“这消息…可靠么?皓祥虽然也是王爷的儿子,但他生母的身份…”满人注重身份血统,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可以肖想皇上的公主的,即便那公主只是抱养的也一样。

硕王爷明白倩柔说的是什么,叹息一声。

皇家是不太可能将个公主下嫁给个王府庶子的,这正是硕王爷拿捏不定的地方。虽然他以前是比较希望皓祯能娶到兰公主,但若是皓祥也不错,反正都是他的儿子。

“算了,说这种话还尚言早呢。夜深了,就寝吧。”

好事将成

“什么,皓祥受伤了?”

罗衣拍案而起,灼灼的双目像X光一样扫过对面两只。

这情景、这环节,无不让她想起原著里的那个被QY奶奶写得很NC的皇帝搞出了那么个脑残的主意来考核什么八旗弟子来选额附,结果咧,选出来的额附还不是渣一个?按理说,这主意已经过时了,乾隆就算再笨也不会用的,怎么又发生这茬了?

或者是,其实是这群臭家伙为了让皓祥能娶到兰馨而搞的鬼?

罗衣透着红果果的怀疑的眼光扫向在场的两个男人,让他们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多隆一脸委屈,“衣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更不知道皓祥会受伤啊?如果我知道皓祥进宫当差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我才不怂恿他走上这条路呢。”

可是,若没有干出一番成就来,皓祥和兰馨永远是不可能的。事情朝这方面发展也着实令他们惊讶,就算他们现在多么急着想让皓祥娶兰馨也不至于敢做出这种让人去刺杀当今皇上的事来,那可是不忠不义的的大罪啊。

罗衣对这男人的搞怪行劲已经无力了,丢给他一个白眼,便将视线移到丰绅殷德身上。

“咳,阿罗,你想到哪儿去了?”丰绅殷德实在是无奈,很怀疑罗衣的脑袋瓜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思想这么古怪又大胆。“阿罗,我们来这儿是想告诉你,皇上已经下旨了,将兰馨许配给救驾有功的皓祥,婚礼在这个下个月的十五。”

这事呢,咳咳,多少是有点内情的,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就让一个王府庶子轻易的娶了公主的。

和坤是乾隆面前的大红人,得到的第一手消息总是最烫手的,身为和坤最宠爱的儿子的丰绅殷德,自然也熟知这桩还压在案底的内幕。其实这里面,还是这几个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而成的。皓祥救驾负伤立了大功,乾隆也不知道怎么赏赐他呢,丰绅殷德知道这件事后立马给他老爸和坤求情,撺掇和坤横插一脚,借由他老爸的口,婉转的向皇上提及还有兰馨公主的婚事,隐晦的说皓祥是个人才,可以将兰馨公主许配给皓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于是,在几人暗中的操作下,还有和在宫里的兰馨取得联系,让兰馨去皇后和太后那儿不经意的提及这次刺杀事件,然后为皓祥美言几句,算是为自己的未来拼搏一下。然后再由皇后和太后向皇上说情。

结果,算是众口铄金,皇上越来越觉得皓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有能力有担当,虽然只是个王府庶子,但现在皓祥在十五阿哥那儿当差,据说做得不错的,皇上想想便觉得满意,于是便将此事定了。

当然,这些事,除了他们几人,是没有人知道的,连罗衣也不例外。

罗衣的反应是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说真的,梅花烙的剧情走向已经全然崩溃了,姑娘她早已不将这世界当成一本书来看,对脑残们虽然也是极度的讨厌,但也秉着珍爱生命,远离脑残的信念,过着自己滋润的小日子。只有这群人,让她放在心上了。

听到乾隆将兰馨许配给皓祥而不是皓祯时,罗衣心里自然是为皓祥高兴的。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啊!

罗衣感慨着,然后想到自己。那么自己呢,这个世界乱成这样,披着白吟霜身份的自己的命运又是怎样的?想着,似乎不经意抬首便能看到那人那张可恶又可笑的脸庞,依然笑得邪气肆意,旁若无人的做着他的京中纨绔子弟。

却是这么的嚣张。

半晌,罗衣甩开有些迷茫的思想,很关心的问。

“那个,皓祥伤得重不重?你们去看过他了么?”

“看过了,看过了!那小子壮得很,没什么大碍的!”多隆可不乐意罗衣对皓祥那么关心的模样。

丰绅殷德抿唇一笑,说道:“皓祥伤在手臂,伤口虽然深,但没伤及筋骨,不出半个月便可痊愈了,不必担心呢。”说着,丰绅殷德蹙起眉头,“对这事,富察大人已经做出安排了,这次胆敢潜进宫刺杀皇上的是上次刺杀富察大人的反贼余孽,上次刺杀时,富察大人被你救了算是破坏了那些反贼的计划,富察大人也捅破了那些人的好事,使他们元气大伤,便决定冒死进宫想去刺杀皇上…”

这种事,丰绅殷德也是隐约猜测的,不好对个女人说这种涉及朝廷的秘密,所以丰绅殷德说得有些含糊,只在表面上稍稍提了下。

听了良久,罗衣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所谓的“富察大人”其实是福康安呐。

是反清复明么?罗衣想,记得清朝从建朝初到清末,民间的反清势力一直存在不曾消停过,说来这清朝还真是失败啊。以前看《鹿鼎记》时,还感慨过里面动不动就来个反清人物来刺杀皇上公主太后的,想不到在这里也有,还被她撞破了一次。想来,若非是她一时贪财出手救福康安,想必就不会有这会儿的刺杀事件了吧?

罗衣乐了,觉得自己这历史小蝴蝶还挺有用的。

果然,过了几天,乾隆降旨,御笔朱批,硕亲王之子皓祥救驾有功,特地将兰公主指婚于皓祥,于下个月十五完婚。

皓祥成为了未来的驸马爷,硕亲王府所有的人跪在地上高呼万岁,谢主隆恩。

这件事可谓天外飞来的大喜事儿,将硕王府上上下下给震动了,特别是硕王爷,更是每天笑呵呵的,快乐到了极点。皓祥心愿得所尝,也是喜于言表,一直被倩柔压迫着的侧福晋翩翩更是得意洋洋起来,似乎走路都有风了。

然而,这王府里,还有三个人没有为这消息高兴的。

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皓祯乍然听到这消息时,心里是茫然的,懵了、糊涂了。一直以为只能永远追在他后头的弟弟,永远不会受人侧目或者入得了众人眼睛的纨绔弟弟,这会竟然要娶公主了,这让他心头实在不是滋味儿,更深的说,还有点失落。

皓祯一时难以接受,以至难以接受的是什么,自己也分不清楚。

敏柔侧是冷眼旁观众人的喜悦,心中无喜无悲。本来嘛,这次无论嫁娶都与她无关,她有什么好高兴或失意的?唯一让她感到兴奋的是皓祯的反应,敏柔还记得那次皓祯为了“立规矩”之事跑来同她吵架时吼的一句话“若不是出了些意外,我该娶的女人是皇上的公主才是,而不是你一个王府郡主…”,着实令她伤心。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弟弟将要娶主公了,看这男人还会不会那么厚脸皮的自以为是。

唯一感到愤怒和惶恐的是倩柔。

“怎么会?怎么会呢?皇上怎么会将兰公主许配给皓祥?皓祯有哪点比不上那皓祥了?皇上难道糊涂了么?”倩柔又气又伤心,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若皓祥娶了公主,皓祥背后就有了势力,那么皓祯贝勒的身份会不会有一天被皓祥抢去?

天啊,倩柔想到这儿花容失色,惶惶不可终日了。

接下来的日子,硕亲王府再次热闹起来,比之上次皓祯的婚礼更是热闹得多。毕竟上回的婚事,也只是两个亲王联姻嫁娶,这会儿,可是皇上亲自降旨嫁公主啊,怎么能不令人侧目?

就在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气氛里,迎来了皓祥和兰馨的大喜日子。

这一天,京城有大半酒楼又出现店小二清闲得只能拍苍蝇来玩的现象,因为这天全城的百姓们都去看热闹了。

罗衣当然也很想去,但却走不开。

原因是四合院里伺候白老爹的丫环今天一早慌慌张张的谴了邻居家的大妞来告诉她,白老爹病了。罗衣心一急,连忙向潜龙楼里的佟掌柜告了假,便回四合院了。

因为是回家看老父,罗衣当然不可能让唐礼跟着,斥退了唐礼,带着香绮,罗衣回到了四合院,然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白老爹这会儿正好好的坐在床上喝补汤呢,看到罗衣,还很有力气的碎碎念起某女应该嫁人了之类的老事儿,唠唠叨叨个不停,气色红润得再活个十几年绝对没问题。

白老爹只是年事大了,身体的抵抗力不比年轻人,昨儿练琴晚了点,吹了些夜风,感染了小风寒,今儿大夫来看诊,开了药然后吃了一贴,出了身汗便精神了。

白老爹看到出门工作就像丢了的女儿回家看他,当然是高兴的,想到女儿岁数已高,还没有嫁人的心思,不禁又忧心忡忡的开始唠叨起罗衣的婚事来,将罗衣念得在心里直告饶,偏偏又不敢破坏白吟霜在白老爹心目中的形像,内流满面的听训斥。

下午,趁白老爹喝了药睡下,罗衣终于松了口气。赶忙带着香绮又溜了。原本是想到街上看热闹的,但想起现在已经是下午,那十里红妆的壮景也早就结束了,遂消了念头,打算回潜龙楼去窝着,等到了晚上,再在潜龙楼摆宴,为皓祥和兰馨的婚事庆祝。

可是,才出了白宅,罗衣和香绮正说着话时,突然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其实只是从墙上跳下来),罗衣第一反应是将毫夫武功的香绮推到身后,警惕的看着这些来意不善的黑衣人。

还没等罗衣开口叫嚣“阁下何人”时,那些黑衣人手一挥,就向她们洒来一堆白色粉末。罗衣大惊,暗道不好,赶紧捂住鼻子,防止吸入那白粉,不料身后的香绮实在是个没眼色的,马上尖叫起来,惹得黑衣人震怒,就要上前去咔嚓掉她。罗衣心里无耐,慌忙回身救人,手一放,不小心吸空气中的白粉,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梅花烙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阴冷的声音在幽暗的室内响起,添了几分残酷,此时,那一脸残邪神色的男子向来爱笑的俊脸只剩下阴鸶与狂怒,而狂怒的对象正是跪在地上的香绮。

香绮面色如土,身体止不住颤意,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带着哭腔的颤音回道:“回、回爷…小姐她、她被人捉走了…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小姐…”

“你确实该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添上杀气。男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上香绮的肩头,香绮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地上蜷缩着,好一阵子后才爬起来跪着,不敢起身。

男人的眼睛幽幽黯黯的,沉沉敛敛,冰冷的目光无一丝怜悯。

香绮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爷…他们使用卑鄙手段带走了小姐,连奴婢也着了道…奴婢看他们的手法,像是来杀富察大人的那些叛党,所以奴婢想…”香绮咬了咬牙,如实的说道:“小姐会不会是被那些叛党捉走了?”

“若是叛党,你想衣衣还会有命在?”

冷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修罗坟场,毫不留情的打进香绮的心,背脊骨掠过一阵哆嗦的寒意,也让香绮马上明白了其中看不透的一件事。这么说,那些人本意不是要杀人泄恨,而是旨在将小姐捉走了罢?想到这,香绮面色惨白。天啊,自己竟然犯了那么大的错误,竟让小姐被人在自己面前捉走了。不管小姐有怎样的结果,都让香绮害怕不已。

“爷,奴婢该死,若不是奴婢糊涂沉不住气,小姐也不会被他们…”

男人没心思听她语无伦次的请罪,不耐烦的哼了声,恨道:“该死的贱婢,若衣衣有个三长两短,小爷让你不得好死!”双目染上浓重的杀意,男人咬着牙根,捏紧了拳头。

这时,终于见唐礼从外头疾步走进来,看到跪在地上颤抖的香绮,眼皮也不撩一下,脸上的表情微冷,走到男人面前,说道:“爷,奴才去那儿找过了,那些人极其狡猾,换了好几个地方,奴才跟丢了…”唐礼垂首,没有挣扎的认命领罪。

男人一听,幽幽的双目染上煞气,冷硬的声音自牙缝里蹦出,“混账,给小爷继续去查,小爷就不相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唐礼心一凛,应了声,又要往外走去,却被那冷硬的声音叫住了。

“唐礼,先去丰绅殷德那儿报个信,就说衣衣失踪了,小爷需要他的帮助。至于皓祥那儿…今天是他和兰馨的大好日子,就不要去打扰了。”

“是!”唐礼应道,一眨眼消失在门外。

“明德,你去富察大人府上告诉富察大人,他的准‘妹妹’失踪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应该出点力了。”

男人招来一个侍卫,笑着说,声音已回复成平日的邪肆带笑。

“是。”侍卫领命而去。

男人站在幽暗的室内,眸光闪烁不定,只有捏紧的拳头和突兀的青筋昭显他其实不平静的心。

“衣衣,你放心,我会去救你的,到时你将要怎样感谢我呢?”

罗衣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个恐怖的恶梦。

她梦中自己回到了现代,还是那个在法治国家下无比嚣张的恶女,没有皇权的压抑,她张狂的大笑,对着一干鞍前马后的小弟颐指气使。

“衣姐,咱们来飙车吧~看我自己组装的机车,拉风得紧,今日一定不会输给你~“

昔日混帮派的小弟一脸挑衅,罗衣哈哈一笑,一脸嚣张的应了。跨上她那辆车号为不祥的“13”的机车,发动引擎器,火箭一般冲了出去。飞驰的感觉像坐着云宵飞车,身心都在空中翱翔一般的自由。

“哈哈哈哈…”

罗衣兴奋的大叫。

可是乐极生悲的事情发生了,身体脱离了机车飞了出去,华丽丽的跌了个狗□!这还不够,发现自己被人揣扶起时,下意识的就要给某个好心人一记感激的微笑时,那人的脸却变成了某只耗子的脸,还很穷摇式的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问:“吟霜,你没摔着吧?”

谁是那朵小白花啊啊啊!!!老娘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罗名衣是也!

真是恶梦!

“吟霜、吟霜…”

天啊,为什么这只耗子连在梦中也要来“吟霜吟霜”的叫个不停,叫魂啊?罗衣怒了,抡起拳头就揍过去——

“吟霜,小心小心!”

惊呼起在耳边响起,很焦急也很担心。罗衣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头顶上的床架上雕刻的复古繁杂的花纹,心里松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有喘够,一张逼进眼帘的脸庞让她风中凌乱了,瞳孔自然收缩,嘴一张惊喘一声,拳头再次抡出去——

“啊…”

比蚊蚋叫喊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是她发出的么?拳手像打在了绵花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被一只手中途拦截下来,还状似很怜惜的握在手里让她无法挣开…

面色微变,罗衣皱起眉,警惕而厌恶的看着不该会出现在眼前的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仿佛世界末日般痛苦万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让她一阵恶寒,手臂上跳起粒粒鸡皮疙瘩。一只手掌覆在她眼睑上,挡住了所有的光线,眼睛里一片黑暗,五感变得敏感,也让心里浮现些慌乱。不过很快的,她平静下来。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疯子一般的眼神在她脸上身上逡巡,如同被恶心的动物爬在身上的恶感,毛骨耸然。

“完颜皓祯——你想做什么?在自己弟弟成亲当天,竟用这等卑鄙手段将无辜女子掳劫就是你们王府的家风么?”罗衣色厉内荏的骂道,暗暗挣扎,却发现身体仍是只能软绵绵躺在床上,难道那药效还未过?

罗衣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竟会被一向看不起的人阴损了,即便是某个在QY奶奶书里应该风光无限其实超级脑残的男主角,也让她一向是瞧不起没放在心上的,他不是应该一向只做光明正大到不顾后果、不理他人眼光的事情么?怎么会用上这等阴损的手段来阴她了?完颜皓祯不是应该直来直往的咆哮么?

“吟霜…我、我想你了,你不知道,你早就紧紧的、紧紧的拴住了我这颗心了,你让我觉得自己疯狂得活不下去,每个日日夜夜,你的名字激荡着我的心,我都在想你,用生命来想你,你让我觉得这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见不到你,相思如仇,折磨着我疯狂敏感的心…balabalabala…”

开始还有些迟疑的声音越说越顺溜,然后简直是在演狗血的电视剧一般抓住她的肩咆哮着表达自己的情思。罗衣寒毛颤颤,心里一阵恶心反胃。还没给听得欲吐的她反嘴以讥的机会,完颜皓祯在倾诉完没头没尾的“深情”时,将她的身体放平在床上,手指爬上她脖颈上的衣服盘扣…

意识到他将要做什么,罗衣只觉得肝火上升,血压上涌,眼睛都红了,脑海里一阵要嗜血屠耗子的叫嚣着,指甲深深的倒扣进肉里,血色迸见,尖锐的疼痛感刺激了疲软的神经,身体的力气渐凝。

“嘶——”

衣服撕裂的声音清晰传来,像某种预告,男人温热的呼吸凑在她脸颊边。她气的发抖的身体让皓祯误以为她害怕,忙安抚她。

“吟霜,别怕,我会负责的。我不介意你被多隆那畜生玷污了的事实,我会对你很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偏执的声音已是走火入魔。

去你祖宗十八代的OO××,我问候你全家,我□老娘的OO××,我让你被男人暴菊花,我让你裸 奔到原始部落,我让你生儿子没□,我让你…

精彩万分的口粗在某个气昏头的恶女心中狂飙,终于在某男不知死活的将嘴印在姑娘她冰清玉洁的脸颊上时,终于爆走狂化,一股子邪火上涌脑壳,小宇宙爆发,潜能激活,提腿,屈膝,反肘,直击——

□老娘的淫耗子,你给老娘去死!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传来,某男从床上的悍女身上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然后双手捂着男人身上的某个致命弱点蜷曲得像个特大号的虾米,估计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遭受这种的惨无人道对待,那命根子恐怕一年内是不敢乱用了吧?可见女人啊,特别是个心黑恶劣的女人记起仇来是多么的可怕。

罗衣翻身而起,大口喘息,扫了眼鲜血淋漓、腥腻艳红的手心,马上跌跌撞撞的起身,赶紧去找凶器,她要先发制人拿地上的耗子做人质,离开这鬼地方。

“嘭!!”

“皓祯、皓祯,发生了什么——”

呼喊心痛的声音嘎然而止,就像被鬼吓住的人一样,所有的声音一下子扼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紧闭的门冷不丁的被人撞开,一道狼狈的身影撞了进来。罗衣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猛然听到一阵抽气声,愕然扭头望去,待看到门口出现的人时,还真是给他呆住了。

撞门进来不慎跌倒的秦嬷嬷软坐在地上,发直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她的肩膀,还有扶在门口穿金戴银的妇人,泪眼朦胧,活像死丈夫儿子似的悲凄。

身上凉嗖嗖的,罗衣这才想起身上的衣服被刚才欲要一逞□的某人给撕破了,松松跨跨的披在肩膀上,露出了红色的肚兜,还有白晰的肩头。

“梅、梅花烙…天啊!”

门边的人惊喊一声,整个人都呆掉了,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母女相认?

糟糕了…

罗衣此时觉得异常的麻烦,眉头拧得死紧,面目冰冷的看着这一切。

“额…额娘…”虚弱的声音,简直可以称之为气若游虚。完颜皓祯脸色惨白的倒卧在地上动弹不得,吃惊的看着出现在这儿的人,心里沉了沉,眼角余光瞥见了远处昏暗的回廊路灯中,杏儿飘白纤弱的身影一闪而逝。

竟是杏儿…

罗衣听到某男的蚊子叫,喋血凶狠的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虾米,然后冷冷的直视门口的人,不忘紧了紧衣襟,心里一阵恶心欲吐,只要想到方才的事情,就有种暴力的冲动。

“梅花烙…”

倩柔颤抖着嘴,双目死死的盯着罗衣,无瑕顾及什么了。事实上,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灵魂都教刚才那朵惊鸿一瞥所见的梅花烙印给攫获了,那朵小巧的的烙印,就在女子雪白的肌肤上,幽幽的绽放着,给了毫无准备的她近乎致命的冲突。

瘫在一旁的秦嬷嬷也如魔症了般,失魂落魄的,已无瑕理会躺在地上的皓祯刚才经历了怎样的非人事件,主仆俩都是难以置信的。

一阵夜风吹来,罗衣身体晃了晃,后退几步,将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才不至于跌倒。刚才的自虐行径让她身体恢复了力气,才可以痛击某只淫耗子。可是现在,被这两个蠢女人一番打搅,感觉身体又有些撑不住了。

该死的,完颜皓祯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药,让她这般疲软不堪?

罗衣的举动惊醒了失魂落魄的两人,秦嬷嬷结结巴巴的说:“福、福晋,老奴没看错,真的是梅花烙…”

“真的?”惶惶的语气,生怕是自己的幻觉。若是隔着人群看这两人的反应,罗衣一定会觉得她们演的戏真是赚人泪下、感人至深啊。可落在自己身上,只觉得狗血的可笑。

幸好,还不算可悲。因为她不是白吟霜,无须承受白吟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