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有更多的思考余地,周延拖住她几欲退缩的手,摁在小帐篷上,玩笑地揶揄,“别说你没见过这么大的?”

“屁!”她还没来得及骂出更激烈的话,热.烫的男性薄唇又紧密的覆盖住了她。

感觉到他在动手解自己的衣物时,谈微微惊恐地瞪大眼,本能的想挣扎,但他强健的双臂,却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大掌探进她过肩的发,霸道的舌尖喂入她的口中。

强烈的男性气息与火.燎般的触感让她惊慌得又捶又推,他却一手箝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剥掉拉链已全开的礼服,覆上她雪白的身躯。

放肆的热吻,勾起体内残余的醺意,她全身都在发烫、发软,神智逐渐迷.醉。属于他的气息和力量,以及那陌生的、狂烈的渴望,淹没她的抗拒,诱.惑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响应。

沙哑的呻.吟逸出喉间,欲.望终于决堤,他再度低头,更狂.猛的吻住她,将她抵压向白色的大床。

一切都乱了,原本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吸引力,原本她只想抛出一个吻,可是那个吻却像一簇火苗,点燃压抑许久的火。

一切发展得太快,快得让谈微微措手不及。残余的理智不断提醒着她要抗拒,不要上演狗血剧情,至少不要和身上的男人…偏偏,如此狗血的桥段在这一刻感觉却好极了,而那个男人更像致命的罂.粟,魅.惑她沉.沦。

宽厚的大掌平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滑下,胸贴被拉离时的刺疼让她全身一僵,惊慌的按住他的手,眼里透着无助与不确定。

“别躲,让我要你!”他低语着,气息滑入她的发。

他眼底炙.烈、狂.热的情感让她的手渐渐软弱下来,倚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含.住她的蓓.蕾,轻.拨挑.弄…

“放松!”他低嗄的命令,结实的身躯挤入她的双腿之间,硬如烙.铁的欲。望压下,抵.入她的柔.润…

“嘶…”谈微微低叫一声。

“忍忍,我也疼!”他抵着她的额,汗水沿着英俊的脸庞滑下,滴落在她雪.嫩的颈间,艰难的再往前.探。

“不要,好疼!”撕.裂的疼痛让她奋力挣扎,推着他的肩膀,“你出去!”

感觉到他真的后退时,她稍松一口气,不想在他却在即将撤离时,又抓住她的纤腰,往软.嫩的深处冲.刺得更深。

谈微微发现小说里关于初夜OOXX的描写都是骗人的,她丝毫没有感觉到酥酥.软软,欲.死.欲.仙的舒服,除了火辣辣的疼,就只有涨涨的疼,全他妈都跟舒服不搭边。

她也发现,她愈挣扎周延愈兴奋,他会意乱情迷地吻她,把她的抗议堵在喉咙里,成为诱.人的轻.哼,从而又更加刺激着他强悍地探.挤、滑.入…

到后面,她早被折腾得失去力气,瘫软在床上承受那无尽的火.热与饱.满,并随着他的进.退,发热、轻.颤、眩.晕、低.吟…

在他释.放出来后,她累倦的睡去,半睡半醒中她感觉自己被揽入他的怀抱,温暖而舒适。

进入梦乡前,她忽然想到,也许他并没有这么讨厌!

只是,当半夜里,她再被拉起来,被他放肆地占有,恣意地需索娇.嫩时,她觉得自己错了——狗改不了□,男人永远是下半身动物。

你攻我守2

“昨天就此翻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谈微微攥紧毯子,学着乱世佳人里的斯嘉丽为自己打气。

只是,原来篇翻得不好,非但翻不过去,甚至连人也翻沟里。

呆呆地望着早早孕试纸上的两道杠时,谈微微觉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妈翻沟里了,还是万丈深渊,死无全尸那种。

作为一个医学世家出生的人,虽未从医,可好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医学知识,但她竟然糊涂得忘记吃事后避孕药,最最糊涂的是,例假迟了快两月,她才意识到“麻烦”啦。

肖梓涵问她怎么办时,她无奈地摸摸肚子,能怎么办?未婚先孕,除了打掉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是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孩儿他爸,夺走她初夜的男人竟然是个弯男!不,说不定是双性恋,她想想都觉得恶心…

打掉,必须打掉,跟这种人生出的孩子指不定也是弯的,而且,她都不禁怀疑他有没有啥暗病?

虽然知道这事儿见不得人,不过看多了非法人.流导致终身不育甚至死亡的案列,她可不敢随便挑家医院去做,所以特意转到临近的M市挂了妇产科。

不料手术当天,医生却因为她血压过低不敢给她做手术。

“医生,我血压一直偏低,没事儿的。”谈微微想尽快解决这事儿,孩子越大,手术风险越大。

女医生收起血压仪,严肃地说,“再急也要保证安全,血压50都不到,哪个医生都不敢给你做,要不你先开点药回去吃,等血压稳定了再来!”

谈微微知道多说无疑,收好病历卡走人。刚出医院门口,兜里的电话就响起来,她掏出一看,小涵的名字在上面闪耀。

她接起来,“小涵?”

“我是周延!”

彼端传来的男声让她微怔,茂盛的怒气钻入心头,让她不顾形象和影响,破口大骂,“你个变态,喜欢男人却来招惹我,太她妈恶心了,我真恨不得立即、马上打掉你的变态种!”

“谈微微,你要是敢拿掉孩子,我跟你没完!”周延低声咆哮。

“没完?呵呵,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医院门口,你能拿我怎么办?”她冷哼着挂掉电话。

强烈的咆哮让她有缺氧的感觉。她忙扶住医院门口的花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可眩晕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快,在她来不及呼救时,人就栽下去,生生地磕上花坛边的石墩…

她只感觉鲜红的液体从头上流出,接下来便不省人事。

醒来时已经躺在病床上,她撑起身子,发现包和手机都不见踪影,忙摁下床头的呼叫器。

护士进来看她正欲下床,疾步上前摁住她,“你不要动,你血压和血糖都不正常,这样猛地起床很容易晕厥。”

谈微微伸手扶住已经眩晕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怎么了?”她沙哑着声音问。

护士替她牵好被子,“你在医院门口昏倒,撞破了头,被路人送进来的。”

她微微颔首,“那我的包和手机呢?”该不会被好心人作为回报费拿走了吧?

护士把她的床调高一些,“我们交给你家人啦!”

“家人?你们通知我家人啦?”谈微微猛地坐起来,又一阵天旋地转。

那护士把她压下去,没好气地训斥,“叫你不要动来动去,你怎么不听呢?”

谈微微不顾她的训责,紧张地问,“是我爸,还是我妈?还是都来了?”

“你爸?”护士语带不惑,“你爸不会这么年轻吧,我以为是你老公呢?”

“老公?”这下轮到谈微微糊涂了。她手机的个人收藏里就三个号码,她爹妈还有肖梓涵,哪来的老公?

“对呀,挺年轻、挺帅的。”想起刚才的男子,护士不由开始犯小小的花痴。

还挺帅,挺年轻?她的通讯录是建了群的,同事家人分得清楚,按理她家人中貌似没有这号人物啊!

她正努力排摸人选,病房的门霍地被推开,她一抬眼就明白了,原来是渣男!

“喏,就是他!”护士边说边偷偷瞄了瞄门口的男子,虽然逆着光,可是他修长健硕的身材却被显露无遗。

见她半靠在床上,周延快步走上来,放下手中的饭盒,轻声问,“醒了?饿不饿?”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解。她手机里没有他的号码,刚才打来的也是肖梓涵的电话,难道是医院打给肖梓涵,肖梓涵通知了他?

周延看她蹙着眉头做沉思状,也不吭声,只是小心地把饭盒里的粥倒进小碗,轻轻的搅动,确定不烫时才把粥送到她嘴边,“医生说醒来最好先吃点流食!”

“我不要!”谈微微别开脸,抗拒他亲昵的喂食。

一旁的护士瞅瞅脸带愧疚的周延,再瞄瞄冷淡无情的谈微微,迅速脑部剧情,并默默地退出去,带上门,然后撒欢小跑,准备向护士站的姑娘们讲述她“臆造”的洒泪虐心小言。

“多少吃点,医生说你血压和血糖都很低,不吃食物容易晕!”周延极有耐心地端着勺子,跟她讲道理。

“我晕不晕关你毛事!”一口气骂完,头果真又开始晕了。

“要骂等吃饱养足精神才来骂!你不吃肚子里孩子还要吃呢!”甚少低声下气的周延感觉自己耐心要被磨光啦。

“孩子?”谈微微冷笑,“饿死最好,反正迟早要打掉,自然流了我还不遭罪!”

“你敢!”勺子哐当掉进碗里,溅起几滴热粥。

“我有什么不敢?”

“你要是敢做掉他,我会要你陪葬。”他一把钳住她的手,深幽的黑眸里迸射出强大的怒气,刻意压低的声音有着最恐怖的威胁,“哦,对了,还有你家人!”

“你敢!”

他甩开她的手,笑得一脸明媚,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扔回去,“我有什么不敢?”

他脸上的笑比眼底的阴狠更让人害怕,她定下心神,努力不让声音颤抖,“别以为高干就能为所欲为,中国还是…”

“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唇角的笑让谈微微不寒而栗。她信,当然相信,在任何一个自诩法制和文明的社会,都存在权利和金钱的黑暗,她虽然不知道周延的家世,可从钟帅的家庭可以推测出他非富即贵。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击着她。她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摊上这么极品的人啊?失身就算了,还失了个变态,意外怀孕不说,还不让她打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她颓败地问。

周延微蹙眉,端起桌上的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先吃点东西。”

“我不吃!”她别开头,无力地说,“你先告诉我,你想怎样?”

“我想你好好吃饭。”

“就这么简单?”她怀疑。

“对,就这么简单!”他认真地回答。

谈微微深吸一口气,凝聚力气,猛地把那碗粥从他手里抢过来。

“我吃完你马上就在我面前消失!”她咬牙切齿地说着,但是刚才动得生猛又吼了几嗓子,头晕得厉害,两眼直冒星星。

周延看她端着碗的小手孱弱的抖个不停,叹口气接过来,“躺好,我喂你!”

为了赶快撵走瘟神,谈微微难得听话地靠在床头,由着他一勺勺地喂自己吃饭,病房内恢复了安静。沈默,似乎让两人间的气氛,产生了一些改变。

谈微微抬起长长的眼睫,无意中竟望进他的眼里,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视线转开,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失控的夜晚,心跳竟会莫名乱了谱。

一碗粥见底,谈微微斜着周延,着急地说,“好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周延慢条斯理地收拾好桌上的饭盒, “我会走,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你刚才明明说只想我好好吃饭,我现在饭也吃了,你想耍赖?”

“我是这么说,不过,我没说吃几顿饭啊!”周延露出狐狸般的笑,大手擦拭她嘴角留下的粥迹,“所以,我还得留下来,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你妹!”谈微微彻底被激怒了,啪地拍掉眼前的爪子,愤愤地说,“骗子,混蛋,你给我滚出去!”

几句话吼完就已经气喘吁吁,谈微微扶着发疼的脑袋,眼泪涌出眼眶。

混蛋,全他妈都是混蛋。EX是,周延更是!

见她泪珠滚滚落下,周延慌了神,可他没有哄人,特别是哄女人的经验,只能干站在一旁,生硬地说,“不要哭!”

这狗屁安慰竟然有神一样的功效,谈微微瞬间收住眼泪。对,不能哭!EX事件后她就发过誓绝不会为男人哭。她谨守那句话,“值得你哭的人都不会让你哭。”

她咬着唇理清混乱的思绪,也恍然开朗。他不就是不准自己流掉孩子吗,那就生吧,就当做了场噩梦,或者被富豪借腹生子呗!

谈微微抬起头,语气冷得能变水成冰,“你想要孩子,是吧?”

周延被她眼底的寒意冻得一怔,但也如实回答,“是!”

“好,我生。”她咬着唇,淡然冷静,“但我有个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第二章,原来担心没有桥段,现在写写,一点点对手戏都能码出好多字呢,hoho,这篇肯定是长番外啊

不过鉴于是长番外,所以周妖孽应该不会吃太多苦吧…

你攻我守3

条件?周延微怔,对她180度的转变有几分讶异,“什么条件?”

“保密!”

周延因她没说出跟钱有关的条件暗自窃喜,也对她的话好奇,“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怀孕,特别是我家人和同事。”她沉沉地说,“你想法让我离开他们的视线又不能让他们生疑。父母那边我自己想办法。其他人哪里,我想你有这个本事!”

周延一挑眉,“你想偷偷生下孩子?”

“不然呢?”谈微微递给他一记白眼,“难道要诏告天下,让人知道我未婚生子?那我是真的别想嫁啦!”

不知为什么,听见她想嫁作人妇,周延一口气霍地冲上来,生生憋在胸口,闷得发慌,连带着嘴巴也不听使唤,“我可以娶你!”

谈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可随即又笑起来,讽刺道,“怎么怕人家知道你性取向有问题?你放心,凭你的条件,想找人来掩饰,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排队。”

“你…”周延只觉得嗓子一紧,有什么话被堵在喉咙里,想说又出不来。

看他皱着眉头久久不语,谈微微索性拿掉腰上的枕头,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缓缓说,“其实你该庆幸,至少我决不会拿孩子来要挟你。孩子生下来你带走就好,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如此决绝的话把周延逼到死角,胸中那口气演变为一根细针,密密地刺着心脏。他握紧拳头,咬牙迸出,“我要是不同意呢?”

谈微微霍地睁开眼睛,笑着奚落,“怎么?你还想让我给你儿子做奶妈不成?”

“他也是你儿子!”他怒吼。

谈微微不想跟他争辩,只是重申自己的底线,“反正条件我提了,答不答应随你。”

“你要是真不答应,大不了就是一死!”说完又豁然一笑,“至于牵连到我父母,只能算他们倒霉,摊上我这么个女儿。”

她眼底的绝然和了无生气让周延一震,心脏某个位置隐隐地疼着。此时此刻,他倒希望她像以前一样,跟他大吼大叫,又骂又打。

“我答应!”他被迫垂首,“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我要陪着你,直到孩子出生。”

见她要反对,周延故意刺激她,“我得保证你不会虐待我儿子,或者故意制造什么意外!”

谈微微忽地笑起来,讽刺道,“别告诉我,你等着这孩子来夺家产?”

周延微挑眉,不理会她的明朝暗讽,只是说,“手续的事情我会找人办理,你回家交待一下,就跟我回北京!”

“回北京?”谈微微摇摇头,“不,我不去北京,我要留在C市。”

“那我怎么陪你?”他反问。

谈微微扬唇,“那是你的事!”

“可是,你不是想保密吗?”他试图用另一种方式劝服她。

“C市很大,我猜你应该有能力金屋藏娃吧?”

“你说只有一个条件的,这算另一个吧?”周延皱眉。

“是吗?”谈微微扬起笑,一脸的无辜,“我以为这是那个条件的组成部分呢!”

明知道她是耍赖,明知道她是故意找理由不让他知难而退,可一向玩世不恭,呼风唤雨的周延对着这个小女人只能被气得咬牙,半点法子都没有。

她是他的克星,让他不冷静、不理智、不沉稳;但她也是他的药,唯一的解药。

周延曾以为这辈子注定跟女人无缘。15岁时的境遇让他无法靠近女人,更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性.趣。

为了治好这个毛病,他国内外做过无数检查,但每一个专家都说他身体没问题,只是心理障碍。他也看过心理医生、试过刺激疗法,可是就他妈不行。父母为这个又气又急,只差没去了他精子找人代孕了。

那天晚上,当谈微微靠近他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非但没有觉得恶心,还生出了久违得遥远的冲动,她的挑.逗生涩得谈不上任何技巧,却让他兴奋得直呻.吟。

第一次释放后,他一度担心刚才的状况是临时星期,可半夜里醒来,闻着怀里的馨香,他又有了反应。如果不是顾忌她身体吃不消,他真的很想再来第三次。望着怀里哭花脸的女人,周延也惊奇,怎么遇到她就不治而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