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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床都上过了,也都裸裎相对过了,再纠结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谁说我没有?”她小声反驳,“而且…夫妻也不一定要亲来亲去的,很多人都是…相敬如宾,那样也很好。”

裴钊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阴沉:“是吗?那你和徐立方呢?”

辛阮怔了一下,扭头就往外走去。

后背被抱住了,裴钊阳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止住了她的去路。

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处,裴钊阳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胡乱说话,你别生气了,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动手动脚了。”

辛阮哭笑不得,这难道不在动手动脚吗?

“你松手,我去拿点水果来给你吃。”

裴钊阳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我来,别把你手给切了。”

橙子为了防止烂,放在了阳台上,他拿了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端了出来,照例是切得很整齐的橙子肉。

辛阮终于确信他曾经是个军人了,这样一板一眼的,还真像是部队培养出来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裴钊阳继续和那天一样看着军事节目,辛阮并不太感兴趣,看着他笔挺的坐姿,忽然来了灵感,拿了一张纸随手涂鸦了起来。

一个威风凛凛的简笔猎户,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令山里猛兽、妖精都瑟瑟发抖的天敌,长得粗犷、凶悍,脸上,嗯,画上胡子。

因为母亲的意外去世,家里人从来都不让辛阮接触绘画,然而遗传真的很神奇,辛阮却依然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

十几岁的时候,她自己偷偷买了些绘画的专业书,一板一眼地开始自学,高中开始住宿,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她一有空就涂涂画画的,班里所有黑板报、手抄报的图画部分都由她包了。

原本她想着等自己成年了就好好和外公外婆谈一谈,她不是妈妈,无论怎样都不可能重新走妈妈的老路,她不想成为什么画家,只是想把画画作为一个兴趣,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

然而外公很快就病倒去世了,临终前再三叮嘱她不要画画;大学里又发生了一点意外,原本几近执着的渴望无奈地屈从了现实,渐渐消失了。

直到和徐立方结婚后,她在家里无所事事,才又捡起从前的那一点爱好,把自己的涂鸦发在了微博。

一边偷看观察着裴钊阳的表情,一边勾勒着猎户的细节,初稿画好了,辛阮托腮想了半天,决定给他起个土得掉渣的名字——“大毛”。

兴致勃勃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打开了电脑,用绘图板重新绘入了电脑,又上传到了微博,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笃笃笃”,卧室的门响了几下,她抬眼一看,裴钊阳站在门口,神情严肃:“该睡觉了。”

辛阮看了看电脑里的猎户,又看了看他,就算用力抿着唇,也还是克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你笑什么?”裴钊阳皱起了眉头,“熬夜伤身体,尤其是女人,会导致身体疲劳,免疫力下降,最糟糕的是会影响你的皮肤,导致肤色暗黄没有光泽,出现黑斑——”

“等一等!”辛阮赶紧投降,“我不熬夜,我这就睡了,你也可以回去了,要不然你自己也熬夜了。”

裴钊阳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了一声道:“太晚了,要不我就在这里睡一下?”

所谓得寸进尺,想必说的就是裴钊阳这样的。

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蚕食鲸吞。

辛阮也没力气和他理论,打开柜子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根泛黄的旧毛毯丢在了客房那张一米的小床上:“你确定要睡这里?”

“挺好。”裴钊阳坦然自若地抖开了毛毯。

辛阮自顾自地洗漱睡觉了,躺在床上却有点不太得劲,以至于一整晚都睡得有点不□□生,半夜惊醒了两次,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华智科技的员工蜂拥而至,围着她愤怒地要个说法,为什么要虐待他们的老总?大冷天的只给一条破毛毯,现在他们老总感冒生病住院了,公司要破产了,要她负责。

“让她赔!”

“对,让她来做牛做马!”

愤怒的呼叫声一直响个不停,忽然不知怎的,那些人的脸变成了徐立方欠钱的那些供应商的嘴脸,拉着她撕扯了起来,她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醒了。

躺在床上,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摸,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

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她慢吞吞地起了床,走出房间一看,裴钊阳已经不在了,床上的毛毯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一块豆腐干。外面的餐桌上放着吐司面包片和泡好的牛奶燕麦,旁边放着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凌厉,力透纸背:燕麦牛奶微波炉热一下再吃,锅里有煮好的鸡蛋,今天早上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下次可以现煎鸡蛋给你吃。

落款是裴钊阳。

一股玄幻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知道梦里那些骂她的华智科技员工看到这一桌早餐,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前阵子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接连在外婆家和裴钊阳这里汲取了力量,辛阮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很多。看了看日历,已经是大年二十八了,她打算过了年就去认真去找一份工作,好歹也曾经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虽然脱离社会一年多,但总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吧。

上网搜了搜招聘信息,圈定了几家公司,随即微信中跳出来了一条消息,唐梓恬约她中午一起吃饭。

唐梓恬就职的财经杂志很是阔气,走的是精品高端路线,办公室租住在市中心CBD的一座大厦里,底下就是富盛广场和铂圣百货,吃饭逛街都很方便。

辛阮到了约好的一家私房菜馆,唐梓恬已经在了,坐在卡座上朝她挥了挥手里的菜单。

“我们杂志社明天还要正常上下班,哪家公司能抠成这样?”唐梓恬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你回家了还不是照样写稿、看书?”辛阮调侃道。

她很了解这个闺蜜,生性要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毕业才一年多已经在这个圈子里站稳了脚跟,期间付出了很多常人看不到的艰辛,经常半夜里都在润色稿件和策划。

唐梓恬一想也是,气顺了点:“算了,看在年终红包的份上就不和老板们计较了。”

点了几个家常小菜,两个人要了一壶大麦茶,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这两天好点了没?”唐梓恬打量着她,“看上去脸色还不错。”

“没事了。”辛阮笑着道。

唐梓恬有些生气:“落井下石的小人可真多,昨天一个同学在群里问你现在怎么样,有人还含沙射影地嘲笑你,我气得出去撕了一通。”

“和他们撕什么?”辛阮失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撕了给自己添堵。”

唐梓恬哼了一声:“都是些势利的,你忘了以前你结婚的时候群里多少跪舔徐立方的?我可没那么好脾气,就算你落魄了,也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的。”

辛阮并不在意:“别提他们了,说点儿高兴的事吧,昨晚俏妹儿和我聊天,说她要恋爱了。”

“她哪天不恋爱啊,不是这个小鲜肉就是那个小土豪,”唐梓恬嘲笑道,“就没见她正经谈个男朋友。”

俞俏俏在半个娱乐圈的边缘混,身边太多盘顺条亮的男人或是男孩,还真的花心得很。

“那你呢?你现在工作不错,是不是该回头看看你那些可怜的追求者了?”辛阮问。

追求唐梓恬的人很多,她却一直单身,信誓旦旦说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再考虑另一半的问题。

辛阮也就随口一问,可没想到,唐梓恬居然不出声了,盯着杯子里的茶半晌,慢悠悠地道:“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

“谁啊?”辛阮惊喜地问。

“保密。”唐梓恬俏皮地道,“等我追得有点眉目了告诉你,要不然到时候被拒绝了就太没面子了。”

“谁还能拒绝你啊,唐大美人。”辛阮调侃道。

这话倒不算是恭维,唐梓恬以前是中文系系花,又是学霸,演讲、主持、辩论一把抓,在学校中拥趸者无数,是女神级别的人物。

唐梓恬笑着叹了一口气:“我一点儿把握都没有,那个人…太优秀了。”

“女追男隔层纱,一定能把人拿下的,加油!”辛阮真心实意地鼓励着。

两人说说笑笑,正吃得开心呢,唐梓恬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立刻接了起来,神情惊喜:“秦先生你好…那可太好了…我有空…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一边叫买单一边歉然道:“对不起啊小阮,裴钊阳的特助约我下午商谈采访计划,我得马上过去。单我买了,你留这里慢慢吃。”

看着她干练的背影出了大门,辛阮有些怅然。

两个好友和她一起从同一所高中毕业,各自上了心仪的大学,现在她们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了很好的发展,唯有她,毕婚、离婚、闪婚,经历了婚姻的酸甜苦辣,结果一事无成。

慢吞吞地吃完了饭,顺便到旁边的百货公司逛了一圈。

想想裴钊阳可能还会再得寸进尺,她索性就买了一套床上用品。要是再让人盖那条旧毯子,她怕会在梦里让华智科技的员工生吞活剥了。

拎了一大袋东西,辛阮懒得去地铁站了,可百货公司门口等的士的人太多了,她只好往马路对面走,前面有几栋办公大楼,打的方便。

然而走到一半,辛阮发现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前面的大厦那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门口挤着一大堆人,在寒风呼啸中举着标语,闹哄哄的,旁边有警察在维持秩序。

无良徐记,坑人钱财!

欠债还钱,子债父偿!

我们要过年,我们要养家!

辛阮看了几眼,一下子回过神来,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

徐家的大本营徐记食品就在这栋大楼里,徐立方几年前转型的时候专门开了一家新的徐记智能电子公司,走的是单独的财务制度,徐记食品只是一个有限投资者的身份,因此,这次资金链的断裂,徐记食品虽然也遭到了重创,但和电子公司的运营在法律上并没有什么牵连。

显然,那些被欠款的供应商急眼了,闹到名义上的母公司这里来了。

再看也毫无意义,她转身就走,刚走出十几米远,就看到几个人从大厦的侧门口匆匆走了出来,大冬天的,一个个都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只露出了两个眼珠子。

眼看着就要擦身而过,中间有人停了下来,吃惊地叫了一声:“小阮,你怎么在这里?”

辛阮停下脚步,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人居然就是徐立方的父亲,她的前公公徐军。

作者有话要说:狡诈的裴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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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寒(八)

房子被封、差点被逼债的供应商撕了之后,辛阮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曾经去徐家找过徐立方的父母,想向公婆打听一下有没有徐立方消息、问问这些债务该怎么处置。

徐军当时不在,是她的婆婆接待她。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她还算客气的前婆婆,撕开了曾经温情脉脉的面纱,极尽冷嘲热讽。

据说他们也不知道徐立方折腾出来这样的事情,更对徐立方在这危机下要和辛阮离婚非常不满。

“要不是娶了你,想让你享福有面子,我家立方会这么着急大脑发热想要扩张?”

“徐记食品和立方的新公司并不存在担保或者其他关系,该做的,事发后我们都已经做了,至于债务,我们无能为力。”

“立方为了把你摘出来,都特意留了律师和协议书要和你离婚了,你也就不用着急了,事儿犯不到你头上来。”

“你真要有心,拿点真金白银出来,以前不是说你外公和妈妈都是有名的画家嘛,人脉和钱都有,帮不帮就看你的良心了。”

照徐母的说法,她就是那祸国的妲己,欲壑难填,徐立方这是因为她才把公司弄得濒临破产的境地,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呆在家里那一方小天地中,就算徐立方是一个普通的职员,都能够满足她微小的需求,明明是徐立方野心太大,扩张的过程中太过急切,婆婆却非要把责任都推卸到她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

她宁可徐立方和她坦诚现在的困境,拿出作为男人、作为公司CEO的勇气和责任,选择破产清算,然后两个人一起努力再东山再起,毕竟,他们还年轻,还有无限的可能,而不是现在这样屈辱地被蒙在鼓里、被离婚。

她最后下定决心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那位前婆婆功不可没。

现在,看着这个以前要称呼一声“爸爸”的长辈,辛阮心中五味陈杂。

徐军倒没有像他老婆一样翻脸不认人,几步就到了她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立方的消息?”

辛阮摇了摇头。

“立方和你离婚也是为了你好,”徐军急匆匆地道,“你别太在意了,要对他有信心,等撑过这个难关就好了。”

辛阮有点想笑,现在她还怎么能对徐立方有信心?

“徐叔叔,”她改了称呼,“我已经不在意了,你也好好保重身体。”

徐军愣了一下,咬着牙恨恨地道:“这个小畜生,连个年都不让我们过得痛快,找到他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马路上传来了“滴滴”两声,辛阮转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马路上,车门开了,裴钊阳走了下来,大步朝他们走来。

徐军的脸色一变,眼神僵硬了起来:“裴钊阳,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的笑话吗?”

裴钊阳阴沉着脸,目光缓缓地从徐军的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辛阮脸上,良久,他才缓缓地道:“徐董多虑了,我忙得很,没闲心盯着贵公司的发展。”

“要不是你三番四次刺激我家立方,他也不会执意去做手机弄成这样的局面,”徐军又羞又恼,声色俱厉地道,“而且,你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你自己心里有数。”

裴钊阳冷冷地道:“徐董,如果我有什么违法的手段,欢迎你收集证据报警或者起诉,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贵公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愚蠢,会因为我的刺激而贸然进军手机行业,他会有这样的下场,完全就是因为太急功近利,你们还是反思一下对他的教育再来批评我。”

“你——”徐军气得说不出话来。

裴钊阳抬手接过了辛阮拎在手里的几样床上用品,淡淡地道:“咱们走吧,别耽误徐董发财。”

辛阮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小阮,你怎么和裴钊阳牵扯上了?你这怎么对得起立方!知道立方和他是死对头吗?”

辛阮停下了脚步,回头坦然迎视着徐军的目光:“徐叔叔,我还真不知道,立方从来没和我说过,我这个做妻子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那你现在该知道了吧?”徐军恼怒地道,“马上离他远一点!”

裴钊阳懒懒地扯了扯嘴角:“徐董何必多管别人的闲事,有空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

大厦门口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朝着他们指指点点。

徐军一见不妙,再也顾不得辛阮他们了,抬手指了指裴钊阳,恶狠狠地留下一句“你等着”就急匆匆地钻进等着的车里,一溜烟跑了。

好几个供应商们举着牌子呼喝着朝这里跑了过来,气势汹汹。

辛阮有点害怕,她是见过这些讨债人的厉害的,会不会他们瞧见徐军不见了,逮到她就朝她要钱了?

一股大力袭来,裴钊阳拉了她一把,抬手一搂,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进了自己的怀里。

怀抱温暖,轻浅的男性气息袭来,辛阮有一瞬间的失神。

耳边的喧闹中渐渐远去,“咚咚”的心跳声传来,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

辛阮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这样大庭广众下的亲密,好像比两个人在暗处的裸裎相对更让她羞涩不安。

她屏息等了片刻,感觉旁边飞奔着的供应商们都应该追过去了,这才轻轻挣扎了一下。

裴钊阳松开了手,直接拽着她到了自己的车前,两人一起坐了进去。

“开车,去东岸花园。”他沉声道。

前面的司机应了一声,车子平稳地朝前滑去,车厢里鸦雀无声,气氛莫名有些沉闷了起来。

辛阮的手心还残留着他刚才的温度,不由得偷偷看了他几眼,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可裴钊阳却一直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声不吭。

挣扎了片刻,辛阮终于还是开了口:“刚才…谢谢你欸。对了,你和立方有过节?”

“是他把我当成假想敌吧,”裴钊阳嗤笑了一声,“做手机的时候暗地里来撬了好几次华智高层和技术人员的墙角,后来还派了商业间谍来探听牡丹X6的最新研发科技,被我们的安保识破了才不得不放弃。”

辛阮的心一紧,想起两个人在酒吧无意的初遇,那真的是无意的吗?

裴钊阳紧盯着她的表情,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你在怀疑我什么?难道徐军随口说了这么两句,你就在心里质疑我的人品了吗?”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裴钊阳鲜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一直都是那种严肃冷静的模样,今天莫名有那么一点失控,倒是多了几分普通人的烟火气。

辛阮暗笑自己多疑。

退一万步讲,就算裴钊阳想要给徐立方戴顶绿帽,趁着她醉酒占有她,也用不着领证结婚,他一个黄金单身汉,还真没必要为了这种可笑的报复给自己套上紧箍咒。

更何况,裴钊阳又无法操控徐立方的大脑,让徐立方和她离婚。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声辩解:“我没这个意思。”

“坦白说吧,”裴钊阳冷笑了一声,“我还真没把你那个前夫放在眼里,他那些行为,真像跳梁小丑。”

辛阮没出声。

她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徐立方是跳梁小丑,那她曾经是跳梁小丑的老婆。

裴钊阳也板着脸目视着前方,周身上下仿佛都散发着一股子冷冽的气息,车厢里重新陷入了沉闷。

辛阮如坐针毡,急着想出去透透气:“那个,你忙的话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