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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钊阳的眉头一皱,瞟了林栀一眼。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林栀莫名感到了一丝惧意,倏地住了嘴。

“爸,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本来应该先征求您的同意,可我实在是对辛阮一见钟情,深怕辛阮改变主意,这才仓促先和辛阮领了证,”裴钊阳神情郑重地解释,“您骂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请不要责怪辛阮。”

辛阮心里有点异样。

这是她第二次听裴钊阳说“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了,说谎话也能这样严肃认真、言辞凿凿的,裴钊阳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特助小秦进来了,拎进来了一大堆东西。

“第一次登门太仓促了,只准备了这些,”裴钊阳恭谨,却带着几分久居上位者的从容,“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包装带上的LOGO闪闪放光,一件是送给辛绯的最新款超薄型手提电脑,一件是送给林栀的顶级品牌护肤品,最中间的一个看起来最是厚重,墨色的盒面上镶嵌着一副泼墨山水小笺,画的是一副制茶图,辛振山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应该就是武夷岩茶大红袍。

“爸喜欢喝茶,我特意让人去当地收集的,武夷牛栏坑肉桂,当地制茶大师以传统古法碳培而制,听说有缘人都要焚香沐浴才能不负这神赐之茶,我不懂茶道,道听途说来的,爸不要见笑。”他一边说着一边彬彬有礼地将礼品放在了茶几上。

辛阮汗颜,她都没想这么多,裴钊阳居然悄无声息地去买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辛振山喜好茶道,这礼物应当是送到辛振山的心坎上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林栀虽然不懂茶,可看看另两样礼品,猜也猜得到那一盒大红袍贵重得很,刚才还有些趾高气扬端着继母的架子要替辛阮介绍对象,而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裴钊阳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辛振山沉着脸,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坐。”

林栀舒了一口气,这才招呼着裴钊阳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盘问起了裴钊阳的来历。

裴钊阳一一作答,林栀的眼睛越听越亮,刚才还同情辛阮的辛绯坐在沙发扶手上直接激动起来:“华智科技?天哪天哪,那不就是牡丹手机吗?你们X6什么时候出?姐,你一定要帮我预定一台!我可以去同学那里炫——”

辛振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辛绯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小阮,我对这位裴先生是做什么的、有多少资产,一点兴趣都没有,”辛振山盯着辛阮,眼里却是浓得说不出来的悲凉,“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已经完全不把我当你的爸爸了?”

“爸!”

“爸…”

裴钊阳和辛阮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你的第一段婚姻出了事,是你外婆打电话给我的,你的第二段婚姻,居然是你的丈夫登门我才知道,小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不把你自己的生活当一回事,不在意自己的幸福,要让我怎么向你地底下的妈妈交代?”

辛阮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半跪在了辛振山的面前。

辛振山和她虽然不亲,但从小都没亏待过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从小学开始就尽可能地为她选择了名校,为她的成长铺好了康庄大道。

和徐立方结婚的时候,辛振山把穿着婚纱的她送到徐立方手中,父女俩近在咫尺,她清晰地看到了辛振山眼里闪动的泪光。

而现在,辛振山的伤心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隐隐觉得,她一直以来以为辛振山爱辛绯胜过爱她的念头可能出了偏差。

“爸,对不起,我错了,”她颤声道,“你骂我吧。”

辛振山张了张嘴,却只是颓然长叹了一声。

“爸,我和辛阮都知道错了,你别伤心了,你伤心辛阮也会伤心,她前阵子都过得不太好,晚上失眠,胃口也不好,这阵子好不容易有点好转。”裴钊阳在一旁稍稍夸大了一下事实。

辛振山稍稍动容,转头看向辛阮,眼中流露出了心疼之色。

裴钊阳继续恳挚地道:“爸,你放心,以后我和辛阮有什么问题,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再也不会瞒着你了。”

手臂被戳了一下,辛阮立刻不假思索地跟着道:“爸,裴…钊阳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不瞒着你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你,征求你的意见再决定。”

辛振山沉默了良久,终于摸了摸辛阮的头,低声道:“好了,起来吧,结都结了,再说别的也没用,别想太多了,身体是第一要紧的,不管出了什么事,爸总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一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辛振山对裴钊阳淡淡的,并不热络,不过,对他留下来一起吃饭并没有拒绝,算是无奈地默认了这桩婚姻。

这么一闹腾,午饭晚了,快两点多才吃完,下午,辛振山科室里打电话过来,有个急诊病人要会诊,裴钊阳和辛阮开车把他送去了医院。

下车的时候,辛振山的脸色终于又和缓了一点,说了一句“下周日我还轮休,你们一起回来吃饭”。

目送着辛振山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门里,辛阮重新上了车,心不在焉地目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钊阳一时摸不清辛阮的想法,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他今天的言行能打几分。

东岸花园到了,他放慢了车速,状似随意地问:“怎么样?是回去休息还是去外面逛逛?”

辛阮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裴钊阳一脚踩下了刹车,靠边停了下来,转头警告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小心我亲你。”

辛阮的嘴角慢慢地上扬,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左边嘴角下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裴钊阳的心头一热,还没等他把自己的威胁付诸于行动,辛阮凑了过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仿佛被仙女的魔棒点中,裴钊阳整个人都愣住了,几秒之后,唇边的触感才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了大脑。

辛阮亲他了,主动亲他了。

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多巴胺在体内横冲直撞。

“今天多亏你了,”辛阮轻声道,绵软温热的吐息在他肌肤上掠过,一股浅浅的清香袭来,“谢谢你,裴钊阳。”

作者有话要说:突破性进展即将一个接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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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惊蛰(五)

意外的紧致阻住了裴钊阳攻城掠地的去路。

然而,箭在弦上,披坚执锐、无可阻挡。

低吟声声入耳,眼波娇媚入骨。

沸腾的血液将脑中的那一丝迟疑和困惑彻底驱除,裴钊阳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沉醉在那一片汹涌而至的悸动中…

静谧的空间中,喘息清晰可闻,从急促渐渐归于宁静。

潮湿的身上黏黏的,裴钊阳轻啄着辛阮的面颊,最后停留在了她眼角的那块小疤上,舔舐了片刻,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辛阮轻呼了一声,手脚酸软得提不起来,只好无力地抱住了裴钊阳的腰。

到了卫生间,两人清洗了一下身体,莲蓬头下,辛阮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点点裴钊阳留下的红印,眼神氤氲中透着绵绵的湿气,仿佛春花般娇艳,又仿如春雨般缠绵,裴钊阳没忍住,抱着她又热吻了一遍,几乎再次擦枪走火。

回到卧室,床单上的一抹暗红有些触目,辛阮定定地看了很久,默默地将它换掉了。

可能,这是世界上最乱的一团乱麻。

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辛阮刚侧过身,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四周悄寂无声,黑暗仿佛成了最有用的伪装。

“你骗我…那晚…我们没有那个…”辛阮喃喃地问,“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俩酒后乱性了,”裴钊阳很是坦然,“是你自己扔了钱给我逃走了。”

“那我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辛阮有点凌乱。

“你抓着我不肯放,一个劲儿地亲我,后来在我身上吐了,”裴钊阳的嘴角微微勾起,回忆着那心猿意马的一晚,“我只好给你换衣服冲澡。”

还真是能忍,裸裎相对了还没乱性。

辛阮的脑中闪过一丝不合时宜的杂念。

像是看出了她的念头,裴钊阳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吸吮了一下,气息微微有点紊乱了起来:“当时你喝醉了,我怎么也不能乘人之危,我想等你清醒的时候。”

这说法真是正派,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了两个月,对他有了那么一点了解,辛阮还真的难以相信还会有这样坐怀不乱的男人,除非…

“那你后来怎么不解释还非要和我结婚?”她有点无语了。

“除了没到最后一步,亲的摸的还有其他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裴钊阳贪婪地在她的发梢上亲吻着,柔滑的发丝撩在他的脸上,痒进了他的心里,那浅浅的幽香袭来。

闻过这样的味道,他还怎么能不用力地抓紧?

他就是故意让辛阮误会的,当时如果解释清楚了,以辛阮的脾气,只怕就不会破罐子破摔痛快地和他结婚了。

房间里再次沉默了下来。

辛阮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在等着,等裴钊阳的疑问,可等了半天,耳边却还是裴钊阳沉稳的呼吸声。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她忍不住了。

裴钊阳沉默了片刻,从善如流:“你和徐立方是怎么回事?”

“我…”辛阮顿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和徐立方已经没有关系了,但这件事情因她而起,牵涉到徐立方作为男人的颜面,和徐立方谈了三年的恋爱、一年多的婚姻,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她也不想拿别人的隐私作为谈资,更何况,裴钊阳又是徐立方的对头。

“不想说就算了,”裴钊阳很体贴地道,“我大概也能猜到,别为难自己了。”

辛阮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性事后的疲倦如潮水一样地涌了上来,她有点累了。

可能是很久没人同床共枕了,辛阮有点不太适应,这一觉睡得有些不□□稳,梦里总觉得有人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半夜里她醒了过来,原本热烘烘的被窝有点凉,身旁空无一人,一看时间,凌晨一点多。

躺在床上清醒了片刻,她披上衣服起了床,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房门外张望了一圈,只见和客厅相连的阳台上有一点红光在暗夜中明灭,裴钊阳在抽烟。

她怔了片刻,默默地回到了床上。

大约过了小半个小时,裴钊阳回来了,重新钻入了被子里,一股浅浅的烟草味道袭来,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惊动辛阮,他躺得离辛阮挺远,缩在了床的角落,让人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掉下床去。

辛阮屏息没有动。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辛阮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裴钊阳又靠了过来,把她整个人重新揽进了怀里,一阵暖意袭来。辛阮忍不住轻唔了一声,把泛着凉气的手脚往他热烘烘的身体上靠了靠。

“吵到你了,”裴钊阳很是愧疚,“别理我。”

“你干什么去了…”辛阮小声问。

“…上了个厕所。”裴钊阳轻声答道,“快睡吧。”

辛阮一下子没了睡意,靠在他的怀里怔愣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裴钊阳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辛阮小心翼翼地从他手臂的桎梏中探出了身来,就着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眉峰如剑、鼻管挺且直,脸型略略狭长,下颌处棱角分明,勾勒出了男人的锋芒。

靠得近了,越发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特有的魅力。他沉稳、冷峻、坚定,心中有着一把旁人无人撼动的准则,感情上厚重且细腻;然而,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也藏着很多秘密,让辛阮心生困惑。

男人是种很神奇的生物,有着女人难以理解的男性自尊;很多男人对女人在性关系上的苛求,到了一种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的程度。

就好比徐立方,因为他的特殊伤情,他不希望辛阮外出工作,也不喜欢辛阮交际应酬,只愿意把她娇养在家中千娇百宠。辛阮一旦外出,事无巨细都要和他汇报,如果聚会时有男性友人在场,更要被他再三盘问。

为此辛阮吵过好几回,吵的时候徐立方答应的好好的,不再疑神疑鬼,可事到临头却又故态复萌,久而久之,辛阮也没了力气。

今晚,裴钊阳知道了她和徐立方并没有实质性的夫妻关系,从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来说,照理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可裴钊阳并没有,反而偷偷躲在阳台上抽烟,显然是抑郁难解。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辛阮想不明白了,就好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裴钊阳会要和她结婚一样。

带着这个困惑,辛阮进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身旁多了个半裸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也丝毫不遮掩他的男色,很是坦然地展示着他的绝佳身材,并身体力行地让辛阮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晨间运动。

末了,辛阮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裴钊阳却精神奕奕,起来后在厨房忙了一阵,这才穿戴整齐进来叮嘱道:“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就记得起来吃,我今天有个研发会议,一定要走了。”

辛阮懒得动,只是应了一声。

裴钊阳却走进来,在她的手机上闹了个三十分钟的定时器,这才出了门。

辛阮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回笼觉,没一会儿定时器响了,她拿起来刚想关掉,却看到上面的提醒写着:乖,快起来,不吃早饭会变笨。

真是谆谆善诱。

她“噗嗤”笑出声来,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起了床吃了早饭,辛阮收拾起昨晚的残局。

窗外明媚的阳光穿过玻璃透射了进来,一夜的春雨后,唧唧啾啾的鸟叫声又清脆了几分,让人心情愉悦。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通了电话,一边开窗一边用肩膀夹着道:“你好,请问你哪位?”

“耳元老师吗?我和我们部门领导沟通好了,同意你的要求,你看你方不方便现在就收一下合同签约呢?”

辛阮愣了片刻才想起这位是要买她糖渣渣表情包的小刘,她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

小刘一看就是个急性子的,催促着辛阮加了微信好友,没一会儿就把合同发到她邮箱来了,还一个劲儿地和她发语音:耳元老师,您这情况我们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呢,以前都是那些百万大V才会签这种分成合同,小画手一律都是买断的,我们领导很看好你的表情包,说是到时候会下力度推广的,合同让您的经纪人赶紧看看,他还挺专业的,没问题就签了回传,我好尽快安排上架。

小刘还真把裴钊阳当她的经纪人了。

辛阮心里好笑,不过也好,就让她这样以为吧,听起来好像不会被人欺负。

合同有两页,都是一些公式化的法律语言,辛阮看得头晕,深怕有什么陷阱,只好小心翼翼地给裴钊阳发了条微信。

耳元:有空吗?云旗通讯的合同来了,能不能帮我看看?

裴钊阳的回复几乎下一秒就过来了,简洁的三个字:发过来。

合同的条款很清晰,几乎都按照裴钊阳提的要求一一列明了,除了在云旗通讯旗下的两个社交软件授权分成使用外,还增加了两条关于开发周边的条框,规定整套表情包的周边只能在云旗通讯的独家代理下开发售卖,合作分成。

要是照裴钊阳的意思,这一条他都不想答应,但辛阮毕竟才是一个新人,太过强硬可能会丧失这个绝佳的机会。

云旗毕竟是大公司,在社交软件方面有着无可比拟的绝对优势,付款月结有保障,下载流量公开透明,对辛阮来说,这些都非常重要,就算他财大气粗签下辛阮为她开发一个社交软件,暂时也难以望其项背。

他浏览了几遍,随后把合同又交给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审核了一遍,两人商议后在后面增加了一条违约责任,这才把合同发回给了辛阮。

“谢谢你,你这么忙还要打扰你。”辛阮在电话里歉然道谢。

裴钊阳的嘴角一滞,好一会儿才道:“我们之间需要说谢谢这两个字吗?”

“那我不说了,”辛阮顺从地答应了一声,“对了,晚上我要和朋友吃饭,俞俏俏说要让我请客,据她说,这份合同条款很不错。”

“好,我正好也有事情。”

挂了电话,裴钊阳坐在椅子上,目光透过落地玻璃窗落在了这座城市的广袤天空。

今天天气很好,春光明媚,此刻虽然已经将近黄昏,天空依然湛蓝,唯有西边泛起了一层浅绯色的云,一群白鸽飞过,忽上忽下,向林立的高楼大厦注入了勃勃的生机。

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却很微妙。

他一开始就知道,辛阮和徐立方很恩爱,一结婚就相夫教子,成了徐立方娇养在家中的主妇。

可他万万没想到,徐立方有这样的病,辛阮居然还能甘之若饴,如果不是太过深爱,怎么可能忍受呢?

现在的他,利用徐立方的落魄横刀夺爱,可是,在辛阮心里,那个男人能彻底消失吗?

“笃笃”两声,门被敲响了。

有人探头进来,笑盈盈地叫了一声:“钊阳哥,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裴钊阳有些意外,郑南琪是在底下十六楼的研发实验室实习,怎么今天忽然跑到他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没人想到这“阻”是啥吧…醋哥把锅盖去拎过来挡一挡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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