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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究竟心里藏了多少事情没有告诉她?

她几步走到了裴钊阳跟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认得出我吗?”

裴钊阳的脑袋随着她的手晃了晃,努力聚焦着自己的视线,好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口中倒去。

手口因为酒醉不太协调,眼看着洒了小半就要到嘴边了,辛阮赶紧握住了他的手,哄道:“好了,别喝了,要不然我真不理你了。”

裴钊阳不干,两个人争抢了一下,辛阮那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差点被甩开了,费鲍慌忙上前扶她:“算了小阮,他这人喝醉了特别犟,你就索性让他喝个痛快,一头栽倒了,明天醒过来也就好了。”

长发甩在了裴钊阳的脸上,裴钊阳的手顿了顿,鼻翼吸了吸,仿佛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喃喃地道:“辛辛…我的…小辛辛…”

辛阮和费鲍愣住了。

辛阮有点不太确定:“这是在…叫我吗?”

费鲍掩面不忍直视,天,这位好友真的是闷骚得够可以的,居然在心里这样臆想老婆的昵称。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亲妈也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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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梅雨季(二)

裴钊阳僵硬地转头,朝着辛阮踉跄着扑了过来, 辛阮被他沉重的身躯压住了, 腿一软, 差点跌倒。

“别走…”他虽然喝醉了,直觉却变得十分灵敏, 反手准确地抱住了辛阮,贪婪地闻着她发梢脖颈的幽香。

“好, 我不走。”辛阮哄他, “你把酒杯给我。”

裴钊阳很听话地把酒杯递给了她。

辛阮趁机把酒杯酒瓶都收了起来, 塞给了费鲍。“难受吗?我扶你去休息。”

费鲍叹为观止, 刚才他差点和裴钊阳实实在在打了一架,都没把酒杯从人手里抢过来。

包厢是套房,里面有供贵宾休息的床,辛阮好不容易把裴钊阳半拖半拽地弄到了床上, 转身去卫生间取毛巾和热水。

看见费鲍站在门外, 她不好意思地问:“会所里有没有粥和醒酒汤啊?他这样胃要受不了的,我想喂他吃点东西。”

费鲍出去了,没一会儿亲自送来了白粥和橘皮水。

裴钊阳还是笔挺地坐在床沿上, 眼神涣散、面无表情, 只有辛阮一靠近他, 他就好像闻出了辛阮的味道, 本能地就往辛阮身上靠。

辛阮好不容易又哄又骗,用喝酒的名义喂了几口橘皮水,又软硬兼施以“要走了”威胁, 喂着吃了几口白粥。最后她精疲力尽,气得推了裴钊阳一把,也没怎么用力,可裴钊阳居然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过去一看,他闭着眼睛睡着了。

辛阮哭笑不得,替他脱了鞋和外套,盖好了被子。

这一场折腾,辛阮简直腰酸背痛,再也顾不得形象,瘫坐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费鲍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柠檬水,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辛阮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地问:“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吗?”

“对不起,”费鲍道歉,“我以前一直对你有成见,认为你和钊阳在一起不是真心的。”

“那你现在怎么就看出我是真心的了?”辛阮有点好笑,“就因为我照顾钊阳休息了?那真心也太容易付出得到了吧。”

“直觉吧,”费鲍有些赧然,“虽然我是个大老爷们,不过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第六感,我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钊阳,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为了金钱能做出什么卑鄙事情的女人。”

他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自罚一杯。”

辛阮看着这个身材魁梧、健硕的大高个,举起饮料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别在意啦,谁都会有走眼的时候,就好像从前的我。”

两人相视一笑。

费鲍站了起来:“委屈你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就在对面,有事打我电话。”

“麻烦你了。”辛阮送到了包厢门口。

费鲍在包厢门口停顿了片刻,迟疑着道:“小阮,钊阳他今天…你别怪他,他有事就爱闷在心里,轻易不会往外吐,可能是因为家里老大,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吧。”

辛阮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他对你们也这样吗?”

“是,有时候我都拿他没辙,”费鲍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以前他在部队里呆得好好的,有一年在T国执行了一次特殊任务,立了特等功,都定下来要破格晋升少校军衔了,他不声不响就退伍了。”

辛阮吃了一惊:“为什么?”

“当时我们怎么逼他他都不肯说,后来他才告诉我们,他在T国执行任务时伤了腿,再也完成不了高难度的任务了,军队就应该是热血沸腾、身先士卒的地方,他不想拖大家的后腿,也不想让大家担心,索性就申请退伍了。”

辛阮心里一阵惋惜。

当年裴钊阳应该也只不过二十五六,年纪轻轻就是少校,以他的能力,继续在部队里呆下去,肯定能实现他曾经的将军梦。

“那他怎么受伤的?”辛阮纳闷地问。

“不知道,他就对那次受伤的事情特别忌讳,也不知道为啥,”费鲍乐呵呵地道,“我们都打趣他是不是在T国皇宫救了因为政变被囚禁的公主,怕被公主看上了逼婚,这才跑了。”

辛阮愣了一下。

费鲍这才回过神来,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瞧我这胡说八道的,都是大伙开玩笑的,他的嘴巴可比蚌壳还严实,什么都问不出来,等他醒了,你骂他两句,好好治治他这个臭毛病。”

费鲍把哥们卖了,飞一样地逃走了。

辛阮失笑,沉思了片刻,这才关了门进了里面的套间。

裴钊阳睡得正沉,身板笔直。

她气恨恨地拧了一把男人的胳膊,专门挑了上臂那里的一块嫩肉。男人终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眉头皱了起来,一抬手,准确地抓住了她作怪的手。

辛阮吓了一跳,几乎以为他醒了。

再一看,裴钊阳初时手指还有些力度,没过几秒钟便放松了下来,只是绵软地搭在了她的手上。

没一会儿,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气息,裴钊阳往她身旁靠了靠,发出了满足的低喃。

算了,都半夜了,不折腾了。

辛阮索性往他怀里一钻,两人一起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裴钊阳是被头痛疼醒的。

浑身上下仿佛被卡车碾压过一样,宿醉的威力在清醒过来的那一刹那达到了极致,脑袋好像被劈开了似的。

他猛地清醒过来,暗道了一声糟糕,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来;下一秒,身旁香软的身躯提醒了他,床上还有另一个女人。

这一刹那,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想起各种酒后乱性的传说,冷汗“蹭”地一下冒了出来:难道他和辛阮以外的女人上了床?

身旁的女人轻唔了一声。

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

裴钊阳的手上全是冷汗,屏息了两秒,猝然抱住了身旁的女人。

“别闹…”辛阮嘟囔了一句,“好累…”

裴钊阳愧疚万分,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喝多了。是鲍子把你叫来的吗?这家伙真是多事。”

辛阮清醒了过来,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醒了?醒了就起床吧。”

裴钊阳心里有些惴惴。辛阮看起来很冷淡,这是生气了?

起了床,走到了外面一看,包厢里还残留着昨晚醉酒的痕迹:小吧台和地上残留着酒痕,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一个又一个,角落里的高脚凳歪了几把。

再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裴钊阳从来不会无故迟到,这算是破天荒第一回 ,早上的行程肯定是耽误了,他给几个特助发了信息,再一看,辛阮正在收拾包厢,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抹布在擦吧台上的酒痕。

“别弄了,”裴钊阳连忙阻止,“这里有清洁工会进来整理的。我送你回家。”

辛阮冷冷地道:“可不敢劳烦裴总的大驾,您去忙您的大事吧,别和我这种小女人多说话了。”

显而易见,辛阮生气了,还不是使小性子的那种。

裴钊阳夺下了她手里的抹布,掰住了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沉声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出来喝醉酒了,我说到做到。”

辛阮可真气坏了,这家伙,到现在还避重就轻。

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就做错喝醉酒这一件事情吗?”她迎视着裴钊阳的目光,谆谆诱导,“你为什么要喝酒?”

裴钊阳迟疑了片刻,没敢再说谎:“昨晚…我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辛阮耐着性子问。

“没什么…”裴钊阳避开了她的目光,“就是不太舒服…”

“昨天看到徐立方和我在一起说话了是不是?怀疑我和他牵扯不清了是不是?”辛阮索性直接捅穿了那层窗户纸。

裴钊阳的脸色顿时变了:“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相信你的人品,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昨晚的确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调节过来了,真——”

辛阮打断了他的话:“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他继续往来,聊聊天、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都没问题是吧?”

裴钊阳的眼神挣扎,好一会儿才违心地道:“可以,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上一时难以割舍,我也能理解,不过,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影响,别让长辈们知道了,他们比较古板,可能接受不了…”

辛阮气乐了,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行,我这就约徐立方,中午一起吃顿饭,为昨天碰面的不愉快先道个歉。以后说不定还能破镜重圆呢,给自己多留一条路,反正我的丈夫也并不在乎我…”

“辛阮!”裴钊阳终于忍不住了,猝然抓住了她的手,“你冤枉我,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我恨不得把你锁起来,再也不给那个男人看一眼!”

辛阮轻吐出一口浊气:“很好,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小心眼,看不得我和徐立方在一起对吧?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说?让我一个人瞎猜有意思吗?”

“我怕你觉得我太小气,”裴钊阳紧紧地抱住了她,深怕她一着恼真的跑去和徐立方约会了,“我想好了,只要你人在我身边…”

“心不在也无所谓?”辛阮瞠目结舌。

“总有一天,心也会在我这里的。”裴钊阳在她耳边喃喃地道。

心骤然软了下来。

辛阮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越发信了,裴钊阳是很早以前就对她有了心思。

“你别再乱想了,”她蹭了蹭裴钊阳的脸颊,“覆水难收,我和徐立方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别再因为他的存在影响了我们现在的幸福,好吗?”

“好。”裴钊阳应了一声。

辛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稍稍后退了一点,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庞,两个人四目相对:“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不痛快?给你一个机会都说出来,我保证不生气。”

裴钊阳迟疑了一下,闷声道:“我昨晚…翻了你的手机。”

辛阮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好啊,当过兵了不起啊,能破解我手机密码。”

裴钊阳很是愧疚:“你改一个吧,以后别当着我面解锁了。”

辛阮点点头:“说吧,看到了什么?徐立方发给我的微信消息?”

裴钊阳一语不发。

辛阮调了出来,干脆地删掉了徐立方的对话框,又点开右上角,设置了消息免提醒:“这样行了吧?我压根儿不想和他说话,之所以没拉黑他,是怕刺激他对你不利。”

裴钊阳愣了一下,心头一阵狂喜。

“还有什么?”辛阮仔细地回忆了一遍,翻出以前的短信来,用力地按下了删除键,“去年的短信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会儿我们俩还不熟,大年三十我心情不好,也不想告诉你这烦心事,你是不是又在脑子里想象我和他暗通款曲了?”

“其实不删也没什么,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裴钊阳既是高兴又是愧疚,想要亡羊补牢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大度,“就算在微博上互动一下,也很正常,网络用语都很浮夸,这个我知道的。”

辛阮愣了一下,飞快地打开微博一看,最后一条博文下热门第一的那个“乘风归来”十分明显,“爱你”和一颗红心一下子就跳入眼眶,而她的回复[么么哒.jpg]也赫然在目。

“这个人…难道不是你的小号吗?”她又羞又气,“难道不是你在偷窥我的微博?”

裴钊阳也愣住了,莫名的喜悦好像湖面的涟漪,一点一点地漾了开来,渐渐地渗入血液,遍布全身。

原来,这是一场误会。

辛阮以为是他,才在微博上和别人互动。

他猛地吻住了辛阮的唇,用力地吸吮着其中的甘美,那柔嫩的唇瓣、那甜腻的吐息、那香软的小舌…无一不美好,无一不沉醉。

身体被用力地推搡了两下,裴钊阳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辛阮。

辛阮的脸颊酡红,气息紊乱,眼睛却瞪得大大的,透出几分可爱来。

裴钊阳的小腹一紧,很想把人抱到床上去。

“你…那个乘风归来到底是谁?”辛阮恼羞成怒。

“徐立方,”他答道,“我昨晚让人查了IP地址,都是徐立方相关的,他的公司和父母的住所。”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辛阮气急败坏,抓过小吧台上自己的包,用力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你这人太坏了!偷看我手机,自己偷偷吃醋还不告诉我!”

裴钊阳有点懵:“等一等,刚才你说了不生气的…”

辛阮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傲然地扬起了下巴:“女人就是善变的,刚才的话不算数了,我生气了,这几天都不想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节哀顺变!

裴钊阳:想要用外挂抢红包吗?

醋哥:…

醋哥: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

醋哥:是!放心,明天就让小阮乖乖变成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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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梅雨季(三)

辛阮真的不理人了。

整整三天,她都把裴钊阳当做空气, 旁若无人地在小公寓里进进出出, 任凭裴钊阳怎么赔小心都不理人。

一连两个晚上, 她都吃完晚饭就出去了,出去前和俞俏俏语音聊得开心, 约着去做美容和逛街。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裴钊阳赖在卧室不肯走, 她也没赶人, 就把客房的被子抱过来, 在床上划了楚河汉界, 往自己的被子里一钻,泾渭分明。

温香软玉躺在身旁,看过来的眼神却凉凉的,裴钊阳纵然有千百种手段, 也不敢肆意妄为, 只好趁着辛阮睡着的时候撩开被子钻到辛阮的被窝,抱上半宿一解心中的渴望;一大早还得装得没事人一眼的回到自己那里,以示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只会在撩拨辛阮的时候说些无师自通的甜言蜜语, 这下没了用武之地。

到了第三天, 裴钊阳忍不了了, 正好周六, 他一早就去超市买了一堆辛阮爱吃的菜,准备大秀自己的厨艺,把辛阮的胃先勾搭过来顺了气再说。

辛阮一起床, 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两天两个人冷战,辛阮正大光明地忽视了裴钊阳早起一起锻炼身体的非人请求,等裴钊阳起床了,再睡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唯一有点不太习惯的是,晚上自己一个被窝,没了裴钊阳这个天生的火炉,早上醒来脚都是冰凉的。

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磨磨蹭蹭起了床。

餐桌上照例放着早饭,一客小笼包和一杯豆浆。

只要不出差,裴钊阳早起锻炼的时候就会替她准备好早饭,工作日也不例外。辛阮一直感觉很不好意思,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每天为了她的早饭操心,太暴殄天珍了,她拒绝了好几次,裴钊阳却一直我行我素。

这两天吵架,裴钊阳每天都会在微信里问一句“早饭吃了没”,她都很有骨气地一边吃一边回个“扔了”,今天裴钊阳在家了,吃他买的早饭要被他看到了。

辛阮在心里挣扎了一下,饿了一个晚上的肚子“咕咕”地提抗议了,她终于没抵抗得住诱惑,见厨房的门关着,抓过来快速地把小笼包塞了一个在嘴里。

如法炮制一连吃了几个,最后一个塞嘴里的时候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辛阮猝不及防,只来得及背过身去,包子里的油一下子爆了出来,满嘴都是。

“豆浆怎么不喝?”裴钊阳纳闷地问。

辛阮快速地把嘴里的小笼包咽下去了,差点被噎住了,顺了顺气这才转过身来很傲气地说:“谁要喝,扔了。”

裴钊阳看着她,应和了一句:“好,等会麻烦你帮我扔一下,还有,”他的嘴角微微上勾,抬手示意了一下,“擦擦嘴,这里有油花。”

毫无悬念地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