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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容静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大小姐,懂人情,知礼节,她非常懂事地关心,“二婶,勤姐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可是专程来瞧她的,顺带讨大夫的。”

这话一出,吓得容夫人三魂六魄差点全飞灰湮灭掉,她还盼着女儿能恢复,能来得及参加殿试呢!

“不用不用,她睡着了,你赶紧回去,回去!”徐氏连连挥手,脸色惨白惨白的。

“这样呀,那静儿就先回去了哦,改天在来看勤姐姐。”容静相当礼貌,竟还特意欠了身,才同沁姬离开。

这一举一动,看得徐氏心里别说有多堵,她宁可容静同她撕破脸大喊大叫,直来直往,都不愿意看她无害礼貌的笑容,这让她不得不陪着,憋屈着。

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的沁姨终于开了口,“静儿,那么多年不见,你变太多了,总算看到你长大了。”

姐夫的性子内敛胆小,而姐姐活泼狡黠,小时候的静儿像姐夫,长大了倒是比姐姐还多一份狡黠,也多一份胆识。

看着这样的容静,林沁很欣慰。

徐氏倒是没有食言,大夫也请过来,药材和例钱也都送过来。

幸好沁姨的手没有伤及筋骨,调养一阵子还是能恢复的,送走大夫之后,沁姨便等不及问容静这到底怎么回事。

容静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还是隐瞒了小默默寄养的地方,如今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她能在容家一夜之间闹腾了两位夫人,归根到底全倚仗女史殿试这个筹码,除了她自己,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小默默的下落。

“那孩子现在在哪里?可安全?”沁姨急急地问。

“寄养在一个朋友家,沁姨你就放心吧。”容静笑道。

“什么朋友,靠得住吗?”沁姨又问。

“很好的朋友,放心吧。”

容静脑海里忍不住浮出那个黑衣男子的惊世骇俗的面容,容静也是信佛之人,佛前相遇是缘,佛前行善是真,她忍不住想,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们有机会成为朋友吗?

沁姨却一脸愁容,“你呀你呀,这孩子…唉!”

“怎么了?”容静不解。

“静儿,一旦被选上女史,你未婚先孕的事情那可会要了你的命的!当今太后娘娘,最痛恨的便是女子不洁!”沁姨很认真。

容静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她淡淡道,“那是满门抄斩的事情,所以,我在等容德书拿主意。”

“你的意思…”沁姨疑惑了。

“沁姨,容德书能拿到此次推荐名额,这背后必定不简单,他势在必得,而且只会铤而走险。”

容静很肯定,所以,她才敢单枪匹马来。

帝都是什么地方?

是东靖国所有权势之家的集中地,随便一块砖掉下来都能砸到一个高官权贵呀!

书香容家,并非侯门,不过是名门而已,无权无势,就只有名,却能得到唯一的推荐名额,这背后必定有玄机,指不定女史人选已经内定容家了!

在这种情况下,容家一旦弃权,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然而,在容静和沁姨商量的时候,徐氏和赵姨娘同时找到容德书,一个哭得比一个还凄惨,控诉着容静的种种罪行!

房间里,容德书面容严肃的坐着,浓眉紧锁,他万万没想到容静有本事收买了钱嵘,闹完花雨阁,还闹了赵姨娘母子们,从昨晚上闹到今天早上,连洗衣坊到闹了!

“老爷,才一晚上呢,就闹成这样,过几天岂不得满城风雨!”徐氏提醒道。

“老爷,这个丫头太无法无天了,大逆不道了!她昨晚上还说,她生了儿子,说容家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赵姨娘不忘告状,两位夫人难得站在一个队伍里。

这话一出,容德书阴鸷的冷眸又沉了三分,一腔脾气随时都可能爆发,让两位夫人都怯了…

☆、023计在心头

023计在心头

“儿子…”容德书喃喃自语,朝徐氏看去,“你确定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老爷,那是临盆的孩子,她如果活着,那孩子必定是生出来了,至于活着还是…就不得而知了。”

徐氏答得小心翼翼,半晌见丈夫没反应,又怯怯道,“老爷,我看咱们还是弃权吧,容静那臭丫头可不是善茬,让她当上女史,那咱们二房岂不…”

说着,她又偷偷看了丈夫一眼,继续劝,“再说了,身子不洁是太后娘娘最忌讳的,救她的那个蓝衣人知道,劫持她去舞坊的人也知晓,万一那天这件事被捅出来了,那…那…老爷,那可是要满门…”

徐氏说到这里,容德书还是没开口,只是,拳头握得越发的紧了。

徐氏害怕,却依旧天真,“老爷,大夫说了,勤儿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指不定三年后,勤儿就好了,咱们就说勤儿突然病了,到时候咱们再…”

对于女史一事,赵姨娘默不作声,心下琢磨着,让容思勤当女史,倒不如让容静当女史。

如果容静当女史,是整个二房的噩耗,而容思勤当女史,便是她一个人的末日,这些年,她仗着有儿子,可没少跟徐氏斗呀!

“老爷,你想想办法呀,容静这臭丫头不管怎么说都留不得!咱们勤儿还能等呢!”徐氏心急了。

“够了!闭嘴!”突然,一直静默的容德书勃然大怒,重重拍案,“等?你知不知道这次殿试欧阳大将军已经全都打点好了,皇太后身旁的位置,非勤儿莫属!等等等!你去问问欧阳大将军愿不愿意!我告诉你,这件事很严重!如果把欧阳将军得罪了,容家在帝都也算玩完了!”

徐氏心下大惊,而赵姨娘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也诧异了。

原来真相如此,两人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比起她们院子里的事来,得罪欧阳将军那才是大事呀!

容德书怒得气喘吁吁的,重重跌坐下来,好一会儿心头上那一口气才缓过神,“退一万步说,就算欧阳大将军不计较,上头那位也不是善茬呀!”

上头那位?

徐氏似乎知道,很忌惮,禁不住一个哆嗦,连忙问道,“老爷,那现在…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能不得罪上头的人,又让容静当不上女史呢?

这个问题,容德书可是想了一天一夜。

容德书眼底闪过一抹抹阴鸷的精芒,冷冷道,“加派人手去舞坊查,还有,去把容静叫过来!”

“老爷,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老爷…万一要出事了,咱们…”徐氏贪生怕死得紧呀。

“你不用问那么多,管好你手下那些人的嘴巴就好!”

容德书如今看到徐氏就心烦,如果不是徐氏没有处理好容静,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幸好容家只是拿到了推荐名额,还未上报推荐人,否则这件事会更麻烦的。

容德书必须尽快找欧阳大将军禀告换人一事,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先找容静谈谈。

很快,容静便过来了。

她还是孤身一人,笑呵呵地在容德书对面坐下。

“孩子呢?”

容德书开门见山,很干脆,只是,他没想到容静也会那么干脆,她说,“孩子在我夫君那。”

容静可以骗说孩子夭折了,但是,她不乐意。

她希望自己当上女史,也希望孩子能名正言顺回到她身旁,找一个冒名顶替的夫君,还是很容易的,横竖这辈子她也没想带个球嫁给谁。

“只要你把孩子带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在去找欧阳将军谈换人之前,容德书当然会把容静身上所有污点都处理好。他只会慌称勤儿病了,不能参加殿试,他不会让欧阳将军知道那么多的。

推荐的殿试人选如果未婚,在去吏部报道的时候是必须经过贞节检查的,所以,给容静找个冒名丈夫是必须的。

“也不知道我夫君带他去哪了,唉…怪想念他的。”容静煞有介事地叹息道,她才不会那么傻,孩子落到容德书的手上,到时候她即便当上女史,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你!你夫君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容德书大声问道。

“山野莽夫,四海为家,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游走到哪里去了。”容静笑道。

容德书都快被气炸了,咬牙切齿,“容静,你应该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差池,事关容家的生死,也关乎你自己的生死!”

“我知道呀!所以您老人家找我,我马上就来了呀。”容静眨眼着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居然在卖萌,萌萌哒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呀!

“把孩子带回来,我马上替你安排好一切,十日后带你去吏部报道、备考。”容德书死压着怒火,诱惑道。

“二叔,你不用担心,孩子有专人照顾,好着呢。我能放心参加殿试的。”容静笑呵呵的。

容德书缓缓眯起双眸,额头青筋暴跳,“容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静儿不敢,静儿惶恐。”容静非常礼貌涵养地…寸步不让。

容德书看着她,浑浊的老眸凶残到了极致,一点儿都没有一个书香世家家主该有的儒雅,容静任由他看,始终保持微微甜美的笑容,岿然不动。

一老一少,一怒一笑,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清风朗月,无形之间,她的气场、气度,早就压过了容德书一大截。

容德书深吸了半晌,才不至于被活生生气死,才勉强能理智冷静下来,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挤出来,“好!回去准备准备,十日后,老夫亲自送你去吏部。”

容静波澜不惊,起身来欠了欠身,“有劳二叔了,静儿代爹娘谢谢二叔,静儿先行告退。”

这礼,并非对容德书的敬重,而是容静自己的教养,不给爹娘丢脸。

容静走后,容德书立马一拳头打在桌子上,冷声,“容静,不舍得把孩子押在老夫手里,你就永远都别想当上女史!”

无疑,容德书已经想到既不得罪人,又不让容静上位的好办法,等待容静的,会是什么呢?

☆、024忘了一些事

024忘了一些事

十天,虽然不长,却也不短。

容静花了七天的时间,将所要考核的科目都过了一遍,也对女史殿试做了详尽的了解。

让她意外的是,东靖国的女史和她了解的有些不一样。

东靖国的女史从低到高只有三等。

下等为白衣女史,伺奉四大贵妃,掌管贵妃宫中内务,虽有官阶,却类等于主事的婢女;

中等为蓝衣婢女,伺奉太后、皇后,辅佐管理后宫事务,如礼仪、祭司,文书起草,经费预算等;

上等为紫衣女史,伺奉的便是皇帝,竟可议朝政,可递折子。

容静一直以为的女史,就是中等的蓝衣女史,却没想到还有低如婢女和高如大臣的女史。

要知道,这可是在男权世界里唯一一个能和男人平起平坐的机会!怪不得那么多人头破血流地争夺了。

女史殿试考核有三大科目,依次是女德女戒,才艺女红,内务。

所谓内务,便是协助主子处理日常事务的能力。

前两道题目都是由考官团现场协商出题,而第三道题目则是由主考官皇太后来临时出题。

三大科目,会在一天里完成,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三局两胜,而是采用逐局淘汰制,不管前面的成绩多好,只要在后面的科目不合格便会被直接淘汰。

三场科目都合格留下的人,由皇太后亲点,被皇太后点名的,直接为蓝衣女史,分配给皇太后或者皇后,而剩下的人,只能是白衣女史,被四大贵妃领走。

至于最高等的紫衣女史,从来都不是从殿试里点出来的,历史上就出现过两位紫衣女史,全都是从蓝衣女史晋升上去的。

女德女戒不过是背两本书而已,女工才艺,容静不会,可是原主会呀,至于内务能力,这种类似于高级助理的工作,容静相信自己可以胜任的。

这几天,她不仅仅学习殿试的科目,同时也了解了东靖国,极其周边国家的情况。

在第八天晚上,她一颗思儿之心终究还是耐不住了。

她想去看看她的小默默了,无名寺就在帝都郊外,给她一匹快马,夜里出发,天亮之前一定可以回来。

“不行,你太冒险了!”沁姨持反对意见。

“沁姨,你就帮帮我吧,今晚上不会有人来的,来了我也不见,钱嵘挡得住的。我就去一会儿,保证天亮之前一定安全回来。”容静不依不饶地哀求。

“不成!”沁姨还是摇头。

“沁姨,你也是当娘的,你能懂我的心的。”容静哀求道,她离开,要周全就少不了沁姨帮她掩护。

沁姨生有一子,如今也十五了,哪怕她曾经对那孩子有多么好,不要命得亲自照顾,但是,孩子长大了,依旧忘了她曾经的好,被夫家的人几句挑唆,如今只当她是不要孩子的娘,怨恨她,避着不见她,渐渐地变得越来越陌生。

见沁姨眸光渐渐暗淡,容静才意识到自己心急说错话了,正要道歉,沁姨却挥了挥手,“你去吧,我懂的。一定快去快回。”

容静大喜,在心下暗暗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帮沁姨狠狠地踩那无良夫家的脸,争回孩子,解除母子误会!

这件事,她记在心里了。

容静摸黑出门,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无名寺。

寺庙不大,找了一轮她便在后院一间独立的房子里找到了她的宝贝儿子小默默。

房间门前有守夜的小厮,屋内的布置干净,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奶娘和婢女时刻陪着,那个黑衣男子果然是诚心行善,说到做到。

此时,奶娘正抱着小默默轻哄,婢女在小心翼翼更换尿湿了的床铺。

才十天左右不见,小默默又长大了不少,头发也长了好多,一根根全翘起来像个刺猬头,那小小的五官越发的粉雕玉琢,好似无暇的美玉雕刻出来的。

看到这孩子,总会令人好奇他的父亲会是什么人。

容静想抱孩子,非常非常想!可是,她根本下不去,她只能在屋顶偷偷看,咬着手指头强忍。

她都忍不住会害怕,害怕再过一阵子,小默默就只要奶娘,不要她这个亲娘了,忘了她这个亲娘了。

后天去吏部报道,准备,三日之后便是殿试,之前容静还觉得时间挺快的,可是,见了孩子之后,就算是一日,她都觉得漫长呀!

“默儿,你一定不许忘记娘亲哦!”容静在心底默默说,而奶娘怀里那娃娃,睡得可香可香了,似乎做了美梦,竟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笑,容静就激动,一边激动着,一边一股酸楚压不住涌上心头,禁不住喃喃道,“儿子,你还这么小,懂不懂得想娘亲呀?”

“瞧瞧,笑了!”奶娘也很欣喜、激动,婢女连忙凑过来,见状,忍不住夸赞,“主子眼光真好,这小子笑起来真好看,我看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不知道迷死多少姑娘呢!”

“那是必须的!”容静偷偷回答,心里乐开了花,自作多情道,“小默默,你一定是和娘亲心有灵犀对吧,你答应不会忘记娘亲的,对吧!”

容静傻乎乎地守了一个多时辰,终究是没有下去抱一抱儿子的机会,最终,她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天快亮堂了,她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否则被发现行踪,麻烦就大了!

然而,容静才刚刚离开没多久,另一边的厢房里便走出了一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领养小默默的黑衣男子,今日,他还是一袭简单的黑色劲装,傲岸颀长的身躯,挺拔地立在夜色里,就如同夜的神祗,尊贵而神秘。

陪着走出来的是那天那位扫地老僧,不同那天,今日他披了住持袈裟,原来是无名寺的住持。

“施主,你将尘世间的人和事看得那么透彻,何不放下爱恨癫痴贪恋狂,入我空门,断他红尘?”

看得出来,这位大师很喜欢黑衣男子,平和的目光里写满欣赏。

“大师误会了,我不过是喜欢这里的清净,大师去早课吧,在下告辞。”

男子的声音客气而疏远,基本听不出情绪,别人喜怒不形于色,他不仅仅不形于色,也不形于声,他并没有去后院看那孩子,孤身一人静默地离开。

男子没有回头,大师却还是一路送到门口。

大师也不知道这位施主的来头,只知道他去年初外出,遇到了些意外伤了后脑,去年大半年的事情都给忘了,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隐约记得和佛堂有关,却又不能完全想起来,所以,一有闲暇,他便到寺里来静坐冥想。

☆、025顾逸

025顾逸

翌日,容静顺利回到容家,早膳才刚结束没一会儿,容德书便带来了她的冒名丈夫,顾逸。

容德书已经安排好一切,连欧阳将军那边也都搞定了,就差带这个冒名丈夫没着落。

容静说的丈夫必定是胡扯的,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他果断给容静另外找了一个。

这事,容静倒不拒绝,她很清楚女史甄选有多严格,每一项条件,都不是随便几个借口能忽悠过去的。

冒名丈夫,还真必须存在。

顾逸是容德书的学生,是个孤儿,却天赋异禀而被容德书收留,如今在容家的私塾里教书报恩,学高八斗,温和善良。

而答应容德书来当这个冒名丈夫,一样是为了报恩。

“故意?呵呵,这名字倒是有趣。”容静笑着打量他。

这个男子,虽然衣着质朴,却干净整洁,容静忍不住拿他和黑衣男子比较,虽然顾逸逊色了一大截,但是,他身上却自有一种干净的气质,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让人很舒服。

二十左右的年纪,说是教书先生,看起来却更像是学院里的书生。

“让静小姐见笑了。”虽是读书人,顾逸倒是不迂腐地解释,知道容静是故意弄错字的。

“从今天开始,他就搬到花雨阁住,是东府入赘的姑爷,你们去年办的婚礼,生有一子,明白吗?”容德书交待道。

入赘二字,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奈的耻辱。

可是,顾逸似乎不怎么在意,认真地点了点头。

“容静,你现在是不是该把孩子接到府上来了?”容德书至今还不放弃。

比起他另外一个计划,他更希望能拿孩子来牵制容静,让容静当上女史,毕竟容家要能出一位女史,整个家族的命运就完全不一样了。

容静怎么可能妥协呢?她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