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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了,太后这才打量起容静,“顾逸,你这位夫人,可是当年参加女史殿试的容静?”

“正是。”顾逸如实回答道。

“哎呦,真是容静呀!赶紧过来哀家瞧瞧,那么多年不见,哀家都不认得了。”吕太后很欣喜。

容静起身走过去,不卑不亢,欠身侯在吕太后面前,任由她瞧。

“啧啧,这认真一看,还真是眼熟,容静呀,你当年没有考上女史,反倒是把你夫君给推举了出来,《女诫》一书作为我东靖文坛经典之作,可是红遍了整个龙空大陆,林哀家脸上都沾光呀!”吕太后始终笑着。

然而,同样爱笑的容静知道,这个老太婆没那么简单,她连忙回答,“不敢不敢,那是夫君托了太后娘娘的福气,太后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呀!”

“瞧瞧,还是和六年前一样,这么会说话。”吕太后笑着,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容静坐下。

容静惶恐,“不敢不敢。”

顾逸也连忙道,“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她何德何能呀,万万不可。”

太后睨了顾逸一眼,不悦道,“就你规矩多。”

说着,硬是拉着容静坐下,随即便问,“听顾逸说,当年女史殿试你落榜,伤心过渡,带着孩子出游去了?”

顾逸是容静名义丈夫,当年不管是吕太后,还是皇后娘娘找人,顾逸都是同样的说辞,自己也联系不上容静。

至于知道真相的容德书,他怕被追究责任,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容静看了顾逸一眼,这个呆子到底有心了,把她的退路都铺好。

她点了点头,故作别捏,“臣妾不才,没脸在帝都呆,所以…”

谁知,吕太后却很较真,“谁说你不才了,诗酒黄花宴的事情,哀家可都听说了。”

☆、134诰命夫人

134诰命夫人

诗酒黄花宴的事情?乐安公主果然告状了!

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斗不过别人就到处告状的人,太恶心了。

不过,容静也不怕,诗酒黄花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乐安公主可是愿赌服输的,她又没有拿刀架在乐安公主脖子上要求她换位置。

“那是乐安公主有意承让了。”容静谦虚地回答。

“呵呵,乐安那丫头几斤几两,哀家还不知道?诗酒黄花宴上你作的词,哀家可喜欢得紧呀,尤其是那一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哎呦喂,写得真真的好!”

吕太后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很平易近人,说到这里,突然又朝小默默看去,大腿一拍,“哀家想起来了,还有这娃娃作的诗歌,那一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啧啧啧…”

吕太后不说话了,放开容静的手,连连“啧啧啧”的感慨,朝小默默走去。

这时候,顾逸连忙出声,打趣道,“太后娘娘,赏我茶喝,原来你是想见他们俩呀!”

然而,吕太后这一回可不理会他,只碎了一口,“茶还在煮着呢,急什么?”

她说着,一把就抱起小默默,举得老高老高,然而,恰恰就是这个动作,让容静震惊了!

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个老巫婆会武功!

小默默年纪虽小,但是自小就是沁姨专人负责饮食,营养极好,而且还习武,他的体重会比同龄孩子重不少。

要知道,就是沁姨那年纪的人,要举起小默默都不是容易的事,而吕太后这老太婆居然那么轻松?

一举起小默默,吕太后立马就放下了,抱着怀里坐回来,捏了捏小默默的脸颊,和蔼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顾默。”小默默真心激灵呀,瞬间就改姓了。

“小名呢?”吕太后一脸耐心地问。

“小默默。”小默默如实回答。

“小默默,真有意思,是谁教你作诗的呢?”吕太后又问。

小默默真心讨厌被捏脸,更加讨厌这老太后身上的脂粉香水味,他忍不住都要打喷嚏了,只是,一切都藏在心中,他眨巴了下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向容静,“娘亲教的。”

这时候,吕太后那戴着长长指甲套的手,才肯放过他的小脸,她看向顾逸,洗涮道,“都说虎父无犬子,你家这孩子,倒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

顾逸一脸惭愧,“内人的才学,我也自叹不如呀。”

顾逸说的是实话,女史殿试容静的才学他没瞧见,但是诗酒黄花宴上见到的,他是打心底欣赏。

这时候,上官浮萍端着煮好的茶上来了,吕太后才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招呼大家品茶。

容静心下琢磨着,这吕太后不会就是请他们进宫喝茶,顺带夸张她和小默默几句的吧?

如果是这样,这老太后未免太无聊了?

“尝尝,新进贡上来的。”吕太后说道。

容静是个茶鬼,不用尝,单单看茶色,闻茶香便知来头,“太后娘娘,这怕是唯一的一批秋茶吧?”

这话一出,吕太后眼底掠过一抹诧异,“你还没喝呢,怎么知道?”

“这色泽,香味,都像是新茶,这个时候,就只有秋茶了。”容静答道。

古代不比现代,没有真空包装等保鲜的办法,春茶放到初秋时节,基本失去了原味原色。

要喝新鲜的茶,就得当令时节的秋茶,然而,春茶贵如油,秋茶贱如渣。

因为气候原因,秋茶虫害极多,水分不足,长得不好,真正能采摘出来的,也就一批,必是贡品。

吕太后也是茶鬼,听了容静这么一说,便更欣赏容静了。

她亲自为容静倒了一杯茶,突然认真起来,低声道:“容静,哀家真是后悔呀,当初怎么就没有选你?”

这话一出,侯着在一旁的上官浮萍脸色更是难看。

然而,却不比容静难看,容静眼底掠过一抹不安,难不成,这个老巫婆是想招安她?

六年前陌王府她都不去,何况是现在?

顾逸眼底杀过一抹复杂,正想开口谈茶,谁知,吕太后却又拉起容静的手来,语重心长道,“容静呀,六年前…你受委屈了呀!”

不得不承认,吕太后完全出乎容静的意料,想了想乐安公主,再看看眼前这吕太后,那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太后娘娘,是臣妾技不如人,臣妾不怨天不尤人。”容静只能如实回答。

顾逸连忙插嘴,“太后娘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现在回来了,亲自带孩子,整日都忙,也无暇…”

话话没说完,吕太后便笑了,“哀家还能把你夫人留在宫里不成?你紧张什么?”

顾逸陪着傻笑,也不好再说什么。

谁知,吕太后立马就道,“来人,宣哀家懿旨!”

懿旨?

下懿旨?

这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呀!

容静真心不明白,顾逸连忙问,“太后娘娘,您这是…”

然而,吕太后就是乐意看他们干着急,也不说话,端起茶来慢悠悠的喝,一脸神秘地笑着。

连小默默都狐疑了,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很快,林公公便捧来懿旨,高喊,“容静接旨!”

容静眼底掠过一抹不悦,起身上前下跪,顾逸也拉着小默默跟着跪下。

“臣妾接旨。”

“臣接旨。”

林公公唇畔掠过一抹冷笑,缓缓展开懿旨大声道,“奉太后懿旨,孤夫人容氏,勤勉顺柔,才高八斗,为东靖女子之典范,着即封为四品诰命夫人,赏…”

这懿旨还未念完,容静便怔住了!

诰命夫人!

居然是诰命夫人!

较真的来说,诰命夫人是一个官名,和女史不同,是和朝廷上那些官员一样的官名。

只是,有名无实,没有实权也不用做事,是一个荣誉,和丈夫一样享有朝廷俸禄!

在东靖国,敕封诰命夫人的权利在吕太后手上,并非所有官夫人都能得到敕封的,只有吕太后瞧得上眼的才能被敕封。

所以,东靖朝中的诰命夫人可是屈指可数,得到吕太后敕封,某种程度上也就代表着有吕太后在背后撑腰了。

这绝对是一个有钱拿,又能出名的大好事。

可是,这对于容静来说,无疑…是灾难!

因为,一旦她接受了敕封,那就意味着她和顾逸的婚姻是皇家承认的,一辈子都逃不掉。

顾逸不能休她,她也不能休了顾逸。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顾逸死了,她这诰命夫人就得立贞节牌坊,一辈子守寡。

好个阴险的吕太后呀!不待这么收买人的!

☆、135拿什么理由拒绝

135拿什么理由拒绝

林公公还在念着赏赐的东西,一大堆,虽然容静没有认真听,但也知道非常丰厚。

吕太后这是恩威并施,要利用顾逸来拉拢她呢!

容静不清楚吕太后知不知道他们假婚姻的事情,但是,不管吕太后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管吕太后拉拢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容静都不想投靠吕太后,成为唯命是从的奴才。

何况,容静不想顾逸因为她,就真一辈子不娶了,他对婚恋,是那么较真,不能被她糟蹋了呀!

再说,容静也不想一辈子都顶着顾夫人的头衔,要知道,一旦她接下这个头衔,那日后就一辈子离不开顾逸,离不开东靖帝都了呀!

甚至,注定了小默默的一生。

容静低垂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知道,顾逸正在一旁看着她,唇畔噙着一抹笑意,似欢喜,似苦笑,又似无奈,很复杂很复杂。

而小默默,则一直偷偷揪着娘亲的衣角,他不要这样,他不要一辈子就只能叫恩人爹爹“爹爹”。

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等着亲爹爹的出现了。

眼看林公公就要把懿旨宣读完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容静猛地抬头,转身看向吕太后,“太后娘娘,这懿旨臣妇不敢接,也不能接!”

吕太后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故作一脸震惊,“为什么?”

“太后娘娘,臣妇惶恐,诰命夫人是极大的荣耀,臣妾无德无能,受之有愧!”容静认真禀道。

“你见多识广,才华横溢,如何是无能了?当年你在女史殿试上,畅谈姑娘,媳妇,婆婆三道,如何是无德了?”吕太后也较真了,声音转而凌厉,“容静,难不成,你这是在怀疑哀家的眼光?”

“臣妇不敢,臣妾只是觉得朝廷上,有好几位夫人才德都在容静之上,容静是晚辈,这等机会理应让给她们。”容静再次推脱。

谁知,吕太后陡然重重拍案,“容静,你的意思是,哀家偏袒,不公正喽?”

容静在心底咒骂,这个老太婆果然是妖婆级别的,难缠!

顾逸在一旁低着头,只能见他俊眉紧锁,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

如果容静被敕封为诰命夫人,那便真是从此和他为一体,同尊同辱,一辈子分不开了。

“臣妇不敢!”容静急急又解释,“太后娘娘,臣妇真的受之有愧!”

林公公出声了,训斥道,“顾逸,你夫人这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这是要抗旨吗?”

顾逸这才转身面对吕太后,虽然很难过容静的拒绝,却还是毫不迟疑站在容静这一边,恳求道,“太后娘娘,内人确实资历尚浅,如此机会,还是让给前辈们吧。”

“呵呵,哀家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机会你们不要…”吕太后说着,语气陡然转冷,“却偏偏要抗旨!”

话音一落,容不得容静和顾逸解释,立马下令,“来人,把顾逸拉下去,先杖责三十大板再来跟哀家解释!”

小默默立马一把抱住顾逸,气呼呼嘟着嘴,不许任何人抓他。

容静深吸了一口气,很干脆,“太后娘娘的,臣妇并非抗旨,而是为太后名誉着想,所以不敢接旨,还请太后听臣妇解释,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一听这话,吕太后唇畔勾起一抹冷笑,这才挥手示意太监们退下。

容静调整了呼吸,抬起头来,坦荡荡道,“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否有所耳闻,这几天帝都中关于臣妇的传言满街都是。”

“哦?什么传言,说来听听。”吕太后挑眉而问,其实,她都知道。

她不仅仅知道那些流言,她也知道容静和顾逸并非真实夫妻。

虽然这个女人把乐安欺负惨了,但是,吕太后还是很欣赏她,想招安她,留为己用。

只可惜,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她这个当奶奶的替孙女报仇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没了容静这个当事人,就算陌王再怎么追查,劫持案只能不了了之。

吕太后到底想干什么,容静猜得到,招安嘛,招安不了就收拾她嘛。

容静不想搭上自己和小默默的一辈子,心下豁出去了,收拾就让她收拾吧,横竖死不了。

可惜,容静并不清楚劫持案正是公主所为,所以,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回吕太后想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那些传言说,臣妇不捡点,背着丈夫勾搭男人,而且,不住夫家,住娘家,有违伦理,羞辱丈夫。”

话音一落,一室寂静。

“当真?”吕太后平静得很异常。

“臣妇确实住在娘家,秦川殿下曾差人送花到家门口,被众人围观,陌王殿下的马车也在家门口停了一宿,引人猜忌,传言陌王在容家过夜,所以,传言才四起。”容静淡淡解释道。

谁知一直平静的吕太后突然一下子站起来,冷不丁就一巴掌朝容静扇过去,“啪!”

喇喇响亮,回荡在寂静的厅堂中。

打她!!!

容静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猝不及防,没料到太后会突然出手,而小默默气得险些扑过去,却被顾逸捂了嘴,按住了手。

“贱人!身为官夫人,而且还是礼部官员的夫人,你居然干出这种勾当!你居然敢勾引秦川殿下,居然还敢勾引陌王!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吕太后说着,竟然扬起手又要打,顾逸直接就冲过去,拉住吕太后的手,往下拽,死死拉住,跪下来,“太后娘娘,息怒啊!你听微臣解释!”

吕太后横眉怒眼,训斥顾逸,“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亏得哀家白疼你了!你夫人背着你干出这等事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呀?”

“太后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骨!”顾逸虽然说着好话,可是手却没有放开,解释道,“太后娘娘,我和容静…其实…其实六年前早就有名无实了,我们俩性格不合,不适合当夫妻。一直都当朋友,只是我一直没有些休书而已。”

“当真?”吕太后狐疑地问道。

顾逸连忙点头,“千真万确,微臣不曾骗太后您呀!”

“那她也不能这么放荡,勾引秦川又勾引陌王,我东靖国的脸都被她丢光了!”吕太后怒目看向容静。

此时,容静低着头,一手按住激动的小默默,一手捂着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136别动,会害了他

136别动,会害了他

看不到容静的表情,可是,顾逸一脸焦急,眼底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一抹杀意。

只是,他依旧隐忍谦恭地解释着,“太后娘娘,容静的为人我很清楚,她绝对不是随便的女子,秦川殿下放荡的性子,您也了解,那天容静并没有收下花,当众就让退了,并非容静勾引秦川呀!”

吕太后是打心底喜欢顾逸这老实人,平素顾逸的话,她也是听得进去的,只是,这一回,她却没有给顾逸面子,冷冷质问,“那陌王呢?”

顾逸正要说,这时候,容静开了口,非常平静,平静之中,随着她抬头看来,只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煞气,令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迎上容静平静的目光,吕太后都禁不住一怔,第一个念头便是,今日绝对要杀了这个女人,否则,后患无穷!

“太后娘娘,陌王是今早到我府上,传我午后去大理寺。至于陌王的马车为何停在我家门口,我也不知道,如果太后娘娘一定要知道,可以去问陌王。”

容静很平静,吕太后却怒声,“哀家不听你解释,不管怎么样,无风不起浪。如果你行为检点,秦川殿下会找上门吗?流言蜚语传得满帝都都是,全的是因为你。而且,你还拖累了顾逸,甚至会影响到整个礼部的名声!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手段勾引秦川的!”

吕太后到最后,倒只不提陌王,只提秦川了。

“太后娘娘实在是误会呀!”顾逸立马喊冤,谁知,吕太后冷冷训斥,“顾逸,你给哀家一边侯着着,你就是老好人,心太软,才会放纵这种女人干出不要脸的事情来。”

“太后娘娘,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顾逸还要劝,谁知,吕太后一把推开他,厉声,“容静,你说不说,你到底如何勾引秦川殿下的!”

“我没有,太后娘娘如果不相信,大可找秦川殿下来对质。”容静非常平静,要罚就罚,欲加之罪她绝不承认。

“你还嘴硬是吧?林公公,给哀家拖入小黑屋,好好的审问!”吕太后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这话一出,顾逸大惊,立马拦在容静和小默默身前,“太后娘娘,微臣敢于项上人头担保,容静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勾引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