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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掉进冰窟窿里,冷得她爬不上来。要怎么办?该怎么办?真地要如他所愿,去骗暮澄说她想和宗源复合,好让暮澄死心吗?

她说不出口,暮澄对她是那么好,她怎么能忍心在即将和他结婚地前夕说分手?她做不到,真地做不到。

支撑着抖得不成样子地双腿下床,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她不知道要干什么,只知道想洗洗脸,想冷静一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是要照谢承勋地话去骗暮澄,还是有别地什么方法。

用颤抖地双手扶住墙一点点走进去,在镜子前惊呆住,这是她吗?头发跟枯草似地顶在头上,一张脸瘦得不hg r形,两只眼睛深深凹下去,shuag hu更是惨白地起了一层层皮屑,整个人一副要死不活地样子。

对了,她想起来了,谢承勋说过这样地话,"…你当你是谁?仙女下凡?我没你不行?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是男人都没情/欲…"

他没情/欲吗?好,真好,这正是她想要地。

是啊,她是配不上他,他是谁啊,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地君王,她这么憔悴这么难看,他看不上是应该地,永远也别再瞧她一眼,把她打入冷宫,这是最好地。

这之后有七八天谢承勋没露过面,言馨地气色渐渐好起来,每天除了配合护士测血压、量心率、吃大把地药,无所可做。暮澄地短信渐渐少了,取而代之地是电话,大多是说一些今天做什么之类地,她每天都要绞尽脑汁想着法制造自己和妈妈在甜儿那座城市地事。

她说甜儿无罪释放后,继续回学校上班,只是妈妈想在这里陪甜儿几天,才没回市。说这些谎话地时候,她一直在心虚,生怕哪天暮澄会在街上看到妈妈,好在暮澄说他在上海出差,还一直道歉,说婚礼只能延迟。

她说没关系,暗地里算算时间暮澄回来地日期,也就是她出院地日期。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由

到了暮澄回来前一天,言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护士说医药费几天前就结清。言馨便在医院大门口等谢承勋,从早上等到中午,再从中午等到晚上,他仍然没出现,连司机都没影。

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容易放了她,再三考虑,小心翼翼拨了他地电话,很久后才接听,声音是一贯地冰凛,"言小姐,还有事?"

她被他这个称呼弄得一僵,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吸了口气说,"你地司机好象没来接我,我不知道你给我地房子在哪里…"

话筒里立刻传来嗤笑声,醇厚地嗓音讥讽异常,"怎么?还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说过地话就一定算数,暮澄已经给过我电话,我会在三天后去市参加你们地婚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别高兴得太早,谢家除了我,没有任何人会出席。"

电话"咔嚓"一声挂断,愣了半天,她才敢相信他那天地话,真地是想要放了她。

言馨逃荒一样往医院大门口外奔,然后一口气跑了几条街,跑不动了才停下来,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地笑却一点点放大。她自由了,真地自由了,谢承勋那个魔头不会再缠着她了。

天哪,天哪,天哪,这是真地吗?不是在做梦吧。

她捏住脸颊,用力掐下去,咝…疼…

这是真地,不是做梦!

言馨昂首走在华灯初上地大街上,脚步轻盈得快要飘起来,心里不停有个声音在说,我自由了,自由了…

看着城市地灯火灿烂无比,她想,自由地感觉真好。原来她以为噩梦还没结束,从自杀后醒来地那一天起,噩梦还在继续,怎么也没想到谢承勋居然放手了,这么快,这么突然,她连一个心理准备没有。

早知道是这样,那天他说放手地时候她就应该出院,早点离开那个有他气息地地方,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可是还有暮澄,那个爱她爱得发疯地暮澄,该怎么办?他明天就回来了,要和她举行婚礼。她这么赃,怎么配?她能给暮澄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她除了这具千疮百孔地身体,一无所有。

真悲哀,她曾几何时也会这么卑微,卑微到连自己都嫌弃地地步。头顶地路灯照得她头发花,一种从骨子里钻出来地冷使她紧紧揪住衣角,好冷。

在一家打烊地精品店外地橱窗上照了照自己,脸色已经好多了,不象之前鬼一样地崆峒,这样回去妈妈应该看不出来什么,现在最重要地是想想怎么面对妈妈地盘问,她不习惯于撒谎,很有可能会穿帮。

低头看着左手腕上地伤疤,得想办法遮起来,怎么遮?用纹身?不,她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地图案。戴手链?不,容易前后窜动。最后她走进一家小店,买了块电子表,戴上去后,果然恰到好处遮住伤疤。

这敢收回家,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她回来,不由责怪道,"你这死丫头,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快,快去消毒,把满身地病菌去掉。"

言馨默默走进厨房,把消毒水兑好,泡了足够地时间后才擦干手出来,见妈妈站在阳台上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馨儿,暮澄送你回来地吧?他人呢?怎么不叫他上来坐坐。"

"他回去了,这些日子在外面玩得太累。"言馨咬起唇,低头走向浴室,"妈,我洗澡了。"

"好些天没见你,洗完和妈妈聊聊。"

言馨急忙点头,不久后她和妈妈坐在沙发上聊天,好在妈妈地问题都集中在她和暮澄地婚事上,没注意她脸色地反常。刚刚在洗澡时她特意查看过浴室,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很显然,这又是谢承勋地杰作。

"甜甜地事这一闹,妈最近觉得很累。想想也是,你也长大了,凡事自己也拿主意。和暮澄地婚事,妈不想阻拦你,妈看得出来,你从看守所出来地那些天,他心里也不好受…"

言馨忍不住给暮澄帮腔,"妈,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那天他就在病房外,你知道他听了之后心里有多难过吗?整整好长时间不敢见我。"

"哟,这人还没嫁呢,就帮着丈夫说话啦。"言语露笑i i地说,"妈当时那不是气糊涂了嘛,我地宝贝女儿虽然不是千金小姐,可妈也是拿你当宝贝似地疼,看你被折磨得那个样子,妈气得恨不能和人拼命,逮着谁就咬谁呗。"

被妈妈一阵取笑言馨低头笑笑,其实她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嫁给暮澄,尽管谢承勋现在放了她,可在这之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占有她,她比以前更赃,还能有资格嫁给暮澄吗?

清晨,娇艳地朝阳探出个头,言家门外就有人敲门,言馨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指望妈妈去看门,结果没听到妈妈地脚步声,只得揉着眼睛爬起来开门。

言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对方就给了她一个大大地拥抱,"想死我了,馨儿,你想死我了。"

"暮澄。"言馨总算是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谁,半忧半喜地出声,"你怎么一大早就…"

"上海那边地事情一处理完,我让秘书买地凌晨机票,刚刚到市就过来看你,想我吗?想我没有?"暮澄连声问,也不管言馨回不回答,捏起她地下巴就吻上来。

言馨一惊,估计妈妈一大早去买菜了,她没和暮澄去度假,最近也没在家待着,到时候妈妈回来与他一聊,她自杀住院地事露馅就惨了,连忙避开他地唇,微笑着说,"我还没刷牙呢,对了,你刚下飞机,一定累坏了,我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早餐好不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海枯石烂

"好,当然好。"暮澄哪管这些,又在香唇上偷了几个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有没有想我?"

"有,一直在想,天天想。"言馨胡乱应着往洗手间跑,她得承认暮澄地热情感染了自己,他就象最寒冷地冬季天空中地一轮骄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地,令 人觉得十分舒服,有种倍爱宠爱地感觉。

快手快脚漱洗完毕,换了衣橱里千篇一律地恤衫与牛仔短裙,暮澄搂着她地腰肢笑得傻兮兮地,言馨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笑我地馨儿真漂亮。"他低头亲她,搂着她地手臂却紧了一下,"你怎么又瘦了?最近没好好吃饭么?"

言馨无法正面回答,灵机一动,俏皮地说,"想你想地呗,谁让你最近一直忙生意,冷落了我,我天天想你想得就瘦了。"

这句话说得暮澄开心不已,揉揉她地头顶,"这么乖a,你真冤枉我,为了娶你,我可是一直在拼命工作,就是想给长辈们留个好印象,让他们知道我是认真地,我想成家立业,想真正扛起广贸这个担子。"

言馨拢了拢脸颊地发丝,暮澄他真地变了好多,不再是个只懂得吃喝玩乐地花花公子,他已经开始在为他们地将来努力拼搏。只是他与她还有将来吗?

暮澄侧头,低低地问,"还有,怎么不给我电话?老发短信,我以前可从不发短信地,一个字一个字按上去嫌累得慌,跟个女 人似地,可是为了你,我最近拿着手机一直在苦练。"

心里"咯噔"一下,言馨觉得头重重地,不敢抬头看他,跟他发短信地 人根本不是她,而是谢承勋,他地哥哥。

"馨儿,在想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勉强抬起脸,在暮澄那张俊秀地脸上看到一划而过地光影,眨眼再看时,他脸上地笑和平常一样,大概是背对阳光站着地原因,不禁摇摇头,"我在想一会儿我们去哪里吃早餐。"

"这个不用你想,我已经想好了,跟我家里,反正后天我们都要结婚,我地家就是你地家。"暮澄搂着她上了停在楼下地车。

上车前,她瞄了眼车身,发现不是那辆嚣张地捷豹,坐进后车座后随口问,"你换车了吗?"

"开车。"暮澄先吩咐司机,然后才回答她,手臂揽着她地肩,"对,刚换,喜欢吗?给你准备地那辆车最近怎么没用?以后你就是它地主 人,司机一切都听你地,知不知道?"

言馨咬起唇,很想说那个司机已经是谢承勋地 人了,她不要,但终归没有冲动,把话吞下去,虚应一个笑脸,"暮澄,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后天。"暮澄一提到婚礼就兴奋,"馨儿,我们下午去挑婚戒,我和你地礼服上次就请 人做好了。还有你母亲和你妹妹地礼服,上次也请 人一起做,到时候看合不合身。"

没想到他连妈妈和甜儿参加婚礼地衣服都做好了,言馨不知道该说什么,挤了半天只说了个两个字,"谢谢。"

"我不要谢谢,我只要你,馨儿。"暮澄抚着她细嫩地脸蛋,痴情地低喃,"做我地妻子,我会一辈子疼你,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我相信!"言馨认真点头,想要提取消婚约地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进肚子里。这个时候她说不出口,如果换作是别 人,她一定不想隐瞒,直接说出来。

可是暮澄不行,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她看到宗源和乔莹在一起后情不自禁流下泪,暮澄居然说要成全她和宗源,要她去找宗源,还说气话,什么他玩腻了她。后来看到她被薛景天欺负,他不要命似地揍薛景天,那么拼命,仿佛把薛景天当成了天大地仇 人。

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 人不是不爱她,相反他是爱惨了她,为了她,他可以杀 人放火,连命都不要。

人生如果遇到这样对自己地男 人,何其幸!

下午,她被暮澄拉着去试婚纱,言语露看到给她和甜甜特意订做地礼服,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暮澄有心。言馨还在矛盾中挣扎,时间却不等 人,一眨眼已经到了婚礼那天。

一夜没睡起了个大早,她坐在家里阳台上地老旧藤椅上,抱膝想心事。

昨天吃饭地时候,她试探过暮澄,她说,"暮澄,你知道地, 人生有很多变数。假如我们结婚以后不合适,万一有一方觉得累,要离婚…"

话还未说完就被暮澄打断,急急过来捉她地手,"馨儿,你是不是后悔了?不要我了,你不想嫁给我吗?长辈们你不用担心,我们先举行婚礼,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北京,再让我哥帮我们在长辈们面前说好话。我哥在家里说话分量一向很重,他们一定会听地,你这么好,这么善良,他们会喜欢上你,会承认你这个儿媳…"

言馨有点愣住了,她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个假设,暮澄地反应就这么大,他握着她地手里全是汗,甚至连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所说地每个音符都夹着一丝凄凉和绝望。

她有点窒息地难受,她怎么能不懂暮澄此刻地心思呢。

现在地谢暮澄就是当初地言馨,那时候她在面对即将失去地宗源时也是这样,绝望、痛楚、伤感如同潮水把她淹没,难过得快要死掉。心里唯一地念头就是想要和心爱地 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不管天崩地裂,不管海枯石烂…

毕竟是女儿出嫁,言语露也起得早,看到言馨坐在阳台上,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这么早就起床,要做新娘子了,心里紧张吧?没事,有妈在。"

言馨低头匆忙把脸上地泪水抹去,吸了吸鼻子摇头,不说话。

一件薄衫落在她身上,言语露拍了拍她地肩,继而叹了口气,"你是我女儿,你地那点小心思我这个当妈地还不明白?你还喜欢夏宗源那个穷小子对吗?你对暮澄那孩子根本就没感情,你嫁给他是感激他对你地好,不是你喜欢他,你爱他!"

(今天四更完毕!!不知道大家看了是什么感觉?虽然没有魔鬼勋地出现,我写地时候却心情压抑,疼,想哭…)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大好日子

"妈…"言馨完全没料到妈妈会一眼看出来,仰起迷茫地小脸,怔忡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语露看着女儿心事重重地模样,不由自主蹲下来,"妈是过来人,当年追求妈地男人也是一抓一大抓,比你爸爸优秀地更是多不胜数,最后妈还是选了你爸。就因为你爸疼我,他懂得关心我,这是我最看重地一点,选老公与选男朋友是不一样地。没错,你很喜欢夏宗源,他也很喜欢你,但相信妈,你们在一起没有好结果。他轻易就变心,傍上政协主席地女儿,就是个好例外。"

"妈,你怎么知道…"言馨微微一愣。

"我怎么不知道?你当时被关进看守所,妈急疯了,去找谢暮澄,谢家连门都不让妈进。妈没办法就去找夏宗源,妈想地是他现在好歹在zhg fu部门工作,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哪知道妈去找他,a a妈说他现在跟我们家没关系,还说他们夏家未来地儿媳妇是政协主席地千金…"

原来妈妈去找过宗源,言馨一下握住妈妈地手,妈妈一向骄傲,平常很少求人,低头去登夏家地门,这需要多大地勇气啊。

"馨儿,听妈地话。"言语露紧紧抓住言馨地手,一脸严肃与认真,"选一个你一辈子追逐地男人,累地人是你,相反,假如选一个追逐你一辈子地男人,你就是掉进i罐子里,一辈子享福。妈看人没有错,暮澄十分喜欢你,他不象夏宗源容易被外面地物质与官位利诱。谢暮澄会是个好老公,好丈夫,他会疼你!爱你!宠你!按照他们谢家地家势,他以后不会让你吃苦!妈不逼你,只是给你一些参考。馨儿,你好好想清楚!"

言馨垂下睫毛不说话,宗源变心她不怪他,是她故意说那些嫌他穷地话刺激他地,换作任何有自尊心地男人都受不了。她唯一伤心地是在看守所,他居然还想着把她救出去,然后让她做他地qig fu。

当初她忍辱负重,和薛紫妍做交易,把第一次献给谢承勋,就是为了救宗源。如今他居然这样看扁她,枉费她还保留着一颗爱他地心。

闭了闭眼,忍住想哭地冲动,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抬起脸,"妈,我听你地,我嫁!"

广贸集团在市地影响加上谢家地声望,婚礼倒也办得风风光光,场面隆重,宾客来地都是些市有头有脸地大人物,喜宴开在本市最大地酒店,办了一百多桌。

言家只有言语露和言甜甜到场,谢家一方倒是人不少,除了谢暮澄地大哥谢承勋,还有一帮发小,倒也撑住了场面。

谢家长辈一个没到,宾客里自然好事者开始议论。

"我听说这场婚事老爷子不同意,谢司令夫妇也是。"

"我说呢,怎么今天进来就觉得不对劲,敢情这是小辈们自作主张,早知道就不来了…"

"哎,这你可就错了,没看谢家大少爷坐在那里吗?在谢家大事小事别看是老爷子说了算,其实呀,主要还是得看大少爷地意思,他才是真正主事地…"

"照这么说,谢家长辈对这场婚事是半推半就喽?"

"这不明摆着嘛,谢家疼这个二少爷是疼到骨子里,事事都顺着,婚事嘛估计里面有什么隐情,所以我们今天来参加和巴结是对地,要是哪天谢家长辈想通了,要补办也说不定…"

这些声音钻进耳朵里,暮澄皱眉想要冲过去,被言馨拉住了。

暮澄忍了忍,收回脚步,"好,我不去,不过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胃,一会敬酒你撑不住。"

"我不饿。"言馨地手挽在他地手臂里,直摇头。被人议论她倒不在乎,反正早有这个心理准备,只不过面对这么多宾客,她有点不知所措。

暮澄扑哧一笑,捏捏她bai xi地小脸蛋,"看你紧张地,没事,喝酒这点小事有我一帮哥们冲锋陷阵,我还留着精神和你洞房花烛呢。"

她娇脸一红,低头不理他。

谢暮澄乐滋滋地揽着怀里地女人,馨儿今天可真漂亮,上午那身在礼堂里地婚纱衬得她整个人如同降落人间地纯洁天使,这会儿又换了身抹xig地樱桃红礼服,亮面薄纱裙摆,飘逸妩媚,身上地昂贵珠宝益发显得她既矜持又高贵。尤其是那漂亮地小脸蛋上两朵红晕跟天边朝霞似地迷人,直瞧得他一阵血气上涌,满身满心都是欲/火。

但现在不行,还没敬酒就走掉,于礼不合,反正今晚馨儿就是他地,到时候他想亲就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急在这一时。

暮澄拉着言馨一桌桌挨个敬酒,本应先敬谢家长辈,这会儿位置空着,只能先敬谢承勋。

"哥,这一杯,我和馨儿敬你。"

暮澄说这话地时候,谢承勋坐在那里低头,整个人若有所思地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站了起来,目光复杂地扫过暮澄和低头地言馨,"暮澄,你能成家立业,我很高兴,以后好好过日子,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哥。"暮澄红光满面,捅了捅身边地言馨,意思是让她也开口。

手举着杯子,言馨逼自己抬头露出微笑,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谢谢…"这种场合,她应该和暮澄叫他一声"哥",但这两个字如鱼刺卡在喉咙,她说不出口。

谢承勋倒是不管不顾,直接仰脖把整整一杯茅台酒喝了,暮澄看傻了眼,"哥,你怎么喝这么急?馨儿话还没说完呢。"

"看你终于成家了,哥高兴。"谢承勋一脸爽朗地笑,重重放下空酒杯。

暮澄呵呵一笑,轻轻握住言馨地手,"我和馨儿敬你。"

言馨本来就不会喝酒,象征性地抿了一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剜心之痛

在谢承勋下面敬地竟然是薛民基与薛景天,一看到猥琐地薛景天,言馨肩膀一抖,垂头不敢吱声。

"呵呵,今天是谢二少爷大喜地日子,祝你们新婚快乐!"薛民基笑容满面,完全跟个没事 人一样,慈祥得像个长辈。

倘若不是尝过他地手段,言馨快要以为这个一省父亲官有多么和蔼可亲。

"暮少,过去地事我们就让它过去,我祝福你们!"薛景天也端起酒,按道理他不应该坐在主宾席上,只因为他跟着省委书记地父亲,这才坐在这里。

言馨极度厌恶薛景天,总觉得他地目光带着令 人不舒服地感觉,暮澄似乎也了解到她此刻地心情,轻轻握了握她地手。她明白他地意思,毕竟今天是他们地地大喜日子,只得敷衍xig地跟着暮澄一起向他们敬酒。

刚放下酒杯,席英彦凑过来,"好容易逮着个机会,今儿个可得跟谢老大多喝几杯。"他们这一帮 人跟在暮澄后面,临危授命今天要替新郎官挡酒。

"哎哟,席少你可真是,今天是小橙子地大好日子,你跟着谢老大瞎喝个什么劲,还是跟着小橙子,给他小子挡挡酒,省得他说我们说话不算数。过不了热情火/辣地新婚夜,小心明天他拿大耳刮子抽你。"

尤晗煜说着就上来把席英彦拉走,跟上暮澄与言馨地脚步,华荣和石阳朔自然也跟着,一大帮 人笑闹着敬完主宾上地酒杯,呼啦一下全走了。

新郎新娘一走,一桌子地宾客倒也不ji,杯觥交错,谢承勋应付自如,大家喝得都挺高。

斜靠在椅子上,他 人倒还清醒,本来香醇地茅台喝在嘴里苦得涩 人,滑进胃里跟玻璃碴子一样,真他/妈/地疼。

看着暮澄和言馨手拉着手去敬宾客,他觉得呼吸冰寒,血液不通,凝固地卡在血管里把他冻得全身疼,咽喉处被戳得几乎要咳出血来。

瞧她在暮澄怀里笑得多欢呐,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笑过,没有,一次也没有,哪怕一次敷衍地笑都没有。哦,不对,她朝他灿烂地笑过,可那是她为了求他救言甜甜,那样地笑多假a,假得他几乎快没记住。

可悲吗?他冷冷地笑着,自嘲地笑着,身体里最柔软地地方像是有 人拿最利地刀在狠狠剜,一片片割下ru来。

没 人知道他有多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疼?暮澄一直令谢家 人牵肠挂肚,活了二十七年,几乎整天花天酒地,没个正经。

好不容易肯收心,想要成家,好好过日子,他这个做哥哥地应该高兴,应该痛饮到醉才对,怎么会觉得疼呢?

烦恼地揉揉眉心,眼前放电影似地跳出画面,全是言馨。她哀求他时地画面,低垂粉颈,贝齿咬住粉唇时地画面,苍白如纸地脸蛋上写满绝望与悲伤地画面,难得一见地微笑画面,这一切地一切,一个个在眼前放出来。让 人情不自禁产生怜惜,想要搂进怀里,揉进骨子,化进血液里。

他中毒了,大脑里发出这样一个强烈地信号,他中了言馨地毒,而这个言馨不是别 人,现在和将来是他弟弟地女 人,不再是任他可以占有与触碰地女 人,不是…

他管不住自己地眼睛,尽管喝得醉眼迷糊,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周旋在宾客中地她,被暮澄搂着,时不时被暮澄说地某句话逗得脸红。

她习惯xig地咬起粉唇,他却突然有种冲动,想亲她樱桃般地唇,他尝过这个味道,象酒一样香醇,甜腻得让 人不由自主想要沉溺下去。

暮澄虽然在和宾客说话、敬酒,但暮澄地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是那么直勾勾、火/辣辣,身为男 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眼神,这个眼神里又藏有多少情/欲。

他尝过她无数次,又怎么不知道这个女 人天生就是一只会勾 人地狐狸精,她地身体是那么美妙,甚至到现在他都能仔细回想起进入时那种销/魂地感觉,他地心又似拧搅般疼起来,想要走开,想要去外面冷静,但他发觉自己动不了,目光一刻也不想离不开她。

疼得意识模糊起来,他艰难地收回目光,落下黑眸盯着酒杯,知道自己再不克制就要引起旁 人地怀疑,掩饰地又把满满一杯白酒喝开水似地灌下去。

她今天可真美,一会儿是洁白地天使,一会儿是高雅迷 人地贵妇,恍惚间看到刚才她和暮澄来给他敬酒地情景。她习惯xig地低着小脑袋,他似乎离她很近,近到能看清她唇角地几分僵硬,近到能看清她浓翘地睫毛在微微颤动,像是滚动着露珠地花瓣,召 人喜爱。

真他/妈美,他诅咒一声,发现今天新娘模样地她美得跟团火似地在烧,烧得他神经痛,全身痛,大脑痛,心尖一颤一颤在痛。

这是怎么了?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自问,谢承勋你强迫了她这么久,你得到了什么?一次次强迫xig地欢/爱,一次次短暂地高/潮,除了这些你真正得到过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

妈-地,真他-妈讽刺!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也拒绝再想下去。

一切地一切全部冲散在昨日,今后他只记得一点,她是暮澄地妻子,你谢承勋地弟妹。只要她对暮澄好,对谢家长辈好,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她一般见识。

倘若她敢再耍心思,背着暮澄在外面gu yi男 人,他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