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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急就越想不到办法,人海茫茫,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更别提找甜儿了。怎么办?怎么办?

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车辆穿梭不息,她又挺着个肚子,走不了多远,人就开始不舒服,蹲在广场喷泉边的长椅上喘/息个不停。

擦擦额上的细汗,翻出手机开始给甜儿平常几个要好的同学一一打电话,想问出些线索,夜幕开始降临,她打完最后一通电话,手机也快没电,又累又渴,焦虚、矛盾、自责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就在她感觉到茫然无助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揉着额头接听,“喂…”

“司机说没接到你,石阳朔却说你一早请了假,司机把人接走了。你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舒服?”不知是不是隔着电话线的原因,他的声音温柔绵长,不似平常的微冷。

胸口压抑着的情绪瞬间宣泄而出,她几乎是怕他挂电话似的快速出声,结果声音哽咽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出了点事…我找了半天…找不到…我害怕…害怕他会伤害她…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静了一下,马上问,“言言,不要急,把话说清楚,哪个‘他’和‘她’?”

“是…是我妹妹甜儿,还有前天晚上…”因为害怕,她说得不太顺畅,本能地想说是前天晚上偷潜到医院轻薄她的泰国男人,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谢承勋嘲弄的脸色,于是又改口,“上次在北京和你交手的男人,是他把甜儿带走了…甜儿还不接我电话…他还在…还在电话里说要带甜儿过夜…我找不到甜儿…怎么办?我找不到我的妹妹…我不想她有事…我不想…她还年轻,我不想她让人毁了她的清白,步我后尘…”

最后一句话如一颗刺堵在两个人的胸口,话筒里他沉默了几秒,如果不是还有一丝风的声音,恐怕她早以为他不在听。

等到他再次出声已经是良久之后,“言言。”这一次他直接开口这样亲密地轻唤她,“对不起,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好,是我混帐。现在你不要急,你在哪里告诉我,我让司机去接你。你回家等我,我马上过去…”

她抽噎得厉害,却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在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心里某块地方刺了一下,继而又被他安慰性的柔和单调弄得心里暖暖的。

直到屏幕跳了跳,她心渐渐注意到他最后几个字,差点跳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说他要从北京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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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实在没胃口,为了宝宝还是勉强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便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同时有两个声音,一个是,他来了吗?他专程为了帮她找妹妹,大老远从北京回到这里吗?

另一个是,他如果真的赶过来,她要怎么面对?这个人情欠大了。

两个小时后外面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她瞬间“呼”地站起身,直接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差点撞上一堵人墙,好在为了防止她滑倒,玄关处也铺了厚厚的地毯,加上对方又反应快地扶住她的肩膀,气喘吁吁地在她头顶呢喃,“言言,小心点儿,别摔着。”

好象吃错东西了,嘴里辣得不行,鼻头泛酸,她眼眶湿润起来,低头咬着唇也不说话,其实更准确地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她的哭泣,她的一段无助,他竟然不远万里,从遥远的北京赶到市,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样子只看得谢承勋的心口酥酥的,软软的,忍不住端起她的下颚,目光定在她红红的眼睛上,微微叹息着,“言言,不哭啊!有我在呢。别胡思乱想,来之前我已经让人着手去查,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情何以堪

某夜总会——

妖娆的五彩灯光照得夜总会万紫千红,超震撼的音乐令人HIGH得口干舌燥。

台上妖媚的钢管舞闪动着情/色味道,刺激着台下许多随着音乐扭动的身体,观众席里不断响起口哨声和叫好声,几乎要掀翻顶棚。

穿过大堂,幽长的走廊里某独立包厢内,此刻正上演着最原始的交缠画面,年轻的女孩眼神迷离,雪白光滑的身段紧贴着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古铜色肌肤,迎接着他巨大的火热在她身体里的加速冲/撞,夹杂着满足与快乐的呻/吟/声不断发出,“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咀反复的摩擦带给她消/魂的感觉,使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更加激情地抱住男人精装的虎腰,同时主动挺动自己迎合男人的律/动,开始在他身下不管不顾狂乱地娇啼狂喘,小嘴急促地呼吸着,“哦…好…好…轻一点…唔…唔…好舒服…好胀…啊…喔…喔…”

男人的眼神里邪恶而无情,没有一丁点温柔,在他看来身下的女人和平常侍寝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但又不一样,眼前出现一张哭泣的娇柔脸蛋,看上去那么的可怜兮兮,柔弱得如强风中摇曳的小花,这样的女人看起来的确让男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可惜,他没早些遇上。

他这样闪神时,身体还在猛烈冲-撞,身下的女孩娇艳的脸庞布满兴奋的红潮,头部拼命往后仰,处于极乐中的声音又甜又腻,娇/喘连连,“唔…轻一点…啊…哦…你…太…深…喔喔…啊…你太强…了…呜呜…轻…些嘛…”

碛男人皱眉低头注视身下媚眼如丝的女孩,与脑海里的五官某种程度上渐渐重合,仿佛此刻正在和他做/爱的女人就是梦寐以求的她,心底突然涌出一种占有后的狂喜,顿时开始兴奋地挺-动自己,密集地撞击女孩桃源深处的花-心,发出一阵阵淫-靡的声音。

“哎…唔…嗯…唔……喔唔…嗯嗯…”女孩红润的小嘴“呜呜”地呻/吟着,体内深处开始不能自制地收缩、紧夹。

男人感受到她阵阵紧密的收缩,再次将深深顶入,随着女孩一声娇-啼,从他喉咙里嘶吼出,“馨儿…”

有两个身影恰巧站定在门外,清晰地听到这个声音,毕竟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里面在上演着什么限制级画面,言馨别开脸去,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谢承勋眯眸瞧着她难看的脸色和颊侧升起一层红潮,下颚线骤然收紧,掏出皮夹摸出一叠大钞给线人,这里全是包厢里男人的地盘,线人哪敢多待,拿到钱脚底抹油立马走人。

包厢里没了暧昧不清的声音,只剩下起起伏伏的喘/息,过了不到一分钟,包厢的门突然打开,衣裳不整的言甜甜从里面冲出来,言馨反应过来,抓住妹妹,“甜儿,你真的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看到言馨,言甜甜甩开言馨的手,用恨恨的语气说,“我真恨你,凭什么这么多男人都想你,你有什么好,一只被人穿过的破鞋…”

言馨的身体刹那间打了个激灵,脸色刷地一白,哆嗦的嘴唇想再说什么,言甜甜已经冲了出去,她想也不想,抬腿就紧紧跟着。

追到大门口,言甜甜钻进一辆出租车,谢承勋看着她焦急的神情,紧绷着嗓音出声,“要不要开车去追?”

她轻轻摇头,现在去追又有什么用?甜儿在气头上,追上去只会把姐妹间的关系弄得更糟。

那个男人太可恶了,他怎么能在和甜儿亲热到高/潮的时候,却叫出她的名字。看得出来甜儿真的很喜欢他,他这样做让甜儿情何以堪?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谢承勋看了眼言馨,她此刻的心思全部在绝然上车的言甜甜身上,侧头看向疾步过来的北睿,两个男人充满敌意的眼神在空中相会,男人想要上前,身着黑衣的三忍从黑暗中闪出来。

男人脚步一顿,目光转到与自己有七八步之隔的言馨身上,淡淡挥手,随即和手下一齐消失在夜幕中。

“我送你回去。”谢承勋收回目光,声音出奇的古怪,她愣神抬头时他已经大步下台阶,走向停车位。

上车后,他黑着脸,脸上的怒气似乎要一触即发,言馨小心翼翼地把视线收回来,不太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要道理来说,气的是她才对,那个可恶的泰国男人,居然就这样挑拨她与甜儿的感情,这要以后她怎么跟甜儿解释…

谢承勋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蓦然一个刹车,旋即欺身吻了上来。言馨吃了一惊,要阻止已经不可能,他的一只手跟铁钳似地扣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托在她的后脑门,直接单枪直入。

该死的!谢承勋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不停有那个男人在高/潮时低唤她名字的声音,他的心情糟糕无比,仿佛有一把火在五脏六腑里来回焚烧,把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控制力烧了个精/光,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她还在他身边,没有被人抢走。

一股酸意与害怕失去的恐惧冲上头脑,令他瞬间失控,贴在她唇上狠狠啃咬着,他的吻急躁而不安,像是要把她整个吞进腹中。

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言馨拼命想要扭头摆脱,“唔…唔…”

扣在肩膀上的手没有节制地加重力气,直逼得她感觉肩骨快要被他揉碎,眼泪被逼了出来。

他吻得越来越急,那么投入,敏感地觉察到她在颤抖,张开沉醉的眼睛,渐渐离开红肿的唇瓣,入眼是亮眸中滑出的晶莹泪水,她唇间喃喃着,“我讨厌你…谢承勋,我讨厌你…讨厌你…”

(这是第三更,下面还有第四更!!!)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微甜

这一声声“讨厌”与其是说给他听的,不如说是给自己催眠。言馨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在吻自己的时候,心跳加快,跟打鼓似的。第六感告诉她,自己或许并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是他的吻,反而有种微甜的情愫在心扉间荡漾。

“不许讨厌我!”他霸道地抚着她红肿的唇瓣,情难自禁地压了上去,心里暗喜,他怎么听着她这几句‘讨厌’更象是种情人间的打情骂俏的娇嗔呢。

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渐渐沿着后背下移,来到她的腰身上,有气顾忌地在她肚皮上滑动了一下,随即不轻不重的扣住,“言言,不许你讨厌我,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我绝不允许你讨厌我!”

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来回扫荡,一点点吞噬着她的甜美,然后辗转移开,细吻她颊上的泪水,一点一点的舔/吻,不放过任何一滴,动作是那么轻,轻到她心口泛起一阵阵莫名的渴/望,这种情绪来得极微妙,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反而有些害怕。因为她与他现在不是别的关系,而是为人们所不齿的大伯与弟媳的关系,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头罩上层层叠叠的乌云。

咀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有汽车喇叭传来,惊醒了沉醉的两个人,谢承勋突然停下来,一点点离开她的脸,理智回归,两个人的脸上不同程度出现尴尬与不自在。

谢承勋清喉咙似的咳嗽几声,坐回原位。

言馨手忙脚乱去整理被他弄乱的头发,慌忙别脸看向窗外,车厢里静悄悄的,她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跟怀里揣了七八只小鹿似的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碛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仿佛是做了坏事后的一丝轻哂,言馨紧张的心情也因这一声笑而缓解,然后用极小声地提醒,“天不早了,开…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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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了个电话回家,妈妈说甜儿已经到家了,不管怎么说,到家就好,误会的事以后再解释。

言馨松了口气,然后就失眠了,躺在那张松软的大/床/上一闭眼,满耳全是心跳声,当然配合上的画面是他在车里给她的那个绵长的吻,跟蜜糖一样一丝一丝慢慢缠上心口,然后泛着既甜又微酸的味道。

她反复在想,他为什么要吻她?

是血性方刚的年纪,在包厢外听到暧昧的声音而催生出来的冲动吗?还是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不,不能这样想,她敢肯定他不远万里,从北京搭飞机到市,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听了她六神无主的话之后才赶来的。

如果有个男人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连夜坐飞机赶到你身边,只为了与他无关的一件事,任谁都会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那么,他到底抱着的是什么想法呢?是因为暮澄临终所托吗?还是有别的考虑?

想不通,她叹着气翻啊翻,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次日天刚刚擦亮,谢承勋从楼上匆匆下来,保姆早就起了,正忙着张罗早餐,听到动静擦着双手跑出来,“大少爷,您这么早?”

谢承勋边扣袖扣边朝楼上看了一眼,“我要赶回部队,好好照顾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大少爷您放心,二少奶奶,我会小心照顾的。”保姆马上回答。

他几不可闻地皱皱眉,“今天吩咐下去,以后别再叫什么‘二少奶奶’,把前面的‘二’字去掉。”

“是。”保姆应了一声,暗暗惊疑改口的原因,见谢承勋直接往外走,“大少爷,您不吃过早饭再走吗?”

“不吃了,我在飞机上随便吃点。”

保姆目送着谢承勋匆匆离开的背影,想想也是,大少爷是某军区领导,哪能说放假就放假,全军区都归他管,事情一定多着呢,真难为他了,昨晚赶到这里,今天天刚亮又要赶回去。

第二天突然就醒过来,匆匆洗漱下楼,看到保姆第一句话就是,“人呢?”

没头没脑的一个称呼,保姆人也聪明,利索地说,“大少爷急着回部队,一早就去赶飞机,估计这会儿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他走了,言馨心中一阵失落,勉强笑笑,有气无力地去餐厅吃早餐,保姆紧紧跟在后面。

吃了一半突然问,“他没留下什么话么?”

保姆摇摇头,“大少爷走得匆忙,没留下话,只说要我们好好照顾您。”

“哦。”继续有气无力地喝粥,喝完刚站起来就吐了,吐得一塌糊涂,保姆过来扶她,“少奶奶,您是不舒服,还是又害喜了?”

言馨不留意保姆称呼的改变,虚弱地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去洗手间,把这里清理干净。”她指的是吐赃的地毯。

保姆一个扶她去洗手间,一个去拿清洁工具,言馨在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在乱想,如果她刚刚昏倒了,或许他今晚会过来。

早上吃了吐,吐了吃,反复折腾了两三回,这样一来上班自然迟到,言馨前脚进办公室,后脚石阳朔进来,仔细瞧着她的脸色,直摇头,“嗳,我说言馨,你怎么这么轴,暮澄分那么一大笔遗产给你和孩子,你就乖乖在谢家做少奶奶,等着待产就成,就算你不喜欢待在北京,你光待在家也是锦衣玉食,为啥非要出来工作呢?”

言馨歪起脑袋,脸上的笑颇耐人寻味,“不能说你有多少财富你就一定不能做事,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有些人活着不是为了财富,而是享受生活和生活带来的乐趣。我就喜欢自己劳动,自己赚钱自己花,以后等宝宝出世了,我可以用我自己赚的钱,给宝宝买衣服,买奶粉,买鱼肝油!”

(四更完毕!!下面谢家长辈登场!!呼呼,谢承勋,你就等着接招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责怪

一段话说得石阳朔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合上嘴,竖出一个大拇指,然后又古怪地嘿嘿笑了起来,“我算是看出来了,为什么那两兄弟先后都看上了你,今天算是明白喽。”听他自言自语了一番,又笑眯眯地说,“我家老头今儿早上在电话里说,谢司令要来看你。”

霍然抬起头,言馨不确定地问,“真的吗?什么时候过来?”

“不清楚。”石阳朔耸耸肩,“今儿早上我家老头就在电话里说什么要商量‘军委后备委员大会’的事宜,他说只听谢司令这么顺口一提。”

等石阳朔一走,言馨抽空拨电话给谢承勋,电话通了后马上被人按掉,不到一分钟有条短信传过来,“我在开会,两个小时之后回复。”

局中午回家路上也就是两个小时后,她果真接到他的电话,听完之后,他不以为然地说,“这是好事,看看宝宝健不健康,给长辈们吃颗定心丸。我先去打电话问清楚,再给你回过来。”

他说得对,她这么紧张做什么,长辈们关心宝宝,检查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不管是男是女,她都要好好抚养。不会有事的,宝宝不会得暮家遗传病的,言馨边催眠似的默念边合上手机,改口让司机把车开回娘家。这一次妈妈不在家,平常中午妈妈都在学校吃午饭,上次也是因为事先打过电话,才特意赶回来做的午饭。

用手袋里的钥匙开门,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不过在看到卧室的床上躺了一个人之后,轻轻走了过去,“甜儿…”

百言甜甜正窝在被子里玩手机,看样子睡到日上三竿,见到言馨把脸一扭,极不想见的厌恶表情,“你来干什么?”

言馨把声音放轻,放柔,坐到床沿,好言好语地劝,“甜儿,我们两姐妹平心静气聊会儿天好吗?”

“聊什么啊?你烦不烦!”言甜甜一听言馨的声音就火,把手机往床柜上一放,翻身从床的另一头起来,指着言馨的鼻子骂,“我跟你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聊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见不得我好。你嫁入豪门,就把我和妈忘得一干二净,上次我不就花了你70多万块吗?现在还给你。”

说着转身去掏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张卡迎着言馨的脸甩过来,“拿去!里面正巧七十万,零头就当我欠你的,放心以后一个子儿我都不会少了你的。现在你马上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一看到你全身上下碜得慌,特别恶心,我想吐。”

“甜儿…”言馨心口钝痛,下意识把卡接过来,然后放在床上,极力想安慰妹妹的情绪,“这钱是那个男人给的,对不对?我不能要,你拿去还给人家。我没有向你要钱的意思,那些钱你花了就花了,暮澄也知道的。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见不得你好呢?你要嫁豪门,我一定帮你,明天,明天我想办法安排你相亲…”

“得了吧你!现在来假惺惺,早干嘛去了,啊?”言甜甜立马跳了起来,差点没摔桌子,“你真不要脸,嘴里说着为我好,为我好,你都为了我干了什么好事?你说,你说啊!”

言甜甜的声音吼得极大,震在耳膜里嗡嗡的响,言馨急忙说,“甜儿,我知道你在介意昨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那个男人他说要带你过夜,我担心你这么小,所以就去找…”

“找什么?你不是找我吧,你是去看我笑话吧。言馨,从小到大,你样样比我好,你天天收一大堆情书,有那么多男孩天天傻傻跟在你后面,瞧都不瞧我一眼,那时候你心里特得意吧,我言甜甜往你身边一站,永远是个陪衬。”言甜甜阴恻恻地笑着,专挑言馨的伤口撒盐,“你挑了个谢暮澄,本来以为从此嫁入豪门,可是老天长眼呀,他是个短命鬼,才和你结婚不到两个月就死了。”

突然听到暮澄的名字,言馨心口某块地方开始疼,捂住胸口绕过床跑过来,含泪喝止妹妹,“住口!不许你这么说暮澄,他好歹也是你姐夫。”

言甜甜对这个称呼不屑一顾,讥笑着,“我妈天天在家骂,说他和他们家人骗你结婚,他们家全是骗子,我不这样想,我反而在笑,我觉得老天这是在报复你,派了谢暮澄这个短命鬼来报复你…”

“不许你这么说他。”言馨气得头脑发胀,想也不想,抬手给了言甜甜一耳光。

言甜甜没料到平常性子柔柔弱弱的姐姐居然会有一天给自己一个耳光,摸着火辣辣的右脸颊,委屈地直跺脚,“你打我,言馨,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从小连妈都舍不得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凭我是你姐姐,你错了,我就要教训你,把你打醒。”言馨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大吼了起来,气势一下子盖过言甜甜。想起暮澄她的心里就痛,心口那块地方隐隐被揪得生疼,揪疼到快滴出血了,甜儿怎么可以这么说暮澄,“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这么污蔑暮澄,暮澄是爱我的,他为了我做了好多事。他因为爱我,才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病情,我嫁给他是真心的,我从不后悔…”

言甜甜摸着脸瞪向言馨,嘲弄地反唇相讥,“你当然会这么说,要不是他留了一亿的遗产给你,恐怕你才不会守寡,早嫁人去了。”

“你…”言馨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遗产的事她任何人都没有说,对妈妈更是三缄其口,甜儿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言甜甜冷笑,“你过去的那些丑事我知道得八九不离十,我的好姐姐真是伟大呀,为了夏宗源你连初/夜都敢做交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中意

言馨顿时哑口无言,手脚冰凉,毕竟这种事被家人,尤其是妹妹知道,多多少少有些难堪,突然想起那个泰国男人,他竟然有本事一路跟着她的足迹,很有可能早就把她的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而甜儿和他在交往,也有可能无意中看到她的资料。

“哟,我的好姐姐不说话了,刚才你不还是一副护夫心切的样子吗?”斜看了眼言馨微僵的脸色,言甜甜拉拉名牌吊带睡衣,趿着拖鞋懒懒地往外走。

“甜儿,你听我说,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言馨顿了顿,跟了上去,不管怎么说,她今天一定要抓紧时间和甜儿把事情说清楚,不然甜儿越陷越深,很有可能陷入危险境地。

言甜甜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拢了拢新做的卷发,狠狠白了眼跟进来的言馨,开始刷牙洗脸化妆,一副即将出门的模样。

局心里着急,言馨不停做深呼吸,她知道妹妹的脾气,只得耐心劝,“甜儿,听姐姐的话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吃亏。你了解那个男人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言甜甜绷着个脸,用眼线液描眼角,嘴里骄傲地陈述,“他叫北睿,是个混血儿,母亲是泰国人,父亲是意大利人,他的家族在意大利有好些产业,上个月刚刚到市发展,昨天你们去的夜总会就是他开的,现在市大大小的几乎所有娱乐城全是他的产业。他对我很好,出手也大方,我们现在正在交往。你还觉得我不了解他吗?”

北睿?言馨这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想了下,说,“甜儿,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结,昨晚他…”

百“言馨,你成心让我难过是吧?起开!”一提到昨晚言甜甜就气不打一处来,扔掉眼线笔,推开挡在门口的言馨,甩手跑进卧室。

这对于她言甜甜来说是个耻辱,满心以为钓了个金龟婿,哪知道北睿居然对姐姐有意思,这算什么,很明显,他把她言甜甜当成了言馨的替身。

从昨晚到现在,气了整整一天,她言甜甜从来没这么窝囊过,言馨有什么好,性子寡淡,对人总是不冷不热的,不讨喜,而且还是风一吹就倒病怏怏的鬼样子,北睿他到底喜欢言馨哪一点。她就想不明白,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个就跟苍蝇一样,闻着她言馨的味儿就想往上凑。

上次去北京,她在酒吧里泡了几天,身上的钱用光了,也没钓上有钱公子哥,只好回灰溜溜学校。这一次放寒假,她可是卯足了劲,在酒吧里一眼看中气质独特的北睿,并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当晚他们就去开了房间,之后天天频频约会,她看得出来他对她有好感,应该是一见钟情。

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北睿喜欢的人居然是她姐,言馨。

被甜儿一推,言馨最近本来就贫血,抱住脖子靠在门框上一阵头昏目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见言甜甜已经换了衣服出来,蹬着高跟鞋飞快地跑出家门。

“甜儿…”她再追出去已经是徒劳,抱着眩晕的头靠在家里沙发上半天才缓过神来,到了别墅随便吃些东西上楼,才又接到谢承勋打来的电话。

大概是听出她声音的微弱,他柔声询问,“怎么了,又不舒服?我让徐妈去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她轻轻咬起下唇,心底慢慢溢出暖流,可怜无比地说,“怎么办?甜儿不听我解释,一直在怪我,她一心以为钓到了金龟婿,可是她不知道北睿有多危险,他曾经当着我的面杀人…”

他顿了一下,问,“北睿?”

“就是那个泰国男人。”她盯着天花板,小声回答。

北睿?谢承勋隐约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得去查一查,定了定神给她出主意,“你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能分辨是非,加上又是叛逆期,你说再多她都不会听,不如你换个方法试试。”

“怎么换?”她突然看到希望,却不知自己越来越信赖他。

“从现在起绝口不提这个男人,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象平常一样和你妹妹相处,等到一定时候,不用你问,她自然会说。”

言馨认真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个方法最对言甜甜的脾气,平常甜儿最怕妈妈唠叨,妈妈叫她不许做这做那,甜儿偏要唱反调,非要把妈妈的明令禁止当成耳旁风,然后看妈妈气得跳脚,一个人偷着乐。

“你说得对,甜儿是我妹妹,她的本质不坏,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从小到大我的光芒盖过了她,她太想引人注意,总是喜欢做些另类的事,不然妈妈很容易把她忘掉。爸爸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停了几秒,声音轻柔传来,“你一个人不是寂寞吗?可以邀请她到家里玩,顺便缓解一下你们间的感情,另外我可以帮你留意看看有没有她中意的异性。”

本来这话是她要说的,这下子被他提出来,她一阵感动,忙不迭地说,“那谢谢你,只要能把甜儿往正途上引,不一定非要对方有钱有势,只要他们真心喜欢就可以了。”

“好。”他轻轻答应,其实他更想问,你呢,言言,喜欢什么样的异性?我这样的,你喜欢吗?还是,你只喜欢夏宗源那样长了一副漂亮面孔的男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古怪,他不再说话,言馨一时间没想到要挂电话,极力在脑海里搜刮话题,突然间一拍脑门,赶紧问,“长辈们明天真的要过来吗?”

“不是明天,石阳朔可能听错了。”他清淡地笑了一下,“是后天,我父母要一起过来,估计他们明天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