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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了敛心神,无奈地回答,“好,我知道,我不说,你也不要绝望,相信我,我会想办法。”

局她忍住心尖的颤抖,乖巧地点头,如今除了信他,不知道还能信谁,受够了遭人白眼的日子,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是她这一辈子的阴影,真的不想再重来一次。

他深深地望着她,在她粉红的唇瓣吮/吻着呢哝,“记住我这些话,以后的事我来安排,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只管安心生下宝宝,好不好?”

“好。”言馨微露出一丝笑,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会更加依赖他,同时也信任他,相信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百他下车,绕过来给她开门,捏捏她的脸颊,眯起黑眸笑着,“司机在大楼外面等着你。”

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恋恋不舍地又抱了她一下,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叹息着,“从下午开始我会很忙,不但军区有联欢,我还得去各处慰问,可能只有除夕回来过。”

“没关系,你注意身体。”言馨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也有点依依不舍,感觉就要分开很久似的,内心充满迷茫与若有所失。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朝她挥手,“我会给你打电话。”

言馨走进商场侧门,回过身最后看了他一眼,把小脸埋进竖起来的羽绒服衣领里,扭头慢慢穿过楼下的大厅,来到门外。

司机估计也是受到谢母的指示,一看到言馨出来,飞快地打开后车门,却在见言馨小手空空之后,愣了愣,不是说一直在逛街的吗?怎么二少奶奶一样东西也没买。

屋内暖气开得足,言馨脱掉外套交给女佣,直接走进客厅,“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老爷子、谢父、谢母、杜晓晓都在,谢母竖起眉毛,“不是说逛街买东西吗?成,东西呢?”

言馨这才惊觉,糟了,忘了随便买个东西做做样子,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爷子这时候说话了,“别一天老晚对你儿媳妇凶,你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在家待得闷了,出去逛逛没什么大不了。来,馨儿,到这儿坐,午饭没开,在等承勋,他爸打电话,人一会儿回来。”

怯怯地看了眼婆婆,言馨努力挤出一丝笑,小心翼翼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自从暮澄去世后老爷子大不如前,没有了以前说话时的声如洪钟,有时候还犯糊涂,别看大多时候他的眼珠子在转,其实里面没神,更没什么多大的注意力在听他们说什么,所以很多时候他坐在这里也不吱声。没想到今天却是反常,出言帮起她来。

谢母见老爷子发话,也不好说什么,抬头去看墙上的钟,“承勋这孩子一大早不见人影,打电话到办公室也不接,说明他不在军区,会跑哪儿去…”

睫毛一颤,言馨心虚地埋着头。照刚才他们同时出发的时间来算,谢承勋应该和她差不多时间到,可足足晚到了半个多钟头。

谢母自然边和大家往餐厅走,边又跟谢承勋一阵唠叨,不过语气明显比和言馨说话时要柔和得多。言馨心里明白,他是故意晚到,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

午饭吃得比较晚,从餐厅出来已经一点半,言馨打算回楼上午休,却在听到谢父提谢承勋和杜晓晓订婚之后,脚步一滞,慢慢收回。

“我和你妈,还有老爷子商量了一下,过完这个年你们先订婚,一个月后再结婚,承勋,你看怎么样?”

“你们不是已经计划好了么,为什么还要问我?”谢承勋声音里明显压着一股火。

谢母听得出来儿子不开心,讨好地说,“这婚不是你结嘛,可不得问你的意思。”

谢承勋靠在沙发里,冷冷地回了句,“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问过我的意思?”

他强硬的态度很明显,不同意。谢父谢母互看一眼,再看杜晓晓也是一脸难看,毕竟是女儿家,被当众拒绝,捂住脸嘤嘤哭泣着奔上楼。

谢父瞪起眼,“你这臭小子,当初可是你主动把人家接回来的,现在倒好,当面拒绝人家,你今天非把话说明白不可。”

“正因为我不想伤害她,所以我才拒绝。长痛不如短痛!”谢承勋面无表情地说完,起身直接上楼。

谢父谢母气得不行,言馨自然没有留下去的必要,赶紧上楼,走了几个台阶,听到楼下传来商量的声音。

“你看看,这教出来的好儿子…”

“老公,你别生气,承勋一向听话,就是在婚事上怎么也不肯听话,上次我问过他,他说他有喜欢的女孩,我说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不管家境,只要身家清白,我们也认。可他又吞吞吐吐,我当时就火了,以为他敷衍我,现在一想,估计外面还真有这么一个姑娘。”

“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这不是以为他当时糊弄我的嘛,没当回事,老公,怎么办?”

“能怎么办?”谢父气冲冲的口气,“这杜晓晓都住咱们家来了,要这孩子委委屈屈地回去,我们怎么跟杜家交待?再说吧,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承勋能扛得过。改天我派人把你说的这个什么外面的女人身份查一查,先去会会再说…”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除夕

接下去声音听不到,婆婆和公公的声音越说越小,言馨刚关上门便听到手机在响,心脏咚咚乱跳,咽了下口水后按下接听键。

“回房间了吗?”

“嗯…”

“声音怎么不对,你喘什么?”谢承勋的声音完全没有刚刚在楼下的冷漠,磁性的嗓音中渗了柔和的暖意,还有隐隐有笑声。

局一听他的脑子就在想些不纯洁的东西,言馨嘟嚷着,“你爸你妈在楼下商量怎么把你在外面的女人挖出来,请问谢大首长,你有什么想法?”

“他们真这么说?”他的声线紧绷起来。

言馨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静静飘起簌簌的雪花,轻轻“嗯”了一声。感觉得出来,他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公公在北京城的势力不容小觑。一旦查出来,那个所谓的外面女人其实就在谢家,就是他的二儿媳,估计肺都要气炸。

百“你的午睡时间到了,去趟会儿。这件事我来办,不会让他查得到。一会儿我就要出门,除夕见。”

“除夕见。”屋内的暖气可能开得大,言馨有些喘不过气来,把手机搁在床柜上,动作迟缓地爬上床,盖上被子,没什么睡意,就躺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洋洒洋洒的雪花。

不到几分钟,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渐渐开远。

谢承勋走了。

转眼到了除夕这天,一大早起床就感觉整个谢宅不一样,下人们忙着弄糨糊、贴春联,庭院里处处挂着大红灯笼,外面传来孩子们打雪仗的笑闹声。长辈们也穿了新衣服,老爷子被下人们从楼上扶下来,穿了一件崭新的中山装,精神气倒也足,一看言馨就笑。

“爷爷早。”言馨莫名感觉老爷子笑容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老爷子笑眯眯,“早啊,老三。”

老三?言馨傻眼,莫非老爷子糊涂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她当成谢家死去的老三谢承志吧?

“爸又犯糊涂了。”谢母在跟谢父说,“昨儿个爸把我当成了谢飞语,直拉着我的手忏悔,说什么回来就好,和暮翔的婚事他想通了,只要飞语喜欢,他没意见…”

想不到老爷子也有这么一天,言馨瞧着老爷子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了妈妈。下午抽空给妈妈拨电话,母女俩聊了会儿,收线后才想起没问甜儿,刚巧下人过来叫她,“二少奶奶,夫人让您去包饺子。”

餐厅的长桌子上,一家人围在一家,谢父和面,谢母擀饺子皮,杜晓晓正在包饺子,言馨洗了手过去,也加入包饺子的行列。

“我包得怎么样?”杜晓晓包了两只,东倒西歪,偏偏还很得意,向众人展示。

“好,有特色,留过洋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谢母不管好坏直夸,言馨包得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码在那里,没落婆婆一句称赞,默默地继续包。

不过谢母倒是挺关心她的肚子,叫人搬来椅子让言馨坐。老爷子越来越跟个小孩子似的,看看杜晓晓的饺子直摇头,再看看言馨包的,“老三包得不错。”弄得言馨哭笑不得。

和面的和面,擀面皮的擀面皮,包饺子的饺子,一时间大家其乐融融,谢母唠唠叨叨,“咱们家一年到头就今天得个空,一家人围在一块儿包饺子,星海和的面最好,我呢就擅长擀皮,承勋包的饺子褶儿最好看,暮澄什么都不会,就会在一旁裹乱,还尽包些奇形怪状的饺子,等一下锅,他的那些个饺子全破了,成了糊…”

言馨没想到婆婆这时候会提暮澄,手上依然在捏饺子的褶,眼睛却有些湿润。

谢父对杜晓晓说,“这是你在我们家过的第一个年,你爸今天早上打电话,直说我们家捡了便宜,这些年你尽在国外过年,他好不容易盼得女儿今年要在国内过,倒被我们捡了便宜。”

杜晓晓嘴巴甜,“哪儿啊,我爸高兴着呢,他说只要我喜欢,他就高兴,我喜欢这儿,我喜欢您和伯母,我把这儿当成自个儿家…”

听得谢氏夫妇心花怒放,乐呵呵的。

“对了,承勋哥呢,不是说一家人包饺子的吗?他人呢?”杜晓晓拍拍手上的面粉,自然最关心谢承勋。

“昨儿半夜回来,喝得酩酊大醉,这会儿正在睡觉呢。”

杜晓晓惊奇,突然看了言馨一眼,“承勋哥酒量不错的呀,我听说他很少醉的。”

谢父自然对部队里的那些个事了如指掌,“他们那个军区的一帮兵就眼巴巴等着年尾这一天,昨晚联欢可不就使劲灌他,还非把他灌醉不可,年年都这样儿,没大没小的,一帮年轻人就爱闹腾。”

“承勋哥人缘不错呀,我可记得我爸以前没升到上将的时候,也在某军区是承勋哥这个位置,我爸手下那帮兵可从不敢这么以下犯上,顶多敬两杯意思意思得了。”

听着杜晓晓和公公的对话,言馨开始担心,屁股有些坐不住,可又不敢现在上去看看情况,只得一只一只机械地捏着饺子。以前她挺喜欢包饺子的,平常家里比较困难,吃得总是比较差,但只要妈妈一说包饺子,她和甜儿就很高兴,跟过年似的兴奋,起劲帮着包,看着一个个饺子特别有成就感。

如今,第一次觉得包饺子枯燥难熬,好不容易熬到饺子全部包完,下人们一一拿下去。

傍晚终于见着谢承勋,睡了一天,好象又洗了澡,短发没吹干,发梢上沾了些晶莹细小的水珠,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似乎不错,言馨还没来得及走近,谢承勋又被谢父催着去外面放鞭炮。

“我要去,我也要去…”杜晓晓兴奋得不得了,直嚷嚷着跟在谢承勋屁股后面,看到储物柜里摆了各式各样的烟花,抱起来就走。

谢承勋蹙眉抓住杜晓晓的手,“这个不可以放。”

“怎么不可以啊,光放鞭炮多无聊,再说你这烟花存在这儿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胡作

谢承勋手劲很大,牢牢扣住她,语气强硬,“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不放就不放,小气!”杜晓晓扁起唇,不满地嘀咕着,“明天我就去买上十捆二十捆烟花,我放它个满天红。”

谢承勋抿唇没说话,看了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言馨,眼神一暗,随即从侧门出去,下人们已经把1000响的挂鞭炮整理好。他点上一支烟,猛吸几口,随即点燃鞭炮,于是整个谢宅噼里啪啦响起来。

厨房里在下饺子,飘出阵阵香味,外面家家户户响起鞭炮声,年味浓郁。言馨坐在屋里,看着杜晓晓开心地在庭院里蹦蹦跳跳,不禁有些羡慕,再看看自己笨重的身子,轻轻叹气。

局“老三,你怎么不出去玩,看承勋玩得多开心呐。”老爷子坐在沙发对面,也在看。

又把她当成了谢承志,言馨只觉得头顶上一排黑线,她大着肚子,又是个女性,哪里象谢家老三。

年过完了,就是正月初一,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拜年,全是穿着军装,一屋子浩然正气。然后谢家长辈又出去给人拜年,谢承勋自然是跟着,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一直没能跟言馨好好说上话,这些年每晚回去差不多都半夜,她已经睡下了,又不忍心打电话吵醒她。

百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又有大联欢,他陪着父母出席,时不时还有父亲母亲的一些战友或是学生过来说话,他得在一旁应着。自然也有一部分冲着他来的,彼此寒暄一番,互相拜年。在谢母的要求下,杜晓晓也跟着,他走哪儿,她跟到哪儿,旁人一看这架式,也就猜出几分,直拿他和杜晓晓开玩笑。

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的演出,他的心早飞到远在谢宅的言馨身上,最近做什么事总是会想起她,除夕那天他不让杜晓晓放烟花,自然有他的道理,今晚他得按计划行事。晚上还有父亲的老战友请客吃饭,父亲已经答应了,父亲这个老战友是个有名的酒坛子,每年都这个时候请客,总是喝到半夜才放父母回来。

这样一想,他起身时谢父在问,“干嘛去?”

“洗手间。”面不改色地回答。

谢父不吱声,杜晓晓正在看台上的相声,演员演得特逗,笑得前仰后合,没听到他们的父子对话,快步往洗手间走去。迎面又碰上某装甲师师长,硬被拉着去外面走廊边聊边抽了会烟,好不容易抽身出来。

边从礼堂后门走边给言馨打电话,“言言,晚饭吃了吗?”今天估计就老爷子和她一起在家吃饭。

“吃了。”

“在做什么?”

“和爷爷在一起看元宵晚会呢。”

“老爷子还没睡?”

“前几天他把我当成谢承志,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哭起来,我搞了半天才明白,他把我当成了他女儿,暮澄的妈妈。后来又拉着我要一起看电视,直到现在也不撒手,还塞了我一个大红包,初一那天他给过的,我不要,他就哭,弄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想到那个好笑的画面,他的唇角上扬起来,“言言,等会儿我就到家。”

“这么早?”言馨大感诧异,不过声音里还是夹着一丝小小的欣喜。

“你先陪老爷子看会儿电视,等我!”一想到她此刻娇嗔的模样,他心里滋生出一股悬在半空中的失重感,按捺不住想要见她的急迫心情,快步出去上了辆军A牌照的车,身后却有脚步声追出来。

“承勋哥。”他没理,发动车子,下一秒却响起谢父的声音,“承勋,去哪儿?”

车外,谢父的脸赫然出现,怒气冲冲地敲着车窗,“给我下来!”

脑海里闪过言馨的小脸,谢承勋狠狠地咬起牙,不管父亲阴沉的脸色,用力去踩油门,威严的声音迅速钻进耳朵里,“你长出息了啊,为了个女人这么不开化,今儿个你要是去见她,明儿个我就有本事弄死她,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走。”

父亲的话象大山压在谢承勋的身上,“弄死她”三个字象刺深深扎在他胸口,疼得他直冒虚汗,全身一片冰僵,一点再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

杜晓晓站在谢父身后七八步的距离,这时候识趣地走开了。谢父看着车内谢承勋的目光完全是一副恼火加恨铁不成钢,他怎么也想不到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也有这么一天,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某军区的领导人,也有这么不开窍的一天,一个女人值得他这么疯疯颠颠。

猛的一拍车窗,指着谢承勋骂道,“我再说一遍,马上下来!别逼我对她动手,你没脸没皮的,咱谢家的名声不能由着你胡作!”

谢承勋闭上眼睛,双手慢慢从方向盘上滑下,心底里浮起一层层惨凉的悲哀。他不确定父亲是不是查出言馨的身份,那天言馨一告诉他,他就封锁了一切可能的消息,可他知道,父亲在北京城,在全国各地都有熟人、老战友,无孔不入,恐怕瞒不了多久。

咬牙拔出钥匙,踉跄着跑下车,面无表情地站在父亲面前,谢父却气呼呼地转身往礼堂走,他跟喝醉了酒似的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百种滋味涌上心头,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以前他那么残忍地对待言馨,如今他终于尝到报应的滋味。

父亲的这些威胁的话如果放在以前,他可以满不在乎,可一牵扯到言馨,他的底气就硬不起来,除了疼还是疼,惊恐、后悔、羞愤、慌张如一只只大锺从四面八方敲过来,把他击得东倒西歪,五脏六腑几乎全部移位。

(今天三更,三更完毕!!)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玄机

言馨如今在家里的地位已经是摇摇欲坠,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孩子,他不敢相信如果一旦孩子出世,她的去向会是怎样?

父亲为了谢家的面子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不怕和父亲斗,不怕和母亲吵,就怕他们不针对他,而去针对柔弱的言馨。这是他最怕,最怕的弱点,也是他的软肋。举凡牵上言馨,他就没辙,只剩投降的份。

走到礼堂侧门的时候,谢父朝谢承勋看了一眼,背着手哼哼冷笑。

谢承勋此刻的脸色令他极满意,这个小子从小到大几乎不需要他们夫妻挂心,搁哪儿都是块能打磨的好料,以前在美国工作,事业蒸蒸日上,后来入伍当兵,也没靠他疏通关系,自个儿爬上如今的位置。

局承勋处处听话,一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有个小九九,儿子和他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看上去一切全听家里安排,要他当兵,二话不说,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毅然从军。而就是这样的好脾气,却有个致命的隐患,一旦认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想当年,他也是看中了部队后勤办公室的一个漂亮女孩,两个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很快坠入爱河,不料中途被老爷子拦下来,不仅把女孩遣送回老家,还硬要他和房梅结婚。他自然不肯就范,连夜收拾了东西翻墙出去,坐火车赶到女孩老家,打算带她远走高飞,什么谢家少爷,什么大好前程,在他眼里都不如心爱的女人来得重要。

哪知道他千里迢迢找过去,却是个沉重的打击。那个女孩在老家已经有丈夫,还有两个女儿,之所以和他好,也就是看中他家在北京城的权势,想和丈夫离婚,再改嫁豪门,从此过上好日子。

百他当时那个恨啊,什么爱情,这世上就没爱情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全他妈是小说和电影里杜撰出来骗人的把戏。

谢父极力忍着怒气,气冲冲回到前排座位,谢母和杜晓晓仰头看着台上还没演完的军旅小品,看了看一脸怒气的谢父,又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血色的谢承勋,面面相觑。

“父子俩怎么了这是?”谢母小声跟杜晓晓嘀咕,刚刚承勋出去的时候,杜晓晓跟着出去,然后老公才出去的,所以杜晓晓应该多多少少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晓晓看向谢承勋难看的脸色,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

元宵晚会看到一半老爷子睡着了,下人们扶他上楼,言馨在客厅里坐着,眼睛盯着电视,耳朵却异常灵敏,听着庭院外的动静,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整颗心都在鼓噪,可等了许久没听见屋子的门有动静,又失落下去。

元宵晚会主要是颁奖,中间穿插一些春节联欢晚会彩排被刷的节目,不到一会儿就放完了,再转台,也没什么好看的,索性关掉。折腾到十点多,她体力不支,整个人惆怅无比,只得回房间睡觉。

这一晚她没睡好觉,夜里总是处于浅眠状态,直到半夜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响声,房间门特意没关严,从门缝里依稀听到有下人在问要不要做宵夜,谢母让人赶紧煮解酒茶。

接着是手忙脚乱,有杜晓晓的声音,“…承勋哥,你醒醒,喝这么多,明明人家奚团长没敬你酒,你倒好,一个人连喝两瓶茅台,还要不要命了…”

谢母似乎也够呛,大声叫人帮着扶谢父上楼,一时间楼下有些混乱,后来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大概在灌两父子喝解酒茶。

言馨在黑暗中眼睛睁得大大的,恨不能冲下去,看看谢承勋怎么样,眼窝霍然一热,恨自己为什么不敢下去,杜晓晓多好,敢于放下矜持,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呢,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除了偷听,干着急,什么法子也没有。

他怎么样?醉得厉不厉害?此刻她不想质问他为什么失约,只想去看看他醉得怎么样?要不要紧?怎么喝这么多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笨拙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足踩在地毯上,慢慢走到门后偷偷听着楼下的动静,折腾了一番后,终于听到下面传来脚步声,从拉开的门缝里往外看,几个下人分别架着谢父和谢承勋往楼上走,身后跟着谢母和杜晓晓。

“晓晓,一会儿辛苦你,帮忙照顾一下承勋。”谢母话中藏有玄机。

几分钟后,下人们纷纷跑下来,楼上也安静下来,整个谢宅归于平静,言馨却越来越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婆婆的话傻瓜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这是在乘谢承勋醉酒的时候给杜晓晓机会,万一他酒后乱性,岂不是生米煮成熟饭…

她拧起手指,不敢再想下去,一咬牙披了件外套拉开门出去,护住圆鼓鼓的肚子,吃力地一点点爬楼梯,脚步入得极轻,目光轻轻盯着楼上,生怕婆婆这时候蹿出来,到时候想解释也解释不了。

心惊胆颤,好不容易走到谢承勋卧室所在的楼层,走廊里静悄悄的,静得能听得到脚下发出的声音,不由地慢慢贴近他房间的门,里面却传来可疑的娇/喘,“…唔,轻点儿…疼…”

言馨整个脑袋刹那间懵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个声音明明是杜晓晓的,明白人一猜就猜得出他们在干什么。

跌跌撞撞跑下楼,大脑一片空白,摸了半天才摸到自己的卧室门,滑进被子里,整个人直挺挺地躺下去。

(昨晚明明弄好半夜自动上传,今天早上一看系统又偷懒啦,这里补上~~)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冲动

“真是头猪!”杜晓晓对着床上烂醉如泥的谢承勋直吐舌头,抱怨着从地上爬起来,刚才这家伙不知怎么的从床上翻下来,把她压倒,嘴里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言言,言言,别怕,我保护你…”

谢母说要她照顾他,她可不傻,知道谢母是在给她机会,可一看他这醉鬼的架式,她直皱眉,才不想被他占便宜。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床上去,结果听到外面有动静,一开始以为是谢母在偷听,于是蹑手蹑脚想来个突袭,结果拉开门见到言馨消失在走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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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头两天天空总阴着,时不时飘起雪花,今天一早陡然放晴,言馨散完步在庭院下的太阳伞下休息,下人送来了开水,她抿了两口,听到一阵脚步声。

杜晓晓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帮我冲杯奶茶来。”下人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办。

言馨抿着杯子里的水,默不作声,大概是水太烫,鼻根处突然很疼,没多久眼窝开始浮出水雾,噙在眼角,于是落下长长的睫毛,掩饰自己。

百杜晓晓一直盯着言馨,“以前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你爱他多一点,还是他爱你多一点,我想现在我有了答案。你爱他,远没有他爱你多。”

言馨白着脸,还是沉默不吱声,抱住杯子一口一口专心致志啜着水,直到杜晓晓离开,她都没抬眼,睫毛已经有些濡湿,一滴滴泪随即滚落在水杯里,跟个石雕一样坐在那里许久。

手机铃声大响,她吸了口气去拿手机,看到屏幕上那串号码之后,嘴唇一哆嗦,迅速按掉。可打电话的人不死心,又拨了过来,她狠狠地咬起唇,转头去看四楼阳台,谢承勋赫然站在那里,耳边贴着电话,直勾勾往这边看。

努力忍着,言馨仍不想接,拿了手机往屋内走,登楼梯回房间时在二楼拐角处碰到匆忙从上面下来的谢承勋,他似乎是看她进屋,才从楼下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