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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有许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言馨低下头往上走,他却拦在她面前,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说,“言言,今天下午我要回市,那边事情比较紧急,等着我去处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在这之前我想见你,还在老地方,我先出去,你过会找个理由也出去。”

言馨指关节攥得发白,直摇头,显得异常平静,“对不起,我没空,你还是带你的杜晓晓一起走吧。”

谢承勋一阵错愕,想再叫她,她已经快跑几步,一头钻进自己房间。

他觉得她今天有反发常,心想是不是在生昨晚自己失约的气。看看手表,快中午了,市那边最近事态日益严重,今天一早已经打来四个电话催他回去。一会儿和一家人吃过午饭,他就得动身,时间紧迫,他想在离开前好好看看她,当然还有快要出生的宝宝。

实在是太在乎她,怕他们俩的事捅出来之后最受到伤害的人是她,所以昨天被父亲那么一吓,他整个人懵了,他是真怕父亲拿言言开刀。三十几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被父亲这一吓晚上可劲喝闷酒,喝了个大醉。

一整夜惴惴不安,光做噩梦,早上被电话铃吵醒,整个人恍恍惚惚,听着话筒那头属下在汇报工作,什么情况紧急,事态严重,他跟听说书似的,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甩了手机就起床,下楼早餐桌上只有父亲,他东张西望了一番,没看到言馨的影子,又顾虑到父亲昨天的警告,耐着性子坐下来吃早餐。

后来他借机套父亲的话,这才知道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的女人是言馨,只当是外面的女人。想想真觉得好笑,父亲一句话就把他吓破了胆,真他妈孬种,第一次想狠煽自己两耳光。

他倍受煎熬了一天一夜,原想着能看看她,听听她娇柔的嗓音,给自己一些安慰,哪想到她给自己的是这么一张不冷不热的脸,这比父亲昨晚那番话更加令他痛苦。

旁人可以给他脸色看,可她不行,她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与长辈们斗争的后盾,他今天非要弄清楚,她为什么又开始对自己忽冷忽热。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咬牙闪身跟着进了她的房间。

言馨才一进卧室,便听到身后的门响了一下,转身见他跟着进来,吓得倒抽了口气,本能过去推他,“你不要命了,赶紧走,被爸妈看到…”

“看到又怎样?”他嘲弄地冷笑,一下捉住她的手腕,反手把门关上,咬牙切齿地低吼,“与其被你折磨,我宁可把我们的关系公诸于世,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和他们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们活吃了不成。”

“不,不…”言馨吓得急忙后退,拼命摇头,“你不要冲动,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不说的。你不能这样…”

“是你逼我的,言馨,你这样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嗯?你一会儿和我亲密无间,一会儿又把我推到千里之外,你记得你上次答应过我的吗?你要我等你,你点过两次头,默许让我等你。如果你所谓的让我等,就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把我的心跟垃圾一样踩在脚底下,如果你对我对你的心意不屑一顾,你大可以直说,我没这么厚脸皮!”

“你混蛋,谢承勋,你混蛋!”言馨边往后退,边嘤嘤哭泣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既然决定要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

他抚住发痛的额头,犹疑地问,“谁?你指杜晓晓吗?怎么又扯到杜晓晓头上?”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违心话

她泪流满面,埋下小脸呜咽着,“你还想赖吗?昨晚你和她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你以为我和她有什么?”他皱眉,努力回想昨晚,“我喝醉了酒半夜醒过来一次,因为我从床上摔下来,房间里没人,床上也没有,我敢肯定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言馨根本不信,垂着小脸抽噎,谢承勋冷着脸开始拨电话,“杜晓晓,你给我过来!”

他干什么?言馨抬起脸,想拦已经来不及,不到一分钟,杜晓晓的脑袋从外面探进来,笑得谄媚,“呵呵,找我啊,有啥事?”

局言馨还不敢相信他居然把杜晓晓叫过来了,哽咽着不敢吱声。

一看到在垂泪的言馨,杜晓晓装作吃惊的模样,“哟,怎么了这是,哭啦?”

“把昨晚你在我房间里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一个字不许落。”谢承勋语气冷冰冰的,看着言馨脸上的泪痕,眉头拧得死紧。

百“还不就是那些嘛,你妈让我扶你进房间,你快一米九的个子,人又壮,重得要命,把我累得要死…”

“杜晓晓。”谢承勋留意到言馨的身体在刹那间一僵,铁青着脸说,“我敢把你从窗台扔下去,你信不信。”

“这么凶做什么,开个玩笑,言馨不要介意哦。”杜晓晓满脸堆笑,耸耸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杜、晓、晓。”谢承勋耐心尽失,额上的青筋暴露,“如果你再这么故意误导言言,让她误以为我和你有什么,我将撕毁我们间的约定!”

这下杜晓晓急了,噘着唇赶紧说,“其实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我把你扔到床/上,自己就回房睡觉了,这总行了吧。”

言馨一直没说话,其实刚刚听他们这段对话,她心里的那些酸意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股古怪,总感觉杜晓晓的谢承勋间有什么秘密。

谢承勋拉起她的手,“言言,这下相信了么?我和杜晓晓真的没什么。”

“咦…”杜晓晓看着谢承勋和言馨,做了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随即说,“这下没我事了,我自动退场。”

杜晓晓走了,言馨低着眼帘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朝你乱发脾气,还给你脸色看。杜晓晓说得对,我爱你远没有你爱我多,是我不够好,没有在这种时候选择相信你,对不起!”

他轻轻笑了,用手指拨着她如缎般的长发,“我不需要道歉,我也不需要你爱我有多重,我只想对你说,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付出,只需要给我充分的信任,不论何时何地,不管我们隔多远。其实昨晚我想早点溜回来,给你放烟火,可惜临时有事,耽误了,没给你打电话,害你白等。”

言馨破涕为笑,才不承认自己昨晚受了多少煎熬,“我可没有等你,我一早就睡了,睡得别提有多香。”

他一只手捧起她的小脸,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夫她拭泪,低声说,“瞧你这两眼睛下面的黑眼圈,还说不担心?别哭了,乖,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

说着低下头去,揽住她的后腰,他的唇滑过她的唇,传来滚烫的热力,她情不自禁张开唇片,湿滑的舌头带着烟草的味道灵活地钻入她的口中,去寻找她的香舌。

“唔…”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又在推他,他已欲罢不能,天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怎么肯轻易放弃这个吻,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在不弄伤她肚子的情况下,抱紧她加重唇上加重力道加深这个吻。

她的滋味总是这么美好,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轻轻舔她颈上细嫩的肌肤,用暗哑的嗓音喘息着说,“言言,言言,你抱抱我,抱抱我。”

言馨立刻听话地抱住他,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像是受惊的小孩一样,语气里充满了哀求与深深的心情愫,他的唇又从下面辗转上来,寻着她的,细细的咬,轻轻的吻,一只手已经钻进她的毛衣里,去摸索她胸衣后的扣子,同时呢喃着在她耳边轻问,她一听整个人就懵掉了。

他说的是,“言言,你爱不爱我?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相似听,好象在哪里听到过,脑袋嗡嗡地响了一下,想起暮澄,曾经他们订婚那晚,暮澄吻她的时候也是这样趴在她耳边问,“馨儿,乖,说你爱我。”

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问?以前暮澄逼问她,爱不爱他,是因为她只说过喜欢他,而且还是在谢承勋的威逼才说的违心话,可能那时候暮澄就有所怀疑,才会要听。

可如今不一样,谢承勋为什么也要问这一句,男人真的都喜欢听女人说这三个字吗?

看着这个外形魁梧,手段冷酷的男人,此刻正象在等待一个生死宣判一样紧紧蹙着剑眉,眼神中透出无力而又伤感的神色,她的贝齿不禁咬住下唇,手指紧紧抓住他身上的羊绒衫。

言馨长久没回应,谢承勋突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前有阵阵晕眩,他像只飘摇在浪尖上的小船,被大风狠狠撞向岩石,摔得四分五裂。又像是被她推到另外一个空间,里面阴冷潮湿,令人痛苦的窒息铺天盖当头罩在他头上,他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这个他爱得深入骨髓的女人从来都没有爱他,他真的受不了。

越来越觉得他不对劲,大冬天的整个手心全是汗,眼神迷离,她想说话,他却伸出一根手指压住她的唇,无力地笑着,“别说话…言言,求你…什么也不要说…”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爱的层面

言馨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只能点头,按他刚刚说的,紧紧抱住他,毕竟他就要回市,而她为了暮延很有可能留下来,以后又有段日子见不了面。

怀里言馨温顺极了,她还在,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被这无边无际的伤心笼罩…

午后,杜晓晓在谢母殷切期盼的眼神下来到四楼,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她真咳嗽,谢承勋靠在阳台上抽烟,脚下横七竖八一堆的烟头,可以想象某个人此刻心情有多么糟糕。

“既然这么舍不得,要我是你直接把人带走。”杜晓晓别着双手,一副少年老成的口气,“管它什么家庭阻碍,世人偏见,爱就是爱了。”

局谢承勋抽了最后口烟,把烟蒂扔到脚下狠狠踩,冷淡地抬起眼,“别说我,你呢?与我比起来,半斤对八两。”

杜晓晓歪着头盯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他重新点燃另一支,听杜晓晓在说,“伤心了吧,绝望了吧,她不爱你,充其量只是喜欢,或许说她对你是种依赖,如果谢暮澄去世,你的保护角色由另外一个男人充当,我想那个男人的结局和你今天的一模一样。”

百杜晓晓的声音不大,也很轻,在他心里却有如重磅炸弹,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不露声色地勾起唇角,微露宠溺,“小毛孩!”不管她爱不爱他,爱他有多少,他根本不会给别的男人机会。

杜晓晓急了,噘唇争辩,“我才不是小毛孩,别忘了,我在国外念的是什么,心理学,就你们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是一眼看穿。”

谢承勋没出声,猛抽了两口烟,才说,“别说我,说说你吧,什么时候开始工作?你父亲正积极在某军政医院给你谋个职位。”

谁知杜晓晓双手一摊,“我有干爹和亲爹,你指我哪个爹?”

谢承勋侧头看了她一眼,显出意味深长的神色,随即又转向手中燃烧的香烟,连杜晓晓都看出来了。

言馨对他的感觉,远够不到爱这个层面上。自从暮澄走后,一直是他在照顾她,无意中她对他产生某种依赖,或许她是喜欢他,但不是爱。正因为不是爱,所以她才会摇摆不定,正因为不是爱,所以她在面对世俗枷锁时,处处受约束,如履薄冰,没有挣脱的勇气。

如果他猜想得没错,昨晚她一定没睡着,一直等到楼下有动静。听到他醉酒的声音,她没有勇气下去,竖着耳朵听着下面的动静。

倘若今天的他换成夏宗源,应该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她这么胆小,这么软弱,却肯为了一个夏宗源把自己的身体出卖,平常女孩都极难做到,更何况她这么一个柔弱怕事的女孩,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面对着他与夏宗源,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足可以说明一切。

她对他的爱很少,也可以残忍一点地说,她对他根本就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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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言馨手里拿着本书,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目光却不在书上,看到他从屋里出来,上了那辆由谢父警卫员开来的军用车辆,谢家长辈和杜晓晓全聚在楼下,而她却在这里默默地送他。

之前拥抱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平静无波的脸庞下藏了一层阴霾,可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看着他双眼布满血丝,看着他转身离开。

杜晓晓说得对,她爱他远没有他爱她来得深,她的思想被束缚住了,她不够勇敢,不够干脆,不够爽快。

她很想问,这样的言馨有什么值得他爱,他这么好,这么优秀,处事雷厉风行,怎么会看上她。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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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临盆越来越近,孕产期前一个月言馨被谢家送进医生,躺进VIP待产病房。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一心想要把暮延安全生下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散步和看书,听些柔和的音乐,舒缓紧张的心情,和隔壁VIP病房的孕妇交换一些孕育心得,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下来。

每晚都会收到谢承勋的电话,准时在八点响起,他询问她的身体,询问暮延的情况,也随意聊些自己的工作上的事,但从不往下深聊,不聊将来,不聊以后,不聊他与她以后的路。

言馨心里明白,但他不说,她能说什么,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不触及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小心翼翼维持这种表面的平静。

直到快要临盆的前一天和他通话,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他轻声而不容置疑地说,“言言,不管怎么样,不管谁爱得多,谁爱得少,这辈子我娶定了你,我也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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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放假,言甜甜从火车上下来第一件事打车飞奔向某娱乐城,好久没见他了,她每天都在想,要不是他还没向自己求婚,她真想不上学,直接做他的妻子。

今天她回来,没跟他说一声,想给他一个惊喜。娱乐城里的环境她熟门熟路,很快上了顶楼,走办公室没找到人,直接奔向休息室。

“啊…哎哟…嗯…好深啊…”门里肆无忌惮传来女人的呻/吟声,言甜甜倏然脸色煞白,双手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气得跺脚踢向门板,随后呜呜地跑开了。

房间里,丰满的女人浑身痉挛不已,叫声放/浪/形/骸,体力早已被男人折磨到透支,双腿却因一***高/潮而紧紧夹在男人精壮的腰上,被这连连的快/感击得几欲疯狂,一头乱发拼命摇摆。

满室春光,有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跳出来,“主人,言甜甜刚才在门外,人已经走了。”

男人还在挥汗如雨,腰胯拼命耸动,似乎还没得到满足,脸上却没有丝毫***,语气冰冷而刻薄,“一个玩腻的替身而已,永远也成不了真品!”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报复

“按规矩应该把她解决掉。”水忍表情冷漠,主人有洁癖,不喜欢他用过的女人出去后再被别的男人享用,以往主人玩过的女人最后下场全是躺在某个湖底或是荒郊野外。

北睿面色一沉,眼中闪出一抹残冷,“这还用我教吗?做干净点,最近警方盯我们盯得紧,别给他们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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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甜甜一口气跑出娱乐城,越想越气,独自跑到酒吧卖醉,这家酒吧薛紫妍经常来,自然两个人又碰到一起。

局“哟,这谁呀,言二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没人陪啊。”薛紫妍手里端着酒杯,一身露肚脐的黑色皮装,张扬出野性与狂野。

“是紫妍姐啊。”言甜甜这段时间和薛紫妍混得熟,不由得拉住薛紫妍,跟见到亲姐姐似的,大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一听言甜甜说完,薛紫妍不屑地挥着腥红的指甲,“为个男人你至于嘛,要金龟婿还不多的是。凭我爸在市的威望,赶明儿给你罗列出一个清单来,你要什么样的类型都有,可劲儿挑,一个换一个都成啊。”

百“紫妍姐,你真好。”言甜甜感激一笑,拉着薛紫妍的手不肯撒,“你比我亲姐姐都好,她尽给我整些没钱的穷光蛋,把我气得要死。从小到大,她就见不得我好,恨不得我比她过得差,比她过得糟,她才高兴。”

两个人一来二去,喝上了酒,薛紫妍一提言馨那股火就直往头脑蹿,“你姐姐言馨那小/贱/人我知道,就是个会勾男人的狐狸精,我的丈夫,承勋哥就是被她用手段给勾走的。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以后别让我见到,我见一次打她一次,她为了排挤我,就嫁祸我给她下什么堕胎药,害得谢家把我扫地出门,我恨死她…”

“紫妍姐,咱俩同病相怜,干!”言甜甜喝得高了,舌头直打结,又与薛紫妍连碰几杯,“我有这么个姐姐,我也觉得倒霉透了…”

“想不想报复她?”薛紫妍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她不是不让我们有好日子过吗?我们也不让她有好日子过,把她以前做的那些丑事全部揭发出来,我看谢家人还拿不拿她当宝。”

“啊?”言甜甜醉得有些糊涂了,见薛紫妍掏出手机打电话,“你给谁打?谢暮澄死了,你打给谁,也没用。”

“谢家我知道,家规严,思想保守,我这个消息放出去,保管谢家长辈从此不拿她当人看,一等孩子生完,立马扫地出门。”

听薛紫妍说得煞有其事,言甜甜睁大一双醉眼,“你…你要提我姐姐为了夏宗源和你做交易的事?”说完一把拉住薛紫妍,“不行,不能这么做,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姐,她都快生了,不能…”

薛紫妍甩开言甜甜的手,“言甜甜,你可真够孬的,活该你被瞧不起,你把她当姐姐,她言馨有把你当妹妹过吗?别忘了,她为了打发你,故意找个什么软件公司搞数据的,就一年那点薪水还不够塞牙缝…”

言甜甜经薛紫妍一挑拨,愣在那里不说话了,薛紫妍冷笑连连,腥红的手指在键盘上按了一串数字,很快拨到远在北京的谢宅。

电话通后,薛紫妍把手机往言甜甜手里一塞,“她不仁,你不义,这就是你报仇的机会,好好把握!”

“我…”言甜甜还在犹豫,话筒里响起中年妇女的声音。

“你找谁?”谢母看电话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薛紫妍耳朵贴过来,直朝言甜甜打手势,言甜甜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伯母你好,我是言馨的妹妹。”

话筒里立刻响起谢母不冷不热的声音,“噢,等着,我让人去叫…”

“不,伯母,我不找我姐姐,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想跟您说。”

“我?你能有什么事跟我说?”谢母音调傲慢,显然不把小小的言甜甜放在眼里。

言甜甜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我说了你就有兴趣。是关于我姐姐和你大儿子间的故事,你有兴趣听吗?”

“言馨和承勋?”谢母不敢置信,随即压低了嗓门,“你知道些什么?通通说出来。”

十分钟后,谢母挂掉电话,一张脸时黑时白,古怪得吓人,下人们吓得个个不敢出声。下午学校里有课,司机备好车,进来时也不敢吱声,在一旁候着。

谢母挥挥手要所有人下去,几分钟后提着公文包出去,脸上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刚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等司机送她到校门口,她进了办公室,随即又拨去电话,声音里尽是警告,“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们跟我一个人说起过,如果被我听到外面有风声,没你们好果子吃。”

薛紫妍自然是知道谢母在维系谢家的面子,反正目的达成,直说好。

拉开抽屉,谢母翻出一本联系薄,拨了几个键后对电话里的人说,“马上在美国那边帮我查暮翔、谢飞语、谢暮澄的资料,钱我下午就可以先打到你帐上,我要的是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我有急用。”

“…”

“最快多久?”

“…”

“好,我就给你一周。”

“啪”一声合上电话,谢母心里的震惊久久没平息,她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星海,翻来想去,决定等一周后出了结果再说。

一周后——

资料已经在谢母的手上,她表情肃凛,每翻一张脸色就加重一分,翻到最后简直是看不下去,立刻拨电话,“承勋,你马上飞北京一趟,我有话要当面问你。”

电话那头的谢承勋也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当天便飞回北京。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牺牲

一见面,谢母二话不说,甩过来一叠资料,“瞧瞧,瞧瞧,要不是我找人特意去查,到今天我还被蒙在鼓里。”

谢承勋敛了敛眉眼,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反倒一阵坦然,翻开第一页资料上面赫然有一行字,暮翔因吃药关系,生育能力下降,已经不能正常受孕,暮翔和谢飞语在美国相关机构下制造出试管婴儿,取名暮澄。

后面的内容其实不用翻,他都能倒背如流。

谢母一看儿子没什么表情,更加怒不可遏,“好啊,真是好啊,你们几个合起伙来骗我。暮澄吃的那个药导致他没有生育能力,言馨和他结婚一个月就说有了孩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啊,这资料后面写着孩子可能是你的,告诉我,是不是?言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说!”

局谢母声音尖锐得不成样子,气得全身发抖,谢承勋益发坦然,一脸平静地把资料放回办公桌上,“是,孩子是我的,妈,您不要怪暮澄,是我对不起他,他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还肯原谅我,真心喜欢这个孩子,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

“暮澄姑且不谈,言馨呢?她一定早就知道吧,好你个言馨,真看不出来啊,勾引完小的,勾引大的,你可真有本事,真有本事!”谢母用力一拍办公桌,桌上的资料被掌风扫到地上,飘了一地。

谢承勋闭上眼睛,抚住阵阵胀痛的额头,语气里充满自责,“不关言馨的事,要怪只能怪我,是我昏了头,明知道她和暮澄订了婚,我还强迫她和我发生关系,是我不好,您不应该怪她。”

百“怎么不怪她!”谢母瞪起眼,本来人气得要爆炸,这会儿蛮不讲理,护短起来,“我就怪她,我的儿子我不知道吗?要不是她勾引,你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会失控?暮澄要娶她的时候,你爸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一天到晚装可怜,装得跟林黛玉似的眼神男人一看骨头都是酥的,啊呸…”

谢母的侮辱与嘲笑象一把把利箭直戳谢承勋的心脏,敇得他咬牙切齿,钻心似的疼痛,终于不堪忍受,暴躁地出声,“不许你这么说言言,我说过,要怪只能怪我,是我一手造成这一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骂她等于是在骂我!”

谢母震惊地睁大眼睛,她这个儿子打小没跟自己这么大声说过话,记忆中的承勋总是很懂事,从不跟她顶嘴,今天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跟她这个当妈的这么说话,反了,反了,简直反了天了。

谢母气咻咻,指着他厉声说,“甭跟我撂脸色,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谢承勋,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之前整的那些个破事儿,既然被我知道了,由不得你性子胡闹,乘早和她划清界限,乖乖给我老实做你的大事去。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是瞒不住了,你爸问起来,你就说她勾引你在先,你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你爸那急脾气你也知道,要是被他从别的渠道知道,连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他知道言馨怀的是你的孩子,非跳起来不可,馨一生完孩子,没准躺在哪块荒山头。你不同,你是我儿子,我拼了命也要保你,不想找事儿就安生些,听见了没?”

谢承勋突然笑起来,喘着气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说到底,您还在护短,明知道是我的错,言馨是无辜的,可您只顾护着您儿子,言馨您就不管了,她好歹是您儿媳,您竟然不管她的死活,一心只想保住自个的儿子。为了遮家丑,你们要弄死她?呵呵,我说我怎么之前能那么混蛋呢,讲话恶毒,又爱煽她耳光,还动不动就要弄死她亲人。原来我和你们的脾性一样,从来没把她当人看,只拿她当草芥一样随意踩在脚下,我终于知道了,我果然是你们儿子,果然是…”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占有言言的时候,连煽她几个耳光,后来见暮澄喜欢她,又变着法的逼她,把她逼到无处可退,终于逼近暮澄的怀里。

结果他又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受了她的吸引,却拿理由掩饰,大骂她是狐狸精,是她勾引他在先,其实人家根本什么事也没做。再后来他不仅无耻到强占她,还在她反抗的时候,甩她耳光,语气恶毒,不仅不知悔改,反倒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心只想乘兽/欲,从她身上得到肉/体上的快乐。

原来谢家人没一个好东西,自私自利,在任何事面前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才是始作俑者,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