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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侧头轻笑,“不会生气了吧?”

闭了闭眼,言馨抽噎着摇头,换来他宠溺的亲吻,朦胧间被他又一次横抱起,恍恍惚惚中,被他抱到某处露台,两个人挤在一张躺椅上吹风,欣赏美景。

言馨已经渐渐停止哭泣,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一颗铁石心肠,哭对于他来说不仅没用,反而更加泄露出她此刻的慌乱情绪。甜儿还等着她去救,她不能自乱阵脚,得想出一个可行性的办法来。

北睿要什么,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上午他做了两件事,一是带她去看他的宠物,‘闪电’——一只庞大的雄鹰,这只鹰不仅象他一样凶猛,而且最喜欢吃活物,二是让她知道甜儿没有死。这两件事哪一件都不是他一时兴起而做,而是有意为之,等的是她的屈服和主动投怀送抱。

他很聪明,也很狡猾,原来他没有杀死甜儿,因为他知道如果杀了甜儿,她会恨他一辈子,如果把甜儿用做筹码,他将成功要胁到她。

照这样来说,那只雄鹰的出现更不简单,如果她不答应,很有可能他一怒之下,把甜儿当成赏给‘闪电’的午餐。

把前因后果细细分析一遍,言馨越想杀后怕,越想越觉得自己早就是他手中的棋子,正按照他设计好的棋路一步步往陷阱里跳。该怎么办?

“看,那边的花。”他眯起眼眸,指向远方,“漂亮吗?”

不敢得罪他,言馨深吸了口气,极力眺望,果然在下面不远处有一大片开得妖艳的花园,里面有袖有白,向上开放。

暮澄在世的时候,几乎每天变着花样给她送大束大束的花,有些全是空运过来的新鲜名贵书种,她见过的花应该不少,可从没有见过这样一种,颜色极尽鲜艳,袖的象血,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白色又仿佛袖色的花瓣被吸空,一种诡谲的苍白弥漫在每一朵白花上。

困难地咽着口水,又联想到他的身家背景,言馨哆嗦着好不容易找到声音,“这该不会是罂粟花…”

感到抱在怀里的女人在微微发抖,他却忍不住大笑起来,带着好笑的神情,附在她耳际问,“世上许多人谈到它都是你这种表情,可是我偏偏喜欢它。”

你当然喜欢了,罂粟提炼出来的东西,可以给你创造多少肮脏的财富,这里一切的奢华恐怕全是这种罂粟带来的吧。

言馨正兀自想着,他忽然凑脸过来,眼中的透出一种凄凉的落寞,“因为在我最寂寞最潦倒的时候,是它救了我,是它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也是它,帮我把想要的一切全部得到。除了你…”

她皱眉把脸别开,不就是通过贩毒来得到财富吗?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念之差,世上会多出多少个瘾君子,又会有多少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你的贪婪而破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本来想反驳,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她不能激怒他。

可她眼角的冷笑被他捉摸到,焦躁地把她的脸扳回来,“你在笑我?”

她淡淡一笑,“你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我当然不在乎。”他冷笑一声,“知道我从9岁起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被扔到一群人的手里,每天过着血腥的生活,我必须一天杀一个人,才能活下去,否则我将成为一具尸体。从最初的害怕,到渐渐的麻木,再到不杀人我就无法兴奋。12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冒着危险偷偷去看我,她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我睁袖双眼,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做强者。母亲满面愁容,她说,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有得必有失,你要做强者,你会失去很多,亲情、爱情和快乐。我无所谓,只说我只要做强者,只要权力。我可以站在高处看着众生,我的一个手指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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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章 救兵

言馨愣住了,随着他的讲述,眼前出现一副副血腥的画面,但接下来他的话令她大吃一惊,四肢冰冷,他说,“我15岁那年,我的父亲派人把我接回来,多年的杀人如麻的训练使我一身精壮的肌肉,我的眼神充满杀气,我多年积累出来的成绩傲人。父亲拍着我的肩膀称赞,我心里开心极了,可他却说我要再做一件事才能真正做他下一任的继承人。当我看到我要杀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母亲的时候,我疯了…”

“为什么?”言馨一脸震惊,“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凡是坐在这个首领位置上的人都没有妻子,却可以有很多女人,我的母亲只是他从众多女人中挑出来生继承人的工具,我的母亲到死都只是他的情妇,而不是妻子。我的死对于我父亲来说算不得什么,因为我下面还有几个兄弟,他可以从他们中间再挑一个继承人,而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她从他这段话中揣摩出一个可怕事实,颤着身子问,“你后来杀…杀了你母亲?”

就他的眼神刹那间诡佞寒人,“如果我不这样做,活不到现在,和我母亲一样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一共有五个,三个是男婴,两个女婴早在出生时被掐死,只留下一个长得最漂亮的女婴。”

“这个女孩你父亲是打算来拉拢别的帮派。”言馨情不自禁接下他的话,“对吗?”

“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甘诺,我在泰国最大的对手。”

堙以联姻来缓解两大家族间的矛盾,这是自古以来最常用的手段之一,只不过效果往往不尽如人意,利益的冲突还在,纷争还在,矛盾还在,当然杀机也在。

言馨本来就纷乱的思绪,在听到他从小长大的经历之后,更加恐惧万分。

她总算找到导致他残忍冷酷的真相是什么,难怪他会杀人不眨眼,难怪他视人命如草芥,完全与他的童年有关。可惜,她有爱的人,有最牵挂的暮延,不然的话她会拿出极大的耐心,一点点通过努力,看是不是能把他的一些错误观点扭转过来。就算扭转不过来,哪怕一点也好。

但,时间来不及了,时间不允许她有如此的闲心在这里和他谈天说地,帮他分析这,分析那,她得救甜儿,在那个昏天暗地的笼子里甜儿会吃不消的,平常在家连水都不烧的甜儿又怎么能吃得了这种苦。

可怎么救?难道真的要拿身体去换甜儿的自由吗?

为了救宗源,她把身体献给谢承勋,带来的是什么?分手、屈辱、鄙视和痛苦…

所以这一次她不想这么做,错过一次,她不想再错第二次。

把第一次献给谢承勋的时候,她的世界塌了一大片,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妈妈和甜儿,如果这一次真的被北睿玷污,她再没有勇气再活下去,只有死。

脑海里刹那间跳出谢承勋的脸,还有暮延,不,她不想死,她还想和他在一起,还想抚养暮延长大,她不想就死在这里。

该如何是好,往前是悬崖,往后是凶猛的野兽,真的没有活路吗?

正在挣扎之际,一个黑影在身后说了句泰语,北睿侧头回了一句,然后在她头顶叹息,语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有事我要走开一会儿,不要企图逃走,这里处处有我的眼线,还有,别忘了有个人还在等着你救。”

又拿甜儿来威胁,言馨气不打一处来,按捺不住咬牙切齿,“你能不能不要笑?”

“哦?”他抚了下她耳边的碎发,一副听她解释的模样。

连做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火药味,“因为你的笑真的很可恶。”

他笑得更加愉快,一面把她从腿上抱下来,放在躺椅上,一面强迫性地固定住她的脸,毫不客气地吻了吻她的唇,“我应该把你这句话理解成喜欢,我听说女人爱说反话,尤其是在情人面前撒娇的时候。”

“谁跟你撒…”她本来死死抿住唇,不让他深入侵占,这会儿听到他歪曲事实,急于反驳,刚张开唇说了几个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邪邪的笑,双唇迅速压上来,蓄势待发的舌尖滑了进去,一丝惊愕蔓延到她的四肢,她的整个身体骤然被冰冻…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处只有风和阵阵花香,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她回过神,拼命去吐口水,把嘴里他的味道全部吐掉,然后又想擦嘴唇,可双手瘫在膝盖上,动不了,后来拼命侧头,用肩膀上的衣服去擦嘴唇,擦得通红,擦到唇上火燎燎的疼…

远处某个角落有两个身影,由于大树做掩护,外面并不容易发觉,当露台上男人俯下身子吻女人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身影几乎要象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在最后一刻被另外一个身影奋力拉回来。

“这四周可都是司佑的人,你出去不是送死吗?”

“他敢强吻言言,我非杀了他不可。”冲出去的身影暴躁的揪住对方嘶吼,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抱歉,是我太冲动了,只要一扯上言言,我连杀人的心都有。”

“你丫不要命,我还要呢,早知道你这么不理智,打死我也不来送命。”调侃道。

冲出去的身影略一思考,从口袋里拿出笔和纸,把这半天来摸到的地形图画出来,然后拉过对方,这样一番耳语。

北睿走后,冷艳的泰国女人领着几名女仆过来,带言馨去了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她一坐到椅子上,那些女仆就忙开了,搬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吓得言馨连忙用英文问,“你们要干什么?”

(三更完毕!!某人英雄救美正式登场,身边还带了个搞笑的某某人!!!)

正文 第三百三章 行动

泰式按摩言馨还是知道一些,它为泰国古代医学文化之一,拥有四千多年历史,源远流长。古代泰国皇族利用它作为强身健体和治疗身体劳损方法之一。对人体的各个系统极有帮助,定期进行,能令人体精神和保持最佳状态。

既来之则安之,言馨抱着这种心态任这群女仆按圆搓扁,不过别说还真的很舒服,身体在逐渐按摩中放松,迷迷糊糊间慢慢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睛,还意犹未尽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打量一下周围,空荡荡的,之前的女仆一个不见,估计是看她睡着后退出去了。突然脑海中一个激灵,她翻身坐起来,想起之前的浴室有两个门,一看,果然这个房间也有两个门,有一道是领她进来的门,还有一道不用说一定是侧门。

更令她开心的是这道门没关严,她以脚尖插/进门缝便推开,直接走出去。很不幸,她刚迈出一步,一个皮肤黑黝黝,塌鼻梁的男仆迎面进来,直接伸手过来推她,把她整个推进房间,还关上了门。

就言馨气得不轻,都是这家伙坏得好事,刚准备张嘴,男仆咧嘴便笑,小声用中文说,“言馨,是我。”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她大吃一惊,指着男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嘘!”男仆把手放在嘴前,让言馨噤声,左右看了看才说,“对,没错,是我席英彦。”

堙言馨压着嗓门,仔细看对方的脸,跟黑炭有得一拼的皮肤,塌陷的鼻梁,左半边脸凹凸不平,怎么看怎么不象印象中倜傥的席英彦,“真的…是你?”

“如假包换。”席英彦挥了下手,“别看我的脸,易过容,要是你能轻易看出来,我和谢老大早完蛋了。”

“谢…”言馨更加吃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既紧张又激动,几乎哽咽,“他来了吗?他真的来了吗?你们不要管我,快走,北睿杀人不眨眼,被他发现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傻丫头,你也太小看我和谢老大了吧。”席英彦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塞给她,“这是谢老大写给你的情书…”他拉起言馨的手,可冰冷的温度,与无力抓起来的手指,“你的手…”

“被他用银针下了毒,动不了。”言馨一阵苦笑,“谢承勋呢?他真的和你一起过来的吗?你们怎么这么厉害能查到这么隐蔽的地方?”

“我的时间不多,不能细讲,反正这是谢老大让我带给你的,你看了就明白。”席英彦放开她的手,把纸条塞到她的衣服口袋里,警惕地看看四周,冲到窗户那里,拉开窗户矫健地跳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没想到生意场上的骄龙,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席英彦还有这样好的身手。

知道谢承勋来了,言馨一直悬在空中的心总算落了地,听席英彦的口气好象他们隐藏得很安全。

等等,好象有什么片面从眼前跳动,她低头苦想,终于想起在哪个地方见到过席英彦,上午有个驮背老仆人,后面的小伙子就是席英彦刚刚出现在造型。连她第一眼都没看出来,不禁放心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谢承勋化成了什么样?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反而要席英彦代劳,要知道她最想见的人是他。

言馨僵着身子,很快想起,会不会是那个驮背的老仆人?对了,是他的可能性极大,毕竟这样才能和席英彦时刻待在一起。

发现谢承勋在这里,言馨心里雀跃无比,阴暗的心情仿佛得到阳光的照射,脸上也有了笑容,恰好门外响起脚步声,笑容还没来得及撤去,北睿闪身进来,盯着她脸上的笑,“你好象心情不错。”

“当然了,你的按摩师手艺好,我的身体本来酸得要命,她们一按,我舒服得都睡过去,醒来精神特别好。”

他盯着她沉默了片刻,随即一笑,“你喜欢以后让她们天天给你捏。”

“嗯。”为了配合这个谎言,言馨装作非常开心地点头。

他探手,手指在她头发间穿梭,着迷地呢喃,“馨儿,你笑起来真美,你应该多笑。”

言馨瞬间一怔,感到他轻柔地抚上她的脸,心里在抗拒,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试探地说,“北睿,我想见甜儿一面,只要一面,我就同意你的条件,行吗?”

搂收她的大手骤然收紧,“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只想见她一面,一面都不行?”言馨焦急地抗议。难道他就这么不讲理,非要她同意和他发生关系,才肯让她见甜儿吗?

他搂她进怀,霸道地嘟哝着,“北睿只是我在中国的名字,你可以叫我佑,全天下的女人,只有你可以这么叫我。”

把对他的不满转化成行动,言馨咬牙转过头,不吭声。

“又在生气吗?”他轻轻笑一声,俯脸轻轻抵触她的额头,柔声哄道,“你今天不是见过她一面吗?怎么还要见?看来看去还不就是一个模样。”

话说得温柔无比,可其中的含义却是如此残酷,说穿了就是一个意思:不能见。

怎么能一样?她是见过甜儿,可那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何况他根本连话都没让她们姐妹说,就把她拉走了。

言馨在心中冷笑,连面都不让见,他等的不就是她一句话么?

见他弯腰又要抱她,她挣扎着后退一步,“能让我自己走吗?”

他微微怔愣,随即神情温柔起来,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笑得象个小孩子得到棒棒糖般开心。

言馨皱眉看了眼被他拉着,没知觉的手,真弄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正文 第三百四章 死亡之恋

不久后来到餐厅,他侧过头脸色微微不自然,“这是我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

想起之前他说凡是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首领都有许多女人,言馨一脸不信,当她是纯情少女啊,这么好糊弄。

餐桌上,照例是他一筷子一筷子喂,她一口一口吃,无奈得要命,偏偏他满脸是笑,似乎十分享受,估计这家伙以前没喂过人,当她是宠物。

洗澡的时候是分开的,乘他先去洗的时候,言馨抓紧时间把纸条从口袋里拿出来,由于双手动不了,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在房间里不停地跳,纸条才在口袋里上下窜动,最后掉在地上。趴下去用嘴嚼起来,又怕他洗完澡提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总算一点点困难地展开。

就“言言:今晚我在罂粟花北角第三颗大树下等你,不见不散!”下面落款是一个刚劲有力的“勋”字。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有如他在眼前,正对着纸条傻笑,门口响起脚步声,急中生智把纸条叨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吞了下去,拔腿往浴室跑。

几十分钟后,在泰国女人的帮助下穿上睡衣,言馨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堙泰国女人冷瞥了她一眼,“迪曼。”

“喔。”言馨点点头,友善一笑,“我叫言馨。”

这一次迪曼没理她,扣好睡衣钮扣,直接从侧门走人。与碰一鼻子灰比起来,言馨更讨厌睡觉,可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出去。

一进房就见他穿了套黑色丝绸的敞怀睡衣,褐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靠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过来!”

言馨被他拉进怀里,清晰地听到他喉间的喘/息,心下一惊侧了侧身逃开,“你说过没等到我的心甘情愿前不碰我。”

“是不会碰你,但不代表不可以抱,不可以吻。”他语气中划过邪佞的笑,一把搂她进怀,铁钳般扣住。

惊诧间他熄了灯,拉上被子从身后拥住她,正准备挣脱,突然听见他在耳后沙哑地嘶笑,“是的,我有许多女人,迪曼是我的贴身女管家,专门负责管理那些女人。她手中有一本册子,里面记载成几百上千的女人,高矮胖瘦,应有尽有。做为一个男人,这应该是种无上的享受。可是我越来越厌倦,每次她们都象一个包裹着糖衣的糖果摆在我的床上,她们的唯一用途就是用身体取悦我,没有语言,只用身体交流。我经验丰富,掌握床/上的种种技巧,却不懂得与女孩相处,也不会与她们用语言交流,很可笑是不是?”

不知为何,言馨笑不出来,听得出来他的嗓音中有丝孤单的味道和难以抑制的悲哀。完了,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万万想不到他的内心这么寂寞,这么大的人居然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想想就觉得好心酸。

女人多又怎样,拥有挥霍不尽的财富又怎样,她低低出声,“北睿…”

“不要同情我。”他从后面圈过来似乎握住她的手,突然把身体贴上她的背,双唇在她发间汲取温暖,“馨儿,留在我身边吧。”

“不是已经在吗?”

“这不算。”他叹息,“只是一个躯壳,我很贪心,我想要全部。”

她摇头,“对不起…”

“给了谢承勋吗?”他咬牙,“一个伤害过你,给过你屈辱的男人,他有什么好,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言馨答不上话来,是啊,谢承勋有什么好,她爱上他什么?可偏偏就是爱上了。许久之后,她这样回答,“不管我爱的人是谁,不可能是你。”

“为什么?”他轻轻一颤。

你杀戮太多,做着世上最肮脏的毒书交易,言馨在心里叹息,却没有说出口,如果在今天以前,或许她会说,但白天听过他童年的悲惨经验,他有今天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说出来只会在他伤口上撒盐而已。

过去和谢承勋在一起的经验告诉她,最好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过多说他不如别的男人,这样做的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她不想点火。

再者,她现在可是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万一激怒了他,她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我困了,睡吧。”她故意打了个大哈欠,含糊过去,然后一动不动。

他仍握住她的手,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恍惚间听到一声喃喃低语,“我喜欢罂粟还有一个原因是它的花语,人说浪漫的极至是死亡,却偏偏死不了,所以它的花语是‘死亡之恋’。”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窗帘厚厚地遮住外面的天色,他似乎并不喜欢阳光,从昨天开始窗帘一直拉得严严实实的。

言馨无法判断现在外面是几点。想起谢承勋给她的那张纸条,着急起来,他一定在外面等了好久。小心翼翼从他怀里移出来,直起身时被子不小心滑落,露出一堵赤/裸的胸膛,脸上一袖,她轻轻用腿把被子推回去,给他盖上。

边下床边咬唇回想,明明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保持清醒,可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呢,对了,她好象闻到一股香味,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定是那个香味在作怪,正在懊悔,身后有了动静,“昨晚睡得好吗?”

她转过身看他,一缕褐发滑落,遮住他的额头,那两双阴谲的眼睛似乎有笑容在闪现,难道说现在天亮了吗?看着他古怪的眼神,她莫名地心慌起来,“你醒了。”

他唇边勾起浅笑,“怕我着凉?所以帮我盖被子?”

正文 第三百五章 自由

根本不是这样好不好?言馨想直接反驳,结果一心想证实外面是不是天亮了,走过去把从窗帘一角探出头去,外面阳光刺眼,心倏然一沉。

“馨儿,你并不讨厌我,对不对?”他倚靠在床/上,眼中笑意正浓。

错过与谢承勋的见面,言馨心里焦急万分,难道是被他发现什么了吗?应该不可能,她把纸条吞了,他不可能会知道。再假设,他如果知道谢承勋来了,一定第一时间抓人,那么说他不知道谢承勋来了才对。

目光四处打量,室内的灯光昏黄柔和,空气中似乎还留有昨晚闻到那股令人昏昏欲睡的香味,在哪儿?这种香味从哪儿发出来的?

就他下了床,走过来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你在找什么?”

“香料,你房间里点了香料。”言馨气得要命。

他扬唇一笑,“我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睡觉前总让人点上香料,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