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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小时?言馨愣了愣,连忙点头,有个期限是好事,总好过没完没了的折磨,勋会挺过来的,他曾说过他们部队经常有野外生存训练,记得在北戴河两个人在森林中迷路的时候,也是他利用野外生存技能把她救出去,加上他的身手那么好,一定能挺过来!

“早这样乖多好!”他抚着她滑腻的脸颊,满意一笑,拿起桌角唯一没被掀掉的酒杯,扬起手,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又在吩咐女仆重新准备菜肴。

很快,一桌精丰盛的菜摆满餐桌,最后上的一道菜女仆特意绕过来,把菜放在言馨的左手边,手肘碰了言馨一下。

言馨下意识抬头看了女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对方正直朝她眨眼,接着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被塞了张小纸条。

她大气也不敢出,稍稍侧头不敢看女仆,上次笼子钥匙的事让她惊了好长时间醒不过来,这次真怕他再次看出来,以余光去看司佑,他正在饮酒显然没看到这一幕,女仆随着其它上完菜的女仆一起离开,言馨的左手把纸条紧紧捏在手心,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

“我很好奇,上次甜儿的声音,你是怎么装出来的?”言馨拨着碗里的泰国大米,低声问。

他抿着红酒,眯眸笑着,“录音。”

她脸色未变,笑容也未收敛,心中却翻涌起层层阴霾,难道是在甜儿临死前,挣扎的时候叫姐姐救命被他的人录下来的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说得这么轻松,甜儿也曾…也曾是他的女人,他怎么下得去手。

端着酒杯的男人在观察眼前的女人,当他提到她妹妹时,她的表情几乎无懈可击,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在乎。

父亲曾经教过他,在敌人面前要适时懂得伪装,刻意隐藏实力,没想到她今天也用了,只不过她的火候还不够,要想伪装,应该装得更加彻底,不然适得其反。

在言甜甜这件事上,她恨他,他知道。

事后他也后悔,其实言馨是个简单的女人,只是把感情看得很重,要想逼她就范,言甜甜是个很好的筹码,可惜他察觉得太迟了,言甜甜被杀后,他才想起。

不过这没关系,他要人质有的是,谢承勋就是个最好的人质!

最近几天,可能言馨自己不知道,每天夜里她叫的不是“谢承勋”,就是“暮延”。

本来那天手下劫持她的时候,打晕保姆,拖到树林里去,策划出一起她带着那个叫暮延的孩子离开的假象,为的是掩盖她失踪的真相。

后来他临时改变主意,并没有把那个小暮延的小孩劫过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是谢承勋的,带过来只会徒添她的思念。

他要的是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又怎么能留一根刺在眼前?

然而,没想到谢承勋的速度这么快,短短一天,神不知鬼不觉潜伏到他的地盘,要不是他用言甜甜的声音做诱饵,还不知道他已经潜伏进来。

从在市频频交手他就知道,谢承勋是自己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正文 第三百十四章 司律

清晨,空气很好,万里无云,清风拂来,香气阵阵飘来,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敢肯定一定不是罂粟,因为它没有香味。

一大早他抱着睡眼朦胧的她来到这里,这处是山上最高的建筑物顶,面朝大海,言馨表情平静靠在司佑的怀里,没有情绪,也没有波澜,陪他看日出,看着太阳从地平面缓缓升起,最后整个如玉盘一样跳出来,放射出万道光芒。

“早餐后我要出门一趟,下午回来。”司佑吻了她的额头,“馨儿,答应我,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以后我们每天都象今天这样,一起看日出,一辈子。”

她敛下眉角,无比温顺,“好。”

局---

等他一走,言馨一刻也没停留,急匆匆赶回房间。

昨晚回房后她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没有开电视,怕的是激怒他,把好不容易争取到的144个小时毁掉。静下心来仔细一算,144个小时不就行于六天吗?那天正巧是她和司佑的婚礼。

百不知道谢承勋昨晚睡在哪里,有没有休息好,还有,他有没有进食。这些问题充塞了她整个大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夜里又频频作梦。至于那个纸条她也看过了,是席英彦写的,上面只有一句话:明天上午我去找你。席英彦曾是她的老板,曾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在文件下的签名,她很清楚他的笔迹,确定他的安全后,她也就放心了。

气喘吁吁关上门,打开电视眼睛紧紧盯住画面,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她千百次在想,会不会司佑早想到这一点,把卫星转播关掉了。不过在画面渐渐出现在眼前后,她松了口气,紧张地盯着画面看。

首先看到的是一堆火,然后看到正靠在树杆上用匕首削树枝的谢承勋,她一阵心疼,手指轻轻碰到冰冷的屏幕,指下是他微垂的脸,失神地呢喃起来,“勋…”

谢承勋体力好象也恢复得不少,看来他昨晚休息得不错,可能吃过什么食物了。言馨暗自惊奇,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她才知道,他会爬树,而且非常利索,三两下就登上去后,竟然去掏鸟窝。

看着他熟练地把煮好的鸟蛋一只只往嘴里塞,言馨的眼泪流了下来,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谢承勋吗?他有现在这个困境,全是她连累的。

正在抹眼泪,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她不予理会,可门越敲越大声,她无奈地往门口迈步,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

门口赫然出现一张冷漠的面孔,是那个少年,言馨正惊讶着,少年冷冷地开口,“可以进去吗?我的继母。”

言馨指了指自己,“我?你继母?”还没反应过来,少年不由分说迈步进来,言馨急了,刚准备说什么,突然看到原来少年身后跟着一个男仆,姿势有些奇怪,细看之下才看清男仆的一只手搭在少年的后腰上。

男仆抬起头,“言馨。”

“是你。”言馨看清眼前的人是席英彦,“你还好吗?你怎么和他…”指了指少年。

少年目光嘲弄地扫过她和席英彦,嘴角抽了一下,“继母,我被他劫持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口口声声叫她继母?言馨这下不得不纠正,刚张起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你该不会是司佑的儿子?”

少年哼了一声,语气更加充满讥笑,“我的继母,你的记忆好象不怎么好,前天我在餐厅见过你,父亲当时也在场。”

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散发出冰寒入骨的凉意,言馨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看向席英彦,“他真的是司佑的儿子?”

“如假包换!司律,十六岁,司佑的第一个儿子。”席英彦耸耸肩,“劫持他,我才能来到这里见你。”

“你什么时候劫持的?”言馨看了眼拢在席英彦袖子里的枪,此刻紧紧抵着司律的腰。

“一个小时前。”席英彦看了眼远处茶几上的水,舔了舔唇说,“言馨,给我杯水。”

她立刻奔过去,倒了满满一杯递过来,看着他在咕噜咕噜喝水,急忙说,“司佑出去了,下午才回来,勋被他弄到一个岛上,每隔三个小时放一批野兽和杀手过去,他说要勋熬过144个小时,才放了他。”

“靠!”席英彦放下杯子骂了一声,“太没人性了吧,这不是摆明了可劲折磨谢老大吗?丫的,早知道这样跟他拼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言馨看了眼被劫持的司律,既然他是司佑的儿子,那么只要有了他,她再化妆一下,应该能出去。

十几分钟过后,司律带着两名男仆来到把守森严的大门,守卫拦住了他们,“首领交待过,他不在,任何人不能随便出入。”

司律似看非看地扫过对方一眼,冷声说,“哦?可我并不认为这中间也包括我。”

说话的守卫打了个寒战,可与首领的责罚比起来,守卫宁愿得罪未来的首领,战战兢兢地说,“小主人,请您回去。”

到这里,做为劫持的人质司律已经尽力,应该打道回府才对,化成男仆低着头的言馨和执枪抵在司律腰后的席英彦对视一眼,正准备转身,没想到司律纹丝不动,瞳孔猛地一缩,眼神凌厉地盯着守卫,脸上益发阴沉诡异,“我很好奇,想看看你们的血是什么颜色,改天一定要找个机会放出来看看。”

几名守卫震惊得说不话来,颤抖着跪下去,“小主人。”

“现在,我可以带着我的两个男仆出去吗?”司律说话不紧不慢,却有股寒风阵阵的感觉。

守卫急忙让开道,把大门打开。

正文 第三百十五章 冒险

在跟着司律出去的时候,言馨偷偷抬眼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全身被阴暗的光线笼罩,阴沉得有股寒厉之气。

突然觉得司律的身影与脑海中司佑的身影在渐渐重合,他们真的好象,同样冷酷噬血,同样说话有股令人胆颤的气势,只不过司律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就有这样超乎年龄的强大气场,从某种角度来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从司律身上看到了当年的司佑,不知为何心里某处地方开始疼起来。

在路两旁的参天大树掩映下,沿途有很多藏在暗处的岗哨,一直等到走下山,到了安全的地方,言馨和席英彦才松了口气,她禁不住问司律,“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局“我乐意。”他冷冷抛出几个字,冷静的眸中夹杂一丝复杂的神色,看了眼仍拿枪抵着他的席英彦。

席英彦也爽快,收回枪,“不管怎么说,谢了!”

司律撇撇薄唇,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往回走。

百言馨不知道要往哪里走,看看席英彦,只见他聚精会神地听着什么,突然拉起她藏进身后茂密的草丛里。

不到一分钟,天空中响起直升机的声音,巨大的螺旋桨带起大股的强风把草丛吹得七零八落,言馨和席英彦互看一眼,分别向后退,好在后面是树林,容易藏身,为了不使目标集中,他们各自找了藏身处。

从草丛的隙缝往外看,隐约间她看到飞机上先后跳下来几个身影,一眼认出是司佑身边的五个贴身保镖,五忍,手里全部拿着枪,警惕地盯着四周。

这么说司佑提前回来了,或者说他给她一个错误的时间,言馨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急忙屏住呼吸待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在司佑身边的这几天,她深刻地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以至于现在看到他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一颗心又漏跳好几拍,生怕他突然跳到自己跟前,吓得她魂飞魄散。

言馨还在庆幸席英彦刚刚判断准确,早早藏好,不然他们才走几步,直升机从天而降,肯定又要被抓,她倒不要紧,怕的是司佑发现席英彦的存在,按照司佑心狠手辣的作风,到时候席英彦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正在思忖,她悄悄看过去,只见司佑阴冷的目光扫过四周一圈,唇边倏然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大步往山上走去。

等他和五忍走后,直升机也带着螺旋桨特有的轰鸣声飞上天,静默片刻,言馨才敢动,缓缓往席英彦藏身的地方移动,见他正蹙眉思考着什么,不由问,“怎么了?”

“言馨,我觉得不大对劲。”席英彦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去拨出枪间的枪,拉开保险,“司佑这家伙非常狡猾,从他告诉你下午回来,却在上午早早返回的情况来看,他根本不信任你,有可能他的这一次出门,是在引我出来。那一天我躲在树林里没出去,他或许早就知道。”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司佑的掌控,言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冷,象大冬天提前到来一样,冷得整个人快要缩成一团。

席英彦忙着整理行装,然后从衣服里摸出导航仪,确认了一下方向,拉起言馨,“我们不能走正常大道,他一回去发现你不见,肯定会派大量的人下山找。”

言馨点点头,跟着他开始在树林里摸索前进,走了大概一刻钟,她急忙开口问,“勋在哪个岛?能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吗?”

席英彦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持枪的手拨开眼前一人多高的草丛,艰难前行,“有些难,泰国警方调查到的关于司佑的资料有限,这个藏身之所也是他们花费大量时间好不容易刚刚查到的,我和谢老大来的时候,他们也正要派人潜伏进来。后来中方与泰方多次商量,最后决定由谢老大和我先来探路。我们出发前,泰国警方还没有提供司佑有几个私人岛屿,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谢老大具体的位置,一切等回去后再商量。”

勋来可以理解,他曾受中央的委派到市铲除地下黑势力,司佑是头目,潜逃回泰国,勋做为组长,可以向上级请示来泰国抓人,而泰国方面一定也是想要抓到这个大毒枭,全力配合。可席英彦一个商人,他怎么会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走了一段路,席英彦回头看看言馨眉头紧锁的表情,竟然笑了起来,“不好好管理公司,跑这儿来,我来不是找死吗?”

被他说中了心中所想,言馨也没否认,等着听他解释。

“这个,留着以后你问谢老大。”不过他显然并不想说,玩味地笑着,“天底下不是只有谢老大一个人肯为感情甘愿冒险。”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言馨一颗心揪痛起来,他是为暮澄而来救她的吧。他知道暮澄走的时候,唯一最牵挂的就是她和暮延,现在暮澄不在了,他要照顾好发小的妻子,就这么简单。

席英彦侧看扫过她一眼,继续拨开草丛前行,“我和谢暮澄这小子从小一起长大,从穿开裆裤时我们就认识,小时候我们经常打架,也曾为争同班一个漂亮的女孩做自己的女朋友而大打出手。好在咱都是豁达的哥们,没有隔夜的仇,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往往前一天还打架,第二天又和好如初,就这样打打闹闹过了28年,我以为这个兄弟会一直处下去,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没逃过这一劫。他走后我还经常梦到他,这小子跟唐僧一个样儿,唠唠叨叨个没完,左一句帮他照顾好馨儿,右一句他还有个儿子,要我有空多去看看。靠,敢情把我当他妈了,这小子以前可没这么唠叨…”

(三更完毕!!!)

正文 第三百十六章 过分

如此伤感的话在席英彦嘴里就没个正形的样儿,提到暮澄言馨本来一阵难过,可听到这儿,忍不住倒笑了,一滴水突然落在脸颊上。

仰起脸,原来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头顶茂盛的树叶间滴落,眼前深远的树林处在茫茫的雾气中。

席英彦加快的步伐,“我们得赶紧走,穿过这片树林至少还有一两个小时,出去后就是公路,我们可以花几个泰币拦辆车,然后和警方取得联系。”

言馨迈开大步紧紧跟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没有带通讯器材吗?”

就“这一带司佑的人装了雷达,带通讯玩意我们一进去就被抓。”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急着赶路,没顾得上再说话,言馨抽空往后看了一眼,“席英彦,我听到后面有响声。”

席英彦着急赶路并没有留意身后,此刻急忙停下来,立刻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气息,赶紧把言馨拉到身后,“你先走。”

堙他的话音未落,身边猛然有无数道身影出现,言馨的心中一紧,预感到什么,猛然侧头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唇边微弯的诡异弧度,“就这样走了,岂不是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言馨躲在席英彦身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司佑的速度好快,她和席英彦几乎一直在赶路,司佑再快也要走回去,再折回来,再说他如何这么准确知道他们逃跑的路线,而且这么快追上。

不可能!她在心里大叫着,席英彦一面端枪警戒,一面侧头对她说,“言馨,你身上一定有追踪器,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快找到我们。”

追踪器?言馨略微一愣,慌忙去摸自己的衣服,可摸来摸去摸不到,最后索性也不找了,越过席英彦的肩膀,看到她和席英彦已经被里外层三外层包围了,于是对几米开外的司佑说,“放了他,我跟你走。”

司佑好整以瑕地看着她,“抱歉,背叛我的人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卑鄙,你又利用了我一次。”言馨恨不得冲上去把他脸上的笑撕个粉碎。

席英彦神色平静,轻轻一笑,拉住准备站出来的言馨,“别求他,大不了一死,今天我拼了命也要把你救出去。”

“不,我不想你为我白白送命。”言馨拼命想要冲出去,可席英彦力气也大,把她的手臂牢牢扣住,她急了,又去推他,两个人推推搡搡,自然有些身体上接触。

司佑见此情景,双眼血红,气急败坏,突然出手,两枚闪着寒光的镖直逼席英彦的心脏,好在席英彦警惕心够高,一把揽过言馨的肩膀,把着她身体一转,两枚镖狠狠钉在一旁的树杆上,入木三分。

言馨难以想象如果这两镖钉入的是席英彦的身体,会是怎样的结果。

事情还没有完,席英彦抱着她旋转的同时,手中的枪也射出子弹,只听“砰”一声,司佑左手边的第三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她第一次看到枪杀现场,感到自己呼吸一窒,再看司佑,他连瞥都没瞥倒下去的黑衣人一眼,对着她浅淡一笑,毛骨悚然。下一秒见他抬起手,所有黑衣人手中的枪全部端了起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本能地推开席英彦,向他冲了过去,急喝一声,“住手!不要杀他,求你,不要杀他…是我的错,要惩罚惩罚我…”

席英彦为了兄弟的情谊,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迢迢跑到泰国救她,她不想他有事,否则就算她活着出去,也没面目再去暮澄的墓前看望,所以她一定要救他。

司佑一把提起言馨,扣住她的喉咙,猛然把她推到坚硬粗糙的树杆上,咬牙切齿地说,“言馨,你装得可真象,我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你真该去当演员。要不是我反复回想,你那天主动从树林里走出来时的异常,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身边还藏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手指跟钢条似的,言馨拼命咳嗽,“你不要乱讲…他…他是我丈夫的朋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你以为我信?”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孤身一人被围在包围圈中的席英彦,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整个人象只发了疯的野兽,“我现在要他的命易如反掌!”

“不要!”言馨倒退一口冷气,惊恐地睁大眼睛,盯着他的一只手缓缓抬起,周围的黑衣人只等司佑的手往下一挥,扣动手中的扳机。

在这紧张时刻,司佑反而在欣赏她脸上恐惧的神情,摇头轻笑几声,“我不会这么容易杀了他,我要你乖乖听话。”

她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住唇,“司佑,你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馨儿,你的声音永远是这么好听,连骂人也象是在赞美。别再玩了,因为你有太多软肋,注定玩不过我!”男人语调冷峻,突然把她的右手别到身后。

随着“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手腕在瞬间被折断,疼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黑,在彻底昏倒之前,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温柔得不可思议,“乖,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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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在同样的卧室醒来,只能盯着天花板眨眼苦笑,折断的手腕怎么样了,她无从知觉,因为全身象被水泥浇铸一样僵硬的动不了。

“醒了。”一张邪冷的脸出现在床头,抚了下她的脸颊,“感觉怎么样?”

明知故问!言馨轻轻笑了,这样的情景一看就是他又给她下了毒,施了银针。

“不说话?生气了?”他低沉一笑,委屈而轻柔,“我曾对你温柔,是你不屑一顾,甚至劫持我的儿子,背叛我。言馨,你还能再过分点吗?”

正文 第三百十七章 黑暗与光明

“过分?”言馨忍不住出声,“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从来给我的就不是信任,你不信任我,你一直在猜忌我,利用我,先是利用我抓到了勋,后来又利用我抓到了席英彦,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利用我再抓住别人?我很想问,在你的字典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信任’二字。”

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司佑给予的是沉默,或许他本来也在困惑,也在迷茫,也在费解。

“馨儿,我知道这两件事,让你受了委屈,但我是无心的,我害怕你离开,我恨不得捧出我的一切来讨你的欢心和快乐!”

“放了我,就是我的快乐!”

就“这有何难。”他转手把一只药丸放在她唇间,“这是解药,吃了它你就能动。”

她吞下后,挖苦道,“这一次该不会换成我的腿不能动吧?”

他回避着没有回答,只是说,“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新娘,我们一起过幸福的生活,生一堆我们的孩子。”

堙“你想得太远了,孩子,你不是有一大堆吗?”言馨嘴角勾出一抹讥诮,可一说完又后悔了,她知道可能有些事不是他所愿,不过不能怪她,她是被他气疯了才会这样。

他眸光一暗,拉住她的手说,“感觉怎么样?”

渐渐感觉到身体在轻盈,有了知觉,和她料想的一样,她的双腿没了知觉。言馨没再说什么,目光飘向天花板,不愿再看他一眼。

接下来几天,不管司佑怎么跟她说话,想尽任何办法,她就是不吭声,每天她靠在躺椅子里看电视,痴痴呆呆,一看就是一整天,里面只有一个人,谢承勋。

司佑试着把电视砸掉,摔得粉碎,可她还是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电视的方向,一坐又是一整天,不说话,也不吃饭。直到他再也受不了,重新让人搬来新的电视,她的眼神才算有了神采,却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照例天天盯着电视。

夜里怀中冰冷的娇躯渐渐睡过去,司佑放松了禁锢她的手,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在心里反复思索,下一步该从哪里下手?

馨儿,我该怎么处置你?怎么样才让你没有机会从我身边逃走?我所求得并不多,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这个要求过分吗?

我一直在包容你,用我有史以来最大的耐心,知道我平常是怎么处置那些背叛过我的人吗?除了死,没有别的路。

只有你,唉,只有你能让我心软,网开一面。

可是你是倔强的,外表柔弱到仿佛一捏就碎的女人,骨子里有着旁人无法想象的坚强。你的脾气总是那么温温和和,一旦发起脾气来,也令人害怕。

是的,害怕,我害怕你生气,看你一声不吭,连话都不跟我说,我的心抽痛不已,我害怕你永远不理我。

馨儿,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愿意用我所有,换你的甜美笑脸,告诉我,这个要求高吗?

谢承勋还活着,以一种强韧而惨烈的姿态活着,派过去的那些野兽和穷凶极恶的杀手几乎全军覆没,谢承勋的野外生存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