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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没风,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刺骨的冷气直从脚底升起来,言馨吓得直哆嗦,第一个想到的是谢承勋和甜儿,一颗心瞬间沉入深黑的谷底。

这排树后面是一个茂盛的小树林,只要他们中间一个人出去,另一个人可以在里面藏身。

正文 第三百九章 请君入瓮

“馨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难不成你想在这里待一辈子?”悠闲调侃的嗓音徘徊在树林里,配合着树叶沙沙的声音异常阴寒诡谲。

奋力按住准备冲出去的席英彦,言馨以两个人才听到的音量俯在他耳边说,“我会想办法把他引走,你在这里不要动,等我们走后,你再想办法出去。”

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出去送死,他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这里,席英彦摇头刚想说什么,又被她按住手臂,给了他一个极坚持的眼神,“放心,他不会杀我。”

席英彦还是不肯相信,外面的人显然等得不耐烦,脚步声已经往这边搜过来,言馨咬牙率先迈开步子冲了出去,其实也不确定出去会不会死,毕竟之前他曾警告过她,不要背叛。

局骄傲的人最容忍不了的就是背叛,这点她懂。

“我在这儿。”她冲出大树的掩护,穿过一排观景树,把安全留给躲在后面的席英彦。

司佑身后站满了黑衣人,手中拿着黑洞洞的枪严阵以待,他穿着灰色敞怀丝质睡袍,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的温柔早已被怒意取代,挑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随即大步过来亲昵地揽住她的腰,“我的新娘,你可真调皮,大晚上和我捉迷藏,还好我找到了你,不然我会杀了那个男人。”

百他有如情人般亲密地靠在她耳旁呓语,言馨却如临大敌,全身上下止不住颤抖,如果他朝她吼叫,或是大声责问还好一些,可偏偏他什么也不说,还用一种轻松戏谑的口吻,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她不敢肯定他话中的男人指的是藏在树后面的席英彦,还是去救甜儿的谢承勋。

于是,只能低头不吭声。

“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背叛了我,说说看,我该怎么惩罚你?”下颚一凉,她这才看清他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而锋利的刀尖正对着她的纤柔的喉咙,轻轻划了下去。

随之她感觉到尖锥的疼痛,垂头咬着牙没吱声,默默承受。

司佑不仅不满意于她的隐忍,反而想要摧毁整个世界的冲动,低头的女人一直柔柔弱弱的,水水的眸子中带着坚定与无奈,如同一朵风雨中绽放摇曳的花蕾,娇柔中带着诱惑,令人怦然心动,也令人心碎不已。

他很想问,她在坚定什么?还有什么可坚定?是不是以为那个男人会来救她?好,非常好,他倒要看看,她看到那个画面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她被一把抱起,靠在男人赤/裸的胸口,他身上没有一点温度,寒入骨髓。

抬头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神色,言馨内心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然而怎么没也没想到他带她去的不是卧室,而是关甜儿的笼子,只不过此刻里面关这了另外一个身影。

言馨大惊失色,却只颤抖着双唇吐出一个字,“勋?”

笼子里的谢承勋穿一身黑衣,双眼赤红,一听到声音从笼子里起来,抓着铁栏杆摇晃着大叫,“言言,言言,我们上当了,笼子里不是你妹妹,你妹妹早就被他杀了。”

他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嗡嗡的回响,头脑猛然一阵眩晕,言馨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胸口狂跳又突然象被塞满石头,整个身体恍惚间都在疼。

天哪,她上当了,甜儿根本早就死了,司佑用了一招请君入瓮,借她的手把真正想要捉的谢承勋捉到了手。

“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呆呆地望着笼子里困兽一样的谢承勋,她心痛难耐,曾经想过好几种结局,怎么也没想到再和他见面,会是这样情景。

“言言,言言,你好吗?你瘦了…”笼子里的谢承勋拼命把脸挤在窄小的铁栅栏间,喃喃地说,“我不怪你…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能帮你救出你妹妹…”

“不是,不是,求你不要这样说,是我不好…”言馨强忍的眼泪刹那间因心爱男人的体贴而滑落,大声呜咽着,突然间觉得四周好安静,静到能听到他在笼子里挣扎的心跳,甚至是自己眨眼睛,眼皮划动空气的声音,她更移不开目光,能清晰地看到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下巴上冒出来的青青胡茬,还有那双注视着自己的黑眸,此刻布满了红血丝。

她挥舞着双手努力想要去握他的手,身体却在后退,后退,最后铁门被无情地轰然关上。

“勋…勋…勋…”她在司佑怀中对着铁门哭喊着,努力挣扎着,但一切无济于事,抱着她的男人无情地拉远,迈步出去。

卧室内,头顶水晶吊灯投射下来,笔直地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羞辱、愤怒、愧疚、不安,所有的情绪在身体里聚集、爆发,言馨挣扎着从司佑身上下来,谢承勋被抓,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愚蠢,以为自己斗得过司佑,殊不知自己根本是不自量力,自作聪明。

自从看到谢承勋被关在笼子里的一刹那起,仿佛整个身心都被人掏空。言馨想笑,可扯动嘴皮子半天,整个面部表情僵硬如石。

哭有用吗?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得想办法救谢承勋,他是因她而被抓,她得救他,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他。

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泪,抬眼看向司佑,从始至终他一直没说话,脸上挂着一丝浅淡的笑,仿佛刚刚在欣赏话剧一样欣赏着她和谢承勋的嘶叫和挣扎。

直到现在她才看清,在这个男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头凶猛的野兽,强悍而嗜血。

(四更完毕!!!)

正文 第三百十章 卑劣

他运筹帷幄,伪装一流,成功地把她和谢承勋请入棋局,接下来应该是他表演和达到目的的时候。

一双水润过的眼眸死死地瞪着他,司佑感觉自己被困在这双眼眸中,他看得出来她内心掀起的巨浪,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强烈的好似要吞噬掉他一般。

大拇指轻轻抚摩着她的下颚,拉起她的另一只手按在左胸口,“今天我伤得很重,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这么伤我的人。”

“我利用了你的信任,去救我要救的人,结果你却利用了我的信任,把我当成棋子,抓住了你要抓的人,你成了真正的赢家。”言馨嘲弄地笑笑,“这场游戏,司佑先生玩得还开心吗?”

局一丝苦涩蔓延到唇角,是啊,为什么他明明赢了,抓到了谢承勋,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司佑皱眉直直地看着她,“如果说开心,我们谁都不开心。你也看到了,他关在笼子里象什么?这就是你爱的男人,根本一无是处,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他没办法保护你,而我可以。”

“不,他没有错。”言馨闭上眼睛,“我相信如果再上演一次,他不会这么轻信笼子里关的人是甜儿,他只是太相信他爱的人,太相信我。如果真正再较量一次,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会输得一败涂地。”

百他冷哼着轻笑一声,“我说过,激将法这一招对我没用。”

言馨预料到他会这样说,谢承勋被关在笼子里的情景象把火烧得她坐立不安,司佑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软硬不吃,她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救出谢承勋。

但她清楚,司佑如此大费周章,放长线钓大鱼,钓来了谢承勋,不是因为简单的想对付谢承勋这么简单。他要的东西,在她这里。

今晚从头到尾,他绝口不提怎么处理她的背叛,怎么处理谢承另,不是因为他仁慈,而是因为他在等,等她主动开口。他要她知道,这个游戏从来是他在操纵,他拥有绝对的操纵权,没有人能够逃脱。

“那这一招对你有用吗?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要这个吗?如果你喜欢,拿去!”言馨愤愤地冷笑着开始动手脱衣服,外衣很快滑落。

手指准备去解内衣的时候,他突然急急地去吻她,手臂顺势一带,把她压进身后的大/床。

他的急切令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任他放任贴在自己身上,他开始粗/喘,饥渴而猛烈地吻她,她死咬着唇,已经没有力气去拒绝,因为她知道今晚她将脱下自己的尊严,去迎合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更可以去拯救一个自己爱的人。

他的手滑向她背后内衣的扣子,低哑着嗓音说,“馨儿,馨儿,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好,多吸引人,我好象爱上你了。”

言馨愣了一下,轻嗤一声笑出声来。

听到她的笑声,他从她胸前抬起头来,褐发汗湿地沾在额头上,水眸里没有任何焦点,只剩下茫然与哀凉。

他想起自从15岁父亲在他床/上塞第一个裸/体女人起,他与太多的女人有过肉/体接触,从来没象现在这样狼狈过,似乎这一场欢爱非正常算什么,偷来的。

偷?不,不是偷,怎么能是偷,她本来就是他的,他愿意用一生的宠爱来换得她的爱,难道这还不够吗?

他无声地笑了,决定不予理会,低头温柔地亲吻她柔软的唇,然而脑海里她的这一声笑却无法挥去,此刻仿佛一把尖锐的斧,击向他的胸口,露出他最软弱的灵魂。

虽然只有一声笑,他却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声笑,更是一种轻蔑。

终于,他忍不住冷声问,“睁开眼睛,告诉我,你笑什么?”

她顺从地张开眼睛,不留情面地嘲讽,“爱?你懂得什么叫爱吗?爱是强/占?爱是不择手段?爱是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强绑在身边?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我不懂?”他表情愤怒狰狞,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不叫爱吗?只要有人欺负你,我亲手送他们全下地狱,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甚至你要钥匙我也毫不犹豫地给你。假如不是你把钥匙给别人,真的象你说的那样,你放在身边保管,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谬论!”言馨别开脸冷笑,“除非你永远把我绑在视线里,否则你留不住我,你得到的永远是一个躯壳!相信这样的躯壳你身边最不稀缺,迪曼的名册里会有很多很多。”

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半晌,猛然拉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把她推过去,从身后抱住,压抑般的吼着,“言馨,我真想掐死你!”

“我知道。”她淡淡笑了笑,心里苦涩异常,这算是暂时赢了吗?可接下来该怎么办?谢承勋该怎么办?司佑他要如何处理他?是鞭打,折磨?还是直接枪杀?

她颤抖着不敢想象,用力拉开腰上的双手,回过身去艰难地往他怀里钻,乞求地呢喃,“你要我吧,司佑…”

他感到女性温软的身体和馨香诱惑着仅存的自制力,随后咬牙问,“这算什么?小骗子,你是想要向我要一个保证吗?一个星期后我们举行婚礼,人,我明天就放。”

他叫她小骗子,言馨在心中苍白地笑,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她太弱小,没有本事与他抗衡,只剩身体,也只能拿身体当成筹码。事实上,卑劣的人不止他司佑,她也是。

他们都只是中了爱情的毒,不顾一切而已。

这一夜,他没要她,而是帮她把衣服穿好,从他额头上的汗和颤抖的手指可以看出来,他忍得并不好受,不过这已经不是她关心的问题。

正文 第三百十一章 离间

在迷蒙间睡过去的时候,他抱着她,一字一句犹如落进她心里,“小骗子,以前我从不相信眼泪,只有你…从你流第一泪起,我就知道我完了,注定要万劫不复…两个骄傲的男人看上同一样东西,对决是迟早的事,结局也只有一个…”

言馨这一夜没睡好觉,反反复复做同一个噩梦,一会儿是谢承勋被捅了几十刀躺在血泊中,一会儿是他在逃跑过程中被无数支子弹击中,满身的血窟窿,要么是他被吊在空中,带盐水的皮鞭在他身上抽打…

她不停地醒来,然后又不停地做梦,睡眠很浅,等到身边有人起床的时候,她也醒了,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正在穿衣的男人。

司佑慢慢俯身过来,轻描淡写地说,“如果我说我改变主意,我要他的命,你会怎么样?”

局尖利的指甲陷在掌心的肉里,目光穿过他看向远方的某处,她绽出一丝薄凉的笑,“我会想尽办法杀了你,然后和他一起死。”

他凝视她片刻,“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从你昨晚在我床/上给他求情的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这已经是两个男人的战争,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她渐渐明白过来了,看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越是求情越是在司佑的心里煽起火焰,他不想放过谢承勋,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仇恨及情/欲,在他心里已经生根发芽,非要打倒谢承勋,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百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知道,她和谢承勋没有后路,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尊严地死去,要么是没有尊严地继续苟活。

沉默半晌,他撩起她的发梢,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对爱情和亲情肯做牺牲,对自己好象总是这么苛刻和委屈。你从来没有为自己着想过吗?”

自私,人都会有,或许是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使她更多的想要获取温暖,不管是谁,只要对她好,她会同样回报,就象宗源,就象妈妈和甜甜,就象暮澄和谢承勋。言馨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懂。

言馨没有回答,司佑企图从她脸上寻找到什么,她此刻在想什么?为心上人痛苦难当?还是和他一样内心绝望凄凉?

他渐渐直起身,捕捉到她眸底某处的痛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破了一个大洞,有什么东西无止境落下去,鲜红的液体一寸寸涌出来,这种感觉叫做绝望。

昨晚他的及时刹车是对的,他得到的只有躯壳,而他的骄傲不容许得到这个结果,他要让她知道,谢承勋不仅不是无所不能,还是他的手下败将。

司佑一声不响地走了。

他皱眉来到笼子前,看着笼子里狼狈的身影,“真佩服你,敢一个人到我的地盘来,想见她吗?”嗓音一半戏谑,一半嘲笑。

谢承勋靠坐在角落里,一脸平静,斜瞟他一眼,“你肯么?昨晚你故意抱着她来见我,那才是你的目的。”

司佑一手摩挲起下巴,笑得肆无忌惮,充满挑衅,“昨晚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确定还想要她?和她共度一生?”

谢承勋削冷的俊颜布满寒霜,充满血丝的赤红眼底衬着黑沉的瞳眸,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别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我和言言,我爱的不是她的身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在我心目中她是最纯洁的女人,也是我不惜一切代价呵斥的女人。”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插在司佑的心口上,恶意地笑了起来,“想不到你的精神境界这么高,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和她做/爱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莹白细滑的肌肤,因痛楚而微微呻/吟的唇,还有雾气一样迷人的双眼,修长的四肢纤弱得好象一折就断,偏偏妙不可言,令男人为她发狂…”

眼神越来越冷,足以让人血液冻结,谢承勋死死地攥紧身侧的拳头,却在下一秒轻轻嗤笑起来,“说完了吗?今天你来找我,只是说这个?如果昨晚她真的和你有什么,那么只能证明你的卑鄙和可笑,你得不到她的心,只能得到一具躯壳。”

昏暗的光线下,谢承勋脸上的笑容森寒诡异,不,这不仅仅是笑,而是一种坚定。

躯壳?得不到她的心?同样的话,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两个人嘴里一模一样地说出来。突然间,司佑觉得真正狼狈的人不是谢承勋,而是他自己,费了半天的劲,使了最卑劣的离间计,他所看到的两个灵魂仍然紧紧偎在一起,怎么拆都拆不开。他不甘心,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定有!

这一天的日子变得极难熬,早餐有人送进来,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这间极大的卧室,当然旁边浴室的侧门已经被堵死,她出不去。

他会怎么对付谢承勋?毒打?折磨?还是…正在胡思乱想,迪曼突然走进来,径自去打开电视机,之前她试过,这里处在山上没什么信号,一个台也没有,可这会儿迪曼打开后,画面上不再是雪花,首先在屏幕上出现的是十分清晰的丛林。

“主人让您慢慢欣赏。”迪曼说了这一句,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尤其在他这么强调的情况下,言馨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画面还是丛林,接着突然切换,眼前一片大海,正茫然着,迪曼在一边说这是主人的私人岛屿之一,荒凉无比,也是历代继承人经过磨炼的地方。

“岛屿?磨炼的地方?”言馨疑惑,难道是司佑觉得她无聊,放些风景给她看吗?不,不对劲。

画面再次切换,回到丛林,突然传来一阵野兽的吼叫,一个身影在前面狂奔,如此熟悉的身形,言馨的大脑陡然一片空白,意识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跳起来,趴到电视机前,大叫起来,“勋…”

正文 第三百十二章 放逐荒岛

他赤手空拳,衣服破了好几处,身上到处是灌木的划痕,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头顶有一条碗口粗的蟒蛇盘踞在树杆上,吐着长长的鲜红舌头朝着他渐渐逼近,而他浑然不觉。

“勋,勋,有蛇,蛇…”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她拍着屏幕,仍在拼命叫着,“勋,勋,有蛇…快躲开…”

他还在灌木丛中摸索着向前走,眼看蟒蛇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言馨吓得尖叫着捂住眼睛,哽咽着不敢看下去。

局只听电视机里传来阵阵树叶的响声,她觉得自己的心随着这个声音撕成无数片,嘴里喃喃叫着,“我要见他,不管是死是活,我要见他…”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司佑所谓的放了他就是把勋放到一个无人的小岛上,迪曼说这个岛是磨炼帮内继承人的岛,这么说这就是司佑小时候被丢过去,一天要杀一个人的死亡之岛。

太狡诈了,司佑他太狡诈了。

百“他没死。”迪曼冷漠的声音传来,在言馨耳中听来却犹如天籁之音。

慌忙睁开眼睛看过去,又惊又喜,只见那条蟒蛇被甩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肚子上有一条一米多长的血口子,而他粗/喘着气靠在树杆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满头大汗,显然刚刚跟蟒蛇格斗,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言馨咬咬牙,脸上的肌肉在紧绷,在颤抖,眼睛里此刻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躺椅上。

她相信,不止一条蟒蛇这么简单,下面还有很多考验在等着谢承勋。

司佑用了世上最残忍的方法对付谢承勋,在她面前他做了世上最优雅的谦谦君子,没有食言,的确是放了谢承勋。

可这个放不是她所理解的给自由,而是把谢承勋丢到那个小岛上,意思很明显,他就是从那个小岛上活着出来的,他要谢承勋也经验一次非人的磨炼。

是最后活着出来,还是被抬出来,只能听天由命!

就这样一整天,她一个呆坐在躺椅里看着屏幕里在丛林中行走的谢承勋,在天色渐渐黑下来之前,他又遭受到几次人的攻击,是的,人,全身破破烂烂,脏乱不堪,头发象杂草,只有两只眼睛闪着幽诡的血光。不过好在,这些人不是成群结队,而是分散的,似乎并不想相互间合作攻击谢承勋一个人,如同一盘散沙。

尽管最后一一被身手矫健的他解决,她却看得出来他的体力在下降,毕竟一天没吃东西。

“言小姐,主人请您去用晚餐。”迪曼在提醒。

言馨纹丝不动,跟个木人一样,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嘴里下意识在说,“我不饿,不想吃,要吃让他一个人吃去。”

迪曼走出去,没一会儿又折回来,关掉电视,冷冷地说,“您不出去,别想他活着出来。这是主人给您的话。”

言馨眼睛穿过迪曼死死盯着电视,支起身子极缓慢地站起来,每往外面迈一步脚便仿佛有无数支针,扎得她整个人剧痛不已。好不容易走进餐厅,司佑似乎等了很久,但仍站起来替她拉开椅子,“精彩吗?”

他明明在笑,明明说得轻描淡写,言馨却有如听到世上最刺耳的声音,微微闭上眼,坐下的时候攒紧的双手煞白,深深吸了两口气,“你费心了,居然想到用卫星实况转播,你不怕警方追击过来吗?”

他回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在意地弯起唇,“怎么?你担心我?”

“如果你想玩游戏,这个游戏玩得还不够彻底。”她皱起眉毛,“你应该把我也放进去,让那些蟒蛇来咬我,让那些人来攻击我…”

“不,我可舍不得。”他靠近过来,看着她,只是一个称不得上温柔的笑却让她遍体生寒,“别忘了,一个星期后我要娶你,我的新娘。”

“司佑,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你还记得吗?”言馨盯着面前的餐具,无神地说。

他没否认,点点头,“永远不会忘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生平第一次有人那么关心我,帮我把子弹取出来,体贴地要来能尽快恢复能量的牛肉粥,你是我第一次肯正眼看的女人。”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一片静寂,“不,你理解错了,那不是体贴,是人都会有同情心,我只是站在你是个伤者的角度,帮你向酒店要的牛肉粥,如果那一天换成另外一个人,也和你一样是个亡命徒,我同样会那么做。”

他显然并不想听这样的话,眸中聚起愤怒的风暴,“好可怕的同情心,你真该死!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救我?自从和你在酒店相处,从此我的眼里容纳不下任何女人,甚至连和我做/爱的女人我都能想象成你,你知道这是种什么感情吗?象吸毒,象吸了罂粟的毒。”

她再次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假如真如你所说,是我的错,那么你这样对谢承勋不公平,就因为我爱上他,你就要这样折磨他吗?”

“公平?你对我公平过吗?”他冷笑,“看到他这样你心疼?很难过是不是?可是今天我去找他,他却对我说,他不要一个被我碰过的女人。”

“是么?”她摇头笑笑,“你没听出来吗?司佑,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掩饰你语气中的颤抖,你在撒谎,他不会这样说,倘若我猜得不错,他一定说的和我昨晚说的一样,他不在乎这个躯壳,他爱的人是我…”

话还没说完,一整桌精美菜肴被男人掀得翻天覆地,“不管我做多少,在你心目中我永远是猥琐的,他永远是高大的,言馨,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

(三更结束!!!下面一章转折啊转折!!!)

正文 第三百十三章 144小时

言馨看着满桌子满地的狼籍,深吸一口气,悲哀地看着恼羞成怒的男人,“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真正把公平放在我们中间?难道仅仅是因为你爱,就必须我也爱你,这是什么逻辑?强盗逻辑?司佑,这个世界是个因果循环的世界,是个付出与收获相互依存的世界,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围着你转,只要一不顺你的意,你就要对方灭亡。要想得到一样东西或是一段感情,不是靠不择手段,而是心,拿真心去换,以真心和行动去感动对方。哪怕最后对方还是不接受,起码你爱过,你努力过,多年以后或是老了之后你回想起来,这仍然是段美丽的回忆,虽然带有遗憾,却并不后悔。”

她没有哀求,没有指责,没有控诉,只是告诉他,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司佑完全被妒嫉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她这样说反而激怒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脖子,面孔上交杂着血腥与毁灭,“是你逼我的,是你!在你没来之前,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假若你对我好一些,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笑,也能带给我快乐,那么我可以对他网开一面,但是你令我大失所望。从现在起每隔三小时会有一批猛兽和十个人上岛,我要让你看看你的心上人有多大的本事。他的那些军衔和官位究竟是虚有徒表还是实至名归,一试便知。”

言馨听得头皮发麻,可又无能为力,该做的她已经做了,甚至她卑微到把自己献给他,以换得勋的平安。

局如今,看着他凶狠愤怒的噬血眼神,一颗焦躁的心猛然间平静下来,她救人的急切心情是对的,但有时候也要讲究方法和策略,对付司佑或许应该试试另外一种。

司佑望着她惨白的脸色,神情瞬间放松,转而松开大手,拍拍她的脸颊,“馨儿,你要审时度势,他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别惹我不高兴,乖一点!”

“他在岛上也该有个时间限制,不是吗?”她讷讷地出声,渐渐靠近他,把头温顺地靠在他肩上,象一只弱小的鸟儿寻找可以保护和依靠的港湾。

百撒娇示弱的女人总是惹人怜爱,再强硬的男人也在瞬间成绕指柔,司佑美人疼惜地在她唇上一吻,“当然,男人间的问题最后还应该以男人的方式解决,他能够熬过144个小时,我将与他正面较量!只要你像现在这样听话,我会遵守这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