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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系,你不爱我没关系,在以后的日子我会让你爱上我,你会爱上我的!

眼看她离自己只有二十步,十九步,十八步,十七步…

堙“砰”不知从哪里突然发出一声爆炸,一时间大家乱作一团,司佑抬头看过去,只见言馨被人拽着往礼堂外走去,他暗叫一声不好,从腰间拔出腰,带着一帮手下抬脚便追上去。

四周不断有爆炸声响起,礼堂的屋顶几乎快要掀掉,言馨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男子拽着往礼堂外跑,她本来就不想举行什么婚礼,自然是配合男子跑得极快。身上昂贵的婚纱过于沉重,尤其是下摆,阻碍了她的脚步,男子蹲下身从身上掏出匕首,一下把碍事的下摆划掉一大半,这下言馨双脚自如,两个人飞快地跑出去。

终于跑到礼堂外一处角落,言馨刚想说话,男子突然拽起下巴的皮肤,奇迹出现了,只见一张人皮面具很快从男人脸上慢慢剥落,眼前出现的赫然是连日来朝思夜想的俊脸,谢承勋。

言馨大喜过望,一把拿掉脸上的蝴蝶面具,跟个小兽似的哽咽着直往他怀里扑,“我不是在做梦吧?勋,真的是你吗?老天,快告诉我,我没有做梦,见到你太好了,太好了。”

“言言,我的言言。”谢承勋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我就在你面前。”

在心上人怀里,她用脸不停地蹭他的胸膛,重逢的喜悦冲击着胸口,快要开心地晕过去,语无伦次地说,“真的是你,勋,你怎么会在这里?司佑说他把你和席英彦关在牢里,等婚礼结束再把你放出来,你们要进行决斗。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和他结婚,可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什么本事也没有,我真没用…”

她的热情感染了他,谢承勋捧住怀里的娇脸,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低低笑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最近你吃了不少苦。”

“没有,我没有吃苦,反倒是你,在岛上吃了好多苦,你腰上的伤还好吗?”她本能地去摸他的后腰,结果引来他的抽气声,慌乱起来,眼里噙起心疼的泪花,忍不住抽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疼吗?很疼是不是,对不起!”

谢承勋摇头,准备回答,目光越她的肩膀,落在她身后的某处,然后迅速把她拉到身后,拔起腰间的枪,与对方对峙。

“怎么不继续?”司佑一脸沉重地站在与他们仅有十步开外的地方,目光死死盯着躲在谢承勋身后的娇脸。

“司佑,别执迷不悟了,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真的,可能我们有缘无份…”言馨不知道该说什么,躲在谢承勋宽大的背后,看着司佑痛苦纠结的脸色,她心里也不好受,但她知道这不是喜欢,不是爱,是同情。

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她品尝到他内心的孤独,他想有一个人陪伴,想有一个人分享他的孤独,她很清楚,这个人不是自己。

司佑面色阴寒地看着躲在谢承勋身后的女人,双眼充满血丝,几乎因为满腔的恨意而爆裂开来。

她在教堂里消失的刹那,他的心整个被撕开一道口子,一路跌跌撞撞狂奔追出来,在礼堂四周疯狂寻找,最后在角落里终于找到,她却依偎在别人怀里。

他停下脚步静静听着,当她如小鸟般依人地靠在谢承勋怀里,说着绵绵的情话,一字一句如尖刀落在他心上。

原来,她的声音撒娇起来这么好听,恍如一个个跳动的美妙音律,可这情人间的呓语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另一个男人。

妒忌、悲愤、痛苦击得他几乎快站不稳,他想,她怎么可能这么残忍,他的所有温情和妥协,远不敌别人一个拥抱。

这个花了他太多心思去捉摸的女人,却没有懂得他的心。

可是他又完全没有办法,他忘不了她,一天不见,他满脑子全是她。每次看到她,总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心动,心跳加快。千娇百媚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可没有哪个有言馨这样,清雅脱俗得就象开在悬崖上的小花,让人过目不忘。

他要得到她,这辈子,穷其一生,他也要得到她。没有人能够阻挡他,挡他者死!

眼见司佑举起手中的枪,谢承勋利落地拉起言馨躲在一旁的柱子后,回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言言,赶紧走。”

言馨紧紧抱住他的虎腰,倔强地说,“不,我不走,要死,我也要和你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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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情势终于大逆转,俺们的勋勋出现的够出人意料吧,哈哈,也应该有大把大把的鲜花撒过来了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甘诺

砰砰砰…

不停有子弹疯狂地向这里飞来,谢承勋连回几枪,暂时阻挡住司佑和手下的进攻脚步,端起她的小脸,劝说着,“言言,你不能死。你忘了暮延吗?暮澄不在,只剩下你,难道你要才两个月的暮延再失去你,成为一个孤儿吗?还有你母亲,她刚刚失去一个小女儿,难道你要她再失去你吗?”

一连串的责任压得言馨喘不过气来,她咬唇摇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可我不想你死,我害怕…”

“别怕,我不会有事。”他抬手对着外面又开了几枪,转手抚上她的脸颊,“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不会这么容易死,别忘了,司佑把我扔到荒岛上,每天放那么多野兽和杀手,我都活了下来,同样今天他也占不到便宜。乖,听话,不要浪费时间。从这里向后一直走,席英彦和司律在那里等你,你先去和他会合,我马上到,不然我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

就言馨听了,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咬咬牙,在他的掩护下,飞快地往后狂奔,耳边传来司佑的声音,“馨儿,别走,馨儿,别离开我,求你…”

这一声声沉痛的呼唤压得她呼吸困难,她狠下心捂住双耳,子弹起先在四处横飞,言馨能感觉到有几颗从腰部擦过,一心想着勋刚刚的话,拼命向前奔跑。

只要跑出去,跑到席英彦那里,她就是安全的,从而再也不用被司佑控制,她可以获得自由,和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堙“蠢货!抓住谢承勋,但别伤了她。”司佑朝正在开枪的手下大吼,此刻的司佑看起来象只装满炸药的火药桶,看上一眼便教人不寒而栗。

一帮手下面面相觑,不由地减轻火力,主要向躲在石柱子后的谢承勋进攻。谢承勋为了让言馨赶紧撤离,边躲闪边连续开枪。

司佑仿佛被定身了站在那里,空中子弹乱飞。跟了主人这么多年,从没有看到过主人如此失魂落魄过,五忍互看对方一眼,急忙把主人拉到一旁。

司佑的脸上充满了绝望与阴戾,眨着酸涩的眼睛,狠狠地视线里的那个身影,她象只漏网的小鱼一样跑得快极了,往大海深处游去,那里有什么?自由自在?还是心上人的怀抱?

司佑慢慢闭上双眼,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冻结,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柔情,所有的心思和即将和她共度余生的美景全部化为乌有。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即将给她盖上一座华美幸福的世界,而她只用了一秒,从里面跳出来,逃跑了。

前几次的背叛远不及这一次的彻底,他再也无法忍受自己愚蠢的自欺欺人,这一次她真的走了,离开了他,不是象上次一样逃跑后被他抓回来,而是逃开一辈子。

胸腔里的那颗心仿佛被扎出无数只血窟窿,这个确定的思绪简直令他咬牙切齿,站在原地冷笑,言馨,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走得这么斩钉截铁,你连死都不怕。

什么是害怕?言馨早就顾不得了,她迈开大步向前走,绕过一个拐角,已经完全避开子弹袭击的范围,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狂奔。

眼前的世界霍然模糊起来,她的脚步软绵绵的象踩在棉花上,就这样脚步越来越轻,失去了意识。

◎ ◎◎◎★***⊙⊙【顾盼☆琼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听到有人在讲话:

“你答应我的,一抓到她就杀了她,我不想司佑娶她做什么妻子,她不配。”

“急什么,这么杀了她太简单了,不如拿她来引司佑上钩。”

“不,你不能这么做…”

这个声音好熟悉,迷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两个人在争执什么,一个是迪曼,另一个是个陌生男人,侧身而站,面孔有些模糊不清。

以前的言馨胆小又柔弱,不过在司佑身边待了这么久,见识过他的狡诈、阴险、笑里藏刀,她的胆子倒是磨炼得越来越大,遇事也不再慌乱,多出一些沉着与冷静。仿佛一颗曾经柔弱的心被层层铁皮包覆住,没有什么能再刺穿。

所以,醒来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在寻忖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想来想去最后转到了迪曼给她的药丸上,不用说,一定是迪曼把药丸调包了。

“迪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言馨想要起身时发现自己双手被捆,靠在一张椅子里,从房间摆设来看,这里的主人应该非富即贵,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抓她到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刚刚他们的对话好象透露出一些信息。

就在她思考之际,男子转过脸来,她大吃一惊,竟然是那个驮背老人,此刻他的腰一点不驮,脸上的刀疤随着笑容显得诡异无丝,“呵,你醒来的真是时候。”

言馨愣了几秒,渐渐恢复冷静,“你是谁?司佑一直以来的对手甘诺?”

“呵呵,欢迎你来这里做客。”男人眼中毫无笑意,显然被言馨说中了,随即象之前谢承勋一样,右手拽起下巴,往上一撕,一张年轻的脸出现了。

棕色微曲的长发下是张俊美冷酷的脸,狭长的绿色眸中闪着陌生的气息,这是一种透明中泛着墨绿的幽暗光泽,飘荡着让人窒息的恐怖感。

言馨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不同于司佑,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来自阴暗世界的死亡气息,低头嘲弄地看着被绑得结实的自己,“你的待客之道挺特别的。”

甘诺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立刻有人过来给言馨松绷,一旁的迪曼气急败坏,“甘诺,你欺骗了我,你承诺过要杀了她,你这个骗子…”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神魂颠倒

这个称呼令甘诺不满,脸上闪过一丝冷冷的笑容,“司佑。”

从他嘴里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迪曼立刻妥协,她冒着背叛司佑的危险,和司佑的死敌合作,就是不想看到司佑娶言馨,然后再借甘诺之手除掉这个女人,而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继续回去守在司佑身边。

言馨这下彻底看懂了,迪曼为了阻止她和司佑结婚,与甘诺合作,利用自己是女管家的关系,把原有的驮背老仆人替换掉,换上乔装过的甘诺,为的是找准机会把她劫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杀掉。

殊不知,迪曼这是在引狼入室,甘诺又怎么甘于任人摆布,他另有打算,抓她来的真正目的是想利用她引司佑上钩,从而杀掉司佑。从整件事件来看,迪曼只是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司佑最厌恶的就是身边人的背叛,一旦被发现迪曼只有死路一条,再者说,迪曼这样做无疑是帮了甘诺,把司佑推上了死亡边缘,太傻了。

就但愿司佑不要犯傻,跑过来救她。言馨在心里祈祷,快要走出去的迪曼突然停下来,侧过身子恶狠狠地看了眼言馨,缓缓出去。

她想起那天以为驮背老仆人是勋,而去找他说话,席英彦说驮背老仆人听不见,结果她和席英彦的所有动作和交流全部被化妆成驮背老仆人的甘诺听得一字不漏,想想真是后怕。这个甘诺真的不简单,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蟑螂捕蝉,黄雀在后。

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言馨第一时间动了动,然后苦笑起来,甘诺和司佑一样狡猾,全身都可以动,只有她的双脚不能动。

堙她活动活动手臂,没好气地嘟嚷,“你和司佑一样喜欢下药。”

“我和他从血脉上来讲,是堂兄弟。”甘诺眼中出现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手法自然相同。”这个女人挺特别,被抓到这里,不仅不害怕,反倒出现少有的轻松,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怕我?”

言馨摇摇头,“为什么要怕?你现在不会杀我,因为我对你还有用,再说我怕你就不杀我,肯放我走吗?”

言馨无意中瞄见他的手指上有一枚龙形戒指,不由地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黄金足镯,“看起来你们的确是来自同一个祖先,全世界‘龙’这个图腾只有我们中国才有。”

甘诺正在往高脚杯中倒红酒,听到这里停下来微侧过头看着她脚上那枚足镯,语气中夹着一丝惊讶,“他真把这个给了你。”

“有什么特别意义?”言馨装作很有兴趣地问,悄悄皱眉头看自己身上的婚纱,虽说在逃出教堂的时候,勋把下摆撕掉一些,可下摆还是很大,一会儿行动起来不方便。

甘诺没有察觉言馨的用意,解说起来,“据说这是司家祖先最初从中国带来的,当时这是给他妻子的定情信物,可惜后来他的妻子被仇家抓住,又在火拼中被杀害。之后祖先留下遗训,以后每一任首领不能娶妻,但可以拥有许多情/妇,生一堆子女。这个黄金足镯也代代相传,只是做为警醒的信物,提醒每任首领这个祖训。没想到这么多年,这个足镯再一次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司佑这一次好象来真的。这说明,你在这里,他一定会来。”

甘诺说得斩钉截铁,毫不掩饰他的目的,言馨不客气地说,“万一他不来呢?你会遵守和迪曼的承诺杀了我吗?”

他仍然在笑,可绿色眸底溢动的幽寒却让人心惊胆战,缓慢地在说,“对于我来说没用的人只有一个去处。”停了几秒,又扬起残酷的笑容,“不过,能让司佑神魂颠倒的女人,我很想试试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言馨干笑了两声,什么语言也形容不了她此刻的心情,暗暗祈祷希望勋赶紧过来,他应该发现她不见了吧。不知道他和司佑的对峙最后是什么结果?

虽然她是个鱼儿,目的是用来引司佑上钩,不过甘诺对她还算客气,可能是觉得她双腿动不了,又没有好身手,跑不远。

甘诺请她去餐厅享用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下趴到他耳朵汇报情况,一字不落全被言馨听了去。甘诺果然没放过失去利用价值的迪曼,已经派人把她杀了。

与魔鬼做交易,机遇与风险并存,迪曼从一开始就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言馨见怪不怪,午餐过后,以婚纱不方便为由,要来一身轻便的衣服换上,然后她被人推着轮椅回到原先的房间。

等到所有人全部下去,言馨确定没人,飞快地掏出药丸吞下去,这颗是昨天司律给她的,一直藏在衣服里面。早上换婚纱时,她多留了个心眼,藏在婚纱夹层里,刚刚换衣服时又偷偷放进口袋。

和上次一样两三分钟的时候,她的双腿有了知觉,轻手轻脚从轮椅上下来,悄悄打开房间后面的一扇窗户,跳了下去。

四周戒备森严,不时有人巡逻而过,好在围墙下面有一排树,她先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再慢慢乘巡逻的人不注意靠近围墙。小时候在东北老家爬过树,只要爬上围墙最近的一颗树,然后从树上往围墙上跳,说不定能逃出去。

正这样打算,没跑几步陡然被东西拌倒,她吃痛地爬起来,头顶突然被某个硬硬的东西抵住,心里咯噔一下,是枪。

“起来。”对方冷冷地命令,言馨却听出声音中的熟悉,急忙说,“勋,是你吗?”

“言言?”对方迟疑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很快把她扶起来,看到她的脸之后,惊喜不已,“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受伤?”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女中豪杰

“没有,我刚跑出来就遇到了你。”言馨拉着他的手,开心不已。

“喂,我说,别在这里肉麻了,赶紧走吧。”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嗓音,原来是席英彦,旁边还有司律,两个人一齐趴在。

“司律,你怎么也在这里?”言馨有些惊讶,猛然想起之前勋让她先走去找席英彦的时候,提到过司律,原来他早就在帮他们了。

“别说废话,来,把手给我。”司律白了她一眼,从上面甩下来一条绳索。

绢谢承勋在下面托住,她抓住绳索吃力地往上爬,终于大汗淋漓爬到围墙顶端,忽然听到一阵枪声,被发现了。

“勋…”言馨被司律抱下去的时候,急切地叫着还在围墙里面的谢承勋,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言言。”谢承勋以最快的速度抓住绳索,登上围墙,一转身利落地跳到她面前,动作一气呵成。

颊他拉着她,加上司律,席英彦四个人一起上了外面的越野车,立即发动。开了不到一百米,后面响起枪声,为时已晚。

在车上,言馨把自己怎么从里面逃出来的情景讲述了一遍,席英彦哈哈大笑,“这一仗打得漂亮,言馨,经过这件事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有勇有谋,女中豪杰啊。”

言馨窝在谢承勋怀里,笑得开心。她才不想当什么女中豪杰,只是想做个小女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谢承勋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连吻了好几下,看到司律在拨手机,“你打给司佑?”

“她已经被救出来,我得告诉父亲一声,让他别冒险过来。”

司律话还没说完,席英彦“靠”了一声,一把拽过手机甩进路旁的灌木丛里,“去找甘诺正好,狗咬狗,你不是想当首领吗?正巧,他死了,你就是首领。”

“你…”司律瞪起眼,还没说话,车顶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谢承勋把言馨的身子压低,同时大叫,“快趴下,甘诺的人追上来了。”

谢承勋趴下的同时,侧头去看后视镜,果然后面跟了三四辆车子,正向这辆车疯狂扫射。车子突然开始失控,他一看,司机中了枪,头上有个大窟窿。该死的见鬼,咒骂了一声,从后面快速钻到驾驶座,把司机从车里推了下去,由他来开车。

“谢老大,给!”席英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钢盔甩过来,戴在谢承勋头上,接着又摸出两把全自动冲锋枪,甩给司律一把。

司律和席英彦同时端枪从车窗向后还击,只听得子弹在空中横飞,在这混乱的时候,谢承勋大吼,“言言,把外套盖住头。”

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途,言馨还是听话的照做,刚拿外套盖住头趴在车座上。车后的挡风玻璃骤然暴裂开来,碎片如雨点飞射而起,大片大片的碎琉璃击在言馨的头上身上,不过幸好早有准备,她抖了抖,碎片便从身上哗啦啦掉下去,随后继续趴着不动。

“司律,你丫赶着投胎啊,车子也不配个防弹玻璃。”席英彦边嗒嗒嗒向后扫射,边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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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不是我的,临时跟人借的。”司律冷冷地回了一句。

席英彦才不信,端起全自动冲锋枪向后又是一阵扫射,突然车外的后视镜被子弹击中,他粗声骂了一句,靠在车座里喘/气,还不忘跟司律斗嘴,“你丫就抠吧,我看是命重要,还是你那堆钞票重要。这次能活着回国,我非得把我那几辆跑车全部装上防弹玻璃不可。”

跑车装防弹玻璃?司律挑了挑眉,撇起薄唇,“胆小鬼!”

“你丫不怕死,现在就冲下去,单枪匹马,我绝不拦你…”

那边席英彦和司律边向后开枪,边抬杠,这边谢承勋聚精会神地开着手中的车。

为了躲开身后的尾巴,他改走另一条崎岖的山路,向山下俯冲,他十分熟悉手中这辆车的型号,悍马H1/Alpha/,纯粹的军用车,秉持着在戈壁和沙漠中的最强悍个性,一直设计都是出于军事用途考虑,说细了就是一辆战争机器,能在任何崎岖路面皆能履险如夷,四轮独立避震,能抵受从50米下落的撞击力。

谢承勋开着这辆强悍的越野车,抽空观察言馨的情况,“言言,你有没有事?”

子弹疾风一样从言馨的耳边擦过,近距离面临死亡,任人牙齿都忍不住打颤,“没…没有…我…我很好…你呢?有没有受伤?”

他没回答,嘴里诅咒连连,车子一冲到山下,立刻说,“坐好了,我要加速。”

谢承勋踩着油门,不断变幻着车子的路线以躲避越来越多的子弹袭击,言馨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抛出车外,摸索着死拼抓住车厢内的把手。

司律和席英彦配合默契,轮流向后扫射,以阻止甘诺手下的疯狂进攻。

突然传来一声闷哼,言馨心下一惊,连接拉开头上的衣服,刹那大量的细小碎玻璃落下来,只见司律右肩膀上中了枪。

“你怎么样?”言馨吃力地俯趴着移过来。

“死不了。”司律哼着捂住肩上的伤,额上渗出密密的汗。

言馨低头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企图直起身给他包扎,被司律强迫性地按住头,“你躲好,我没事。”

由于谢承勋开车技术一流,暂时甩开了身后的尾巴,席英彦枪里的子弹没了,正在快速换子弹,抽空向后看了一眼,嚷嚷着,“嗳,你小子不会比我还急着去投胎吧。别介,你走了倒好,可别在阴间到处说我糗事啊,尤其是我被你家老头关牢里的事,千万别说,我这个人走哪儿都好面儿,你这一张扬,我哪天腿一蹬去了阳间,还要不要做投胎做人?”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安全感

满车厢的紧张气氛被席英彦这一调侃,轻松自在了不少,言馨也不理会司律愿不愿意,直接拨开他端着冲锋枪的手,帮他把手臂暂时先包扎起来。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直升机的隆隆声,好似正从头顶掠过,司律从窗户探出头去看了一会儿,缩回来说,“是父亲的专用直升机,赶去甘诺老巢的路上。车子调头,我要告诉他不能去。”

谢承勋用力踩着油门,“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送死?他有那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先找个地方,然后你再和他取得联系。”

司律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就十几分钟后,悍马开到一家小型旅馆,谢承勋先给泰国警方拨了一个求救电话。

肩上的伤还在流血,司律脸色煞白,席英彦帮他拨好号码,再塞给他,司律听着电话脸色却越来越凝重,挂掉电话第一句话是,“这些年因为争抢毒品市场,我父亲与甘诺矛盾重重,半小时前父亲向甘诺要人,没讲两句话就开火,我父亲意外受了重伤,五忍正把他送回去。可他嘴里一直在叫言馨的名字,我父亲可能…不行了。”

靠在谢承勋怀里的言馨心下一沉,司佑受伤了?为了从甘诺手里救回她…

堙席英彦看看受伤的司律,再看看谢承勋,“要不,你们先走,我送他回去,然后我再去和你们会合。”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警车鸣响声,车上下来几个泰国警察,为首的黑胖警察看起来是个头目,一上来就握谢承勋的手,笑眯眯地叽哩咕噜说了一通,马上有个女警官做翻译,“总部让我来接你们回去,上车吧。”

谢承勋朝对方点头,蹙眉看向言馨,眉间全是冷凝,言馨以为他会直接带自己走,谁知道他拉起她的手走到一旁,“言言,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难掩其中的酸味,“这段时间你和他有感情了吗?听到他受伤,你很心疼是不是?”

言馨心里乱得很,又怕他误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越是急着想说明白,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承勋一脸十分在意的神色,眼里全是警告,唇角抿起的弧线好似带着钩子,钩住她的心,酸涩的,甜甜的,还有说不出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