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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象要破土而出,她下意识喃喃,“你怎么知道?”

他语气清淡,“很简单,刚刚你的电话我听了八九不离十,田超在电话里只说请你吃饭,只字不提你母亲,更不提言甜甜…”

她怔怔地接下他的话,“除非他们知道我妈住院了,甜儿不在间,她们都没办法出席…”

谢承勋抿唇不语,看她一副大受震惊的模样,轻轻把她搂进怀里,“你太兴奋了,根本没有注意这中间有漏洞,田氏父子可能很早就在关注你,或许我还可以说一句,他们可能早就与你母亲有来往,不过瞒着你而已。”

“我妈?”言馨拼命努力在想,突然脑海里跳出个片断,极轻极轻的声音嘀咕,“上次我在电视上看到升到税务局局长的田叔叔,当时我很开心,还说田叔叔当年救过我们,改天买上礼物登门拜访。可是我妈语气很不好,还教训了我一顿…原来…他们早就有所往来,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和甜儿…这很正常啊,没什么好隐瞒啊…”

“正如你所说,他们没有理由瞒着你,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儿,你母亲为什么要瞒着你和你妹妹?”谢承勋抱着怀里的女人,踌躇着要不要把最有可能的猜测说出来。

“我…我马上去问我妈…”言馨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自言自语下床去穿衣服,“不,我不能表露出来,我妈的脾气我了解,我越是问她越是不说,还会发脾气…我去试她一试…”

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谢承勋无可奈何,下床陪她一起去医院。

到了医院,言馨没急着去病房,而是让谢承勋去打听,果然前天田超进去的房间里面住着个小女孩,根本不是什么税务局里的人,这么看来田超不是来看田叔叔什么受工伤的属下,很有可能是来看妈妈的。

她惴惴不安下电梯,在快要到病房门前时谢承勋拉住她,“言言,别慌,一会进去,你什么也不能表露,只说你手机没电,要借你母亲的电话,我在外面等你。”

言馨会意,低头用双手使劲拍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随即进去。一分钟后,她出来,手里果然有言语露的手机。

两个人去了走廊最角落,谢承勋负责查看手机里面是不是留下什么痕迹,最后他在翻到一页后拧起眉,“这个号码是田兴康对内的私人手机号码!市近年来有个规定,全体政府官员,为了所做的工作在大众面前更加透明化,每个部门的一把手都要把号码对公众公布,而他对外的号码不是这个。”

言馨相信他的判断,把自己的手机打开,调出田超的号码,谢承勋看过之后记下,却没在言语露的手机里找到田超的号码。

谢承勋盯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能被一早删除,里面的收件箱只有你的几条问候短信,别人的一概没有。”

言馨心里乱得很,拼命在想田叔叔和妈妈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田叔叔以前和妈妈是同学,文筠阿姨以前也经常和田叔叔一起到她们家做客,那时候身边还带个田超。

如果要说田叔叔年少的时候和妈妈有什么,她想文筠阿姨不可能不知道,女人在之方面最为敏感,情感里揉不得沙子,性格再好的女人在面对丈夫的曾经恋人时也大度不起来。

何况回想起来,那时候文筠阿姨挺喜欢妈妈的,两个女人每次凑一块儿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文筠阿姨每次来不是带水果就是带奶糖,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算得上出手大方。

谢承勋思谋许久,说,“你母亲的嘴挺严的,这事只能换个手法,今天先从田兴康父子那里进行试探,看能不能抓到蛛丝马迹。”

“勋,你别管了,说好我处理的。”言馨摇头。

他不在意地笑笑,“小东西,不是说好我不施行,只帮你出谋划策的么?我连当个军师都不行?”

“好吧,是我忘了。”她低头拉住他的手腕,把手机拿过来,“要不要一起进去?”

刚刚在车上,她听到他的手机不停在响,好象有戴晏的电话,也有某某局长要设宴招待他的电话。其实他回来的风声当天就传开了,那些个官员一个个跟马蜂一样扎堆打电话,不是邀请他吃饭就是赴宴,时期一直排到他离开的周二,还有一部分电话,说是帮他牵线,有条件不错的女孩,他也懒得解释,只说自己马上要结婚了。因此,她才会不确定,他一会儿是不是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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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神经科

他以额头抵着她的,温柔地低喃,“以前暮澄在的时候,三天两头惹事,我在北京鞭长莫及,出了事要这帮人顶着,他们对我来说有用,才不得不去赴饭局。现在暮澄不在了,那些枯燥的大小饭局我更加不想去,有空陪那帮只会打官腔的人吃饭,不如陪我的小女人。戴晏有事要和我商议,这样,我先去广贸看看,中午过来接你。”

和田超约的时间在中午十一点半,言馨笑了起来,“那你赶紧去吧,我等你。”

送走他,她回到病房,把手机递还回去,“妈,手机幅射大,你正生着病呢,少用。”

“刚刚给谁打电话?”言语露似乎有所警觉,拿起手机开始翻,言馨暗暗吃惊,没想到妈妈这么不好对付,如果妈妈一翻电话,发现里面没有拨出去的号码记录,岂不是露馅。

均“我这不回到市嘛,便想给一个同学拨电话,你知道我平常没什么朋友,以前在学校勉强和她谈得来,所以想问问她的近况。后来我发现她的号码我弄丢了,就没拨。”

言语露合上手机,指指门外说,“承勋刚才在外面吧?他怎么不进来?你怎么不用他的电话打?非要用妈的?”

被妈妈的警觉弄得一头大,从小到大,妈妈的敏锐感就特别强烈,这么多年了,还没变,提了口气回答,“他刚刚在下面停车,我担心你,所以就先上来看你,我把你手机拿出去,他才上来的。”

岔“行了,妈相信你。”言语露摆摆手,“去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言馨听话地倒来水,哪知道言语露皱脸盯着她拿杯子的手,“你洗手了吗?赶紧的,去洗。这杯水我也不要喝,怪脏的,边上肯定有你手上的细菌。”

这…言馨看看自己的双手,知道妈妈洁癖的病又犯了,只得去认认真真把手洗了,再把杯子拿过去用热水里里外外烫了一遍,最后重新倒了一杯水端给妈妈,这才被接过去。

看妈妈在喝水,言馨拉了张椅子想陪妈妈聊会儿,看能不能旁敲侧击听到点什么,可还没坐稳,言语露又吩咐,“馨儿,你去买些消毒液回来。”

“买那个做什么?医院挺干净的,而且空气中有消毒…”

她话还没说完,言语露把杯子重重放在床头柜上,瞪起眼暴喝一声,“我叫你去你就去,哪这儿多废话!妈的话你现在是不是不听了啊?”

反射性地站起来,言馨叹了口气,默默拿起皮包出去,以前倒不觉得妈妈的脾气有什么,如今细心观察之下发现,妈妈的脾气大部分时候挺温婉的,和中国大多数妇女一样,为家操劳,很少为自己打算过什么。

可妈妈有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发火,稍不顺心就对她吼,这么多年下来,她每次都会妥协,因为她体谅妈妈的辛苦,这些年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一心把她和甜儿抚养成人,还供她们上大学。

要不是这一次妈妈住院,说不定她还没发现这一点,这会不会是长期妈妈在某个人那里受到的精神压迫有关,导致她神经方面有点…

随即,她大力甩头,不,言馨,你怎么能怀疑你的妈妈神经有问题呢?妈妈只是一个人抚养你和甜儿太辛苦,才会有点脾气。

附近小超市有消毒液,但没有她们家常用的那个牌子,言馨知道妈妈只要那个牌子,勉强买别的回去代替,到时候妈妈又会发火,于是只得向路人打听,步行去几条街外的大超市买了两瓶消毒液,提回来。

言语露躺在床上,盯着惨白的天花板,两只眼睛空洞而无神,言馨轻轻叫了一声,“妈,东西买回来了。”

象没灵魂一样的言语露转过头来,瞄了一眼言馨手里的塑料袋,突然叫了起来,“死丫头,怎么才两瓶?这够用吗?去,买十瓶回来。”

这下,言馨知道问题大了,妈妈真的有些不对劲,放下消毒液,说了声,“我马上去。”便跑出去,几十分钟后,提了十瓶回来,看到好多人在挂号,犹豫着要不要去神经科咨询。

排到队伍的最后一个,几分钟后挂好号,按照打听到的地点,准备搭电梯去神经科,可刚一进电梯,外面好象有人在叫她,“言小姐,言小姐…”

从电梯快要合上的缝中看到特护的脸,言馨忙按开电梯,走了出去,对方说,“言小姐,可找到你了,你母亲让我出来找你,要你赶紧回去。”

“我…”言馨看看手中的挂号单,特护哪容得她再说,拉住她便往后面的住院大楼走去。

“言阿姨,你女儿我帮你找来了。”特护把言馨拉进去。

言语露和蔼地笑着,“谢谢你啊。”

“不用。”特护摆手走了。

从小妈妈就是这样,哪怕对她和甜儿发再大的火,下一秒对外人时总能笑得和煦如风,言馨默不作声,把消毒液放好。

“呆站着干嘛,赶紧把你那手泡泡。”果然,言语露又变了一张脸。

言馨拿出一瓶消毒液,认命地去泡手,许久后出来却见病床上没人,妈妈坐在沙发里,手里捏着那张挂号单,糟了,她刚刚忘了收起来,一直捏在手里,进来后就和消毒液放在一起。

“妈,医生说你的膝盖和腰还没好,得多休息,你怎么下来了?”言馨小声劝说,“我扶你去躺着吧。”

“别碰我!”言语露反应强烈,一把推开言馨的手,抖着那张挂号单,“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挂神经科?是你得神经病了呢,还是你给我,你妈挂的啊?”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官腔

“妈…”言馨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妈妈似乎对这件事十分敏感,再说下去妈妈很有可能大发雷霆,这对她现在的身体也没好处。

见女儿吞吞吐吐的模样,言语露肺都要气炸了,破口大骂,“死丫头,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是不是巴望着我是神经病,你好把我送养老院,一了百了…”

言馨极力解释,“不,妈,我没有,我说过会接你回北京的,我不会把你扔下。”

“还狡辩,要不是被我发现,指不定我还要被你瞒在骨里,死丫头,我白养你这么多年,敢情养了头白眼狼…”言语露一顿大骂,把手里能拿到的东西一骨脑往言馨身上扔。

均猝不及防,水杯、面纸盒,甚至是花盆,劈头盖脸砸过来,言馨吓得抱头躲闪,不由自主往门口撤退,身后是言语露歇斯底里的吼叫,“白眼狼,白眼狼,你给我滚,滚…”

心口锥刺似的疼,下意识回头,不想又一只巴掌大的小型花盆迎面砸过来,直指她的额头,她已经傻了,忘了躲闪,紧紧闭上眼睛,面颊上刹时感觉到一股疾风刮过,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只听两声“砰”“啪”的声音,第一声她不知道是什么,第二声很明显是花瓶砸到地上的声音,迅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结实的拳头,只见谢承勋赫然出现在病房门口,那只差点砸中她的花盆摔在地上,泥土和里面的球形仙人掌摔得四分五裂。

耒很明显,在刚刚千钧一发间,他用拳头把花盆打落在地,这才避免她的受伤。

言语露仍在歇斯底里,谢承勋一把将她从门口拽出来,再回身过去拉上门,转身把她拉到走廊尽头,那里有块休息区,“言言,你没事吧?”

言馨摇头,随即去看他的手,倒抽了口气,“你流血了…”

“一点小伤,没事儿,你有没有受伤?”他把她从头到尾打量,她咬唇拉住他的手,微哽着嗓子说,“还说小事,流血是小事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的脸色不太好,语气前所未有的坚持,他心里暗暗叹息,也就随她去了。

良久后从某某专家医室出来,他受伤的手背上缠了厚厚的纱布。那医生也是,几乎比言言还紧张百倍,给他又是消毒,又是打破伤风,搞得动静极大。院长不知怎么也听到风声,小跑过来,在旁边左一句右一句殷勤地关心他的伤口,搞得他好象受了多大的伤。

临到最后,院长还问要不要帮着给北京挂个电话,告诉他父亲谢上将一声,他不耐烦摆摆手,闹到父亲那里做什么。

好容易摆脱院长和一帮大惊小怪的医生,他抬起手臂,把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背给她看,“这下满意了么?小东西。”

言馨心疼地看着他的手,“我觉得医生做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哑然失笑,他抚抚她的脸颊,“刚刚你和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脸色黯淡,慢慢把经过细说了一遍,最后小声征求他的意见,“勋,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我去挂什么神经科门诊,我妈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件事错不全在你,你也是关心你母亲,不过你母亲好象有些强迫症。以前我去你们家,从来不要做什么消毒,那时候你母亲的心情似乎很好。我觉得是不是这样,你母亲的坏脾气会随着她的心情变化…”

他还没说完,她忙点头,“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好象是这么回事,我妈这两天虽然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开心,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她的眼神很空洞,而且很痛苦挣扎的模样,我想,这一定与那个折磨她,打她的人有关。”

谢承勋想了想,抬手拨开遮住手表的衣袖,“走吧,快到你和田氏父子约的时间,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我们要的线索。”

他手受伤了,不能开车,言馨又不会,不禁自责,“早知道这样,我也学开车。”

“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温柔笑笑,拨了一通电话,不到几分钟他在山庄别墅里的专属司机开车过来,送他们到达与田氏父子约好的吃饭地点。

格调高雅奢华的包厢内——

田超一个人在里面,看到言馨进来,忙起身,“来了,坐!”

言馨微笑着点头,转头拉起走在身后的谢承勋,“田超,不介意我带我朋友一起过来蹭顿饭吧?”

田超盯着谢承勋的面孔愣了几秒,大笑着摆手,“不介意,不介意,请坐!”

言馨留了个心眼,仔细观察过田超的眼神,他好象认识谢承勋。等三个人都坐下说,“我来做个介绍吧。”

“不用,我认识谢先生,他可是个大人物。”田超双手抱住分别撑在桌面上,对着谢承勋笑笑,“我父亲经常提起你,前天他好象还打过电话,想邀请你吃饭,不过后来因为你太忙,那顿饭没吃成。真是巧了,今天本来是请言馨的,万万没想到会在饭桌上碰到你。”

田超说的这段话典型的官腔,意思中包着更深的意思,言馨看了谢承勋一眼,他扬起眉,低低一笑,“田先生过奖了,今天不谈其它,只叙旧。”

“那是,那是,只叙旧,只叙旧,哈哈…”门外猛然传来一道声音接下谢承勋的话,众人一抬头,田兴康满面春风从外面进来,一上来就主动伸出手,“谢先生可是个大忙人,要请你吃顿饭不容易,今天能在这里碰上你,真是幸运中的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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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利用

谢承勋看了眼田兴康伸出来的手,和那张老脸背后暗藏的狡诈,不动声色地慢慢起身,轻掀了下唇角,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回握住田兴康的手,轻轻摇了两下,“哪里,田局长说笑了,在市这里我是个外乡人,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

一看到田兴康,言馨下意识跟着站起来,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田叔叔。”

“哟,是言馨吧,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模样和你妈小时候一模一样。”田康兴笑呵呵地夸奖言馨,说了不到两句,视线又落在谢承勋身上,继续刚刚的话,“这可不是说笑,要请谢先生一次不容易呀,每次你来市的消息总是最快传到我们这些同僚的耳朵里,我估计等着请你吃饭的人从这里排到市中心都不为过。”田兴康夸张地哈哈大笑,不免带了几分得意,“可他们没想到,这次你到市,我竟然是第一个请到你的人。”

谢承勋恰到好处地微笑,“是吗?这是我的荣幸。”

均田兴康这边在和谢承勋说话,那边田超已经开始点菜,仔细一听,全是山珍海味,还要了两瓶干邑地区拉菲酒庄的红酒。言馨吃了一惊,她在酒吧打过工,她知道这种红酒不便宜,几乎是天价,一瓶的价格起码在15000以上。

见此情景,言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又见田叔叔几乎一直在热情和谢承勋说话,那殷勤的模样令她想起了今天在医院的院长和一群医生,也是这样众星捧月一样对谢承勋。

心中微恸,恐怕这顿饭不是象表面上冲她来的,而是冲谢承勋的。等他们落座后,悄悄在桌上轻轻拉了拉谢承勋的手,后者仍然在和田兴康客套,却反握住她的小手,紧了紧。

耒红酒一开,跟喝白开水似的,推杯换盏,言馨心里失望极了,之前那种即将见到田叔叔和田超的兴奋荡然无存,勉强在一旁陪着喝了一点。

显然谢承勋的吸引力在田兴康的眼中更加重要,讲了半天的话,才把目光转身言馨“…哈哈,今天不谈官场,只叙旧。馨儿啊,这么多年没见,田叔叔怪想你的,你过得怎么样呀?”

言馨低头吃菜,恍惚意识到好象在跟自己说话,礼貌地抬头笑笑,意兴阑珊地回答,“托您的福,还不错。”

谢承勋得空,夹了一块她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碗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宠爱,“尝尝这个。”

田超盯着言馨俏丽的面容,又指指谢承勋,“刚才你介绍谢先生是你的朋友,我看是男朋友,是不是好事近了?”

言馨扬了扬笑容,轻轻点头,“嗯。”

田兴康举起酒杯,“不错,不错,为馨儿和谢先生的结合,咱们干一杯,到时候别忘了请田叔叔喝杯喜酒。”

大家碰杯后,喝掉了这杯酒,言馨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怎么,心中五味杂陈,分不清究竟是些什么滋味,更加不想说话,几乎是田兴康在聊着往事,她有一搭没一搭应和几声。

“这些年你们母女三个人,也怪不容易的,一定吃了不少苦。”

“吃苦倒不怕,就是容易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候好在有您支持。田叔叔你们在市这么多年,我是去年才知道的,我妈好象比我早知道。”

“这事不应该呀,你妈真象你说的早知道我在市,她一定会来找我,可我压根没见过她。田超,你见过吗?”

“我…我也没有…”

有几次,她把话题引到妈妈身上,又被他们四两拨千斤挡了回来。

谢承勋这个时候没有说话,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等到言馨再也问不出什么,他才突然很随意地开口,“言言,今天你一直说胃不舒服,别喝太多酒,我扶你回去早点休息。”

他微微垂着眼,握着她的大手稍稍用力,她立刻会意,扶着桌子站起来说,“田叔叔,田超,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田兴康父子面面相觑,想拦他们两个人已经拿了外套双双往外走,只得送他们到包厢门口,“那成,馨儿不舒服早点回去躺着,下次有空再聊。”田兴康说着走过来,亲热地凑近谢承勋,“上头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要麻烦谢先生帮忙提醒提醒,我对待馨儿可是象女儿一样,以后咱就是一家人。”

言馨更加觉得想笑,原来田叔叔冲的是这个,等上车后她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不吭声,一只手探向她额头,“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她拉下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我是这里难受。田叔叔他肯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会让田超打电话,说什么叙旧,其实田叔叔知道,我去,你不放心,肯定也会去。”

耳边传来他的叹息,把她揽进怀里,“言言,有些事情,心里清楚明白就好,给自己提个醒,下次便不会再受伤。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好受,满腔热情过去,却遭到冷遇。”

“勋,你进去后就明白了是不是?”她噘唇靠在他怀里,“在我心目中田叔叔不是别人,他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亲人。我以为这么多年没见,再见的画面一定很激动,可事情证明我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儿。最令我伤心的是,他们利用了我,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和你套近乎。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好歹在外事办做过一段时间,他的目的就是上头有什么政策,希望第一时间从你这里打听到,哼,你们这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红杏出墙

“好了,小东西,怎么又扯上我。”他低低一笑,忙哄她,“我承认以前为了保护暮澄,是向他们提供过一些中央那边的内部消息,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们不稀罕你,我稀罕,你是我的宝贝,我还巴不得天下的男人全不稀罕,这样我就是能永远霸占住你。”

这番话说得她心头暖暖的,不禁笑了,连名带姓的叫,“谢承勋,大男子主义!”

司机是个挺会察颜观色的人,早在开车,便把挡板放下来,前面与后面完全阻隔开来,根本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我是大男子主义,你不喜欢么?”他半眯起双眸,拿脸蹭她,“说,喜欢不喜欢?说,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均他下巴上的胡茬摩擦她细嫩的脸蛋,双手搂住她的腰,逗得她痒得不行,可偏偏又躲闪不及,“哎呀,好痒,好痒…别…别…我说,我喜欢你这样…可喜欢了…贼喜欢…贼喜欢…”

她投降,他立马收手,“早这样说不就完事儿了么。”

两个人一安静,言馨斜靠在座椅里,小脸又垮了下去,“我想不到田超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也学得八面玲珑。”

耒“那是小时候,大家心思都单纯,人长大都会变。”他从她颈后圈住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搂进怀里,“饭桌上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从那只老狐狸嘴里套不到什么,显然他们有备而来,早知道我会和你一起去,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留给我们。如果再待不下去,说不定他们反倒能从你嘴里套到一些东西。”

“田叔叔可能我不了解,因为那时候太小,可我不相信田超是这样的人。”言馨牛劲一下子冲上来,摸出手机开始拨键,随即发了条短信过去,大意是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单独聚聚。

他无奈地皱眉,语调宠溺地提醒,“万一田超和田兴康一个鼻孔出气怎么办?到头来,你什么也没问到。”

“那我就…我就象小时候捏他的脸,捏到他说出来为止。”言馨气鼓鼓地涨红了脸。

她可爱的模样和幼稚的话引得他忍俊不禁,黝黑的眸底一片笑意,挑起她的下颚,语气里却尽是警告,“小东西,我这还没走呢,你就敢碰别的男人,要是我这一个月不在,你指不定要红杏出墙…”

“你乱讲,我才不会。”她不服气地反驳,马上澄清,“再说我答应会等你一个月,就一定会做到。”

他紧接着好整以暇地问,“那这一个月你怎么证明?”

第一时间想办法,可他是封闭式演习,又不能发短信,也不能打电话,想来想去想不到,不禁急了,抡起小拳头往他身上招呼,“你欺负我…明天是周二,你就要回北京,一个月见不到面,你还这么欺负我…”

看她这么气冲冲的,可语气里却有些娇嗔的不舍得,他一一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胸口,扬眉一笑,“是不是突然有点分别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