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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回答得很果断。

他侧着头不说话,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直瞧得她几乎头发发麻,才一头栽进他怀里,放软了声音哽咽地说,“是,很伤感,特别其及的伤感。”

结果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声,“言言,我心里的舍不得并不比你少。不过从宏观角度想想,用一个月的分离换一辈子的相守,还是很值得的。”

她怔了怔,仍赖在他怀里,他笑了一下,便又说,“我答应你,等一个月演习结束,我立刻带你去见我父母,正式商议婚事,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她吸吸鼻子,点头,转而想到一个办法,“为了让你放心,我决定每天写日志,把我这一天所做的事全记录下来,发到你邮箱。这样等你一个月后再打开来,一一查看。”

他惊喜地叹了一声,“言言,你不怕麻烦?”

“为了让你安心,这点事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甜甜一笑,听到手机有短信的声音,“勋,田超给我回短信。”于是,对着屏幕读起来,“言馨,对不起,这两天很忙,后天有空,到时候打电话约你出来。”

他垂眸想了一会儿,盘算好该怎么样最大限度保护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你要小心,有什么事给席英彦打电话。”

“知道了,你好罗嗦,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她嘟起唇,在他脸上亲了两下,趴到他怀里嘟嚷起来,“赶紧回家,我想看暮延。”

“言言。”

“嗯。”

“小东西。”

“嗯?”

“馨儿。”

他连叫她三声不重样的昵称,她终于仰起脸,“怎么啦?”

“没什么。”他阴暗不明地笑笑。

早上起得早,昨晚又被他弄得筋疲力尽,言馨这会儿困极了,咕哝了一声,本能地往他怀里挤了挤,“好困,我先睡会儿,到地儿叫我…”

哪知道他短暂停留片刻,横在她腰后的手臂悄无声息伸进来,手掌顺着她腰际的曲线爬了上去,一点一点的攻城掠地。

困意还在干扰她的大脑,模糊间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头顶,低低回荡在空旷的车厢,与此同时他的吻热热贴上来,先是在她颈边一个连一个烙下,然后顺着她轻落的V领领口探了进去,深埋在双峰间,吮/舔两处敏/感的蓓蕾。

她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如过电一样战栗,口干舌燥,脖子慢慢仰起承接他的细吻,绵延地低/喘了一声,“嗯——”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心窝

这一瞬间,言馨以为他会继续下去,可事实上当她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轻轻帮她把拉松的衣领慢慢整理好,音调却愈发紧,“…回去再说!”声音沙哑,还带着笑声。

她随即把脸抵在他胸口,抚平胸口的喘/息,低低说了句,“你是故意的。”先是故意引诱,在她投入的时候,又戛然而止。

“天可作证,难道你要我在这里要你?”他捧起她的脸,眉角间化开无辜的神情,然后一双搭在她腰上的手,钻进她后腰,从后面蜿蜒着来到她的腹部、来到胸部,拇指扣过她的丰/满,无声无息地细捻。

她被惊了一下,慌忙去制止他的手,心脏通通乱跳,脸颊似火在烧,喘着气蠕动嘴唇,“你…”

均电话铃声在车厢飘起来,谢承勋收回手,低笑着捏捏她红红的脸蛋,接了电话,车厢里很静,有些内容还是从话筒里传出来,等他挂掉电话,她问,“席英彦的电话吗?”

他勾起唇,“他们要请吃饭,看来不能马上回去做我们想做的事。”

她别开脸,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谁要跟你做想做的事,我就想暮延,回去就想抱抱他。”

耒“行,你回去抱儿子,我现在就抱你。”他轻轻一笑,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用手拨弄她耳边的碎发,“就算今天他们不提出来聚聚,明天中午我也要叫上他们。”

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在临走前把她托付给暮澄的那帮发小,为什么他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她,言馨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喃喃地叫他,“谢承勋。”

“嗯?”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掀起眼帘,她却直直盯着他的唇,颤抖地印上去,羞涩的小舌尖象条小鳗鱼在他口中滑动,夹杂了一丝难以割舍的情感。

没料到司机会开得这么快,这个吻还没完,车子已经停下来,她颤抖着离开他的唇,要从他身上下来,“我们先下去吧!”

谢承勋根本把持不住,紧紧攥住她的腰身,反过来把她吻得牢牢的,根本不让她离开,他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仿佛是刚坠入情网的少年,急急的想要尝到更多。

司机也识趣,把车停下后,便悄悄离开了,车子在庭院里停了好长一会儿,才见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下车。馨一下车头也不回率先先进屋,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四周,生怕有下人站在某角落看着这边。毕竟车子停了好久,两个人都没下来,难免引人怀疑。

保姆一看言馨进来,打了声招呼,便主动把今天一天暮延的详细情况汇报一遍。言馨看着摇篮里睡着的脸蛋,俯下身去亲了亲,“暮延,妈妈要出去一趟,晚点再来看你,要乖,知道么?”

去楼上,谢承勋已经冲完澡,一头短发上沾了亮晶晶的水珠,下身围了简单的浴巾,看到她进来,笑了笑,“你要不要洗个澡?”

她“哦”了一声,要进浴室的时候,他拉住她在她手里塞了睡衣,“你打算裸着出来吗?”

“是啊,我是打算这样出去吃饭。”她调皮地一吐舌头,一下子钻进浴室里,身后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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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全国连锁的高级会所,属于尤晗煜手中经营的产业之一,以前一直是这帮发小吃喝玩乐,聚会的固定场所,如今地点仍然没变,只是人有了变动。

谢承勋和言馨还没到,四个大男人已经到了,各自带了女伴,一群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尤晗煜甩开女伴软如无骨的纠缠,给自己倒了杯酒,苦笑道,“我连小橙子最后的面儿都没见着,想想就觉得真他妈难过…”

与女伴正调笑的三个男人均是一愣,席英彦收回搁在女伴身上的手,给了对方一个“别闹”的眼神,随即白了尤晗煜一眼,“这可怨不得暮少,他那是到了最后关头,时间就是生命。先见了一直守护他的谢老大,再来是心爱的女人言馨,最后是抚养他长大的父母,时间全紧着来,估计要是有时间肯定下一个见的就是哥几个。”

“可不是,席少说得对,这么多年的兄弟可不是白当的,默契也不是一天能养成的。”华荣盯着手里的酒杯说,“最后一面是没见着,可我们的心是一起的,小橙子要是见了我们说什么,哥几个猜都能猜出来…”

石阳朔接下话说,“那还能有假,小橙子铁定会让我们帮着照顾好言馨,那小子唯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娇妻,要是他现在还活着,指不定把这个女人宠成什么样子,估计要他杀人放火博美人一笑,那小子都敢干…”

言馨进包厢时,听到的便是这最后一句,心底一痛,眼窝处突然很疼,热刺刺的跟针刺一样,垂下眼睛,迈步进去。

谢承勋瞧了眼言馨惨白的小脸,紧了紧握着她的大手,继而给她拉开空位,不着痕迹地对一圈男人笑笑,“怎么都喝上了?”

“谢老大,你丫太磨蹭,这约好七点,现在可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尤晗煜把空酒杯一搁,打了个酒嗝,“哥几个可不就…先喝上么?”

言馨努力挤出一丝笑,举手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本来勋是不会迟到的,是我磨磨蹭蹭,又是换衣服,又是打扮,耗去了不少时间…”

“甭理这小子。”席英彦扫了尤晗煜一眼,指着言馨说,“你这哪叫打扮,又没擦粉,又没涂口红,你顶多就换了个衣服,梳梳头,你瞧瞧咱们这身边的几位,哪个打扮的时间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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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磨蹭

经席英彦这么一调侃,今天来的这四个女伴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脸红一阵,白一阵。在包厢内她们早脱了外套,穿一身性/感的短裙,把好身材展露无疑,脸上的确化了非常好看的彩妆,风姿卓越,随着眨眼睛的动作长密的假睫毛跟个大蒲扇似的拼命扇动。

本来是讨好这帮**的,可怎么听怎么变了味了,又不敢发作,埋了脸在男人怀里,去撒娇,可在这帮男人纷纷冷眼旁观,也不帮腔,因为在他们眼里哥们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全是代号,在他们眼中看来,要他们哄的女人还没出世,这个女人走了,不用他们招手,又有新的女人填补进来。

尤晗煜弹了个响指,马上有服务员毕恭毕敬递上菜单,“尤总。”

均“点菜吧。”尤晗煜指示把菜单派给每个在场的男士,然后在所有女人嫉妒的目光中,单独给了言馨一份菜单,“言馨,你喜欢吃什么,甭客气。”

言馨点头“唔”了一声,在所有人点好后,一径直勾勾地盯着菜单发呆,象丢了魂似的。

谢承勋点了她爱吃的几样菜,凑近她的耳朵呢喃,“言言,不带这样的,你这神不守舍的想谁呢?甭说想暮澄啊,我会吃醋。我吃醋起来就会胡言乱语,我一胡言乱语就会骂人,到时候骂脏话,我可不负责…”

耒她忙抬起眼帘,在桌下按住他的手说,“我知道,对不起嘛,肚子好饿。”

其实一桌子男人全竖着耳朵听呢,听到最后一句尤晗煜赶紧说,“马上,马上就上菜!”继而转身去吩咐服务员,“赶紧的,别磨蹭,上菜上菜,这人都饿死了,你们负责啊。”

老板发火了,服务员忙不迭地应着跑下去。等服务员一走,尤晗煜卖弄起来,“今儿特意请你们吃海鲜,刚请的厨子,花了大价钱,哥几个一会儿尝尝鲜。”

“哟,敢情拿我们当乡巴佬啊,海鲜谁没吃过。”石阳朔故意抬杠。

尤晗煜倒也不搓火,笑眯眯地说,“你就可劲儿浪费嘴皮子,一会儿叫你好看。”

言馨只在听,安静地坐着,偶尔对谢承勋笑笑,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进来时听到他们在谈暮澄,许久没疼的心开始嚯嚯乱跳,软软的,一阵阵拔疼。

“手怎么这样冰?”谢承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皱眉低问,“哪里不舒服?”

言馨尽量平静的低声回答,“我没事儿,可能是有点乏了。”

“那赶紧的吃完散了吧。”席英彦抬起脸,“今儿主要是给谢老大饯行,前天你们一到市要本来要你们过来聚聚,这不怕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么,这才改到今儿,两顿饭并一顿。”

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言馨摇头,“不用了,这阵乏劲儿过去就好。”

“嗳,言馨,你这北方话说得不错啊。”石阳朔发现一个问题。

“废话,这言馨老家就在东北,这北方话能不会说么?”尤晗煜插嘴道。

“哎,我说,你小子今儿吃炸药了吧,光针对我?”石阳朔也来了劲,于是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斗起嘴来,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

谢承勋面色沉静,更加握紧她的小手,一顿饭便也在轻轻松松的气氛中结束,因为有女人在场,男人们今天没喝多少酒,不过走的时候也差不多,全是一身酒气。

言馨拿了皮包,见谢承勋脚步踉跄,差点要摔倒,忙扶了他一把,猛然想起上次他装醉的情况,“这一次我可不上当。”

他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横过来搭在她肩上,半真半假地回了句,“我就是想看你关心我的样子,可不可以?”

然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交过来,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娇嗔地捶了他一记,憋红了脸吃力地扶住他,往门口移动,没好气地嘟嚷,“谢大少爷,你又怎么了?”

看她涨红的小脸,他一阵不舍,把大半的身体重量收回,不过仍搭在她肩膀上,突然说,“言言,你爱暮澄吗?”

她的步子顿了一下,装作没听见,他不依不侥,目光在她身上不停流转,又问了一遍,“你爱暮澄吗?爱吗?你爱我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告诉我,我要知道,今天我必须知道!必须得分出个伯仲!”

也不知怎么的,她伸手摸自己的皮包,发现手机落在包厢里,轻声说,“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去取手机。”

刚好司机进来了,见此情况过来扶谢承勋,言馨提了口气,快步折回去,高跟鞋敲在大理石上发出阵阵脆响。

根本就没醉,哪用得着人扶,谢承勋一把推开司机,望着她匆忙的身影,粗声咒骂了一句,“谢承勋,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是没事找抽!”

人家把心和身体都给你了,还要人家怎么着?没有来得及好好照顾暮澄,便匆忙面对生离死别,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遗憾,非要残忍到掀开她心里的那块伤疤吗?她爱谁,你谢承勋比谁都清楚,真他妈吃饱撑了!

“嗳,谢老大,你还没走啊,进去抽一根。”席英彦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把拉住谢承勋,不由分说,拉进旁边的吸烟区。

包厢里一群服务员正在收拾餐具,言馨很容易找到,手机就放在她之前坐的位子上,从桌子上拿了手机,便出来。

路过洗手间时顺便进去洗了手,再出来经过外面一个大隔间,是吸烟区,听声音好象有两个女人在里面吞云吐雾,大声聊天。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火球

“这帮男人真不是东西,狐狸精身边明明有个谢承勋,他们还眼巴巴地拍马屁,也不知道图她什么?”

言馨心里一动,听声音好象是之前席英彦身边的女伴,饭桌上总是发嗲撒娇,老是打断席英彦说话,大概是在显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酒喝到一半,席英彦厌烦得不行,他向来讨厌不识趣的蠢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是今天刚换的,于是把人给轰出去,连带的还有尤晗煜那个不懂事的女伴,其余两个吓得再也不敢吭声。

有打火机响的声音,“人家有貌呗,哪象你我,就不懂得装,瞧瞧人家装B装得多好,清纯、漂亮、柔弱得跟朵出淤泥不染的莲花似的,让男人一看就有冲动和保护欲,这可是钓凯子的最高境界!”

“暮少以前多风/流/倜/傥一男人,到了她手里,简直跟个哈巴狗似的,听说把她娶回家,跟个菩萨似的供着,她要什么给什么。可这暮少一死,她立马对谢大少爷投怀送抱,真是不要脸的婊/子。谢大少爷这么人高马大,那活儿一定能教女人欲/死/欲/仙,可惜了又被这只狐狸精给勾搭上了,瞧瞧他宠她那个样儿,不就是一只破鞋嘛,又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还当宝了…”

均“我看啊,这么多男人被她迷得魂不守舍,她在那些男人身上学到不少床/上/功/夫,一定比你我都高,这才迷得住谢大少爷…”

顿时里面传来恶意的笑声,言馨身体剧烈战栗,可她还没回过神来,嚼舌头的两个女人马上不笑了,好象看到了恐怖的人或物。

只听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谢、谢先生,席少,你、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耒话音刚落,“砰”“啪”,顿时传来女人痛苦的尖叫和物体倒下去的巨响,言馨提脚忙想跟进去,可脚步犹如被粘在地上,又犹如有千斤重,完全迈不开步。

这么大的响声自然有保安闻讯赶过来,即将冲进去,结果被其中一个人拦住,“别进去,我刚在监视室看到里面是谢大少爷和席少。”

这两个人和尤总关系匪浅,保安们面面相觑之后,一脸惊惧,不敢得罪。

“谁是婊/子?”谢承勋一双眼赤红得象要吞人,阴恻恻地问。

两个女人抖得跟筛糠似的瘫坐在地上,对看一眼,吃力地去推压在腿上的沙发,不敢再吱声,有一个扛不住,开始乞求道,“谢少爷,席少,是我们错了…”

“哟,你们错了?错哪儿了?给小爷我说说。”席英彦捋着袖子,笑得一脸无害,好象刚刚把沙发踢翻砸人的人不是他,那几声巨响是旁人的错觉。

“我们不该背后说言小姐的坏话,是我们嘴贱,我们是婊/子,我们是婊/子…”两个女人开始求饶,谢承勋和席英彦,得罪了这两尊神中的哪一个,都没好果子吃。还是暂时服个软,不然以后要想在市上流社会混下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们还想以后钓上凯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甭说了,省得玷污了咱耳朵,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嚼暮澄或是言馨的舌头,到时候你们舌头掉了,可别来找我。”

“不敢了…再…再也不敢了。”女人们拼命求饶,席英彦还好,一直是笑着跟她们说的,谢承勋的脸色阴沉得骇人,她们根本不敢看他,只一个劲向席英彦求饶。

谢承勋手指间还夹了点燃的烟,狠狠地一掐两断,“滚!”

两女人吓得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压在腿上的沙发,跌跌撞撞起来,揉着受伤的双腿,扶住墙壁一瘸一拐走出吸烟区,走出门发现言馨的身影,也不敢说什么,狼狈地低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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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勋钻进后车座,见言馨坐在里面,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抱歉,刚刚被席英彦那小子拉去抽了根烟,是不是等很久?”

她挺直腰杆僵坐着,一声不吭,等他拉上车门,还没回过神,突然一头扎进他怀里,“勋,我都知道了,刚刚…”

他先是愣了愣,随即拍了拍她的背,冷哼一声说,“别理那些长舌妇,我偏要宠着你,而且还要宠你一辈子。明天我们就去登记注册,我要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言馨在他怀里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想回答你刚刚的问题。在暮澄弥留之际,他问我爱不爱他,我当时好害怕他离开,所以我说了无数个‘我爱你’‘言馨爱暮澄’…其实那时候我和暮澄都清楚,这只是一个泡沫,我为了哄他,完成他心愿的违心表白…”

“别说了。”他喉咙微哽,益发抱紧她,“是我不好,是我无理取闹,不应该问你那个愚蠢的问题,你爱暮澄也好,不爱他也好,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我应该感谢暮澄,在我误会你,折磨你的时候,是他给了你温暖和宠爱,如果没有他,或许我将永远失去你。不管是你还是暮澄,你们都是我这辈子最想保护,最想保护的人!”

心里蔓延出阵阵暖流,她抖着嘴唇抬脸去看他,“勋,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在吃饭的时候魂不守舍吗?我听到他们提到暮澄的死,脑海里立刻象放电影一样看到暮澄离开的血腥画面,他吐了好多血,全是血,我的视线仿佛被他的血全部染红。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他,为什么?同时令我最害怕的是暮延,我不知道暮延会不会也得了暮家的遗传病,我害怕。一想到这一点,恐惧紧紧地抓住我的心,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因为这太痛苦了,太痛苦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只觉得眼前漆黑,整个人摇摇欲坠…”

谢承勋骤然失去了语言功能,他转过头去用手胡乱抹了把脸,太阳穴的血管几乎要暴跳着炸开,该不该告诉她真相?该不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问题每次都象巨大的火球滚到他面前,那个真相就压在他舌头下面,一次又一次被他吞下去。

那么这一次,他要告诉她吗?

正文 第四百章 欲擒故纵

他很清楚,自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凶险。

明天就要离开,现在她又心乱如麻,如果在这个时候把这个秘密挑出来,会有几成把握?

最多…三成!呵呵,三成?艰难地苦笑,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

谢承勋敛了心神,看着犹如被吓坏的小兔般惊慌的言馨,温柔地摸上她的额头,“别多想,你看暮延这么健康可爱,别的小宝宝可都是三天两头生病,就暮延天生的免疫力强,所以不会有这种病。还记得那一次我请专家帮你诊断过吗?专家的话你总得相信,是不是?”

均这一句话点醒了她,逐渐抚平内心的不安,言馨自然不知道掩盖在这种平静下的惊涛骇浪,轻轻点头,把脸埋在他臂弯里,小声地笑起来,“你说得对,我太过于担忧。我相信你,也相信你请的专家,暮延会没事的,暮家这一脉会再延续下去,不会断,我对暮家也算有个交代。”

谢承勋此刻却并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在无意中给自己挖了一个深黑的大坑,四周骤然燃起通天大火,火焰舔得他皮开肉绽,灼得他痛彻心扉,血管里的酒精全都冲进大脑,叫嚣喷张到了极点。

除了恐惧和疼,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放在座椅上的右手控制不住哆嗦,手指渐渐收紧,收紧…

耒一直到进屋,言馨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额上全是汗,伸手要摸他额头,探探他的体温,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闪躲开,淡笑着往外走,“我还有事要交待管家,乖,你先去睡觉。”

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跑开,象只没头的火车一路冲到外面,穿过开满鲜花的大花园,最后停在一颗大树下。

他刚刚已经笑不下去了,也快演不下去了,剧痛的神经被整整折磨了一个晚上,看到她的小脸,差点没忍住。

从口袋里摸出烟,哆嗦着点上,袅袅上升的烟雾中,他靠在树杆上,慢慢眯起深眸,想起暮澄还在的时候,那一天的晚餐桌上她告诉暮澄怀孕的消息,当时他的心无比雀跃,雀跃的是因为暮澄吃药的关系,这个孩子一定不是暮澄的,而是他的骨肉。可同时更加难受,这个孩子不该存在,名不正言不顺。

后来他一路跟她到这里,头脑一热的情况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刺激到她,等他走后,不放心,又折回去,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掩面而哭。其实那时候他的心在痛,他的本意不是那样,只是太激动,又急于掩饰,才会刺伤了她。

总之,那时候的谢承勋无法用正常思维去思考事情,所有的说的和做的,现在想起来总是那么不可思议,跟个无耻之徒没什么两样。

同一时间,言馨洗了澡,出来没见到他人,心里很担心,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从会所回来后怪怪的,问他也不回答,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说是去交待管家什么事,可是现在好晚了,管家应该睡下了吧,他再有要紧的事,可以打电话啊,毕竟管家是女性,这么晚不太好吧。

一阵胡思乱想,跑到阳台上往庄园内张望。虽说处处亮着路灯,可由于庄园内种了好多参天大树,挡住了视线,没看到他的身影。只得折回房间,拉开被子躺下去。

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蒙地睡过去,身后有人拱了两下,然后从后面贴过来,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再慢慢下移,和另一只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慢会合,拢成一个包围圈,双掌合放在她的腹部便不再有动静。

这种睡姿过于暧昧,她的背上全是他的温度,而他似乎习惯于上衣不穿衣服睡觉,裸/露在外的胸口上的火热密不透风地贴在她后背,跟个火炉似的,再有,她的屁股好象靠在他下腹与大腿之间,他的两只腿挨着她的,感觉象两个连体婴儿,她哪睡得着。

不自在地动了动,慵懒的嘀咕声从耳旁吹过来,“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