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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恍惚,愣愣的看着挺拔的背影,这个男人实在令她捉摸不透,设计步步紧逼的人是他,使出种种卑劣手段想要得到她的人也是他,别有所图的说出“只要你陪我一夜的人”还是他。可是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现在好象一点也不心急,他似一个安静影子站在那里,不具任何威胁。

喻悠悠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能逃过今晚,她坐在车里没下去,静等那一刻。

大约两支烟的功夫,车门发出响声,席英彦坐进驾驶座,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喻悠悠赶紧下车,坐到副驾驶座上去。车子一路狂冲下山,不到片刻的功夫驶入一座豪宅,绕过露天泳池,兜转了几分钟才驶进宽敞的停车库。

他先走下去,给她开了车门,“下车。”

喻悠悠低着头,发现双脚有点发抖,终究她不如眼前的男人这般厚颜无耻,可以做到泰然自若。

“怎么一晚上一言不发,不喜欢和我待在块儿?”她的脚刚迈出去,被一具沉重的身体压在车上,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语气柔和,含笑,却是专横霸道。

她淡淡回答,“席先生说笑了,这与喜欢有什么关系?我需要洗澡,席先生如果有特殊要求的话,我可以不洗。”

hapr47 吃“鱼”不吐骨头(9)

他摸着她的下巴,似乎在欣赏着什么,声音低沉,“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我希望咱们能保持一种你情我愿的关系,这关系到男欢女爱时的身心愉悦,你觉得呢?”

喻悠悠不禁蹙眉,很想反驳,难不成他还想谈场恋爱?最终,她低声问,“我不懂席先生的意思。”

他眼中有若有似无的光亮,“我的意思很好懂,我风流,但不下流。”随即拉开与她的距离,脚步后退,薄唇边露出一抹放dàg不羁的笑,笑得很帅,再没了言语。

身体还抵着豪车,喻悠悠半天缓过神来,扶着车身站好,再一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有冷风静月,婆娑的树影,冬夜的主旋律。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第一个想到的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按照记忆往路的左边走,冬天的寒风刺骨,她加快脚步,一刻也不想多待。

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一张笑容很热,眸子却阴森的面孔,又想到了他眼睛眨都没眨一刀捅向冷麟的情景,再一转又是小琦无故休克,在医院紧急抢救的画面。他可以一面笑着,一面把人吞到肚子里去,这个男人哪里是人,他是魔,是禽shòu,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美洲鳄,他是那样的血腥、残忍、狠毒,不择手段…

她的脚底仿佛生了刺,迈不动了。她怎么能忘了这些,走出去这里容易,接下来呢?又有人要遭殃吗?喻悠悠浑身战栗,是害怕,也是气愤。可是除了这些,她想不到对付这个男人的办法。

他刚刚的意思其实很好懂,要她主动爬到他的腿边,爬上他的床。

这一刻,心揪起来,脚下似乎悬空着,没着没落,眼前不断浮现出他临走时的语气及眼神,在告诉她刚才他有多么生气。

深吸了口气,她认命,往远处掩映在郁郁葱葱树丛中的大宅走去,心间默念着:“佛曰一切皆为虚幻。《金刚经》言:人生如梦幻泡影,如电又如露,应作如是观。一切的困难不过是眨眼之间,不必太过在意。黑暗总会过去,黎明终将到来。短暂的苦难可以获得永久的自由和快乐,值得!”

月光照在游泳池上,泛着凄冷的寒光,短短的一刻钟功夫席英彦居然洗了澡,身上罩一件灰色浴袍悠闲的仰躺在太阳椅上,手里执着一杯红酒,品美酒欣赏月色,吹着刺骨的冷风,看上去惬意无比。

喻悠悠没空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径自走进宅子,找到浴室,在豪华按摩浴缸里泡了一个彻底的冷水澡,她喜欢这种温度,能让她有畅快的麻木感,可以让她忍受接下来的屈辱。衣架上挂着一件红色女式丝绸浴袍,她机械套上,居然大小刚好。

站在镜子前,抹掉上面的雾气,对着镜子中凄美的面孔,笑着说,“喻悠悠,漫长的苦日子你都挺过来,不要害怕,没有人能打败你,也没有人能伤害你,除非你自己。”

一杯红酒喝完,席英彦看了眼空杯,转手拿起矮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在这寒冷的夜自斟自饮,他似乎乐在其中。

掌中摇曳的杯身照映出身后一抹影子,眸光未动,削薄的唇片却隐隐上扬,鱼儿主动叼住鱼饵,自动往盘中跳,他岂有不吃的道理。

hapr48 毒蛇(1)

手心淌出一层细汗,喻悠悠深吸一口气,主动抚上男人结实的胸膛,手指紧张到僵硬,用力咬唇想要让自己冷静,可是胸口有如千军万马,惊魂乱窜,他的体温灼热,如烧着的炭,烫得她条件反射缩回手。

倏地,一只铁钳大手迅雷般扼住纤细的手腕,随着不可抗拒的力道,她身不由已的贴向他身体,下颚被挑起,他笑了,眸子亮的要命,但眼中毫无半丝笑意:“磨蹭了半天,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所谓惊喜?”

喻悠悠直视,没有说话。

席英彦咧嘴笑了笑,如一只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喻悠悠,你可真行,用这种蹩脚生涩的调-情手法敷衍小爷。又不是雏,你没必要把自己包装的如贞节烈女一般,要是你像正常女人一样火/辣一点,或许我会乐意奉陪。可你偏偏弄成一副被逼的模样给谁看?冷麟吗?现在他可不在这儿,或许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立马来救你。”

挖苦的讥笑象箭一样射过来,喻悠悠正想说什么,身体陡然旋转起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如山的男人身体压过来,力道不轻也不重,既能制住她,又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喻悠悠犹豫了一下,“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席英彦嗤笑着,一面欣赏身下女人的颤抖,一面把玩酒杯,品着红酒,下一秒低下头封住她的红唇,将液体送入她的口中。

“咳咳…”喻悠悠仰躺着,被这突如其来的酒精呛的咳嗽起来。

这还没完,他的舌头贪婪的冲进来,在口腔中一阵翻搅,将混和了她味道的酒精又悉数吸走。她觉得很恶心,可他却吃的津津有味,偏偏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体内似乎中毒一样无力,又渐渐的生出一股热,诡异的在燃烧。

被深深压进躺椅里,霸道的唇舌益发狂野,掠夺彻底,企图将她的一切吞没,对于情/欲她是新手,只能在他舔吻脸蛋、耳垂、下巴时奋力挣扎着呼吸,想到身处露天,会有人看到,她急急出声:“席先生,请不要在这里。”

“放心,不会有人,我可不喜欢被人当猴欣赏的感觉。”他吃吃的笑着,大掌钻进丝绸浴袍中,在滑到不可思议的肌肤上流连,带着满满的情/欲。

“原来你不是性/冷感。”席英彦停下动作,饶有兴趣的瞧着身下人动情的神态和迷离的眼神,“倒与你冷冰冰的外表不相符,你是外冷内热?”

喻悠悠清醒了一些,抿紧唇没有出声,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是言语上羞辱或是身体上摧残,只要熬过今晚…

“行了。”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有如在看脚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收起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要的是女人,不是烈士。”

喻悠悠努力没有反唇相讥,实在弄不懂这个男人,他到底要她怎么样?这是一场身体交易,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难道要她象对待恋人一样欢天喜地,含笑携手滚入情/欲爱河吗?

对不起,办不到!

hapr49 毒蛇(2)

在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中喻悠悠转醒,陌生的环境一时间让她恍惚,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清晨的冽性冷风灌进脑子里,醒了醒神,面前是超大的游泳池,自己竟蜷在躺椅里睡了一夜。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他在说了那样一番话后,起身离开了,揣摩不定他的意思,她没有贸然走开,缩在椅子里不知不觉睡着。这一觉想不到睡到天亮,身体动了动,发现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毛毯,难怪会睡得如此之沉,不被冻醒。

“喻小姐,请去洗漱,然后用早餐。”一名身材微胖的阿姨走了过来,看上去应该是保姆之类。

喻悠悠轻牵嘴角,“席先生让你过来的么?”

“是。”

喻悠悠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毯子叠好递过去:“谢谢你的毛毯。”

“请不要谢我,这座宅子晚上除了席先生没有下人在。”阿姨看上去受过训练,说话的时候规规矩矩,毕恭毕敬。

意思就是说毛毯是席英彦给她盖的,喻悠悠淡淡的点了点头,“洗漱间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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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英彦放下报纸,看了一眼钻表,“亲爱的,咱们还有五分钟。”

对面喻悠悠刚坐下,点了点头,开始享用面前的早餐。理智告诉她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越远越好,别再牵扯不清,然而洗漱的时候她仔细分析过了,昨晚他没有动她,并不代表他打算放过她。话昨晚他说的很明白,可她却做不到,身体她可以给,心却给不起。她可以卖身,但绝不卖感情。

目前除了听从,别无他法。

席大少爷又换了台车,喻悠悠出去后看到一辆银色玛莎拉蒂等在那里,如此感叹着。席英彦钻进驾驶座,按了两声喇叭示意她过去。

一坐进副驾驶座,车子象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喻悠悠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望着身边的男人,连日来看到的是玩世不恭,此时他的侧脸显出从未有过的深沉,但也仅是一瞬间,他转过脸来恢复成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捏住她的下巴笑了笑,吐出不正经的话语:“怎么一个劲盯着我瞧?爱上我了?舍不得我走?”

她轻轻躲开他的手,“你要回北京吗?”

席英彦耸耸肩,也不恼,收回手握住方向盘,“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是命令还是建议?”喻悠悠必须确定清楚。

他侧头瞄她一眼,专注开车,摇着头无奈的笑起来:“我有这么可怕么?昨晚我可什么也没对你做。”

瞧,这男人风轻云淡的口吻,不着痕迹的把昨晚的一切全部抹去,她倒成了心胸狭隘的小人,明明昨晚他极不满意她的表现,这时候却把自己标榜的如同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一般,那些冷嘲热讽仿佛从未从这张漂亮嘴唇里吐出来过,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

“我很笨,想要我做什么席先生大可以直说。”喻悠悠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想和他绕弯子,论耍心机她不及这个男人的万分之一。

“我对女人从不强求,一切在于你。”他仍是四两拨千斤的口气。

喻悠悠禁不住暗自冷笑,什么叫在于我?难道席先生和每个女人上床前都会先确认那个女人爱不爱你?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确认那个女人爱的是你的人,还是你的钱?就凭女人的主动和热情吗?

“本来昨晚就得回京,秘书来电话催了两回,一会我要赶飞机,前面路口我把你放下去,亲爱的不会生气吧?”噙笑的轻松嗓音如同在和朋友聊天,大手伸过来捏捏她的脸蛋,似情人般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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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问小席子干嘛不象谢老大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吃了悠悠,其实吧小席子的性格不是强上型滴,他喜欢把猎物放在嘴边上,慢慢的让猎物养肥,情不自禁爱上他,在猎物表白的一刹那,他再吞进肚子里,那滋味…嗯…棒极啦…这就是所谓的吃“鱼”不吐骨头。

hapr50 毒蛇(3)

玛莎拉蒂在繁华的路口停下,喻悠悠走下车,香车美女,奢华与美艳,引来不少人的注视和惊叹。

左右都是急匆匆赶时间的上班族,城市的每个早晨都会出现如此风景,这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也是一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

在关昕和罗大哥的照顾下她逐渐康复,曾经想过要做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忙碌而充实,最终她放弃了,因为曾经的一个承诺。那是她欠妈妈的承诺,必须偿还,哪怕此生倾其所有。

辩论环境之处发现席英彦把她放下的位置刚好靠近关昕的心理诊所,马路对面有家扬州人开的餐厅,早上有卖三丁包子,关昕最喜欢的早点。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喻悠悠不赶时间,排起了队,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张笑脸出现在面前:“悠悠,怎么是你?”

“好巧。”喻悠悠看着关昕,笑了起来,“我刚好路过这儿,想买你喜欢吃的三丁包子。”

“哎哟,还是悠悠对我最好,我好感动啊,抱抱。”关昕伸手就过来抱人,又拉起喻悠悠的手挤出了队伍,“不用买了,罗力瑾这几天天天给我带早点,走,到我诊所去坐坐。”

关昕,心理学博士,诊所生意极好,预约都排到半年后了,喻悠悠知道诊所有一大堆病人等着,摇头道:“不了,我还有点事,改天吧。”

关昕也不勉强,想起了什么,问,“哦,对了,这阵子有个男孩隔三差五到我诊所来,既不预约,也不象来瞧病的,一见我出来就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喻悠悠的女孩,我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所以我就说不认识,可是他不死心,几乎三两天跑我那儿去当门神,弄的我头都大了。”

男孩?喻悠悠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余晨,不过不可能,远在北京的余晨不可能知道她在这儿,那么是费禹吗?

关昕看着喻悠悠的表情,猜测道:“是不是…费景宾的弟弟?”

“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阳光型的,爱穿运动装,头发是…”喻悠悠大体描述了一下,得到关昕肯定的回答。

“反正我就跟你说一声,这种小毛孩很好对付,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上班了,就这样吧,啊!”关昕边看表边往大楼跑,不望朝喻悠悠摇了摇手。

费禹怎么会知道去找关昕?喻悠悠皱起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这个秘密起码可以保守到查出真相之后,没想到会这么快,是她错估了。

带上些时令水果和早餐去医院看望小琦,看着特护殷勤的跑来说小琦的情况,喻悠悠感觉到满身心的疲惫,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眼前的特护,不是她小心眼,而是那天小琦的无故休克实在蹊跷,其实只要她仔细一想,也能想到,只要席英彦随便拿张支票给特护,他要什么样的结果都可以,就算弄个突发死亡,恐怕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有人说金钱是万恶之源,她不赞同这个观点,世上的恶成千上万,仅仅用钱不能解释所有的恶,但不排除钱能使人鬼迷心窍。

和小琦说了一阵话,等到小琦睡着,喻悠悠才从医院里走出来,突然觉得也许特护不应该请。

上公交时手机震动个不停,喻悠悠拿起来接听,是个好听的男声:“喻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喻小姐喝咖啡。”

喻悠悠记性很好,瞬间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属于上次在会所和席英彦打招呼的男人,他叫韩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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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有两个帅锅开始怀疑悠悠的真实身份!!

hapr51 食人鲳(1)

“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喻悠悠不带感情的回答。

谁知电话线那头的韩劲笑:“你不是喻悠悠吗?那天我和席少说话,你是他身边的女伴。”

喻悠悠不作声。

韩劲淡笑了一下:“喻小姐不要多想,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你说。”

“我妹妹,韩央。”

喻悠悠像被人扼住了喉咙,眼前仿佛出现电话那头一双锐不可挡的眸子,淡淡回答,“不认识。”

静了两秒之后韩劲笑笑,嗓音不失温柔:“既然不认识,那打扰喻小姐了,有缘的话咱们会再见面。”后一句话说的意有所指。

车身颠簸两下,到站了,喻悠悠随着人流下车,机械的往小区走,家里安安静静,程程看样子早早上班去了,满身疲惫放下包包,拿起剧本翻看起来。此剧名为《宋太祖》,提到宋太祖自然知道讲的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

第一集第一个字就看不下去,喻悠悠倒不是对剧本不感兴趣,而是满脑子想着早上与关昕碰后听到的消息,怎么说费禹是她引过去的,不能让费禹总是去骚扰关昕,除非她出面,不然费禹恐怕要长时间缠着关昕。

主意打定,喻悠悠去了关昕的诊所,一眼看到年轻帅气的面孔,走过去叫了一声,“费禹。”

“你、你真的在这儿?”费禹抬起脸,站了起来,吃惊不已。

“我不在这儿工作,以后请不要来了,你这样会影响到别人的工作。”喻悠悠劝道,在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前有些无所适从,关昕很大牌,上午只接待两个病人,所以这会儿休息室里只有一个人,而且还在打瞌睡。他们在这里交谈只要声音不高,还是可以的。

在费禹身边坐下,喻悠悠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想说,是无话可说,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喻悠悠,你告诉我,我哥到底在哪儿?那些生活费真的是他给的吗?为什么我给他邮箱发邮件,他从来不回?”费禹声音急切。

喻悠悠沉默,费禹继续质问道:“就算他那边通讯不发达,他总得给我或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吧?一通也没有,好几年了,他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除了你…你是谁?真的是他的同学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到过你的名字?我父母为了我哥的事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全国到处贴寻人启事,就是找不到人。喻悠悠,你告诉我,为什么全天下人都不知道我哥去了哪儿,只有你知道,你告诉我,解释给我听,为什么?我怀疑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是不是?”

心,阵阵发凉,喻悠悠过了很久才找到声音,颤抖无力,“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那些钱真的是他让我给你的…”

“哈!”费禹仰天冷笑,“你的嘴可真紧,无论我怎么问你就是不说。那成,你既然这种态度,那我今天来告诉你,如果你再不把我哥的下落告诉我,我立马告诉我父母,他们会报警,让警察亲自来调查你,别逼我!”

“随便你。”喻悠悠落下眼帘,无所谓的口吻,天知道她快死了,血管里的血凝结成了冰,每次呼吸都是一阵锥心的疼。

“那就这么着吧!”费禹站起身,拂袖而去。

喻悠悠双眼跟着黯淡下去,坐了片刻整理心情。

走出休息室,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费禹怎么会知道关昕?是谁告诉他的?

为什么她心里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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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52 食人鲳(2)

“悠悠。”关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喻悠悠转过身去,关昕往休息室里探了下脑袋,“费禹走了?你们谈过了?”

“嗯。”喻悠悠点点头。

“你没告诉他费景宾的消息。”关昕笃定的口气,继而摇摇头,“我就知道你的个性,除非你自己想说,否则就算拿东西把你嘴巴撬开,你也绝不吐露半个字。”

喻悠悠苦笑着,没说什么。

“我想过了,建议你最好把费景宾的下落告诉费禹,怎么说是亲人,他们有权知道费景宾的下落,他父母年纪也大了,估计找儿子找了这么些年心力憔悴,怪可怜的!我知道你是好意瞒着,可是你想想早晚也都会被他们知道,你要是担心他父母一时接受不了,你先告诉费禹。他在我这里几天虽然有点死缠烂打,但是他人还是不错的,每次都是等我看完病人才来缠我,人品还是可以的,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喻悠悠心里一动,关昕说的对,她再守也不可能守一辈子,费禹报警她不怕,怕的是把事情闹大,被席英彦知道,打草惊蛇,到时候她的真实身份有可能就会暴露出来。不行,证据一日找不到她一日不能松懈。

十分钟后费禹接到喻悠悠的电话,返回诊所,关昕给他们安排了另一间休息室,让他们单独聊。

喻悠悠忽略了前面一大段的故事,只重点讲景宾的死因,费禹听到一脸震惊痛楚:“你…你是说我哥在安徽被一群凶狠的鱼给吃掉了?”

“我知道这个理由你难以相信,是我亲眼所见。”喻悠悠的声音虚无飘渺,悲伤难以抵制,她正用回忆这把刀慢慢剖开埋在心底的伤痛。

费禹毕竟是大学生,也算读过很多书,“是不是食人鲳?群居的时候十分凶猛,可以在十分钟内吃掉一头牛,最后只剩下一具骨架。”声音一变,咆哮起来,“喻悠悠,你撒谎,食人鲳生长在南美洲,我们国家怎么可能有。”

喻悠悠望了一眼激动的费禹,“有,我查过了,很多年前我国就有不法贩子将它作为观赏鱼引进,供鱼类爱好者饲养,但是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流入湖泊河流,繁衍生息。那天他说要去钓鱼,于是我们雇了条船,我在船尾接了一个电话,只听到有人掉到河里的声音,然后我和船夫就看到成群的鱼把他围围转住,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河水一下子被染红,只几分钟的功夫一具白骨浮出水面…”她说不下去了,那些是留着鲜血的伤口,每回忆一次就如同被挤压一样,疼到她想即刻死去。

静默良久,费禹流着泪用双手重重捶起桌子,“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报警?”

“报了,警察赶到,打捞出骨头,说是带回局里调查,几天后我派人去帮忙打听,警察局却说没有接到报案。”

“岂有此理,这是个阴谋,绝对的阴谋,那个船夫呢?”

看着费禹满脸泪水,喻悠悠却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幽幽的吐出几个字:“不知去向,至今都没找到。”

“我不相信,我哥什么话都跟我说,他没有跟我提到过一个叫喻悠悠的女孩,你骗人!当年他是和一个叫韩央的女孩私奔的,不可能是你。”

喻悠悠破碎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道:“我,就是韩央。”

hapr53 玩我(1)

“你…”费禹吃惊的程度不小,磕磕巴巴的说,“你…你是韩央?你真的是韩央?这不可能…你怎么不早说…不可能…”

“这是我的身份证。”喻悠悠从包里掏出证件,之前一直藏在柜子里,出门前特意带在身上,因为这个能说明一切。

盯着小小身份证看了很久,费禹憋出这么一句话:“为什么你和照片上长的不一样?拿着别人的身份证来冒充以为我会相信吗?”

“随你信不信,反正这个就是我。”喻悠悠哽咽着,看到费禹的眼泪,她也想哭,只是她的眼泪过早流干,已经哭不出来了。这世上最难受的不是流泪,而是想哭,却欲哭无泪。不想解释整容的事,也觉得没必要,“景宾的死过于蹊跷,我隐瞒死因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怕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这要我怎么信?你说让我怎么相信我哥已经…”费禹啜泣着抱住头,痛苦不已,“我怎么向父母交待,这些年他们发了疯似的找我哥,才四十多岁的人头发全白了…”

“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这是事实,如果我想骗你,可以编个更好的谎言。”喻悠悠收回身份证,放回包里,回去还得收好,以免被他人看到暴露身份。

手机响声打断交谈,喻悠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紧张的捏在手里,站了起来,为免费禹跟过来,躲进女洗手间接听,话筒里传来席英彦的嗓音:“亲爱的,我刚下飞机,你忙什么呢?这么久才听。”

他时间很多么,不是说被秘书催了几回要赶回去处理公事么,喻悠悠不冷不淡的回答,“没什么,我在家看剧本。”

“有这么敬业的女主角,看来我投资的那些钱打水漂的机率不大。”话筒里传来他的轻笑,近乎无声,然后说,“那成,明儿傍晚我让车去接你,穿漂亮点,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