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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头已经断了线,喻悠悠把手机放进包里,她宁可这个男人对自己冷嘲热讽,也不要象这样亲亲热热的说话,弄的好象他们是对恋人。天知道几天前他们还是两个平行线上的陌生人,这辈子没可能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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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喻悠悠一直喜欢这句话,回家后开始专心读剧本,不知不觉读到半夜,次日快中午才起床,做了点稀饭填肚子。

接到陵哥打来的电话,“喻悠悠,想不想参加北京车展,一天一千,想参加的话今天下午三点在经纪公司门口集合,统一搭车飞北京。另外,我提醒你啊,别再穿你那几件旧衣服,你没穿厌,我看都看厌了,我告诉你啊,这可是个大的车展,全是名车,你给我穿得性感点,别给我丢了面,要不然下次车展可没你的份。”

时间如此之赶出乎意料,自己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收入,喻悠悠正愁没米下锅,很快答应,马上着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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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经纪公司时间不算早,三个女孩聚在一块儿聊天,一会讨论这个人身上的钻石项链,一会讨论另一个人身上的名牌衣服,争奇斗艳,攀比虚荣是这些女人中间永久不变的主题。

喻悠悠一出现,引来女孩们的注视,其中一个从鼻子里哼着:“怎么北京车展她也有份?陵哥说公司很重视这一次的北京车展,可是下了很多血本才弄到四个名额,选的都是出类拔萃的,就她也配?”

“凭人家有手段呗,那方面的功夫好,塞钱塞的多,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真会装,表面上饭局应酬一个不理,专门干暗地里的勾当,真贱!”

对于这些侮辱性的言语攻击喻悠悠向来不予理会,把行李箱摆好,找了张最角落的椅子坐下,揉着发痛的手腕,别小看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除了日用品,得备好几天不同的衣着,还有瓶瓶罐罐的化妆品,零零总总加起来份量可不轻。

上飞机前准备关机,喻悠悠想起昨天席英彦的电话,发了条短信过去,在陵哥的催促下急急忙忙托运行李,拿着登机牌上飞机。

折腾到夜幕降临才到酒店,一共四个女孩,喻悠悠被安排着和其中一个住,至于叫什么喻悠悠想不起来,反正经纪公司里她只记得一个宁夏,不过这一次宁夏没来。女孩进门的时候霸占了浴室,一洗就是两个小时,喻悠悠等到快睡着。

顺手开了手机,下一秒有电话进来。

“喻悠悠,我真想掐死你。”席英嘻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上去如同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喻悠悠这才惊觉自己无意中按了接听。

沉默后,她开口,“怎么了?”

“怎么了?”他似在重复她的话,笑意极浓,“我下午从北京飞A市,刚下飞机你给我发短信说你要去北京,你说你是不是玩我?”

喻悠悠感觉阴风阵阵,敏感的从他的语气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这个男人在生气。

“对不住,当时事情比较急。”

“你确定不是有意在躲我?”

“不是。”

“那好,你下来,我在楼下。”他有些好笑,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

楼下?喻悠悠吓了一大跳,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楼下,就算他人在北京,要赶到这里也得一段时间。

“不信?”

“没有,我现在下去,请给我五分钟。”喻悠悠艰涩的吸了口气,边说边下床穿了拖鞋,手忙脚乱开始换衣服。

犹豫着从电梯出去,酒店门外一名西服革履的男人站在一辆白色捷豹车边恭敬的说着什么,看到喻悠悠过来了,男人对车内的人点头告辞。

“进。”车门从里面开了,车厢里的钢琴曲流泻出来。

身子被紧紧拥进一个热力四射的怀抱,然后接受一顿没头没脑的热吻,她的意识瞬间空白,下意识的挣扎随即停止,与其等待着那遥遥无期的一夜,不如现在给他。

她不挣扎了,他也放开了她,笑着捏她的下巴,“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我跑到A市,你给我发那样的短信,我马上买机票赶回北京,火急火燎的往你这儿赶,你还大佛似的待在上面不下来,非得我去请是不是?”

他先飞A市,再从A市飞北京,然后赶到这儿?喻悠悠感觉这男人在撒谎,她有几斤几两重自己最清楚,对于这种天之骄子,花花大少,充其量她就是他花名册中的万分之一,用得着他花这么多的精力么?

“嗳,你又露出这种表情,怀疑我是不是?看来还得惩罚你…”薄唇挑着坏笑欺上来,经过刚才的亲吻上面有些濡湿,带着致命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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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裸-裸的眼神灼热如虎,大有即刻将她一口吞入肚中的意思。

“我信。”喻悠悠急急忙忙开口,就算她知道自己逃不了那一关,但她不想在这里。

席英彦停住了动作,呵呵一笑,露出一脸哄小孩的口气,“这才乖,行了,不逗你了,有样礼物要给你。”

面前出现一大捧玫瑰花,也许送花对于这种花花大少来说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可对喻悠悠来说不一样,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异性送的花,可惜不是心仪之人,沉甸甸的抱在手里,违心的道了谢。

果然是人比花俏,这么一大捧空运过来的红玫瑰聚在一起,远不及这花后面的脸蛋一半夺目,席英彦狭长的黑眸笑弯了,揉揉她的头,发动车子,“北京A市来回转了大半天肚子饿了,得好好犒劳犒劳我自个儿,想吃什么?”

车窗外,两张熟悉的脸正惊诧的看着这里,是她同一家经纪公司的车模,喻悠悠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嘴里不忘回答:“随便吧。”

气氛浪漫的餐厅,高档的食材,精致的口味,喻悠悠吃得不多,席英彦看样子是真的饿了,所有食物一一扫入肚中,吃相仍高雅。

看她挑食的情形,席英彦咀嚼着嘴中的食物,挑眉:“不喜欢西餐?”

喻悠悠迟疑后点点头。

他双臂伸过来,将她面前的餐盘转到自己面前,一点也不介意被她动过的食物,吃得有滋有味,仿佛那是世上的顶尖美味。

“不够的话席先生可以重叫一份,何必这样。”喻悠悠眼睁睁看着自己吃了一半的牛排和沙拉全部被眼前的男人卷进肚子里,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蔓延全身,记忆中只有小时候父母这样做过,把她吃剩下的饭拿去吃,那是一种亲情的温暖。也许在别的女人眼中会觉得很暖心,甚至觉得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可是在她看来他这样等同于占便宜的流氓行径。

不知是真没看出她的情绪,还是全身心被食物吸引,席英彦微微一笑,眉眼尽舒展,“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我家老头打小就教训我们兄妹犯罪的事儿不能干…”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接听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这是喻悠悠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在这张嬉皮笑脸的面孔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

“你先把人稳住,我随后到。”搁了电话,他火速买单,拉起喻悠悠就往外跑。喻悠悠莫名其妙,也只能跟着。

在马路边等着他把车开过来,喻悠悠的手机也响了,脸色绷紧,是冷麟打来的。

冷麟倒没绕弯子,第一句就是笃定的语气,“你和他在一块儿。”

“嗯。”他既是这种口气看来掌握了她的行踪。

“别忘了咱们的交易。看来我的眼光没错,才见几次面人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这世上能让席大少爷在两个城市间来回折腾的女人除了席英箩,没第二个女人,他对你挺上心的,情况对你很有利。今晚是个好机会,希望你成功,这样我拿到我要的东西,你也得到你要的东西,皆大欢喜!”

她是不是把席英彦迷的神魂颠倒目前无从知晓,不过冷麟倒是个天生的演说家,三言两语就能激起人的斗志,喻悠悠反问:“如果今晚我不能得手呢?”

“不能得手?”冷麟若有似无的笑起来,“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和他上床,把人弄得筋疲力尽,睡得跟死猪一样,到时候你把整个书房翻个底朝天都成,一切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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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室外的气温如冰窖,喻悠悠站了几分钟就全身冰冷,脑子里反复想着冷麟在电话里的话,没错,她和冷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事实上她和冷麟的潜规则是场精心策划的戏,完全是做给席英彦看的。

据冷麟讲,他和席英彦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斗得厉害,两个人你抢我的女人,我抢你的女人,这些年一直没断过。冷麟算准了席英彦那两天会在公寓里出现,故意带着她回去过夜让席英彦看到,果不出所料,第二天席英彦就动手了。

冷麟的这个说法可信度有多高?两个男人都是商界精-英,龙一样的人物,有着精明的头脑,会为了区区几个女人而吃醋不断,斗争不休?喻悠悠虽发现有疑点,却也不想追究,她感兴趣的是当初冷麟找到她提出的条件,只要她接近席英彦,在席英彦的电脑里找到他要的绝密文件,他就把策划景宾死因的真正凶手及证据交给她。

景宾的意外死亡是她心中无法忘却的痛,这五年来她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有如行走在冰面上孤独无依,内疚和容貌的痛苦几乎打击得她站不起来。最对不起的就是费家人,她几次想出面告诉他们真相,又怕他们不信,最重要的是景宾的案子连警方都矢口否认,船夫又不知去向,仅凭她的一面之词恐怕费家人很难相信。昨天费禹的反应也恰恰应证了这一点。

景宾的死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她整天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忏悔、懊恼,是关昕和罗大哥帮了她,一次次给她鼓励,奔走给她请整容医生,带她从自闭的世界中一点点走出来。

这半年她开始慢慢学着接触社会,为了在A市立足,她开始做车模,勉强维持生计。直到冷麟找到她,告诉她他知道景宾的下落。她不信,他就罗列了一些她和景宾在安徽生活的小细节,她才相信。

冷麟的条件同样不简单,她不认为象席英彦那种游戏花丛中的男人会看上她,然而经过冷麟的一番精心策划,席英彦对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大出她的意料。

“滴!滴!”两声汽车喇叭把喻悠悠的思绪拉回,她抬头一看,席英彦的车子已经开过来了,不禁走上前去。

“我有点事要办,先送你回酒店。”席英彦看起来有急事要办,边开车边和她说道。

喻悠悠下意识想点头,突然想起冷麟的电话,转了口气:“我不能去吗?”

听这意思她想跟着去,席英彦专注于开车,眼睛轻眯了一下,无奈的笑着,“那很危险。”

“不是有你在吗?”

“…”席英彦再听不懂这个女人的主动就真是浪费了自己情圣的美名,憋不住笑出声来:“还赖上我了是吧?你要真想跟着去不是不可以,不过事先得说好,你得乖乖在车里待着,不能下去。”

“嗯。”喻悠悠点点头,不禁在想他要去做什么,该不会是去打群架吧?应该不可能,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有什么事花钱请保镖就能解决,何必自己动手。

常年吃喝玩乐,一身浮肉,就算动手了也是个花架子,不消三两下绝对会被人收拾一顿。

想到身边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有被揍的时候,喻悠悠心里隐隐生出一股恶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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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儿了?唔…王府井…”路上席英彦的手机没停过。

喻悠悠倒真好奇起话那头的人是谁,要真是打架,她还非看不可了。

车子开的很快,渐渐颠簸,又开了好长一会儿,喻悠悠才见他把车停在山脚下,只见他熄了火,一双黑亮的眼眸在灯光下变得极深,交待她时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记住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在车里待着,哪儿也不能去。”

喻悠悠点了点头,心里却好奇的厉害。

车外,有一男一女,男子和席英彦打起了招呼,“哟,席少,大晚上的带女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你不也一样。”

对方嘿嘿笑了起来,“没办法女人就吃这一套,你说看星星什么季节不好,非要在这大冷天跑山顶吹冷风…”

“甭废话了,石阳朔呢?”

“他啊,在上面呢,没带女人,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喝酒,去劝了两句差点拿瓶砸破我的头…我看他心情不好,赶紧给你打电话通风报信。”

“嗯,欠你一顿饭。”席英彦拍了拍那男子的肩,又说了几句什么,转身向山上走去。

喻悠悠在车里等了几分钟,拉紧羽绒服,推门下去,尾随其后。两边的路灯静静照射着上山的台阶,脚上的高跟鞋实在碍事,一抬头前面早没了席英彦的人影,索性把高跟鞋脱了提在手里,赶紧往上爬。

“咝——”走到半山腰脚心一痛,她皱眉抬脚一看,血迹从袜子里浮出来,呆呆的看着受伤的脚,以至于没有留意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

“跑上来好玩么?”突来的嗓音没有怒气,却是冰凉的吓人。

喻悠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装作紧张的口气回答,“我一个人在下面害怕。”

席英彦用一双极税利的眼神盯着她,然后拧眉看向伤脚,扬起手,她下意识的一缩,他的这个动作与上次在餐厅推她一把的动作极相似。

“有干净的手帕吗?”他却问了这样一句。

她没作声,席大少爷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不包扎也行,那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山顶上有帐篷,有被子,我在上面过夜,你在这里吹一夜的冷风,明早我会带你下去。”

不得不说这句话震慑到她了,喻悠悠犹豫着从包里掏出手帕,他接过去,又命令,“你坐下,我先给你做个简单的包扎。”

她就乖乖的坐下了,他从上面台阶下来,蹲到她面前,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脱了鞋,摆在她脚边,是一双名牌运动鞋,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穿大衣,外面罩着一件休闲式的羽绒服,在颜色上他似乎和她喜好一样,爱黑色。

他包扎的动作倒也轻,但脚上不可避免的传来痛感,喻悠悠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在打量着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天生的女性杀手,差点连她都被诱hu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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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好后他把那双运动鞋拿过来,要往她脚上套,那是他的鞋喻悠悠可不想穿,缩回脚,大手却霸道的扣住白嫩的脚腕,看好戏般的戏谑语气:“你不穿也可以,现在咱们处在半山腰,你行动不便,爬到上面还有段时间,如果你脚冻伤了,或是感染…”

他故意拖着不往下说,喻悠悠听了全身一阵不舒服,这个男人居然三番两次威胁,可偏偏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他手中那双男式运动鞋,她局促的别过脸。

照顾到她的伤口,席英彦耐心的帮她穿鞋,一点点把鞋套到她的脚上,并系上鞋带,一双黑眸始终盯着喻悠悠。看她这样他好象很快乐,显然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下,看在他帮她的份上,喻悠悠决定大方一次,原谅他的幸灾乐祸。

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席英彦唇边快速划过一抹玩味,旋即转过身去,喻悠悠身体腾空,没想到会被他背起来。

宁可自己单腿爬山,也不要他背,喻悠悠想挣扎着下去,席英彦早料到了这一点,一只手拍向她翘挺的臀部,邪佞的笑道:“别乱动!再动别怪小爷先把你给吃啰,然后再把你从这儿扔下去毁尸灭迹。”

被吃豆腐的喻悠悠脸颊通红,从没有和异性如此暧昧,就算和景宾在一起也不曾有过,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背上的人儿没了声音,薄唇无声的勾出一抹弧线,席英彦倒生出逗她的乐趣:“要你想下来也行,得先亲我,想我长这么大可没背过人,你可是第一个,我得得点好处不是?”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父母总有老了,腿脚不利索的时候,到那时候你不会背吗?”

“我?”席英彦陡然嗤笑,“如果我背上现在是席老头,我第一时间把人甩到山下去,等他摔得粉身碎骨,我再去把骨头一块块捡回来,把人给埋了。”

怎么会有人如此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喻悠悠一时无语,仿佛对象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然后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没有再理她。

喻悠悠再一次领教到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忽冷忽热,上一刻还在耍嘴皮子,没心没肺的笑,下一刻就能冷酷无情,板起一张脸。

席英彦的步子很大,走的很急,看样子着急上去看石阳朔,喻悠悠不是铁石心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路灯下他整齐的发稍显凌乱,可是他托在她双腿上的力度却清晰有力,一种安全感从掌心透出来。

到了山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山顶空旷,比想象中的要冷,风很大,直往脖子里灌,喻悠悠被当成了无价古董,被轻轻放到大石头上。

一只暖意融融的围巾落在脖子上,带着他的体温,席英彦帮她扣好围巾,用手压了压,“我去找那小子,你在这儿坐着,如果你再乱跑,我可不负责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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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席英彦的人影,喻悠悠倒是隐隐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想了想她跳下大石头,一瘸一拐慢慢向那边靠近。

“…要我娶什么政/协/委/员的千金,告诉你,我偏不…发生在你身上的血淋淋例子告诉我,咱的婚姻咱做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狗屁的门当户对…”

石阳朔醉醺醺的声音飘在空中,喻悠悠跳累了停下来休息,抬头见两个男人坐在一个大石头后面,喝着小酒聊着天,惬意极了。

“嗳,你小子少扯上我啊,我是我,你是你,甭相提并论。那什么政/协/委/员的千金我见过,才女,长得又标致,配你是绰绰有余。”席英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又撇撇嘴,取笑道,“想当年你上学的时候成绩那叫一个糟,我就没见你考及格过,你要是娶了那女的,下一代孩子肯定聪明,功课肯定不用你操心。”

“操,你是我哥们么,你是和我一块儿穿开档裤子开大的么,有你这么劝我的么…跟你说真的,我还没玩够呢,爷还想多玩几年…结婚?哼哼,爷还没想过…要不是老头反对,我孩子现在都打酱油了…那孩子都七个月了,成形了,我瞧着那小身子血肉模糊的…我一做梦就梦到,一做梦就梦到…我的心象刀割了一样…”石阳朔说着说着突然揪住席英彦的领口,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起开!”席英彦厌恶的把衣领从石阳朔手中夺回来,“你丫的几天没洗澡了,全身一股子臭味。这些年你就没去看过暖暖?”

“我没脸见她,我拿什么人见面,我要负责,天人永隔,我要给他们母子一个说法,我要脱离父子关系,我母病发住医院,你说我怎么有脸…那害死我儿子的不是别人,是我老子,我…我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是我…”石阳朔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哭的肝肠寸断。

“这婚你不想结就不结,用得着糟践自个儿大冷天的在这里喝西北风吗?再说了,就你这样,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还是一回事,就算你家老头同意,人家女孩也点头,这事才算成了。京城里宦官子弟多了去了,你丫真当自己是潘安啊,人女孩一见你就往你怀里扑?哭着吵着非嫁你一人不可?”

席英彦擅长于搞气氛,几句话就把石阳朔的情绪转开了,石阳朔哭着笑骂:“丫扯蛋,我告诉你,就算你和我一块儿去,你冒充我,我冒充你,人照样选我!选我石阳朔!”

“好好,选你,全选你,你是万人迷!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等明儿我跟你去相亲,如果人家看上你,我帮你当新郎,帮你洞房花烛,你只管做现成的爹,成了吧?”

“靠死你丫的…”

喻悠悠听见俩男人的对话,人家聊着私事,她这时候现身不大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鼻子一痒,她骤然打了个喷嚏。

“谁?谁?”石阳朔耳朵倒尖,喷着酒气要站起来,试了两次没成功,一屁股坐下去。

席英彦抬头看到了喻悠悠,按住又想起来的石阳朔,“不是别人,喻悠悠还记得吗?”

石阳朔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那冰库上班的冷美人儿?”

席英彦失笑,“对,就她。”

“靠啊,找哥们喝酒还带妞儿,这年头你丫不玩女人改玩感情了?行…行…依我看你小子迟早栽这妞儿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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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怎么啦?爷愿意!有钱难买爷愿意!”席英彦把酒瓶重重搁在地上,拍拍屁股站起身。

石阳朔也晃悠悠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黑漆漆的山下,脚步颠颠的要晃过去,席英彦赶紧把人拦住,“别闹啊,下面可不好玩,今儿我是专程来陪你的,你要是闹出个人命来,我也甭活了。”

“你以为我要跳啊,靠,我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么,我还没把老头气进棺材呢,我还等着给暖暖报仇呢,我怎么能死,怎么能死,我连死都不配,我去了阴曹地府见了暖暖我说什么?我他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如留在世上丢老头的人,我要让他知道他把他唯一的儿子杀了,他亲手杀的,他儿子现在就是个活死人…”石阳朔吃吃的笑着,眼神悲痛交加,猛的推开席英彦,“刚才我一个人在这儿的时候我就在想啊,你说暖暖冷不冷啊,她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很冷是不是啊,我要不要拿件衣服给她啊,好歹咱也度过一段快乐时光不是。就算她恼我,恨我,怪我,打我,我都想给她送件衣裳,你说她会穿吗?给她带多少件才算够啊?一百件应该够了吧?啊?你说够了吧?”

“够!够!一百件肯定够了!不够我再多加一百件。”

“呸!暖暖那么瘦,两百件你不侮辱人吗?她是摔的粉碎,尸骨到现在没找全,不可能要这么多…”

“是,是,我说错了还不成么?你要心里真有暖暖,你丫跟我下山去,好好活着,用你的话说继续吃喝玩乐,气死你家老头。”

“不去!我不下山,说好今晚我在这儿陪着暖暖,我就一定要陪着,我哪儿也不去!”

“成,成,不去,哪儿也不去,我陪你,我带我女人一块儿陪着你!”高高在上的席大少爷居然很有耐心的哄着,象哄小孩一样,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

“她一定很冷,暖暖很冷,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没用…连尸骨都没找全…我他妈的算什么男人…”石阳朔大有越闹越大的动静,边哭边挥舞着手,伤心欲绝。

喻悠悠靠在树下,又冷眼看着石阳朔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的以为在撒酒疯,了解实情的却能看出这个男人此刻心中该有多痛,痛到了骨子里,似乎有一把世上最钝的刀在一点点的,慢慢的锯割心脏。见此情景不禁动容,这世上很多人整天戴着面具生活,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偶尔露出真性情,她相信平日里满嘴跑火车,没句正经话的石阳朔对暖暖存有一份真挚的感情。

石阳朔哭闹不止,一个劲儿往悬崖边奔,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席英彦眼看快控制不住局面,对着石阳朔的脸给了狠狠一拳,“你他妈给我冷静点!”

挨了一拳头,石阳朔急了,往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跟头被激怒的公牛似的向席英彦冲过去,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