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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英彦无可奈何的叹气,手上翻着文件,“哎呀喂,妈,这么大点事儿您至于在我上班的时候打过来问吗?”

“英彦,我告诉你,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户口本一直放在你妈的照片下面,隔三差五我都会拿你妈的照片擦擦,刚才我擦照片的时候发现下面的户口本不翼而飞了,我明明记得昨晚和你爸赌气,我还拿你妈的照片跟她说话来着,我看到户口本…”

“行了,妈,户口本不见了补办一张就是了,你们宣传部最近不忙?”席英彦一面随口和妈妈聊着,一面把文件往下翻,在一份图表上划了几个重点。

“忙什么,我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今天眼皮子老跳,我就回家了。蚊”

喻悠悠不想听他们的谈话,可是他用的是免提,她听的清清楚楚,席母今天的眼皮子也跳?怎么和她一样。

“不管了,行了,你忙吧。”席母正要挂电话,突然又欲言又止,“英箩今天下午没课,是不是跑你那儿玩去了?”

“没有,我不是跟家里人说了吗,平常没事不要到天泰来,英箩不会的。”英箩二十多岁了有时候跟孩子一样,爱和家里人捉迷藏,估计正躲在家里某个地方偷着乐呢,要是英箩出去他会收到保镖的汇报,所以英箩应该在家里。

“这就奇怪了…”席母又嘀咕了句什么,挂了电话。

喻悠悠猜席英箩溜出去见方欧了,想不到一个漫画家的魅力那么大,不是日本漫画家吗?怎么还不回国?奇怪!

席母的电话挂掉没到一个小时,席英彦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是英箩,搁下笔和文件,又拿下鼻梁上的眼镜,靠进大班椅里接听,“英箩,你躲在家里哪儿?”

“哥,快恭喜我。”

“恭喜你什么?恭喜你没让妈找到?”

“不是,恭喜我结婚了,我结婚了…”

席英彦笑着摇了摇头,“英箩,你…”

“是真的,哥,我把家里的户口本拿出来,刚刚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哥,我结婚啦。”

“吱——”席英彦霍然站了起来,身后的大班椅在他大力向后一踢之后猛然发出响声,喻悠悠抬起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英箩,这个玩笑不好笑!”

“哥,你真是,谁跟你开玩笑啦,我是说真的,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有必要跟你开这种玩笑嘛。哥,我结婚啦,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

“不许挂!”席英彦抓乱一头黑发,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你把话说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叫什么?你们认识多久了?”

“哎呀,哥,你急什么嘛,晚上我带他回家给你们看看,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英箩…”他再说什么,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见鬼了,英箩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领了证,席英彦握紧手机,下一瞬间手机啪一声砸在办公桌上,性能好的手机完好无损,办公室里却蔓延出一股极低的气压。

喻悠悠静静窝在沙发里,不知道小萝莉说了什么,把他气成了这样,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小萝莉敢把这头美洲鳄气的不轻,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半晌,喻悠悠口渴,她悄悄起身准备给自己倒杯水,见他脸色仍不见好转,没心思看文件,一个劲的拿手按太阳穴。

说实话,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对她之前那么残暴,对于他,她存有的是一份内疚,毕竟她逃婚,最大的烂摊子是扔给了席家,最大的难堪给了眼前这个男人。抱着这样的心情,她倒了杯水走过去,轻手轻脚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细白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他的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替我揉揉。”

他的脸色在这时候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像一个受了伤的猛兽,喻悠悠更加好奇到底英箩对他说了什么,点点头,绕到他身后,按照上次他需要的力道揉起太阳穴来。

又过了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见办公桌上的文件只有几份批阅过了,不由一愣,席英彦睁开眼睛,喻悠悠识趣的往后退。

“全部抱走,一半到阎止那儿,一半到封天那儿。”他边对秘书说边站了起来,拿起外套穿上。

秘书微微一愣,好象看到了总裁和总经理黑下去的脸和阵阵哀号,恭敬的点点头,抱起文件出去了。

“宝贝儿,你外套呢?”他扣着大衣钮扣,问呆站着的喻悠悠。

喻悠悠忙不迭的去拿自己的东西。

“英箩在电话里告诉我,她下午和一个男人领了结婚证。”在跑车里,他突然告诉她。

喻悠悠愣了有半分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小萝莉闪婚了?难怪他这么着急。难道那个男人是方欧?

天哪,他们才见几面,小基萝莉疯了吗?

“她说晚上带那个男人回家见家长。”他哼哼的笑着,发动车子后看她一眼,“英箩从来不记仇,就算那一次她生你的气,过阵子她就会忘,我知道英箩很喜欢你,有些什么秘密都跟你说,你帮我回去劝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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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知道英箩已经悄悄和她和好,但是他把英箩的脾气摸的还是挺准的。喻悠悠一阵无语,看来这对兄妹都非常了解彼此的脾气。

席英彦将车开的极快,喻悠悠悄悄打量他,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席宅庭院里停着一辆引人注目的好车,兰博基尼,喻悠悠猜测有可能是那漫画家的,想不到这个方欧身价这么高,能开的起这么好的车茆。

席英彦也注意到了,进屋前瞥了一眼,伸手要来搂喻悠悠,又想起了什么,拍拍她的脸蛋,“今儿最后一次以干兄妹的身份带你回来,一会你好好劝劝英箩,劝好了,我会好好谢你。”

喻悠悠无声的点点头,深知他的考虑,如果以他情/妇的身份出现在席宅,誓必会引起继席英箩之后的第二个家庭风波,所以以席母干女儿的身份出现,受关注的机率会小很多,进而方便她劝英箩。

可是要她劝什么,劝小萝莉离婚吗?中国有句老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不管小萝莉和那个男人合不合适,既然已成事实,先看看对方的为人再做打算,何必一杆子打死,一上来就要劝他们离婚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屋,屋子里席英箩与身姿挺拔的男人十指紧扣,看样子刚进门,席父席母的脸色不好不坏,估计席英箩还没有宣布闪婚的事。

席母先看到席英彦,又看到身后的喻悠悠,对席英彦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妈,我回来看看。”席英彦说话间看向席英箩身边的男人,两个男人第一次正面交锋,只见席英彦嘴角勾笑,“这位是谁?英箩,你给介绍一下。蚊”

席英箩从沙发上蹦起来,献宝一样指着身边的男人说,“爸妈,哥,悠悠,这是方欧,今天我和他登记结婚啦。”

身姿挺拔的男人正是方欧,朝所有人鞠了一躬:“大家好,我叫方欧,对不起,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刹那间席宅静寂无声,除了两个当事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震惊,席父席母只当是女儿带新交的男朋友回来见父母。令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小伙子直接从男朋友跳到女婿,他们事先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席英彦眼角扬笑,转而坐到他们对面,“不知道方先生在哪里高就,听你言谈举止好象是日本人?”

“不完全是,在下是中日混血,身体里也流着一半的中国人血。”方欧讲话很规矩,看上去受过良好的教育,“高就不敢谈,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漫画家。”

席英箩自豪的插嘴道:“哥,方欧可了不起了,他在日本乃至全亚洲都有大批的粉丝,他可不是什么小小的漫画家,他是有名的漫画家。”

席父席母仍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两口子你扶我我持你慢慢在沙发上坐下,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英箩怎么突然间就去领证了?在他们的印象中女儿还小,还在上大学,结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在场所有人的惊讶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平复,只有一个人呆怔当场,那就是喻悠悠,她懵了,只瞄了一个侧脸就阵地大乱,这…这不是景宾吗?他没死,他怎么叫方欧?

不是的,他叫景宾,他的眼睛是少见的茶色,他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听都能听出来,还有他脸上的微笑,曾经是她最着迷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他在另一个女孩的身边,他的手牵着另一个女孩,他的眼睛里好象只看得到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是谁?怎么不是我,应该是我,不应该是小萝莉,不应该是英箩,应该是我…是我,我是韩央啊,景宾,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韩央。

喻悠悠不断的摇头,眼泪大滴大滴滑落,痛苦的啜泣声回荡在席宅。

大家不禁/看过来,均是一愣,席母率先反应,从茶几上抽了几张面纸走了过来:“悠悠,你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哭什么。”

理智一点点回到大脑,喻悠悠慌乱用面纸擦眼泪,嘴里说道:“对不起,我舍不得英箩,一时激动,所以失态了,对不起…”

席英箩也赶紧跑过来,给喻悠悠擦眼泪:“悠悠,你别哭啦,我结婚是好事啊,改天请你吃喜糖,我不会走的,我还有学业没完成呢。”

喻悠悠抽噎着点点头,她现在很想去仔细看看是不是景宾,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他说他叫方欧,中日混血,上次侦探社给她的邮件里提到过景宾的叔叔在日本,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席英箩扶喻悠悠到身边坐下,大家又恢复了交谈,席父拿一双严厉的眼睛盯着方欧,发问的是席母,“方先生和英箩认识多长时间balabala…”

喻悠悠根本听不进他们在谈什么,她悄悄拿眼睛望向与自己只有一人之隔的方欧,他的五官,他的言谈举止,他的一切,与景宾一模一样,她感觉头晕目眩,感觉世界在颠倒,感觉这是梦,这就是她的景宾,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景宾,他还活着,老天,他还活着。

惊喜过后是悲伤,一阵阵悲伤铺天盖地涌上来,为什么他不认识她,为什么他不看她,为什么他要和席英箩领结婚证,为什么他叫方欧,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挤在头脑里快要爆炸,屋子里暖气充足,她却瑟瑟发抖,好冷,真的好冷,她不怕冷的,这不是身体上的冷,这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冷。

景宾,请你看看我,看我一眼,我是韩央啊,噢,对了,我整过容了,你认不出我,没关系,没关系,一会我们再私下见面,我再告诉你…

席父席母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脸色从难看到逐渐缓和,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是医生世家,小伙子读的是药剂学,爱好漫画,无意中成了一个漫画家,年收入在七位数人民币,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成绩,二老很是欣赏。当然了,最关键的问题没解决,如果方欧是英箩的男朋友倒也罢,可婚姻是大事,岂能儿戏,他们怎么能不支会家长一声就领了结婚证呢?简直目无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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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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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英箩的婚事这么草率,席父席母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好一通指责,方欧全盘接受,并掏出一张支票说做为见面礼。席母不要,方欧放到茶几上,席母拿眼睛一瞄是三百万,以为是日元,仔细看了看,是人民币。

席母默认收下,席父不同意,要把支票拿起来砸到方欧脸上,被席母强按住,强行拉到楼上,两个人商量起来。

席父早憋了一股气,朝席母发火:“你怎么回事,那可是咱们的宝贝女儿,一张几百万的支票就把你打发了?你知道他的家底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空口无凭,我怎么肯相信,把女儿放心的交给他?平白无故的掉出来一个女婿,也不怕亲戚朋友们笑话!”

“老席,你别冲动,你说我是为那点钱卖女儿的人吗?”席母也有点火,压着嗓子说,“女儿是我生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她的脾气,你跟她硬顶着来,她反抗就越厉害,现在他们证已经领了,木已成舟,咱们要做的就是赶紧想办法,一方面去调查方欧的底细,看他的家境,看他的身份是不是属实,另一方面咱们只能慢慢来,你那么做只会把女儿往那个方欧那儿推,到时候女儿跟他到外面住不回来了,咱们怎么办?”

“你说怎么慢慢来?”席父是个急脾气,要照他说直接上去把那小子揍一顿,解了气再来谈其它。

“先这样,咱们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把他们分开,让英箩还住在家里,咱们轮流劝英箩,那孩子谁的话不听,英彦的话是听的。”

席父想了想,只得同意。

客厅这头,席英彦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方欧聊着天,与席父席母的咄咄逼人不同,席英彦倒是随和多了。

“不知道方先生是怎么认识咱们英箩的?茆”

方欧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是好听的男中音,“是这样,那天我刚从日本飞北京,在步行街逛累了坐下来休息,我拿出样书出来看,你的妹妹就和我搭讪,我和她是这样认识的。大约一个月后我办签售会,她迟到了…”

喻悠悠静静的听着,心如刀割,后悔莫及,原来在KF看到他从外面经过是真的,小萝莉所喜欢的,所崇拜的人是她的景宾,她该跟过去的,不该坐在KF里等,导致她错过了与景宾相认,如果那时候她与他见面,也许小萝莉与他就没有可能,那么现在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她…

正在这时,席父席母从楼上下来,席父板着张脸,席母倒是一脸笑,走过来把席英箩往身边一拉,对方欧说道:“天太晚了,方先生请回吧,方便的话改天和令尊见上一面。”

方欧很识趣,礼貌的站起来,告辞:“家父人在日本,工作上稍忙一些,我会尽快让他过来。”

席英箩很是不舍,追了出去,两个人在外面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屋子里席父气哼哼的坐着,一见席英彦就发火,“你怎么看妹妹的,不是有什么两个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的吗?你的保镖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谈了几天的恋爱,领了证你才知道…”

席英彦垂着眼帘一声不吭蚊。

“老席,你别怪儿子了,是我不好。”席母主动承认,“是我糊涂,每次英箩出去都是我打的掩护,我让那两个保镖帮我搬这搬那,转移他们的注意,我哪知道英箩那死丫头去谈恋爱,我以为她贪玩,和同学一块儿玩来着。”

“什么?是你!”席父和席英彦同时抬时,席父气的脸红脖子粗,“我说你怎么回事,说女儿是你生的,你比我了解,到头来是你让那小子有空子钻,这下好了,女儿才多大就学人家闪婚,那小子的家底一切咱们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真假,你就是这么当娘的?”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替她掩护…”

席父席母吵的不可开交,这边席英箩已经回来了,鼓着腮帮子对客厅里的家人说:“爸,妈,你们太过分了,方欧带着诚意来的,你们没好脸色,连顿饭都不给,就这么直接赶人…”

“他哪儿来的呀他,一点规矩不懂,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女儿拐走了,我还管饭?做梦!”席父嚷嚷起来。

席母赶紧制止,“老席,你小声点儿。”

很少被爸爸这样骂,娇生惯养的席英箩眼圈顿时红起来,撇着嘴要往外冲,席英彦跑过来把妹妹拦下,叫着喻悠悠,“过来帮忙。”

喻悠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的心跟着景宾已经飞了出去,真想跑过去和他相认,想扑到他怀里诉说这五年来的辛酸和思念。然而一想到他和席英彦领了证,她的心头又冷又寒,难道他把他们曾经的承诺忘了吗?他们发过誓的,要一生在一起,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小萝莉,为什么他要背叛他们的爱情?

席英彦的这一声唤拉回了一些思绪,她按捺住去找景宾的冲动,吸了一口气,低头走了过去,扶起席英箩往楼上走去。

席英彦推开一间卧室,看里面的装饰应该是席英箩的闺房,喻悠悠把席英箩扶到沙发上坐下。

“哥,我不懂,为什么你们不喜欢方欧?”席英箩红着眼,哽咽的问。

席英彦脸上是少有的正色:“英箩,你大了,不是小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婚姻是大事吗?你今儿为什么要偷偷从家里把户口本拿走?是不是他指使的?”

席英箩举了举戴钻戒的手,不服气的反驳:“哥,你别说的这么难听,他没有指使,是我看到橱窗里有好多漂亮的婚纱,一时看愣住了,他就问我想不想穿,我就说想,他就跑到商场买了钻戒,跪下来向我求婚,我看他那么有诚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我就哭了,路边有很多人经过,都说我和他很配,我边哭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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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小有可能冲动,他那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结婚是大事吗?一冲动他就去买钻戒向你求婚?”席英彦瞄着妹妹手上的钻戒,一针见血的指出:“他是早有预谋。”

“就算早有预谋,他也是因为喜欢我,爱我,想给我一个惊喜。”席英箩一个劲帮方欧说话。

“认识几天就叫爱?”席英彦嗤之以鼻,反问,“他爱你什么?”

席英箩听不得别人说方欧的不好,“他说我是他喜欢的类型,可爱、聪明,很萌,我是他的小萝莉,他一直希望有我这样一个女朋友,妻子。他说他会照顾我一生一世。”

喻悠悠五雷轰顶,每听一句心如鞭抽,这是他的景宾吗?他真的爱上小萝莉了吗?他居然去卖钻戒向小萝莉求婚,景宾他怎么会这样做?

“英箩,哥哥的话你不相信,他的话你倒是句句记得。”席英彦勾了下唇,别开脸,看上去很心痛,“白疼你了。”

席英箩急了:“哥,我没有说不信你,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爱他,他也爱我,难道这些不够吗?你和爸妈的在想什么我懂,可是我认识方欧比你们早,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茆”

席英彦看着妹妹,慢慢的说道:“如果我要你明儿去和他办离婚手续,你听不听哥哥的?”

“哥,别的事可以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行。”席英箩也固执。

喻悠悠感觉兄妹俩一个往东说,一个往西说,她想插嘴都插不上。

“那好,我现在说的明确一点,你是要哥哥,还是要那个姓方的?”席英彦以哥哥的身份下达最后命令。

席英箩猛然站了起来,“哥,你别这样行不行?我大了,不再是小女孩了,我有我的人生和我要过的生活,你这样横加干扰会造成我的困扰,如果你硬逼着我选的话,我选方欧。”

“行,这是你说的。”席英彦脸色忽变,大步出去蚊。

房间里只剩下喻悠悠,席英箩脸色不好看,像只被打败的小鸡,耷拉着脑袋,“悠悠,对不起,你也出去吧,我想早点睡。”

喻悠悠点点头,拉上门,回过身见走廊尽头的窗前伫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估计英箩的那些话伤了他。喻悠悠心情也很乱,从最初见到景宾的激动到现在的充满疑惑与心寒,有种直觉告诉她景宾接近小萝莉不会是因爱这么简单。

仔细一想,五年不见景宾变了好久,他不再是那个温润的少年,而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时间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吗?

她不信!

真的很想去找他,和他谈谈,可是他现在是方欧,是日本年轻的漫画家,他站在一个她全然陌生的位置上,摸不到,看不着,也联系不上。

这种无助像根绳缠上喉咙,窒息的疼…

席母上来了,看到喻悠悠说,“你还住上次的客房。”然后敲席英箩的门,里面传来英箩的声音,“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喻悠悠来到楼下,推开曾住过一晚的房间,在这里她曾经被姓席的逼的想要自杀,但现在她整个人被死而复生的景宾占满了,满脑子在想今晚看到他的画面,他说话的样子,想起席英箩说他当街跪下来求婚,那曾经是她无数次幻想过的画面,为什么会是英箩,为什么不是她?

景宾,你真的全忘了吗?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你忘了所有…

眼泪滑落,她无声的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流泪到天亮…

似乎有门锁转动的声音,她慌乱抹去脸上的泪,看到席英彦从外面进来,他也同样一夜没睡,眼里布满红血丝,扔下一句“走吧”便出去了。

几分钟后,他们坐在车上,喻悠悠靠在座椅里想着心事,在开出最后一个岗哨之后他突然停车,她身体猛的向前再向后撞击座椅,震的整个人魂飞魄散,他开车从来不会这样,这说明他在生气。

“你认识那个方欧?”他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

他看出来了,喻悠悠垂下眼睫,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想下去,肩膀被猛拽回去,结实的身体欺过来,“回答我的问题。”

喻悠悠头痛的厉害,疲于应付,淡淡的摇头。

“不认识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是认识啰。”他口气很差,想不到连喻悠悠都认识方欧。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喻悠悠激动的推开他,又去推门,他却先一步反锁,“喻悠悠,你是好样的,一会跟男人跑了,一会儿又认识一个方欧,瞧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儿,眼睛都哭红了,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也爱方欧?”

他终于把她的身份挑出来说了,这样也好,大家摊开来说,于是喻悠悠大声回道:“是又怎么样?你根本不懂爱!我当初跟他走,是因为我爱他,我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没有感觉的人结婚。”

“爱?”他目露轻浮,哼哼冷笑,“爱要是真是世上最真挚的感情,你们现在早就结婚了,生上一大堆娃,怎么你倒整了容,把自己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难不成方欧就是你曾经的男人?”

他说到她的痛处,喻悠悠如抽光了气一般倒在座椅里,哭泣着把脸埋到双手里,她也想自问,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当年她为了查景宾的死因,多次往那条湖跑,有一次贪便宜坐黑车路上出了车祸,车子翻倒在路边,司机自顾自的爬出去,汽油泄露然后车体着了火。等她醒来躺在医院,全身没事,半张脸大面积烧伤,医生宣布了一个她难以接受的消息——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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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说为景宾付出了一切,因为那是她甘愿的,她只想找出真相,让景宾死的瞑目,然而现在景宾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却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景宾。

为什么?

她真的很想问。

听着喻悠悠伤心的哭泣,席英彦肯定了刚刚的猜测,但这时候她情绪失控,问了也白问。

手机铃声在车厢里回响,席英彦看了喻悠悠一眼,挥去心里莫名的酸味,掏出手机,电话里席母让他回去商量事情,喻悠悠乘他讲电话的时候,悄悄解了锁,飞快的跑下车去。

望着她向前奔跑的身影,那一头乌发在空气中弹跳,像在弹奏一曲曲悲伤的音符,席英彦抿紧唇扔了手机,发动油门,却不是去追她,而是开回席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