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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悠悠跑的飞快,良久她感觉身边有辆车经过,景宾就在里面,只要再跑快一点就能追上,她拼命跑,拼命跑,跑到没力量仍努力提着一口气,直到快腿麻木,整个人在街边瘫坐下去。

泪如雨下,她的心像拧衣服一样痛苦,明知道是自己的幻觉,仍因为没追上而伤心欲绝,更伤心的是昨晚景宾没认出她…

手臂被猛的提起,她本能的挣扎,“席英彦,你干什么?”

对方不说话,把她提起来静静的望着她,喻悠悠感觉到不对,抬起泪眼,却看到了一双茶色的眼眸,“景宾…茆”

方欧向后退了一步,淡漠的把她推开,“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

“景宾,我是央央啊,景宾。”喻悠悠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忙不迭的亮明身份。

“你不是叫悠悠的女孩吗?昨晚我在席家看到过你,他们叫你悠悠。”明明是熟悉的五官,明明是熟悉的嘴唇,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那么疏远,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改变容貌不是别的原因,我是…”喻悠悠急急的想解释。

方欧伸手打断,甚至有点讥笑道:“你的事最好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想知道,我现在是有妇之夫,请你自重。”

“景宾,我知道,你一定是从费禹那里打听到我的消息,打听到我的名字,景宾你生我的气我不怪你,只求你和我相认好不好?”喻悠悠低声下气的喃喃,连声哀求,可方欧连向后退了两步,又别开身去,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跟个疯子一样在我车子后面跑,好心下来看一看,想不到你仍然疯言疯语。”

“景宾!”喻悠悠叹息着叫,他越是这样,越是掩饰,她就越肯定他是景宾。

方欧根本不理她,转身坐进兰博基尼,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绝然和不肯相认,撕裂的剧痛在胸口肆虐,喻悠悠啜泣着蹲下去抱住自己,过往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有人指指点点,有人议论纷纷,大家都急着赶时间上班,没人停下脚步。

恍惚间她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一双男式皮鞋,急忙站起来,“景宾…”

长时间蹲着双腿早已麻掉,她站不稳向旁边倒,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她,戏谑的声音响起来,“果然他叫景宾,五年前你不顾一切跟着他逃婚,五年后他根本不认你,娶了别的女人,你这样是不是叫报应?”

是席英彦?喻悠悠透过泪帘睁大眼睛,慌乱抹掉脸上的泪,抽着气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可不是别的女人,那是你妹妹。”

“很好,终于听到你的张牙舞爪了,这阵子不反抗,原来一直隐藏着。”席英彦随即一笑,托起她湿漉漉的下巴,凑近慢慢说道:“他要想伤害英箩一根汗毛,我会将他五马分尸,到时候你是高兴负心人受到惩罚呢,还是忍辱负重,欣然接受一个陈世美?”

“要是后一个呢!”

“想也别想,我的玩具别人休想抢走。”他脸上在笑,口气完全不像玩笑。

“你这样何必,那一点钱对于你来说九牛一毛,我受了你这么久的折磨,你的气也该消了,不如放我一条生路。”喻悠悠转换了口吻,禁不住哀求。

他不屑一顾,拉起她塞进跑车里,瞬间发动车子。

跑车开进别墅,喻悠悠如孤魂野鬼一样飘下车,席英彦哼了一声,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出别墅。

戴上耳机,不一会有电话切进来,“席董,您昨晚让查的资料查到了,方欧不是上个月到的中国,他是几个月前就到了,第一站到的是A市,见了一个叫费禹的男孩,第二站到的是横店,第三站才到的是北京。”

哼,果然方欧在撒谎,姓费?看来果然有可能是费景宾,席英彦问道:“韩央和喻悠悠呢?”

“也查到一些进展,原来五年前她和一个叫费景宾的男孩私奔后去了安徽…”李鸿把当年杀人鱼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到:“喻小姐在别的地方都正常,在横店有点奇怪,她去看过一家姓余的人家,并出钱帮那家的女人治腿,而且还不露面,只让院方出面说是医院出的费用。”

“不用再查韩央或喻悠悠了,你继续追查方欧的底细,我怀疑他和费景宾是同一个人。”喻悠悠的真实身份已经揭晓,她也承认了,现在谜团最多的是方欧,喻悠悠尽管已经承认就是景宾,但是他得拿到证据,这样才能让英箩信服。

困在别墅,喻悠悠情不自禁回忆与景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连手机震动都没听到,直到响到第三遍才察觉到。

“悠悠,我是英箩,麻烦你个事,替我带个话给方欧,说我被家里禁足啦,你要他想办法救我出去。他的手机号码是****,我的手机被收走了,悄悄用保姆的手机打的,不说啦,记得替我联系啊,我现在信任的人就只能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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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舒服,更的慢,抱歉啦,只有三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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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172报应(2)3000字文/顾盼琼依

听完电话,喻悠悠又喜又悲,喜的是可以堂而皇之见到景宾,悲的是景宾又会以一种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姿势对她,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比死还难受。

哪怕他骂她,打她,怪她,也不他这样装不认识她。他怎么能不认识她,在那无数个被折磨的日夜,正是他来到她梦里,告诉她佛法,告诉她要坚强,他怎么能不认她,不要,费宾,求你不要…

吸了口气,她开始梳洗打扮,因为她决定无耻一回,给景宾打电话,约他出来,尽管他在法律上成了小萝莉的丈夫,但是她不死心,她要再试一试。

当初不光是为了逃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更重要的是她认为既然爱了就要敢做敢爱,到现在她仍是这个想法,爱不能退让,爱要争取,更何况这个人是她曾经的恋人,她必须要争取一回。

就算,就算他仍是那种态度,或是对她冷嘲热讽,起码她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对得起他们的爱情茆。

想到这里,眼泪又成串落下,赶紧擦去,告诉自己,喻悠悠,你不能哭,不管他接不接受你现在的相貌,你哭了,变丑了,说不定他就不要你了,所以不要哭,你要以最坚强的姿态去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颤抖的手指一点点去按号码,惴惴不安的听着话筒里那冗长的嘟声,下一瞬电话接听,她打了个激灵,马上哆嗦着开口:“是方先生吗?英箩有些话要我转达给方先生,方先生今天方便吗,必须当面告诉你。”

方欧在电话里态度平淡,倒也没拒绝,报了一家茶餐厅,约好下午见蚊。

在镜子中精心化好淡妆,用遮瑕膏遮掉黑眼圈和哭红的眼睛,努力拉动嘴角,露出笑容,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拉不出来,嘴角僵在那里,像是一堆僵硬的肌肉,似乎在嘲笑她整容的事实。回不去了吗?容貌回不去了,回不到韩央的容貌,爱情也回不去了吗?

不,她不信,那些山盟海誓还在耳边,是景宾一字一字亲口说的,那么真诚,那么热切,深深烙在心上,不可能才过五年就忘。

晚霞的余晖映红半边天,正是燕鸟回巢的光景,站在繁忙的都市街头,城市的喧闹与浮躁被摒弃在心灵之外,如同面前是空旷的野外,四周长满了迷人的樱花树,微风吹过,樱花如雪在空中飞舞,那么美,空气中全是樱花干净的香味…

喻悠悠轻轻合上眼睛,深深呼吸,她不能让颓废的自己被景宾看到,要以他最爱的韩央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就在这里,有哥声从不远处飘来,是一道老歌: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

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

这是命运的宽容

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如果这是最后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远,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早就听过这首歌,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开头女声的自白,以及张信哲那悲伤嗓音时,不知不觉热泪盈眶。

为什么要让她这时候听到,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不要往下想,吸了吸气,大步向前走。

迫不及待的到达茶餐厅,她显然来晚了,他早已坐在位置上等,并且频频看表。

在餐厅门口呆呆的站了起码有五分钟,忐忑、矛盾、痛苦…在心里混成一团乱麻,鼻头泛酸,能见到景宾,为什么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真的好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哪怕就一次。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每次做梦都梦到他活过来了,醒过来又被失望一次次打击,如今他真的出现,他不是梦,他是真的,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她却开始胆怯,不敢上前。

他先一步看到她,皱眉朝她招手,有一点不耐烦,喻悠悠攥紧拳头,努力深吸两口气,连忙走过去,装作冷静的口气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请坐。”方欧彬彬有礼的给她拉开椅子,又绕到座位上坐好,招来了服务生,问她想喝什么。

这时候正是喝下午茶的时间,喻悠悠只点了一杯香柚蜜蜂茶。

“喻小姐,英箩让你带什么话?”方欧看上去很关心席英箩。

喻悠悠见此情景,心中剧痛,“她…她不好,被席家人关起来了,她让我给你带话,让你想办法把她…把她救出去。”望着她爱的男人的脸,嘴里却讲着别的女人的事,喻悠悠的心快被撕裂,几乎想中断,无比艰难的讲完。

方欧愣住了,自言自语起来,“果然想的没错,席家人对我意见不要紧,为什么要对英箩禁足?他们别想拆散我们…”

从这张唇中每吐出一个关于英箩的字,喻悠悠就疼上千分,锥心的疼让她快要倒下去,眼眶泛疼,眼泪忍不住要下来。

方欧一门心思在席英箩身上,根本没看喻悠悠一眼,径自起身,扔了几张钞票在桌子上,“对不起,喻小姐,请你走的时候替我买一下单,我先走…”

“别走!”喻悠悠积压了一天一夜的悲伤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猛然拉住方欧的手,哭着乞求,“景宾,你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说,请你不要走。”

“喻小姐。”方欧蹙眉,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怒气说:“想不到你是这样不自重的人,我可是英箩的丈夫,你再这样缠着我,我会在英箩面前揭穿你的嘴脸,别到时候大家难看!”

“景宾,我别这样好吗?别这样对我。”喻悠悠擦掉脸上的泪水,忙不迭的说:“好,我不缠着你,我只请求你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到时候你是恨我,怨我,不想再认我都没关系,只请你静下心来听一听。”

 

方欧并不为所动,他不耐烦的说道:“对不起,我的妻子现在需要我,我要去解决这一场家庭纠争,让她的家人接受我,至于你,可以等我有空坐下来,当着我妻子的面,你随便讲多久就讲多久。”

说完,他转身就走,喻悠悠想抓他,却只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他飞快的跑出去,钻进外面的兰博基尼车里。他走的那样急,像极厌恶与她在一起,哪怕多待一秒都不行,喻悠悠望着她最熟悉的身影毫不留情的消失,这是她最爱的男孩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慢慢摇头,眼泪甩出去,砸在面前的茶里,激起的小涡像心上一道道流血的洞,他捅的她好深,好深,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是央央啊,他曾经最爱的央央,他说过哪怕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然而他们真的经验了生死,为什么现在这样无情,连起码的相认都不肯?

太疼了,真的好疼,她慢慢把脸埋进臂膀里,陷进无限的悲伤中…

有时候生活就是一部连续剧,不,有时候比连续剧还要精彩,喻悠悠哭的昏天暗地,偏偏有人很有兴致的坐过来和她聊天,不单聊天,还大摇大摆点了满桌子点心,十分惬意的品起下午茶来。

看着骤然在对面座位上出现的席英彦,喻悠悠吓的胆颤心惊,低下头慌忙擦泪,两只外套的袖口乃至手肘部位几乎被泪水打湿,擦不干净,一只干净的男性手帕递到她面前,对面是席英彦笑眯眯的脸,“很失望是不是,可惜我不是景宾,要不然你不会见我跟见鬼一样。噢,不对,你以为他五年前死了,那景宾在你眼中不就是鬼么,你这样是不是叫活见鬼?”

他的无情挖苦等于在她伤口上撒盐,喻悠悠不堪忍受,一眨不眨的盯着席英彦,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咬住唇拿起包离开。

“别介!”他仍笑呵呵的,倏地拉住她的手把人整个甩到座位上,邪佞的说:“这满桌子点心点了就得吃完,不能浪费。”

“我不饿。”她扭开脸,被他按住的手跟定在他与桌子中间,动弹不得。

“不饿也得吃点,不然怎么有力气哭,你说是吧?”他夹了一块点心放到她面前的碗里。

“席英彦,你到底要干什么?”喻悠悠压着火气低问。

干什么?席英彦眨了眨眼,哈哈,他要干什么,他妈的他什么也不想干,就想把眼前的女人撕摔,搅烂,剁成肉酱。

她有什么资格这么理直气壮,还脸不红气不喘,她可真能演啊,刚刚和旧情人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又是哀求又是要死要活的,怎么到他这儿跟个小辣椒一样,又辣又呛,呛得他咳嗽不说,还不让他舒坦,五脏六腑跟被油煎过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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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外面车里已经忍了半个小时了,方欧走了,她居然趴在这儿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跟死了亲娘一样,哈,何止是死了亲娘,简直跟世界被毁一样。那个方欧,不,应该叫费景宾,费景宾有什么好,啊,你这么在乎不是打我脸吗?当初就是为了这个费景宾,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婚礼上,跟个小丑一样,现在五年过去了,你背着我和他约会,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她的眼里什么时候有过他?压根不存在,不仅不存在,还拿他当空气。

越想越气,那怒气和嫉妒跟岩浆一样喷发出来,直接倒在心上,烫的他的脸扭曲快变了形,他快疼死了,怎么会这么疼,不该的,他该是恼,该是恨,不该是疼。

结完帐,席英彦笑不出来了,面色渐渐沉下去,强搂着喻悠悠往外面的车里塞,她可真不安分,扭的跟蚯蚓一样,他就动手把她抛进车里。

街边有人看过来,只当是情侣闹别扭,也没太在意茆。

喻悠悠本来就难受,被他这么一扔,虽然真皮座椅不会让她感觉到痛,但却被摔的晕头转向,吸着气扶住座椅坐好,他已经坐了进来。

席英彦下意识捂住心窝,那地方疼的厉害,转头看着喻悠悠,她丢了魂一样呆靠在座椅里,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气咻咻的扭动钥匙,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猛的蹿出去,差点撞上前面的车,造成追尾,幸好及时刹住,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他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拿手指使劲按了按,在后面汽车的喇叭声中重新启动车子蚊。

电梯直上公司顶楼,他把喻悠悠揪到办公室,扔进去,拉上门,并上了锁,办公室的门谁也开不了,除了他的指纹。

做完这一切席英彦靠在外面抽烟,一根接一根的烟,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咬着牙诅咒她下地狱,这辈子没这么失败过,这个女人接二连三给他难堪,他该把她拎回别墅去,好好的折磨一番,以解心头之气。可是他得承认,他从她身上得到过极致的快/感,那快/感每每想起来都是无比舒畅,现在他还真舍不得下手。

哈哈,席英彦,你也有舍不得的一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从不相信爱情的,鄙夷那可笑的爱情,喻悠悠不是为了爱情逃婚的吗?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那个男人根本不想认她,到头来弃爱情如草芥。

哈哈,他早说过,爱情就他妈的是一堆腐肉,伪装的再好也会散发出一股股浓浓的腐臭味。

****

秘书又送来一叠文件,封天看了一眼差点没骂娘,翻着白眼问秘书:“这些是席英彦那小子的,怎么又堆我这儿?我能生出四只手吗?没看我忙到快喘不上气了吗?”

秘书硬着头皮把文件放到办公桌的角落上,唯诺的答道:“席董不在公司,中午走了出去就没回来,这些是急件,请封总务必抓紧时间处理。”

封天还想说什么,秘书飞快的跑出去,溜的贼快,封天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呆了两秒才垂下来,嘀咕道:“席英彦,偶诅咒你,泡妞泡不到,倒惹一身腥…”

“砰!”话还没说完,门被人踹开来了,封天正站起来准备骂人,一瞧来人一身的烟味,外加红血丝的眼睛,挑眉笑道:“哟呵,这谁呀这是,这不是失踪了大半天的席董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被女人甩啦?”

席英彦一言不发拿脚踢上门,径自往角落里的吧台走去,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窝到沙发里。

越是这样越勾起封天的好奇心,他扔了手中的笔,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席英彦,“到底怎么了?被女人甩了?还是捉/奸在床?”

席英彦抬眸瞪向封天,封天知道猜对了,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拍照了没?奸夫长啥样?有你好看不?”

红酒仰脖倒进嘴里,用力往茶几上一搁,席英彦哼笑:“奸夫是英箩的老公。”

“啥?什么意思?”封天糊涂了。

“意思就是说英箩闪婚了,昨晚背着席家人去和一个叫方欧的扯证,扯完证才带到家里,今天下午我就捉到他和喻悠悠在港式茶餐厅喝下午茶,喻悠悠扯着费景宾的衣服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封天费劲听了半天完全没听懂,直挠头,“你在讲什么,一会儿是英箩闪婚,一会是什么喻悠悠,一会儿是什么叫方欧的男人,一会儿怎么又来个费…费什么来着?”

席英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封天这儿来的,只知道心还在疼,太阳穴也在疼,感觉自己疼的手在抖,不能控制,只能瘫坐着喘气,像个脑死亡的病人。

过了半天,他缓过一些神来,慢慢把这两天的事讲给哥们听,封天总算听明白了,撇着嘴笑:“至于嘛,你好歹也是在女人堆里打过滚的,爱情没那么可怕,爱就爱呗,你也不会少块肉…”

席英彦闭上眼睛揉揉额头,摆摆手:“行了,行了,跟你说不通。”

“靠,不是你跟我说不通,是我跟你丫的说不通,你现在随便问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你这是被气糊涂了,为什么气,因为嫉妒,为什么嫉妒,因为你爱上了喻悠悠,就这么简单!”封天摊着双手,讲的再直白不说。

 

薄唇紧抿,席英彦一动不动的望着封天,封天翻起白眼,“你也别瞪我,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其实你我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咱看人的眼光练的贼准,喻悠悠那女人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已经告诉我,她这种女孩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说到这里故意停顿,又打了个问号的手势:“知道为什么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一个人只需要看她的眼睛。”

眼前浮现出那双冷冷清清如雾般清冽的眼睛,席英彦低头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拿烟的十指翘起,用中指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行了,不说了,你慢慢想,瞧你这半天跑的,好家伙文件全堆我这儿来了。”封天抱怨两句,屁颠屁颠的坐回办公桌后。

傍晚,等封天处理完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抬头看向沙发,嗬,人见不了。

****

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席英彦找了几圈最后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人,书柜后面。

“出来!”他皱眉唤着藏在角落里的喻悠悠,那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到。

她的脸埋在膝盖里,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故意装听不见,一动也不动。

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宝贝儿,出来,我保证不对你怎么样,天这么晚了,你应该饿了。”

殊不知这样的声音有如大灰狼在诱惑小红帽,喻悠悠根本不上当,加上他总是称呼女人为宝贝儿或是亲爱的,喻悠悠害怕这种声音,很容易勾起她对他的恐惧。

席英彦清了清喉咙,放缓了声音,“悠悠,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这下她终于有所回应,慢慢抬起眼,飞快的把头低下去,往墙角怯怯的缩了缩,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只这一眼席英彦心中咯噔一下,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空洞、无神、眼珠仿佛没了,只留下白森森的眼球,像具三魂七魄俱灭的行尸走肉。

怎么回事?他满腹疑惑,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至于吧,他可什么也没做,就算这样也不会找个偏僻的角落躲起来吧,这好象是小孩子才做的事。

他想干脆上前拉人,可他身材高大壮实,挤进去一点差点卡住,赶紧出去。几米高的书柜摆满了几千本书,他身手再好也不是大力士,推不起来。

该死的!他试过几种方法之后只能继续哄她,可任凭他怎么哄,她再也不没理他,脑袋埋在膝盖里纹丝不动。

看看时间,这时候早过了天泰员工下班的时间,要不要叫保安?随即被他否定,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想来想去,走到办公室前翻起来,他记得上午李鸿交给他一只资料袋,是浅棕色的,说是喻悠悠,也就是韩央的相关资料,他当时没引起太多的注意,随手一扔。

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居然有厚厚的一叠,拿在手里沉沉的。

他蹙着剑眉,看了第一页,不由自主往下翻第二页,第三页…越看越入迷,越看越觉得心悸,如果这些资料是真的,韩央吃的苦可不少,想不到她是车祸毁的容,他一直在心里鄙夷她,以为她和娱乐圈那些女明星一样,为了星途坦荡,为了钓有钱的男人才去整的。毁容后她被转到了福利院,由于长时间不能接受自己容貌被毁的事实,加上费景宾的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患上了自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