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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强的还少吗?”她扬起下巴绷。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他定定的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那么你为什么要说爱我?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打破。你既然说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为什么对从前的事不肯原谅和释怀?爱在你眼是到底是什么?它无足轻重,就是随随便便一句话?”

她看着他眼中的笑,看得出来他不是在笑,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更像是自嘲,“这是两码事。”

“说到底你不就记着从前那点仇么,行,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他拿起她的手,用她的手指指向他的心脏,狠狠的,“来,这儿,你往这儿捅,你有多恨就捅多少刀,捅死了不怪你,不会要你偿命!”

“你这个变态!”她只当他神经病,抽出手,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捅着被摔疼的后脑勺,那里已经肿了一块。

等她再抬头,他的身影不见了,借着微弱的光打量整个卧室,他真的不见了。

这样也好,省得又吵,吵的她头疼,喻悠悠扶着床慢慢起身,刚坐上床沿想休息,突然发现他幽灵一般出现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光线虽暗,喻悠悠却感觉到他脸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揉着发疼的后腰,轻声说,“你先回酒店吧,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

“今天事今天解决。”他冷硬的说着,拉起她的手塞了一样东西过去,“开始吧。”

什么东西?喻悠悠感觉到手中握了一个锅柄似的东西,举到眼前一看,寒光闪闪,吓的手一松,哐咣掉到地上。

是一把细长的匕首。

“喻悠悠,你也会怕!”他笑着弯下腰把匕首捡起来,两指捏着刀刃,将刀柄对着她,而刀尖对着自己。

喻悠悠不敢去接,唰的站起来,感觉他真的疯了。

“我都说了,捅死了不怪你,你不是心里有恨吗?不是怪我曾经那样对你吗?痛快点儿,咱们把帐算清,省得欠着。”他拉住她的手握住刀柄。

她的手如滴蜡般飞快的抽离,有种即将被逼疯的感觉,绕开他逃远,“求你,别闹了行不行?”

“婆婆妈妈的可不象你,咱一次来个干脆。”他迈步过来,她连忙逃开,跑出卧室。

身后有他追上来的脚步声,她跑的飞快,无路可逃,身后是露台,“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把债还给你,来,悠悠,我如你所愿。”他逼近,强迫她颤抖的手握住刀柄,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身上插去。

喻悠悠的手只感觉被他拉向前,受到阻碍,随即听到皮肉被刺穿的声音,惊骇到手松开,可他的手牢牢覆在上面,不允许她逃开。

“感觉怎么样?好些好吗?”他闷声低问。

“不,不,你疯了,你疯了…”露台的光线比卧室充足,她能看到刀插进他的腹部,血液沿着刀淌出来,蔓延到她的手心。天,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没出气是不是?不要紧,再来。”他脸上扬起邪笑,狠狠的把刀插出来,再捅进去,喻悠悠手腕一用力,想把匕首往旁边带,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这一次匕首受到她的干扰,转眼捅在他腹部的斜上方。

“咝——”刀刺破皮肉的声音如魔音,喻悠悠摇着头用哭腔的声音大叫,“你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帮你报仇,让你尽兴。”他脸上神色未变,脸色却惨白如纸,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散布着死亡的味道。

“不要,不要…”喻悠悠发疯似的抽手,不料他的手跟着她的,眼睁睁看着鲜红的刀子慢慢从不断喷出血的伤口中拨出来。

她的腿早没了力气,几乎瘫软下去,他硬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上半身靠在露台上,“再来,往最致命的心脏那儿捅,捅那儿你会感觉很痛快,会解气…”

“不,不,求你,我不恨你了,不怪你了,不要…”喻悠悠哭成了泪人儿,苦苦哀求着。

“你这样说不过是同情我罢了,恨还在你心底,来,继续。”他喘了口气,指了指心窝的地方,抓起她的手往那里插。

“你个疯子,疯子…求你不要这样…我求你…”喻悠悠哭着去拉,刀子硬生生的***他的心脏。

“我真的不怪你了,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喻悠悠抽着气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去捂那些不停冒血的伤口,撕心裂肺的叫着,“救命!来人,救命!救命!”

死寂的夜,这凄凌的声音格外刺耳,远远的传开,远处一辆车正往这边靠近,车里,席母满脸怒容,“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喻悠悠可真是个狐狸精啊,把咱儿子迷的五迷三道的,这么重要的生日宴会,俩人一声不吭跑了,连电话都打不通。不像话,太不像话。”

席父在旁边发话了,“我说,一会儿到那儿了你收敛起你的急脾气,怎么说以后会是一家人,孩子不懂事你以后慢慢管教,甭一见面就吵。好声好气的说话,再把那臭小子拉上车,回到宴会上和亲戚朋友们打个招呼,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当我是乡下恶婆婆啊,我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有素养,就算不给她面子,也得给咱儿子面子…”

疼痛从伤口处直往头脑里钻,席央彦快站不稳,他再一次在喻悠悠的哀求声中拨出刀,摇摇晃晃的撑住身体,“我不要你同情我,我知道曾经一次次伤害过你,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我现在通通全部还给你,这是我应得的…”

“不是同情,真的不是同情,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不恨了,我真的不恨了…”喻悠悠双腿跪下来,移到他面前,啜泣着仰面看他,“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相信?”

“你爱我吗?”

“我爱你,彦,我爱你啊,求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的心如刀割…”喻悠悠抽抽噎噎的说着,夺掉他手中的刀,远远的扔出去。

她上前死死抱住他,眼泪模糊了双眼,急忙抹去,摸索着找手机,“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悠悠…”他整个人已经站不住,慢慢坐到地上,躺在她怀里,手指摸上她淌满泪痕的脸,“真的不恨了吗?真的原谅我了吗?”

“原谅了,我原谅你了…我真的没有恨你,真的没有…以前充其量只是有点一怨,但是现在一点也没有了…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喻悠悠大哭,摸遍他的口袋也没摸到手机,而她的也落在皮包里,怎么办,怎么办,他身上的血越淌越多,要止血,也要赶紧叫救护车,不然他会没命的。

席父席母走到楼下,突然前面掉了什么东西下来,借着灯光一看,席母吓的差点晕倒,“老席,刀、刀,带血的刀…”

席父毕竟是军人,镇静许多,用衣角裹着匕首拿到眼前打量,刀上的血还是热的,凶手应该在别墅里,于是扶住席母在喷泉边坐下,“我上去看看。”

hapr272 危机(8)

 “老席,快报警,说不定是咱儿子的血…”席母哆嗦着。

席父不这么认为,“我手下身手最好的兵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以为有谁能伤他?”

经席父这么一提醒,席母陡然想明白了,“是悠悠,她要杀咱儿子,老席,咱席家就这一根独苗,你赶紧报警啊…”

席父丢掉匕首,“报什么警,儿媳妇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行凶杀人?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瞎想什么,你在这儿好好的坐着,我去看看。”

=徂=

席英彦气息越来越弱,喻悠悠想把他放开,跑去打120电话,可他根本不肯,“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走,我只是去打电话,你流了好多血,再不打你会没命的…”

他固执的死死拉住她的手,颤抖的感受到两个人的手掌间到处是血,喻悠悠束手无策,哭着说,“别这样好不好,你乖一点,我去找救护车,你现在需要医生,需要急救。绷”

“不行…”他气息虚弱,两只手紧紧握住她,怎么都不肯放。

“我求你了,我求你,你想这样血流而死是吗?行,你死了好,我再重新找个男人,找个命比你长的男人…”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都死了还管得着我吗?”

“嗤——”席英彦低头笑出声来,他感觉眼前发黑,喉咙里一股股腥甜味直往上涌,咳嗽着把喉咙里的血咽下去说,“行,冲你这句话我还非得活得比谁都长…”

“那我去打电话。”看他松了手,喻悠悠舒了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我马上回来。”

小心翼翼将他放平,她拔腿就跑,穿过走廊,跑进卧室,找到自己的皮包,抽出手机。

而这时候楼梯口出现席父的身影,凭着直觉往露台方面走,一眼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席英彦,忙跑过去,心痛的把儿子抱起来,嘴里倒是不饶人,“臭小子,你这唱的哪出,躺在地上装什么死人。”

“我没唱哪出,闲着无聊,在自个儿身上戳两个洞玩玩,怎么了?”席英彦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席父,挖苦道,“哟,你也有紧张的时候,我妈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及时出现过。怎么,怕我死了没人给你送终?”

“闭嘴!”席父没空搭理儿子的冷嘲热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电话叫救护车。

喻悠悠打完电话,抱来医药箱,火速跑回来,发现多了一个人,急匆匆跑过来,“伯父…”

席父看看一脸慌张的喻悠悠,再看看怀里已经晕过去的儿子,“怎么回事?他怎么伤成这样?”

“是…”喻悠悠刚想回答,席母跌跌撞撞出现了,一把推开喻悠悠,盯着满身是血的席英彦,“怎么了这是,老席,谁干的?”当即转向喻悠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我儿子哪儿得罪你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啪!”喻悠悠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她抱着医药箱蹲在一边什么也没说,听着救护车在空寂的长夜发出蜂鸣,看着席父席母焦虑的脸色,看着医务人员匆忙抬来担架,将满身是血的他抬走。

所有人都走了,露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喻悠悠想追上去看看,被气势汹汹的席母一把拦下来,“你杀了人还想走?”

此时喻悠悠不想争辩什么,想绕过席母,席母一面拉住她,一面指着楼下开来的警车说,“我已经报了警,你杀了人就得坐牢…”

楼下担架被抬进救护车,喻悠悠焦急万分,挣开席母跑下去,下楼的时候眼前一黑,双脚软下去,硬提起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跑下去。

却被几名警察拦住,其中一名举起用透明封口袋装着的匕首说,“小姐,你涉嫌行凶,请跟咱们走一趟。”

一副手铐落在她的双手上,喻悠悠身体支撑不住,突然晕倒。

席母钻进了来时坐的车,催促着警卫员,“快跟上救护车。”

席父目睹了喻悠悠被抓的过程,“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儿子跟我说过了,是他自己弄的,不关喻悠悠的事。”

“有谁会没事捅自个儿刀子?儿子头脑不清楚说糊话,这你也信?依我看就是喻悠悠干的,这女人太坏了,对咱儿子有什么不满,也不能杀人啊,我就得让她蹲大牢,让她尝尝牢饭的滋味。”席母气哼哼的说。

“后果你有没有想过,刚刚在亲戚朋友面前承认她是咱未来的儿媳妇,一转头你就把她关进警察局,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明儿报纸上会怎么写?”

“报社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好歹在这方面有点人脉,我保证明儿没哪家报社敢登这件事。”席母说完开始拨电话。

****

警方的审讯本来要立刻进行,可是喻悠悠一直晕迷,警方无奈之下叫来医生,医生诊断是中了一种迷-药。

迷-药?警察面面相觑,案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直到第二天喻悠悠才转醒,接受审讯,刀柄上有清晰的指纹,警察拿出了这个证据,“喻悠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喻悠悠面色很差,反映迟钝,好半天才摇摇头。

审讯到大半天,喻悠悠一直沉默,精神萎靡,两名警察一商量,暂时收押,改天再审。

医院那头整整忙了一夜,除了席父席母,一帮发小也都赶来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急救室门上方的红灯,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焦急。

石阳朔呆呆的盯着急救室,“诶,我怎么有一种回到两年前的感觉,那时候小橙子也是这样在里面,咱们在外面等啊等,那心跟油煎一样…”

“闭上你的狗嘴!”华荣拍了石阳朔一记,努唇指了指旁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谢承勋环住怀里的小女人,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收紧手臂,低唤,“言言…”

言馨漂亮的小脸轻轻仰起,绽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儿…”

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揉到掌心,谢承勋刚硬的脸部线条转眼变的柔和,“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在天上看着咱们呢。”言馨轻轻的笑,“那里没有痛苦,没有病魔,他很快乐,咱们也要快乐。”

“嗯。”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身影搂的更紧,“小席子命大着呢,暮橙会在天上保佑他,他会没事…”

****

不知道睡了多久,席英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醒来身体有些虚弱,看到了一圈人围在床边,独独没看到最想看到的脸。

“悠悠呢,我媳妇儿呢?”

“英彦,你总算醒了,吓死妈了,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向姐姐交待…”席母走上前,喜极而泣。

“妈,我媳妇儿呢,我要见她。”

席母看看席父,大家一时都没说话。

席英彦扫了大家一圈,猜出了几分,“我受伤的事儿不怪她,是我自个儿弄的,那天我已经和老头讲的很清楚。妈,我要见悠悠,我要见我媳妇儿!”语气不大,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席母愣了愣,忙不迭的说,“她不在,你睡了两天了身子虚着呢,想吃什么,妈给你去做。”

席英彦不说话了,一双黑眸冷冷的看着席母,看的席母如坐针毡,手足无措的看向席父,并拿到一边,小声商量起来。

“能怎么办,放人,你说你这事儿弄的!”席父瞪了席母一眼,马上去打电话,“喂,钱局,是我,老席…误会误会,误会一场,我儿子醒了,他说喻悠悠不是凶手,对…两口子闹着玩的,哪曾想闹出一个意外来,这年轻人啊就是不懂事…”

“诶,我说你这唱的哪出,连刀子都用上了,你俩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儿?”尤晗煜好奇起来。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眨了眨眼,那意思是我很虚弱,不方便说话。

“不说拉倒,以我对你的了解,欠人家债了吧,没办法只好用这一招,还是你小子了解女人,女人容易心软,还就吃这一套。”

席英彦撇撇唇,想不到尤晗煜这小子说的还挺准,那天他可是听的真真的,她亲口说原谅他了,总算他的牺牲是值得的,以前的事终于可以一笔勾销,他们以后可以过上没负担的平静日子。

被关了几天,喻悠悠几乎没怎么吃喝,一是她没胃口,二是她的头老是很疼,精神极差,警方说她中了一种迷-药,这种迷-药药性很强,初尝时没什么感觉,药效要几个小时后才会发作。她感觉到不舒服,是迷-药的后遗症。

迷-药?初尝时没感觉,几个小时后药效才会发作?她想来想去,想到那天丁凝给她吃的口香糖上。

hapr273 危机(9)

 怎么会?丁凝为什么要给她下迷-药?

难道丁凝表面上不怪她,心底恨她吗?

喻悠悠一时无法下定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迷-药百分百是从那块口香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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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母早让人熬好了粥,这会儿一个电话,七八个保温瓶送过来,各种品味的粥都有徂。

临时一个电话,席母被上级叫回单位,临走前对席英彦一帮发小说,“英彦就交给你们了啊,好好替我照顾着。”

“得嘞,阿姨,有哥几个人在,您甭担心,您忙您的。”华荣点头哈腰,一等席母离开,搓着手,兴奋的样儿倒像面对良家妇女的恶霸,当然这良家妇女是躺在床上的那位。

“该干嘛干嘛去,没看我在等人么。”席英彦翻着眼皮赶人绷。

石阳朔他们可不走,翻翻眼皮道,“瞧你这样儿,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是真没事儿了。哥几个这两天可没过过好日子,被你小子吓的半死,好容易你小子醒了,居然不领哥几个的情,得,既然你说是你自个儿戳自个儿的刀子,那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不如哥几个也来几刀…”说着,魔爪伸向席英彦身上的几处伤口。

“呸不死你丫的,滚,滚…我是病人,哎,我疼…”

喻悠悠进高干病房,便看到这一幕,几个大男人围着病床,正没心没肺的斗嘴,中间夹着席英彦气若悬丝的声音。

门外路过的护士悄悄往里张望,捂嘴直笑。

“靠,还不滚,我媳妇儿来了,丫的想当电灯泡不成?赶紧的滚!”席英彦看到喻悠悠的身影,嘴里嚷着。

石阳朔几个是人来疯,人越多玩的越疯,“哎,美女来的正好,快来看看咱席少,瞧瞧咱席少的新造型…”

喻悠悠慢慢走过去,打闹声没了,她把手里的水果搁到一边,走到床边低声问,“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席英彦摇头,“不疼。”

“嘿,刚才是谁说伤口疼来着?”石阳朔拆他的台。

华荣几个跟着附和,坏笑着说,“就是就是,不带你这样儿的啊,咱为了你熬了几个通宵,熬的脸蜡黄蜡黄,结果哥几个在你就喊疼,美女来了你就说不疼,拿哥几个当瘟疫不成?”

席英彦直歪嘴,不知道是伤口疼呢,还是被他们给气的,“对,你们几个还就是瘟疫,再不走我可揍人了啊。”

几个男人互看一眼,哈哈大笑,“哟,身上几个窟窿还有力气揍人,行啊来吧,哥几个也好几天没松松筋骨了,真憋的慌。”

喻悠悠再次听到几个男人的斗嘴,一时显得无比亲切。看到桌子上摆了好些粥,走过去一一掀开,各种口味都有,还都是热的。

她盛了一碗,尤晗煜闻着香味跑过来,把粥拿走,自顾自吃起来,并且还招呼其他几个人,“来来来,一人一碗。”

席英彦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跟大老爷们似的从喻悠悠手中抢走粥碗,而他连粥味都没闻到,翻着眼皮说,“喝完全他妈的滚蛋!”

几个男人谁也不理他,喝完一碗又一碗,并且故意咂嘴咂的大声。

喻悠悠把最后一碗留出来,端到他床前,“喝点儿吧。”

他大少爷瞄了一眼白粥,把嘴一撇,“不喝。”

知道他不爱清淡的口味,喻悠悠哄着,弄了一勺递到他唇前,“喝点儿吧,乖。”

她的声音软软的,钻到他心里,将就着张嘴吃下。

一碗粥喝完,几个男人早走了,护士进来换吊瓶,喻悠悠在旁边看着他全身都缠着绷带,心里既心疼又内疚。

他说的对,她就是虚伪,明明在乎以前的事,偏偏什么也不说,藏着掖着,偷偷摸摸。什么爱?她根本不配提爱,她是个胆小鬼,自私自利,缩头乌龟。要不是她什么也不说,又怎么会逼他到这种田地?

她听说最后那插在心脏上的一刀最危险,倘若再多半公分,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回天无术。

“你来干什么?”席母办完事,一进来便看到喻悠悠,气冲冲的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