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翻译过去,那桑又激动地说了几句,拉姆道:“你们带来了瘟疫,害死了我们的许多兄弟姐妹!”

蒙烽遗憾地说:“看吧,他们根本就是蛮不讲理。”

刘砚道:“你够了,你连入乡随俗都不懂,刚来的路上我还听他们说,你没事去拍别人肩膀,这些人是不能拍肩膀的…”

蒙烽:“你就不能过来说吗?”

刘砚:“为什么是我过来!你爸刚救过他的儿子,要也是你过来…”

蒙烽:“你就不能学决明,乖一点,听话一点吗?”

刘砚:“张岷就在这里我谢谢你了蒙烽中尉,他可没让决明过来!张岷你说了吗?”

决明远远地说:“爸,来。”

“哎。”张岷笑吟吟道:“这就来。”

张岷走了过去。

那桑大动肝火,吵得脸红脖子粗。

拉姆翻译道:“他认为你们谋杀了扎巴上师…”

王毅君道:“这不可能!”

拉姆说:“呃,我也觉得这不可能。”

蒙烽怒吼道:“你看,这些蛮不讲理的家伙专门给人扣帽子,没听到吗?”

那桑激动的大骂,拉姆道:“如果不是你们带来瘟疫,扎巴上师也不会为了保护大家而死。”

刘砚道:“你听见了?他们好好的生活在这里,与世隔绝,突然有一群人上来,就像你在家里好好地住着,吃着火锅唱着歌,有人突然带着传染病住进了你家,抢你吃的,还和你打架…”

蒙烽:“旅游业也是这里经济发展的一个根源!你别告诉我你开门迎接人进你家参观收门票,你因此生病了就要怪在客人头上,这是消费发展…”

刘砚:“哦你还知道消费发展,所以明白了?这一切只是站在谁的立场上来看问题而已,没有谁是一定正确谁是一定错误的,你这头笨、狗、熊!”

蒙烽:“刘砚!你不要太嚣张了!”

刘砚:“我只是在说事实…”

蒙烽气不打一处来,眼望蒙建国爬到高处,声音远远传来:“呼叫成都军区西南战后总部,呼叫成都军区…”

蒙烽:“你小心他们放藏獒咬你…刘砚!马上过来!别和他们混在一起!否则…”

刘砚:“你高原反应终于好了?有力气威胁人了?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

蒙烽捋袖道:“小心我揍你哦。”

刘砚:“你来啊!当着你爸的面打老婆,看看他会说什么…”

蒙建国:“这里是志愿者蒙建国,于甘孜地区发现避世人员四百余人,与当地居民发生矛盾,请速度派出部队调停,送返…”

蒙烽怒吼道:“刘砚!”

刘砚:“你来啊!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上次办公室里那个相框自己找不到还放什么狠话要分手…”

蒙烽:“明明就是你把它收在抽屉里…”

刘砚:“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里…”

蒙烽:“你…尼玛!”

刘砚:“??”

那桑和王毅君停了吵架,数人看着刘砚和蒙烽越走越近,准备火拼。

刘砚捋袖子,拿出电击棒,身后藏民纷纷起哄,大声叫嚣。

王毅君身后,有游客看出了两人关系,远远笑道:“喂,老婆不能惯!懂么?要教!”

蒙烽与刘砚异口同声道:“你闭嘴!关你什么事!”

众人笑翻,蒙建国呼叫完成都军区,下来道:“我之前听到是因为一场矛盾引起了后续的冲突。”

蒙建国摘下墨镜,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事发的时候是什么冲突?”

拉姆翻译过去,那桑听完以后深吸一口气,朝己方喊了声。

刘砚有仇似地盯着蒙烽,蒙烽道:“算了算了,快走,准备上车。”

蒙烽接过离合器,把刘砚抓到一边。

藏民中走出来一个高高大大的英俊小伙子,那桑眼望蒙建国,说了几句话,拉姆翻译道:“这人叫宁古仁波切。”

蒙建国点了点头,王毅君又道:“小安,过来!”

蒙建国看了一眼手表,说:“军区的直升机支援部队两个小时后到,这段时间里不要打群架,等人来了,随便你们怎么打。说吧,是什么矛盾?”

小安白皙俊秀,站在王毅君身边,说:“我是摄影师,去年来了稻城亚丁,认识了不少藏族的朋友。”

宁古仁波切咕哝着什么,眉眼间带着忿意与失望。

小安说:“其中就有这位仁波切大哥,当时我去草原上摄影,有次迷路了,被狼群围着,找不到回来的方向。他带着弓箭出来救了我,带我去他家。他请我喝酒,虽然语言不通,但彼此都信任对方。”

仁波切说:“你不是、不是好人!”

蒙建国眉毛动了动,张岷和决明也下车来了,听双方的冲突与蒙建国的调停,看他有什么办法。

蒙建国:“所以呢?你们都不是坏人,不要这么说。”

刘砚小声道:“决明你看,有捆绑写真…”

决明欣喜地说:“啊!太帅了!好壮啊!”

蒙建国:“刘砚!”

小安又说:“当时我们都喝醉了,我醉得不省人事,仁波切说,想和我成为结拜兄弟。”

蒙烽道:“这不是挺好么?结拜了?”

仁波切不满地看着小安,小安道:“结拜了…吧,他说要送我一件礼物。第二天早上,我醉得头痛,他带我去帐篷里,让我脱衣服…给我熏香…”

众人:“…”

仁波切又说了几句话,小安退了一步,拉姆说:“仁波切想把自己的妻子送给这位…小安弟兄。”

蒙烽傻眼了,蒙建国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安马上道:“我当然拒绝了…他送我回稻城。后来有天他自己来稻城,又找我喝酒,我花钱去买酒款待他,把我最好的都送他了,但是他…一直色迷迷地盯着我女朋友。”

刘砚和决明笑得东倒西歪,后来的事情蒙建国也猜到了,说:“他想让你把你的女朋友送给他,是不是?”

小安点头道:“当然不可能,所以他就发怒了,要和我断绝关系。后来有次藏獒追我,就是他指示的…”

仁波切激动地大声叫骂,要拔藏刀砍人,拉姆忙示意别冲动,说:“仁波切觉得,他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小安当做礼物,小安却根本不把他当成兄弟,他很后悔救了小安。”

“这个。”蒙建国也不知该怎么说了:“着实有点难办。”

“不。”蒙烽一手搂着刘砚,一手要去拍仁波切的肩膀,刘砚和拉姆马上道:“哎!”

蒙烽下意识地收回手,改为拳头轻轻锤了锤仁波切胸膛,说:“我们概念里的媳妇,和你们概念里的媳妇,是不一样的。”

拉姆开始翻译,蒙烽又道:“你们把媳妇当做自己的财产,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把媳妇当做自己。不是不想和兄弟分享,而是没有必要。”

拉姆翻译了一大通话,仁波切头上一直冒问号,蒙烽一手搭着刘砚,另一手拉过张岷,说:“我和他也是很好的兄弟,出生入死的战友。”

张岷笑道:“是啊。”

蒙烽比划着让了下刘砚,又指张岷,说:“但是我们的老婆,是不能互相换的。他的老婆我能上么?不能,我的老婆当然也不能给他上。”

刘砚和决明同时抓狂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蒙烽正色道:“因为媳妇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把媳妇让出去,就像把你身体的一部分…给砍掉。”

说着蒙烽朝仁波切的胯下作了个“切掉小鸡鸡”的动作,说:“有必要么?没有必要用这种行为来表示兄弟情谊的嘛!我们要用更珍贵的方式来表达,譬如说,付出我们的整个生命。”

“是啊是啊。”游客那一边集体附和道。

仁波切似乎明白了什么,蒙建国道:“你的媳妇呢?”

拉姆问他,仁波切摇了摇头,表情有点难过,拉姆说:“他的爱人被病毒感染,已经去世了。”

蒙建国说:“那就对了,你思念亡妻,还会把她当做一个人,一个终身伴侣,小安的女朋友呢?”

小安眼睛发红,说:“她死了,也是被感染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蒙建国起身道:“现在全国都已经安全了,但恕我直言,这次病毒夺去了成千上万的人的性命。可能各位回到故乡,也很难找到幸存的朋友和亲人…”

这个话题十分沉重,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

蒙建国起身道:“既然爱人去世了,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算了,握个手,来。”

蒙烽过去把小安和仁波切的手放在一起,让他们握手。

蒙建国随口道:“虽然是结拜兄弟的关系,但说不定你们就是世界上对方的唯一亲人了。好好生活,就这样。”

蒙建国起身戴上墨镜,示意众人可以散了。

无人敢违拗蒙建国的命令,俱是纷纷散开,那桑带着他的人在远处蹲着,王毅君则带领游客们就地歇息,等待部队。

蒙烽道:“爸,你回成都军区去?”

蒙建国道:“不了,我还得去下一个地方。”

刘砚说:“上车喝杯茶吧。摩托车绑在车后,跟我们一起玩玩再走。”

蒙建国想了想,点头,决明上车泡茶,张岷弹吉他,数人喝了热茶,吃了点心,蒙建国在沙发上打盹。

刘砚进房里接上数码相机,蒙烽进来换下衣服,道:“你拍了什么照片?我看看…哇靠…你怎么拍到的?”

刘砚得意地笑了笑,电脑里现出蒙建国半裸全身,被绳子绑在床上的照片,一共好几张。刘砚调了黄光,那绳子勒在蒙建国的胸膛,腹肌上,现出性感的肌肉。

蒙建国的男子肌肤是性感的古铜色,一名健壮大兵被捆绑,看着那照片,蒙烽几乎无言以对。

“这太伤风化了,赶紧删掉…不不,备个份。”蒙烽道:“他知道吗?”

刘砚道:“当然,他一定在想要怎么把照片给删了。”

蒙烽看了一会,醋意十足地说:“他的身材没我的好。”

刘砚道:“那可不一定,别人锻炼了四十年了…”

蒙烽扒着刘砚,说:“你要看看我的?比他的好看多了…”

刘砚:“喂别乱动…现在不行。”

蒙烽回头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转身开始猢猢地拱刘砚,把他挤在床边,开始亲他,脱了外套后穿着背心,三两下解开皮带。

刘砚小声道:“呜,现在不行啊,你爸还在外面,会听见的…隔音效果很不好…停。”

蒙烽在刘砚耳边说:“他下车了,你看。”

刘砚探头到床头的车窗,拉开窗帘朝外看,见蒙建国带着雪地墨镜,一身白色迷彩服,走向藏民聚居处。

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从远方传来,战后救援大队来临。王毅君等人与蒙建国告别,又朝基地车挥手。

刘砚上身穿着毛衣,蒙烽则抱着刘砚,在他身后,胯下那物深深插了进去,顶了顶,说,跟人告别。

“啊。”刘砚难堪地喘气,勉强朝窗外挥手。

游客们先后上直升飞机离开,蒙建国与救援队长聊了几句,签下单子,又朝远处招手。

昆跑过来,抱着蒙建国的大腿,蒙建国摸了摸他的头,昆又跑回去了,片刻后又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条哈达。

蒙建国笑了起来,单膝跪地,让昆把哈达围在脖颈上。

昆抱了抱蒙建国的脖颈,两人告别,蒙建国转身离开,蒙烽还在刘砚身后啪啪啪。

“你这个…恶趣味。”刘砚趴在窗前,窗玻璃映出他失神的双眼,刘砚道:“我不行了…”

蒙建国背好野战包,骑上摩托车,兜了个圈过来,在车窗外一拧车把,排气管发出雷鸣般的轰声。

“走了!”蒙建国喊道,手指并在眉前,朝车上一挥。

“不多玩会?”张岷下车道。

蒙建国摆手,蒙烽一边从身后猛顶,一边道:“快,给爸告别。”

刘砚抿着唇,脸上泛起晕红,说:“爸!再…”

蒙烽深深顶进,刘砚道:“再…再见,多联系。”

蒙烽道:“老爸!一路顺风!”

蒙建国点了点头,一转弯,摩托车放起悠扬的乐曲,驰向公路尽头,消失在茫茫的绵延雪山,与灰蓝色的天际。

——番外·冰川·完——

第74章 番外·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不行——!啊!!”刘砚抓狂地大叫道:“痛啊!”

蒙烽:“再…再忍忍,乖…”

“不行啊!!快停下来!”刘砚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赤着全身,蒙烽从背后抱着刘砚,将自己那根硬得胀痛的阳具顶进刘砚体内,刘砚不住求饶,蒙烽边哄边缓缓插入,直到深深没入。

刘砚痛得不住喘气,片刻后不叫了。

蒙烽第一次进来,只觉这彼此完全赤裸的性爱,有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就像以前看A片的时候,终于轮到自己也来一次了——对方还是他爱着的人。

刘砚静了,蒙烽动几下,射了,处男第一次总是射得很快。

蒙烽摸了摸刘砚满是汗水的头发,问:“老婆有什么感觉?”

刘砚始终一声不吭,蒙烽抽出来,喘了片刻,说:“休息会再来。”

刘砚起身去洗澡,迟钝的蒙烽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说:“哎,你怎么了?老婆?宝贝!”

刘砚怒道:“别过来!”

蒙烽一手撑着门,说:“一起洗嘛…怎么好好的又生气…”

刘砚气不打一处来,痛得半死,狠狠推搡蒙烽,蒙烽人高马大,推不动,还在说:“别生气嘛,那么痛吗?哎老婆…哎,宝贝…”

刘砚膝盖给了蒙烽一下。

蒙烽噗一声喷了出来,捂着胯下找地方扶,刘砚砰的一声,狠狠摔上门。

“你够狠的啊!”蒙烽在浴室外,水声中吼道:“我不爱你了!”

刘砚没有回答,速度洗完澡,穿上校服,一阵风出了房间,走了。

蒙烽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追在刘砚身后,两个身穿校服的青葱少年走在小区外。

蒙烽:“去哪啊。”

刘砚背着个单肩包,双手揣在裤兜里,说:“回去自习。”

蒙烽:“不是说下午翘课吗,去看电影吧。”

刘砚转身,愤怒地吼道:“不去了!”

蒙烽道:“生什么气嘛…来来。”

刘砚眼睛发红,噙着泪水道:“很痛啊!让你轻点你也不会停下来,算了!”

周围遛狗的少妇们一起转头,看着蒙烽和刘砚吵架。

蒙烽左右看看,上前搭着刘砚的肩膀,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

刘砚不由分说推开蒙烽,两人一前一后,在路上走。

很久以前:

“来嘛来嘛…”蒙烽道:“你看片子里。”

“不来。”刘砚面无表情道。

蒙烽:“这次一定很小心。”

刘砚不鸟蒙烽,两人并肩坐在刘砚的床上,刘砚穿着白衬衣,内裤,抱膝看蒙烽下载的GV,蒙烽赤裸上身,穿着运动短裤,一身肌肉纠结,大腿结实。

“你看。”蒙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