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心里难过起来,温景铭闹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言翘也不让人省心,偶尔也被拍到和年轻男性出入顶级会所。

有这样的爸爸妈妈温言臻心里应该不好受吧?

“阿臻。。”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里:“我全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操心。”

仔细想想,她能做到的也好像就只有这些了。

“嗯,那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不要说回香港那样的话,那里生活节奏太快,不适合你。”温言臻手贴在梵歌的背上,轻轻的磨蹭着。

梵歌点着头。

“也不要和顾子键过多接触,我不喜欢。”

梵歌再点头,心里好笑也甜腻。

顾子键并没有按照原定时间离开青岛,原因是顾子键的哥哥想在回国一趟,他想今年带着顾子键一起回广州过农历春节,因此,顾子键打算在青岛等着和自己的哥哥回合。

顾子键能留在青岛海多亏了温言臻的帮助,温言臻不仅帮顾子键处理了绿卡问题,还帮他拿到了暂住证。

十一月月初,温公子在经过那么一闹之后,主动提出在家里请顾子键吃饭当是为他的无良行为道歉。

当晚,随着少许的酒精摄入,温言臻和顾子键变得无话不谈,温言臻不住的问顾子键一些他在北非的事情,表达着他对于那片领土的兴致,那晚,梵歌也才知道原来顾子键在北非无所事事了一年。

讲起了北非,顾子键特别来劲,他讲他那一年在哪里经历过有趣的事情,讲那里的风土人情,讲他在那里交到的朋友,讲他和原住民一起去狩猎时被野狼咬伤的事情,他还给温言臻看野狼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痕。

顾子键亮出来的伤疤还真的把梵歌给吓了一大跳,有一块银币大的表皮层全部都没有了,即使过去很长时间伤疤看起来极为的吓人。

末了,顾子键拿起他的钥匙扣,指着钥匙扣用来装饰用的小小一撮黑灰色的毛发,得意洋洋炫耀,野狼咬伤他他也没有让它占便宜,他把野狼的尾巴割下来把毛发做成钥匙扣的装饰品。

这晚,两个男人在相谈甚欢,气场诡异。

过了几天,正好顾子键的哥哥打来电话,顾子键让梵歌帮他,自然而然的,梵歌就想到了温言臻,这次,温公子倒是好说话的很,几个小时后,顾子键就得偿所愿在青岛住了下来。

接下来,温言臻偶尔会到素食馆来,几次来都和顾子键表现得十分热络的样子,会意大利花剑的两个人还约好选一个时间较量较量。

这两个男人有变成那种不打不相识朋友的趋势。

“梵歌。”温言臻舌头一卷,擒住梵歌的耳垂。

梵歌一抖,思绪硬生生的被温言臻拉了回来,那句“嗯”已然在他的逗弄下娇喘吁吁。

“不要离开我。”

“嗯。”这是梵歌第二次从温言臻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和第一次听到的一样心里挺纳闷。

他们是夫妻,有法律约束受法律保护的□关系,再说了,她爱他,爱得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和他黏在一起,她怎么可能离开他?

温言臻仿佛对于梵歌敷衍性的回答不买账,撑着身体,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

梵歌乖乖举手:“我发誓。不会离开你的。”

温言臻微笑,又有如月光般的细碎的光在他眼波里荡漾了。

缓缓的,他的低下头,身体贴上梵歌的身体,舌尖在临摹她的耳廓,送出那样的话语,梵歌,我想从后面进去。

温言臻喜欢从后面进来,可梵歌却不怎么喜欢,她总是看不到他的表情,这点让她有点不安,那种不安在搅动着来自于心底中细微的慌张,极致过后,那种细微的慌张会让梵歌的心里头空落落的。

“温。。”刚刚想抗议,身体已经被翻了过去,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后背,梵歌闭上眼睛。

关于回香港的话题就此打住。

拖着散架般的身体,梵歌下楼,下楼之前她还给自己打扮了一番,今天是周日,是近一个月来温言臻在家的日子。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间,外面天空延续着这些天来的阴沉天色,整个空间看着仿佛也被外面的天色所渲染到,有些的垂头丧气,沿着楼梯,透过楼梯S形状视线,开放式的客厅一点点的在眼前敞开,田园风的客厅格局,充满韵味的坐地灯,方形精致的沙发几,乳白色烫金复古的电话机,乳白色沙发的扶手,浅绿色沙发靠垫,女人纤细苗条的背影,女人的背影挡住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男人就只露出了修长的脚。

女人是站着的,男人是坐在的。

像是有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攥住梵歌的心灵,站在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上,呆呆的望着客厅的一角。

她的生活助理和她的丈夫在低声的谈话,从两个人脚间的距离看,那两个人拉开的空间并不长,应该说是有点近了,从谈话间声调可以感觉到气氛和平。

梵歌呆呆的站着,什么时候,温言臻和秦淼淼两个人可以这么的和平相处了?

从某一次温言臻刻薄的语言把秦淼淼惹得默默流泪,然后,温言臻在知道自己错怪了秦淼淼后递上了纸巾?

从那次秦淼淼代替自己挡住了滚烫的汤水受伤,温言臻打电话为她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从。。。

梵歌思想开始混沌,开始想不起,记不清这两个人变得这般热络的原因,一些的似是而非的画面开始在脑子里纠缠,交错。

脚生根一样的就被定在了最后的一节楼梯上,直到阿姨叫了一声,梵歌,起床了?

阿姨的声音让客厅纤细的背影回过头来,随着秦淼淼的回头她的身影微微的侧开,温言臻在那方侧开的身体探出头,笑得极好看。

秦淼淼也在笑,笑得无比的自然,她说,梵歌,我正在和温先生谈要对你接下来的行程做一些的变动,当然,这些变动我和金老师也做了沟通,她也觉得好。

梵歌张开了嘴,挤出笑容!

瞧瞧,秦淼淼所说的失忆多疑症又出来捣乱了,明明她的生活助理在尽她的能力和专业在帮助着她。

不能这样下去了,会疯掉的。

在梵歌的极力要求下,温言臻第一次把梵歌带到他朋友举行的圣诞派对上,派对是在山顶别墅举行,场面温馨,圣诞树,圣诞红,充满童真的趣味节目,温言臻朋友们的善解人意让梵歌度过一个特别的平安夜。

回家的路上,他们的车子经过了青岛最为繁华的街区,商店门口的大圣诞树上的一族一族的灯光把长街带进了童话世界,许君耀开的车子一直开在他们的前面,车尾漆着亮色的雪橇,那些亮光在霓虹灯的呼应下流动着,仿佛下一秒雪橇就会腾空而起,在暗夜里飞行着。

“今晚,喜欢吗?”温言臻问梵歌。

“喜欢!”梵歌回答。

虽然他没有说但梵歌知道,这一个夜晚,是温言臻为她精心准备的,按照她的喜好量身定做,她的丈夫是善解人意的男人,一直都是,她一皱眉头就知道她在心烦什么,她眉目一开就知道她中意什么。

车子停在车库,仗着自己在派对上喝了那么一点点的甜酒,梵歌犯懒。

“温言臻,我懒得走,我走不动。”

这个男人应该无比欢迎着她此种类型的撒娇,瞧他笑得傻兮兮的样子,梵歌抿嘴,得意的很。

爬上他的背,手勾住他的脖子,从车库出来有差不多五十米长通向花园的路,在上花园台阶时梵歌仗着那点的酒劲,用自己胸部的两团肉去挤压温言臻,虽然没有多大,但好歹也不小,弄点杀伤力出来还是有的。

果然,到了第七个台阶,温公子脚步不稳了,粗着嗓门,梵歌,别闹。

梵歌咯咯笑了起来,等到温言臻上完最后一个台阶,脸颊去蹭他鬓角的头发。说。

“阿臻,我想听你叫我梵小猪。”

这个甜腻的夜晚,梵歌想听那声“梵小猪”,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听着是不是有今晚留在味蕾里甜酒的芬芳。

背着她的人站停。

“阿臻,我想听!”

空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寒夜的风霜仿佛因为这一刻的凝滞刺入骨子。

“梵小猪”那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温暖得可以融化世间的冰雪,听得梵歌想流泪,顺着那道声音,目光往左。

约几米左右的距离,站着高大的身影,站着透过花影的灯光下,面目模糊。

后知后觉的,梵歌听清楚那声”梵小猪“就来自于那里。

温言臻没有叫那声“梵小猪。”“梵小猪”是另外一个声音在叫。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那个男人是谁了吗?下一章鹅蛋黄就要出场了,靠,真想把她写成阿紫。

梵歌(01)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迷恋着身边任何短暂的事物,迷恋流星划过夜空的刹那光芒,迷恋烟火盛开时灿烂到极致的辉煌,迷恋午夜间琼花眨眼之间的花开花谢。

之所以迷恋是因为短暂,那一眼的光景变成了刹那芳华。

洛长安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梵歌二十二岁那年的生命里,就像是夏季里让人猝不及防的台风。

梵歌有个妹妹,妹妹的名字叫洛长安。

后来,梵歌知道了为什么长安会叫长安,长命百岁,现世安稳,这是一个母亲徒劳的卑微的念想。

后来,梵歌在心里念叨这个名字时所能想起的,也就是消失在历史长河盛唐时期的那座冠盖满京华的长安城,肆意浪漫的诗人和取之不尽的美酒。

梵歌三岁的时候,长安来到这个世界上,三岁的梵歌那时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后来,梵歌被温家带走,直到梵歌九岁的时候,叫爸爸的男人来看她,把小小的她揽在怀里,不大不小的力量,像亲近也不像亲近,男人在梵歌的耳边说,梵歌有妹妹了,妹妹身体有点不好。

那一点不好到底有多大点不好梵歌也不知道,有一个妹妹让她心里头觉得欢喜,总想着把把漂亮的小玩意藏起来,等有一天见到她送给她,告诉她她可不是寺庙里人们眼中的小可怜,温家亲戚们口中的一无是处的养女。

很久很久的以后,梵歌知道了她那叫长安的妹妹身体不好都是她害的,陷入悲伤的女人指责她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让她的怀着长安心情糟糕透顶,因为心情糟糕透顶导致她吃不下饭,吃不下饭就等于无法摄入营养,无法摄入营养再加上孕妇心情不稳定导致胎儿在发育过程中先天供养不足,最后导致胎儿一出生心脏不好,一出生就被烙上了心脏先天性衰竭这样的病症。

真是的,那天,女人的指责让梵歌哭笑不得。

梵歌十岁洛长安七岁,这一年梵歌收到了洛长安的照片,小小的一丁点,眼睛又黑又亮,穿着梵歌寄给她的衣服,那是来自巴黎最昂贵的服装,那一刻梵歌心里觉得骄傲,接下来的时间里,梵歌疯了一般的给那个豆丁点的孩子寄去了各种各样好玩新奇的玩意,寄出去后梵歌躲在了被窝里窃笑,笑完又哭。

梵歌十二岁洛长安九岁,这一年梵歌收到了洛长安的新年贺卡,还有她自己做的一张明信片,明信片写着:梵歌,不要给我寄那些东西了,妈妈讨厌那些,妈妈讨厌那些呢我要是喜欢那些会对不起妈妈的,所以,我要讨厌那些。

妈妈为什么讨厌那些的原因梵歌不想去猜,在她认知的世界往往都是那样的,越是去认真就会得到越多的伤心。

从此后,梵歌再也没有寄给洛长安任何东西,叫爸爸的男人也没有再给过她任何洛长安的讯息,在岁月流逝中,那个有着又黑又亮眼睛的孩子逐渐遥远,模糊,偶尔在路上见到年龄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梵歌会想,那个孩子现在大约也像她们一样,鬓角别着蝴蝶发夹,穿着苏格兰格子裙走在放学的路上。

梵歌二十二岁洛长安十九岁,这一年洛长安用将进四百天的独自旅行,沿着马六甲海峡一路走来,来到了香港。

这一年在大雨过后的傍晚,梵歌和温言臻刚刚参加一场慈善嘉年华回来,她穿着漂亮的礼服,温言臻牵着她的手下车。

雨后的天空水洗一般,这座半面环海的都港染着鹅蛋黄的光晕,在那团光晕下洛长安站在那里,明媚皎洁,长期长在热带的女孩笑起来牙齿洁白,就这样的对着她招手。

“嘿,梵歌,你好吗?”

那是一个和谁都不一样的女孩,这是洛长安给梵歌的第一个感觉,见惯了这座国际时髦女孩们,背着大背包穿着土气运动型拉链毛衣的洛长安更像是无意中闯入这座大都市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在一些人口中美名曰,村妞。

对于这位贸然出现的女孩,梵歌张口问出,你是谁?

女孩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走来,每走一步就会发出细微的一种金属撞击的声音,那些声音是她大背包的背包吊坠,和挂着分别挂在背包两边滑冰鞋相互撞击产生的,那样的女孩站在温家精美豪华的大门前怎么看都邋遢,可偏偏她笑得比谁都还要自信。

也许是女孩出现得太过于唐突,温言臻第一时间里挡在了梵歌的面前。

女孩停在温言臻约三步左右的距离,完完全全无视温言臻,侧头,愀着梵歌,眨眼,说。

“梵歌,我是洛长安。”

洛长安,这个名字在梵歌的脑海中经过了长长的回旋,哦,原来是洛长安啊,她的妹妹洛长安啊。

梵歌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待阔别已久的妹妹的突然出现,拥抱?痛哭?诉说衷肠?

面对着完完全全陌生的洛长安,梵歌只是从温言臻的背后侧出半边的身体,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打破那种陌生所衍生出来的尴尬,可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在那里杵着。

梵歌很想和她一样,伸手,带着她的那种洒脱劲,嘿,长安,你好吗?可她干不了那个。

洛长安在微笑,笑起来脸上也有个小点,和梵歌一模一样的小点,可梵歌就是觉得她小点里的盛着的是苦涩,而洛长安小点里盛着的是甘甜。

梵歌想能笑得这般甜的洛长安她的爸爸妈妈该有多么的疼惜她,于是,心淡了,表情薄凉了,就淡淡的说出,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来见你啊。”洛长安声音悦耳:“我的事情爸爸妈妈应该很少讲给你听吧?梵歌,其实,我从小身体就不好。”

洛长安手指着自己心上的位置:这“里出现了大问题,医生说我二十岁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赚到的,我总想在二十岁之前干点大事,于是,去年,我让爸爸妈妈答应我一件事情,在我二十岁以前一定要完成一件大事。”

“我沿着马六甲海峡,一个人去了我所想要去的地方,玩了我所要玩的,然后,在印度寺庙里住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听到的最多的是梵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来到佛祖面前倾听佛祖的梵歌,听得太多了,我想我也有一位姐姐也叫梵歌。”

“本来,我想把印度当做最后一站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来到这里,就想见见你。”

她在说什么,她说的那些话想传达什么呢?梵歌听得是稀里糊涂的,唯一留在脑子里的就是那句。

“医生说我二十岁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赚到的!”

嘴里叫着梵歌自称是她妹妹的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二十岁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赚到的?

梵歌皱紧眉头,心里被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孩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我给梵歌带来了这个。”缓缓的,女孩另外一直背在后面的手伸了出来,她的手掌中握着一个玻璃瓶,瓶子里装的是若干清水。

“那是什么?”梵歌木木的问。

“这是印度最了不起的僧人给我的,他们说只有心虔诚喝了它就会心想事成。”她看着挺不好意思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本来想喝了它让自己长命百岁,可惜我发现自己没有虔诚的心,我压根发现自己不相信喝了它能让我长命百岁。”

梵歌的心一片混沌,混沌得厉害。

“梵歌,给你喝吧。”洛长安把玻璃瓶想递给梵歌,透过隔在她们之间温言臻的身体。

梵歌木然的伸出手,温言臻的手挡在梵歌的面前接过玻璃瓶,随手一抛,瓶子应声而碎,本来就很少的水顺着碎掉的瓶子迅速的淌落在地上,再也收不回来。

温言臻手掌一伸,把洛长安推离,指着自己的脑子声音不耐烦:“你安得是什么心,你这里是不是有病?那什么奇奇怪怪的给梵歌喝!”

洛长安一个踉跄,勉强的收住脚步,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脸上失去原先的笑容,一张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嘴紧紧的抿着,抿着。

梵歌呆呆的站在那里,说实在的,她糊涂极了,洛长安的话她需要想一想,想一想才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等梵歌想明白,洛长安已经行动了,她低头,弯腰,直挺挺的冲向温言臻,那姿态就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她也表现得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她的头狠狠的朝温言臻的肚子顶,嘴里配上愤怒的台词,你这个王八蛋,你凭什么?我要你道歉,道-----歉!!!!!

也就一个眨眼的功夫,摔倒在地上的人不是温言臻而上洛长安。

摔倒在地上的洛长安愀着梵歌,眼眶里聚满了泪水,嘴里喃喃的,梵歌,圣水没有了,其实,是我舍不得喝的,他们告诉我那东西要靠缘分才会得到的,我就想把它留给你,那是我认为是我十九年来得到最为了不起的东西。

泪水这东西来得很容易,一眨眼,梵歌眼眶里也染上泪液,一步步的朝着洛长安走去,蹲下,低头,看着自己漂亮昂贵的高跟鞋再看看洛长安的鞋,洛长安穿的鞋怎么看都像是从废旧物品堆中找来的。

意识到梵歌的目光,洛长安用手去挡住帆布鞋起毛的地方,声音很低:“我包里有双新鞋,本来是准备穿着来见梵歌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就给忘了。”

跪在地上,伸手,梵歌环住了洛长安,用最深沉的怀抱迎接这位来见她的女孩,所有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在告诉着她,这女孩是她的妹妹。

“告诉我,你说的二十岁以后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梵歌很温柔的问,就怕声音放重了她又开始恶作剧了。

是吧?对吧?她只是在诈她,这个调皮的女孩儿只是模仿了某部赚人眼泪电影的剧情,想在初次见面时给自己的姐姐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就那意思的了。”女孩云淡风轻:“梵歌,不要担心,我都不担心,这些话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讲,最初讲的时候心里觉得难过,渐渐的,讲的次数多心里就不难过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练习课。”

“死亡练习课。”

梵歌紧紧的抱住那个只剩下一身排骨的瘦弱身躯,目光怔怔的盯着天边,许久,轻轻拍着那个瘦巴巴的背。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