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把脸深深的埋在沙发背上,手紧紧的去抓住沙发上的棱角,棱角尖锐的部位随着温言臻一次比一次还要深重的律动摩擦着她的掌心,让她疼。

灯光在晃动,躲在脑海中的画面也在晃动。

窄小幽暗杂乱的房间,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女人被反剪着双手,衣服被撕开,脸也不知道贴在什么地方,男人在她的背后,虐夺,成为了那个房间的主旋律。

梵歌把脸更深的埋在沙发上,心是冷静的,她知道,她知道的,房间里的男人和女人是谁!

和心恰恰相反的是身体,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和梵歌述说着那样的信息,她喜欢,她喜欢温言臻这样对她,喜欢得要死!

在孜孜不倦的律动中,背后传来温言臻低低的吼叫声,最后,他软软的趴在她的身上,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梵歌,梵歌,梵歌。。。。

在温言臻一声声的叫唤声中,梵歌缓缓的,缓缓的捂住耳朵!

怎么办,她记性越来越好了,她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到了这周的周四她会去见一些很特殊的人!

“梵歌,我相信你,你会靠你的力量把一切都记起来,我还相信最终,你会变成让小籇最为骄傲的妈妈!”

大鸥这么对她说,大鸥从来就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次日,一脸憔悴的秦淼淼出现在梵歌的面前,提出辞职。

作者有话要说:咳....你们大约也猜到了吧,更了这么多字,就意味着。。。。明天不更文!你们可不许因为明天没得吃,不给我留言哦~~哥哥会桑心的。。。

人妻(57)

面对着秦淼淼突然提出辞职,梵歌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一天没见,站在梵歌面前的秦淼淼更像一位大病初愈的人,也没有像平时那般的娇俏可人,甚至于在提出辞职时口气还带着满满的不耐烦。

梵歌皱眉!这位小姐好像有把气撒在她身上的苗头。

正在准备着去上班的温言臻走过来,习惯性的拍着梵歌的脸交代:我去上班了。

走了几步,停下,回过头:“刚刚,我好像听说了秦小姐说要辞职?”

“是的!温先生!”刚刚神情看着不耐烦的秦淼淼马上毕恭毕敬的:“最近我的状态不好,我怕。。”

温言臻摆着手:“好了,你好好的和我太太解释清楚!”

温言臻离开后,秦淼淼打开电视,把电视频道调到新闻台,早间时政新闻正在播报青岛的某位高官因为作风问题被罢免职位,电视画面很罕见的还播出那位高官被带上警车的镜头,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梵歌常常会在电视上看到他,是一位很活跃的政客。

“他是我的爸爸!”秦淼淼指着那个男人,淡淡的说:“当然,是那种见不得光的爸爸,他连拿零花钱给我都不敢,就怕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所以,温太太,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辞职!”秦淼淼关掉电视,表情冷漠:“我已经买好机票,我要永远的离开这里!”

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六号,秦淼淼向梵歌提出辞职。

梵歌知道,秦淼淼走的时候是充满着某种的不甘愿,至于为什么会不甘愿,梵歌也不想去考究。

在依稀某些感觉里,梵歌隐隐约约的觉得秦淼淼和某一个人极为的相像,梵歌还隐隐约约的知道秦淼淼来到自己的身边并不单纯。

梵歌最后一次见到秦淼淼的时候她是穿着深蓝色的衣服,深蓝给梵歌的感觉是沉郁的,就如当天秦淼淼给人的感觉。

之后,梵歌再也没有见到秦淼淼。

之后,梵歌听说了秦淼淼去了布拉格,这已经是发生几年之后的事情另了,据说,秦淼淼到布拉格是为了去遇见一个人的。

在秦淼淼站在布拉格广场时,梵歌正在一个叫做诺丁山的小镇,拉着小籇的手,参加一年一度诺丁山狂欢节!

周三晚上,洛梵歌一反常态的没有收看她喜欢的《动物世界》八点多钟的时间,就挽着温言臻的手,也不怕阿姨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嚷着回房间。

好吧,好吧,回房间睡觉,今天下午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应该是把她累着了,幸好,医生给出的各项指标都还可以,除了。。。咳。。。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的半靠在床上,他半靠在她身上,他在她的要求下给她读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

这会,他在模仿着小说主人公的杰克.巴恩斯和小说中女主角说话的语气。

“不爱你?你一碰我,我的身体就成为了果子冻!”

刚刚还沉浸在小说氛围的人“噗嗤”一笑,笑容带出来的气息正好落在他胸前的毛孔上,痒痒的,毛毛的。。

温言臻不落痕迹的把自己的身体移开一点,要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在她气息的冲击下,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气,他还是会频频的把人物念错。

合上书本,温言臻看了一眼钟表,差不多十一点钟。

“睡吧!”温言臻揉了揉梵歌的头发。

趴在他身上的人一动也不动,只是抬起头,很是可爱的注视着他,很是可爱的问:“阿臻,你说,你会不会也会和杰克.巴恩斯一样?”

“什么也会和?”她这样愀着她,让温言臻心不在焉极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像极了粉红色的玫瑰花瓣,虽然没有多么娇艳的颜色,但看起来又柔又嫩的,让人会忍不住的想把她整片含在嘴里,用舌尖去撩动着它,直到把它变得娇艳欲滴!

“就是。。。”她拉长着声音:“你的身体会不会一碰我就变得像果子冻。”

随着那字“冻”余音落下,温言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该死的,洛梵歌的手都放在那里了。

她的手已经穿过他的睡衣,正停留在他胸前,在他胸前的两点中来来回回的着,宛如划过湖面上的春风,轻柔,了无声息,可带动的却是一池的春|水!偏偏,她还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眨巴着眼睛,手按在他胸前的两点上好奇的孩子般的。

“阿臻,原来。。我以为女人才会这样的反应,没想到男人也会,太神奇了,我以为只有那里。。”

目光还暗示性的往他某处所在一飘:“我还以为只有那里才。。才会硬的。。”

温言臻闭上眼睛,狠狠的闭上,不去看洛梵歌,不去注意她胸前的两团在镂空的睡衣里,随着移动忽上忽下,呼之欲出!

可以的,你可以的,温言臻!拿出在俄罗斯丛林里训练的那些,军官在你的耳畔大喊口令,对你说:小伙子们,想象一下,你们现在正在一片沼泽里,你们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从这片沼泽里逃生。

握拳,是的,可以的!温言臻硬生生的把下腹蹭蹭冒起的热气压下,睁开眼睛,配上最为温柔的表情,把在胸前为非作歹的手拿下,柔声说着:“好了,好了,梵歌,我们睡觉,明天我一早还要赶飞机!”

不是不想要,是太想了,无奈,下午,在医院,医生又再一次暗示,在床上上克制一点,梵歌的身体需要休息!

这已经是医生不止一次这么暗示他的。

是的,是的,最近他们做的是频繁了一点!

温言臻千辛万苦的才把那只手拿下,谁知,手的主人毫不配合,索性,她的身体整个无尾熊一样的缠在他的身上。

“阿臻,我讨厌今天下午老是和你说话的那位护士。”她在他身上发着牢骚。

“人家那是和我说你的身体体检情况,那些都是公事?”温言臻无可奈何。

“不对!”她抿嘴,表情认真:“她故意拉长和你说话的时间,她在和你说话的时间里用她的眼睛吃你的豆腐!”

温言臻刚想把身上的人强行拉下来,手刚刚一动,冷不防的一抖。

洛梵歌又把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了,往他胸前的两点很捏一把,还煞有其事的:“阿臻,她打赌她把豆腐都吃到你这里了。。”

“洛梵歌!”温言臻板起脸。

“不仅这里,还有。。”她不为所动,手一边移动动作继续控诉着:“还有这里!”

好吧,好吧,教官的声音又出现了:小伙子们,想象一下,你们现在正在一片沼泽里,你们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从这片沼泽里逃生,想象一下。。

温言臻闭上眼睛,洛梵歌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手伸进那里,还故意慢吞吞的,明明手指就那么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手指却制造出宛如龙卷风过境的威力。

小小的手指来到暴风中心,握住!

温言臻拼命的吸气,想象一下,想象一下。。。

想象一下什么?对了,对了,是当你身处于沼泽。。

偏偏!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阿臻,你好敏感啊,我刚刚一碰它就硬了,而且啊。。我觉得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还来得大也还要硬!”

大。。。。大!硬。。。。硬!!!

这下,教官的话飞远了,医生的暗示不见了。

唯一,唯一,唯一的就只有她,她的一个动作就可以轻易的让他上穷碧落下黄泉。

拿出她缠人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腰间,顺着他们的身势,一个翻转,把她压在身下,她轻盈得宛如枝头上的叶子,身体覆盖了上去,用她口中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大来得硬的所在去弄她,从大腿小腹之间,撕磨着,下压,来来回回蹭着,只把她蹭得脸红耳赤。

“小坏蛋。”用牙齿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刚刚,不是表现得像一名老手吗?”

她的脸上的红晕在继续加深着。

“身体累吗?”

她摇着头。

“想要吗?”

她点着头。

她提着小小的要求,阿臻,不要从后面。。

这是温言臻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梵歌,柔媚,妖艳,纯真!

他想让她柔软得变成一滩水的时候,她就变成一滩水,他想让她坚韧得如蔓藤一样的时候,她就变成一株蔓藤。

他在她身上孜孜不倦的索求着,她孜孜不倦的配合着。

弄疼她的时候她就哭,嘤嘤的,断断续续的,如初生的婴儿,他让她快乐了,她就叫,她一叫他就开始更快的一轮撞击,直把她的声音叫哑。

他也有使坏,比如没有全放进去,就在外面浅浅的动,有一下没一下的,她就捶他,用她小小的,粉粉的拳头。

把她逗急了,她就主动的躬身,她一躬身,他就退出一寸,她扭动着腰肢用脚来缠住他,可是,她的力气哪里够。

最后,她求他,阿臻,给我!

重重的,狠狠的一举进入,他的身体在颤抖,她的身体也在颤抖,抖得如叶子一般。

然后,然后,她的牙印狠狠的印在他的肩甲上,离开的时候,她亲吻着他的嘴唇,她告诉他。

“阿臻,我爱你!”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一刻,温言臻知道,从他眼眶里掉落的泪水,就叫做幸福!

这幸福来源于一名叫洛梵歌的女人!

二零一二年一月二十日,上午八点钟的时间,温言臻和往常的每个周四一样,正坐在车上,赶青岛飞香港的第一班航班。

离开家的时候,他的妻子还在呼呼大睡,他在床头柜上放着两张古典音乐入场券,晚上八点钟的,和入场券放在一起的还有留言:

---迷人的小姐,我晚上可以约你看音乐会去吗?

这个时候,温言臻永远想不到的是,等他回来一切都已经发生改变,他也没有机会去牵她的手去看那场音乐会了。

温言臻有想过他的梵歌会把一切都想起来,只是,他所想不到的是她会这么快就想起来。

他们的幸福,只延续了一个秋天,在最为寒冷的冬末,戛然而止!

如果,上帝能给他多一点时间那该有多好,起码,起码就等到春天,他的妻子喜欢春天,他们还约好等春天来到的时候,他们一起到日本去,去泡温泉,去寺庙朝拜,去富士山下看雪融!

他要把最为美丽的花朵插在她的鬓角,让她在春日里头展开欢颜,让她在异乡的街头,笑得比世界上每一个女子,每一缕春风,都要可爱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还给他吃肉?~~~你们一定还会这样咆哮!!!

好嘛,好嘛,就最后的晚餐了,咳。。。为温公子(什么?还温公子,好嘛,好嘛,温渣子)为温渣子的JJ默哀~~~%>_<%

人妻(58)

真相疗法,是上世纪末一位北美学者提出一种针对后天精神病患者治疗方案,用医学结合催眠刺激病患的脑部神经让病患得到恢复,在这些病患中就有包括记忆障碍!

十几年后,在经过一系列的研究考究,美国一位精神科医生采用真相疗法对一名空难幸存者进行康复治疗,该名幸存者在空难中失去自己的两个孩子,从而陷入了选择性的失忆成为一名精神障碍患者,后来,精神科医生在她身上采用着真相疗法,几个月后,该名病患康复。

真相疗法名副其实,就是用催眠术把病人带进他所害怕触及精神层面,刺激他的脑部神经激活病人的脑细胞,依次来达到康复!

由于真相疗法存在着某些不确定因素,因此,一直迟迟没有得到权威机构认证,但由于有过成功的案例,相关专家也正在着手准备让真相疗法变得更为系统!

真相疗法也成为了二零一二网民们投票出来的,未来二十年里十大最受期待的突破之一!

让空难幸存者成功康复的精神医生也因此声名大噪,美国人,叫约瑟夫。

现在,那位约瑟夫正站在梵歌的面前,六十左右的年级,气质优雅,天生有属于美国白人的那股聪明劲儿!

关于约瑟夫和真相疗法,梵歌并不陌生,这位是金秀园崇拜的先生,去年年初她还是给“真相疗法”投票的那拨网民之一。

现在,正是早间十点多钟的时间。

这个周四,梵歌很忙,从温言臻离开的时候她就开始忙开,没有秦淼淼在碍手碍脚的,一切很顺利很顺利。

和温言臻临时请来的护工早上八点半出门,和往常一样去了健身室,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梵歌串通健身室的工作人员,悄悄的从后门溜出来,顾子键的车在就停在后面。

九点半的时候,顾子键的车子开进一处安静的小区,他带着她进入最偏南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梵歌就有往顾子键的脸上狠狠的甩一个巴掌的冲动。

明眼人一看,这房间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弄好的,房间被打造得像小型的医学实验室,里面应有尽有,显然,梵歌今天走到这里,都是按照顾子键预先布置好的一切节奏!

“梵歌,我只是想帮助你!”顾子键伸手,想去摸她的刘海,现在,他做这个动作已经特别的自然,自然得他都忘了这其实是一名属于鸥杭的招牌动作!

把额头前的服服帖帖的头发揉乱,看着她恼怒顾子键心里就快活,他是知道的,其实,她恼的不是他弄乱她的刘海,她恼的是被当成小孩般对待着!

梵歌躲开顾子键的手,再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十点左右,约瑟夫带着他的团队出现,握手,专攻心理学的美国人短短的几句话后就让人如沐春风,他为她介绍这次他带来的催眠师。

问梵歌害怕吗?是的,梵歌很害怕,那些仪器,那些陌生的脸,以及接下来几个小时后会发生的事情,都让她感觉到害怕!

大鸥这么还不来,说好会在这里等着她的大鸥这么还不来?

十点二十分,梵歌正在做身体检查,鸥杭终于姗姗来迟,随着高大身影的进来,梵歌抬头,愀着安静站在她身边的鸥杭,鸥杭裂开嘴,对她展现着大鸥式的微笑,梵歌的一颗心就那般的安定下来。

鸥杭不敢告诉梵歌的是,在他来之前发现身后有可疑的跟踪着,不用猜,鸥杭知道那些人都是谁指使的,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几位甩开。

鸥杭还不敢告诉梵歌的是,在这小区外头也停着可疑的车辆。

整十一点,梵歌被带进另外一个房间,和她一起进去的有约瑟夫,催眠师,大鸥以及顾子键,这个房间和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舒适,雅致!

这样的房间梵歌并不陌生,失忆的第一个年头里,心里医生总会在类似这样的房间和她聊天,往往,聊天完以后梵歌总是能呼呼大睡!

房间还有还有一层玻璃,是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那种,梵歌猜,里面一定放着张牙舞爪的仪器。

手有点发软,身边的人仿佛感觉到了,用他的大手掌把它牢牢的包裹住,于是,心又安静了下来。

顾子键又开始羡慕去鸥杭,羡慕那个此时此刻拉住梵歌手的男人,比羡慕温言臻还要羡慕。

看着梵歌苍白的脸,顾子键突然意识到这样的一个问题。

把梵歌带到这里,是对的还是错的?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在机场上穿着花裙子,表情单纯的女人。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那么,她,洛梵歌,green,会不会到最后还维持在机场见到的那般,单纯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