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不爱梵歌,温言臻只是在习惯着洛梵歌,这是被洛长安写进日记的讯息。

秦淼淼认同着洛长安的看法。

是的,习惯!习惯总是永垂不朽!

一个用左手写字的人通常在左手和右手同时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里去保护的总会是左手,据一种科学论证法,因为链接左手的神经会给大脑下达命令。

习惯让温言臻舍弃了洛长安,选择洛梵歌,此时此刻,秦淼淼还是这样认为的。

可听听:

“怎么?衣服不是我给你换的,心里失望了吧?嗯?其实,你换不换衣服也无所谓,只是,秦小姐好像很乐意展现自己的身材,于是,我就顺水推舟,把你的身材用摄影机记录下来,昨晚,摄影师对于你的表现可以说是满意极了。”

“为。。。。为什么?”秦淼淼脑子一片空白,温言臻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秦淼淼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温。。。温先生,你说这些话是。。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当然要问你了?”温言臻眉目依然一片的柔和,眼底却宛如寒潭。

“两年前,你曾经做过眼角膜手术,给你捐献眼角膜的人就是洛。。洛长安!”温言臻站直身体,揉可揉眉骨:“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现在连她的名字叫着还蛮变扭的。”

“你和洛长安是在火车站认识的,两位那个阶段都是在做离家出走这样的蠢事,然后,你们发现你们的共同语言还真多,于是,火车到了终点后你们互换了联系方法,后来,有一天,洛长安找到了你,她给了你一样东西!”

温言臻居高临下的。

“说看看,秦淼淼,洛长安给了你什么样的东西?”

秦淼淼紧紧的闭着嘴,一颗心正在没有边际的往下沉着。

“洛长安用很冲的口气和我说话激怒着我,你也用很冲的口气和我说话,洛长安穿着梵歌一样的衣服,你也穿着梵歌一样的衣服,洛长安被下药你也被下药,把自己包装成为洛长安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偶尔坚强,偶尔倔强,偶尔脆弱,然后用大部分都是楚楚可怜的嘴脸?”缓缓的,温言臻的手从眉骨下垂落,声音凄然:“然后,用这样的表相,去吸引一直活在某些阴影和责任中的灵魂,让渴望得到释放的灵魂为她激动。”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孩啊!”

温言臻的张脸朝着自己越靠近,越是接近越是可以看清楚藏在温言臻眼里的狂风骤雨,下意识的,秦淼淼的身影想往外缩,刚刚一移动,下巴迅速的被捏住,温言臻手的力道大得让秦淼淼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一呼吸,她的骨头就会被捏成粉末。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是从牙缝里吐露出来:“所以,秦小姐也想来一个如法炮制?嗯?”

站在一边的肖邦眼看事情不对,他丝毫不怀疑波士的手会从那位秦小姐的下巴移到她的喉咙下面。

然后”咔嚓”一声,那位秦小姐香消玉殒。

“温先生。”肖邦来到波士面前,小声的提示。

下巴的力道变小了,温言臻眼里的风暴迅速变成了只属于温言臻式的嘲讽。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冷冷的嘲讽着:“秦淼淼,你的那点小聪明就只能骗骗昨晚的那些蠢货,用在我身上,省省吧!你这样的行为在我的眼里只配上那几个字。”

“很傻很天真!”

失去重力的秦淼淼身影往后倾斜,瘫靠在沙发背上,如果不是下巴的疼痛,秦淼淼也许会把这一切认为是药物导致的幻象,令秦淼淼更为恐惧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一切一切,晦涩的酒店房间,英俊如斯的男人,变成了秦淼淼往后很长很长时间的盘踞在心里的梦魇,很久很久后秦淼淼回忆起这个时刻的自己,还真的像温言臻说的那样。

“很傻很天真!”

就像那句话:在你正当芳华的时间里,会有一个男人狠狠的给你一堂爱情课,嘿,小丫头,不要被爱情迷住了眼睛。

温言臻挑眉,在秦淼淼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好了,亲爱的,我们可以言归正传了。”

秦淼淼木然的转动眼珠子去愀温言臻。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秦小姐!”温言臻如是问。

“什么问题?”秦淼淼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声线软弱,一如从前在面对着老师的咄咄逼人的那位乖学生!

“就是洛长安到底给了你什么?”温言臻的声音满满的不耐烦,微微的皱眉。

洛长安在日记上描写:温言臻皱着眉头的模样让人老是想扑到他的怀里去,把腿架在他的腰间,用手去抚平他的眉形,可爱的哀求着他,不许皱眉。

这么近的距离,秦淼淼细细的看,还真是那样的,心里一扯,若干的理智回来,骄傲,敏感,自卑和自尊!

秦淼淼坐直身体,挺着腰,对着温言臻,口气温柔:“你猜呢?温先生,你不是把我的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的嘛。”

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类似于女朋友在对着男朋友的撒娇:“温言臻,如果你猜到了,我就把它给你!”

“真是一位死要面子的小姐啊!”温言臻啧啧的叹息:“你的死心眼会让你吃亏的,蠢蛋,之前不是提示过你吗,因为你的身材还可以,我让摄影师用不同的角度都给你记录下来,刚刚,我看了几张,效果还可以!要不,你也看看!”

波士一个眼神过来,肖邦就知道下面该做些什么了,这位小姐还真是。。无可奈何的把一叠照片放到秦淼淼的面前,不下五秒钟,这位小姐准会花容失色。

还真是!

秦淼淼死命的捏着那些照片,死命的盯着温言臻!

温言臻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指着她手里的那些照片:“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手上拿着的那些就只是你的单人照。”

他低下头,问她。

“不知道秦小姐想不想看到双人照,不应该说是三人照,秦小姐不需要担心照片拍得毫无美感,我请来的给你配戏的男模特身材绝对是黄金比例级别的。”

“这样的游戏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常常玩过,本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了,现在,秦小姐倒是把我的兴致勾起了,让我忍不住想尝尝当策划人的滋味,亲爱的,以你这样的姿色,再加上我的脑子,我绝对会让你尝到一夜爆红的滋味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也不过是第一次这般疯狂的爱上一个人而已,也只不过是贪心了一点而已,可她都得到些什么?

秦淼淼任凭自己的泪水掉落下来,秦淼淼没有去阻止眼泪掉下,即使这刻,她还是卑微的去奢望,自己的泪水能把他打动。

我发现,温言臻不喜欢我流泪。洛长安在日记上这样写着。

男人冷冷的倾视着她:“收起你可怜兮兮的眼泪吧,在这个世界上温言臻的心就只会被洛梵歌的眼泪打动。”

“也别说那些我都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蠢话,注意了,这样会让我恶心的。”

“听着,秦淼淼,我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男人一脸厌恶:“说看看,洛长安都给了你些什么?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还有都教你什么让你做些什么?”

不是爱她吗?温言臻不是爱洛长安吗?为什么爱她还会用这么厌恶的口气说着她的名字。

秦淼淼在疯狂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还不说吗?肖邦,打电话!让他们把照片发出去!”温言臻冷声说的。

打电话?照片发出去!无数的人躲在电脑后面,对着自己的相片,评头论足,用最为恶毒的语言攻击她。

出入这种场所的人根本是自作自受!

秦淼淼在一分一秒中心跌落到谷底,绝望,愤怒,耻辱,爱恋,悲凉,然后,弹尽粮绝。

第一次,秦淼淼知道,自己如此的不堪一击,那种潜藏在心底里的软弱山呼海啸般袭来,然后,是屈服,屈服让她毫不犹豫:

“洛长安给我她的日记,洛长安只是让我好好的保管她的日记,洛长安只是让我来到你的面前,洛长安只是希望我能帮她看你一眼。”

“她到最后一秒还在爱你!”

女人啊,总是把一些荒唐的行径推到爱情的身上,爱情是一件华丽的外衣,漂亮的颜色掩盖内里的野心,虚荣,嫉妒。

如此刻,秦淼淼还是在徒劳的看着温言臻,传达着:秦淼淼没有那么坏,她只是因为爱情才变得疯狂的,失去理智的。

这样一来,起码,在他的心里她的形象才没有那么的不堪,而完完全全的忘却了刚刚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更为不堪的事情。

“是吗?”男人轻描淡写,他低下头,细细的观察着她,点了点头,嘲讽:“洛长安是小怪物,你也是小怪物。”

“然后,看到我时,很近很近的靠近我时,你开始自作主张了,那么好的男人要是属于我该有多好?我挽着他的手,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眼红!秦淼淼,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的眼眶里开始有淡淡的浮光汇集,蔓延于眼底。

“梵歌,就不一样,她在我还是瘦胳膊瘦腿,长得像猴子一样的时候就爱着我,爱情,就该得那样,这是我后来才懂的!”

人妻(56)

“然后,看到我时,很近很近的靠近我时,你开始自作主张了,那么好的男人要是属于我该有多好?我挽着他的手,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眼红!秦淼淼,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温言臻对着秦淼淼如是说,秦淼淼更为的绝望了,这个男人活得比谁都清醒!

是啊,当这个男人不属于杂志,不属于屏幕,当他很近很近的站在你的面前,真实的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目光开始追随着他,从他穿的昂贵皮鞋,从他戴得名贵的手表,再到他完美的脸,于是,欲望倾巢而来,排山倒海!

“秦淼淼,把洛长安给你的日记交给我。”温言臻面无表情。

“你。。你要它干嘛?”秦淼淼下意识的问。

“我要它干嘛?你该不会再次很傻很天真的以为我会把它珍藏起来吧?我要它干嘛?我当然是想毁了它,我可不能让它存在,万一有一天它落到梵歌的手里。”

“我猜,洛长安会把我和她的那点破事写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它会让梵歌伤心的!”

秦淼淼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温言臻更为不耐的大皱其眉,眼底里的厌烦更为的浓烈。

秦淼淼闭上眼睛,孤注一掷,她讨厌这样,她讨厌这样被动的局面。

咯咯的笑开,秦淼淼冲着温言臻大喊:“温公子,那些照片你想发就发出去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说完这些话后,秦淼淼睁开眼睛,狠狠的盯着温言臻。

温言臻不慌不忙:“照片?不,不,现在不关照片的事情了,秦小姐,我可是一名商人,商人讲究的是公平交易,一码归一码!这一次,我们来玩更好玩的。”

“没有好的失去了?不,不!”温言臻摇着头:“你有,我来提醒你一下,秦淼淼,你还有一样东西你最为珍贵的。”

温臻臻手直直指向她:“你自己!”

秦淼淼笑得更为的嚣张:“那些照片我都不忌讳,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或者温公子想让几个男人上我?要是我告诉你我连这个也不在乎了呢?”

“白痴才干那种蠢事!”温言臻嗤笑,低头,强行把秦淼淼从沙发上拉起来,一步步的来到和肖邦一起进来,站在一边一直闷不吭声的男人面前。

男人手上一直拿着一个被盖着白布的托盘。

“给你看一样东西。”温言臻慢条斯理的掀开托盘上的白布。

托盘上放着一次性的针管,还有若干小小的不到两公分的玻璃瓶,玻璃瓶身边放着晶状白色粉末,秦淼淼开始倒退,被温言臻强行拉住,没有被拉住的手想去打翻托盘,另外的手迅速的被控制住。

温言臻冰冷着声音:“你应该猜出来那些都是什么的了,甲基苯丙胺,又名冰|毒,这还是最新配置出来的,只有用上一丁点就会让你high翻天的,秦小姐,如果你不乖的话,我会让人给你喂这个。”

“亲爱的,想想看,你变成一名瘾君子的样子,想象一下,昏黄的灯光下,瘦骨嶙峋的女人,披头散发,一张脸苍白如鬼,眼神空洞,唯一看到的就是放在不远处的注射器,手慢慢的伸向注射器。。。。”

“不--------”秦淼淼大叫起来,声音之尖锐都把她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一个钟头后,洛长安的日记本放在温言臻的手上,熊熊的火舌在炉子上张牙舞爪,温言臻垫了垫手中的日记本,看着连翻开的欲望都没有的样子,就想把日记本往火炉上丢。

“温言臻!”秦淼淼尖叫起来:“那本日记的主人叫洛长安,沿着马六甲海峡来到你身边的洛长安!”

洛长安在日记里写着:沿着马六甲的海峡,我见到了温言臻,我如此的感激着它!

温言臻低头看着手中的日记,日记本的封面是大片大片的樱花,樱花的花季很短,叫洛长安的女孩就像是那短暂盛开的樱花一样,蕴含着某种凄楚的美丽,年轻的男孩经过花下,不由自主的被它吸引,若干的年后,年轻的男孩拥有了成熟的心灵,也开始懂得了,其实,真正被吸引的也不过是属于樱花本身那短暂的花期而已!

手一松,温言臻把日记本往火炉里一丢,熊熊的火焰迅速把它吞没!

秦淼淼呆呆的看着火舌,洛长安的爱情就在一片火光中陨落,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就那样眼都不眨的让它变成一堆灰烬。

“温言臻。。”秦淼淼喃喃的:“日记本里住的的是你和洛长安的爱情。”

“爱情?”温言臻目光直直的盯着火光:“你错了,那只是洛长安一个人的爱情,她所幻想出来的爱情。”

“洛长安她是一个小怪物!”

温言臻拍拍手,走到秦淼淼的面前,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以,就淡淡的说:“秦小姐是一个聪明人,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眼看着她的身影即将消失,秦淼淼叫住了他,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特别是男人可以这样的无视她。

秦淼淼也知道自己被男孩们宠坏了,但能怎么办。

“温言臻,你以为,我来到你面前,单单是为了吸引你的吗?”秦淼淼手紧紧的握住,兴奋让她的身体在发着抖:“我讨厌洛梵歌,我讨厌她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她凭什么想不起那些,这世界,悲伤是上帝赐予人们的生活中的一部分,她凭什么把它忘记!”

“所以,我花了一点的心思。”秦淼淼咯咯的笑着:“温公子,我有预感,洛梵歌把一切想起来的时间不会晚了!”

“那一天,我会无比期待的!”

这一天,秦淼淼第一次挨了巴掌,一个她曾经如此喜爱着的男人的巴掌,巴掌声很清脆,力道也很足,直接把她的牙龈打出血,把她的牙齿打松动。

在一片的嗡嗡声中,温言臻冰刀一样的言语一个字一个字的刺过来。

“秦淼淼,就冲着你最后的表现,我们就来玩一场升级游戏,什么时候游戏会停止就要看你的表现。”

礼拜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间,梵歌和温嘉籇通完电话,就守在电视机前看动物世界,她喜欢解说动物世界那位主持人的声音。

九点多一点,温言臻回家,一来就坐在梵歌身边,把头枕在她的腿上,梵歌低头,温言正在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奇怪,眼睛睁得大大的。

“干嘛?眼睛睁得这么大做什么?傻乎乎的!”梵歌皱着眉头,拍了拍他的脸,她已经一天没有见到她的丈夫,昨晚肖邦打来一通电话,说由于应酬的时间太晚又多喝了一点,温言臻直接在酒店开房。

一个晚上没有回来的人一来就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梵歌!”温言臻的声音哑哑的。

“嗯!”梵歌目光回到电视上。

“梵歌,我不敢闭上眼睛,我觉得我要是闭上眼睛你就会不见了。”

“说什么傻话呢?乖乖的,不要打扰我看电视。”梵歌手一挡,挡住温言臻的眼睛,现在,她特别害怕这样的温言臻。

一分钟后,温言臻手握住梵歌的胸,胸衣还挂在衣服里面,暗扣已经松了,他在极力的勾起她的情潮。

这可是在客厅,阿姨随时随地会出现,梵歌拿开温言臻的手,刚刚拿来他又伸进来,又拿开,又伸进来。

三分钟后,温言臻手换了位置,在她的大腿上面摸索着,用最为撩人的力度,修长的手指在蕾丝边划过,梵歌把电视声音调高,以此来掩饰自己压抑的喘息声音,身体发软,温言臻顺势一压。

“梵歌,我想在这里要你,给我!”黯哑的声音是散落在夜色里迷离的光晕。

“不。。。”梵歌抓住最后的一丝理智哀求着:“阿。。臻,现在不行。。这里是客厅,阿。。阿姨。。”

温言臻拿起手机。

掐掉手机,温言臻咬着梵歌的耳垂,阿姨说她身体不舒服,今晚要早睡。

坏蛋!用那么暧昧的口气和阿姨说话,她不胡思乱想才怪!

梵歌刚刚想说点什么身体就被温言臻翻过来,脸朝着沙发,沙发是高背,用极为柔软的意大利面料制作而成,还带着一点点小小的褶皱,梵歌的脸颊贴在那些褶皱上,心里涌动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类似悲伤,类似眷恋!

客厅就只剩下幽幽的壁灯,那种光晕只有你睁大眼睛才会看清楚一切事物,电视被关掉,她的手还紧紧的抓在沙发背上的棱角。

那棱角,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浮木,随着温言臻从背后的一次次挺近沉沉浮浮,温言臻用沙发垫支撑着她,那垫在下腹下的靠垫使得他可以更深的进入。

他在疯狂的进入着,比任何一次都来得疯狂,比任何一次都来得蛮狠,蛮狠的。。

蛮狠得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每一次推进发出那种羞死人的声音,那声音催生出某些最为原始的欲望。

让人打从心里无拘无束,之后之后,快乐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