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少年和少女来到旅馆面前,少年指着旅馆问少女,敢不敢?”

梵歌再次的半撑起身体,表达不满:“胡说,不是应该看电影逛公园什么的吗?为什么直接开房了?”

温言臻翻白眼,用他床上的靠垫扔梵歌:“笨蛋,男孩子做哪些事情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把女孩子带到床上去的。”

梵歌颓然的躺回床上,把温言臻扔到她脸上的靠垫扔回去给他。

“十七岁,少年和少女在旅馆里,奉献了彼此的第一次。”

“他们的第一次很美好,少女在少年的身上感觉到满满的疼爱,还有被珍惜。”

“岁月流逝,少年长成了英俊的青年,少女也变成了美丽的姑娘,英俊的青年在很美好的季节里向心爱的姑娘求婚。”

“美丽的姑娘至今还记得那是在秋天,她的心上人俊美得不可方物,当他把求婚戒指戴到她的手指上时,她哭得就像孩子一样。”

“然后,他们在美好的季节里结为夫妻!”

“然后,他们住在蓝色的星球里,繁衍生息,白头偕老。”

“最后,他们实现了他们在神的面前许下的诺言。”

“直到死亡才可以把我们分开!”

梵歌喃喃的念着,最后在午夜的“滴答”声中沉沉入睡。

次日醒来,梵歌在自己的枕头边看到温言臻的签好名字的离婚证书。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是文即将结束的关系吧,那点小文艺病又发作了,明明这文把我折磨的。。。咳,不说了。

在这里,特别想真诚的表达,谢谢写长评的女孩儿们(最近在看《一辈子做女孩》这本书,喜欢这个称谓),谢谢你们用你们的角度让我看到我文中的男女主角的形象,通过你们的表达让故事里的人物栩栩如生起来。(我是一个泪点低的人,记得在长评框里看到ci写的连续两段长评,那段时间是文写得最为纠结的时间,一下子眼泪就哗哗的来)!

在这里也想谢谢和我一起分享这段故事的女孩子们。

PS:现在就剩下最后的一章结局没有写,会用很温暖的结局来烘托出这一段故事的,祝大家好梦~~

梵歌,又名人妻(11)

梵歌做了一个梦,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靠在大鸥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衬衫打着领结的温言臻走过来,把的头从大鸥的肩膀上移到他的肩膀上。

于是,梵歌微笑。

一笑,就醒来。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分,她这一觉睡得可真沉,饱足的睡眠让梵歌精神抖擞,转过头,习惯性的去找温言臻。

发现,温言臻的床位已然空空如也,看着温言臻空空如也的床位,有一些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隐隐约约的。

所以,当梵歌看到那份有温言臻签名的离婚协议书时,也没有多大的意外,手里紧紧的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梵歌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一会,梵歌急冲冲的从床上起来,打开门。

门外站着肖邦还有许君耀,以及温家的律师。

许君耀是来为她检查身体的,肖邦是负责传话,温家的律师是来拿走那份离婚协议书。

梵歌拨开那三个人,朝着医院走道的入口跑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下意识的认为温言臻还在走道的某一处角落里,她要做到的事情是从走道里把他找出来,然后她要告诉他一些话,一些昨天来不及告诉他的话。

长长的走道里没有温言臻,怎么找都没有,最后梵歌蹲在电梯前,她的阿臻一定是从这个电梯离开的,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应该等她醒来的,应该让他听完她想和说给他听的那些话的。

梵歌想告诉温言臻。

“阿臻,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哪怕一刻也没有!”

是的,即使有,也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子,尼扬只是一枚烟雾弹,真正的和她在酒店里的是顾子键,也一直是顾子键,顾子键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他告诉她应该怎么样摆脱他,他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告诉她男人大多讨厌女人们会做些什么。

出车祸的那个晚上,梵歌真的发狠了,她疯狂的想着就让温公子也尝尝,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上床的滋味。

酒精,鲜花,长得好看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好看身材也一级棒,所有的一切正在往着那一方面发展。

最后,梵歌发现自己压根没有那个胆,于是,临阵脱逃,顾子键把酒店房间卡给了其中的一位服务生,让他带着他的女朋友住进去,顾子键告诉梵歌怎么也得让温公子吃点苦头。

最后,顾子键开着尼扬的车,开到夜市他们发现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们的肚子已经饿极,他们在大排档外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结果,顾子键喝得烂醉,梵歌给顾子键在大排档附近的找了住的地方,她开着尼扬的车想到赤柱的别墅去住几天,车子刚刚开离夜市,就有人开着车朝着她猛撞过来。

然后,一个月后,她在白色的房间醒来,成了没有了记忆的洛梵歌。

“所以,阿臻,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蹲在电梯前,梵歌把头埋在膝盖上,喃喃的说着。

脚步声走进,梵歌猛然抬头,她没有看到她的阿臻,许君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递给了她手帕,淡淡的和她说:“他已经回到香港了,很早的时间离开的,坐着轮椅离开的。”

离开了,很早就离开了,坐着轮椅离开的!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梵歌喃喃的对着自己说吗,抖了抖脚,艰难的站起来。

许君耀用十几分钟的时间为梵歌检查身体,检查完后离开。

病房里就这剩下肖邦和温家的律师。

肖邦用了约五分钟的时间来和梵歌讲述温言臻要带给她的话,在家里等他几天,什么也不用去管把一切交给他,他需要一点时间说服自己的父母让她带小籇走。

末了,肖邦问:“你觉得呢,温。。。”

想了想,肖邦还是把温太太改成了洛小姐。

梵歌点头,其实她想说点什么,比如说阿臻的身体看起来还行吗?他看着是不是很伤心?结果,梵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竟然做不到和他在一起,那么那些习惯她要一点点的戒掉。

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签名,也只不过用了几秒的时间,签完名,梵歌手指在签着“温言臻”三个字的那处所在轻轻划过,在用秒为单位计算的时刻里,每一个瞬间都宛如在跋山涉水。

把其中的一份离婚协议书交给律师,接下来律师和她说了一些财产分割的提要内容,梵歌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等到从他的口中听到那句“前夫”时,梵歌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她在离婚协议书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和温言臻从此后再也毫无关系。

也只不过是约半个多钟头的时间,肖邦和那位律师离开,病房就只剩下梵歌,梵歌站在温言臻的病床前,呆望许久,小心翼翼的按照温言臻昨晚躺着的姿势躺在床上,这枕头还有着只属于他的气息,梵歌闭上眼睛,任凭窗外夜幕降临。

半夜醒来,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大鸥坐在沙发上打着瞌睡,大鸥的打瞌睡很有大鸥的风格,手臂抱胸,纹丝不动,梵歌勾了勾嘴角,再次沉沉睡去,她有点累。

次日,难得的好天气,暖阳,大朵白云。

梵歌是坐着大鸥的二手车出院的,回家的路上,大鸥告诉梵歌田甜爸爸的事情已经得到妥善的解决方法,这次那位老人家能置身事外还全靠温言臻的帮忙。

梵歌鼻子一呛,她还以为田甜爸爸的事情是温言臻做的,真是小鸡肚肠啊!

吸了吸鼻子,梵歌把头转向车窗外,车窗外,街道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这个时候,梵歌才想起原来已经临近农历新年。

很快的,人们会迎来最为盛大的节日,春节。

春节一过,春天就来到,是的,春天马上就要来到了,然后,在岁月流逝下,一年连着一年会像翻挂历一样的翻过去。

梵歌回到家里,家还是那个家,宽敞明亮,沿着环型的楼梯,梵歌一步步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

接下来,梵歌开始和之前的那样,按照温言臻给她定的时间表过日子,跑步,到健身房,到素食馆去。

大鸥一般在晚上会来陪梵歌看看电视,和她说会话,有时候说着说着说到以前好笑的事情时,她和他会笑作一团,这个时候,阿姨就会很适当的出现,在这里东擦擦西扫扫,一双眼睛探照灯一样的往着她和大鸥身上瞪。

终于,这天,在大鸥走后,阿姨忍不住了,她瓮声瓮气的:“梵歌,你这样不好,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成何体统。”

“那是我哥哥。”梵歌如是回答着阿姨。

之后,阿姨小声的问梵歌温先生去哪里了?

“他回去过年了。”梵歌淡淡的说,她没有告诉阿姨她和温言臻离婚的事情,要是告诉她她会伤心的。

这日,小年夜,梵歌在打扫房间,打开温言臻的衣柜,满满的气息迎面而来,梵歌站在衣柜前发呆了良久。

梵歌按照温言臻说的那样在这里等着他的消息,十几天过去了,温言臻一直没有打来电话。

除夕夜,梵歌和大鸥一起到青岛最为热闹的广场去,中间,顾子键突然的冒出来,民政局还有海关官员让这位老兄最近一个头两个大,在新年倒计时前的五分钟,赞助广场烟花的啤酒公司免费发放啤酒。

这一晚,梵歌踩在大鸥和顾子键的肩膀上抢到不少的啤酒,他们一边喝着免费的啤酒一边跟着大家新年倒计时。

在漫天的烟火下,梵歌对着天空大喊着,会好起来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月十二,梵歌见到温景铭和言翘,这对一直被誉为郎才女貌的夫妻站在客厅上,男的没有平时看到的风度翩翩,女的更是一脸的憔悴,出乎意料的见到她时他们和颜悦色,口气也很温和,温和的说着,一些梵歌小时候琐碎的事情,称赞她循规蹈矩,从来就没有让他们操心过。

称赞她心灵手巧,称赞她乖巧懂事,称赞她。。。。

最后,言翘从她的皮包里拿出前往里斯本的机票,言翘拿着机票时的手有点抖,把机票放在梵歌的手里,她说,这是小臻让我交给你的,他说温嘉籇那个臭小子早就迫不及待的等着你去接他。

“他说。。。小臻让我和你说。。”言翘吸了吸鼻子,调整着表情:“好好的和温嘉籇那个小子玩!他还说梵歌从来就没有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母爱父爱,他求我们在最后的时刻让我们对你好点,那个臭小子他说。。。他说。。。”

言翘没有把那个他说继续下去,拉着温景铭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手里紧紧的捏着机票,梵歌站在原来的地方,目送着温景铭和言翘离开的身影,言翘离开时的脚步完全没有往日的婀娜多姿,看着跌跌撞撞的。

直到那两道身影离开,梵歌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模糊的想着,她要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小籇。

是的,她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小籇,梵歌刚想掉头,一阵高跟鞋蹬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至进,旋风般的,还没有等梵歌回过神来,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这是梵歌第一次见到言翘哭得如此的嘶声揭底,她指着梵歌:“这一巴掌是一个同样的身为母亲送给你的,过一段时间后,我想,你就会明白的,你也会心甘情愿承受的。”

过一段时间后,梵歌终于明白了,言翘这一巴掌背后所隐藏的。

正月十四,梵歌把素食馆的一切交给店长手上,她和素食馆的人道别她告诉他们自己要远行,也许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才能回到这里。

这天,梵歌也和家里那位温公子的超级粉丝拥抱,那位善良偶尔也很喜欢唠叨的青岛女人在听说梵歌要去葡萄牙十分的高兴,她夸她做得好,在她看来,一个孩子的成长时期母亲是最为重要的欢乐来源。

这天,梵歌也给金秀园打电话,韩国女人说,加油,梵歌,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是的,总会好起来的!

正月十五,梵歌拿着简单的行李,刚刚走出家门口,就看到两个同样拿着行李的男人,大鸥和顾子键一左一右的站在小区门口,门神一样的。

“刚好,我也想出去旅行,梵小猪,你把我带走吧,我很愿意当你的行李搬运工。”大鸥说。

“我是被扫地出青岛的,最近由于过年,机票紧张,我买不到前往纽约的机票,我只买到一张前往里斯本的机票,我在里斯本有房子。”顾子键说。

作者有话要说:顾子键已经被大家嫌弃得出翔来了。不该让他叫子键的,子键子贱。咳。。。大家一定是因为这个讨厌他的。

梵歌,又名人妻(12)

正月的机场沉浸在元宵的喜庆中,候机厅也比平日里还要拥挤许多,梵歌无可奈何的坐在两个男人中间,现在,离登机时间还有半个钟头。

当机场的工作人员出现在梵歌面前称呼她为洛梵歌小姐时,梵歌还挺纳闷来着,傻傻的跟在工作人员后面。

工作人员一路带着梵歌来到候机厅的中央,候机厅的中央摆着巨型电视,站在电视旁边的空姐示意梵歌站在电视前。

梵歌刚想开口,空姐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安静,片刻,空姐打开电视。

电视一开首先出现的是铺天盖地的朱红,朱红色的地毯朱红色的天花板,在地毯的中央立着一米高的小型演讲台,演讲台上放着麦克风,男人漂亮的头低着,模样像是在试麦克风。

不由自主的,梵歌脚步向前移动,直到自己的手近的可以触到屏幕上的那颗头颅。

“阿臻。”梵歌缓缓的唤着。

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男人缓缓的抬头。

电视镜头定额,男人有着一张会让人会忍不住屏住呼吸的脸,在灯光的烘托下眼眸一片流光溢彩。

他微笑,笑容是沉醉在春光里头的风。

他抬手,麦克风把他好听的声音送到所有人面前,嗨,梵歌!

嗨,温言臻,梵歌抬起手,摆了摆,对着电视里的人微笑,仿佛他们仅仅在咫尺之间。

电视镜头拉远一点,那是温氏发表重要讲话的礼堂,红彤彤的的一片,温言臻穿着黑色的修身西装,西装的翻领是用那种墨黑色天鹅绒制作的布料,穿着黑色西装的温言臻在一大片朱红色背景的衬托下,英俊如斯。

梵歌微笑,这刻,她的阿臻长成了隔着时空住在女孩子们心中的蓝桥情人。

“嘿,梵歌!”他继续刚刚的话,表情柔和:“这个时刻,你在机场,对吧?如果是的话,那么和我挥挥手。”

梵歌点头,傻乎乎的挥手。

对着镜头,温言臻莞尔:“我猜,你一定挥手了吧?真是一个傻姑娘。”

梵歌讪然的把手垂下!因为她的周围里不知怎么时候挤满了人,他们围着她,用好奇的目光在看着她。

电视镜头切出了温言臻最为完美的脸部表情,那张脸正在一点点的收起他的微笑和调侃,稍稍一垂下眼眸,那眼线所勾勒出来的有黯然,那黯然又会忍不住的让人回想起,那只在北欧寒夜里独自飞行的黑天鹅。

他把头朝着麦克风凑近一点,他的目光环顾着四周,最后,落在前方,他缓缓的说。

“在这里,我要和向大家宣布一则消息,我和我妻子不久前和平分手。”

略微的停顿之后,他扯出了淡淡的笑纹,继续说。

“我的妻子有很好听的名字,她叫梵歌,在这里,我想表达,我特别的荣幸能娶那名叫着梵歌的可爱女人为妻子。”

“那名可爱女人用她美好的品格诠释了‘妻子’这个称谓的多重意义,她在我的生活扮演着多重的角色,在我们相处的漫长岁月里她是爱人,亲人,恋人,情人,朋友,伙伴,搭档,老师,学生,粉丝。。。我需要什么她就把她变成什么!”

天花板垂落的水晶吊灯的灯光烘托着温言臻眼里的浮光,很薄的一层,轻纱一样,但是,如果此时此刻如果主人只要眼帘一眨,那么,那层薄纱也许就会幻化成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液体,从他那狭长的眼线滑落。

梵歌细细的去想,很详细的去想,温言臻这个男人干嘛把她说的那么好,她就是那站在电视前只会傻傻挥手的女人而已,就那样而已的!

温言臻的声音依然在机场重要流淌着,如中秋时节清澈的水流声。

“我猜现在她一定在机场看着我,在她离开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要和她说一句话,一句我一直以来都忘记和她说的话。”

“梵歌,谢谢你,在我还是那个在路上走着,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的不起眼的少年时,你就已经在爱着我。”

“那份爱,于我,弥足珍贵!”

最后的一句话温言臻说得特别的缓慢,说完后,他低头,电视镜头开始拉远,远得站在一片朱红下的人看起来更像是水波中荡漾的倒影。

周遭,所有所有都鸦雀无声,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等待着那个男人抬起头来。

终于,温言臻抬起头,电视镜头拉近,男人眼底的浮光没有了,黑白分明的眸底被月华般的光芒所取代。

他对全世界微笑,笑容纯真,声音腼腆。

“最后,我想为梵歌做一件浪漫的事情。”

温言臻的声音刚刚落下,全场的灯光熄灭,片刻,有漫天的星光,漫天的星光下是宁静的港湾,在如梦似幻的场景中,清透的陶笛由远至近,铮铮朗朗的吉他声跟随着陶笛,有人在吹着口哨,悠扬,曼妙,仿佛来自海的中央。

那旋律,梵歌知道。

水一样的少年,风一样的歌,梦一般的遐想,从前的你和我。。

熟悉的旋律把梵歌带到了法兰克福机场。

那年的冬季,她和温言臻在阿姆斯特丹,因为他们所乘坐的要到达北京的航班收到炸弹威胁,机场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的防暴警察,那些人的出现让机场的旅客人心惶惶,那是梵歌失忆的第一年,她很害怕,于是,温言臻就带着她离开阿姆斯特丹,乘坐着前往法兰克福的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