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洗碗,江梓林就站在一旁帮忙。她用手肘碰了碰秦暖,说:“欸,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呢。苏景言是多大一金龟啊,你怎么就忍心放手呢?”

秦暖不说话。

“因为白娇啊?她不是都放弃了么。”江梓林继续说。

秦暖还是不说话。

“难不成你真的不喜欢苏景言,喜欢上高尧了?”

“…”

“我说那个高尧有什么好的啊,人精一个,你肯定搞不定。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比他们都好的,怎么样?”

秦暖终于受不了了,“你烦不烦啊!”

“别不耐烦啊,见过猪笨,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猪…”

江梓林喋喋不休的说着。她的唐僧精神彻底让秦暖没了脾气。其实秦暖心里是感动的,她知道江梓林在用她的方式安慰自己。

江梓林终于忍不住困意要回家了,秦暖求之不得的送她到门口。

末了,江梓林说:“没想到我和苏世清修成正果,你和苏景言倒是劳燕分飞了。我觉得你是要后悔的。”

这是整个晚上江梓林说的最正常的一句话,秦暖却听的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有点急,亲们看到有错别字神马滴给我指出来,我下次来改~

终于分手了……

第二十九章

秦暖接到白娇电话的时候,她正给秦妈做鸡蛋面。

“妈,面条趁热吃,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有事就打我电话。”秦暖说。

她们约在秦暖家附近的茶楼,沏了一壶龙井,热腾腾的茶水氤氲出淡白色的雾气,沁出阵阵茶香。

“阿姨最近怎么样?”白娇笑着问。

“挺好的。”秦暖抿了一口茶,“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白娇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暖这么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话题拉到重点。既然这样,那她也直奔主题吧。

“对不起。”

秦暖看着她,淡淡一笑:“说什么呢,你哪有对不起我。”

“我蓄意破坏你和景言的感情,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弄成这样。做出这些事而让你痛苦,我很后悔。”白娇说。

秦暖摇头,“这跟你没关系。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你要真的有心破坏,就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聊这些了。更何况,我跟他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你。”

白娇吃惊的看着她,她和他,居然说了一样的话!既然他们这样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甚至是有默契的,怎么还会分手?苏景言也不是那种轻易放手的人啊。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他明明…很爱你的不是吗。”白娇有些失神的说,她不得不承认,苏景言是深爱着秦暖的。

闻言,秦暖的心又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下,喃喃自语:“很爱我啊…”她苦笑了一下接着说,“依赖怕了…我不想一直争吵,不想多年以后会憎恨他或者被他憎恨,不想在不能没有他的时候失去他,我害怕我们的未来。我们之间存在许多问题,他太爱掌控我了,我没有安全感…”

“哪一对相爱的人没有矛盾,又有哪一对恩爱的夫妻不吵架?你们怎么能因为这些就分手呢?这样我觉得我很像小丑…拼了命的表演只是想让他多看我一眼,他不屑我的爱,眼里只有你,可是你们这两个号称相爱的傻瓜却这么容易分手。那我的努力算什么?你们短暂情史里的一个无聊的笑话?”白娇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们能幸福的走下去,至少我觉得我这么辛苦的爱一场也是价值的…”

秦暖哑口无言的看着白娇那张娇艳的脸,是啊,他们怎么就这么容易的分手了?她轻易的说出口,他轻易的妥协。

太过轻易的事,是注定要会后悔的。

年尾,酒店显得更加忙碌。秦暖手中一大堆结算需要完成,连着几天都要加班。好在秦妈基本恢复好,生活能够自理了。

王经理交给秦暖几份文件,说:“把这些拿去到总经办给方秘书,跟她讲这些文件急着让苏总批。”

秦暖愣了一下,答道:“知道了。”

自从上次,她就再没见过苏景言了,今天该不会就那么不巧的碰到了吧?碰到了说什么呢?会不会尴尬呢?会不会…难受呢?

她不着边际的想着,推开了总经办的门。一眼望去,苏景言正朝这边走过来。

秦暖一下就像被定住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十几天没见,他似乎消瘦了,眉宇间落得更加冷漠,看起来有些疲惫。

苏景言看都没看秦暖一眼,径直从秦暖身边走过,连着他的气息都是冷的。

她握紧手,差一点,她就要不顾一切的上前抱住他,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想念他。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拥抱,他的吻,他掌心细细的纹路…她都想念。可是,他好像再也看不到她了,他真的不再看她一眼了。她的心像被丢到了冰窖,冷到连痛的知觉都没有了。

她想起外婆葬礼的那一天,她丢了魂一样的在街上游荡,全家人慌了神的满城找她,只有他,在人海茫茫中一眼就看到她,把她拽回他怀里,狠狠的骂。他们那十几年的过去啊,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转眼到了春假,秦暖和秦妈回了W市,秦忆也回来了。这是这么多年一家人最团圆的一次春节,连江梓林都感叹,这简直可以上年度十大感人榜了,只是后来她又扫兴的说了一句:“可惜唯独少了个苏景言。”结果招来秦暖很久的沉默,于是江梓林又嬉皮笑脸的赔礼道歉,承诺请吃大餐。秦暖看了江梓林一眼,说:“不用了,我诅咒苏世清有外遇就好了。”

于是乎在江梓林无比凄惨的咒骂中,秦暖黯然失神的回到了W市。

W市的春节气氛浓厚,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鞭炮声不绝于耳。秦暖和秦忆置办了年货,把秦妈家布置的像那么回事,秦爸也来帮忙了。很多年,他们一家都没有像这样热闹过,一家四口,围着桌子谈笑着家长里短。

夜晚,秦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和她一同睡着的秦忆终于被她吵醒。

“怎么了?是不是冷啊?”秦忆迷糊着声音问。

“恩,”语调往上,“没有。”

沉静了许久,秦忆又问出声:“想他了?”

半晌,秦暖才说:“没有。”

秦忆动了动,靠向秦暖,“有点冷。”停了一会儿,她喃喃的说:“你能遇上他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错过了,就一辈子不可能再遇到。好好珍惜吧,不要因为自己的猜测,随口说什么性格不合,就这样错过了对方。虽然说,这世上,不是没有了什么人就活不下去的,但是,错过这么个人,这一辈子可能就不会再有这么深刻的感情,你也不会因为他说了什么而高兴一夜,也不会愿意为他尝试自己从没想过要去做的任何事。我从来不觉得分手的恋人可以成为朋友。你知道吗?我在S市遇到过他,我们都看到了对方,但是,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我们没有打招呼,也没有看对方一眼,完全就是个陌生人。我说什么你懂吗?我们…真的就是错过了…回不去了…。”

秦忆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她说的是她之前的男友,本来已经准备结婚了,只是因为猜忌,自傲那些问题争吵不断,最后以分手告终。

秦暖一直没有出声,秦忆以为她睡着了,叹息了一声,便翻了身沉沉的睡去了。她旁边,秦暖死死的攥住衣角,努力压抑住哭声,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单,蔓延开来。

她怎么会不懂,她怎么会不懂…

这一夜她梦魇不断,梦境里一直出现苏景言的脸庞,清晰又模糊。她梦到他们初识时的场景,梦到他微笑的看着她,梦到他们没有分开六年,一直一直在一起。

早上起来以后,秦暖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年三十,窗外的烟火灿烂,家里的电视热闹的上演相声小品,秦暖靠在阳台边,静静欣赏着五光十色的烟花,如果这个美丽的时刻有他在身边该有多好,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是应了江梓林的那句话:我觉得你是要后悔的。

是的,她后悔了,在她说“我们不合适”的时候,就已经不能没有他了。他的存在,他的出现,给她带来绚烂的世界,她想她如果幸福,肯定是因为他,如果不幸福,也是因为他。

思绪被电视里冯巩的那句“我想死你们了!”给拉了回来。她想,过完年就回去找他吧,她真的太想念他了。

“妈说过几天给你相亲。”秦忆走过来递给秦暖一杯热可可。

秦暖接过杯子,“啊”了一声。

秦忆笑,“你以为啊。你那么笨,什么都写在脸上,妈问我了,我就直说了呗。”

“我不去。”秦暖一口拒绝。

“你自己跟妈说去,她现在热情高着呢,之前还一直叹息,说什么苏景言没成咱家女婿真可惜。隔日她就忘光光,嚷嚷着给你介绍谁家儿子。”

“你真烦,谁让你多嘴的啊!”

“呵,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秦暖不做声,秦忆说:“怎么啊,舍不得他是不是?”

“我…我想好了。”秦暖支支吾吾说。

“什么?”秦忆明知故问。

秦暖见她逗自己,撇撇嘴吐气说:“没什么。”

秦暖回屋拿起桌上的手机,准备逐个电话拜年。刚一打开,电话就来了,来电显示着“杜晓琪”。

“新年快乐!”一接通,就听见杜晓琪那咋呼的声音。

秦暖笑,也跟她拜了年。两个人东扯西扯聊了会天,内容不过是谁家名牌店打折杜晓琪买了好几件、她交了新男友了什么的,聊着聊着居然聊到了货币兑换率。最后杜晓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神秘的说:“诶,我们新来的苏总不比以前那个苏总差诶,他们是亲戚对吧?有老婆了没啊?”

“你说什么?”秦暖听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新来的苏总,以前的苏总?

“呃,难道是我表达有问题你听不懂?就是苏景言啊,你男朋友啊,他不是辞职出国了嘛,后来来的那个苏世清啊,超级帅的!你们肯定认识,对不对?介绍一下嘛…”

杜晓琪后来说了什么,秦暖一个字都没听见。她只听见苏景言辞职出国了,心一下子被掏空,揪在一起针扎似的痛。

他真的不要她,一个人远去了,连招呼都不打,可是她还在这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晚饭后接着更,还有一千五左右。

我是亲妈,谢谢~!

【更新完毕】,欢呼~~~~~~~散花吧各位!

我是亲妈,谢谢~!

第三十章

冬日的早晨阳光温煦,透过窗帘的细缝跳入卧室照在躲在被窝里的秦暖身上。

秦暖渐渐转醒,眯着眼看向那一丝阳光,其实日子可以过得生动充实的,自己何必这样夜不成眠的折磨自己?

这些日子她每日神色恍惚,每夜无法入眠。痛苦的辗转反侧,思前想后也不能接受苏景言的无情。他就这样走了,如同他们不曾重逢过一样,彻底的消失在她的生命里,让她措手不及。看来她是太高估自己了,轻易说出分手的话,结果接踵而至的痛苦让她无言以对,只能用“活该”形容自己了。

秦暖忽然想去回然园看一看,外婆的墓地在那里,她想外婆了,于是不再赖床,忍着严寒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她随意的收拾好自己,便出了门,搭上去回然园的公车。

一路上,她看见不少晨练的老人,如果外婆还在,一定也会这样早早的起床,带上她到附近的公园晨练。秦暖常常偷懒,不想锻炼,就在公园里瞎晃。然后苏景言就会不期而至,跟她一起瞎晃。

到了回然园,那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偌大的墓地空旷、冷清,湿气凝重,晨霜落在墓碑上,显得更加寂寥。不论在哪里,人都是寂寞的。

秦暖用手掌抚去墓碑上的白霜,替外婆清理了墓地四周。上次来看外婆,还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她跪在墓碑前,看着外婆的遗像,许久许久。

“外婆,想我了没有?本来打算跟他一起来看你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行了。”她缓缓的说。

“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帮了我很多,对我也好。可能,可能我们有缘无分吧。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们也不是必须分手不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当初会说出那样的话,我只是觉得害怕,觉得累。可是好像话一说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后悔了,可也来不及了。他不要我了,外婆,他不要我了…”她的眼眸渐渐模糊起来。

她又静静的待了一会,回然园渐渐有了几个扫墓的人。她慢慢站起来,摸了摸墓碑,“外婆,我走了,你保重,下回我会笑着来看你。”

秦暖苦涩的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如果当初他们学会如何去爱,如何沟通,那么结局是不是就不是这样了?

来到车站,秦暖本打算回去,不知为何,她突然起来回北塘小学看看的念头,那里是她和苏景言共同生活的地方,她想再回去看看。

十多年过去了,北塘小学也改进了不少,与她记忆中的那个校园相差甚远,幸好操场的样貌依旧,不曾改变。

她顺着跑道走了几圈,那时她常常看见苏景言与伙伴们在操场上踢足球,偶尔从那经过,小男孩们就会学着大人那样开起玩笑:“苏景言你快看那边,你媳妇在那里,哈哈…”

然后秦暖就看见苏景言一脸茫然的向她看来,她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脸蛋火辣辣的烫,别过脸转身就走,只是转身的那一秒,她似乎看见了苏景言的嘴角有一抹浅笑,顿时她只觉得心跳停止了。

寒风刺骨,吹得秦暖的脸颊生疼。这样的回忆太痛苦,眼泪在脸颊干涸成一条浅浅泪痕,她咬了咬下唇,拿出手机拨通号码:“王经理,我是秦暖,因为家中有事,我想请一个月的假,恩,好,我知道,谢谢您,再见。”

收了线,秦暖打的回了家。

一回到家,她便打开衣柜收拾起行李。秦妈见了,问:“怎么了啊?急着回去啊?”

“恩。”秦暖随意的应了声,想了想她又说:“酒店有紧急任务,我要出差了。”

“哦哦,这样啊,那你别太辛苦了,好好照顾自己,刚刚我煮了鸡汤,喝一些再走吧。”秦妈说。

秦暖笑着点头,“好。”

简单的收拾了下,秦暖便打的去了机场,她想,如果不想自己再后悔,那就得要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了。

三个星期以后,苏景言从机场风尘仆仆的归来,刚刚坐上的士,手机便响了起来。打来的是苏世清。

“什么事?”苏景言说。

“没事就不能找你?”苏世清好气的说。

“还真不能。”苏景言轻声笑。

“没工夫跟你开玩笑,这次确实是有事,关于秦暖的。”苏世清严肃的说。

苏景言瞬间僵直了身子,声音变得急切,“究竟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在爷爷这里,你先过来吧。”

苏景言抵达苏家大宅的时候,苏世清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让他惊讶的是江梓林也在。

他把行李丢给佣人,直奔客厅,神色紧张的问:“她出什么事了?”

“秦暖失踪了。”苏世清说。

苏景言眉头紧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苏世清看了看江梓林说:“情况你最清楚,你说吧。”

江梓林点了点头,“前些日子,给秦暖打电话,发现她电话打不通,我以为她手机坏掉了,于是就打到酒店找她,结果酒店说她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月的假。我又打去她妈妈家,可是阿姨却说秦暖因为工作上的急事出差了。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到现在都找不到她人,她经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我实在想不出来她能去哪…”

说着说着,她都快哭了,苏世清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苏景言觉得心口堵得慌,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呼吸的都不顺畅。他才离开多久?他只不过去英国处理了一些事情,她就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措手不及。他只是想和她先分开一段时间,给彼此思考的空间,她怎么就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她有没有想过他会担心,会着急,会害怕?

“你不是去英国了么,说了又能怎么样?”江梓林的话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抱怨。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会赶回来找她!”苏景言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怒气。

“现在是吵架的时候么?”苏世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别急,好好想想,秦暖有可能去哪。”

苏景言失落的摇摇头,真是讽刺,他居然想不出他心爱的女人会去哪里,原来他还是不了解她。

江梓林黯然的说:“很明显她是计划好的,既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就更不会让我们找到她,我担心她会遇到什么事才这么久不回来。”

听着江梓林的话,苏景言的心就像被剜空了一样,凉凉的,他忽然无比的后悔,如果当初他没有答应她无理取闹的分手,没有负气的对她置之不理,没有留她在这里独自去英国,是不是就不会弄丢她?他果然太自以为是了。

看着失了声的苏景言和江梓林,苏世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欣喜的说:“秦暖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么,说不定时间一到她自己就会回来了,对啊,下个星期,下个星期她一定就会回来的。”

“一个星期…”苏景言喃喃道。

他连等待一天都是害怕痛苦的,一个星期,他要怎么熬过?万一一个星期以后她还是每有回来呢?

秦暖回到S市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渐入春,可是寒冷却依旧不减。她把行李丢回家里,就一个人出门觅食了,待在英国的这一个月,她几乎没吃过一顿好饭好菜,许是饮食上的差异,又或者是她一直找不到苏景言。

她低着头走,差一点撞上前面的人,抬起说了声“对不起”,才看到那人眯着狭长的双眼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高尧?”她微微惊讶道。

“想什么呢?地上有金子啊?撞到我都不知道。”高尧笑着看着她。

不知为何,秦暖觉得眼睛酸涩,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也许是她回来后第一次看见自己熟悉认识的人,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想要找个人发泄。

“你哭什么啊?你撞到我,我都没哭你还哭。”高尧虽然口中开着玩笑,手臂却把她揽进胸口,轻拍她的背部,好像安慰一个撒娇的小孩。

秦暖蹭了蹭泪水,艰难的说:“我找不到他怎么办?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你这么好怎么会呢?他一定是跟你玩捉迷藏呢。”高尧柔声说。

秦暖抬起头,擦了擦脸,“你当我小孩啊,不带这么哄人的,真没水准!”

高尧摸摸她的头,咯咯的笑出声。

苏景言这一个星期几乎没睡,不是坐在家里发呆,就是开车到市区乱绕,他觉得,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能在路边看见秦暖。

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

他开着车,远远的就看见秦暖站在人行道上。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然心里一紧,接着感觉心脏的血液都舒畅开来,无比安心,她回来了。

他把车开近些,才发现秦暖不是一个人,在他的对面还站在一个男人。他下车走了过去。

离秦暖还有五米远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秦暖被那个男人揽进怀里,颤抖着似乎在哭,仔细一看,那人是高尧。高尧说了什么,秦暖从他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却笑了起来,高尧笑着摸着她的发顶,而她放纵他的动作,神情似乎在撒娇。虽然她笑逐颜开,但是眼下淡青色的阴影让她看起来疲惫不堪,人也瘦了一大圈。

苏景言站在那里,刚刚安定的心又急躁的不安起来,并且还隐隐作痛着。她的哭,她的笑,她的疲惫,她的消瘦,都不是为了他,她已经看不见他了。原来走了那么久,是跟这个男人双宿双栖去了。请假,撒谎,实在是夸张了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爬榜~

有虫亲们告诉俺哦~~~~~!

不解释,继续爬回家写文…OO

第三十一章

“我饿了,找个地儿吃饭先吧。”秦暖说。

高尧侧头说:“想吃什么呢?”

秦暖想了一下说:“艇仔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