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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的哭闹声传来:“凭什么……我的院子……抢走……萱兰苑……我讨厌死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二期的妹妹需要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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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萧翊和萧陈氏愣了一下。

他们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萧珏。

萱兰苑一直以来是萧珏住的,今天萧阮回来,萧陈氏在萧钊的提醒下将两人的院子换了一下,萧珏很不高兴,萧陈氏劝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同意了。

没想到,她还是心气不顺,在这里乱发脾气,好巧不巧,让萧阮听到了。

萧陈氏有些尴尬:“阮儿,你先和你父亲一起,我去去就来。”

萧阮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萧陈氏刚要走,萧阮又叫住了她,一脸的担忧:“母亲,要不要我跟着去和三妹妹解释一下?我住哪里都是无妨,只是要顾念着祖母的心思罢了。”

女儿这么懂事,萧陈氏心里欣慰,连忙道:“不碍事,珏儿这小孩子脾气也该改改了,一点儿都不知道识大体。我去说说她就好了。”

萧陈氏这一去,就去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萧阮回了萱兰苑才匆匆过来问了几句。

伺候萧阮的下人早就把院子收拾好了,萧珏故意拉在这里的一些东西也都打包放入了箱子里,遣人特意送到了汀兰苑去了。

忙完了之后,天色也不早了,有下人来请,晚膳的时间到了。

萧府一共有三房,长房萧翊一家最为人丁兴旺,一共七口人,今日都在府内;二房萧涵也是大长公主所出,发妻早亡,一直没有续弦,也没有子女,这两年在彬州任统领军务,不在家中;三房是萧秦氏庶出,膝下一子一女。

萧阮走进膳房的时候,几个小辈和三房的都在了,萧珏的眼睛有些红肿,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萧秦氏陪在她身边,不时轻言细语地和她说些什么。

一见萧阮进来,萧秦氏起身迎了上来,笑着道:“阮儿来了。”

萧阮淡淡地叫了一句:“姨奶奶。”

前世,她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位祖父的妾氏,但是祖父生病后,这位萧秦氏大闹过一回,想让祖父扶她为正室,说是大长公主既然留了和离书,那便是两人不再有夫妻的名分了,而且,大长公主已经死了,就算祖父不同意和离,也应当让她成为继室,成为真正的萧府老夫人。

当时,就连萧翊夫妻俩也默认了,毕竟萧秦氏在萧府这么多年,又是萧家的表亲,这些年在萧家陪伴萧钊、照顾小辈,彼此之间相处得都很好。

萧阮不愿意,却没有立场反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祖母的位置被人挤掉,或者,若干年之后,都没有人会再记得祖母。

幸好,后来祖父没有同意,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直到祖父死去,萧秦氏依然还是妾,不能和祖父合葬。

现在看来,祖父祖母两人之间的心结,很可能和这位萧秦氏有关。

一想通这一层,萧阮便没有办法再对这位姨奶奶和颜悦色了。

没一会儿,萧钊和周荇宜一起进来了,大家纷纷落座,十四个人坐了满满一大桌,算得上是儿孙满堂。

萧钊和周荇宜坐在首位,萧钊的右手边是萧秦氏,长房的在左边,二房的在右边,长幼有序,看起来其乐融融。

萧钊的兴致颇高,举起杯来朝着家人示意:“屈指一算,我们全家已经有十年未曾坐在一起了。今日荇宜和阮儿归来,全家团聚,来,愿我们萧家从此之后人丁兴旺、和乐安康。”

小辈们纷纷举杯,周荇宜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萧阮就陪在周荇宜的左手边,小声叫道:“祖母……”

周荇宜恍然回神,捧场地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大家忙不迭地跟着一饮而尽。萧阮心头一松,替周荇宜布菜:“祖母,这鲈鱼你爱吃,就是小心点鱼刺。”

“乖。”周荇宜笑了。

“菜的口味吃得惯吗?”萧钊不放心地问。

萧阮尝了一口:“江南的偏甜一些,这里稍稍咸了一点,不过还……”

萧钊转头吩咐:“让厨房以后少放点盐。”

下人应了一声。

萧珏正在夹肉的筷子一顿,眼中满是忿忿之色,不过,碍于萧钊素来的威严,不敢说话。

“不必了,”周荇宜淡淡地道,“也就吃个几日罢了,用不着兴师动众。”

“说什么扫兴的话?”萧钊皱着眉头道。

萧阮赶紧打圆场:“多谢祖父,不过,我和祖母也该适应一下京城的饮食,毕竟以后要长住了。”

这话萧钊爱听,连连点头:“阮儿说的有几分道理。”

周荇宜欲言又止,看了萧阮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用起膳来。

萧钊自然以为这是周荇宜软化的迹象,兴致越发高了起来,连饮了好几杯酒,一旁的萧秦氏轻言细语,耐心地替萧钊布着菜,不时劝上几句,“空腹饮酒不好,太傅多吃点菜。”“这鱼肉我都剔了骨头,你尝尝,很鲜。”……

萧阮一开始还没觉出什么,听得多了忽然有点不太舒服。这场景,倒好像萧秦氏和萧钊才是正经的一对,旁若无人的周荇宜倒是像个外人。

难道萧秦氏是故意的?可看看家人习以为常的样子,又好像她平常也是这样,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萧钊也没察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试着和周荇宜讲了几句话,还替她夹了几个菜。

“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杏鲍菇,我让厨房特意烧的。”

“要不要来点米酒?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喝。”

……

然而周荇宜却并不热络,那块夹的杏鲍菇一直躺在碗里,失去了原本刚出锅的色泽,孤零零的煞是可怜。

萧钊稍稍有点尴尬,便只好没话找话,考校起几个孙子的学业来了。“亦珩,你的文章写得怎么样?过几日就要书辩了。”

“已经写好了大半,就是有一处还不甚明白,稍后祖父若有空,可否指点一二?”

“用完膳到我的书房来。”

……

萧阮心中一动:“祖父,是一霄书院的书辩吗?”

“哦?”萧钊颇有些意外,“你也知道这个?”

“怎么,阮儿就不能知道这些?”周荇宜接了话茬,傲然道,“她在江南西林书院就读,师从临安居士,文采学识比起你那些同龄的学生来逊色不了多少。”

临安居士柳乘云是大乾的隐士,先帝在位时,他和一霄书院的院长白飞帛、萧钊一起并称为大乾三大名士。此人才华横溢却一直不愿入仕,常年流连在山水之间,最近几年年纪大了,才在江南定居了下来。

萧钊大感意外:“阮儿居然能入柳乘云的门下,难得。”

“祖父,我想去书院见识一下京城学子的风采,”萧阮期待地问,“明日大哥去书院时,我可以一起去吗?”

萧陈氏忽地咳嗽了两声,又在萧翊的腿上掐了一下。

萧翊会意,立刻反对:“一霄书院没有女学,这不太妥当。”

“我可以女扮男装,”萧阮灵机一动,“就说我是江南那边过来的亲戚,反正谁也不认识我。”

“这怎么行?”萧翊皱起了眉头,“你若是想继续就学,京城里也有好几个世家办的女学,或者请先生到家里来教就是了。”

“是啊,的确不太合适,”萧秦氏在旁边附和了一句,“而且,阮儿的病刚好,应该在家里多多休养,宫里头的赏春宴就快到了,阮儿该好好准备这个才对。”

萧钊迟疑了一下。

周荇宜瞟了萧陈氏一眼,淡淡地道:“尚未及笄还没那么多忌讳,阮儿想去又有何不可?”

萧秦氏赔笑了一声:“我这也不是为了阮儿着想吗?一霄书院中人多眼杂,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和男子们混在一起,到时候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吃亏的总是阮儿。”

萧钊有点头疼,折衷了一下:“阮儿想去,明日我和飞帛兄打个招呼,到时候再做打算。”

周荇宜把筷子放下了。

萧钊一愣:“怎么了?”

“饱了,你们慢用。”周荇宜朝后一伸手,孙嬷嬷立刻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还有,以后我的膳食替我送到院子里来。”

“荇宜,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你这是何意?”萧钊的脸色很不好看。

“十年不见,家里还是这样尊卑不分,一个妾氏,轮得到你在饭桌上说三道四的?萧家嫡长孙女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置喙?”周荇宜的语声冰冷,“这一把年纪了,还是不懂身为妾室的道理,光顾着小意伺候你眼里的老爷,却不知道为远道归来的夫人添茶递水,莫不是心比天高,想要取而代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份脸面!”

萧秦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握着筷子的手哆嗦着,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还有,什么杏鲍菇、什么米酒,我早就不爱吃了,”周荇宜看向萧钊,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有哪个喜好能维持十年不变?自有更好的东西取代,萧钊,你说是吗?”

说罢,她也不等萧钊回答,便转身出了膳房。

作者有话要说:来鸟,看大长公主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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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全家人都呆住了,膳房中鸦雀无声。

萧钊的脸色铁青,沉声道:“吃饭。”

他率先吃了两口,随即把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放,显然是气得吃不下。

“老爷……”萧秦氏哽咽着道,“你别气坏了身子,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给大长公主赔不是,她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迁怒老爷……”

萧翊和萧陈氏对视一眼,萧翊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姨娘你别哭了,母亲也是一时在气头上,日后在母亲面前注意点言行就是了。”

萧秦氏大放悲声:“翊儿……我……我这些年尽心尽力,自问对老爷对你们都问心无愧,为何……为何大长公主就是不喜欢我?”

三房的萧炳和妻子扶住了她,轻声安慰,几个孙辈也面有不忍之色。

萧阮暗自心惊。

前世,萧秦氏在家中也是颇得人缘,她是萧钊的表妹,和萧家沾亲带故,比起普通的妾室来自然而然多了一层亲切,再加上萧陈氏和萧翊家教甚严、脾气又好,对这位姨奶奶甚是客气。

那会儿周荇宜见到这和乐融融的一家人,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怪不得从一开始就住进了公主府,眼不见为净。

现在她抽离出来冷眼旁观,才发现这位姨奶奶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处处不着痕迹地给周荇宜上眼药,周荇宜生性高傲,不屑于和她争风吃醋,正好落入了她的坑里。

“祖父,你先别生气,”萧阮站了起来,柔声道,“祖母平常待人宽厚、性子平和,就算有人冒犯了她,她也常常一笑置之,断不会这样发脾气的。”

“那……那你说她为何这样?好好的一顿饭,弄得不欢而散,她这是存了心要让我……我们全家都难堪吗?”萧钊气得不打一处来。

萧阮抿唇一笑:“自是因为祖母在意祖父,才会如此斤斤计较。”

萧钊一怔,满腔的怒意一下子被针尖扎了个洞,慢慢地泄露了出来。

“更何况,祖母说的话虽不中听,却也不是全没有道理,祖父仔细想想便能明白了,”萧阮瞟了一眼萧秦氏,笑吟吟地道,“祖父,我去劝劝祖母,你再用些饭菜,稍等些时候再回房吧。”

萧阮出了膳房,沿着抄手游廊缓步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萧钊居住的邠兰轩。

站在门口,萧阮对着“邠兰轩”三个字凝视了片刻,心中一阵酸楚。

邠州就在江南中部,大乾最为富庶的郡县之一,也是昌乐大长公主的封地。周荇宜对当年和萧钊的旧事讳莫如深,她曾经探听过几次,却没有结果,只知道当初是明帝赐的婚。

两人三十多年的夫妻,又怎么会中途决裂了十年,到最后又天人永隔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有人从月洞门里走了出来,是孙嬷嬷和钱嬷嬷。

“今儿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大长公主早就该狠狠地掌她的嘴!”

“杀了她都不解气。”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压低声音说着话。

“她做了什么?”萧阮冷不定地问了一声。

“呸,不要脸地一定要缠着太傅,还……”钱嬷嬷回过神来,慌忙捂住了嘴。

孙嬷嬷赶紧笑着道:“二姑娘快进去吧,大长公主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周荇宜治下极严,底下人从来不敢乱嚼舌头,萧阮也不为难两位嬷嬷,快步到前厅。卧房的门虚掩着,一丝灯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萧阮推门而入,只见周荇宜靠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本书懒懒地翻着。

萧阮在她面前半跪了下来,替她揉捏起腿来。

周荇宜转过头来看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是不是在心里笑话祖母了?”

“是啊,”萧阮俏皮地笑了笑,学着她的口吻,云淡风轻地道,“轻轻,你是大乾昌乐大长公主最疼爱最看重的孙女,自然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比拟的,需得宠辱不惊、自有气度。”

周荇宜拧了一下她的脸颊:“调皮。”

萧阮蹭了蹭她的手,小声道:“祖母,我知道你刚才发火是为了我,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你才不屑于和她计较呢。”

周荇宜心怀大慰,这孙女,真是没有白疼。

“她那样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家,自然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就好像天底下只有选个好夫婿这样的一件事情了似的,深怕行差踏错。”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轻轻,你一定要记住,若是因为什么流言蜚语就对你有了成见的男子,必定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必去委曲求全。做你自己便好,自有懂你的男儿喜欢你,祖母别的不能担保,但一定会让你自己做主挑选个称心如意的。”

萧阮点了点头。

这话,前世祖母也对她说过,和周卫熹定下婚约后,祖母一度忧心不已,反复询问了她的意见之后才放了手。

“太子殿下虽然龙章凤姿,但我却怕他不是你的良配。”

后来果然让祖母说中了。

周荇宜看着她,眼中的忧虑一闪而过:“你天性重情,祖母担心你太过赤诚,容易被人哄了去,你记着,位高权重并不一定真心,才华横溢也并不一定专情,若是喜欢上了便全心以待,但若是男子薄情负心,你也不必觉得好像天塌了似的,左右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也可逍遥自在。”

萧阮小心翼翼地问:“祖母是在说祖父吗?”

周荇宜也不隐瞒:“是,文人墨客,十成中有四成优柔寡断,四成多情风流,还有一成是穷酸,只会凭着一股莫须有的傲气夸夸其谈。”

萧阮“噗嗤”乐了,朝着身后看了看:“可不能被祖父听到了,气坏了他怎么办?”

“那就由着他气坏吧,”周荇宜淡淡地道,“省得来烦我了。”

萧阮有些糊涂了。

看着周荇宜这云淡风轻的模样,若不是前世看到过她精心保管的梳妆匣,萧阮真的要觉得她已经把祖父放下了。

其实,周荇宜在江南的时候过得很是潇洒,时常有三五好友过来探望,偶尔兴致来了便外出游玩、拜访隐士名流,江南四周的山河大川几乎都走遍了。偶尔兴之所至写的诗词歌赋虽然不算绝品,但顶着大长公主的名号,倒也很受坊间欢迎,也有歌姬谱曲弹唱,堪称风流。

若是像现在这样困囿于后宅,去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争宠,倒真好像是折了翅膀的凤凰。

祖孙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孙嬷嬷进来了,小声道:“大长公主,太傅在外面喝茶。”

“哦,”周荇宜应了一声,“有事吗?”

“这个……”孙嬷嬷有点尴尬,“这也是太傅的卧房。”

萧阮赶紧告辞:“祖母,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出了卧房,果然,萧钊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眼睛却往卧房门处瞟,一见萧阮出来,他立刻精神一振:“阮儿,你祖母怎么样?”

萧阮有些心虚:“祖母她……她还好。祖父,我先告辞了。”

萧钊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起身往卧房走去,萧阮忙不迭地出门去了,还没走到月洞门,便听到孙嬷嬷的声音隐约传来:“……书房……辛苦几日……”

这一瞬间,萧阮觉得祖父好像有那么一丝可怜。

在家中休养了几日,萧阮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和前世不同,因为周荇宜住在了府里,萧阮不用再惦记祖母,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多。

萧陈氏和萧翊心疼这个离别了十年的女儿,各种吃穿用度都流水般地搬进了萱兰苑,萧亦珩也很喜欢这个说话轻柔、谈吐不俗的妹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的都对萧阮并不亲密,萧珏那就不用提了,父母给了萧阮什么,她必定也是要一份的,在父母跟前她还装装样子叫上一声“姐姐”,但平常在园子里碰见了,十有□□就是冷言冷语刺上一句。

这一开始姐妹俩就有了龃龉,再想把萧珏的性子扳正就难了。

萧阮只好暂时把这位三妹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这一日清晨,萧阮刚从祖母的房里问安出来,萧亦珩兴冲冲地过来了:“二妹妹,祖父说了,今日让我带你去书院,走,去换身衣裳。”

一霄书院坐落在城南,毗邻龙潜寺,是大乾最具名气的书院之一,素有北一霄、南西林之称。自启元朝以来,这十八年间就已经出了六名三鼎甲,前三甲更是无数,京畿之地的学子们都以入一霄书院就学为荣。

萧府的马车一到了书院前,萧阮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萧亦珩慌忙地跟着下来了:“二……二弟,你小心些,要是伤到了哪里,祖母可要唯我是问的。”

萧阮抿着唇笑了:“大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纸糊的。”

萧亦珩瞧了一眼妹妹,只见她面如冠玉、身姿隽挺,一头青丝用墨玉簪子束起,五官被不着痕迹地化过了,多了些棱角,少了点柔美;原本娇小的肩膀上垫了点东西,月白色长衫穿在身上也不觉得羸弱,反倒有一种别致的风流姿态,若不是身高略矮了些,这走在大街上,只怕要迷了一些姑娘们的眼。

萧亦珩哭笑不得:“你这是驾轻就熟啊,在江南的时候也这样出去?”

萧阮连忙凑到他耳边小声告饶:“大哥千万不可在父亲、母亲面前提起,要不然我的耳朵只怕要被念叨得生茧。”

萧亦珩心软了:“行行行,我知道。”

两人说说笑笑往里走去,一路碰见了好几个萧亦珩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