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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怔了一下,赶紧告罪要下去。

周小王爷看了一眼萧亦珩,怒气冲冲地道:“谁这么横行霸道的?也不看看今天有谁在做东?走,我们陪你下去看看。”

同来的两位起哄一起下去了,萧亦珩犹豫了片刻,叮嘱了一句:“二弟,你在这里稍候片刻,我也下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偌大的包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萧阮喝了一口龙井茶,起身踱步到了古筝前,顺手拿起了柳柳遗落的一本诗集。

果不其然,诗集上署着慕呈青的名字,再翻了几页,几首诗作果然回味悠远、瑰丽缥缈,是歌姬谱曲的最爱。

江南才子素来有为风月之所吟诗作对的传统,慕呈青从江南而来,当然不能免俗。

楼下的喧哗声越来越想,她踱到了窗口往下一看,酒楼的门口围了一堆人,柳柳正和一个不相识的人在说些什么,一袭红衣、衣袂飘飘分外惹眼。

这场景有点眼熟。

萧阮的脑中猛然闪过了些什么,胸口仿佛被什么猛击了一拳。

她想了起来,这位柳柳她曾经见过。

前世萧亦珩为救太子而死,灵柩从秦中运回京师,她和家人一路把兄长的灵柩从城门口迎回家中,途径杏林酒楼时,有歌姬一边唱着曲儿一边从楼上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那个歌姬当时就是穿着一身绯色衣裙,张扬醒目,歌声清朗凄厉,令人过耳不忘,唱的正是兄长出征前所做的一首《别京师》。

后来,听家仆闲聊时提及,那位歌姬的姓柳,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位叫柳柳的姑娘。

萧阮的心口怦怦乱跳,正要转身下楼,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她猛地一回头,一张轮廓深邃的脸庞落入眼眸。

“萧小公子,”蔺北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要乖乖地跟我走一趟,还是我把你打晕了拖走?”

萧阮被带离了酒楼,从后门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挂着靖安王府的牌子,大大咧咧的,丝毫不惧有人瞧见。

她心里又气又恨,面上却半分不显,只是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匪类!”

蔺北行跟在她身后进了马车,神情自若地道:“骂得好,我就是从荒蛮之地出来的匪王之子。不过,你们萧家也太难伺候了,我请小公子去府里喝杯茶,怎么还开口骂我了呢?”

事已至此,再骂人也没用,蔺北行根本油盐不进,唯有希望萧亦珩早点找到她,也希望蔺北行只不过是想为难一下萧亦珩,并不会对她无礼。

马车很宽敞,萧阮在角落里坐下了,努力离蔺北行远一点,便偏过头去一语不发。

蔺北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那张秀气的脸庞明明都已经吓得没了血色,却依然强作镇定,身子坐得笔挺,一双小手拽得紧紧的,交叠着放在了腿上,看起来十分有趣。

“好了,别怕了,”蔺北行有点不太忍心了,“我看萧亦珩这么宝贝你,和他开个玩笑罢了。”

萧阮的眼睛闭了闭,那乌黑的眼睫忽闪了一下,旋即朝他看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那双眸子有点水汪汪的,眼睫上也好似沾上了清晨的雾气,让人无来由地便心尖一颤。

“蔺世子,”萧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我们萧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可否明示一二?”

蔺北行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你们萧家一门品性高洁、高人一等,就算是得罪了我们这等上不了台面的藩王,也是应当的,不值一提。”

“你不用含沙射影的,”萧阮冷冷地道,“有什么话就明说,要不然你就是小鸡肚肠,枉为男儿!”

蔺北行轻哼了一声:“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但我看见你们萧家的人就是心里不舒坦,忍不住想要为难为难,你就当你倒霉吧,撞到我手里。”

马车重重地颠簸了一下,萧阮猝不及防,眼看着就要从榻上摔下去了。

蔺北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往里一带,把萧阮重新拉回了车榻,撞在了车壁上。

萧阮被撞得头昏眼花,半晌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推了蔺北行一把,蔺北行猝不及防,身子从榻上滑落,差点摔在地上。

他恼火地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你……你出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萧阮强忍着。

蔺北行一脸的莫名其妙:“刚才你都要摔下去了,我才拉你的。你不谢谢我,怎么反倒要哭了?别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碰一下能少块肉?”

萧阮真的有点怕。

前世蔺北行那混不吝的言行不仅如雷贯耳,她还有幸见识过。有一年她和几个手帕交相约一起外出踏青,半路上便碰到了蔺北行领着手下去打猎,这家伙居然指使手下撞坏了她们的马车,害得她们不得不下了马车在路口等修车,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而他则在一旁看热闹,还假惺惺地过来和她们几个聊天,问要不要帮忙。

萧阮当时忍不住嘲讽了他两句,他也没生气,只不过挥剑把旁边的一棵小树砍成了两截,吓得她们几个花容失色,等马车一修好就掉头回城了。

“谁知道你这种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萧阮咬着牙道。

蔺北行有点头疼。

萧家的人,怎么这么麻烦?

算了,再安抚他一下,省得坏了事。

“好了,”他耐下心来,“我蔺北行说话算话,说了不欺负你就不会欺负你。”

萧阮别开脸去,不想理他。

“不信?”不知怎么的,蔺北行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听说你们萧家最漂亮的姑娘,是那个刚从江南回来的萧二姑娘,长得花容月貌,城中贵女无人能比。”

“你……你要干什么?”萧阮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就算是她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蔺北行神情傲然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喂,可说好了,以后见了萧二姑娘,不能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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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萧阮稍稍心定了些。

的确,虽然前世蔺北行风评不佳,但倒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不堪入耳的风流韵事。甚至到了他横扫西南之后,很多土著和外族都敬献了很多美女,他也全都赏给了手下,并没有收入房里,靖安王妃的位子也一直虚悬。

现在千万不要惹恼了他,让他发现自己的真正身份。

萧阮吸了吸鼻子,安静了下来。

蔺北行松了一口气,打量了她两眼,问:“你是萧家的旁支?没听说过萧家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是。”

“萧家祖籍雷州,怎么会有旁支跑到江南去了?”

“我在江南求学,幸得大长公主照拂。”

“我怎么听说大长公主和萧太傅早已貌合神离,怎么会照拂萧家的旁支?”

“谁说的!”萧阮迅速地抬眸瞪了他一眼,“别道听途说就跟着胡言乱语。”

小小年纪,倒还很有脾气。

蔺北行饶有兴味地逗了一句:“道听途说?我看不见得。”

萧阮心中一动,难道蔺北行知道什么从前的秘事?她试探着问:“你知道些什么?大长公主为什么会去江南?”

“你想知道?”蔺北行笑吟吟地道,“不如求我一句,我便说给你听。”

萧阮咬住了唇,拧过头去,看着窗外一语不发。

蔺北行也不介意,自言自语了起来:“坦白和你说吧,萧家上至萧钊、下至萧亦珩,我都没什么好感,唯有大长公主却一直让我钦佩得很。只可惜,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了眼,嫁给了萧太傅,成亲没多久,就让萧太傅坑了一把,只能含血吞下。”

萧阮的心口怦怦乱跳了起来。

的确,前世蔺北行也很敬仰祖母,她和祖母一起碰到过蔺北行几次,他都毕恭毕敬,这要是她前世为什么会给蔺北行写信的原因之一。难道蔺北行真的知道祖母和祖父之间的陈年旧事?

她等了片刻,可偏偏说完这几句之后身后就没了声音。回头一看,只见蔺北行吊儿郎当地靠在车壁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腰上的玉佩穗子。

“坑了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

蔺北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叫一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浅浅的绯色从耳根慢慢蔓延到了脸颊,仿佛一朵桃花渐渐绽放。

蔺北行晃了晃神,心里猛地打了个突。

萧家这个小子有点邪门,怎么长得比女子还要俊秀可人?怪不得萧亦珩这么宝贝他。

“不叫就算了。”他起身要下马车,准备去外面醒醒神。

“等一等!”萧阮脱口而出,“蔺……蔺大哥。”

蔺北行咧开嘴笑了:“等会你哥来了,也要这样叫我,我要看看他会是什么脸色。”

“好。”萧阮顺从地应了一声。

“萧太傅的妾室是坑了大长公主娶进来的,”蔺北行压低了声音道,“那妾室是萧太傅的表妹,全家都犯了事,她也要被充入奴籍,萧太傅便求大长公主让他先收了为妾,日后再送走。没想到一来二去生米煮成了熟饭,大长公主只好把人留下了。”

萧阮呆了片刻,喃喃地辩解:“这其中一定别有隐情,祖父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能有什么隐情?他若不愿意,他表妹还能按着牛头强喝水不成?”蔺北行冷哼了一声。

“你……你才几岁,怎么能知道从前的事情?”萧阮气急败坏,“必定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你胡乱一听,又来胡乱一说!”

蔺北行一脸的莫名其妙:“是你求着我说的,怎么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胡搅蛮缠!”

马车停了下来,帘子掀开了,有人急匆匆地进来叫了一声:“世子!”

萧阮认得这个人,是蔺北行两个得力干将之一,名叫陈碑之。

“什么事?”蔺北行狐疑地问。

陈碑之朝他挤了挤眼,却不肯说,蔺北行只得挑帘下了马车,一看,自家的府邸到了,只是门口站了一尊门神,脸色铁青,正是萧亦珩。

“来得这么快?”蔺北行倒是惊诧了,照理说,他在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萧亦珩折腾一番找到他这里,最起码得等到明天早上。他连理由都已经编好了,书院中和萧尔沅一见如故,便邀他到府中秉烛夜谈,一时忘情忘了时间。

现在倒好,被人抓了个正着,连把人藏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他有点恼火,沉着脸问:“你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萧亦珩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我弟弟呢?”

“大哥!”萧阮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萧亦珩挥起一拳朝着蔺北行的面门砸了过去,蔺北行敏捷地一偏头,拳头落了个空。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怨不得我。”他呲牙一笑,动了动手腕,正要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身后传来了一声急急的呼唤:“蔺北行!蔺世子!蔺大……哎呀!”

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回头一看,萧阮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没站稳,坐倒在了车轱辘跟前。

萧亦珩再也顾不得蔺北行了,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忙不迭地问:“怎样?脚崴了没有?那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萧阮连连摇头。

“萧亦珩,我好心请令弟前来做客,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这便是萧太傅教你的孔孟之道吗?”蔺北行在后面阴森森地问,“走,我们去陛下和萧太傅面前说理去。”

一股气憋在萧亦珩胸口,差点没把他憋死。

若是萧阮真的是弟弟,他必定先和蔺北行打上一架,然后揪着一起去陛下跟前评理,半点都不会犹豫。

可现在,萧阮是个女子,他连几个好友都不敢叫来做帮手,更别提去面圣了。若是万一这件事情传出去,让人知道萧阮和蔺北行在马车中独处,他就算掉了脑袋都赔不了妹妹的名声。

他咬紧牙关忍下了这口气,扶着萧阮到了马车上,转头看着蔺北行,森然道:“你且等着,这番盛情,日后我必定双倍奉还!”

眼看着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蔺北行心底纳闷极了。

这一两年来,他四处惹祸,把京城的世家得罪了个遍,总算让那位多疑的天子放松了些警惕。萧家是他特意留到最后的,毕竟萧钊的名声在外、萧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到时候启元帝为了顾及萧家的面子真的削他一顿,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今天机会难得,这个萧尔沅是萧家旁支,拿他当诱饵就来引萧亦珩上勾,无伤大雅,萧钊也没法太过生气,而萧亦珩和他素来不睦,点个火肯定就像炮仗一样炸了,到时候两人打上一架,闹到天子跟前,既不会受罚,也能彻底坐实自己纨绔、霸道、无脑的名声。

没想到,萧亦珩居然忍气吞声地走了,放下了这么一句狠话顶什么用?

真是邪了门了。

蔺北行百思不得其解,问陈碑之:“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陈碑之附耳过去:“我在酒楼外盯着他,他一上去就下来了,把周小王爷他们都遣走了,直接到我们府门前来等着。”

那必定是在包厢里找到了线索。

蔺北行仔细回想了一下。

当时他带走萧尔沅时,小弟弟很是乖顺,半点都没有挣扎,只说自己嘴馋,抓了一把瓜子。

看来是萧尔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了萧亦珩留下了暗示,倒是他小看了这位小弟弟。

蔺北行望着萧府马车远去的方向,勾起了嘴角:“有意思了。”

萧阮坐在马车中,萧亦珩仔细地询问了一遍蔺北行的言行,萧阮掐头去尾隐瞒了蔺北行扶她的事情,只说两人在马车上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萧亦珩稍稍放心了点,深深自责:“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包厢里。亏得你机灵,给我摆了指向北方的瓜子,我才能这么快找到靖安王府来。”

“这不是没事嘛,又没人瞧见,”萧阮安慰道,“后来柳柳姑娘那里没什么事吧?”

“都是蔺北行设的圈套,故意让人找了柳柳的茬,来绊住我们。”萧亦珩阴沉着脸道,“等着,等我收拾他。”

萧阮委婉地道:“大哥,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后你避着点蔺北行,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二妹妹为什么要长他的威风?”萧亦珩不悦地道,“他再横行霸道,也不能骑在我们萧家的头顶上。”

萧阮心里着急,思忖了片刻,正色道:“大哥,我在江南的时候因一次机缘巧合学过八卦六爻之术,能窥破一点天机,蔺北行此人,和那个慕呈青一样,命硬得很,一着不慎便会连累我们陷入泥淖,我们万万不可深交、亦不可得罪,敬而远之才是正理。”

萧阮说得一本正经,萧亦珩听得发笑。

这个妹妹虽然聪慧,胆子却那么小。那两个人,一个是宁国公的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必然难有大作为,另一个是藩王在京的质子,是天子的眼中钉,怕他们做什么?还拿什么江湖术士的话来诓他。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好了,这是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数。”

“大哥,我知道你不信,”萧阮嫣然一笑,“不过,我算了算,过几日周小王爷将有一顿皮肉之苦,等他挨了打,我们再聊这件事情可好?”

萧亦珩哈哈一笑,只当她在吹嘘,也不戳破:“好,那就等他挨打以后再聊。”

两人回了府,各自分开。木琉和禾蕙早就在萱兰苑前翘首以盼了,把萧阮迎进来卸了妆,把脸上用来凸显轮廓的脂粉洗掉了,换了一身粉色的襦裙。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萧阮便出门去了邠兰轩。

自从那日之后,大长公主和祖父平日就在邠兰轩用膳,只在休沐之日才全家一起用膳。萧阮则一日陪着大长公主,一日陪着父亲母亲,萧秦氏和三房也另分了一桌,以示嫡庶有别。

刚走到园子里,前面来了五弟萧亦鸣一行人。萧亦鸣今年刚好八岁,长得虎头虎脑得分外可爱,但也非常调皮,因为是家里的幺孙,分外受宠,周荇宜也非常喜欢他。

“五弟。”萧阮笑着招呼。

拿着风车一路飞奔的萧亦鸣猛地停住了脚步,脱口而出:“大坏蛋来了!”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萧亦鸣自己也白了脸,后退了几步,转身飞一样地朝后跑去,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囔着,“快逃!别被大坏蛋抓住了!”

第 11 章

萧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亦鸣这是在骂她吗?

“站住!”她叫了一声,“你说谁是大坏蛋?”

萧亦鸣身旁跟着的一个嬷嬷脸慌忙追了过去:“哎呀五少爷,你怎么就胡说呢?这是你二姐姐,快过来见礼!”

萧亦鸣灵活得很,“哧溜”一下爬上了假山,笑嘻嘻地道:“你追不上我,你来追我呀。”

嬷嬷在假山下跺脚:“五少爷你快下来,爬那么高小心摔着了!”

萧阮走上前去,绷着脸道:“既然五少爷不想下来,你们便让他一个人呆着,于嬷嬷,去请夫人过来。”

于嬷嬷当即就拒绝了:“这可不行,我不能离开五少爷,万一有个好歹,我拿脑袋赔都不够。”

“我让你去你便去,出了事,有我担着。”萧阮淡淡地道。

于嬷嬷脚下一动不动。

“怎么,我差使不动你吗?”萧阮的声音冷了下来,“这里的人可都听见了,五弟说我的坏话,指不定就是他身边的刁奴撺掇的,于嬷嬷这是想把这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吗?”

于嬷嬷的脸一白:“二姑娘,就算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教唆五少爷说你的坏话。我去请夫人来,五少爷就先拜托你了。”

于嬷嬷快步走了,萧亦鸣趴在假山上着了慌,却还强自忍着,神情警惕地看着萧阮:“大坏蛋,你就是大坏蛋,你把于嬷嬷赶走了,我要告诉母亲去!”

“母亲等会儿就来,”萧阮冷冷地看着他,“你倒是先和我说说看,我为什么是大坏蛋?先生没有教过你吗?父母兄弟姐妹,都是亲人,需得敬重爱慕,不得口出恶语。”

萧亦鸣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