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太累,睡着了。”窦子涵闻言,有些囧,她自然不能对小四说,你家公子发情太厉害,让本少奶奶给打晕了。

“哦,那小四进来了。”小四闻言,心中的疑惑是更甚,自家公子什么时候竟然还有太累的时候,累的都睡着了,想想这几天也没做什么事情呀,难不成,是和三少奶奶那个的多了,可就算那个的多了,三少奶奶都活蹦乱跳的,怎么,自家公子这么快就不行了,不会吧,难道自家公子真的不行了,这可是大事呀,今早,自家公子天一亮,就找他来喝酒,不会是知道自己不行了,在三少奶奶那里失了面子,这才借酒浇愁吗?

可是,公子呀,就算你真的有了那方面的问题,小四好歹也算是你的好兄弟呀,说出来,好兄弟帮你想办法,不管是虎鞭还是鹿鞭,小四都会帮你弄来的。

窦子涵那里想到,不过是让小四进来帮下忙,将李三公子给弄回房中去,小四就自动在脑中脑补了这么多的事情。

小四推开书房门后,果然看到三少奶奶正扶着三公子,他上前,将人接了过来,并顺手探了探自家公子的脉搏,很是平和,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哎!可怜的公子呀,竟然得了这等隐疾。

还有三少奶奶,哎!也是可怜呀!

窦子涵不知道小四为何用一种怪怪的目光看着她,有些不解,但心中也没多想,当下,小四在前面将李三公子扶着回到了他们的卧房,李子涵将书房稍微整理了一下,熄灭烛火,刚回到卧房门口,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小四。

小四看着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三少奶奶,我回自个院子去了,对了,三少爷的事,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还望您担待一些,我相信,三少爷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也不等窦子涵反应,就转身出了窦子涵他们的院子。

这时,守门的婆子也打着灯笼走了过来道:“三少奶奶,外边的门是不是该上锁了。”

“嗯,锁上,你也快回房休息吧。”窦子涵转身回到了他们的卧房,将门给关上了,但脑子里还在回味小四刚才说的那一段话,什么意思呀,她怎么理解不来呢?有些云里雾找的感觉。

进了卧房之后,将这人脚上的靴子除掉,又帮他将外袍脱掉,然后,自己也上了床,躺在床上时,她却没有什么睡意,才成亲两天的时间,这以后还有漫长的岁月要过,她和李三这种相处方式到底是好是坏,又能维持多长时间的平衡,明日一早,他清醒过来后,会不会又犯毛病?

最后,想了想,她还是觉得用在这人清醒之前,她还是维持一种亲密一点的态度是比较识时务的做法,想到这里,她只好将她的身子又重新埋到他怀中去,然后,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夜半子时,府中敲更的梆子声将李三公子惊醒了,他感觉到脖子后面有点酸疼,又感觉到有一个软软的身子抱着他的腰,是熟悉的香气。

他的思绪开始回到先前在书房中的那一幕,任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可人儿竟然趁他不备时,将他给打晕了过去,现在应该是回到了他们的卧房中吧。

想想,这些年,还没有人敢随便在他的头上动土,这可人儿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先是掐他的脸,又将他打晕,分明就是没把他当夫君的威严放在心上吗?

可是,现在看着她又乖乖地睡在他的怀中,还是一副占有的姿态,他的心又软了下来,罢了,就算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另类情趣吧,这次,他是没有堤防,以后,她要是再敢这样胡作非为,那他就要想着法子惩罚她了。

不过,就算心中不会跟她计较,但面子上决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她才会陪着小意儿讨自己欢心。

打定了主意,还是将手放到他想要放的地方,摸了又摸,最后,心中却产生了另外一个主意,将她的身子抱起,然后让她睡在他的身上,然后占有性地抱着她的身子继续睡去。

窦子涵清早醒过来时,天色还没有全亮,她觉得有些奇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竟然是睡在那人的身上。而且身上的内衣们也不见了。

昨晚的事情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忙去看那人的脸,却见对方这时也睁开了眼睛,伸出手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道:“乖娘子,你是越来越凶猛了,如果想要为夫疼爱你,可以好好和为夫商量吗,竟然将为夫打晕过去,然后对为夫做了那种事情,娘子说说,该怎么负责?这种事情传出去,让为夫的脸往哪里搁?”

窦子涵的眼睛顿时睁圆了,尼玛为何事实的发展与她的猜想总是存在很大的出入呢?

尼玛她啥时候打算霸王硬上弓来着,她是良家妇女好不好?

“为夫现在已经看明白了,娘子原来是喜欢在房中玩一些新鲜法子的,正好,为夫也有这个爱好,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窦子涵这时只想开口骂,鬼才和你是天生一对呢,和这人斗智斗勇,她再一次失败了。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根本对这人的无耻程度了解的还是不够深刻,现在才处处受制,看来,她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人的真正弱点,只有找到他的真正弱点,这才能对症下药,克敌制胜。

但是面上她也装起了糊涂道:“夫君刚说的是什么,为妻怎么听不懂,难不成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不成?”并不是只有他才会颠倒黑白,她也行。

“娘子既然不记得了,可需要为夫进一步提醒?”李三公子看着可人儿以一副诱惑的姿态继续趴在上面,眼神却一副无辜的样子,心中越发满意起来,这不,自家的娘子让他调教的越来越有像他的趋势了。说话已经很有他的风采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时间又不能倒流。”身上的人给了他一个白眼。也理直气壮地道。

“乖娘子越来越狡猾了,不过,为夫喜欢。”身下的男人目光灼灼,满面春色,身子一翻,将她压人身下,又接着道:“为夫喜欢的总想将你时时吃掉。”

窦子涵承认自己又错了,她应该配置一种让这人不举的药粉也许才是真正的王道,或者,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他要是再这样需索无度下去,今晚,她就找个新朋友帮他作伴才对,她就不信,对着一具干尸,他还有性置。

这男女滚床单,而且还是合法夫妻,这滚床单是想避免都避免不了的,总之,李三公子又在大清早吃了窦子涵一遍,两人这才起身。

李三公子每天起床,还是习惯性地去找小四对着练练拳脚。

刚才又吃了一顿美味,李三公子的心情也是舒畅的,就是吗,自家亲亲娘子以为在书房打晕了他,就逃过一劫了,却也不想想,成了他的娘子,逃了初一,可是逃不了十五的。

娶个可人的娘子,不就是为了时时刻刻能好好吃一顿吗?

小四一个人有些无聊地舞了舞剑,心中还在考虑李三公子不举的事情,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怎么也的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吧,等看过之后,在想着法子治疗,等他再见到自家公子,一定要劝说对方一番。

就这么想着,就见自家公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李三公子总觉得小四今日的目光怪怪的,对了,这目光就像昨晚上自家亲亲娘子打晕他之前的目光一般。

何时,谁都能用这样的目光看他了?想到这里,李三公子走到小四的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软剑,就像对方刺去。

小四堪堪地躲过,没好气地道:“公子,您想谋杀呀,小四知道你心中有说不出的苦,可你也不能拿小四我出气呀,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好兄弟呢?你一个好兄弟已经不成了,要是再没有了我这个好兄弟,那——可怎么办呢?”

李三公子都比这小四口中一堆的好兄弟绕的有些头晕了,还有,什么叫,你一个好兄弟已经不成了?想到这里,没好气地横了对方一眼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清楚点。”

“公子,您别这么暴躁,越是暴躁越伤身,对那的好兄弟越不利。”小四见状忙继续安慰道,呜呜,他有些不想伤害自家公子受伤的灵魂呀,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不能讳疾忌医呀。

李三公子看到小四的目光一直往他那个地方瞄去,似乎有点明白了,将手中的剑一丢,一把提着对方的衣领道:“小四乖,好好说,本公子的好兄弟那里不行了?”

“公子,您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们现在是要想个办法,将你不行的毛病给治好才是,要不然的话,你不是害了三少奶奶吗?”

“闭嘴,本公子什么时候不行了,那个人说本公子不行了?”李三公子真想将小四的脑袋撬开,虽然他知道小四平日里想象力过甚,可鬼才不行了呢?刚才,他还不是将自家亲亲娘子压在怀中好好疼爱了一番吗?他不行了,难不成自家亲亲娘子被鬼压床了?

李三公子越是气愤,小四看着越是心虚的表现,当下低声道:“公子,就算天下的人都取笑你,小四我也不会取笑你的。”

李三公子心中呕的已经不一般,很想一脚将小四给踹的看也看不到,可是身为男人,这种误会是怎么也要不得的,当下,恶狠狠地道:“如果你还怀疑我不成的话,本公子不介意让你试试。你该死地到底为何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四看着自家公子面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忙退后了一步道:“公子,你要是好好的,那昨晚,怎么累的就睡着了呢?还是三少奶奶请我将你扶回房中去的。还有,你昨天早上,借酒消愁,难道不是——”

李三公子一听就明白了,伸手就给小四的脸上给了一拳,骂道:“真不知你这个笨蛋,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罚你将四书抄一百篇,养养你这脑袋,省的笨的本公子看不下去,修理你。”

李三公子说完,也没有心思锻炼身子了,转身大踏步就要回房,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可人儿。

“公子,我错了,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你怎么舍得让我吃苦受罪!”小四在身后可怜兮兮地道。可惜,自家公子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他真是个很苦命的娃呀!

窦子涵在梳洗打扮时,一直觉得含笑的目光有些不对,心中也有些奇怪,最后,含笑还是忍不住道:“三少奶奶,您脖子这痕迹太明显了,还是另换一件高领的衣裙吧。”

窦子涵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正想着要找李三公子算账,就见这人脸阴沉沉地走了进来。然后手一挥,示意几个丫鬟退出去。

“怎么了?”

“昨晚你给小四说什么了,他竟然说为夫不行了,乖娘子,你说说,为夫到底行不行?”

窦子涵闻言,心中暗道,不会现在又开始算老账了吧,当下起身,走到他身旁站定软软地道;“不是都说了吗,过去的事情过去就好了,还提它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惩罚过我了吗?”

“为夫知道,你要是狠下心来时是真的狠心的。”李三公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而且语调还很认真。

“那夫君就要对我一直好好的,我的心就狠不起来了。”窦子涵敛眸,神色坦然地道。

于是,李三公子又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才叹了一口气道:“娘子也要对为夫好好的,为夫的心也就狠不起来了,这样才公平,明白吗?过来,陪为夫用早膳吧,今日,要陪着你回门呢。”

窦子涵和李三公子用完早膳后,就带着回门的礼物,两人坐着马车向窦家现在所住的房子而去。

窦子涵原本还害怕窦家的人死皮赖脸地打算赖在崔家,却没想到,这一次,这家人倒是爽快地只住了一天,就搬了出去,就连窦子芳也从崔家离开了。

她回去窦家纯粹就是走个过场,不愿给别人说闲话的机会,所以,走在路上也和平静。神情看不出喜忧,想想刚穿越那会和现在相比较,觉得人生还真的是无法预测的。

她并非那种强悍到无敌的人,也不认为就算她是穿越的,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异类,也不等于这个时代的人和事都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此后的人生,她和李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李三公子有时意志觉得自己看不透自己的小娘子,比如现在,要回门的时候,自家娘子的表情很肃穆,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惟独没有平常人即将要见到亲人的欢喜或者憎恶,那表情太平淡了,平淡的让他心中总有一抹抓不住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为何都将她娶回了家,占了她的身子,守在了他的身边,他有时还是无法看清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等到了窦家所住的那个小巷子时,马车不方便进去,窦子涵下了马车,却发现窦家的人早在远处等待。

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窦子涵还是觉得窦家的人自然也不是多么特意欢迎她回来,窦王氏脸上的笑容挤的特别难看。

至于窦大贵吗,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除此之外,还有窦家的大少爷和窦三姑娘在。倒是窦子芳的人影却没有见到。

窦大贵远远地看着夫妻二人走了过来,想到那日崔国公说的话,觉得这个女婿以后说不定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他在心中,也恨不得要了这个混世乐王的命,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个混世乐王不是他能够惹的起的。

“爹,二娘。”走到窦大贵和窦王氏面前,虽然窦子涵心中不起丝毫波动,但还是打了一个招呼。

李三公子这时,也笑嘻嘻地对窦大贵和窦王氏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窦大贵夫妇挤出一抹笑容,虽然对这个女婿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可碍于这人的性子,也不得不努力做出一副长着的模样来。

窦王氏看着窦子涵的打扮不但光鲜,而且脸色也是白里透红的,一看这日子就过的不错,心中更是嫉妒加憎恨,她原本还觉得这个贱丫头就算嫁给了那李三,依着那李三的性子,还不折磨地她少了一层皮,如今看来,这贱丫头的日子倒是过的不错。

想想自己的子芳,有了身子,但又不想要那个孩子,现在是打掉这个孩子,还是留下这个孩子成了一个难题,前一段日子,被那些四处溜达的毒物们吓的动了胎气,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房中养着。

窦子涵和窦家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同样,窦家人和窦子涵夫妻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窦家的人已经觉得自从窦子涵碰柱自尽后,醒来这性情大变,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拿捏得了,现在只想维持一种表面的平衡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倒是李三公子的话最多,而且,他将许多话说的都是那样的冠冕堂皇,如果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李三公子是多么孝顺的女婿呢?

结果,弄的窦家的这几个人心都是高高地提了起来,李三公子每说一句话,他们就要在心中琢磨一遍,总之,恐怕在一段时间内,这些人是无法心安了。

李三公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向最擅长的就是对一个人进行精神折磨。

窦子涵也没有心思帮这些人解围,不管李三公子的话是真是假,她都懒得解释。

窦三姑娘合窦大少爷一改往日的骄纵横蛮,眼睛都不敢看他们夫妻两人,从头到尾,都是当背景的,窦子涵也无心去关注这些不重要的人。

双方客套了一些话语之后,就冷场了,既然双方都无话可说了,窦子涵觉得窦家已经走过了,现在,她就想去崔家了。

窦家人虽然对着嬉皮笑脸的李三公子觉得有些如坐针毡,可是,他们更不敢慢待这个混世乐王,正要开口留他们用中饭,就在这时,窦子芳身边的丫鬟被派来,请窦子涵过去。

李三公子闻言,拧了拧眉头。

窦子涵闻言,她也有些好奇,这窦子芳到底想找她做什么,不过,她们之间这一辈子都绝对做不了什么好姐妹的。

窦子芳一人,她还是有能力对付的,所以,对李三公子道:“夫君,既然二妹找我,我去去就来。”她用眼睛的余光看到窦王氏似乎有些紧张。

李三公子虽然也对自家娘子这个妹妹很是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觉得,那丫头现在应该没有什么胆子找自家娘子的茬。

窦家现在住的这院子也不小,窦子芳住在三进那边,窦子涵一路随着那丫鬟过去,身后还跟着含笑和阿蓉两个贴身丫鬟。

窦子涵原本以为窦子芳病了也就是个托词,可等真的进了窦子芳的房中后,她觉得对方可能是真的病了,脸色很差,房中还有一股药味。

窦子涵对对方到底是不是生病同样也不感兴趣,有时,她也不明白,这世上,为何有时有血缘关系的人相互之间的关系反而和仇人一样。

窦子芳对她过去做过那样的事情,现在就算对方病死了,她眼皮也不会多眨一下,她不是圣母,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窦子芳在崔家上蹿下跳,不过就是个小丑般的角色,还有她听到的一些风声,以及当如,她假装摔伤,将自己引去,试图让崔三公子侵犯她的事情,想必这个妹妹和崔三公子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崔三公子那样没有任何节操的花花公子,对这个妹妹做过什么,不用多想,都想的到。

这时代对女子的贞洁这东西还是很看重的,又不是现代社会,人们的男女关系比较开放,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以窦子芳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给崔三公子那样的世家公子为正妻的。也算是自食恶果吧。

不过,人各有志,虽然她很厌恶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但也不想将心思花在这种不重要的人身上。

窦子芳看到窦子涵进来之后,眼神似笑非笑道:“大姐现在的日子看起来过的很不错。”

“日子当然是往好里过的,不是吗?”窦子涵淡淡地笑道,面对那些看自己不爽的人,自己过的好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嘲讽。

“大姐现在得意了,这以后未必就能得意哦。”窦子芳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哼,这个贱丫头,难道忘记了当初在老家时,娘和她曾在她的饭食中动过手脚,她就不信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贱人还能让英国公府的老祖宗和那个恶乐一直宠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现在得意总比永远都不得意的好,你说是不是呢,二妹。”虽然窦子涵一时也搞不清楚窦子芳到底要说什么,难道就想用几句话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可窦子芳不是李三公子,她根本不会对这样的人花费太多心思,因为根本就不处在一个层次上。

“你——这个贱人——以后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窦子芳这一段日子被肚子里的身孕折磨的情绪本来就有些不稳定,今日,窦王氏为了不节外生枝,惹怒了李三公子那个混世乐王,这才没有让窦子出房门。

可窦子芳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她怎么希望窦子涵的日子过的顺畅呢?可要让她使个什么手段致窦子涵于死地,她现在还不想,除非她自己不想活了,拉着窦子涵一起去找阎王爷报道。所以,现在只能逞逞口舌之能,发泄发泄憎恨之意。

可惜,窦子涵根本就不理会她这一套言辞攻击,就像是看了一个疯狗在狂吠一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娘子,你还要为夫等你到何时?别忘了窦二姑娘肚子里还有你家三表哥的孩子呢,你叨扰这么久了,影响人家休息的,真是个小笨蛋,这点道理都不懂。”敢情李三公子已经等不住了,前来催了。

李三公子在前厅等了片刻,就坐不住了,虽然他觉得窦家那个二姑娘不敢对自家亲亲娘子做什么,可心中总是放不下心的,窦家的人也不敢拦着他,一路带着他来到了窦子芳的房门外。

恰好听到了窦子芳在恶毒地诅咒自家亲亲娘子,这怎么成?他的娘子要欺负,也只能被他欺负,何时轮到这样一个贱人也能欺负了。李三公子脸上虽然笑着,可心中已经再快速地转着各种念头。

窦子芳被这门外的声音惊地有些心神不宁,她原本极力掩饰的事情就被李三公子这么叫破了,而且,还是当着她最厌恶的人面前叫破的,她的心被难堪与羞辱重重地冲击着。她就算在任何人面前那么狼狈,也不想在这个贱丫头面前一副狼狈的样子。

窦子涵闻言有点诧异,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原来窦子芳是怀孕了呀,难怪病了,只可惜,这事情既然被李三公子叫破了,那就意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就算有了孩子,那也是这窦子芳与崔三公子的事情,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了。

窦子涵似笑非笑的表情激怒了窦子芳,原本有些话,她不敢这时候说出来,蛋现在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大姐不必这样看我,妹妹还等着看大姐何时生下姐夫与您的孩子呢,呵呵。”

窦子涵知道在这个时候,窦子芳这样特意提起她生孩子的事情,心中也有些怪怪的,虽然,她自从穿越过来后,平日里也注意养身,锻炼,现在这身体的素质可是比这身子的原主好多了。

可是对妇科这方面,这时代的大夫主要注重的是把脉,她在现代,主要学的是西医,以及尸体解剖学,对中医的了解实在一般,更主要的是,现代社会,用许多检查都可以借助仪器完成,把脉这些中医的精华作为法医她并不擅长。

你们听说过,尸体还需要把脉吗?法医注重的还是怎样能尽快找到死因,而她穿越过来时,接受的原身的记忆只有密室死尸的那一段,其他的记忆,原主并没有给过她任何提示。难不成,这窦家的人还对原主做过其他更可恶的事情,她突然想到,自己刚穿越过来时,那个郎中给她换药时,在药里面还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窦子涵的心也有些沉了下去,她自己不想这么早生孩子是一回事,可是想生如果生不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前天,她和李三公子就因为生孩子的事情闹了矛盾。这李三明显是个喜欢孩子的主。

虽然窦子涵尽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提醒自己身体是没有问题的,可心绪还是受了影响,当当着窦子芳的面,她仍面色如常地道:“妹妹还是先照料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了,至于姐姐我的孩子,就不劳你费心了,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先走了。”

说完之后,窦子涵就出了窦子芳的房间,觉得外边的空气都要新鲜许多。

可是对上窦王氏明显有些闪躲的眼神时,她的心还是提了起来,窦子涵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无子特别是在这个时代无子那是相当严重的问题,要不七出怎么又一条是无子呢?以这条被休掉的女人,最终舆论的有利方向都是倾向于男方的。

她自然倒不是怕因为无子被休,而且,她真的想和李三公子如果可能的话,好好地过下去,不想自己的人生再起其他波澜。

最主要的是,假如她以后慢慢对李三公子投入了感情,却因为没有孩子,而出现各种变数她该怎么办?

前面已经说过了,她现在之所以,收敛了自己的一些骄傲和性子,是因为这李三目前至少是个专一的男人,这一点,在这个时代足以消掉她对他时常抽风的性子以及不分场合发情的举动产生的恶感。

一个丈夫专一对待自己的妻子,这是她窦子涵在这段婚姻的的底线,不可逾越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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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来笑一个,你先救谁

窦子涵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窦家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神经,窦王氏是真的为窦子芳担心的,惟恐女儿惹怒了那个混世乐王,结果吃亏的还是她们母女。

至于窦大贵则狠狠地盯了一眼窦子芳门外的几个下人几眼,这些废物,难道不知道劝着自个主子吗,给自己添什么乱,对这个丢人现眼并且没有多大价值的女儿,窦大贵现在纯粹是视而不见,更不想让这个女儿因为得罪大女儿给自己找麻烦。

也不知那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对大女儿说了,要是再给家里惹事的话,他不介意随便找个人将她嫁出去自生自灭。

李三公子和窦子涵从窦家离开后,他就发觉自家亲亲娘子好像有了心事,回想了一番在窦家的所有事情,最后觉得可能就是窦子芳那个女人给自家亲亲娘子添堵了,只是不知她们在自己到之前都说了些什么?

窦子涵虽然觉得当初自己揭破了那个孙郎中给自己的药里面动的手脚,可毕竟不知道原主在过去许多年到底还收过其他毒害不,虽然她接纳了原主大部分的意识,只是以原主的性子,恐怕有些事情未必是她也知道的,这才心中总存了一段心事。

一个人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对李三公子是真的存了几分希望的,这才不想让对方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也不过才成婚短短几日,她竟然也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思。

“乖娘子,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他们一家人,为夫就想个法子,让他们在京城待不下去。”离开窦家后,他们上了马车,打算去崔家拜见崔老祖宗,李三公子在马车内道。

本来,人家一般出行,男子多半都是骑马在马车边跟着的,马车内坐的是女眷,可李三公子偏偏要自己陪着窦子涵坐在马车中,将两个丫鬟还有两个婆子赶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去。

这样一来,窦子涵耳边根本清净不了。让她想想点事情,都要受到困扰。不过,李三公子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让窦家的人离京城远远的,这原本也是她原本的想法,让李三动点手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时,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她害怕窦家的人死皮赖脸做出更多连累她的事情来。却没想到,这窦家的人这次来到京城后,还算安分,又被李三公子吓了一番,她这才暂时没有花心思去跟对方划清界限。

不过,窦家的人现在应该是没有能力左右她的生活了,更何况,她马上也要跟着李三公子去慕云城了,就算窦家的人不走,相互之间也在几年内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如果将窦家现在逼得太紧的话,势必要连累到小豆芽菜,这个孩子,她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存了一份怜悯之情,还是希望在她的能力范围内,让那孩子的日子过的好一点。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还是算了吧,我们这几年也不会在京城,也不用过多的例会他们。”

窦子涵之所以这样说,也不想真的将那个免费凶残爹逼得过于厉害,这个免费凶残爹如果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她就觉得对方是一个亡命之徒,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她不想逼得紧了,现在在生事端。

不过后来,窦子涵每每想起今天这一幕时,还觉得自己当然不够决断,又为自己留下了一个后患,可人呀,岂能事事都能考虑的周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