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站着的商会会长心中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只是又不好出言阻止,其他人不管是存着何种心思的,这时倒是好奇心都起来了。

谁知这位新任知府下一句说出的话,差点让下面站的人跌一个趔趄。

“小花呀,那韩白氏的滋味怎么样?香不香?”忘记说了,这商会会长姓花,他的小儿子,理所当然被李三公子叫小花了。

小花公子听到李三公子的问话,猝不及防,又见李三公子有些暧昧色色的眼神,当下就脱口而出:“还行,不够带劲。”

下面的人听到小花公子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就知道事情坏了,花会长更是在暗地里将儿子骂了个狠,这孽种,是要害死全家吗?

果然,下一刻,新任知府大人就发怒了:“来人呀,将这等强抢民女的恶徒给本官先打三十大板。”

“是,大人。”下面的这些人亲眼目睹了新任知府的变脸过程,一时间,倒是真的敬畏起来了。越发觉得这位新任知府大人高深莫测。

就连窦子涵也没有想到李三公子会这样审案,还真是不拘一格,还别说,这样的效果倒真是好,那厮出口不雅的言辞也暂时可以被忽略不计。

这时,小花公子终于醒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大人冤枉呀,冤枉呀!”

“再狡辩一声加二十板子。”李三公子凉凉地又丢下了一句话。

像小花公子这种有胆子作恶的人却是最怕受罪,听李三公子这么一说,当下就吓的不敢再喊冤,更何况,他本身就无冤能喊。

要是一个阴险狡猾,脑子转的快的人到了这时候,恐怕会说那韩白氏也就是白老太的儿媳勾引自己的,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李三公子都没法这么快就收拾这小花公子,偏偏小花公子的心已经慌了,根本反应不过来了。

衙役们将小花公子压在地上,打起了板子,外边这些年被小花公子欺负过的老百姓们都觉得大快人心,就连跪在堂上的白老太,虽然她跪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了,膝盖都有些发麻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知府大人就为她出了一口恶气。心中直呼,青天大老爷。

窦子涵唇角也带笑,虽然李三这人审案和他的为人一样都不着调,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不着调看起来顺眼顺心多了。

当然,回头她觉得应该还可以派人去城中撒播流言,借着今天的事很快将李三公子的名声打出去,等这青天的名声出去了,老百姓就会成为李三在本地立足的最大资本,想一下,我党伟人可以凭借老百姓的帮助取得江山,这李三难道不能凭借着老百姓造福一方吗?

可别小看了那些小人物的作用,有时只需给他们树立一个形象,他们就会去维护,去帮助他,看看北宋的包拯,会吸引那么多侠义之士维护他的性命安全,让贪官污吏们怕他,畏惧他。

虽说李三这厮的品行根本不够给人家包拯提鞋,可这厮的胆大妄为,自恋自大会让他无所畏惧,不会把别人的胁迫放在眼里,敢得罪别人不敢得罪的人,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如果自己再加以合理引导一下,调教出一位名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名臣恐怕是邪气比较重吧。

这小花公子被打的时候,你挨打就挨打吧,但没出息地喊了几声:‘爹,救命呀!“

李三公子是什么耳朵,当下就将这小花公子的喊叫声听入了耳中,又开口道:”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花会长,比身为父亲,却对自家儿子养而不教,让他做出许多国法不容之事,该当何罪?“

李三公子这话一出,花会长已经不能再沉默了,只能上前跪倒在地道:”都是草民教子无方,草民知罪。“

”既然知罪就好,本官就格外开恩,打你三十板子好让你长个记性,别生而不教,危害百姓,看在你年纪大了的份上,这三十板子就由小花公子替自己老爹受了吧。你们几个,打完三十板子后,再加三十板子,可都听清了?“

”是,大人。“

”打完之后,先将人关入大牢,本官改日再另行审理,退堂!“

”退堂,呜呜!“除了正在打板子的两个衙役之外,其他的衙役又将手中的板子在地上顿出很大的响动,口中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三公子话音一落,先前抬门板的那四名护卫这时也围了上去,很快抬起门板,向后衙走去。白老太也被小四暂时请进了后衙

留下的这些官吏们面面相觑,刚才花会长父子俩被这新任知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收拾了一番,这时,这些人已经知道这位新任的知府是真的不好惹了,关键是这位新任知府的弱点他们还没有摸索到,就算要除掉这新任的知府,也需要详细的布局,千万不能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来,所以,即使他们心中恼火的厉害,也不会轻举妄动。

知府大人退堂了,衙门外站的老百姓看了一场热闹,也心满意足地打算回家八卦去了,只留下这些迎接的官吏们,此时也是肚子饿的咕咕叫,可满肚子的气又发不出来。

这位新任的知府毕竟是有背景的,要说他们一点忌惮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小花公子被打了六十大板,就算是放过水的,可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曾受到这等罪,现在焦头烂额的是花会长,他心中大概知道儿子将那个白老太婆的儿子丢到哪里去了,现在不仅仅是这小儿子的命,他怕的是小儿子胡说八道,露了口风,到时喝自己在一条船上的这些人,一定会抢先要了小儿子的命,说不定连他们全家也不放过,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放弃小儿子的命了,可这小儿子是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得他宠爱的,父子连心呀!

只是现在不知道那白老太婆的儿子是被花总管丢到那个地方的,还是小儿子也知道了什么?

这事情如果败露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接下来,他务必要小心谨慎才是。

这些人还是习惯地向秦学政喝李大老爷脸上看去,片刻后,秦学政开口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知府大人‘病’的很重,那我们今日还是不要再打扰知府大人养病了,等改日大人身体康复,我们再来拜见。“

要回家了,身后的其他人倒也松了一口气,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各位大人请稍等片刻!“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知府大人从京城带来的那位年轻的总管,此人虽然年轻,面上最是带着笑容,可以他们的阅历竟然看不透这人心中所想。

”不知李总管有何吩咐?“

”小四当不得吩咐二字,只是来为我家大人传话的,我家大人说了自个旅途劳顿,受了风寒,围了不把病体传给各位,就不方便直接接见各位了,不过,我家大人还说了,这几日,只等他身体好点,会亲自去各位的府上拜见的。对了,我家大人还说了,要是各位到时不管看到我家大人长着什么颜色的脸,请不要怀疑,那一定是我家大人本尊。’

小四将该说完的话说完了,撤退了!留下这些人慢慢在脑中消化听到的信息。

全文免费阅读 195,为夫为难,如此师徒

李三公子回到后堂,还不等那四名护卫放下门板,他就身子一跃,从门板上一跃而下,下一步就拉着窦子涵的手问道:“好娘子,为夫刚才表现的怎样,是不是很有青天大老爷的气势?”李三公子腆着脸,低下头,凑到她面前道。

窦子涵伸手一把将这人脸上蒙的那白色面巾取了下来,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不错,继续保持!”

李三公子闻言,脸上马上露初大大的笑容,可片刻后,脸色又开始变幻不定了:“娘子呀,为夫觉得有些为难呀!这样好像有些不太好!”

“为难?又有什么不太好的?”窦子涵不知道这人话中是什么意思,虽说这慕云城的水很深,弄不好他们夫妻两也有可能灭顶,可据她所知,李三这厮从来就不是个怕事之人,又有什么让他为难的呢?

“为夫为难的是,万一为夫表现的太好了,等到为夫离任的时候,这些老百姓拉着为夫的袖子,舍不得为夫走那该怎么办?”李三公子说完,还故意装作很是哀怨地叹口气道。

窦子涵忍不住抬起脚,使劲地在这人的脚上踏了一下,然后道:“说你得了风寒,你还真喘上了,难不成你这人天生有个名字叫自恋?”

“哎哟喂,娘子,你该不是嫉妒为夫将来那么受欢迎吧,踩得这么狠,来,快扶为夫过去,还有自恋是什么?”李三公子确信自己不曾听说过这么个新鲜的词,当下也多了几分探索的兴趣。当下,顺着杆子向上爬,将自己高大的身子靠在了窦子涵的身上。

“夫君不是聪明睿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还用的着我来解释吗?”窦子涵带着几分挪揄,身子故意往一边移了几分道。

可李三公子哪里能让自家宝贝娘子的奸计得逞,自家娘子不让他靠,他就非要靠上不可,最后,干脆伸出两只手,将窦子涵的腰一揽,然后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道:“好香呀!娘子!”

那四名护卫将门板抬着,正打算先装到门上去,这时,守后门的小厮在门口禀报道:“大人,门外刚才来了一个道士,说是您的师父,特意来化缘的,您看——”

“师父?道士不是看风水,算命的吗,什么时候还兼职化缘了?”窦子涵被这人的手脚在身上磨蹭地身子有些站立不稳,借着这个由头,顺手将他的头推开道。

可能是现代社会,道士这种职业的人群极为少见,作为一个信奉真理的人来说,窦子涵对这种人也没多少敬畏之感,也没多想,只以为这道士今日就上门,是不是别有用心。

“什么,本公子的师父来了,娘子,快,换衣裙,换好衣裙和为夫一起出门去迎接师父他老人家。”李三公子就像猫被踩了一下一样,将窦子涵拉着进了内间,就将她身上的书吏衣袍往下剥。

“真是你师父?”窦子涵这下可是真的吃惊了,当下迅速镇定下来,看李三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她倒是真对李三这个师父起了好奇心,不知道怎样的师父才教出如此不着调的徒弟来。

当然,作为小辈,窦子涵还是觉得尊师重教是很重要的,虽然不知李三这个道士师父在李三的心中占有多大的分量,可作为李三的妻子,她还是希望给对方一个好的印象。

“你们两个丫头还不快过来帮少奶奶梳妆打扮,还愣在哪里作甚?”李三公子看到自己只会越帮越乱,当下让开位置,让两个丫鬟上前帮忙。

窦子涵简单地装扮了一下,就被李三公子在腰间一揽,运起了轻功,向衙门的后门而去。

等到了衙门后门,才将她的身子放下,站稳!

窦子涵觉得被这人这么抱着出来见长辈有些难为情,又见这人火急火燎的,她又挣脱不开。

等到了后门外,窦子涵见着了三人,其中一人打扮好像客栈的伙计,剩下的两人,如果不是他们手中拿的拂尘,窦子涵觉得她明显是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叫花子。

难道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就是李三的师父,只是这人未免混的太惨了吧,一点仙风道骨的形象都没。身上的道袍已经被脏污的东西弄的看不出颜色来,脸上也脏兮兮的。那小道童也和他的师父差不了多少,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眼睛黑溜溜的。

和李三这厮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许是出身豪门的缘故,窦子涵觉得李三这厮还是很讲究卫生的,怎么他的师父是这个样子呀。

“师父!”李三见了那道人,马上松开了窦子涵的手,上前一把将对方抱住道:“师父,你可想死徒弟我了。”

那道士也将手中的拂尘一丢,也伸手按在李三的双肩道:“徒弟,为师也想死你了,做梦时想,吃饭时想,走路时想,路过街道时更想。”

窦子涵闻言,脸上也有了黑线,看来,这李三的师父还真和他自己是一路人,两人就这么相对凝噎,互诉衷肠。

“师父,师兄,人家客栈的伙计还等着呢?”这时,旁边的小道童不太认同地翻了一个白眼,提醒道。

“对,对,徒弟呀,为师和你师弟住店的房钱还没付呢,都怪你这小师弟不如你机灵,一路上都没有化缘几个钱,你先帮我们把房钱付了吧。”这道士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李三公子道。

“娘子,带钱了没?”李三公子伸手在怀中摸了一把,才记得自己刚才是升堂来着,又不是出去逛街,还真没带钱,他早就应该料到,师父想自己,那是想自己的钱呀!

窦子涵闻言,嘴角也有些抽搐,她怎么觉得李三这师父像个来骗吃骗喝的呢,可面上还是笑着道:“我们先将师父迎进门吧,有什么话进门再说,至于房钱,回头让小四送出来好了,这位小哥在门口稍等片刻。”

这位伙计乃是慕云城最大的客栈的伙计,现在这人是呆呆地看着这位新任知府大人,因为李三刚才出门时,身上的官服还没除去呢?虽说伙计先前还有些将信将疑的,可到了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位看起来脏兮兮的客人竟然真的新任知府大人的客人,听起来还是什么师父的。

这位新任知府大人虽然只到任一天,可是名声早就远播了,尤其客栈酒楼这种地方,更是信息特别流通的地方,这客栈伙计也是很兴奋的,说起来,他可是第一个亲眼目睹新任知府面目的人呀,这是多大的荣幸呀。

“难道是这位小哥还有什么问题?”窦子涵看着这客栈伙计迟迟不说话,眼睛望着李三公子竟然有了星星眼,心里也不得不说,李三这厮,还真有明星气场,善于制造绯闻。瞧瞧,这客栈伙计的眼神。

“没问题,没问题!”客栈伙计向后退了几步,心道,怎么能跟知府大人收房钱呢?要是他真的收了,回头,自家掌柜的还不得敲破他的头。

李三公子却没有留意到这位客栈伙计的眼神,更不等对方回答,反而伸手一把将窦子涵的身子向前拉了一把道:“师父,这是你徒弟媳妇,长的好看吧,脸蛋好看吧,鼻子好看吧,眼睛好看吧,头发好看吧,全身都好看吧。”

窦子涵彻底的无语了,敢情这人刚才让她梳妆打扮,又带她出来迎接,敢情是为了向自家师父炫耀自己有个好看的老婆不成?

旁边的三人这时,目光也全投到了窦子涵的脸上,那老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双目如电地看向窦子涵,片刻后,才笑道:“不错!不错!”

那客栈伙计没想到今个走了这一趟,不仅见到了传说中的新任知府大人,还见到貌美如花的知府夫人,真是不虚此行呀,真是郎才女貌呀!

窦子涵被这老道的眼神那么一盯,虽然目光没有躲闪,但也觉得这老道应该不是寻常人,难怪能当了李三这等人的师父。

这时,李三公子也注意到这客栈伙计的眼神竟然落在自家娘子身上,当下沉了脸道:“你眼睛给本府向哪里看呢?”

“小的没看什么,没看什么,大人,这房钱就不用付了,本客栈免费请两位师父住宿。”房钱不过是十多两银子的事情,这知府大人可是怎么也不能得罪的。

“怎么,你这小哥是打算让本府从今天起就欺压百姓不成?小四,将师父和师弟的房钱快点结了。”这时,小四终于得了信,也赶了出来,正好站在李三公子右侧边。

“是,公子。”小四倒是真的带了钱袋,上前询问详情并付钱去了。

李三公子随着他的师父和师弟还有窦子涵转身准备进门,谁知在进门前,李三公子又回过头来道:“这伙计,本府和夫人十分怕羞,平日里不喜见人,你可要记住了,今天是没有见过本府和夫人的,明白吗?”

“小的明白,明白。”伙计被李三那目光一看,当下就连声道。

李三公子的身子突然一晃,人就到了这伙计的耳边,又道:“知道本府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看本府的脸吗,那是因为凡是看过的人,除了本府的亲人,朋友之外,其余的人眼睛都瞎了。”哼,让他再盯着自家娘子看,自家娘子是他能看的吗,看他不吓他个半死才怪!

李三公子这身子一顿,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实在太快了。等这伙计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眼睛时,李三公子等人已经进了府衙的后门,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他手中装了房钱的银袋。

进了门之后,这时代,毕竟男女有别,李三公子这两位师父师弟,自然是交给他自己来打理了。

好在刚才退堂之后,他们本就没有来得及用晚膳,倒是现在可以一起用了。

李三公子的师父梳洗干净再次出现在大厅时,倒是真的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可这仅限于他吃饭前,等他吃饭时,刚才的那一副形象就彻底破灭了。

这道士就好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了,边吃边唠叨道:“徒弟呀,你不知道自从你下山之后,为师这过的是什么日子,是吃一顿,饿一顿呀!好久没吃过饱饭了。”

窦子涵闻言,觉得满脸的黑线,李三在钱财上从来都不是个吝啬的人,不会让他的师父过的如此穷困潦倒吧。

“师父,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实在穷的没钱了,下山去那些富户家里借点用用,回头徒弟我帮你还上就是了,你怎么不听话呢!”李三公子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呵斥道。

窦子涵有些愕然,这是面对师父的态度呢,怎么倒向学生教训师父呢?

“哼,臭小子,你成亲都不请师父去喝喜酒,师父生气了,生气了,饿死算了。”这道士也将手中的筷子向桌子上一拍,开始赌气了。

窦子涵觉得头顶上有一群乌鸦在飞过,现在是什么情况!

“哼!饿死算了,饿死了,让别人知道我的好徒儿多么不孝顺,将自个师父活活地气的饿死了。亏为师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不但教你武功,还教你做人的道理,你却连成亲,都不通知为师一声,真是不孝,不孝呀!”

“哼,徒儿我不是不想请师父您,是怕请了您,徒儿我就没机会洞房了。”想当年,他也曾捉弄过师父与师娘,师父还不抓住这个机会报复回来。

这时,在一边埋头吃饭的小道童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道:“师父,师兄,如果你们已经吃饱了的话,那这饭菜就归我和师嫂了。”

“你这小子,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呀!”李三公子和他的道士师父异口同声地对这小道童道。说完之后,两人想起,现在还在吵架,不约而同地将头偏向一边,同时在鼻孔里发出一个“哼!”字!

全文免费阅读 196,师父看诊,失踪男子

窦子涵彻底的黑线,还真是物以类聚呀,由此可见,一个好的老师对一个人的人生具有多么巨大的影响力。

那小道童根本就不理会两个这两个不着调的人,仍然很是淡定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

那道士一看自己的小徒弟吃的香,再也憋不住,当下重新拿起了筷子,用起饭来,口中吃了一口饭后,口中还有些含糊不清地嘀咕道:“哼,看你这个臭小子不尊师重道,有你求为师的时候。”

李三公子闻言,这才想起,自己找师父来,可是为了自家娘子的身体而来的,怎么刚才想着和师父斗嘴,忘了这茬呢,当下,脸上马上堆满谄媚的笑道:“师父,徒儿为您夹菜,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狮子头,您多吃点。”

许道长一看自家徒儿谄媚的样子,心道,还真有事呀,难怪火急火燎地传信让自己来呢!

用完晚膳后,许道长开门见山地道:“说吧,到底找为师什么事?”

“师父呀,您是不是很想要像徒儿我一样的一个徒孙,为你分忧解难?”李三公子知道自家师父虽然一身好医术,可他是不随便给人看病的,就算是自己这当徒弟的,未必都能破例,所以,不如现暗示一番。

窦子涵闻言,心中也是一动,当日在京城时,窦子芳当时说过的话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隐忧,后来,在李家,李老祖宗特意请太医请平安脉,当时她心中就挺忐忑的,后来,太医虽然说没有什么大碍,可今天,李三突然提到了这个话题,莫非这中间,李三动了什么手脚,她这身子真的不容易怀孕?

可惜,她对妇科实在不擅长,这时代也没办法借助相应的仪器来检测,所以,心中这份不安再也压不下去了。

身处这时代,子嗣可是大事,尤其为了维护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公,这子嗣更是重之之重。

“为师是很想有一个为师分忧解难的徒孙,莫非是你小子不成了,这才找到为师的面前,乖乖,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了!”许道长摇头晃脑地道。

“师父,要说不行,也是您先不行了才是,难怪师娘这么多年都不理你。”身为男人,尤其在自家娘子面前,怎么能不行了呢,所以,李三公子坚决地出言抗议。

“既然为师已经不行了,那为师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徒儿你了。”许道长刚才还笑嘻嘻的脸顿时阴了下来,起身就要拉着一边的小道童离开。

“师父,是徒儿错了,不该提师娘她老人家,看在师娘的面子上,您帮你徒弟媳妇瞧瞧!”哎,有求与这老头子,李三公子不得不做低伏小,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话,确实犯了师父的逆鳞,别看现在师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整治起人来绝对不会手软。

“哼,看在徒弟媳妇的面上,为师今日就网开一面。”说完之后,也不等窦子涵反应,手一抓就抓住了窦子涵的脉搏,然后闭上眼,也看不出他到底看出什么没有。

片刻后,才见他睁开眼道:“是有点麻烦,原本的底子本就有些虚,后来还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但好在有为师出马,还不到手足无策的地步,这样,为师就开个调养的方子,权当是送给徒弟媳妇的见面礼了。”

“真的,太好了,徒儿先谢过师父了。”李三公子听到自家师父这样说,心才放下了一些,当下倒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家师父行了一礼,心中已经开始幻想有一个长的像自家娘子或者自己的小包子出生了。

窦子涵闻言,同样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只要还有得治就行,当下在李三公子身后,也同样诚心诚意地给这许道长行了一礼,虽然她并不知道这许道长的医术到底怎样,把脉时发现了她身体的什么问题,可既然李三如此信任这个师父,想必医术真的很不凡的。

“不过,老规矩,为师做的保胎的荣养丸可是要收钱的。”下一刻,许道长的语气就发生了转折。

谁知李三公子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凑近了自家师父的耳边小声道:“师父,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徒儿想问问,你有没有生双胎的药丸。”

“你这小子,只要一个好端端地生下来,都是好事,还想要两个,想的美,这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他们师徒两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可窦子涵站的近,还是听了一大半,当下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李三这厮,一次生一个还不够,还想要两个,就像他这么不着调的人都很重视自己的子嗣,如果她真的不能生,那时他会怎么对自己?

李三公子一想,也是呀,他只是觉得属于他和自家娘子的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儿子各个都像他这样聪明睿智,文武全才,潇洒倜傥,姑娘自然都要像自家娘子,貌美如花,聪明伶俐,恐怕到时,他和自家娘子还要担心,到底为儿子选怎样的好媳妇,为自家闺女选怎样的好夫君呢?哎!发愁呀,万一到时,争抢的人太多了怎么办?哎,都怪他和自家娘子将孩子们养的太优秀了,都是他们做爹娘的错呀!

不过不急,万一到时人选太多,正好可以来个文武选亲大会,到时,可以顺便看看儿子女儿们的热闹也不错嘛!

这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李三公子唇边就带着傻笑,开始意淫起来了。请问一下,这世界上还有如此自恋的当爹的吗?

许道长就这样留在了知府衙门,在窦子涵看来,这许道长倒是很像洪七公一类的人物,对吃食是相当讲究的,他开的药方窦子涵也见了,确实是对女子身体有调节作用的药方,还做出了一些中药药丸,不过自从李三公子有一次说漏嘴,说自家娘子的医术也不错,尤其擅长检验尸体之外,许道长就对窦子涵这个解剖尸体的技术特别感兴趣,非要缠着她给他演示。

结果这样一来,李三公子却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很是不满,只想将自家娘子压在床上,好好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虽然他明知,自家师父心中最好的女人当然是自己那个当飞贼的师娘,只可惜,自家师父英明一辈子,最后栽倒在贼师娘手中,就翻不了身了,更悲剧的是,自家师父的轻功虽然好,还是比不上当飞贼的师娘,这也是,师娘每次离家出走,自家师父的轻功就高上一截的缘故。

可是最后一次,师娘走了之后,到现在师父也没找到飞贼师娘,结果,师父就变成了道士,而且还是一个能当乞丐的道士,哎,同为男人,他也要为师父的遭遇掬一把辛酸泪。还是自己有眼光,找的娘子想飞也飞不走,就算想飞,他也会将她的翅膀剪掉,看她怎么飞。

他强烈地怀疑,师父是不是在报复自己,看不得自己过幸福的小日子,才特意嘱咐他,在自家娘子调养身体的时候,他不能在晚上对自家娘子做什么,哎,他也哀怨呀,为了自家的小宝啊,他也只能暂时忍着了。

话说另一头,李三公子虽然在公堂上判了小花公子强抢民女的罪行,可是,对白老太的儿子,现在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花家的人绝对不承认见过白老太的儿子,这样一来,这案子只能暂时停在这里了。

至于白老太的儿媳妇,既然这小花公子在公堂上被李三公子给诈了一下,承认了他强抢民女的罪行,那么,花家再处置白老太的儿媳妇就没有了必要,花家倒是亲自派人将白老太的儿媳妇送回了家,并奉送了大量的钱财作为补偿。

李三公子也曾特意传唤白韩氏到衙门来,详细问过所有的经历,为的就是看能否从这白韩氏的口中得知她夫君的一些线索,可白韩氏自从被小花公子抢进门之后,一直关在后院,根本就没办法与外边传递消息,虽然自尽过一会,可是也没有成功,后来,小花公子还以她的夫君和婆婆的性命相逼,她才没有再寻死。

从白韩氏当时的神态和表情来看,也不像在说谎,而李三公子当日审案的过程,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是白老太的儿子好好的,听到消息后不会不回家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是在那个地方,失去了人身自由。

不仅如此,这两日,慕云城的知府衙门也是特别的热闹起来了,这告状的人跟赶集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其中,还真让他们夫妻两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现象,就是有一部分告状的都是请知府大人帮他们寻找亲人的。

而失踪的这些人多半是得罪了慕云城中的某些人,然后在某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些失踪的人中,有一大部分都是青壮的年轻男子,是不是白老太的儿子的失踪也与这些人有关呢,只是?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题外话------

的快点造出小包子呀!啊啊!

全文免费阅读 1,今晚出门

三位前任知府的死因还真不好查,至少不能肆无忌惮地开棺验尸,然后确认他们的死因,这时代信奉的都是死者为大,更别说这死去的三任知府早就下葬,有的还被运回原籍安葬,除非皇帝下令,亲自开棺验尸,否则,就像李三公子这么胆大包天的人,这种事情也是不适合做的。

由此一来,李三要查明这几任知府的死因的难度是进一步增加,再加上,这些人死去的时间太长了,他们又不曾到过死亡第一现场,现在想寻找线索更难,只有先从慕云城当地官府调出卷宗,查看其中是否有什么漏洞,不过,如果这几任知府死因真的有问题的话,对方又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卷宗里记录的东西必然是相当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