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发子弹并没引起大火,而第二发子弹,正好打在水上飞机驾驶室的挡风玻璃上了,一下子,火势起来了。

难以想象水上飞机驾驶员此时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我估计他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了。

姜绍炎也并没收手的意思,尤其现在水上飞机的速度慢,我们开起快艇,围着它绕圈很容易,姜绍炎索性这么做了。

反正就一个目的,把那两个输油管里喷出来的油,尽可能都往水上飞机身上招呼。

我觉得姜绍炎绝对是一个天生的纵火犯,等汽油艇又绕了两圈,水上飞机整个全着火了。

姜绍炎也把握一个分寸,此时的飞机随时能爆炸,我们离这么近,绝不能当垫背的。

姜绍炎摆弄几个按钮,让那两个马达上的输油管停止喷射了。我们又一转方向,扬长而去。

不过危险并没就此过去,姜绍炎专心当起司机,我们仨都扭头留意水上飞机的变化,我还眼巴巴的盼着,希望能在离开前,看到水上飞机爆炸的一幕。

但我等来的,是水上飞机舱体上打开一个门,有好大一滩水流了出来。

我被这举动弄得一愣,心说飞机里到底装的啥?难不成以前给水族馆打过工么?但被这想法一带,我又有一个觉悟。

我扭头看着其他人,念叨一句,“不好,又有海豚兵下海了!”

他们点头赞同,不过铁驴安慰大家,我们开着汽油艇呢,海豚兵追不上我们。

我一想也对,就算海豚有一支有劲的大尾巴,但怎么能跟汽油艇的马达相比呢。

正常情况下,我们绝对能避过这一劫,问题是姜绍炎那里出岔子了,汽油艇的速度突然降下来一大截。

姜绍炎还在驾驶位上一通鼓弄,可依旧没啥大效果。

我们都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他无奈的骂了句娘,说毕竟刚接手这种特制的汽油艇,对操作不是很熟,刚才让它喷油,好像把程序弄乱了,现在又有两个马达不转了。

我心里一算,咯噔一下,一共就六个马达,合着坏了四个了!

我们各想办法,玛丽凑到驾驶室,想帮着姜绍炎研究一下,而我和铁驴都来到艇尾,铁驴用枪杆对着马达捅了捅,想这么样的让奇迹出现,让马达能转起来。

但我们纯属做了一番无用功。汽油艇一降速,那些新下海的海豚追了上来。

给我感觉,这次的海豚兵又有所不同,它们都像鲨鱼似的,把鱼鳍露在海面之上。而且细瞧之下,它们鱼鳍上还绑着很古怪的小盒子。

姜绍炎让玛丽别研究汽油艇了,赶紧去艇尾跟我和铁驴汇合。这期间我跟铁驴一起数了数量,一共有十二个鱼鳍,代表着至少有十二个海豚兵。

铁驴又把弹夹拿下来看看,也问其他人,都有多少子弹了?最后一统计,我们竟只有十发子弹。

换句话说,就算一枪一个的把海豚兵毙掉,我们还要赤手空拳的应对两个海豚兵。

铁驴把枪和子弹都收集上来,归他和玛丽使用,但他俩舍不得开枪,一直瞄准着,我能品出来,他们都想来一次一石二鸟,问题是,难度很大。

随着海豚兵渐渐逼近,最后铁驴和玛丽断续的把十发子弹全打了出去,实际效果也很不理想,一共只击毙了六个海豚。

我们把空了的枪全放下来,因为现在的枪,跟木棒没什么区别了。

这艇里还有鱼枪,不过只有一个,铁驴把它拿起来,推给我,之后他和玛丽都拿出各自的贴身武器。

铁驴用匕首,我一直觉得玛丽的手茧子分布古怪,现在一亮家伙事,我看到她竟然用的是两柄铜锤。

我们各守着一面,防范海豚兵靠近。

其实这时我心里还有一个很大的顾忌,这些海豚不会偷偷潜到水下,在汽油艇的底部安上一枚炸弹吧?

但我也没有透视眼,看不清海面下的活动,只能祈祷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这些海豚慢慢的兵分三路,把我们围住了。不过它们都没有潜水,也不向我们靠近。反倒尽量的往上浮,时不时把脑袋露出来。

我看到它们嘴上镶着一个猪鼻子一样的设备,又或者看着有点像个喇叭。而这设备还跟它们鱼鳍上的设设备相连着,明显是一个整体。

我猜测,猪鼻子一定不一般,甚至还问铁驴,“这不会是热声波枪吧?”铁驴说不好,我们都仔细观察着,防备猪鼻子里突然射出红线这种东西。

但出乎意料的,这鼻子里竟然发出声响了,吱啦、吱啦的。

我先是一诧异,紧接着,别说耳朵里了,连脑袋都嗡嗡直响。我心说坏了,这玩意比热声波狠,一点征兆没有的就能攻击人!

第十七章 我方援军

我尽力挣扎着,想站起来拿鱼枪把这些海豚都轰走。

但等我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挺直了身子,又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一股股酸水直到嗓子眼里冲。

我知道这是吐的征兆。我不想吐,不然就怕一开口,胃里一空,整个人会更加颓废。我牙关紧咬,紧闭双唇,嘴缝里却一点点往外溢出一股股汤来。不得已之下,我又跪了下去。

海豚它们不依不饶,甚至也品出来我们几个人没战斗力了。它们集体往汽油艇这边靠了靠。

关键时刻,我又想到魔鼎了,那里还有点金银虫,我打算把它们放出来试试。

我摸向鼎,撕开锡纸,这期间又吞咽好几次。我都不敢细想,不然自己把要吐出来的东西又咽回去,这得有多恶心?

等我把鼎放在艇底的时候,我还合计呢,这状态一会儿怎么吹虫语笛呢?

没等我拿个主意,铁驴哇了一声,狂吐起来。也赶得巧了,有一口呕吐物正巧喷到魔鼎里了。

铁驴什么级别的?虽然只是一口,却淹了半个鼎。我眼巴巴瞧着,那些躲在里面的金银虫,全死气沉沉的漂在污浊物上了。

我心里拔凉一下。也知道驱赶虫子的办法是彻底行不通了。

别看我、铁驴和玛丽都这么难受,姜绍炎却没什么大碍。他不舒服的半蹲在驾驶位上,却也能控制自己身子,做一点小动作。

他一直坚持摆弄表盘,突然间,他念叨句有了,又调整了几个按钮。

汽油艇的速度一下上去了。海豚兵没想到艇会这么快加速,它们被拉下一大截去。

等距离一远,我发现声波干扰没那么严重了。我们仨也能坐在艇里,喘气缓一缓了。

铁驴还最先忍不住的催促姜绍炎,让他再摆弄摆弄汽油艇,看能不能把速度再往上提一提。

姜绍炎摇摇头,说了另一个事,这汽油艇快没油了,跑不了多远。

我第一反应是诧异,紧接着往身后看看。那些海豚兵还在不依不舍的追着。我心说这情况可够让人蛋疼的。

艇里没备用的汽油桶,外加我们也不知道咋给艇加油。我问姜绍炎还能开多久?甚至问这话的同时,我都做好准备了,一会只等艇停了,我们就跟海豚兵拼死一战了。

姜绍炎说凭他估计,汽油艇最多能开十海里吧。

他本来脸色也不咋还看,但不久后,他咦了一声,脸上还浮现出一丝意外的兴奋感。

我知道事还有转机,又问了句咋了?

姜绍炎不说话,还让铁驴过去接他班儿。等铁驴当了驾驶员后,姜绍炎随便找个地方蹲下来,双眼看着前方,嘴巴里瞎嘀咕起来。

我纳闷他在干什么呢。但我跟玛丽互相看了看,都没开口问。

这样又开出一段距离,我都能看到汽油艇的表盘上有红灯一闪一闪得了,说明油接近枯竭了。

这时远处出现一个庞大的黑影。这是一艘船,上面有远光灯,还对着我们这边照着。

我冷不丁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敌人呢。姜绍炎却在这当口说话了,提醒我们别慌,前面是我们的援军。

这话太提气了,我一下子身子里来了一股子劲,还生怕援军没发现我们,我把上衣脱了,站起来对着远处使劲摇着。

我也想扯嗓子喊,无奈嗓子太难受,喊声最终没发出来。

铁驴默不出声,却在实际行动上玩命了,把汽油艇开到最快,奔着援军冲过去了。

我们跟援军属于双向靠近,本来要是油量够得话,我们能赶到一起来个会师,但最终我们孤零零停在海面上,眼巴巴等着援军的大船往我们这边靠。

这期间本来被拉开挺远的海豚兵也开始发力了,它们貌似想抢在援军之前,把我们拦截住。

我一会看着前方,一会回头观察海豚兵,想估计一下,到底援军和海豚兵,谁能最先赶到。

本来形势挺乐观,我目测援军大船的速度更快一些,但这船开着、开着突然停了下来,船头上有动作了,伸出一个很宽大的铁板。

这铁板离地少说有十米吧,上面还有八条传送带。传送带一直工作着。

我看的稀里糊涂的,我本以为这么大一条船,肯定有重机枪和炮这类的武器呢,只要把它亮出来,对着海豚兵一顿扫射,我不信打不死它们。

但看现在的局势,枪炮没有,怎么还出现这种古里古怪的传送带了?

我们压着性子继续观察。海豚兵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它们冲来的速度变慢许多。

稍过了一小会儿,八条传送带上都出现一个大棺材,旁边各站着一名水手。我不知道把它成为棺材恰当不?但它确实不像集装箱。

等大棺材停在铁板最靠边的地方后,那些水手都行动了。他们各自对棺材盖摆弄几下。

最外面的棺壁全打开了,里面流出一大股水来,还有数个庞大的黑影,从棺材里冲了出来。

我第一反应是,赶来的援军也养着海豚兵呢,他们想以暴制暴,上演一场海豚间的大战。但也有一个问题,这黑影比海豚的身板大,甚至能大上一倍以上。

我还在琢磨期间,这些黑影入海了。而远处那些海豚兵,都变得特别害怕,也不把鱼鳍浮在海面上了,全沉入海中,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架势,扭头就逃。

这种变故太大了,我都看傻眼了。

援军大船上再次有动静了,那个铁板往回缩,上面水手也跟着一起再回到甲板之上。

大船慢慢向我们靠来,还有橡皮艇被放下来,赶到这里接应我们。

我看橡皮艇上的人都穿着迷彩服,袖子上带有警察的袖章,很明显,他们是海警。

都这时候了,我们没客套啥,上了橡皮艇,又被他们带回到大船上。这期间姜绍炎问了句,“刚才入水的是什么?海狮么?”

有个海警像是这些人的头头,点点头,解释说这一批是刚从基地运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我想起了那句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心说陈诗雨他们牛不牛掰?但再牛掰又怎么样?他们用海豚,我们这边训练的是海狮。

海狮削海豚,岂不是一削一个准儿?另外我也有个猜测,这些海狮弄不好就是专门为对付陈诗雨的海豚兵而准备的。

等上了大船,还有人给我们准备好干衣服和饭菜。

我们都饿坏了,也因为安全了,胃口大开。我们四个没去餐厅,更没找椅子,就蹲着狂吃起来。

大船的船长趁空过来见见我们,也跟姜绍炎沟通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去找铁锚号,它沉了,我们趁早进行打捞作业,弄不好还能捞点尸体或者设备上来。另一件事呢,我们啥都不管,先坐船上岸。

姜绍炎偏向于后者,我发现吃饱后,他整个人更有点提不起精神。

船长尊重姜绍炎的意思,也立刻掉头返航。不过他也用无线电跟陆上取的联系,让警方再出动另一艘船,赶过去做打捞作业。

我倒没姜绍炎那么累,饭后也在这艘船上溜达一圈。我的评价,自己之前的直觉还是蛮准的,这真就是个武装船,大炮、重机枪全有,还有个仓库被锁了起来,有专门的警员在门口守着。我猜测,里面弄不好放着导弹呢。

光凭这船这么给力,我脑袋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心说我们最早出海时,为什么不坐这艘船呢?

不然有这么好的武器装备,还什么红色杀人机器?还什么海豚兵的?枪炮齐鸣之下,保准让它们瞬间灰飞烟灭。

但我更觉得姜绍炎不是个笨人,我能想到的,他早就该想到才对,这里面一定有啥我不知道的说道。

我们在船上度过一天,在第二天傍晚,我们四个下了船。

我本以为又要自己回宾馆了呢,姜绍炎不得带着铁驴和玛丽,立刻去跟上头儿汇报一下?甚至商量下接下来的计划?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没离开我,我们四个一起回了宾馆,玛丽自己住一个房间,我们哥仨住在一起了。

自打下了船,姜绍炎的倦意更大了,回到宾馆倒头就睡,中途偶尔睡醒了,也只是坐起来吸一根闷烟,随后又躺下。

这样一晃过了两天。这天晚上,海客市下起了大雨,这也是让我小小郁闷的地方,总觉得这里隔三差五就有雨,空气湿的让人难受。

姜绍炎也在房间里接了个电话,具体啥聊天内容我听不清楚,但撂下电话,姜绍炎变得苦笑起来,还把我们四个都叫到一起,开了个会。

他说顺利的话,过几天还要出海,去鬼岛。我就顺着话问他,这次出海都准备好了么?至少搭乘的船要给力,不能怕陈诗雨出的幺蛾子。

我以为姜绍炎会很有信心的说一切就绪了呢,没想到他苦笑的更厉害了,也不正面回答我,只轻声念叨一句,“能不能行,就看老邪肯不肯出山了。”

第十八章 雨夜大礼

我对老邪完全陌生,也头次听姜绍炎说起这个人。我猜测,他会不会跟铁驴、老猫一样,是个特警呢?

我瞧了铁驴和玛丽一样,想知道他俩的反应。我本以为他俩都是老资格了,尤其铁驴,弄不好听到老邪,就会拿出一副久违老朋友的态度接话呢。

但他们跟我一样,一脸的陌生感。这让我又咬不准老邪是谁了。

姜绍炎不急着解释啥,又收起苦笑,一转话题说别的事。

他给我们四个人都明确分工了。他让铁驴和玛丽一起,去联系警方,确定下次出海的武器和设备,再让我夜里去一个地方,用魔鼎在那里收集下虫子,而他自己呢,要准备一些礼物。

我们四人,除了铁驴和玛丽要的事看着正常以外,我和姜绍炎的任务,光听着就让人觉得奇葩。尤其是姜绍炎,好端端的准备什么礼物啊?

但姜绍炎看了看表,说时间刚刚好,就让我们分头行事了。

我纯粹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宾馆。我对海客市不熟,只好把手机地图调出来查一查。姜绍炎给的地方,在市郊,很荒凉,连地图都不怎么清楚。

我也懒着算计路线了,要拦出租车,让它带我过去。但问题来了,出租车司机一听我去那地方,有两辆车拒载,一个说马上交班了,一个说车坏了,要去修。

而等到第三辆车时,我学聪明了,打定主意不下车,司机愁着脸,老大不情愿的开了车。

趁空我也问问,他到底啥原因不想去。司机摇摇头没多说啥。

过了得有半个多钟头吧,司机把我拉到地方了,他收了钱就走。而我看着这里,直忍不住皱眉。

这也只能叫个地方,没任何人类居住的痕迹,小树稀稀疏疏的长着,灌木倒挺茂盛,里面野草得有一人多高。

我一个人夜里来这儿,也有点练胆的感觉。但姜绍炎明确的说了,让我必须用魔鼎弄点虫子回去。

我要是糊弄他,空手回去,又或者去别的地方捉点毛毛虫啥的,很难蒙混过关。

我打定主意,顶个雨衣在这里待上两个小时,埋鼎试试手气。

我来时也带着一个电筒,就用它照亮,小心翼翼往里走。我本来没想太深入,就近埋鼎得了,但一直没找到相对空旷的地方。我也不想多累自己的去拔草清理个空地出来。就这么走啊走的,最后少说深入三五里地。

我最终选了一处高地,因为现在雨越来越大,地上积水很严重,我把鼎放好了,就躲在一旁。

本来这里有颗歪脖子树,我靠上去正好合适,我也这么做的,但天空打了一个大雷,把我弄醒悟了。

我知道雨天靠树不明智,不然雷劈到树上,我不顺带跟着过电了么?

我骂了句晦气,不得已的往前走了走,蹲在地上苦熬。

这时候也不能吸烟,我这么闷了半个钟头,也没见到有啥毒虫,我打心里愁上了,心说会不会跟雨天有关,虫子嫌路途泥泞,不过来了?

也真不禁我念叨,突然间,我左手边一处灌木丛哗啦哗啦响了起来。

按说这应该是好事,说明有反应了,可我心里更加打鼓,还站了起来。我走时为了防身,把铁驴的匕首借来了,现在急忙把它掏出来。

我觉得这么大反应,不像是虫子,或许是啥野兽吧。

那处灌木丛并没太让我纠结,隔了不到三五秒钟,嗖的一下,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从里面钻出来。

他背着包,带着手电筒,本来没使用手电筒,现在把它打开,对我照了照。

我吓得一激灵,问了句,“谁?”

那人哈哈笑了,指着自己说,“兄弟,你请我吃过椰子饭,这么快就忘了?”

这时我也用手电筒照着他,认出来了。我对这个卖丹鼎的贩子很敏感,因为他给我一种看不懂、猜不透的感觉。

我相信这大夜里的,我俩绝不是偶遇,他是特意过来找我的。至于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就不清楚了。

他倒没丝毫敌意,也不理我握着刀呢,大步走过来。

我发现他烟瘾挺大的,把雨衣帽子往前拽了拽,借着这点空隙,又点了根烟吸起来。

我俩总不能不说话,我也没兴趣默默看他吸烟,我直问,他找我什么事?难道又要让我跟那神秘黑影视频么?

卖丹鼎汉子摆摆手,说上次我请他吃饭,为了表示感激,他这回特意给我送礼物来了。

他还把背包拿下来。这背包一定是防水的,他不顾忌的放在积水中了,又蹲着翻找。

我直觉他不会伤害我,就把匕首收了,好奇看着,想知道他到底送我啥。

我本来有个猜测,我请他吃饭,他会不会也买点啥吃的给我吧?但等他把礼物拿出来时,我看呆了。

这是一个有兔子那么大的老鼠。老鼠昏昏沉沉的,好像被喂了药了。

卖丹鼎的贩子当我面,对着老鼠检查一下,说刚刚好,又突然把手做成爪子装,对着老鼠脖子狠狠抓过去。

我发现他是真人不露相,一抓下去,我听到老鼠脖子处传来咔吧一声响,竟然断了。

这一手功夫,让我又警惕起来,而且我脸上表情也一定有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