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糟了,这要全撇过来,我死大发了。关键时刻,我想了一个招,实在不行就逃到树林里吧,至少被树挡着,这回死不了。

我赶紧开溜,可刚跑出去几步,姜绍炎喊了句,“慢着。”驼背老人也有举动了,指着这群小汉子,咒骂起来。

他一个哑巴,我估计他有好多难听的话想骂出来,就是嘴不给力,最后全变成阿巴阿巴的了。

那些小矮子很害怕驼背老人,一下都老实了,也不针对我了,又蹲在一起,啃起生肉来。

只是他们一边啃一边还凶巴巴看着我,这让我有点不自在。

姜绍炎偷偷说让我别管这些,我们又随老人走到石头房的前面。

老人突然止步,扭头看着我们,还对姜绍炎手里的礼品盒指了指。

姜绍炎把它拿下来,再次单膝跪地。

我本来想旁观,却没逃过去。姜绍炎看了我跟铁驴一眼,铁驴拽着我,我俩一起学姜绍炎那样,也单膝跪起来。

姜绍炎恭敬的把这两个礼品盒打开。我看到,一个盒里装的是丹鼠,就是贩子送给我那只,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红兮兮的一团东西。

我觉得这东西是皮,因为上面还挂着细细的鳞片呢,姜绍炎更是一伸手,把红皮拿起来,全部展开了。

驼背老人看到丹鼠时,脸色就变了,他貌似识货,嘴里呜呜的,代表很吃惊,而这红皮一展开后,老人嗷一嗓子,奔过来一把将它抢到手里了。

我在红皮展开时也看的很仔细,把它“认”出来了,这是一张红蜥蜴的皮。我心里很震撼,想到火龙了,就是且末之行遇到的那个怪兽。

我心说姜绍炎真够狠的,原来不仅把火龙逮住了,还扒皮抽筋了?

我怀疑红蜥蜴的血和肉都被姜绍炎吃了,而这蜥蜴皮呢,现在要作为礼物送给老邪了。我不知道这蜥蜴皮有啥用处,但驼背老人很重视。

他还打手势让我们在这儿等着,他快走的进了石头房里,姜绍炎和铁驴趁空把礼品盒收了起来,各自拎着。大约过了一支烟时间吧,老人从门口探出头来,阿巴阿巴的招呼我们进去。

还是姜绍炎打头阵,我跟铁驴一左一右伴随在他身边。在刚进石头房的一刹那,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我还趁空扫几眼,打量周围环境。

这是两室一厅的结构,我们站在厅里,这里都挂着油灯,能感觉出来,一定是老邪故意的,这些油灯的灯芯被弄得特别细特别短,勉勉强强照出一点光来。

我们又往左面的卧室走,这一路上,我看到墙上挂着不少标本,有章鱼爪子,剑鱼脑袋,还有一颗颗少说一寸来长的牙齿,估计要么是鲨鱼要么就是鲸鱼的。

等进了卧室,这里同样很暗,有个魁梧汉子坐在角落里,他面前还有一张小木桌,上面放着一个大鲨鱼头。

这鱼头是生的,还血淋淋的,脑袋被抛开了。而他正用一把尖刀,耐心的割下一块块鲨鱼脑浆,往自己嘴里送呢。

我倒没被这场景吓住,也觉得石头房外蹲着那些小矮人,弄不好吃的就是鲨鱼肉。

我又留意这人的外表,他穿的也是粗布衣服,但长着一头黄发,还有一双碧色的眼睛。他看着我们,那种绿绿似乎还反光的眼神,很瘆的慌。

驼背老人不说话,默默退到一旁。姜绍炎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嘿嘿笑着盯着碧眼汉子瞧着。

这么沉默稍许后,碧眼汉子唾了一口,把一小块鲨鱼脑浆吐到地上,又用尖刀指着姜绍炎点着说,“是你?你他奶奶的不是死了么?”

第二十一章 第三份礼物

我知道,这碧眼汉子就是所谓的邪君了,而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姜绍炎死了?

铁驴倒没我这么敏感,也没啥表示。姜绍炎赶紧接话,说邪君误会了,三年前他确实差点死去,后来机缘巧合,被药物救了回来。

邪君默默听着,也琢磨一番,之后摇摇头,说姜绍炎说谎,凭当时那么严重的伤,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会束手无策,怎么可能用药搞定?

我突然觉得,邪君这人有点自大,或者说他常年躲在海岛,不知道现在科技的厉害。

我记得长白山之行后,姜绍炎受伤就很严重,当时他躲在一个大玻璃罩子里,扣着氧气罩疗伤,最后不一样恢复如初了么?

我跟邪君不熟,尤其看着他邪气,也就没接话。

邪君也不想在这问题较真了,他不吃鲨鱼脑袋了,站起身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站在姜绍炎面前又说,“你小子几年不见,这次突然找我,想必不是叙旧这么简单的吧?哼!我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也没啥利用价值了,除非是想让我带着你们去鬼岛!”

这话信息量很大,尤其邪君说他有七十岁,我不敢相信的又近距离瞅了他一样。

我能感觉到,他要脱了衣服,保准是一身腱子肉,另外他脸上连个褶子都没有,哪有七十岁的样子,说他三十出头倒挺恰当。

邪君这话是问姜绍炎的。姜绍炎却没正面回答,而是找铁驴一起,把那两个礼品盒全打开了。

里面装的丹鼠和红蜥蜴皮再次露了出来。驼背老人一看到“宝贝”,又兴奋上了,对着邪君阿巴阿巴的叫着,似乎在劝告,礼物贵重,邪君还是赶紧收了,带我们去趟鬼岛吧。

邪君并没心动,他还嗤了一声,指着驼背老人说,“亏你跟我一辈子,就这点眼光。”

驼背老人一脸难受样,低下头不说话了。

邪君摆手让姜绍炎把礼物收了,又强调,“小子,你也知道鬼岛代表什么,那是在这个世界中的存在的另一个小世界,失落的文明,全新的文化与物种,谁去哪里,哪怕一次都会受益匪浅,而且细算算,除了我,也只有陈诗雨那娘们去过了。你想单单用这两个礼物就让老夫玩命,有点异想天开了。”

我觉得姜绍炎是个办事有尺度的人,这两件礼物绝不轻,驼背老人的态度也能证明这一点,说白了,邪君想去,但也想试着再跟姜绍炎勒索出一样礼物来。

我想给姜绍炎使眼色,那意思跟他斗嘴,什么礼物不礼物的?直接言语上将他拿下得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姜绍炎突然看着我,不过他并没理会我的眼色,反倒嘿嘿笑了。

我看他贼兮兮的样儿,一时间觉得不太对劲。这时邪君又凑到桌子前,把鲨鱼眼珠子抠了下来,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嚼着呢。

姜绍炎指着我,跟邪君说,“大人,我这次来也准备了第三份礼物。”

这话说的不太明白,不过姜绍炎这么一指,表明一切了。我心里一紧,知道这第三份礼物就是我。

我一下想起前一阵的视频聊天了,心说不会被那神秘黑影说中了吧?姜绍炎对我没安好心?

邪君也把目光转移,冷冷看着我,不过他也没太想懂,念叨句,“这娃子又是个啥?有什么用?”

我不敢在这里待了,尤其看到邪君一咧嘴,半个鲨鱼眼珠子就在他牙间呢。

我立刻往后退,试着逃出去。铁驴在我旁边,他看到这种情况后,竟比我退得还快,挡住我后路了,轻声念叨句,“徒弟,淡定”

我跟铁驴感情深,但这时很想损这臭驴几句,心说我俩互换立场,让他试试看?尤其鬼知道邪君会不会把我杀了?那样一会桌子上放的就不是鲨鱼的,而是我脑袋了。

只是我被他一挡,一下顿住了。邪君还立刻行动,奔着我嗖嗖走过来。

我怀疑自己眼睛花了,邪君看似走了几步,却跟跑差不多,几乎一眨眼就来到我眼前,伴随的,还有一股强风。

我害怕了,一时间满脑子里想的全是危险。我手上除了手电筒并没带武器。我一下又想到魔鼎了。

我还不自觉得摸了下魔鼎,但又立刻反应过来,魔鼎里没虫子,那些金银虫全死了。我就算把魔鼎拿出来又有啥用?

我把手放下了,但就因为有这么一个小动作,被邪君察觉到了。

他咦了一声,主动把手伸过来,一撩我上衣。魔鼎一下暴露在邪君眼前。

我很担心,别看刚有一面之缘,却能感觉出来,邪君是个识宝之人。姜绍炎说我是第三份礼物,我怕他最后看不上我,反倒把魔鼎抢走。

我又使劲用手捂着上衣,想把魔鼎盖上,甚至还做好跟邪君争鼎撕扯的准备了。

邪君并没这方面的意思,他皱眉盯着我,又故意退后两步,歪着脑袋细细打量。我没料到会这样,有些手足无措。

邪君开口问姜绍炎,“这小子什么来头?是狼娃什么人?”

我以前也听过,魔鼎跟狼娃有关,但我不认识狼娃,也一直没搞明白,姜绍炎为啥把魔鼎让给我使用。

姜绍炎这次也没揭秘,他只强调,“邪君大人,这第三份礼物如何?”

邪君古怪的笑了。我头次看他笑,觉得他整个脸皮都颤抖着,表情却依旧很僵,我想起老话了,皮笑肉不笑。

邪君摆摆头,回答姜绍炎,说之前那两份礼物屁都不是,光凭我是魔鼎的新主人,这次忙他帮定了。

姜绍炎很高兴,也依旧拿出一副尊敬的样子跟邪君商量后续计划。

我脑子有点乱,没参与他们的谈话,甚至还出了小屋,在大厅里坐一会儿。

铁驴陪我一起,他倒是细心,也猜出来,我对姜绍炎有点意见,毕竟他把我做为礼物。

铁驴趁空用手按了按我的肩膀,说姜绍炎本意不是这个,但邪君是个怪人,他必须这么强调,才能引起邪君主意。

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安慰我的,我也没说啥。

过了一刻钟,姜绍炎被驼背老人领出小屋,我们又被老人带着原路返回,又来到海边了。

老猫还在船上蹲着,我们汇合后又跟老人告别。姜绍炎还说,“过几天见。”

我们划着橡皮艇回去了。这一路没有怪力拽桨,也没有怪力推送我们,所以我们相对累一些。

等回到客船后,我们又安然回到海客市,住进了宾馆里。

我知道姜绍炎肯定跟邪君约好时间了,也以为这几天就出发呢,但接下来没了动静,我们外加老猫一起,都在宾馆里休息。

姜绍炎心情变得不错,这期间总叫我们四个聚一块打麻将。

老猫本来不会玩,但姜绍炎也有那耐心去教他,而且我们四个还玩钱的。本来我一寻思,老猫一个新手,有他顶着,我玩就玩呗,输不了钱。

但也因为老猫是新手,手气特别冲,大部分都是他在胡牌。至于姜绍炎和铁驴,我就更不想说啥了。

这哥俩耍赖,要么趁我不注意偷牌,要么合伙在桌子底下有动作,换牌啥的。

反正把我输的,眼瞅着一个月工资搭进去了,我最后死活不跟他们玩了,这还遭到他们仨整体的白眼,老猫还咧嘴嗤我。

我心说嗤就嗤吧,敢情不是他输钱了。

另外在休息期间,我看到姜绍炎也看手机,查天气预报。我好奇看了看,发现最近五天都是大晴天。

我心说这可是出海的好天,我也跟姜绍炎提了一嘴,“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老天帮忙,我们赶紧跟邪君联系,早点出海吧。”

姜绍炎摇头说不行,天时不对。

我又反应过来,心说莫不是这次出海,也要赶在大雨天吗?继续试着躲避陈诗雨他们的追击?但我对这种战略不报任何希望了,毕竟陈诗雨的鼻子太灵。

这样五天后,天气预报提示,未来三天全是大风,甚至风力都到七八级了。

我以为又要等了呢,谁风天出海啊?但姜绍炎竟说时机到了,邪君那边也在等待我们了。

我稀里糊涂跟姜绍炎出发了。我们四个来到偏僻的港口,这里停着“老熟人”,就是上次载我们的客船,整个船上还被装好了我们这次需要的装备。

我们上船后,我特意瞧了瞧装备都有啥,发现只是狙击枪、步枪这类的,连个重机枪和大炮都没有。

姜绍炎还让客船出发了,我们要去邪君岛屿附近跟他汇合,姜绍炎还告诉我,一会我们带着装备要登邪君的船。

我不知道邪君的船是啥样的,但想必他私人的船,又不是军舰,肯定没啥好武器。

我忍不住跟姜绍炎念叨,“趁现在刚出海还来得及,我们跟警方申请,弄点重武器吧。”

我觉得自己是掏心窝子的实在话,也很中肯。谁知道姜绍炎立刻把我否了,说重武器太危险,我们带着这些枪械就足够了。

我搞不懂危险在哪里了,还打心琢磨,我们家伙事过硬,不应该是陈诗雨他们觉得危险才对么?

第二十二章 海王号

我们的客船行驶了小半天,来到邪君岛屿附近。这次隔得老远,我就看到海面上停了一艘船。

它太显眼了,而且能猜出来,一定是邪君的船。

当时我们都聚在甲板上一起欣赏它。铁驴还问我,“徒弟,怎么样?这船狠不狠?”

我白了他一眼。我真是不想打击他,但还开口念叨一句,“这是个帆船吧?而且船中间那个又宽又大的烟筒是干啥的?”

铁驴回答说,“船上也烧煤,有蒸汽机,可以给船提供动力。”

我有股气不顺,差点咳嗽出来,心说我的娘啊,这船别出海了,赶紧拉到博物馆去吧,或许看在它是古董的份上,能换俩钱花花。

我也突然没信心了,因为这船跟铁锚号相比,简直能被铁锚号甩下几条街去,我们坐铁锚号出海,都被陈诗雨搞得差点全军覆没,这次坐它?岂不死定了?

没等我再跟铁驴说啥呢,姜绍炎喊我们,让我们一起把装备归拢好,准备往海王号上运送。

海王号一定是这蒸汽船的名字了,我又被小小雷了一下,觉得它干嘛把船名起的这么硬?

我们一起动手,倒腾起装备,反正大包小包的,快推成小山般高了。

客船的操舵手很有技术,让客船抛锚后,几乎跟海王号贴边并排立着,海王号上还送来两排梯子。

这种梯子直接搭在客船的栏杆上。我知道,我们要通过梯子把装备都送过去。

姜绍炎对客船船长耳语一番,我发现个奇怪事,整个客船的水手全回避了,似乎不想跟海王号的人多接触,这么一来,送装备的活儿,只有我们和海王号的人来做了。

本来我望着海王号,发现甲板上除了邪君和驼背老人以外,并没其他人,我心里一凉,以为海王号上没别人了呢?

但邪君发了几声啸,海王号上有大动静了,有些人从甲板下的仓库里爬了出来,还有人从帆布里露面了。

也怪帆布太大,他们藏得很隐蔽,我之前没发现。

我认识这些人,就是拜访邪君时,遇到那一群吃生肉的小矮人。他们都是哑巴,都阿巴阿巴的应着。

邪君一指我们的客船,他们争先往这边赶。

从甲板下面爬上来的小矮人都好说,能正正经经的顺着梯子跑过来,而那些趴在帆布上的哑巴,都拽着一条绳子,借着悠荡的劲儿飞了过来。

他们没穿水手服,都是破布衣服或者兽皮之类的,乍一看很野蛮,也让我觉得,他们像海盗。

姜绍炎他们仨倒没觉得有啥,还赶紧行动,搬好装备提到赶来的小矮人手里。

这些小矮人很能干,两人一组,扛着装备往海王号上送。这期间发生一个小意外,上次看我不顺眼那个小矮人,拽着绳子飞到客船上后,又来找我麻烦了。

他呲牙咧嘴的往我身边凑,我对他有点阴影了,而且我们都是一伙的,他要无理取闹,我也不能跟他一样,那岂不是内讧了么?

我寻思退让一下,往后走了走。也怪我疏忽了,背后没长眼睛,一下撞到老猫身上了。

老猫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我以为他又得对我呲牙呢,谁知道他先看了看我,又把目光盯在那小矮人的身上,这俩人冷冷对视起来。

我心说糟了,他俩都有点犟和野蛮,别因此打起来。我想说点啥话调节一下气氛。

但小矮人竟然妥协了,呜呜几声先低下头,闷头的走了。

我是白担心一场,也觉得一山总比一山高,相比之下,还是老猫够彪悍。

我们用了半个钟头,才把装备全搬完,之后海王号收了梯子,我们也没打招呼,就跟客船分别了。

我发现自己真小瞧海王号了,它是帆船没错,但今儿风大,有几个小矮人特意负责调整帆的方向,借着风劲儿,外加蒸汽机这么一运转,海王号速度真不赖。

这一天又是赶路又是搬装备的,我挺累,我还想趁空找个舱室歇一歇呢。谁知道邪君真不把我们当客人,给我们四个排了班儿,跟他手下这些小矮人一样,都要干活。

我们四个不会驾驶大船,也不会摆弄帆,这下好,最后他让我们去锅炉室了,我们哥四个轮流拿铁锹,往炉子里搓煤。

我是越想越憋气,心说我们可是特案组的,都是特警,咋现在成了烧锅炉的呢?我偷偷瞥了姜绍炎一眼,发现他一点抵触情绪都没有,还时不时哼着小曲,似乎很享受这种过程。

铁驴和老猫也都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干一会又歇一会儿的。

我算无语了,就这样,我们四个在锅炉室一定干到天黑,等有人替换我们时,我出了门腿都软了,甚至想抽根烟,发现自己的双手总有握铁锹送煤的动作。

我暗骂自己太不争气,也故意板着自己,不让自己对搓煤太有兴趣。

海王号的舱室很少,除了船长和大副的舱室以外,就剩一个在甲板下的大舱室能住人了,好舱室留给邪君和驼背老人,我们四个很惨,不得不跟那些小矮人共住在一起。

我们本来都去大舱室了,也找到床位躺了下来。而别看这些小矮人是哑巴,却都很闹,打着手语交流着,兴趣之下还一起抽旱烟。

我估计这旱烟都是他们自己种的,不然邪君的岛屿跟外界隔离,上哪买旱烟叶去?

这种旱烟还特别的冲,他们集体一吸,像我这种老烟民都受不了了,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我示意他们仨,要不要出去走走?等这些小矮人吸完烟了,我们再回来。

老猫不吱声,看那架势,打定主意不想出去,姜绍炎和铁驴都应和我。

我们仨上了甲板,风很大,我们选来选去,最后都聚在一个木柱子底下,坐在这里歇一会儿。

我望着木柱子,它少说有三五十米高,上面还有一个小平台,我猜测,这应该是瞭望台这类的东西,毕竟这船太古老,没雷达,要用这种方式看看周围海域啥样。

我们仨随便找个话题,胡扯起来,而聊着聊着,又说到陈诗雨了。

我还是那观点,也跟他俩说了担忧之处,陈诗雨要再派敌人过来,海王号怎么办?甚至不说严重的,就光来一批海豚兵,全顶个炸药包来个自爆,也够海王号喝一壶的。

姜绍炎和铁驴听完全都嘿嘿笑了,还笑的一个比一个奸猾。

我觉得这里面有事,就让他俩解释一下。姜绍炎四下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放在瞭望台的木柱子上了。

他嗖嗖往上爬,这么离地二十多米高了以后,他扯嗓子对我喊,“小冷,你像我这样,爬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听得直想眨眼睛,心说开什么玩笑,这木柱子光溜水滑,跟泥鳅似的,别说爬了,我能抱着不往下掉就不错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行。而且我也不纠结敌人来袭的事了,心说看姜绍炎和铁驴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别瞎担心了。

我摆手让姜绍炎下来,也想换个话题,跟他们说别的。

姜绍炎却较真这件事,正巧木柱子上还附带一个绳子,姜绍炎用双腿紧紧夹住木柱子,还伸手拽着绳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