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的厉害,但为了让铁驴认准目标,故意捂着嘴巴,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姜绍炎和冷手也保持沉默。但我们太小瞧这个怪物的本事了。突然间被铁驴打出的那个弹洞有动静了。

一把近一尺长的细刀从小洞里伸了进来。

它速度很快,外加铁驴没防备,这一下正好戳在铁驴后背上。铁驴疼的嗷一嗓子。

这把细刀退的很快,等铁驴想举枪时,它早就缩回去了,那小洞又漏亮了。

铁驴因为伤势,举枪的手都有些发抖了。他这状态根本开不了枪了。姜绍炎赶紧把另一把金枪掏出来防备着。

我本想看看铁驴的伤势,但我坐在后面,隔着一排车座,想把身子探过去,很不方便。

我没法子,只能嘴上问问,“驴哥怎么样了。”

铁驴挺乐观,说他身子没啥大碍,但这明显是骗人的,这才多久,他后背就湿乎乎一片了,全是血。

我跟姜绍炎提议,我们必须要赶紧回去,给铁驴治疗。

姜绍炎也有些急了。这时车顶上又有动静了,那怪物对着车顶又戳细刀,问题是在没有弹洞的前提下,它的细刀根本戳不透车顶,戳不进来。

我只看到车顶有一处突然往下凹了一点,估计就是被细刀戳完留下的痕迹。

姜绍炎正四下看着呢,他一定又有啥想法了,把他拿的金枪,还有铁驴拿的枪分别递给我和冷手,让我俩赶紧对着车顶打枪,干扰那个怪物。

我和冷手的枪法都不行,纯属服从命令的,对着车顶乱开枪了。

两把枪,一时间砰砰的响着,把车顶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弹洞来。而那怪物,也因为子弹打出来的太频,只顾着躲避和防守,没时间再往里戳细刀了。

姜绍炎也没闲着,手上有动作了。他使劲给油,让霸道疯了一样的窜出去。

霸道还对准一棵树冲去的。这棵树长得有点散,说白了好多树枝都耷拉着,离地很低。

我也留意车的动向呢,不得不说,看着霸道车对着这些树枝驶去,我都有种闭眼睛的冲动,觉得我们要撞车了。

但姜绍炎把握尺度,只让车从树枝里穿梭,并没撞树干。

这么一来,这些低树枝就跟扫把一样,从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开始,一路扫过车顶。

中途我听到砰的一声响。表明那怪物实打实被树枝挡住了。等冲出这片树枝后,姜绍炎又把车往前开了十多米,停下后,他又把我和冷手拿的金枪抢过去。

他自行下了车,举着双枪,对着这群树枝砰砰的连续开火,我趁空赶紧爬到前面,查看铁驴的伤势。

我记得北虎部队的特兵种,都爱用三菱形的军刺,因为这种军刺弄出来的伤口是三角形的,极不容易愈合。

而我现在看到的,铁驴后背上的伤口,就是三菱形的。我一下想到三菱刺了,心里也再次迷糊,心说这怪物是特种兵?

铁驴没机会看到伤口,所以没我这么多杂念,他只在乎这伤口致不致命。看我一愣,他还忍不住催促,“徒弟你别愣神,快告诉我怎么样?”

我手头没药,不能给他止血,也只能用老办法,把自己上衣的一个袖子撕了下来。

我把袖子卷成一团,又让铁驴顶着这团布,死死压在座背上,这样用压力来止血。

这时候姜绍炎把两把枪的子弹都打光了,他正抽空换弹呢,我和冷手又一起下车凑到姜绍炎旁边。

冷手还从车里翻出一把手电筒来,用它对着那片树枝照亮。我问姜绍炎,“有啥新情况了没?”

姜绍炎微微摇头,又说,“那怪物藏在树里,没出来。”

我纠结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但也想到,这怪物之前在悬崖上把一群狱警都弄死了,说明它很厉害。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要贸然跑过去的话,岂不更容易被它搞死?

姜绍炎不吝啬弹药,这时又举枪,对着树枝区域砰砰射起来。

这次有效果了,打了十多发子弹后,有个东西从树枝里落下来,重重摔到了地上。冷手的电筒立刻跟着照了过去。

我看这玩意毛茸茸的,还长着一个大尾巴,似乎是个猴子。

我倒不认为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怪物,一定是巧合,这猴子原本躲在树枝里呢,要么被姜绍炎的金枪打死了,要么先一步被逃跑的怪物捉到了,弄死后挂在树枝上,被金枪这么一打,硬生生被一股劲儿晃悠下来的。

其实要在乌州的话,我就算踏破几双拉踏板,找遍整个乌州郊区,也不会发现一只野生猴子的,但在曲惊这种地方,郊区出现个小动物啥的,真是正常。

当然了,我们也没因为一只死猴子而跑过去看看。姜绍炎稍微想了想,叹口气说,“算了,‘不求无功只求无过’,既然没危险了,咱们先撤。”

我和冷手都点头赞同。而且等上了车,我也不嫌车开的慢了,甚至巴不得姜绍炎把车开出火箭炮的速度呢。

接下来一路,我们没再遇到啥怪事,等回到那个理发店门前时,理发师父还惊讶的从理发店里冲了出来。

这都是晚间了,外加这里地方偏僻,理发师傅虽然是组织上的人假冒的,但也没太顾及,绕着圈看这辆伤痕累累的霸道车。

我们四个不想解释啥,尤其治疗铁驴要紧,我们就一起往后院走。但没走多远呢,我听到理发师傅自行念叨一句,“他们到底有没有证?难道把吉普当碰碰车来开的么?”

我们进到后院后,我找来一些药,都是止血和消炎的,虽说不如我之前带的胸囊里那些药效好,但目前只能是这种条件了。

我看铁驴没发烧,这是好现象,敷了药后让他赶紧睡一觉。

姜绍炎忙着打电话,应该是跟上面沟通一下,明天到底派多少人、多少装备啥的。

我趁空回想了下今晚的事,我有个疑问,怪物跟同斌有没有关系?不然咋就这么巧,我们找同斌后,回来路上就被怪物跟上了呢?

但就算同斌知道我们走了,又怎么能把我们的路线把握的这么准确呢?

这里面有矛盾点是在太多,我一时想不明白。最后只能把它先放放。

这样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我、铁驴和冷手都在后院准备着。铁驴身子太彪悍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伤口竟然结痂,并无大碍了。

我们都等着姜绍炎的消息,他说过,今天下午要去煤场,但姜绍炎从上午出去后,就一直没露面。

我们就这么熬到太阳快落山时,都忍不住了,我和铁驴都拿着手机呢,我俩都给姜绍炎打过电话,却都提示着关机。

我和铁驴对视一下,都从互相眼中察觉到到一丝焦虑,我心说,不会是乌鸦出事了吧?

第六十六章 老虎团

我们现在不是在乌州,纯属人生地不熟的,姜绍炎要出点事,我们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去。

我们仨又等了片刻,因为实在没姜绍炎的消息,我们熬不住了,一起往前院走,来到理发店。

这理发店老板也真行,正给一个客人剪头呢,我看到这客人还醉醺醺的,一看就是个刚喝完的酒蒙子。

细想想也是,没喝醉谁上这家理发店啊?

店老板看我们仨不打招呼就往外走,他有些急了。他本来就手法不行,这一下子,嗤的一声,客人头顶一下秃了一大块。

客人还啥都不知道呢,傻兮兮看着我们仨,吐着大舌头说,“哥几个也来剪头的?你们要排队,这家店的技术不错,看我头型。”

我没那心情跟这酒蒙子较真,但我们仨也没走出去,店老板顾不上剃头了,把客人撇在一旁,堵在门口。

这客人真是困大劲儿了,没店老板强行摁着他,他身子一软,靠在椅子上呼呼睡起来。

店老板看客人都快打上鼾了,也不顾及的问了我们一句,“要去哪?”

铁驴代表我们回答,“找乌鸦。”店老板不同意我们这么做。

我们仨跟他争执起来。我发现这小子口才不错,各种劝,最后硬是靠着一张嘴皮子,把我们拦在店里一刻钟。

我最后还合计呢,既然说不过他,实在不行就压根不墨迹了,我们直接走人吧。

这时远处出现一辆破吉普车,正飞快的往回赶。我光看它伤痕累累的外表,就知道姜绍炎回来了。

我们都站在门口等着,霸道车来到理发店前停下来后,姜绍炎从里面出来了。

我们仨迎上去,其实不仅是我,铁驴和冷手也有话要问姜绍炎,但姜绍炎拿出一副不想多聊的意思,只解释几句,就又招手让我们快上车。

他跟我们说,同斌那里说出点岔子,到现在才给他信。虽然天色将晚,但我们还要去一趟煤场。

我觉得同斌嘴里的岔子可能是故意的,都说月高风黑杀人夜,他大晚上把我们叫过去,也未必打什么好主意。

我们先上了车,但等霸道车急速开走后,我开口问了,“我们的装备呢?别说就这样去煤场。”

我们还是老规矩,铁驴坐在副驾驶上,我和冷手坐在后面,姜绍炎就让我和冷手翻翻座位下面。

我俩急忙动手,从座地下翻出两个大黑包,打开后我看到,一个包里放着两支05微冲,另一个包里放着手枪、手雷和匕首,其中还包括那支迷你手枪。此外还有四个铁幡和虫语笛。

这一看就是我们之前下单要的“菜”了。我不耽误的把武器分给大家。

铁驴摆弄几番05微冲,嘿嘿笑了笑,说明他很满意,但冷手把迷你手枪别在钥匙扣上以后,望着空空的黑包,失望的问了句,“我的红帽系统呢?”

姜绍炎嘘了一声,这动作有种故弄玄虚的样儿,他也没再解释啥。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心说武器装备有是有了,但明显实力还不够。我们虽然没去过同斌的场子,但笨想想看,那是个挖煤的地方,咋也有千八百号人。

要是我们就这么去了,为了搜集陈诗雨的证据,或者就这么要去端掉她的秘密据点,一旦把这千八百号人惹了,一起向我们冲过来,我们怎么抵抗?别说凭两把微冲和几把手枪就能搞定的。那不科学。

我在此基础上,又问姜绍炎,“没有别的支援了么?”

姜绍炎回答我的,还是一个嘘声。我能品出来,他还留着后手呢,我们哥仨互相看了看,也没多问。

这样我们来到曲惊另一片郊区。这里挺特别,跟荒山、断崖挨的很近。

霸道车一直开到一个悬崖旁,这里有片空地,能隔远看到,这里也停着两辆大车。

我形容不好这大车是什么类型的车,说它是面包车吧,比面包要长要大。说它是公交车吧,开什么玩笑?哪有公交车有这么豪华的外表的。

它整个车身特别像个梭子,给人流线形十足的感觉。另外几乎没什么窗户,除了正副驾驶位以外,整个车身上只有几个小窗户。要我说,就算有人靠在它面前,也只能露出半个脑袋来。

再说说它的轮胎,一共有八个轮子,一排四个,都是卡车那种的大号胎,而且看地上被压出的深深的痕迹,也说明这车非常的沉。

我正全精力的望着这车时,铁驴识货,念叨句卧槽,又跟我们说,“这是改装过的装甲车,乌鸦你可以嘛。”

姜绍炎点点头,算是应了铁驴的话,之后他把霸道车开到改装装甲旁边,招呼我们一起下车。

这时两个改装装甲里也走出六个人来。他们虽然穿着便装,却都露出精悍的精气神来,而且脖劲上都纹着一个虎头。

我发现自己是真太菜了,看着这些人,尤其这么显眼的纹身,竟不知道他们什么来路。

冷手似乎知道什么,拿出一副既有些严肃又有些冷的表情看着这六个人,但仅限于看,他没主动往前走。

姜绍炎和铁驴很默契,不仅大步迎了上去,铁驴还哈哈笑着,对着六人喊道,“久闻老虎团的兄弟们厉害,今日见到了,名不虚传。”

这六人中,有个刀疤脸明显是他们的小头头儿,他也咧嘴笑了,只是他这么一笑,配合着刀疤,反倒给人一种特别狰狞的感觉。

他回铁驴说,“北虎部队的特案组,也早在军队里传开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雷贯耳。”

我当然没闲心听这哥俩这么不害臊的互相捧着。但当知道对面六个是老虎团的人以后,我心里突然出现一种很强的敬佩感。

我菜归菜,却也真的听说过老虎团的大名。老虎团,指的是兰州军区特种大队,里面的战士也有另一个外号,叫西部猎人。它是国内唯一一支得过卡列夫勇士奖的中国军队,团内也有威震军界的明星式人物,飞刀王黄西山、搏击王汪小鹿等等的。

我本来还担心我们实力太弱呢,现在不知道咋了,一下子心落了底,心说凭我们十个人去煤场,别说千八百人暴乱了,就算万八千人暴乱了,我们也能杀出一条血路逃走的。

姜绍炎和铁驴跟这六个人又握手又拥抱的打完招呼后,姜绍炎还回头看着我和冷手,那意思别干站着,也过来认识一下。

冷手还是没动,我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这一刻我还想呢,谁带高像素的手机了,赶紧的,给我和这六个人合影一下,以后回到乌州了,我也跟乌州警局那些同事吹一吹,咱哥们也能跟老虎团的人有过接触。

但我光美滋滋想这个了,忽略了一点。铁驴刚才借着跟刀疤脸握手拥抱的同时,暗中比了比力气,当然这不是叫板,而纯属朋友间的切磋了。

我傻了吧唧的,没多想的也跟刀疤脸来个拥抱。刀疤脸也是奔着试试我实力来的,这一抱,我就觉得自己被一个熊瞎子抱住了一样。

好大一股力气从他身上传来,他又一紧胳膊,我不行了,哇了一声。这也不是说我被抱哭了,而是在他大力挤压之下,我肺里的空气硬生生被挤出来的缘故,

这把刀疤脸吓了一跳,他急忙把我松开了。这一刻,我看着刀疤脸,就觉得他有两个脑袋,还是重影的。

我腿一软还直想往地上出溜。铁驴就在我一旁,他急忙往前走了一步,把我架住了,这才让我免于出丑。

他又哈哈笑着说,“小冷跟远处站着没动的冷手都是搞技术的,所以身手显得一般。”

刀疤脸拿出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啊了一声,点点头。

不过他看我眼光有点异样了,想想也是,他这种勇士,更在乎别人的身手,哪知道我魔鼎的厉害?

但我也犯不上因为这点小事就找理由吹嘘自己提气吧,也就干笑一声,算是应了铁驴的话。

之后刀疤脸一招手,让我们上装甲车,说看看武器设备去。

我心里一愣,心说听这意思,我们的武器还没发完?车里还有一批?

第六十七章 隐藏的黑手

我们四个跟着刀疤脸来到改装装甲车前,在他把侧门打开后,我简直看呆了。这里整整齐齐叠着四套衣服,都是特案组要穿的那种,有一套还带着胸囊。

我发现刀疤脸身手强归强,但不太会说话。他拿着胸囊,用一副极其好奇的样儿,问我们四个,“兄弟们,我挺纳闷,这个男士胸罩是谁带的?干嘛用的?”

我当场气的要翻白眼,姜绍炎和铁驴还都瞅了瞅我。

我跟刀疤脸说,“这不是男士胸罩,而是胸囊。”刀疤脸哦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我们又一边穿衣服一边聊起别的来。

装甲车里除了衣服外,还有大家伙事儿,我统计下,两辆车,一共装了两把重机枪,四个火箭筒,外加两兜子的手雷与炸弹。

这都是我熟悉的装备了,而在其中一个装甲车里,还有另一个密封的空间,我看不到里面是啥,只是顺着这密封空间往上看,发现这装甲车的车顶上还有一个小脑袋,像卫星接收器一样的东西。

冷手对这个密封空间很感兴趣,他也一改刚才闷闷的性格,显得特别兴奋,迫不及待的把衣服穿上后,一头钻到里面去了。

我猜这就是冷手需要的红帽系统,我有些不解。我当然明白红客有多厉害,入侵个网络,弄点病毒偷个资料啥的,但我又合计,我们这次任务是去煤场,冷手一个黑客过去,会不会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说法呢?

我看了看姜绍炎,姜绍炎没多解释啥,而且等我们都换好衣服后,刀疤脸和姜绍炎一商量,都说时间有点紧。

我们就分成两伙启程了,我们四个外加刀疤脸在一个装甲车里,另五个勇士开着另一辆车。

这车别看很重,但跑起来很稳当也很快。我们没进曲惊市中心,不然这车太惹眼。

我们绕着郊区,往石城那里奔。

我不知道同斌的场子具体在哪,只能一路观察着,而且在心里也有个初步概念,这场子既然叫石城煤场,尤其还有石城俩字,会不会说那里的石头很多?周边还有很多古建筑呢?

那样我们过去抓人也好,端了陈诗雨的秘密基地也罢,可得悠着点,不然把古建筑弄坏了,这是多么遗憾的事!

但我错了,我们的装甲车没在石城停留,这里是有一些古建筑,但跟我们这次任务不沾边了,出了石城后,我们明显奔着一片荒山去的。

现在天都黑了,隔远看着那片荒山,就跟长牙五爪的恶魔一样。

我心里一点遗憾都没有了,心说一会钻到这里做任务的话,甭讲究啥了,就算丢个核弹头进来,也不会造成啥损失的。

我承认,这一路上自己身子弦儿绷得紧紧的,姜绍炎也看出来了,他还跟我说,“小冷,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地方,你可以放松的小睡一会儿,像铁驴一样。”

我扭头看了看独占一排座的铁驴,他躺的挺舒服,呼呼的都打起鼾来。我心说这他娘的也叫小睡?他没睡过去就不错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好赖话不听的人,我接受了完姜绍炎的提议,采取一个折中的态度。

我找了两个挨着的座,半躺在上面,这样能让身子适当放松。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吧,我整个人确实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也有点小憩的意思了,这时装甲车减速了。

刀疤脸是驾驶员,他还跟我们说了句,“前方有古怪。”

不仅是我和姜绍炎,铁驴也一下醒了,真怀疑他这状态怎么练出来的,沉睡中还能听到别人的话。

我们仨都往前看,隔着防爆玻璃,我们看到前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在土路旁边零零散散分布着一人多高的巨石块,而离我们最近的路旁还有一个大草垛子。

这草垛子要我说比一间农家瓦房还要大呢。我明白刀疤脸为啥说这里有猫腻了。

这附近又没有庄家地,也没有人家,当不当正不正的堆个草垛子出来,这算个啥?

姜绍炎皱眉琢磨起来,我们的装甲车还是头车,后面的装甲看我们减速不行,它还用大灯晃了晃我们。

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怪异的草垛子而停止不前。姜绍炎拿个主意,他来到副驾驶上,这里还有一个小孔,打开后能把微冲的枪口顺出去。

他就用微冲,对着草垛子嗤嗤嗤的打了一排子弹。

草垛子被子弹一搅合,一时间好多碎草都飞舞起来了。姜绍炎让我们一起留意草垛子上的情况。

如果这里面藏人了,肯定被这么一弄,吓的跑出来,但没这方面的动静,另外草垛子上也没溢出血来。

姜绍炎摆摆手,跟刀疤脸说,“安全。”

刀疤脸也赞同这话,他又启动装甲车,我们慢吞吞的往前走。

其实面上说安全,在经过草垛子时,我们都不敢大意,我和铁驴也各自拿着枪,从装甲车侧面的小孔把枪口伸出去,指着草垛子,留意这里的一举一动。

这段时间很短,却也让我觉得稍微有点漫长。在我们装甲车彻底开离草垛子后,我心里才终于平静下来。

刀疤脸还给装甲提速。

也不能怪我们大意,而是真的没想到。在第二辆装甲车经过草垛子时,这草垛子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