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难道王老吉来了?就在楼下等着我呢?

第十六章 致命注射

我总干站着不下去也不是办法。稍微缓了一会儿后,我向楼梯走去。

短短的两截楼梯,我走的那叫一个忐忑,等快下到三楼时,我听到三楼走廊传来哒哒声,这表明敌人躲在这里。

我举着步枪,要冲过去的话,就得先拐个弯,这明显不占先机,要是敌人就在拐弯另一侧守着,我纯属自投罗网了。

我摸着兜里,这里有两个一块钱硬币,是买盒饭时倒给我的。我捏着两个钢镚,对着三楼撇了过去。

钢镚落到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也时刻举枪准备着,一旦有人冲出来,我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但直到钢镚静止不动了,三楼走廊也没啥异常,哒哒声更是消失了。

我打心里衡量一遍,最后一咬牙,继续下楼。

我故意踮着脚,这样能无声,而且转弯时也很猛。当用手电筒照着整个三层时,我一瞬间都屏住呼吸了。

我打量着整个走廊,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尤其手电筒的光线很强,一直照到走廊尽头。

我试着喂了一声,又骂了王老吉几句,说他就是个身残的基佬。我想的是,王老吉是个暴脾气,尤其长得矮,一定熬不住我这么说他。

但依旧没人出现。我取枪的目的是想凭借它,带着技术警员一起安全的撤出警局。

我不跟哒哒声死磕,转身这就要往二楼走。但刚来到楼梯处,哒哒声出现了,而且我也听清楚了,声音不止一个,离我非常近。

我吓得猛地扭身。我看到从一个屋子里,呼啦啦的飞出一堆大号蜻蜓。

我这么形容并没错,它们有半个餐盘那么大,也就是因为它们扇翅膀,才发出哒哒的声响。

它们一共有七只,全奔我飞扑过来。

我不想让它们靠近,也不耽误的举枪射击。

我没顾虑太多,这次开火用的是连射。随着子弹倾泻而出,三楼走廊里变得异常热闹。

墙上、屋顶以及屋门,都挨到子弹了,一时间碎屑噼里啪啦往下落,而这一轮连射下去,也打中四个蜻蜓了。

蜻蜓立刻冒了一股烟,有一只最明显,当场就炸了,冒出一把火苗子。

就凭这儿,我知道这些蜻蜓又都是机器人。

但还有三个蜻蜓没有解决,它们是分散开的,我不得不把步枪调成点射,这样虽然打出的子弹很慢,却能提高准确度。

我一发发的打着,又解决了两个蜻蜓,但我没时间了,第三个蜻蜓飞到我身边,还对着我脖子狠狠撞了过来。

在它碰到我脖子一刹那,我感受到一股剧痛。

我啊了一声,一伸手把蜻蜓抓起来。

这混蛋玩意儿浑身上下都有小刺儿,我手掌上不知道破了多少个口子。

我没在乎这个,又仔细辨认,发现蜻蜓嘴巴上露出一小根细针。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这一定是蜻蜓的秘密武器,甚至它身体里藏着注射器呢,这是已经给我注毒的节奏了。

蜻蜓还有挣扎的动作,使劲扑棱翅膀,要逃开,而且嘴上的针头处还往外溢出一滴滴透明的液体。

我不可能让它逃走。我举起它,又大力的往地上甩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蜻蜓身上冒出一小缕青烟来,我不放心,怕它没死透,一会能缓过来。

我不敢抬脚踩它,怕踩中针头,再顺着鞋底刺穿把我弄伤啥的。

我索性举着步枪,用枪托狠狠砸了过去。

这次很彻底,蜻蜓都扁了,里面往外冒出嗤嗤的电花。

我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一刻,我眼前也一花,有昏厥的意思。我知道一定是蜻蜓的毒发作了。

我吓得不行了,赶紧伸手往脖颈上摸去。我没法看到伤口什么样儿,凭手感只知道脖子都肿了。

我使劲挤伤口,问题是这伤口太小了,是被针刺出来的,我根本挤不出啥来。

另外我的昏厥感越来越强,我没啥办法了,悲观的听天由命,但我不想就此倒下,就用枪当拐杖,拄着地。

我晃晃悠悠得有半分钟的时候,最后邪门了,我身子竟然有转好的征兆了。

我都愣了,不知道这是为啥,而且较真的想,刚才技术警员都中毒了,我同样也没事。

我没时间顾这么多,既然还能走,而且三楼没其他蜻蜓了,我赶紧下楼。

但接下里走楼梯,我腿脚有些不便了,中途踩秃噜一个格子,又直接坐到楼梯上,往下墩了好几个台阶。

那种痛是难以形容的,尤其尾巴根儿那里,疼的简直让我直流泪。

我忍不住哼哼几声,但最后我硬是熬到一层。我又找到技术警员。

此刻的他早就没了生命迹象,怒瞪着大眼睛,拿出一脸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直挺挺的坐死在椅子上。

我看到他脖颈肿了好大一片,用手电筒照着,我还发现针眼了,就在红肿的最中心部位。

我恨得直咬牙,也有种悲伤情绪,这是第二个死在这个案子里的同事了。

我伸手往他双眼抹去,不想让他死不瞑目。但抹了一下后,他本来都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睁开了。

乍一看跟诈尸一样,但我知道,这跟个人体质有关。倒不是说我犯犟,我又狠狠抹了一下,嘴里还说,“兄弟你放心走吧!”

邪门劲儿来了,技术警员这次彻底闭眼了。

我举枪四下照了照,没发现有啥异常,我又沉着脸往警局大门外走。

我想过,一会等有信号了,我就把全警局的弟兄全叫来,这一夜哪怕把漠州挖地三尺,也得把送餐饭的小伙抓住。

我本来一边走一边留意手机,但很快的,我又看到另一幕。警局外的值班室黑漆漆一片。按说这也是正常现象,值班老头累了,睡会觉。

但我突然上来一种不安。我举着枪,拿出一副小跑的劲头,向值班室靠去。

值班室的门没关死,我一把将它踢开。等看着屋里情景后,我都有种无力举枪的感觉了。

值班老头死在床上,跟技术警员的死法一模一样,都是脖子挨了一针。

我一时间实在找不到啥发泄的渠道了,只能打心里暗骂着。

稍微过了一会儿,没等我骂完呢,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信号竟然是满格,我记得刚刚还一个信号都没有呢。而我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来显上。

是王老吉的电话。他还申请跟我视频通话。

我带着怒,毫无犹豫的接通了。很快王老吉的小丑脸就出现在视频中,他拿出一副哭丧的表情,盯着我咦了一声,又问,“你他娘的怎么没死呢?”

我彻底爆发了,腾出一只手举着步枪,用枪口顶着手机屏幕。我特想扣动扳机,但也很清楚,这并打不死真的凶手。

凶手没理我这些,又仔细观察一番后,啧啧几声说,“你的脖颈上有针眼,也肿了,说明蛇毒注射到你体内了,但你什么体质,能扛过眼镜王蛇的蛇毒?”

我没理会他,反问,“你在哪?敢不敢跟我单挑!”

这倒不是我意气用事。我们在明,他在暗,而且他会这么多杀人手段,让所有人防不胜防的,我只有用这种跟他单挑的笨招儿,才有可能逼他现身。

王老吉倒是不怕这个,连说好呀好呀,之后他嘻嘻笑了,还晃头晃脑跟个变态一样。

他让我等着,他这就找我去。

我品这意思,心说难不成他就在附近?没等我再往下深想呢,远处巷子里传来一阵马达声。

一个摩托车出现在胡同口。我看不太清司机长得啥样,只知道他个子很矮,而且还是一个小丑打扮。另外我跟王老吉的通话也没断,那个摩托司机同样举着一个手机。

这让我确定了,他就是凶手。

王老吉继续用电话问我,“警官,我出来了,你是不是也找个摩托,随着我找个地方单练呢?”

我心说去他娘的单练吧,老子又不是江湖侠客,现在除暴要紧,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撇下手机,举起步枪,瞄准摩托车,砰砰的打了两发子弹出去!

第十七章 胡同激战

很遗憾,那两发子弹并没有打住王老吉,他似乎对我开枪早有防备。我才刚端起枪,这家伙骑个摩托就蹿了出去。

摩托在飞驰出去的同时,他还对我嘻嘻疯笑着,使劲招了招手。那意思让我跟过去。

那一刻,我的心里很生气,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既然你今天现了身,老子说什么也得把你给搁这,无论是死是活。

我端枪全力的朝前跑去,但王老吉摩托开的很快,我紧倒腾双腿,却眼瞅着跑不过他。距离一点点的拉大。

我急了,呼哧呼哧喘气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必须想个办法才行。我发现附近有一些低矮的平房,我把枪往身后一背,对着一个矮墙直接一个跳跃,两手一搭就迅速上了房。

我心里有点小诧异,这些矮房虽然不太高,但在平时我也得踩个东西或倒腾几下才能上来。不过,我没时间多想,继续朝前跑。

我像是有种使命感一样,更难以想象,今晚要是放过凶手,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摩托快速的朝前开着,我离那个摩托已经很远了,但是警局前的这片区域我很熟,那条胡同开到头只有一条路向左转,是个“司”字形的胡同,我从平房上抄近路的话兴许就能赶在他的前头。

我拼命的奔跑,可是王老吉也似乎察觉到我的用心了。他也知道自己很危险,同样拼命的轰着油门,摩托的速度也挺快。

我咬牙拼尽全力在平房上奔跑与跳跃着,中途还遇到一个危墙,墙体裂了个大缝隙,整体来看也有点歪了,但我想到了惨死的技术警员、门口值班的老头,心中突然间的热血沸腾,本来退却的心里又变了,我踩着危墙,一路跑下去,让脚后留下一阵碎屑掉落的声音。

最终我跑到了最左边的路口那里。我顾不上休息,把枪顺势架在了房顶的一个晾衣架上。

刚弄完这些,胡同那里一阵轰鸣,王老吉开着摩托从胡同里拐了出来。他发现了我,还迅速给摩托车减车速,又歪个脑袋看着我。

我压着心思,借助步枪的瞄准设备,仔细观察之下,彻底认出了摩托上的那小子,他就是刚才送外卖那小伙。

我心中一喜也一迷糊。我想不明白,送外卖那小伙怎么跟王老吉是同一人?难道说送外卖的小伙穿了什么增高鞋?这才让他看着双条腿那么长?

我暂时不去深究,把枪瞄准,就在我准备开枪的时候。王老吉猛地一踩油门,伴随一声怪笑再次迅速窜了出去。与此同时,我听到空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嗡嗡”声,这嗡嗡声就在我身后方,似乎还是直冲我而来得。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蹲下去。等抬头看时,我发现头上一片刀光耀眼,四架带了钢爪的无人机从我头顶呼啸而过。

我一瞬间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无人机这玩意多难对付我不是不知道,这东西四边都带钢爪,而且机身上还有炸弹,他娘的乖乖,还一下就出动了四架!

无人机快速的飞了过来,我发现附近的楼顶站了一个人。这人穿了一身灰色的衣服,但脸上也是小丑的打扮。跟王老吉有所不同的是,灰衣人的小丑装更加艳丽。

他手里拿了一个遥控器,就是他在操作这四台无人机!对方竟然有两个人!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掉坑里来了。也怪不得王老吉有恃无恐,合着他设计好了一个圈套,就等着我上钩呢!

就在这时,房下传来一阵轰鸣,王老吉加大油门,将摩托冲了过去。似乎要跟灰衣人配合一把,来个双管齐下。

灰衣人指挥无人机,让它们又绕个圈,重新向我奔袭过来。

我已经没有时间多想王老吉了,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端枪就给无人机来了两个点射。两架无人机在空中爆炸了。

这股爆炸是让无人机报废了,但同样爆炸的气流也把无人机的碎片带了过来。

我应该躲一躲的,别被碎片砸到,但我又不想放弃现在这么关键的时间,就站着没动。

有一个碎片有点大,刮过我脸颊。我也能感觉到,脸上出现一阵小疼,估计是流血了。

而当我正准备继续开枪的时候,枪里竟然传出“嗒嗒”声,卡壳?在最关键的时候枪竟然卡壳了!

我真搞不懂,警局枪库里放着的重量级步枪,怎么能这么掉链子?

在我发呆的那一刻,剩下两架无人机直接朝我飞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灰衣人有意控制的,这次无人机的冲击速度更猛,一眨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想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双眼瞳孔紧缩一下,也意识到,自己还是栽在了王老吉的手里。那一会,我忽然想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姑娘,我教她点穴,她学的很认真,却怎么也学不好。我突然又看到了一个高速坠落的氦气球,我就坐在上面,直接摔到了湖中。

“砰”!在我面前传来一阵巨响,我睁眼望去,不知道从哪飞来半扇残破的木门。半扇木门很有准头,把那两架无人机直接砸飞了出去。

两架无人机的钢爪全扎在木门里,无力的抖动着。而且此刻的它们,身子并没被损害的很严重,也没急着发生自爆。

我被潜意识带动的,迅速的朝后退去。在我身后有一个水泥做的花池,我一下就趴在了花池后面。随后我听到“砰、砰”两声巨响,两架无人机终于爆炸了,木门碎片四处乱飞,甚至有一个铁件直接扎到了我头顶的花池上。

接连两次看着危险物从我脸周围飞过,我心里一抖,脑门也溢出不少汗来。尤其盯着那铁件在水泥里的深度,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刚才要是慢一点,我真他娘的就挂了。

少了无人机的威胁,我也没啥顾忌的迅速站起身。我看到房下有个黑影闪了一下,那个黑影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他似乎怕被人认出来,脸上还戴了一个猪八戒的面具。

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心说这又是哪路人马?怎么又是小丑又是八戒的,还同一时间全冒出来了?

猪八戒也没有说话,直接朝附近的高楼跑去,玩无人机的那小子就在那幢高楼的楼顶。

骑摩托的王老吉早就不见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楼顶那小子,我迅速的从平房上跃下,本想端枪朝那幢高楼跑去,但又一合计,劣枪,端它有啥用?我又把它背了起来。

虽然我跑的速度很快,可是等费劲巴力跑到楼顶的时候,楼顶已经空无一人,灰衣人和猪八戒都不见了,我在楼顶那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折腾了大半夜,又是枪声、爆炸声又是摩托轰鸣声的,早就有人报警了。我才一转身,就有好几个同事赶来支援了。他们也端枪上了楼顶,我给他们交代了一下,让他们保护现场,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我带着一丝疲惫,又带着一丝失落,用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警局。

警局一下死了两个人,事闹的有点大,没多久警员们全都回来了。有人专门给我做了笔录,我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做笔录的同志最后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他的想法,但凶手狡猾的逃走了,只留下一堆谜团。我又能说什么,只能苦笑几声。

等做笔录的人刚走,寅寅她就来了,她看着我问道,“你还好吧?”

虽然只有这短短的4个字,但却让我心里感到很温暖。

我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事!”

寅寅递给我一根烟,让我吸着缓缓神,又说,“不要泄气,我还是那句话,毕竟昏迷了5年,你部分能力还没有完全苏醒,过一段时间,等你会慢慢恢复的,就全好了。”

我没再说话,这一刻,我又想到了刚才上房那一幕,那些低矮的平房搁平时我还真不一定能上去,可是当时我心里一发狠,直接就上去了。也许,我的身体里真有一些潜能没有被自己发现?

寅寅也没再说话,她吸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我们俩突然都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寅寅的电话响了,她皱眉看着来显,又接了电话,我听不到话筒里的声音,只知道寅寅聊了没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她有些急,对我说,“走!有新发现,跟我一起去现场看看!”

第十八章 圣徒的葬礼

看寅寅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我问道,“去哪?”

寅寅不想多说,只撂下四个字,“活体解剖!”就快步的往外走。

我一听这词就有点懵了,心说不是吧,这是去现场的节奏么?还是我误会现场这俩字了?她准备把我带到实验室看点啥东西?一想到我醒来的那个地方,还有那个到处都是血的浴盆,我突然想吐。

寅寅已经走到楼梯那里了,我没法子,赶忙快步跟上,虽然我跟在寅寅的身后,可是我心里一直在琢磨,等会说什么我也得把心里话掏出来,自己可是死也不去那个实验室。

楼下停了一辆警车,寅寅开车,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寅寅还是将车开得飞快,但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我寻思怎么开口,可又怕一开口时机不对。

我潜意识作怪,为了调节一下气氛,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然后递给寅寅,寅寅也没拒绝。我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猛吸了两口,之后婉转的说几句。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想到了自己躺在那个带血的浴盆里,那一刻,不自在又上来了。

听我说完,寅寅似乎怕我担心,对付了一句,说我们是去另一个地方,就没有再说话了。

我有点犯懵了。外面的夜色还很黑,这让我想起了黎明前的黑暗。

很快的,车停在了一幢高楼的前面,我下车后打量一下四周。

这地方让我有些熟悉,是杨晨曦家的附近,我送她时路过这里。我心说难道这里又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又来这了?

高楼下面站着很多同事,他们看到我们都打着招呼,“冷专员、寅专员”的叫着。

寅寅没闲心聊别的,应了一声就直接问,“几楼?”

一名同事回答,“顶楼,1202!”

我和寅寅一起进了楼道。一个胖民警看到寅寅急忙跑了过来。看得出来,他有拍马屁的嫌疑,只是笑的有点色兮兮的,反倒影响他的热情劲儿了。

寅寅问他什么情况?胖民警回答,我们一队人负责对杨晨曦家附近做走访调查,根据刚才上头儿给的最新资料,我们也着重问了灰衣人和小丑的事儿。有群众反映,之前1202房间传出过打斗声,不过,打斗声很快就消失了,而且今晚有个大爷在遛狗时,发现有个裹的严严实实的灰衣男子从这栋楼里出来了,然后……”

他顿了顿,表情很麻木。我心说你倒是说啊,到关键的地方了,怎么卡壳了?我让他别有所顾忌,大胆说出来。

胖民警吞咽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去敲1202的房门,没人开门,我们就把门给搞开了,然后……然后……见情况不对,我们就都没有进去。”

我算服了这个色眼胖子,也不想听他一直然后、然后的,我和寅寅都跟胖民警说了句辛苦。之后一起坐电梯到了顶楼,在电梯刚开门的一刹那,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我很熟悉,不过我也能对比出来,现在的味道比我苏醒时闻得还冲,这说明什么,我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