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赤红着双眼,大手掌猛地一捏。

“嘶……”

柳蔚倒吸口气,咬着下唇,鼻尖顿时有些发酸。

容棱俯身下来,咬着她的唇,另一只手,却不再束缚她,而是蔓向她露着的胸,腰皮肤,指尖在她身上游走来来回回。

从上到下,每一寸都点上火苗。

一连翻的热吻后,容棱的声音,已哑到极致,他凑在她耳畔,用极为细微的音量,询问:“还不可以?”

明明是他将火燃到这一刻,却又开始假模假样的征询她的意见。

自己她的大腿上,被硬硬的东西什么碰到,柳蔚知道那是什么,她也看到了容棱眼底几乎沸腾的岩浆。

现在,还能停吗?

她是可以停,女人的自制力,总比男人强,但是,他能停吗?

柳蔚看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直到那双眼里的火光,几乎将她焚烧,她才抬起已经能活动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叹了口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既然停不了了,就不停吧。

他这双眼,他此刻的语气,让明明前一刻还气得要死的女人,到底狠不下这个心了。

他们的关系,本也,早就不见外了。

这清浅得仿佛不存在的一啄,仿佛是打开某扇大门的开关,容棱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一瞬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柳蔚,竟然真的同意了。

其实,到了这一步,容棱已经不打算征询她的意见,可看她的脸,他又到底耐着性子,问了那么一句。

问得有些多余,甚至一问完,他就后悔了。

万一她不同意?万一原本还能将她扑的半推半就,这一问,就彻底没有机会了?万一……

想了很多万一,而就在他还没想完更多更糟糕的可能性时,她同意了。

惊喜来的太突兀,他一时间,竟无处安置。

柳蔚见他突然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哪怕平日再强势,这会儿脸皮也红透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这种事……就应该吹了蜡烛……你还看得这么仔细……

容棱看的太久了,把柳蔚看羞了。

她窘迫得要爬起来,下一秒,男人又一次按住她,吻,再次落在她唇上,下颚,脖子……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了,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悱恻的意味。

烛影摇曳轻晃,柳蔚衣衫服不整的倒在那里,看着容棱将衣衫除尽,露出身体。

她使劲别开眼,想了想,一甩手,将蜡烛扇灭!

房间里,顿时黑下来。

容棱愣了一下,附下身来,在她耳旁问:“怕羞?”

柳蔚脖子都烧红了,哑着声音警告:“不准说!”

可那声音,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尤为的缠人。

“故意勾我?”男人笑了一声。

柳蔚冤枉极了,可不等她解释,就感觉,黑夜中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划过生命的轨迹,在那地方仿佛揉啊捏啊……的,羞耻极了。

“唔……”她闷哼一声,喉咙发堵,本能的弓起身子,全身颤。

容棱又是一笑,却没再说话。

可那笑声,却让柳蔚再次介意了。

她对这种事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控制本能反应,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咬紧唇瓣,她不服气。

索性一咬牙,突然使劲,腾地起身,一翻身,将他压在底下。

“嗯……”容棱喘口气,身子放松,躺在床上,无声的笑起来。

征服,不止是男人的权利。

谁上谁下,关系到谁胜谁负,她得给自己争一口气。

容棱再也忍不住,低沉着声音,长笑起来。

柳蔚一下子用手捂住他的嘴,不准他笑,强硬的道:“再笑,咬你。”

男人吻了吻她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双魅眼依旧带着笑意,说:“好。”

“好什么。”柳蔚抽回手。

“本王让你咬。”

柳蔚皱眉,这绝对是挑衅!

她一低头,一口咬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却换来男人更猖狂的笑。

柳蔚很生气,觉得时隔五年后的第一次,彻底毁了,她输的惨不忍睹!

却听容棱含着笑意,声音很低的说:“往下。”

……

作者有话说:写的战战兢兢怕还是被河蟹删改了一部分,肉疼啊,打滚求月票~

第442章 :野心比男人还大

往下面就往下面,以为她不敢吗?

柳蔚突然就来了脾气,压着男人,匍在他的怀里,唇瓣顺着他的匈膛,一路往下……

戳了戳那硬硬的腹肌结实的腹部。

柳蔚挑了挑眉,低头。

“唔……”

估计没想到她真的敢。

容棱有些愣住,身子僵了一下,全身皮肤紧绷。

他隐忍着身上澎湃的热力,将女人一把拉上来,翻身压住,对准她的唇就是……

柳蔚被吻得乱七八糟,却还记得谁胜谁负,索性运了内力,使劲一翻,再把男人翻过去!

骑在他身上,她气喘吁吁,神体微微起伏,恶狠狠的问:“怕了?”

男人突然沉默,半晌,将她一拉,拉到他怀中,按住她的后脑,再次在她唇上辗转。

他是怕了,那地方如此敏感,她竟敢将嘴贴上去,虽说没碰着……但位置接近,他一瞬间,便疯了意识。

若不是意志力支撑,只怕他当真要冲动了。

到底是时隔多年的第一次,他打定主意,要小心翼翼,至少,要确保那份美好。

冲动,是禁忌。

可偏偏,柳蔚却不这么觉得。

她得意洋洋,挑衅的一问再问:“怕了?”

容棱不语,更加用力堵住她的嘴,手在她身上……

可得了喘气的功夫,这女人还在不依不饶:“是不是怕了?你说。”

他就不知,为何她一个女人,在c上,野心比男人还大。

到底是穿男装穿多了,穿出毛病了,他就说,早该让她将衣服换回来。

但到底,他还是顺从的抵住她的唇,轻应:“嗯,本王怕了。”

柳蔚笑了出来,下一秒,再被男人翻身压住时,便不再反抗。

场子已经找回来了,够了。

空气,在漆黑的房间里密密绕绕,缠得人浑身热,头脑不清。

容棱的一吻,一碰,仿佛带着魔力,令柳蔚到最后,已瘫软得一动不动。

可饶是如此,这男人还是不知停顿的在她身上点火,似乎要令她焚烧殆尽,才肯罢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好半晌,柳蔚才干着嘴唇,拉住男人的肩膀,用软得已经不成音的声调说:“进……进……”

“嗯?”容棱早已浑身是汗,他舔舔她的唇瓣,再将舌尖……入,缠着她的呼吸。

柳蔚被他吻得往后仰,脖子间,细密的薄汗,显露出来,却被男人慢慢地吻过。

“进……”柳蔚说了一个字,感觉男人在她的脖子,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进什么?”容棱忍着煎熬,固执的问。

柳蔚咬紧唇瓣,他明明知道……偏偏……偏偏这么混蛋。

“进什么?”男人还在问。

柳蔚的汗出的更多,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哑,鼻尖开始变酸,眼睛也开始变红。

哪怕是四周一片漆黑,但习武之人的夜视能力,也不是开玩笑的。

容棱轻而易举就看到她委屈的摸样,心疼的吻吻她的唇,将她搂紧,将身体贴近……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不大的声响,令床上的两人,同时一僵。

两人条件反射的绷起神经,就听外面,传来容溯淡凉的音色:“开门。”

容棱眼瞳紧眯,黑暗中,露出尖锐的眸光。

柳蔚好好呼吸了一下,僵硬着身子,勉强出声:“有……有事吗?”

她极力控制着声线,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异样,门外的容溯,也不知发现了不妥没有,只停顿一下,便道:“有人找你。”

这个时间,有人找?

柳蔚皱起眉,不得不说,被这样一打岔,精神一紧绷,方才的绮丽,也被冲散了许多。

她微微起身,容棱却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去,手掌贴在她的脖子上,那个动作,仿佛是在掐她的脖子。

柳蔚轻声道:“出去看看。”

“现在?”容棱声音冷的冻人。

柳蔚往下看了一眼,一眼便瞧见他……

已经到了这一步,突然被人打断,不止容棱,实则她也不悦。

可不出去,又算什么?

女人在紧急时候,总是比男人容易冷静下来。

柳蔚冷静了下来,但也知道,这会儿喊停,无疑是对容棱的残忍。

她躺在床上,犹豫一下,手慢慢往下。

容棱深吸一口气,被那触感惊到。

必须尽快解决。

柳蔚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的手指很快,动作灵敏,务求用最快的速度,让他出来。

可男人明明呼吸沉重了这么多,身体也烫了这么多,却久久不出。

柳蔚心中估算着时间,恰好此时,敲门声又响起。

咚咚咚,仿佛是三面大鼓,敲得她摇摇欲坠。

柳蔚终于不管不顾,霍然翻身,将男人压倒,身子往下,最后,停在某处,头慢慢垂下。

几乎是在触碰到的第二秒,容棱便疯了。

他死死抓住女人的胳膊,柳蔚觉得,自己若不是习过武功,只怕这会儿已经让他给捏骨折了。

动作柔顺而温和,在这样强势的方式中,到底,他终于出来了。

一开始柳蔚甚至没有避开,这也是她的初秀,她很生涩,不懂回避。

是容棱第一时间推开她,她才险险避开,但身上,依旧沾到了……白色……

“咚咚咚……”敲门声,不耐烦了。

柳蔚深吸一口气,没时间与容棱温存,拉了他一下,便一边擦身子,一边找衣服穿。

容棱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在柳蔚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起身,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等两人都衣冠整洁好,打开门,便看到容溯靠在走廊的扶手旁,一脸寒意的瞧着他们,他眼神毫不回避,目光从头到尾,将他们扫了一个遍。

容棱脸色难看,冷冷出声:“你很闲?”

传话这种事,他堂堂七王爷,何时愿意做了?

容溯冷笑一声,一言不发,转身下了楼。

容棱皱起眉,柳蔚表情也不好,她往楼下看了一眼,一下便看到了胡总役。

愣了一下,柳蔚慢慢走去。

胡哥看到柳蔚,张口就想叫柳兄弟,又意识到,自己什么身份,哪里配与京都来的大人称兄道弟,立刻改口,唤了声:“柳大人。”

柳蔚摆摆手:“胡哥还是唤我兄弟便是,听着亲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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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回京后,我会重新向柳府提亲!

胡哥一脸喜色,忙一叠声的应下。

却又在想到来找这位是为何事时,沉下了脸:“本来,这事儿是咱们古庸府的事儿,不该这般晚了,还来打扰柳兄弟与容都尉休息,只是,这案子实在太玄乎,咱们古庸府的衙役,看了尸体,是死活不肯验尸,还直说什么冤魂索命,谁插手谁出事……”

“咱们是实在没办法,才求到柳兄弟这儿来,这牵扯鬼神的案子,咱们也不敢让柳兄弟您插手,但您到底是京官,见的世面广,就寻思着,能不能请抽个空,去看一下,不用您动手,咱们哥几个自然是听您吩咐,您只要看看,大概看看就成。”

胡哥说得小心翼翼,很怕柳蔚一口拒绝。

毕竟这又是鬼又是神的,正常人是没几个敢碰的,且不说那仵作害怕,就是他们一道的几个小衙役,也怕的软了脚,直嚷要死要活的,都不肯将尸体搬回衙门。

这会儿尸体还在外头放着,他老胡倒是可以把尸体搬回去,但因为仵作没给验看过,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入手。

怕搬,把尸体上头的证据碰坏了。

衙门之前出了新政策,就是跟这停尸房有关系的,与尸体搬运检验也有关系,因此,胡哥实在不敢大意。

柳蔚听胡哥说得乱七八糟,也没听懂,便朝人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胡哥叹了口气,面色怅然:“又是四月湖桥头,刚才有人发现,死了人了。”

柳蔚听后愣了一下,而后瞪大眼睛。

胡哥道:“今个儿一早开始,那王麻子撞鬼的事儿,在整个州府就传遍了,原本也就是传传,虽说牵连了一些陈年旧事出来,但到底都是陈年旧事,估摸着过几天,也就过去了,可现在,却又死人了,这……这就……”

“死的是何人可了解?”柳蔚直接问道。

胡哥忙说:“是三街书铺钱掌柜的女儿,钱喜儿,才十四岁的姑娘,就这么死在了湖畔里头,被捞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那钱掌柜夫妇现在还在桥头哭丧,整条街的人都出来看了。”

“带我去看看。”

柳蔚二话不说,直接出了门。

那四月湖的位置她知道,离这里不远,走着去便可。

胡哥见这位柳兄弟果然义气,顿时感动得不得了,看柳蔚的目光,也满是崇拜。

可看着看着,却感觉身边有另外一道视线横过去,他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就瞟见那容都尉,正冷着一双眼眸,面色微沉的瞧着他。

这容都尉的眼神未免太寒人,胡哥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吓得顿时身板一紧,忙什么都不敢说,垂着头,追着柳蔚往外面走。

容棱走在最后,可刚出了门口,就听见身后,一道冷蔑的男音响起:“三哥在愚弟面前,已是对那些男男癖好,连遮掩一下,都省去了?”

容棱头也没回,更没理容溯,直接离开。

容溯不禁瞳孔一缩,加重了音色:“回京后,我会重新向柳府提亲!”

这次,容棱好歹停下步伐。

容棱不悦的回头,瞧着容溯,眼神冷漠:“柳蔚?”

“否则还会有谁?”容溯嘲讽的勾唇:“三哥既与你那位柳公子情投意合,夜晚苟且,不若就求了父皇,将这男妾,纳了便是,不过柳蔚,倒是不劳三哥糟蹋了。”

容棱扯扯嘴角,转身就走,临走前,丢了一句:“随你。”

前提是,你的求亲,那女人会应。

容溯看着容棱的厚实背影,讥讽的挑起半边唇,冷笑:“随我吗,好啊。”

……

柳蔚抵达四月湖时,听到的,便是刺耳的哭嚎。

她走过去,侧身对胡哥示意一眼,没有说话。

胡哥很快了然,连着几个衙役,将哭得肝肠寸断的钱掌柜夫妇扶到一边,一边安慰死者家属,一边给柳蔚开路。

周围围了很多人,都是附近看热闹的百姓。

柳蔚也没撵,只站定在钱喜儿面前,低头,看着钱喜儿湿漉的尸身。

尸体轻微肿胀,眼球充血,死不瞑目,表情惊恐。

柳蔚又蹲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用手帕盖着,将死者的嘴巴打开。

喉咙灌水。

接着又用手,在钱喜儿的头部,后脑,耳根,脖子,腹部,腿部,多处地方按压触摸,最后初步断定,没有表面伤痕。

这具尸体,的确是溺水而死。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

柳蔚心里这般想着,但手依旧重新在尸体上检查一遍,有的时候,一些小细节,或许会被遗漏。

而这次,柳蔚的手按压在死者腹部时,却微微一愣,接着,又用力按压,随即,出现的情况,让她表情微变。

柳蔚起身,面色有些沉。

“胡哥。”柳蔚唤了一声。

一直守在旁边的胡哥,急忙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柳兄弟?”

柳蔚看了眼死者的父母,板着脸问:“钱喜儿,是否成亲?”

京都豪门家的女子,大略都是十六岁成亲,就算有些庶女,十五岁成亲,也算是合理。

但是十四岁,无论如何说,都是太小了。

这个年纪,开始定亲了是肯定的,但成亲的,只怕还是少数。

果然,柳蔚这一问,胡哥就愣了,直接说:“当然没有,钱喜儿连定亲都未曾有,哪里来的成亲?”

柳蔚眼神便暗了。

胡哥看柳蔚表情不好,隐晦的问:“柳兄弟,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柳蔚抿了抿唇:“钱喜儿有身子了。”

“嘶……”胡哥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顿时瞪得铜铃那么大。

一个十四岁的黄花闺蜜,突然离奇而亡,牵扯鬼神不说,还是一尸两命。

胡哥顿时冷汗都吓出来了,急忙道:“柳兄弟,你……你可看清了?这……这不可能啊,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柳蔚摇头:“千真万确。”

一尸两命的案子,不止古代,在现代时,柳蔚就办过不少。

尸体是否怀孕,如何判断,如何检验,这是最基础的课程,柳蔚如何能不知。

胡哥这下是真的慌了,向柳蔚再三确定后,他抹了把脸,到底走到钱掌柜夫妇面前,将此事,小声如实告知,以免旁人听去,污了钱喜儿生前名节。

第444章 :总算学会在意他了(月票加更)

“不可能!”几乎一瞬间,钱掌柜咆哮着怒吼。

钱夫人也止住了眼泪,直接上前抓住胡哥的衣服,大吵大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喜儿是个好姑娘,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说这些话构陷我女儿是为何,造孽啊!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胡哥被拉扯着,也没反抗,这种事,胡哥知道父母该是多震惊,又是多无法接受。

钱掌柜与钱夫人没法接受归没法接受,但到底理智占据了感情。

两人看看周围无数的人,冷静下来,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说,你究竟为何构陷我女儿?我们夫妻俩,哪里对不起胡总役你了?”这次说话,声音却明显小了许多。

胡哥没法说什么话了,只能转头,无助的望着柳蔚。

柳蔚沉了沉眸,正要走过去,手腕却突地被人给拉住。

转首一看,她便瞧见容棱站在她的身旁,他轻巧的将她拉到身前,牵着她,一道过去。

柳蔚站在他身后,有些不明所以。

但她还是老实的走过去,站定在钱家夫妇面前,道:“令嫒,已有两个月身孕。”

“你胡说!”钱夫人像只发疯的老虎,几乎一个过渡都没有,直接冲上来,尖锐的指甲,直冲柳蔚面门。

若是习武之人袭击柳蔚,柳蔚倒是能回手,但这位钱夫人,只是个刚刚丧女,肝肠寸断的普通的老百姓。

柳蔚没有攻击,只抬手挡了一下,已做好了手背被抓破的准备。

可千钧之际,巨大的冲力,将柳蔚拉了一圈儿。

柳蔚愣了一下,便感觉一道挺拔黑影将她挡住,等再看清时,一眼,便瞧见了容棱手背上破开的血红印子。

关键时刻,容棱替她挡了一下,钱夫人的指甲,划破了容棱那只好看的大手。

眉头瞬间拧了起来,柳蔚将容棱的手拉过来,眼中蕴着冷意,抬眸,锐利的盯着那钱夫人。

钱夫人似乎也被唬了一跳,往后面缩了两步。

钱掌柜站在妻子面前,昂首挺胸,满脸愤恨的道:“我的女儿,是个干干净净的好姑娘,你们今日说的这些浑话,我老钱就当没听过!来人,将喜儿的尸身搬走!”

钱掌柜说着,就使唤随行而来的书铺伙计。

胡哥拦住道:“钱掌柜,令嫒的遗体,还不能动。”

“为何不能动?这是我的女儿!”

“可是案子还没破,这是衙门新出的规定,只要有人命案子发生,破案之前,这死者遗体,就都得放在衙门。”

“荒唐!”钱掌柜怒吼:“若是案子一直破不了,莫非连自个儿家人的遗体都要不回来了?这是什么鬼规定,我要见你们孙大人!”

钱掌柜虽说是个书铺掌柜,经营一个小商铺,但以前也是当过秀才的,在这没什么人才的古庸府,算来算去,也是个有颜面的读书人,与衙门,自然也有些往来。

胡哥巴不得将这破事儿推给孙大人,忙让下头的人,带钱掌柜去衙门里头说话。

可钱掌柜走了,钱夫人却开始发浑,直接扑过去,将钱喜儿的尸身抱着,不让其他人碰。

柳蔚还捏着容棱这只手,摸了摸上头的血红印记,明知道这么丁点小伤,并没什么大碍,可大略是刚经历了某些情爱之事,现在,她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