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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等,王爷不能等。”庄然默了一下,低声答。

喻守成动容,盯着她的背影半天没有说话。

等了许久,他慢慢地迸出一句:“为什么?”

“看错了~”庄然喟然而叹,起身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为什么对王爷这么好?”喻守成不容她逃避,揪住了她的手腕。

不同于那些趋炎附势的女子,她对王爷是真心的。

她要的,并不是荣华富贵,更不是那个金光闪闪的王妃头衔。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可是,她认识王爷却只有短短三天。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PS:昨日停电,少了一更,今天补上。

034 关水牢

“你,”庄然微微仰起脸来看他,眼神清澈如湖水:“相信命运吗?”

喻守成笑了笑,没有吭声。

她眨动着乌黑的眼睛,仿佛沉溺在梦境当中一般,声音低不可闻:“我以前不信,可是现在……”

喻守成疑惑地蹙起眉头:“你想说一见钟情?”

他不是女人,不知道她们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对什么人一见钟情?

但至少,王爷与庄然的初次见面,绝对不是可以令人倾心的好时机。

所以,这种解释,比命运之类的借口更不能令人采信。

“天不早了,得回去了。”庄然避而不答,转身往回走。

那是她藏在心灵深处最珍贵的记忆,并不想做为无聊时的谈资,随便与人分享。

果然,慕容铎对这个答案哧之以鼻:“依我看,她是对本王的权力一见动心还差不多!”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是想攀龙附凤,偏还要假做清高,恶心!

“依我看,庄小姐不象这种女人。”喻守成缓缓摇头。

她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她的目光太清澈,她的态度太坦荡,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信任她。

“得了,你见过几个女人?”慕容铎讽刺。

“哈哈哈~”朗三拍着手大声道:“就是!”

喻守成尴尬地摸摸鼻子,不服气地嘀咕:“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你笑什么笑?”

“好了,”朗四适时插入意见:“不管庄小姐是哪种人,卑职倒觉着有一点至少她是对的——无论如何,王爷应该先把腿治好!”

慕容铎脸一沉:“你说什么?”

“四哥~”朗三见他误踩雷区,急忙拽他的袖子:“还没喝酒呢,你怎么就说胡话了?”

“我清醒得很!”朗四摔开他的手,朗声道:“五年了,王爷是时候振做起来了!总不能一辈子倚靠轮椅行走吧?”

“你闭嘴!”慕容铎暴喝。

朗四不顾一切地道:“卑职不知道王爷究竟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过错,要如此折磨自己!但是,这样做除了让身边的人痛苦,并不能挽回任何东西……”

朗三吓傻了,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四哥~”

朗四昂然道:“卑职也不知道王爷和忆梅小筑的主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王爷既然如此思念她,那就更应该早日治好伤腿,去把她找回来!而不是躲在这里自怨自艾,颓废消沉!”

“反了,反了!”慕容铎悖然大怒,掀翻了书桌。

喻守业一声不吭,抄起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去。

朗四顿时混身湿透,声音嘎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瞪着他。

喻守业淡淡地道:“关水牢。”

“关就关,我没错!”朗四转身,拂袖而去。

035 兑现承诺

“富婶,我有事出去一趟。”庄然解下围裙,擦了擦手便要出门。

“怦!”富婶把菜刀用力一拍:“站住!”

“还有事?”庄然一愣。

富婶把眼一瞪:“你当厨房是戏园子呢,唱完戏就走人?”

“晚饭,不是都做好了吗?”庄然不解。

分发饭菜并不归厨房,自有各院的杂役来领取。

“光做饭就行了吗?”富婶冷笑:“这一屋的东西归谁收拾?碗筷归谁清洗?夜宵由谁来做?厨房人少事多,一个钉子一个卯,可不养闲人!”

“对不起,”庄然一呆,热气升上脸宠:“是我想得不周到。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必需出门。要不这样吧,碗筷留着我回来洗,夜宵也归我来做,成吗?”

“算了~”木嫂拉长了嗓子,不冷不热地道:“瞧她这狐媚样,就不是来做事的!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免得惹祸上身。”

“呸!”富婶把袖子一捋,大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扯住她的面巾:“老娘今天就撕了你这遮羞布,看看……”

面巾倏然滑下,露出张半青半白的脸。

富婶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木嫂骇得返身就跑:“鬼,鬼,鬼啊~”

“抱歉,吓到你们了~”庄然叹了口气,弯腰去拾地上的面巾。

斜刺里忽地伸出一只手,抢先一步把面巾拿到手。

庄然抬头,惊愕地道:“白,白捕头,你怎么来了?”

白云遏定定地凝着她,目光柔和而深沉:“你还好吗?”

没想到面巾底下遮着的,会是如此丑陋的容颜。

奇怪的是,除了替她惋惜,他并没有生出厌恶之情,反而有一种想要呵护她的冲动——象她这么温婉的女子,不应该承受这种苦难。

庄然坦然地从他手里接过面巾系上:“白捕头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换做以前,遇到这种事,她的确会自卑地躲地角落卑微地哭泣。

容貌是与生俱来的,她无法改变,但这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她仍然有权利拥有梦想和幸福——这,是慕容铎在十年前教会她的道理。

“我来,是想要庄小姐兑现承诺的。”白云遏激赏地笑了。

“承诺?”“

“什么呀,这么快就忘了?”白云遏故做失望,惊讶地扬起眉毛:“若有需要可随时联系,必倾力相助的话是谁说的?”

“说吧,要如何帮你?”庄然笑了。

“上次朗三掉沟的地方,除了尸体外,尚遗有许多白骨。我回衙门组织人下去清理了一下,因为数额巨大,不方便悉数带入庄内,只好请庄小姐屈尊前往勘验,查明死因。”

“我没有问题~”庄然想了想:“不过,如果数额巨大,勘验起来所需时间必然不会短。王爷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036 拭目以待

“同意,”清冷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这也算是为朝廷出力,本王为什么不同意?”

庄然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慕容铎不知何时已到了门外。

她心中忐忑,下意识地垂下眼帘,避开他咄咄的视线:“王爷~”

慕容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是不容错辩的轻蔑:“你要自讨苦吃,本王怎会拦你?”

勘验岂是谁都能做的?

她以为手里拿把刀,懂一点骨科常识,就可以当一名出色的杵作了?

笑话!

白云遏抱拳一揖:“卑职参见王爷~”

慕容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过~”

“王爷有何条件?”白云遏急忙道:“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慕容铎看都不看他一眼,格外亲切地道:“你手里的活,打算怎么办呢?总不会要全庄的人都饿着肚子吧?”

庄然一愣。

白云遏赶紧抢着表态:“卑职这就找人来顶替庄小姐……”

“你当我紫竹山庄是什么地方,岂是闲杂人等想来便来的?”慕容铎面容一沉,语气忽然变得森冷。

“可是,”白云遏急了:“勘验之地离此二十多里地,往返一次便需个把时辰。王爷提此要求,不是强人所难吗?”

“别说本王不近人情~”慕容铎倏地勾唇一笑,傲慢地道:“庄里空房子多得是,本王不介意腾出一所院落,专供勘验之用。”

“真的?”庄然眼睛一亮,闪着欣喜的光芒。

“那也不成啊!”白云遏大声反驳:“厨房的事本就辛苦沉重,此次发现的尸骸更是有数十具之多,勘验工作浩大繁琐,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兼顾?”

慕容铎眉毛一挑,挑出一抹毛骨悚然的阴冷:“那是她的事!”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不要紧,”庄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我可以做到,白捕头尽快着人把尸骸送到山庄来吧。”

她很想知道,当她面对那些沉睡的尸骸时,血液里奔涌的莫名的亢奋之情,究竟从何而来?

为什么当她站在含冤的尸骨前,整个身心都涨满了一种浓浓的类似于乡愁的情感?

所以,即使条件再苛刻,她也要试一试!

“庄小姐!”白云遏提高了声音:“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庄然打断他,温柔地微笑:“所以,白捕头一定要记得多派几个有经验的好手协助我。”

白云遏再一次动容了。

其实不止是他,在场的人都不自禁地动容了,小小的厨房静得针落可闻。

慕容铎扬起好看的眉毛,久久地凝视着她之后,突然笑了,是那种山雨欲来的笑:“本王拭目以待。”

他转动轮椅,如来时一般突然地消失了。

是她自己找死,怪不得他!

037 劈柴

天刚亮,庄然来到厨房,木嫂已经生起了炉火。

“木嫂,早啊~”庄然如常同她打了声招呼,就要去拖满筐的青菜。

木嫂一惊,连忙大声喝止:“快放下!”

“怎么了?”庄然不解。

“要死了!”木嫂手里抓着一柄菜刀,远远地站在灶台边:“摸了死人的手,想往哪里摆?”

“我还没开始呢~”庄然脸一红,低声解释:“而且,尸检完后,我会用酒醋消毒,洗得干干净净……”

“放屁!”富婶刚好进门,听了这话,破口大骂:“这可是要放到嘴里的东西,哪由得你胡来?你说实话:是不是恨不得全庄的人都中尸毒,全变成你这副德性?”

“我……”庄然一窒。

“我什么我?”富婶把眼睛一瞪:“还不快去劈柴?”

“劈柴不是大力的事嘛?”木嫂有些不忍。

她那双手,怕是连斧头都拿不起吧?

“今天起,由大力挑水,洗菜。你负责劈柴,烧火!”富婶黑着脸,派完了任务,又去吩咐木嫂:“你可给我看紧了,不许让她那脏手碰到任何吃的东西!”

“是~”庄然心知多说无益,穿过后院天井到了柴房。

“木嫂,烧香,敬师爷!免得给厉鬼缠住……”厨房里,富婶高亢的声音穿过墙壁钻入耳中。

庄然叹了口气,从墙角找出雪亮的斧头,拿在手里倏地往下一沉,差点砸到脚背。

光是这把斧头,怕是就有几十斤。

她拖着斧头到院子里,看着堆成小山的圆木,发了好一阵呆。

“庄然,事情还刚刚开始,千万不能气馁!要想说服慕容铎,就绝不能在此刻认输!”

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斧,用力全身的力气把斧头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雪亮的刀锋映着积雪,划出一道炫丽的光环,“嚓”锋利的斧口擦着圆木的边缘滑过。

庄然猝不及防,被强大的重力弹开数尺,木头拌住裙边,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屋顶上的白云遏想要跳下去,却被喻守成拽住,只得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折磨女人,算什么男人?”

喻守成微微一笑:“急什么?”

说话间,庄然已重新站了起来,额头上磕开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鲜血。

她只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重新握起了斧头。

这一次,她汲取了教训,斧头落下时没有砍偏,却因用力过猛,斧身嵌在木头里,任凭她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

庄然只好弃了斧头,拾起一根木棍把斧头敲了出来。

一个上午过去,她摔了无数跤,却只劈了寥寥数段圆木。

她始终没有放弃,也没有哭泣,跌倒了又爬起来,倔强地一斧一斧地劈着那堆成小山,仿佛永远也劈不完的木头……

038 咎由自取

“笃、笃、笃!”斧劈木头,单调沉闷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

目睹着她不断受伤,不断跌倒的白云遏终于抑制不住,冲向了墨韵居:“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程度,王爷才会满意?”

慕容铎漫不经心地答:“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本王并未逼她。”

白云遏怒目而视:“王爷没看到她已遍体鳞伤了吗?”

慕容铎不冷不热地道:“她不是骨科大夫吗?这点小伤都不能处理,还谈什么悬壶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