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昌好女色,极其,所以当他听到这一句话时,便足够警了他所有的色性,一听此,他即刻允了。

那位太医道声是后,便上前来,开始慢悠悠的盯着天凉的脖子诊伤,一遍一遍的看,对着他时,嘴角噙着故意的微笑。

这…变态。

天凉忍着嘴角不动,也忍着不瞪他,更忍着不随时对上这人那永远看戏似的眼神而抬脚踹上去…

他阮变态易容,那还不是一眨眼的事?这么久才来,分明是故意!

“殿下,伤已诊治,臣马上去书写药方。”

变态太医先生见天凉好似已忍到极致,立刻起身,朝南仲昌恳请,十分识相的退到院中去书写药方去了。

南仲昌面色不好的走了过来。

他盯着天凉看,半晌不说话,看的天凉浑身发毛。

“试蛊?”南仲昌突然言语,声调骤冷,与方才截然不同,也全然没了宠溺,眼神仿是沁了毒的箭,“给本殿示忠诚?”

天凉背脊一僵,不动声色。

什么意思?艳月是南仲卫奸细的身份,早已被识破?

南仲昌又看她好大一会儿,忽然又笑了,阴测测凑近她,低声道:“你又在用这种方法跟本殿示委屈,你上次虽将南仲卫送回的密信给我,功不可没,可却无法否认,你与南仲卫勾结之事,是不是?”

泄露给南仲昌秘密的人,是这艳月?

两相勾结,忽泄情报,这女人,竟然玩无间道。

天凉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便暗自深呼吸,冷静的平眸望看南仲昌,静候下言。

(本章是加更喔,默默祈祷金牌到30,明天继续加更(^o^)/)

275蛇蝎相斗

【275蛇蝎相斗】

天凉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暗自深呼吸,冷静的平眸望看南仲昌,静候下言。

“瞧你吓的,小脸儿都白了。”

南仲昌突然哈哈一笑,脸色一转,放轻声道:“小心肝儿,你对本殿衷不衷心,我当然清楚。南仲卫想和我争太子之位,还早的很,他现在,全然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都不知。心肝儿你要记得,你是本殿最宠的侍妾,最疼的女人。待你与我合作,设法收了南仲卫手中兵权…本殿,即刻封你为妃,给你荣华富贵一生,如何?”

天凉盯着他的神色,不觉像试探,适才稍微松下了半口气…

这阮大变态还敢说是好身份,照这么下去,她迟早得心脏病!

天凉冷笑,这种不可信的话他也说的出?歌姬艳月,曾是东璟出了名的**媚人,只是后来消失了踪迹,不想原是流落至了这南诏,他南仲昌,不可能半点风声不知,如此留在太子宫里,不过是个利用的关系罢了。

“南仲卫对本殿迟早是威胁”,南仲昌压低声响,眸光郁戾,“他警惕极高,能下手的人只有你,寻个机会,除了他!”

天凉暗自掩去自己面上冷峻,带足了平生媚劲儿,朝他点了头。

见她点头,南仲昌又恢复了那好色猴急的模样,丢头就要往她脸上亲,“心肝儿…来…给本殿好好亲一口…”

天凉半做娇羞的推了他一把,做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起身转腰,钻到桌旁去了。

虽说这不是她的脸…她可没被一个陌生的渣男亲的兴趣!

南仲昌皱了眉,抚颚疑道:“你怎么今日…总觉有无趣的变化?”

走进她,仔细瞧,确实是这张脸面没错,就算是易容,也没人能易出这小贱人天生的一脸酥媚像。

南仲昌放下疑心,低道:“本殿可不喜欢那些似男子的女人,没一点妩媚的气韵,你不必再仿她们了。”

天凉熊熊怒火胸中烧,这人在间接的表明了她披着一张美人脸也没有任何女人味。

“本殿去处理公事,晚上过来。”

南仲昌说罢,离开了。

天凉松了一口气,对阮美人揭下人皮面具前的所作所为,也算有了理解,他只是在揭下面具时,保留艳月最酥媚的神情,以防她露馅的太快。

南仲昌走后,冒充太医的某美人,带着药方,招摇撞骗大大方方的进来了——

吩咐关了殿门,阮美人坐在她面前调笑,“感觉如何?”

天凉顿了半晌,用唇形缓缓慢慢的吐了三个字,‘无、间、道。’

“什么?”美人先生能读懂唇语,却不知是何意。

天凉无声冷笑,无视阮美人,自顾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喝。

阮美人见她不语,便也不再问,只是挑了挑眼角道:“南仲家里的人大都阴险狡诈,为防被识破,你这歌姬,还是做的越短越好。”

天凉自然赞同,回身,指了指那床榻,向阮美人示意,夜晚怎么应付南仲昌?

“自有办法,但我懒得告诉你。”

阮美人也故意一笑,停了半句不再往下言,吊足了天凉的心思。

天凉抿了抿唇,也不再多问,只是在思量,该如何赶快寻到花音。

南仲卫,南仲昌,某些方面来说,这两人极其的像,关于算计他人的一致性,关于对女人的相同口味,还有安插下对方身边的间谍,都一模一样。

只不过,南仲卫如蛇,南仲昌如蝎,一个善于曲折布局,为目标不择手段,一个善于暗放冷箭,瞅准最佳时机卑鄙夺取。

蛇与蝎,皆是顶级的毒物,自古人们喜欢将蛇蝎同为一谈,那么她偏想要看,蛇蝎相斗,结局谁胜谁负,谁亡谁生。

当然,对于天凉来说,最好的结局,莫过于同归于尽。

“狗咬狗?”阮美人在看过天凉写下的话后,摇头低劝,“浊局,何必掺一脚,依本先生看,还是趁早救了人,回家睡觉!”

这人考拉转世的,天天就想着睡。

天凉沉吟,落笔,复写下了几个字,递给了阮美人。

他草草一看,微微挑起眉,将纸张放下,便摧碎在了掌心里。

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用沉重目光望了天凉一眼…

纸上只有五个字…引兵,入南诏。

阮先生望着对面女子坚韧冷冽的侧面,不禁轻轻蹙眉,将目光投向了那遥远的东方——

圻暄,你是否,早已料到?

烟熏袅袅,龙床上,躺着身着龙袍,面色沧桑的垂危老人,他听到脚步声后,蓦的睁开眸,抬起那铺满皱纹的右手,向那前方伸展而去,急切的唤了声那人的名讳,“暄儿,可是暄儿?”

雾中那人静身长立,面色素然不动,一双氲了墨般的眸没有纹痕波动,只是唇角,仍挂着那如往常般深远而温和微笑。

浮尘不惊。

宫女扶老人起榻,老者迫切的下了榻,走向望着那孑然而立的身姿,语气更加急促,“你既愿回来…可记得…”

欣长身影不动,颔首俯视沧桑老人,“地气阴凉,皇上,还是上榻歇身为好。”

“你可曾记得答应过朕…”

“我记得,父亲。”

他的声音,永远如拂风的柳,三月的风。

淡如云烟,不留痕迹。

“布局,已经开始。”

276终遇花音

【276终遇花音】

夜里,南仲昌果然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

天凉不知此人是真醉还是试探假装,故在开始也演足了戏,又躲又闪的终于引他宽了衣,扶上了榻。

阮美人不知燃了什么香在殿里,令南仲昌昏昏欲睡,躺下就如同僵尸般,不再动作了。

她想起阮美人临前递了一本书给他,要她令南仲昌睡着后念给他听,便急忙拿出他留下的书册,走到床榻旁,打开来,开始准备用自己方才恢复的粗噶声音去念。

不料…

一打开那书册,就把天凉给看惊了。

这竟然是一本春宫书。

这竟然是一本画风大胆,囊括各种**重口味行为,且言语描述放荡的春宫书。

这竟然还是一本男男纠缠,专为龙阳之癖断袖提供的春宫书。

最最重要的是,这是…阮先生的。

她咳了一声,打开书册,看到那个著作者小爷两个字,没猜测就知道了是谁,当她为南仲昌念下一整本时,终于忍不住将书摔开,气愤的将睡死的南仲昌当做沙包揍了一顿。

简少堂这极尽所能的色胚,亏她还给丫靠近天暖的机会,这不分明是在表示自己在送羊入虎口禽兽不如的事么!

艰巨的念完一整本后,已是天泛亮。

她藏好书刚打了个哈欠,便见床上南仲昌沉吟一声,醒了。

“心肝儿”,他一醒就发骚,倪着天凉满面春风,“昨晚的新招数,本殿喜欢的紧呢。”

天凉汗…

他下榻,看到自己被天凉揍出的一身伤,暧昧一笑,“调皮,下次可不准了。”

天凉凌乱着,却仍然保持着那一身慵懒妩媚姿态,直至把他送走了,才复躺上榻,安心歇了一会儿。

她平时睡眠不会睡的太沉,这一觉,竟整整睡了多个时辰。

天凉还没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两个字,有异!

她不动声色打开眸,迅速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被移到了暗处,这似是囚房地牢,挂着不同的刑具,侧旁燃着火炉与铁钳,而不远的隔壁处,放佛便有鞭笞声传来——

“艳月”,一声由头顶响起,天凉朝上一看,对上的便是灯笼大的蛇眼!

嘶一声,猩红的蛇信,与她的脸只离半寸距离时,那条蛇被主人扯了回去,收在腰间,任由它在身上盘旋…

是南仲卫。

天凉坐起身,拍了拍身上草屑,看了他一眼,侧头不说话。

“抓着了”,南仲卫朝她低低一笑,面有神秘,“可被本世子给抓到手了!”

抓着?他是在暗喻什么?

难不成抓住了阮美人?不,这不太可能,还是…在意喻识破了她的身份?

她绷紧神经,暗自握起了袖中的手,脸上,却极其放松。

“本世子费劲才抓回的东西,你要表现的更加在乎一些,知道么?”

南仲卫摸了摸腰间金丝蛇的头颅,轻言一声,低道,“跟我过来。”

天凉下榻,跟着南仲卫向前走,穿过那矮门,到达了另一囚室。

当她看到囚室里挂着的血人时,顿时瞳孔一紧,心头加快,嘴唇微微抖了起来…

花音。

这是花音么?

身上原本衣裳的颜色早已分辨不清,被一层又一层的污血染遍,臂上,脖颈上,脸上…凡是露出的肌肤,全都有伤痕。

鞭笞的,棍打的,刀伤木夹,纵横交错的伤疤爬满肌肤,有的地方,甚至因皮开血绽而露出了翻开的皮肤肌理…

那些铁板在他身上烫下一块块印痕,那些本就负伤的地方,却因被烫破,更加血流如注。

南仲卫转过头,望着身边好似不感兴趣的艳月,勾起唇角道:“这是南仲昌抓来的人,目的是为引来琅邪宫那只漏网之鱼,问出兽宠的秘密,哼,他费劲心思去拷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实是愚蠢之极。”

天凉忍住不将自己的目光过于在花音身上流连,只是转过头望南仲卫,用眼神带出了几分不耐,表示管我什么事,做什么特意把我弄过来?

“艳月,可惜你生就了一副狐媚的脸,却没有做祸国殃民狐狸精的本质”,南仲卫挥手,便有几个南诏侍卫将花音放了下来,“你或许再聪明一点儿,本世子会更喜欢你。”

天凉侧首,仍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可心中,早已猜出南仲卫,是要她做什么!

在一个男人濒临绝境的时候,温软玉香,可是比严刑拷打更有作用。

“去吧”,南仲卫扫了一眼天凉,“竭尽你所能,好好伺候着,过会儿我吩咐人送你回去,今晚父皇等着看你献舞呢。”

说罢,漠漠然吩咐所有侍卫到囚室外等后,留下一样东西,便走了。

这样东西,便是方才缠在他腰间的金丝蛇。

这并不是那条曾经与她战斗的金丝蛇宠,而似是金丝母蛇产下的幼蛇,无论在身形还是外貌上,都有着一定的差别。

那蛇就待在牢房门口,直立着,眨着灯笼血泡眼,吐着蛇信监视着天凉与那位囚犯。

若南仲卫留它监视,那它必定有与南仲卫通信的某种方法,若然,南仲卫不会如此放心的离开。

天凉看了那蛇一眼,不做声,走到花音面前,做出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拿起钥匙,踮起脚尖,解了他身上镣铐,没有扶他,任由他从架高的横梁上,摔了下来。

天凉低头望去,心中狠狠一揪,险些伸手去扶他…

(感谢亲QQ糖2009,野蛮坏坏 ,弋风儿赠送默默的金牌,么么╭(╯3╰)╮)

277终于把你等来了

【277终于把你等来了】

天凉低头一看,心中狠狠一揪,险些伸手去扶他…

这地上,有一处凹下的圆坑,方才她未仔细看,以为是平路,现在他落下,击出声响,她才发现,原来…那足以踏入半只脚踝的地坑,是被由上滴落的血液填平,才致看不出形状。

花音已是重伤,加之留了这么血,所以,即使在浑身伤口重重跌下的情况,也已被痛麻木的睁不开眼了。

天凉上前,巧妙的做出看似粗鲁,实质却极轻的动作,托起了花音,将他抱到了一处干净草地上,放了下来。

她一带花音离开,只见那守门之蛇,如同脱了弓的箭,嗖一声直直窜过来,一头扎进血坑里,张开獠牙,大口而贪婪的饮着,金色的脑袋上沾满了血红…

天凉趁机转头观察那蛇身,在它扭动时,成功的看到了那四五只指甲大小,趴在蛇身上的贡目虫。

而每只虫的爪子上,都缠着蛛丝,好似会一扯即断的警报线。

她解下花音一身被血染湿了的衣,拿起手绢,缓缓擦拭祛他脸上血迹,在看到他脸面露出时,唇角也有了满意之笑。

完全是狼女,看到好皮囊的暧昧之笑。

她转过身,特意掩去那蛇上贡目虫视线,令花音覆在自己身上,造成她正在与她亲吻的借位视觉效果,妩媚的做了几个姿势表情…

她偷偷握了握花音的手,又快而不及的掐了他的人中,刺痛他的神经,令他清醒!

花音身子打了个颤,十八岁的少年,浑身伤痛,却在睁开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有着狐媚脸庞却带有熟悉目光的眸子,顿时愕的身形一震,反手就要推开。

“滚开!”

他反应很快,立即便反应了这个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想做什么,强忍着伤痛向后踉跄而去,喘着粗气冷言,“南仲昌竟想派女人来诱我?走开!别碰我!”

天凉从稻草上坐起来,默默看着他,心中在想,如何让他认出自己而不做抵抗。

要知道,他每动一步,伤口便扯开一寸,而伤口每扯一分,那瘦弱身体余留的血液便又少几分…会有,生命危险。

她倏尔朝他一笑,抬手,缓缓在自己脖间绕了绕…最后,落在锁骨位置,定定看他一眼,抿了抿唇。

花音好似根本没察觉似的,一手抵在墙边,一副决不让她靠近的姿态。

天凉皱眉,起身踏大步走近他,强抱住他的腰一纵将他放倒,双手开始扯他的衣裳…

他躲她追,百般翻滚,终于到角落里,他被她堵住。

最佳的借位角度。

天凉双手撑起,将他堵在了角落里,勾头,朝他安慰一笑。

花音,别怕。

他黯然抬眸,一只手,终于忍不住,攥住了她的衣角。

那绝望的瞳孔中,不觉溢出了第一缕如朝日初升般的希望。

你这狠毒的女人…我终于把你,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