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有幸养回成魂,还阳成功,即使违背天道,也望你从此好自为之,安心只做厉天凉,忘记自己造下的罪孽,忘却苍浮生此名讳,自此平稳度日,莫要辜负无寻君归往而去的一番心意!”

说罢,阎君打开玉瓶,对着那虚弱的一缕魂烟,挥开掌风,一阵光芒闪烁之后,陆蓝这一世关于苍浮生,关于君无寻的所有记忆,渐渐被如覆上一层布帘,蒙盖成灰…

陆蓝的思想与意识,极其微弱,只是在感觉到那抹熟悉的温暖离开之后,刺眼的光芒笼罩,极其痛楚。

她的脑中,开始如走马观花般一遍遍播放她与君大夫相遇相知又相恋的场景…

当那深刻的回忆渐渐被一层昏蒙的灰白覆盖之时,陆蓝看到了曾经经历过,却被自己早已遗忘的记忆一角…

那是曾经执行无名学校所布下午的任务,遭人暗算深陷于海底的自己。

一场爆炸昏迷后,她的身上被敌人绑了几十公斤重的沙石,投入了海,昏迷中无法挣脱,醒来时便已坠入海底,海压之下,空气稀薄,她无法挣扎,眼望四处深蓝渐重,深知濒临绝境。

阴沟里翻船,这回必定要亡了。

那时的她还很年轻,滑入脑海中的,唯有这一个念头。

当她失去呼吸陷入绝望之时,恍见前方蓝光昭然闪铄,一道轻光将她笼罩围于光色之中,护住了她不断下坠的身子。

一道浅色身影缓缓而来,一双洁净的手除下了她腰间与脚下的重石包裹,环住她的腰,向她体内渡入了温暖之气。

陆蓝找回意识,睁开了眸,望向抱着自己七八岁左右、挽着犹如古代人发髻玉簪的白衣少年只感惊奇与不解。

面容姣好,洁白如玉。

陆蓝忍不住出口便问:“哪里来的童星,竟也被人陷害落了海?”

可出口后便成了惊悚,在这少年怀里,在这诡异的蓝光之下,深海之中,她竟然能呼吸,能说话!

少年并没有回答,只是蹙着俊逸的眉头,一面不解的盯着陆蓝的短发,迷彩上衣和短裤长腿瞧。

“小子,非礼勿视。”

陆蓝警告一声,抓着他的衣领,朝上方游去。

少年没有抗拒,只是目光略沉而不解的打量着她。

当陆蓝在这突来的蓝光庇护下带少年游上岸出海面时,发现少年还在看她,便是威胁道:“再看,小心我要你负责。”

少年没有言语。

当她躺在沙滩上大口喘息,拧着衣角水渍时,忽得穿着秀气素袍坐在身边少年倏尔低语相询:“姑娘,想要我如何负责?”

说话文绉绉的,没想到这童星小子不但长相不错,行为举止还那么入戏。

突来奇光相助,坠海都大难不死的陆小姐,难的心情很好,噗嗤失笑,向他打趣道:“不如,你送我定情物如何?”

少年钻研古法,初试而行,不想途中竟转错了命盘,走岔了路,闯错了时空,在这一片昏暗中至了海,混游至这不该来的世界,遇见了奇怪的少女。

他身上未带细软,未带香囊玉饰,只想起晨早时,管家所赠的桃酥半块携带于身。

“姑娘”,少年伸出手,递上油酥纸中幸免于打湿命运的半块桃酥递上前,“如若不嫌弃,烦请收下。”

这个长相极佳的小少年,当真是怪人,陆蓝坐直身,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和桃酥看。

小小年纪,长的还真是俊俏啊…

少年看到姑娘,望了他手中之物,又望了他,迟迟不动,面目似笑非笑,盯着他的脸面瞧了又瞧着。

他还在犹豫时,奇怪的姑娘已收下他手中之物,拿在掌心中翻转四看着那半块东西,半晌,放在唇中,咬了一口,问道:“这是什么,好香。”

“姑娘不知么?”少年微微一笑,”此糕点,名为桃酥。”

不知是因对面的美少年,还是刚潜过海稍感疲惫,陆蓝首次体会到,甜香的味道,原是吃起来如此可口。

少年抬首,看到一头短发,奇装异服的姑娘吃完半块桃酥后,起身拍了拍腹,像是享受到了最美味的东西,甩开额前湿发,“本小姐姓陆名蓝,现在要去回任务了,谢谢你的桃酥和救命之恩,来日你若落魄不红,尽管来寻我,本小姐必定把你捧成当红偶像,美少年,有缘再会!”

语言怪异,笑容张扬,眸色更是明亮如玉。

随着那清脆的声音离开,飒爽利落的身影已消失在海岸。

她离开后,少年方才起身,便见狂风大作,天谴已至。

刹时一瞬,便将他袭卷入海,送入黑暗,复回了四玄。

就如同这无意间的闯入,只为见此少女般,天生注定。

后来的每日每月里,少年性子极其淡薄无情绪,就连面对亲人微笑,眼眸间便是疏远。

少年在君家尊主的要求下,第一次入了古幽,向无寻的师父古君相询。

古君掐指一算,才知少无意间闯入了不该至的地方,在时空重制造出罡缝,也令本不属于此的人,命盘无形起了微妙变化。

“无寻,你当初还未拜师,无规无令便擅出四玄大陆,纵使你天生才略过人,得为师器重,但毕竟打破了时空运转的常规,注定要受此惩罚。

此为天谴,刮心之痛,遭劫之后,一生注定无欲无情,无爱无恨,此法难解,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为师,无能为力。”

陆小姐顺利完成任务,回了无名学校,自那时起,便落下了个彪悍到能潜海的称号。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琐事缠身,家族繁重。

时光荏苒,她早已忘了当初海中相救并赠她桃酥的少年。

只是后来,后来的后来,一直没有变的只剩了一个习惯。

从来不喜甜食的陆家大小姐,全道上的人几乎都听说过,陆小姐爱好奇特,只喜欢有古早味的桃酥糕点…

为什么,喜欢桃酥?

原来是因那时便闯入她人生的少年。

陆蓝一直改不掉的,至一处便寻桃酥的习惯,原是因为潜意识中,一直在寻,一直在找,这曾经被少年赠予与众不同的香甜味道。

原来那时,你已来到我身边救我一命,独自遭劫受难。

无寻,为什么连最后一次下定决心的付出,你都不能让给我?

你要我作为别人活下去,自己却永生永世消失于四玄,只留陆蓝一个,于此陌生之处,孤苦伶仃过活…

君大夫,你好狠的心…

你怎能,舍的下我独离…

因为没有身体,所以无法颤抖。

因为没有眼睛,所以无法流泪。

明明现在也没有心,陆蓝却永远无法阻止这份痛。

后来还阳,失了所有记忆之后,提起无寻二字,这种痛,仍是无法停止。

当所有的浮生无寻的记忆被蒙上一层灰白之时,躺在瓶中的陆蓝,只感到四处无尽的黑暗,冰冷的无法思考,蜷成了一团,疲倦闭上了双眼…

陆蓝在地府沉睡养魄,整整待了六年,苏醒时,已忘记一切,发现自己身在阎罗殿堂,便大闹了一场。

阎君命牛头马面带她出殿,命三日之内必须还阳。

不知是因缘际会,还是命中注定,当她穿过还阳生道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听到乱七八糟的枪声后,便莫名回了自己现代未亡植物人的身体,却更不知为何,从前自己的身体一直排斥灵魂,她猜测大约只有三日寿命,便在最后一刻购了大量军火藏于自己醒来附近的海边,被迫脱离了身体。

再次醒来之时…

从此已是厉天凉。

544玄离的谎言(金牌红包加更)

【544玄离的谎言(金牌红包加更)】

孩子…你回来了…

苍浮生…还我们命来…

兽吼声,挣扎声,刀剑拼杀爆炸声…

“陆姑娘,陆姑娘?”是玄离的声响。

“娘,你快醒醒啊,娘…”是包子焦急的喊声。

“糟糕,三姐浑身在抽搐,快救救三姐!”是天暖的声音。

“急救!”简少堂在提醒,“人工呼吸。”

“你们散开,我来。”

帕丽的声音响起后,便有空气渡入肺中,接着有人用指重力掐住了她的人中,脑中锐鸣一痛之后,终于得到了呼吸的能力,微微喘了几口气。

平躺在海岸边被救醒的少女,终于睁开了眼,她面色苍白,那眸中仿佛蕴了无数的沧桑,百转千回游转,最终化为一抹深沉之痛,仰望着夜空上一点星光目不转睛。

这般情景之后,谁却都不敢再言语,只是盯着她看,等待着她出声言语。

“骗子…”

久久,天凉才抬眸,望向那立在自己四周,急切赶至东海里的所有人,低语喃喃,“全部,都是骗子…”

所有人微微一顿,特是玄离,在听到天凉言语时,陡而握紧了拳,却仍是不说话。

天凉坐起身,没有抬头,轻语:“玄离,当年你上琅邪时,为感激我收留之恩,保证会护我苍浮生的孩儿,也说极尽所能会护琅邪宫,这些年,多谢你,将我的孩儿不辛劳苦抚养成人,你是个守诺的人,也做的很好…”

她话语未完,只见玄离脸色一变,“陆姑娘,你在说什么…”

“谨遵主上吩咐”,陆蓝转过首,淡语相问,“你的主上君无寻,早已亡了,在北瑜时,你又受了谁吩咐?当初你对我的言语,可能保证没有半点虚言?”

玄离长剑忽然落在沙滩上,砰的一声跪下,扬起了碎沙,“陆姑娘,玄某…”

“玄离,虽我心中已有七八分确定,但仍想要你亲口告诉我,当初北瑜时,你所见的人,是不是君无寻?”尽管是问句,天凉一字一句却是坚灼肯定,不含半分怀疑。

玄离此时已知,她必定因方才被蓝光卷入之时,触动了咒印,忆起了从前,不由勾下头,愧声道:“正如姑娘所言,北瑜废庙昏迷之时,玄某确是见了…主上,主上做了吩咐,告知我一些东西,令我在姑娘相询时,尽力掩盖当初真相…”

果然…

她猜的没错,一点都没错。

天凉闭了闭眼,终于听到了玄离承认,只此一语,便抵她费心收集猜测的所有证据。

不管从前圻暄是被记忆被封还是为何,但北瑜之后的圻暄,必定是回复了记忆的君无寻。

圻暄死时,与君无寻被碎魄时间正好相对,就连当年死而复生,也是因有蓝光闪烁侵身…那便是被无寻附身还阳,替已亡的少年圻先生活了下去。

否则,没有人能在那时北瑜向玄离下如此命令,又设下那么难有破绽的谎言…

为何说玄离当初之语是谎言?

是因海上山庄出事之时,玄离根本未曾至岛亲身参与,他若只凭一些稀疏片段的回忆和传言,也不可能知晓的那么详细。

而玄离言语中,点滴不提苍浮生,分明是在故意性忽略苍浮生的一切,是为掩饰陆蓝曾经历过苍浮生灵女这个身份。

最后一点,自是当初玄离所讲的整个故事——

当年陪厉天凉度十二岁的生辰的人并非君无寻,分明是圻暄;还有他所言君家老尊主择选继承人之事,只是幌子,也分明不存在;因为找不到君无寻与厉天凉相遇又相处的机缘,于是便将中药之事做了翻转,调换了说法;

再试想,当时厉天凉若真是怀了君无寻的胎儿七月,又总在西凤与琅邪间来回,怎么可能掩饰的如此得当,丝毫不为察觉?从前的厉天凉是软弱没错,却不是傻子。

况且曾身有孩儿之事,这幅身体确是毫无记忆可言,时常捂腹之事,只能作捕风捉影,并无法做确切证据可言。

封印岛屿之人是她,但为掩盖苍巫身份与诅咒之事,便再次调转,将此事说法变转,又将矛头指向了陆蓝永远难以到达相见的古幽。

君无意,当初被火烧伤之后,封印前便失了命,他并不知后来发生何事,在苍浮生昏迷前,那道蓝光将他推出封印范围,才保了半条命,也许是因他醒来之后一直待在海底君家所聚的蓝玄附近,就如这蓝玄可以将她吸附倒于血泊险些丧命一般,定是也可以在长年的催眠下,令君无意相信君无寻和陆蓝毁了岛屿毁了君家,若要救君家人,则必须要寻回陆蓝。所以在君无意那被蒙蔽的说法下,使的玄离的故事更加有了说服力。

她和君小宝,当初落脚于在苍巫镇时,听到的苍老声响,便是婆婆的声响,君小宝常年做此梦,现在看来,是婆婆当时念及恩情,并没有真正的杀死君小宝,否则玄离也不会在两年后将他接回琅邪宫内。

换言之,君无意,是君家留下的解封之契。

君小宝,是婆婆在危难时留下的最后生机。

人生在世,下一秒,是消失,是死亡,谁都无法预料,两个古老的家族,确是有过人的本事,在危机并存的那一刻,仍能为双双为自己留下最后一分希望…等待解封。

玄离所叙述的整个故事,也巧妙的将与厉天凉消失的年数、与时间融合至一起,去令当时处于北瑜混战中的她相信,多年前与君无寻一起的,便是厉天凉。而此目的,便是为她安危,令她七月十五难来此海岸,阻多年前,往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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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天凉之事

【545天凉之事】

现在看,能将苍浮生的经历与厉天凉经历巧妙融合,令她毫不怀疑确肯相信,也只有熟知苍浮生、熟知厉天凉在六年前所遭劫难时间,更熟知现在她一步步所发现的线索之人,才能做到。

能做至此的,也只有这个了解苍浮生,翻看过六年前厉天凉的生死薄,又一直作为圻暄待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君无寻。

至于那匪夷所思的一魂两魄说法,常人也许不会相信,可陆蓝会。

因为她从前清楚的记得自己想起瘸腿之事,便向君无寻无意间说过,有个稀奇的难治之症,叫做多重人格,就如同一个躯壳中拥有两个灵魂般,其中一个会完全不知另一人所作所为的奇异病症,而令他有了五分自己会相信的此说法的自信。

加之那时,她的心,根本完全是在战争与若即若离的圻暄身上,早已乱了阵脚,失了冷静的判断力。

当初与地府阎君商议还阳之事,便是如此困难,诸多顾虑,又使君无寻遭受了碎魄天谴,那么又怎可能会如此容易便存在一魂两魄之事?

她从前亲眼见过从前的圻暄与君无寻,又听过阮美人的叙述,此时已清楚知晓两人的区别之处。

尽管少年的圻暄,在气韵及许多喜好方面,都与君无寻志同道合,但却始终所为不同,无法相向为谋,内里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君无寻因打小便受过刮心天谴之难,莫说喜怒难言于面,就连**渴求之感都少之又少,故对一切疏离待之,善良待之,漠然间一切如过眼云烟匆匆而过,直到陆蓝作为苍浮生再次出现在面前,情意之态方才苏醒复归。

圻暄生于皇族,自小深知如何明哲保身,也知晓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何无形间排除不需的障碍,在那一片争斗的血腥中,设棋策局,笃而前行,清醒自明。

无寻喜以字画测人三分品性,以托为言,向少年时的圻先生闲谈索画。

圻暄虽应,却因心有鸿鹄大志,志在皇族,自然也无心去随无寻君去做入琅邪隐世埋名修玄行之事,便只应未行。

这被托请作画时不作答复,故将此画拖至数年,即是在送画至她面前时,也只是为做入门回拒之言,甚是落字不愿留其名之举,无形间便已是体展出内心那份坚执的皇家傲骨。

那时她看圻暄之画,无寻常言画中笔锋柔中有利,此为心思沉远之人,将来必为皇族佼佼之者,可惜…薄命。

那时她并不知少年的圻先生已得不治绝症,却也跟着言可惜,是因感慨一个绝色之人的消失,只说上天若有好生之德就再给这少年几年性命,却不想如今,一语成谶。

诸多证据,已足够说明——

君无寻,便是死而复生后的圻暄。

陆蓝作为厉天凉所遇见的圻暄,也正是已还阳后的君无寻。

“主上没有提过,所以姑娘可能不知晓,主上一早便知姑娘的身份,为榷定此事,也做了不少调查,后来也得知,姑娘还有一个妹妹。”

玄幻默默开始叙述,“当初陆姑娘在言明身份后,一直为誓约之事郁郁寡欢,主上在古幽周转此事,每每相回见姑娘心有仇郁,便派人四处打听,费力查探,查出陆姑娘的妹妹辗转被带入了西凤境内。

君越此人,从前为掌事,曾一家三代伺候君家尊主,但却因当年因犯错,被逐出了海上山庄,他一直想回君家效命,听晓主上心慈之后,多年来便由西凤不停传来书信请求回君家,于是主上便将查探来陆姑娘妹妹的生辰八字给了君越,命他极力查探此事,寻出人,暗中保护。

当时主上一直费力与古幽商议,要为陆姑娘你这门血脉剔除苍巫灵骨,君越一直提议不必主上大费周章,只将厉姑娘身份无形透漏于苍巫,将灵女之位交付于陆姑娘的妹妹即可。

但主上思虑之下,一直未作应准,只是吩咐君越默行保护之职。

后来,海上山庄大乱。

我守在琅邪宫,听到君家山庄着火,四处城镇被海水覆溢,四处大乱的消息后,便急急下山赶往君家海上山庄去寻主上和陆姑娘你,只可惜来晚一步,至海岸之时,海上山庄已是覆入海底消亡。

那时因为姑娘巫术虽被主上止了大半,但仍是连续海潮不褪,暴雨连绵,兽宠哀嚎遍野,甚是有不少被淹之处,惨绝人寰。

在我以为再也难见主上和姑娘时,却在十五日夜,见到了半身虚弱透明的主上,他言身在西凤的厉姑娘此次大劫,有亡身之难,令我与君越竭尽所能必要护厉姑娘安危,并令玄离从此不提苍浮生一点半分。

姑娘对我有收留之恩,玄离自然感激,但主上所做之事,必定是为姑娘安危,所以后来无论何时,玄离都在坚守此承诺。

那时主上来知会我时,已面临碎魄之灾,吩咐过后,便被带至天际,消失而去。

君家与苍巫彻底消失,古幽也收回了四玄余下的全部兽宠,除却躲在琅邪宫的几只得以了免幸。

那夜我及时通知了君越,连夜便赶至西凤,正见君越已救了被黑衣人追杀,掉至悬崖陷入重度昏迷的厉姑娘。

当时厉姑娘气息微弱,生息尽散,身上多处被寒武掌风所伤,濒临死亡,难救之下,我与君越便将厉姑娘带至五行聚属的琅邪宫救治。

厉姑娘体内火武繁盛,因寒武余下气息太过阴狠,便两相争斗,在厉姑娘血脉中奔腾四窜,脉络混乱中,几近从肉身腹部,迸裂而出…

546命运重演

【546命运重演】

寒火交替,在厉姑娘血脉中奔腾四窜,脉络混乱中,几近从肉身腹部迸裂而出…

君越久治难愈,心下一横,是为给厉姑娘保命,便由腹间以玄息封了厉姑娘体内满阶火武,言再行缓慢治疗体内的残留寒息。

后来厉姑娘脱离危险,存留了性命,却不知是否因为落至悬崖时撞了脑袋,始终躺着不言不语不醒亦无意识,却有呼吸,也仍旧活着。

君越不敢擅自解封,便也道对厉姑娘的昏迷无能为力,只能等候,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