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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女本不想再相信简玉轩的鬼话,可她又转念一想,先不管简玉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今能有办法救好景安帝才是关键。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大皇女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了,她觉得如今只要救好景安帝,凭他想要什么,大不了取了自己的命罢了。

简玉轩望着眼前的大皇女,只见她目光如炬,一双深邃的眼睛炽热而又坚定不屈,脸上带一点气愤的模样,似乎随时准备与简玉轩同归于尽。

“你不必如此神情,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简玉轩看着大皇女那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而已。”

大皇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简玉轩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自己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刚才发了疯的古婳他都能轻松制服,何况是失血过多,险些命丧黄泉的自己?

此刻若是简玉轩想要了自己的命,也不过是拿起匕首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罢了,还有什么是值得他提出“交易”的?

难不成是想要皇位?

“你放心,现在我还不想要皇位。”简玉轩看出了大皇女的想法,立刻解释道。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随便用一句话搪塞过去。

“那你想要什么?”大皇女微微皱了皱眉,既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目的也不是为了皇位,那简玉轩到底要为了什么而如此大费周章?

简玉轩从自己腰间的荷包中掏出了一颗与血色相同,偏暗红色的药丸。这个药丸是椭圆形的,如黄豆一般大小,药丸本身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远远的就能闻到。

“你只要吃下这颗药丸,受我的控制就行了。至于景安帝那边,我会让陈清风去救他的。”简玉轩阴森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皇女看着眼前的那颗药丸,心想,果然你简玉轩还是想要这皇位,不过,他说将这颗药丸吃下去我就会受他控制,难不成他也给古婳吃了同样的东西?

若真的受他控制,难不成连一点点自己的意识都没有了?岂不是他让自己去刺杀父皇,自己便会乖乖的去刺杀父皇?如此一来和一个傀儡有什么不同?

大皇女又想起了还在受折磨的景安帝,若是简玉轩想要景安帝的性命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再控制自己去刺杀景安帝,他最多就是为了皇位,不如先吃下这颗药丸,等他将景安帝治好再说。

“给我吧,我吃。”大皇女从简玉轩手上接过那颗药丸,用坚定的目光望着简玉轩,“我吃下这颗药丸后,你一定要救我的父皇!”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简玉轩一脸期待的看着大皇女,等着看大皇女吃下药丸的一瞬间是什么模样。

大皇女最后再看了简玉轩一眼,随后便拿起药丸放入口中,轻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药丸便顺着大皇女的口腔滑落了下去。

果然这药丸见效很快,大皇女刚刚将药丸吃下去,便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也开始变得双目无神,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简玉轩见大皇女变成了这副模样,终于不再伪装,可以将戴了许久的面具都撕下来了。他昂起头在那空旷的房间里大笑了几声,然后收了笑容,脸上写满了奸恶与狡猾。

这时,二皇子在门前站定,显然是来找简玉轩的。原来,刚才简玉轩派人去找陈清风的时候,还顺便派人将二皇子叫来,因为心机深重的简玉轩早就料到大皇女为救景安帝会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刚才下人去我那里找我,说你找我有要事相谈?”二皇子见简玉轩在屋内,边问着话边自己往屋内走去。

进屋后,二皇子看到了腹部缠着白色纱布,淡淡的红色隐隐约约从纱布里面往外渗透,一张如同尸体般苍白的脸上还带着空洞的一双眼睛,就那么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大皇女。

二皇子刚要开口问大皇女这是怎么一回事,简玉轩便立刻开口拦住,“你不要管这是怎么回事,我叫你来是要帮助你登上皇位的,不是要你来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的。”

二皇子虽然不知道简玉轩这是演的哪一出,但玉玺都还在景安帝那里,要不就是被三皇子带出去了,没有玉玺无法服众,要如何登基?

“可是”二皇子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我们手中并没有玉玺,如何服众啊?”

“就算没有玉玺,还可以伪造圣旨啊。”简玉轩指了指已经丧失意识的大皇女,“你没看到她已经被我控制了吗?只要由现任储君来宣读圣旨,还怕不能服众吗?”

“妙!真是妙啊!”二皇子一听简玉轩要想方设法扶自己登上皇位,高兴的连连称赞,“真是思虑周全,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只要控制她,她便会亲手写一份圣旨,只要让那些大臣们知道景安帝在病榻上突然想明白你才是君主之材,要废了她,立你为帝,要想登基称帝,岂不是易如反掌?”简玉轩冷冷的说着,嘴角随之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计划开始

简玉轩与二皇子决定照此计划执行,在他的控制下,大皇女提起案上的毛笔开始奋笔疾书,字迹如行云流水,磅礴大气,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在模仿着景安帝的笔迹。

不一会儿,照着简玉轩的意思,这份圣旨已经初见雏形,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行笔走龙蛇的大字,意思大约是废大皇女,立二皇子之类的。

二皇子好奇便趴过去看那份圣旨,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现任储君景离念,在位多年不知谋其政,治国不佳,知错不改,现废其储君之位。二皇子景离愿,治国有道,乃君主之材,现将其封为储君,来日登基大典,便是云栖国新任国主。

二皇子见这几行密密麻麻的大字,有了这份伪造的圣旨,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成为新一任国主,心中一时间喜不自胜,连看它的神情像是在细细的端详着什么宝物一般。

二皇子这边在为了自己日后登基忙碌的准备着,操办着。景安帝那里还在日日焦急的等着三皇子能打败那些骷髅守卫,得胜归来。朝中的大臣们因景安帝多日不曾上朝,再加上朝中的时局动荡不安,终日议论纷纷。

云栖国可以说是在一朝一夕间便改朝换代,然而都城里的平民百姓却并不在乎站在高处的人究竟是谁,也并不关心皇权最终落到了谁的手上,毕竟他们关心这些也无用,有闲工夫关心这些,倒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干些农活,好歹还会多些收入。

何况现在最让都城里的百姓关心的,并不是谁成为了新帝,又或是今日又处死了几个大臣。他们最关心的是还在都城里四处游荡的那些骷髅士兵。

在经历了骷髅士兵的侵袭后,整个都城都变得破败不堪,百姓们也日日生活的胆战心惊。从前百姓们的过的是丰衣足食日日闲话家常的日子,自从被骷髅士兵侵袭后,百姓们便三句话离不开骷髅士兵。

“那些怪物怎么还不走啊?”一个城内的妇女将晒好的衣服收进来,抱怨的和邻居说着。

“就是啊,日日在这附近徘徊,搞得人都不敢出门干农活了。”那个妇女的邻居一提到骷髅士兵也变得颤颤巍巍的,他是个农夫,因为那些骷髅士兵不敢出门务农,家里几乎都快没米下锅了。

那个农夫的妻子听到了,也一脸气愤的说道“你说他们到处晃悠也就算了,还要我们”

“哎呀,你是不知道,今日为了喂饱他们,我家又杀了三头牛,家里那些牲口自己都不舍的杀来吃的!”另一个妇女提着菜篮子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像是刚从自家地里摘了菜回来,听到邻居们又在议论那些骷髅士兵,气不过便插了两句。

“哎哎哎,你快小点声,要是叫那群怪物听到了可如何是好?”那个妇女心中有气,所以声音嚷的大了些,农夫的妻子怕她惹祸上身于是赶紧制止道。

那群骷髅士兵侵略都城时,将都城里的小摊、农田、作坊尽数摧毁,百姓们本就对他们意见很大,他们还日日在都城里走来走去,将他们本来悠然自得的生活搅的如同一团乱麻,百姓对他们更是心生怨恨。

若仅是如此也算还说得过去,百姓们自古过得都是靠辛勤劳作才换来的富足日子,无功不受禄这个想法深入人心,做的好要奖励,做的差自然就要惩罚。

这群骷髅士兵不仅摧毁了百姓们原本安居乐业的生活,还要日日饮血来维系生命。明明做的都是错事,毁了百姓们的家园,却还要百姓们日日屠杀家里的禽类和牲畜来填饱他们的肚子,百姓们的意见自然是越来越多。

本来养了用来换钱的牲畜,自己都不舍得杀来吃,现在却要日日杀来给这群怪物吃肉饮血,百姓们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若是不将牲畜的血给他们,他们饿急了便会将百姓抓来吃,为了不命丧这群怪物之手,只得日日亲手将牲畜献给他们。

如今,胆大些的还敢出门去农田里干活,干完就赶紧进屋将房门反锁好,胆小的只能整日窝在屋里,哪也不敢去,可久而久之就会像那个农夫一样,家里连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没了。

百姓们之所以躲着那群骷髅士兵,并不是因为他们长相吓人,而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饥饿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骷髅军队里冲出一个骷髅士兵将百姓们生吞活剥了。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骷髅士兵刚到都城时百姓们觉得还是要生活,假装看不见那群骷髅士兵就是了,直到有一日,一个农夫正在干农活的时候被骷髅军队里突然冲出来的一个骷髅士兵抓住,生啃了脖子,等那个骷髅士兵吃饱后将那个农夫的尸体扔在田地里,胆大的凑过去一看,血已经被吸干了,只剩下一副尸骨。

此后再有骷髅士兵经过,必定家家窗门紧闭,周围空无一人。百姓们觉得那群骷髅士兵居然饿急了连人都吃,简直就是一群怪物,这群怪物不仅无功还受禄,而且整日里在都城里转来转去,使得所有百姓们都人心惶惶的。

简玉轩一心扑在古婳身上,他希望能研究清楚古婳身上的血咒究竟是如何下的,被下了这种血咒的人与普通的血咒究竟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简玉轩将古婳身上的血提取出来,制作一种新的血咒,这种血咒会比一般的血咒威力更强,被下咒之人的意识会变得更模糊。

“新的血咒!我终于制成了!”简玉轩望着自己的的研究成果欣喜若狂,激动的像是小孩子一般拽住自己的手下,叫他们赶快抓几个人回来。

简玉轩将新的血咒下在了被抓来的几个青年身上,他发现这种新的血咒比普通的血咒不止威力加倍了,而且还让被下咒之人的身手变强。

大皇女被下的只是最普通的一种血咒,她顽强的意识与控制她的力量在斗争,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被控制。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新皇初立

简玉轩做的这一切大皇女都看在眼里,她希望有一天能将简玉轩与二皇子的罪行公诸于世,让他们这种恶人永无翻身之日,可她现在却被简玉轩控制,连自己的意识也被吞噬殆尽,她连找回自己的意识都是个难题,更别说要揭发他们的罪行了。

大皇女的意识时有时无,有时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一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固定在原地,想动也动不了。

有几次大皇女回到了景安帝身边,可景安帝并不认识她,大皇女以为是景安帝毒发所以神志不清了,可就连照顾景安帝的那个老太监都不认识她了。

还有很多次大皇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周围皆是刺眼的强光,她一瞬间看到了许多人,可这些人触摸不到,她想与这些人说话,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得到,再看看自己,透明无色的身体轻轻松松就能穿透物体,像是自己死后灵魂出窍了一般。

在这几次在巨大的刺激之下,大皇女终于清醒了些许的意识,才发现那是只是被自己的大脑营造出来假象,只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久而久之,大皇女发现自己的肉体会被简玉轩控制,而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吸出来装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容器里一般,在这个容器里会有无比真实的梦境折磨着自己。

只有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大脑无法承受时才会恢复瞬间的意识。如今大皇女被简玉轩控制着,突然恢复的意识也不过只有一分一秒,模糊间便在这一分一秒中流失了,自己根本不具有控制行动的能力,此时的自己无能为力,也只能看着二皇子和简玉轩继续执行计划了。

简玉轩帮助二皇子登基的计划一条条一件件都被罗列的清清楚楚,果然,心急的二皇子想要早一些登上皇位,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二皇子借口怕往后夜长梦多,便征得了简玉轩的同意,将登基之日提前一些。

到了二人约定之日,朝堂之上,大臣们都在大殿里恭恭敬敬等着景安帝上朝,就算再不济,好歹大皇女也该出来与他们商议一下国家大事吧,大臣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帐后,恨不得把那个帐子给看出个窟窿来。

大臣们没想到的是,从帐后走出来,头戴皇冕的竟是二皇子,二皇子理所当然的坐到了从前景安帝上朝时坐的皇位之上,而大皇女目光呆滞的跟在二皇子身边,她在二皇子身旁站定,手上似乎还捧着圣旨。至于简玉轩,这里是景家的天下,他自然只能躲在帐后偷偷操控大皇女。

见此场面,殿下众大臣们议论纷纷,大臣们在议论什么二皇子并没有听见,他们也不敢让二皇子听见。有的人说二皇子夺位,有的人说大皇女被二皇子抓住了把柄,自愿退位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那些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宣读圣旨吧。”二皇子朝着大皇女站着的方向点了点头,漫不经心说道。

也不知他此刻看着的是大皇女还是帐后负责控制大皇女的简玉轩。朝着大皇女点头也定是二皇子与简玉轩的暗号,此暗号一出,简玉轩便控制大皇女宣读圣旨。

“现任储君景离念现废其储君之位。二皇子景离愿现将其封为储君,来日登基大典,担任云栖国新任国主”大皇女依照平日里上朝时的口吻宣读圣旨,在她宣读圣旨的过程中,殿下的大臣们依旧对此事议论纷纷,一刻不曾停歇。

“这是我父皇的亲笔诏书,你们还有何异议吗?”二皇子胸有成竹的朝着殿下正众说纷纭的大臣们问道。

原本还在殿下七嘴八舌谈论着这件事情的大臣们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二皇子的这个问题。

一部分大臣还是觉得二皇子的皇位并不是靠正当的手段得来的,一定是趁着景安帝身弱体虚,无心管这朝堂之事,于是找准了时机逼迫景安帝写下的诏书

另一部分大臣觉得既然大皇女都在二皇子旁边亲自宣读圣旨,必定是这储君之位大皇女让的心服口服。又或是二皇子抓住了大皇女的什么把柄,让她不得不让位。

其实在这朝堂之上大部分臣子都不相信景安帝会如此眼拙将皇位封给二皇子,可他们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他们惧怕二皇子手下的那些骷髅士兵,若是真的反对二皇子登基,必然是死无全尸的那一个。

即使臣子们能把那些骷髅士兵打败,将局面反转,仅仅凭他们这点力量又能如何呢?圣旨是景安帝亲笔题写的,这诏书也是大皇女亲自宣读的,景家自己都承认二皇子是新帝了,他们这些局外人反对又有什么用呢?

大臣们还在殿下默默讨论着,思量许久,大臣们的想法终于达成了一致。他们觉得既然这是景家的江山,连景安帝和之前担任储君的大皇女都没什么异议,他们也没必要多事了。

最重要的是,这本来就是景家的江山,二皇子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得他景家的江山也并无什么不妥,既然景安帝与大皇女都默许了,这皇位谁坐都一样。

那些大臣们也都只知道见风使舵,看二皇子这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往后便是这云栖国名正言顺的国主了,若是此刻说出反对他的话,往后被治罪,被处罚,甚至被抄家的人就是自己了。

“皇上,如今赶快将都城中的那些骷髅士兵处理好,还百姓们一个太平盛世才是当下最重要的啊!”一个大臣突然跪在二皇子面前唤他为“皇上”,将原本讨论的火热的气氛一下子拉回了严肃中。

其他大臣见此情形,也纷纷跪在二皇子面前,连连唤他“皇上”,众人都希望他能将那些骷髅士兵早日遣散,让都城里的百姓们在过上原来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神医治病

二皇子成功登基之后,按照约定将神医陈清风送去景安帝的寝殿里为他诊治。

陈清风轻轻将寝殿的门推开,见里面一片严肃景象。景安帝痛苦的躺在床上,周围照顾景安帝的下人们一个个都不敢出声,他们也只能焦急的看着景安帝,毕竟想让景安帝好起来,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陪在景安帝身旁的还有大皇女和玲贵妃,她们两人轮流照顾景安帝,日日夜夜在景安帝的床边不肯离开,时间久了,人都消瘦的不成样子了。

众人见二皇子终于愿意让陈清风来为景安帝诊治,心中激动万分,原本压抑的气氛在看到陈清风后一下子变成了欢喜的气氛,他们觉得陈清风只要来了,景安帝就一定有救了。

“神医你终于来了,快给皇上看看!”玲贵妃激动的都快语无伦次了,她坐在景安帝的床边激动的朝着陈清风喊道。

大皇女和玲贵妃都自觉的从景安帝的床边走开,将最靠近景安帝的位置腾了出来,好让陈清风能尽力为景安帝诊治。

陈清风先是看了景安帝一会儿,像是在观察他的症状,随后将自己提着的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准备到景安帝床前替他诊治,这时,简玉轩却猛的将门推开,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走进了寝殿内。

简玉轩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也不知道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简玉轩还来这里又是要干什么。坐到景安帝床边的陈清风也惊讶的回头望着简玉轩,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起来!”简玉轩急匆匆的将陈清风推开,陈清风也不明白简玉轩想要对景安帝做什么,便机警的起身,站到了一边观察着简玉轩的一举一动。

简玉轩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瓶类似药水的东西,那东西是黑色的,中间还透着几丝如同血融入水中却并未散开一般的花纹。

简玉轩将仍在挣扎着,煎熬到忍不住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景安帝拉过来,将他紧闭的嘴巴硬生生掰开,玲贵妃见此情形,刚要上前将他推开,可简玉轩已经将整瓶药水都灌入了景安帝的口中。

景安帝没有准备的将一瓶药水喝下去,不由得狂咳了好多声,玲贵妃见景安帝如此难受的模样,便立刻冲过去将他扶着坐起来,轻柔的替他拍着后背。

景安帝饮下药水不久,便没了那些挣扎的动作,似乎神智也恢复了清醒。景安帝睁开眼睛环视了四周一圈,发觉自己就在自己的寝殿里,于是猛吸了口气,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玲贵妃觉得简玉轩此次前来一定不会干什么好事,连给景安帝灌的那瓶药水也一定有什么阴谋。她本打算等景安帝不再狂咳后就将简玉轩从寝殿里赶出去,却没想到饮下药水的景安帝却恢复了意识,似乎病情也减轻了许多。

站在一旁观察着简玉轩的陈清风见此药水功效如此显著,便引发了他的好奇,作为一个神医,凡是能将病人治好的方法自己必定都不想错过,一定要问个究竟。

“你这药水究竟是什么?若是不方便细说,也能否告知一二?”陈清风恭恭敬敬的朝着简玉轩请教道。

在陈清风的眼中,只要救人之术在自己之上的,只要能将病人的痛苦减到最轻的,便是值得被自己请教,值得被自己钦佩之人。

“这并不是什么药水,一般人做不了的。”对于陈清风的敬佩,简玉轩显得很不屑,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得到陈清风的敬佩。

“这”陈清风听到简玉轩的一番话,顿时有些语塞,他理了理头绪,又说道“为何此药一般人无法制作?是加入了什么秘方吗?”

简玉轩听到陈清风问是不是加了秘方进去,差一点笑出声来,这么说的确不太恰当,但仔细一想,自己血确实算是秘方了,除了自己之外,别人都没有的秘方。

“并不是什么秘方,是加了我的血。”简玉轩并不介意告诉陈清风,即使他知道了秘方是什么,也制作不出来相同的血液。于是简玉轩又调侃道“也算是秘方吧。”随后便嘲弄的对着陈清风笑了两声,悠然自得的走出了景安帝的寝殿。

其实下咒之人的血液是非常特别的,且只有继承了功法的人才能产生血液的交替,也就是说他们的血液可以作为下血咒的方式,也可以当做解血咒的药引子。

简玉轩便是继承了功法的,他的血液也可以产生交替,从而起到能用自己的血来制血咒的作用,由此便可以控制别人了,当然也可以将自己的血液加入解血咒的解药中当做药引子。

说到继承的功法和血液的交替,最让简玉轩头疼的便是古婳了。

古婳明明身上没有半点功法可言,她本身也是什么都不会的一个人,可她的血液却如此不同寻常,甚至比简玉轩的血液还要功效强烈。

简玉轩的血液仅仅是能用来下咒,也可以用来解咒,血咒也只是简单的控制罢了,而古婳的血液若是制成血咒下在人身上,不仅会让被下咒之人完全丧失意识,连血咒本身的威力也加倍了。

躺在床上意识混乱的古婳还在梦境中与人打斗着,她感觉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拳被制住了,随即又卯足了劲一脚踢出去,眼前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便被踢得爬不起来了,此刻她打的正在兴头上,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

简玉轩正准备将古婳的衣服脱下来,好研究清楚古婳身上的问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一旁看着的大皇女连忙把简玉轩拦住了。

“这种事我来就好了。”大皇女轻轻推了推简玉轩的手,大皇女都这么说了,简玉轩便不再说些什么了,转身退到了大皇女的身后去。

本来除了研究血液的成分,简玉轩就觉得其他的都太过麻烦,既然大皇女自己想要帮忙,那自己也正好轻松了,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曼陀花纹

大皇女慢慢将古婳的衣带都解开,又将她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将那件青色边缘略带铜色花纹的外衣随手扔在床架边上,直至脱到最后一件衣服。

大皇女将古婳的衣服都扯开,她本以为简玉轩要研究的只是古婳的血液,自己接下来也不过是看见雪白细嫩的皮肤罢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朵曼陀罗花。

只见那花呈盛开状,如鲜血一般的艳红色,花朵边缘微微泛着暗红色,像是细细的根一般在古婳的皮肤上蜿蜒着,只是太过细微,若不仔细瞧着,实在难以发觉。

那朵曼陀罗花深深刺在古婳胸口处,就像是从体内渗透出来的一般。

“这是”大皇女的双眼几乎被眼前的曼陀罗花霸占了,也不知哪来的这种吸引力,竟让大皇女盯着这朵花有些挪不开眼,甚至有些出了神。

简玉轩本以为是大皇女什么都没见过,所以只是古婳被人下了血咒的痕迹就能让大皇女惊叹到如此地步的,觉得她不过是少见多怪罢了。

简玉轩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大皇女身后,本想好好嘲笑大皇女一番,却没想到透过大皇女胳膊挡着的缝隙看到了一丝丝红色,还有栩栩如生的半片曼陀罗花瓣。

简玉轩将大皇女用力推开,简玉轩觉得这并不是平常的血咒痕迹,他本想看看究竟全貌是什么样的,却没想到就连他看到眼前的曼陀罗花也不觉惊叹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古婳身上的这朵曼陀罗花并不是像胎记一般又小又淡的,而是由妖艳的血红色组成的曼陀罗花,覆盖了古婳的整个胸口处。

简玉轩也如同大皇女一般盯着古婳胸口处的那朵曼陀罗花看入了神,不知何时古婳竟将双眼慢慢睁开了,简玉轩发觉从古婳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止一种情绪。

简玉轩细细的瞧了古婳的眼睛许久,一会儿古婳的眼中会闪过一丝激动,过一会儿又会从她的眼中闪过些许的悲伤,着实让简玉轩有些摸不着头脑。

“曼陀罗啊”简玉轩看着古婳身上的那朵曼陀罗花,不由得有些呆滞起来,他想起自己的母亲身上也有着这样一朵曼陀罗花。

只不过简玉轩母亲身上的那朵曼陀罗花是生长在肩头的,那是一朵如同胎记一般花朵开的又小,颜色也不似古婳身上的曼陀罗这般娇艳的花。

简玉轩想起自己小时候贪玩,总爱扯开母亲的领口看看那朵曼陀罗花,他说那朵花就像是真的一样,总让人想摘下来,而他的母亲也只是对他笑笑,并未同他讲那朵曼陀罗是怎么来的。

大皇女见简玉轩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于是便静静地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等着简玉轩开口向她解释这朵花的来历,她不敢开口问他什么,因为她怕此刻若是开口,万一打乱了简玉轩的思绪就不好了。

大皇女觉得古婳胸口上的这朵花一定带着什么故事,但若是不站在简玉轩的角度来考虑,她觉得古婳胸口处的那朵曼陀罗也不过是朵可以用来迷惑人心的妖花罢了。

简玉轩还站在古婳的床前一动不动,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大皇女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起了什么,只知道他陷入了回忆,久久不肯清醒过来。

片刻之后,简玉轩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他不紧不慢的将古婳身上的衣服拉了起来,完完全全地将胸口处的那朵曼陀罗花盖了起来。

传说中,只有被血咒认定的主人身上才会慢慢生长出曼陀罗花的图案,也只有被血咒认定的主人才有资格生长出这种曼陀罗花。

简玉轩母亲身上的曼陀罗花想必也是如此道理,与古婳身上的曼陀罗花不同之处便是不同她的曼陀罗花这般妖艳迷人,或许这真的是一朵妖花,不然也不会让大皇女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夺了魂去,直看的出神了好一会儿。

说是被血咒认定的主人才有资格在身上生长出如此印记,可简玉轩认为自己的母亲和古婳都只不过是给这种妖花提供了一个生存之处,供它们得以生长,继续妖艳下去。

“你认识这种花吗?”沉默了许久的简玉轩终于开口了,他像是经历了什么大劫难,死里逃生过后与大皇女平心静气的相谈一般。

大皇女没想到简玉轩方才一副着了魔的神情,此刻又会如此态度与自己相谈,可既然他都将这话问出来了,索性回他一句就是了。

“从未见过,只觉此花”大皇女告诉简玉轩自己从未见过此种花,虽未见过,却觉得这种花她不想再说下去了。

“觉得它魅惑人心是吗?”大皇女的话刚说完,简玉轩便马上接道。他看着大皇女,仿佛这一刻大皇女的心思全被他掌握了。

大皇女听到这句话从简玉轩的口中说出有些傻了眼,她有些犹豫,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败给了简玉轩那炽热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简玉轩看大皇女朝他点了点头,便温柔的对大皇女笑了笑。若简玉轩内心不是如此毒辣,而是如他外表一般温柔,其实他会是个不错的人。这个想法大皇女脑中一瞬间闪过,即使马上又消失了,也使她呆了许久才缓过来。

“我要替她解咒,你过来帮忙。”简玉轩看着大皇女,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发号施令,而是像与多年的挚友,或是最得力的助手说话的语气

大皇女看着与平常不同的简玉轩有些慌了神,她只是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腿脚往前行动,要帮忙简玉轩解古婳的血咒。

简玉轩用清心咒解开了血咒对古婳的影响,睁开眼睛看着简玉轩和大皇女的古婳慢慢恢复了意识,可她并不明白眼前的状况,而大皇女看她的眼神也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或许她们的关系真的变成了陌生人,因为中间经历了太多太多,就连这云栖国的国主都由景安帝变成了二皇子,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改变的,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身世疑虑

简玉轩望着眼前已经恢复了意识的古婳,思量了片刻后,面带严肃的问道“你与乐家究竟有什么渊源?”

古婳并不明白简玉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和乐家有关的人,更别说是和乐家会有什么渊源了。

“并无渊源。”古婳言简意赅的对简玉轩答道。

古婳这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话将简玉轩说的有些懵了,简玉轩觉得若是古婳与乐家没有什么渊源肯定不会身上也带着一朵曼陀罗花的印记。

“怎么会?若是没有渊源又怎会”简玉轩似乎并不相信古婳说的话,他还是觉得古婳一定隐藏了什么没有告诉他。

古婳也觉得简玉轩很奇怪,明明自己都说了与乐家并无渊源,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还要一再的追问,难不成他是知道些什么?

“我其实是个孤儿,一年前来到了云栖国,可我来云栖国的这一年里都在找寻我的父母。”古婳有些不情愿的向简玉轩解释着,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是至今为止并没有找到关于他们的任何线索。”

古婳说着,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看起来真的为了这件事变得很沮丧。

古婳来到云栖国已经有一年之久,她尝试打听有关父母的消息,可找了这么久,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父母的线索,所以每当古婳想起这件事时,就会变得垂头丧气。

“不可能,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简玉轩严肃的望着古婳,坚定的说道“你在我面前就不要再编谎话了,劝你还是将实情告诉我吧。”

古婳听到简玉轩如此语气质问自己,顿时觉得简玉轩的思维方式有些匪夷所思,简直让人无法理解。她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将实话告诉简玉轩了,简玉轩为什么还要如此质疑自己。

“我真的是个孤儿,我也真的是来寻找我的父母的,虽然在这云栖国我并没有找到有关我父母的任何线索,但我往后还会云游各国,去寻找我父母留下的蛛丝马迹。”古婳虽然脸上没有对简玉轩透露出厌恶,神情中却有一丝丝的气愤闪过,语气中还带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简玉轩并没有再同古婳说些什么,但他还是觉得古婳口中没有一个字是真的,他依然坚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他依旧不相信古婳刚才言之凿凿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大皇女坐在一旁悄无声息的观看着简玉轩与古婳这场似争吵非争吵的谈话,也不知现在的大皇女是否还被简玉轩所控制,只觉得她还是如被控制时一般,呆呆的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此刻的简玉轩并不想再与古婳争论些什么,他觉得既然古婳不愿说出实情,与她争论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将自己的杀手锏放出来,她或许放松了警惕就什么都交代了。

“把人带进来吧。”简玉轩朝着门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像是在命令着自己的手下。

简玉轩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下人就将一位女子带了进来。

那女子迎面而来,远远望去,只见她身材高挑,风姿绰约,着一身淡紫色遮脚长裙,腰封处系一块翠绿色玉佩,那玉佩色泽通透,质地圆润,搭眼一瞧便知道那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再看那女子,行走时身姿颇为曼妙,一双暗黄色金丝锁边鞋在浮动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待那女子走近些,细看她那张俊俏的脸,并不怎么白反倒有些偏黄的皮肤,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只是眉宇间少了些女子该有的柔美之气,她将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简单的素银簪子轻轻束起,手握一把像是能够削铁如泥的玄铁铸成的宝剑,看起来英气十足。

古婳细细瞧着眼前的女子,原来这是与她许久未见的月儿。月儿是云栖国张将军的女儿,又是黑耀门的弟子,如此打扮也实属正常,可她这样一副打扮却差点连古婳都没有将她认出来。

“月儿?!”古婳揉了揉眼睛,好好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确实就是许久未曾相见的月儿不假。

“古婳!”月儿看到眼前的人是古婳,欢喜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反应过来后便立刻跑过去抱住古婳,“古婳,真的是你啊!我们好久都没见面了,我好想你啊!”

“对啊,真的有好久没见了。”古婳也将月儿抱住,两人像是分别了多年,约定好总有一天会再相见的小孩子一般,欣喜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简玉轩就在一旁呆呆的站着,与刚才的大皇女一样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简玉轩站在古婳和月儿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互相问候拥抱,嘘寒问暖。

大皇女则是坐在他们身后的凳子上,她更多的还是注视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简玉轩,像是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然而简玉轩一直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并没有让大皇女观察到发生了什么变化。

大皇女也时不时的望两眼分离许久刚刚相见的古婳与月儿,然后又将目光重新投放回同样在望着她们两人的简玉轩身上。

“对了,古婳,你听说了吗,最近这云栖国变化可大了。”月儿有些兴奋的对古婳说道。月儿将云栖国的变化也当做感兴趣的事,也许是因为她与古婳分别了太久,所以什么新的消息她都想分享给古婳听。

“没有啊,云栖国怎么了?”古婳不知道月儿所说的变化究竟是什么,因为她确实什么关于云栖国发生了变化的消息都没听说。

简玉轩心想,你体内被下了血咒,意识又被占据了,这么久以来都处于半梦半醒的意识丢失状态,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云栖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是吧?!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听说吗?”月儿听到古婳回答什么也没听说,便用满脸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看着古婳,她觉得事到如今古婳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也真是厉害。

正文 第四百章蠢蠢欲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啊?”看月儿的反应这么大,古婳心中更是疑惑万分,似乎有什么事她本来是应该知道的,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唉,这段时间云栖国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月儿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云栖国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该从何处与古婳说起。

古婳丧失意识的这些日子里,二皇子为皇权多次逼宫,后听闻三皇子拿着暗卫兵符和玉玺出逃一事又大闹景安帝寝殿,再加上骷髅大军日日游荡在都城里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二皇子持假圣旨登基,大皇女被简玉轩控制,不得已亲读圣旨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古婳都不曾听说过,她只是沉睡在自己的空间里,几乎是与世隔绝。

月儿的父亲张将军算是朝中较有实权的,近日发生的这些事也基本上都是张将军在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不论是朝内朝外,张将军都忙的不可开交,也难怪月儿提起云栖国发生的这些改变时会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父亲为了整治这云栖国,身子都快累垮了。”月儿一想起张将军那日渐消瘦的身影,内心便会生出止不住的酸楚来。

皇宫里现在也乱的很,云栖国刚刚换了新的君主,大多数的大臣都表面恭恭敬敬称之为“皇上”,实则并不想臣服于二皇子的统治,人人都找好了自己的退路,朝堂之上,局势剑拔弩张。

文官只想着怎么才能为自己一家老小谋一片锦绣前程,一个个心机深重,人人都口是心非的讨好过去的二皇子,如今的云栖国国主,毕竟二皇子才刚刚登基,大臣们的拥护自然是少不得的。

武官只想着在战场上打仗,若是立了功回宫时自然是能得百姓们的称赞,能得皇上的重赏,说不定自己那种愿意为国捐躯的精神还会被人们代代相传,得百世美名。

至于月儿的父亲,不仅是大将军,在朝堂之上也是说得上话的,看如今的局势,能在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的,在边关又能统领千军万马的,也不过张将军一人了,所以朝内朝外的整治,张将军都首当其冲。

张将军不仅要操心边境的战事情况,还要时刻关注着都城里的局势,毕竟外族想要入侵云栖国并不是什么小事,而朝堂上一个个大臣们的野心也是不容小觑的。

二皇子登基称帝后,原本一直觊觎云栖国地大物博,想要占夺领地的外族,如今更是野心勃勃。外族也明白新帝刚刚登基之时便是一国最为松懈之时,这使得边境的形式更为严峻,各个邻国都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出兵攻打云栖国。

“简单来说吧,就是云栖国换了新的国主,还有那些骷髅士兵在云栖国内四处游荡,云栖国四处战乱频发,土匪烧杀抢掠,占山为王,官府管都管不了,我父亲也为了处理这些,日日忙的不可开交”月儿想了很久,终于总结出了一段简明扼要的话来表达云栖国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变得这么严重吗?我竟从未听说过有关这些事的任何一个字”古婳这才意识到云栖国确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觉得无比的震惊,可震惊之余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听说。

月儿说的确实没错,那些骷髅士兵的出现,完全扰乱了百姓们的生活,不仅要百姓们日日杀牲口喂鲜血给他们填肚子,饿急了甚至连人都照吃不误,就像是一群怪物一般四处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云栖国内。

有钱人不想被战乱所殃及,便早早的买好了几辆马车,带上自己的亲属和全部家当逃往安宁的邻国去了,而贫穷的百姓们对于云栖国也是失望透顶,却无可奈何,只能每日胆战心惊的在都城内混日子。

云栖国内各地乱事频发,土匪们本来都已经被官府压制,不敢再肆意妄为,可今非昔比,如今的云栖国与昔日安宁的那个云栖国完全无法相比,见官府都不屑管他们了,土匪们又重新占山为王,招上三五十个兄弟,建了个贼窝。

本来当土匪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行业,可如今在已经乱没了秩序的云栖国,想生存下去都不是易事,从前那些日日早出晚归耕地砍柴,心地善良的农夫都不得已加入了那些贼窝,他们觉得这样好歹还能有点收入,可以养家糊口。

还有本来就不安好心的那些恶人,见如今的局势没人愿意费心劳力管他们了,便又提起大刀,站在山头或者街角处趁火打劫,见人就抢。也许如今云栖国的这种混乱局势,只有对他们来说才过得是最悠然自得的生活。

最悲惨的还是什么都没做错,却最饱受折磨的那些平民百姓,他们本来靠着辛劳的双手过上得以温饱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无处可逃,只能待在这难以生存的云栖国苟且偷生,日日祈祷这场灾难能早日过去,还他们原本安宁平静的生活。

“既然是这样,那三皇子去哪了?”古婳望了周围的三人一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

“他早就拿着景安帝给的暗卫兵符跑了。”古婳的话刚刚说完,简玉轩便立刻告诉古婳三皇子早就跑了,他想了想,又阴阳怪气的补充道“人家三皇子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简玉轩的话刚一说出口,似乎就让古婳愣了一下,也不知古婳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她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月儿一听简玉轩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这一切都是简玉轩造成的,如今还这样理直气壮的诋毁三皇子,她可不像古婳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任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三皇子逃跑也是实属无奈。”简玉轩的话说完不久,月儿就紧接着反驳道。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知晓事变

“是吗”古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认真听完了简玉轩和月儿的话,至于谁说的是真的又与她有什么关系,想必她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月儿还将那些已经真相大白不算是秘密的事都告诉了古婳,比如说现在的新任国主是二皇子,这一切都是简玉轩造成的,三皇子拿着景安帝给的暗卫兵符逃出宫去都是被逼无奈所有月儿知道的,几乎都一个字不差的告诉了古婳。

“新任国主是二皇子啊”古婳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她并不是想向月儿询问什么,只是用着自言自语的口气低声重复着。

“古婳,你对二皇子很感兴趣吗?”月儿见古婳一人低头小声重复着,用有些疑惑的神情望着古婳,又用有些好奇的语气问道。

“不,我对云栖国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我对谁当了新的国主也并不感兴趣,我只希望这些事都能与我无关,能够让我置身事外。”古婳抬起头望着月儿,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最后登基的是二皇子”周围的人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古婳想了想,又自己慢声细语的说着。

一旁的三人都认真的注视着古婳,因为古婳看起来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也像是神志不清一样,一句话要思考许久,最后还要颠三倒四的说完。

“对谁当了新的国主都不感兴趣?你难道不支持老三当这云栖国新的国主吗?你难道连老三这个人都不在乎了吗?”大皇女听到古婳说什么都不在乎,便想起了三皇子,像是在替三皇子打抱不平一般。

大皇女很气不过,她觉得古婳根本不值得自己的弟弟将她看的那么重要,亏得三皇子还把古婳当做挚宝一般,这一切在古婳眼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你太吵了!”简玉轩有些气愤,他并不喜欢大皇女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不喜欢大皇女本人,所以大皇女做什么他都感到厌烦,他更不喜欢大皇女口中说的有关三皇子的话。

简玉轩瞪了大皇女一眼,见大皇女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赶在大皇女开口说话之前控制大皇女闭紧嘴巴,不再开口乱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了。

古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是有几分同情大皇女的,确实原本是好好的驸马,却在新婚之夜联合二皇子造反夺位,在她看来是值得让自己同情的。

可古婳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明白自己的的同情并不值钱,对大皇女来说得到了自己的同情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让大皇女得到简玉轩的同情,好歹那样还能让大皇女高兴些。

“你能否让我见一见虚静?”古婳仰头望着简玉轩,语气平淡异常,不像是卑微的乞求,当然,如今她也并没有强烈要求要见某个人的资格。

虚静是一年前陪着来云栖国寻找父母消息的古婳一同来到云栖国的,后来景安帝见他有些本事,便带到了宫中重用他。

也不知为何,古婳此刻特别想与虚静见上一面,或许是这么久终于能够见到一直思念的月儿,更让她想起了自从来到云栖国就各奔东西的虚静,才产生了非要与他见一面不可的念头。

简玉轩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让古婳见虚静并不是不可以,但他们二人也不是能白见的,自然是要作为交换让古婳答应自己的一个条件才可以与虚静相见。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但条件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简玉轩胸有成竹的看着古婳,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古婳也不会为了不答应这个要求而放弃见虚静,毕竟古婳那副非见不可的表情逃不过简玉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