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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求?”古婳有些疑惑,她不知道简玉轩想要什么,可自己如今根本就是是一无所有的,什么也给不了简玉轩。

“要求就是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简玉轩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觉得古婳一定在好奇自己想要什么,但古婳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自己。

简玉轩的话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落下的传进了古婳的耳朵里,可古婳就如同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古婳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许久都没有给简玉轩一个答复。

见古婳那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简玉轩觉得自己还是给古婳的诱惑太少了,不足以让她能够爽快的答应自己,看来是时候再添一把火了。

“你只要答应留在我身边哪也不去,并且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那我就可以保证,你往后想要保护谁,谁就会安安全全的,不会受到一点伤害。”简玉轩又将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从口中吐出来,保证每个字都让古婳听的清清楚楚。

古婳觉得答应他也好,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本来还在担心简玉轩会问自己要什么自己给不起的东西,如此一来倒不必担心了。

“那好,我就答应你。”古婳淡淡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简玉轩为什么要提这样的一个要求,但既然要求只是仅此而已也无妨。

“好,那你要说到做到。”简玉轩也笑了笑,像是坏人之间做成了一笔大交易后露出该有的笑容一般,阴险中还带着些许的温和,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面?”古婳望着脸上还挂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的简玉轩,带着好奇的语气询问道。

“你既然答应了我的要求,自然是你想什么时候与他相见,便什么时候相见。”简玉轩的嘴角稍稍翘了翘,但那似乎并不是笑容,反倒是胸有成竹的胜者姿态。

“我会说到做到的,当然你也必须说到做到。”古婳见简玉轩转身要离开,便又最后朝着简玉轩说了一句。

简玉轩背对着古婳,虽未转过身却也站在原地将古婳的话听完了,他又暗自笑了笑,便推开了房门朝外面走去,简玉轩背对着她们,所以并没有人发觉他的笑容。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怀疑血咒

简玉轩走后不久,大皇女也起身准备离开,她本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又想起了刚才简玉轩烦她话多,控制她闭上嘴巴的那一幕,心中暗暗懊恼了许久,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对于简玉轩刚才的那个要求,古婳仔细思量了片刻,依旧觉得这个要求哪里有不妥之处,却又不知是何处带有不妥。

也许最让古婳想不通的就是简玉轩为何要提这样的一个要求,若是图财图利也就罢了,虽然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但好歹也是个正常的要求,可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又是为了什么呢?

古婳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既然简玉轩知道自己一无所有还将自己留在身边,那么简玉轩图的就并不是什么钱财名利,而是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

古婳正在想着,不觉出神了许久都没有缓过来,见简玉轩与大皇女二人都先后离开了房间,许久未见的欣喜还未消散,月儿正想要和古婳好好聊聊,却见古婳这副失了魂的模样,只好将她从自己的意识中给拉回来。

“古婳?”月儿先是小声的唤了古婳一声,尝试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或许是古婳想的太过入迷,竟连声音都不得入耳。

月儿唤了古婳一声后,见古婳依旧不做任何反应,又想起刚才古婳有些怪异的行为,不由得心中一颤,她发觉古婳又是被夺走了意识,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古婳!古婳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啊!”月儿慌了神,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唤醒失了意识的古婳,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手忙脚乱地摇着古婳的肩头,边时不时的唤她两声。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古婳被月儿这一系列过了头的行为弄的哭笑不得,她不明白月儿为何突然如此惊慌失措,却又觉得月儿惊慌失措的样子实在可爱。

看着古婳有些不解却又极力掩盖着自己的笑意,月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的古婳并不是被夺了意识去,她只是出了会儿神罢了,只是出的这个神太过入迷,连自己在唤她的名字都听不到了。

“没没事了。”看到古婳的如此反应,月儿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此时二人离得很近,古婳与月儿四目相对,却没有许久未见的兴奋,平添了些让二人都觉得尴尬的气氛。

古婳没有再说些什么,她觉得这么尴尬的气氛似乎不适合再同月儿询问些别的了,但若是彼此都不开口,气氛岂不是要一直尴尬下去了?

“对了,月儿,我近日就像是失了记忆一般,整日只觉得被困在一处,不得脱身,我这种症状你可知道些什么吗?”古婳拉起了月儿的手,这番话是为了打破二人彼此尴尬的气氛不假,但古婳也确实是为了问清楚自己这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比起身边的其他人,月儿是此刻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了。

“发生了什么啊”听到古婳的话后,月儿果然不在乎刚才的尴尬气氛了,反倒专心致志的回想着近日来古婳身上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月儿努力回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她兴奋的喊了起来,虽是算作兴奋,但声音其实并不大,只是比悄悄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而已。

“可有什么异常吗?”古婳看到月儿的模样也有些激动,她比起月儿更想知道这些丧失了记忆的日子里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前些日子总是迷迷糊糊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你有些神志不清。”月儿用食指抵住下巴想了想后,又补充道“对了,前些日子我听闻你还挥刀刺伤了大皇女,此事你可记得?”

“刺伤了大皇女?!”古婳有些惊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就算是失去了意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种气息!”古婳想起来了些什么,也有些激动的看着月儿,她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兴奋的情绪,淡然的说道“我想起来了那种会令我失去控制的气息,每当闻到那种气息,我的身上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随后便会被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占据了意识。”

古婳觉得自己的意识会在闻到那种气息的一瞬间被抽离出来,然后会有另一个意识占据自己的大脑,而自己不是被关在一个漆黑一片的容器里,就是身边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总之,那个味道便是剥夺自己意识的一个信号,若那气味再次出现,自己也会再次丧失控制自己意识的权利。

“那种气息一定是让你失去控制的罪魁祸首了。”月儿也用平淡的神情望着古婳,她觉得一定是古婳说的那种气息让古婳失控的,而并不是古婳有意要刺伤大皇女。

午后,简玉轩安排了古婳与虚静相见,古婳见到虚静后眼中带了些欣喜,可虚静见到许久未曾联系的古婳却显得并不惊慌。

虚静将云栖国现在的情势都详细的跟古婳说了一遍,包括如今云栖国是谁在当家,二皇子登基后皇宫中的其他人现在是何地位

虚静还将与古婳分别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知了古婳,连同现在自己是何处境,身份变成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与古婳细说着。

“你跟我走吧,我们现在就从这里逃出去。”虚静望着古婳,他希望征得古婳的同意后再与古婳一起动身。

其实凭虚静的身手,想逃出这里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对武学的造诣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要想带着古婳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这里,实在易如反掌。

“不,我此刻还不想逃离这里。”古婳看着虚静,眼神坚定的说道。

其实黑耀门的门主律无烟一直喜欢着虚静古婳不是不知道,而虚静现在又是黑耀门的长老,自然不能为了救古婳一人而影响了整个黑耀门。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保重自己

古婳并不希望虚静为了自己而冒这种险,虚静不能只为了救自己而舍弃整个黑耀门,更不能为了自己而舍弃所有黑耀门的兄弟们。

“如今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是将自己保护好吧。”古婳看了虚静一眼,淡淡的说道。

古婳希望虚静能认清这个现实,现实就是整个黑耀门都不能少了虚静,他应该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黑耀门,而不是为了自己去担这样不必要的风险。

“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当然是在保护好你的前提之下。”虚静胸有成竹的望着古婳,他知道自己的武功高深莫测,虽不是吹捧自己,却也要实话实说。

古婳虽然丧失了多日的意识,但这如今的云栖国是谁说了算她还是知道的,如今简玉轩的权势可谓是一手遮天,她既答应了简玉轩的要求就该说到做到,这样对谁都没有坏处。

“我留在这边并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古婳望着虚静的双眼,她希望虚静能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真诚,她并不是觉得虚静保护不了自己,而是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了虚静。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我带着你轻轻松松的出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你应该知道的啊!”虚静还是不相信古婳真心的想留下来,因为在他看来,这云栖国已经一片狼藉,再无能安身立命之处。

古婳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说动虚静,她能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可虚静的态度依旧如最初时那般坚定,丝毫没有改变。

“你先走吧,我在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查清楚。”古婳想了许久,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借口,而且这借口本来也是自己的目的,如此说来,还恰巧两全其美了。

古婳早就怀疑自己的前世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与这血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她一定要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古婳觉得要想查清楚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要先从简玉轩身上下手,所以待在他的身边也许是个正确的选择,毕竟他是离真相最近的一个人了。

虚静听到古婳说这样的话,似乎不像是在敷衍自己,但他又不甘心好不容易与古婳见了一面却要自己独自离开,留古婳一人在这凶险万分的地方。

虚静甩了甩衣袖,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再看古婳。他在等着古婳想明白,这云栖国如今的局势古婳也很明白,所以虚静打算就在这里一直等着,若是什么时候古婳想通了,便与她一起逃出这云栖国,一切也还来得及。

其实说起简玉轩,他确实像一个迷一般,或许是表面上将自己伪装的太过了,以至于没有任何人能看透他内心所想,甚至他的某些行为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很显然,这样的简玉轩身上一定带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古婳想要把他身上隐藏起来的秘密都挖出来,这样也可以知道自己的前世将自己拉进这个世界的原因了。

“虚静,你还是先走吧。”古婳走到虚静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古婳觉得既然这是自己与简玉轩的约定,简玉轩都按照约定安排自己与虚静见面了,自己若是还跟着虚静一起逃出去,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而且古婳总爱将一切都思虑周全后再做行动,虚静的武功确实已经是登峰造极的了,或许自己与虚静能轻轻松松逃出去,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整个黑耀门的人自然有跑不了的。

“可我怎能将你一人留在这里?”虚静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不明白为什么古婳不愿跟着自己从这里逃出去,明明自己的武功保护古婳完全没有问题,这一点古婳也很清楚。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相见的机会,若是此次再各奔东西,也不知下次再相见会是何时了”虚静见古婳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的和古婳说着。

虚静与古婳分别确实太久了,比她与月儿分别的时间还要久,若说此次能再相见,实属缘分使然,可错过了这次逃出去的机会,就真的不知道下次的缘分会在什么时候了。

“虚静,我想我说的你应该明白,我留在这里是有事情想要查清楚,并不是不愿跟你一起走。”古婳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虚静,整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虚静的耳朵里。

看到古婳如此认真的神情,虚静开始变得有些犹豫了,他现在相信古婳是真的想要留下,真的为了查清楚想要查清楚的东西而自愿留下,但他还是觉得就这样回去有些不甘心。

“可是”虚静此刻的内心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了,或许应该尊重古婳的选择,若是强行带着古婳出去,必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自己一人离开,又失去了来这一趟的意义。

见虚静还是犹犹豫豫的不肯下定决心自己回去,古婳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按照虚静的性格,还会为了自己做出些乱了分寸的事来,到时候被牵连的就不是区区几人了,而是整个黑耀门。

“虚静,我明白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就很难从这里逃出去了,可我是真的想要留下来查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情。”古婳对虚静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她顿了顿,又谨慎的说道“黑耀门需要你,你不应该将自己和黑耀门的未来都因为我而断送了,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你往后不论做什么都要先为他们想好退路。”

虚静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古婳将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他其实也知道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与黑耀门脱不了关系。

他并不是不顾及黑耀门的处境,若是他真的不顾及自己的行为会给黑耀门带来怎样的影响,他也不会此刻还与古婳商量,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自己的武功确实是万夫莫敌的,可他却不能凭一己之力保护整个黑耀门。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报复开始

二皇子登基后便准备报复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他觉得自己从前无权无势,太过忍辱负重,以至于所有人都敢欺负到他的头上去,如今自己成了这一国之主,再无任何人敢违背他的命令了。

他对这些人的憎恨之心日积月累,终于在自己权势鼎盛时爆发了。

从前的他几乎是一无所有,空留个皇子的名号却连个下人都敢欺负他,曾经的他光有个火爆脾气却没足够大的权利在背后支持他的行为,导致他对于所有人的挑衅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可如今却不同了,自己这只野鸡也摇身一变成了金凤凰了,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敢怒不敢言,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只会受气的窝囊废了,可自己的地位稳了,只是代表往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自己了,这并不代表从前欺负过自己的就白欺负了。

或许欺负别人的一眨眼就将事情都忘干净了,可被踩在脚底下的那个却永远都忘不了。二皇子忘不了那些欺负他的人那张丑陋的嘴脸,就连从前被欺负时的画面都历历在目。

二皇子决定要从欺负自己比较轻的人开始惩罚,虽然他们对待自己的手段没有那么残忍,但依旧不可原谅。

他将所有欺负过他的人的名单都罗列在脑中,打算一个个收拾,要让他们一个比一个惨,让他们每个人都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二皇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中堂家的大少爷,这个陈少爷曾经在酒席之上嘲笑他的文章没有任何意义,根本就是写来玩都不配的,简直是浪费墨水。

一想起那日酒席之上陈少爷说的那番话就让二皇子气的头痛欲裂,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那日酒席上陈少爷高兴,便多喝了几杯,酒过三巡后言语上开始不受控制,心中想的什么就说什么,他高高举起来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的往二皇子的方向走着。

“他,这个人,他叫景离愿!”陈少爷指了指二皇子,一脸嘲笑的望着他,“你们知道吗,他写的文章总是华而不实,根本没什么用处!他写的文章让我写来玩我都不屑!”

“少爷,你喝醉了。”伺候陈少爷的下人见他走路已经摇晃的厉害,多喝了几杯后又口无遮拦的,连忙过来要将他扶回去坐下。

“你别拦我!”陈少爷将那个下人一把推开,“我还没说完呢你拦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景离愿他写的文章简直就是浪费墨水啊?你明明知道还不让我说。”

那一刻二皇子想了很多次自己就那样冲上去将他打倒在地,最好让他满地找牙,这样一来陈少爷就能清醒一些了,否则还是分不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可二皇子不敢那样做,没有所谓的父皇在背后给他撑腰,若是陈少爷的爹不依不饶的闹到景安帝那里,为了给陈家个说法,便会赏自己一顿板子,而自己的母妃一定会替自己受罚,所以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不然一时痛快的是自己,受苦的就是自己的母妃了。

这件事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二皇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先是将陈少爷送进了大牢,被简单的上了些刑罚后受了些皮肉之苦,二皇子已经想好了接下来怎么让他受这种精神上的痛苦。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二皇子说话时语气中带些厌恶,他用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此时有些狼狈的陈少爷,他觉得如此还未解气。

“今非昔比了,还谈何别来无恙?”陈少爷冷冷笑了笑,也不知是嘲笑如此落魄的自己还是过了多年依旧看不起二皇子。

“哦?你还知道已经今非昔比了?”二皇子也嘲讽的笑了笑,可他这一笑很明显是在嘲笑陈少爷看东西目光太过短浅,或许陈少爷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变成如今的身份。

“好了,你我既是故交,我便不与你兜圈子了。”二皇子围着陈少爷转了几圈,用一副昔日时只有陈少爷才配用的轻蔑目光瞪着陈少爷,“你若是肯跪下来向我认错,再写一封道歉文书给我,我便放了你。”

“不,我凭什么要认错?当年我并没有说错,如今也一样!”陈少爷虽然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却不肯向二皇子低头,他还是坚信自己无论何时都不会错。

“好,有骨气!”二皇子觉得无比气愤,他努力忍住自己的怒火,装作平静的说道“来人啊,将他拖下去再关进大牢中。”

皇宫中的所有人都听说了此事,第二日上朝时,那些大臣们纷纷劝说二皇子,他们觉得二皇子刚刚登基成为国主,更要谨言慎行,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全天下都看在眼里。

“皇上,万万不可如此放纵啊!”一位大臣跪在二皇子面前劝说着他,希望他不要刚一登基就如此放纵自己的行为,否则会遭天下人诟病的。

“我放纵?你知道什么!”二皇子听到那位大臣的话后,更是怒火烧上了心头,将面前的龙案拍的震天响,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既然你们都如此认为,那我就放纵一次!来人啊,将那姓陈的宫刑!”

“皇上,万万不可啊!”陈中堂快步上前用力的跪到了地上,企图向二皇子请罪,希望二皇子能够放过自己的儿子。

“万万不可?这云栖国什么时候成了你说了算了!”二皇子嘲讽的笑了一声,又阴阳怪气的说道“哦,要我放过他也好,但他从前羞辱过我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皇上,老臣愿意辞官谢罪,恳请皇上放过小儿!”二皇子的话音刚落,陈中堂就赶紧向二皇子磕了几个响头,希望以自己辞官作为代价,二皇子能对他的儿子网开一面。

“事到如今,你以为这件事情你辞官就能说得过去了?”二皇子并不接受陈中堂的请罪,他觉得陈中堂仅仅是辞官根本不足以解自己的气,也根本不足以抵过陈少爷对自己的羞辱。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小人得志

“这”陈中堂被二皇子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平息皇上的怒火?”

听到陈中堂这么问,二皇子心中乐开了花,他觉得在他们姓陈的家里有个废物儿子,净知道惹是生非,好歹他爹还算是明理之人,这家人对自己的亏欠也算是子债父偿了。

想到这里二皇子不由得扬起头,扯开嗓子,大笑了几声。

“想要我饶了你儿子,那很简单啊,既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那就你来替他写一封道歉文书给我。”二皇子站起身来,慢慢朝着陈中堂跪着的那个方向走去,“若是这封道歉文书看的我开心了,就饶了他。”

“是,谢皇上开恩,老臣这就写!”陈中堂以为光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的儿子救出来,激动的向二皇子连连谢恩,连连磕头。

本以为陈中堂只是一个大臣,自然没有资格到皇上才能用的龙案上写这封道歉文书,但好歹也会在殿下给他放张桌子让他趴在桌上写,却没想到二皇子在每一个行动里都想方设法折磨陈中堂。

殿下没有摆放桌椅板凳任何一样,陈中堂还不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二皇子却

不屑的笑了笑,告诉陈中堂,既然是写道歉文书,自然要诚恳,若是能跪在地上写完,肯定是再诚恳不过了。

对于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幕幕,殿下的大臣们一直在议论纷纷,有的心疼陈中堂这么大把年纪了,陈家又是世代为景家劳心劳力的,如今竟也受到如此羞辱,想想自己的处境,不觉心中一寒。

还有的人觉得陈少爷口无遮拦羞辱曾经的皇子,当今的皇上,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受此惩罚也并不过分,可错是他犯下的,这些惩罚却不该让他的父亲来承受。

另有一部分人觉得是二皇子心胸太过狭隘,陈少爷不过是醉酒后不经意说的醉话,不值得记恨许久还如此侮辱陈中堂,但这也仅仅是心里的想法罢了,没有人胆大到敢把这番话宣之于口。

陈中堂料到二皇子会如此刁难他,可是为了救出自己的儿子跪着写也并无大碍,陈中堂不顾周围的一切议论纷纷,提笔在纸上写着二皇子想要的道歉之语。

“皇上,道歉文书已经写好了,请您过目。”过了许久,伴着大臣们议论的声音,陈中堂终于将这封道歉文书写好了。

二皇子接过道歉文书来一看,陈中堂那刚劲有力的字可谓是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纸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里行间都能透露出陈中堂认错的诚恳与真挚。

“好,写的真不错!”二皇子看着陈中堂写的那封道歉文书笑了起来,话语中似乎并不带有讽刺,倒像是真心的赞美。

陈中堂见二皇子这副神情,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暗窃喜,这次看二皇子的反应,一定是消了气,准备要将自己的儿子放出来了。

二皇子仔细的将那封道歉文书读了一遍,又将文书递到了陈中堂手上,陈中堂有些不解,若是要放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还不下令?若是还不满意为何刚才会有如此神情?

“你写的文章果然与你儿子一般令人作呕。”二皇子看着满脸都写着疑惑的陈中堂,好心解释道“将它吃下去。我倒是很想看看如此令人作呕的文章你自己会不会觉得恶心。”

“这”陈中堂捧着手中的道歉文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得身后大臣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轰然大了起来。

“你是不想救你儿子了吗?”二皇子恶狠狠的瞪着陈中堂,似乎并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逼迫他必须吃下去,不然他儿子的性命就会不保。

陈中堂犹豫了许久,终于在二皇子期待的目光中将那份道歉文书撕下一角塞入了口中,那纸是专门用来练书法的,所以比一般的纸要硬一些,而且那纸上还沾了些墨汁,味道自然是用语言无法表达出来的。

这也许是二皇子认为的那句“浪费墨汁”吧,陈少爷曾说过二皇子的文章写出来简直就是浪费墨汁,如今他也让陈少爷的爹尝尝真正的浪费墨汁是什么滋味。

陈中堂为了救自己的儿子,硬生生将那一整封道歉文书塞入了口中,咽到了肚里。期间,陈中堂曾干呕过数次,可二皇子都严令呵斥他不许将口中的纸吐出来,陈中堂也只得忍着将这种呕吐感压下去。

二皇子对陈中堂的折磨还不止于此,吃完整封道歉文书的陈中堂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二皇子却依旧不依不饶,他让陈中堂跪在殿外喊了一个时辰的“我儿无才,胸无点墨”,而他便悠然自得的摊坐在龙椅上,听着殿外回荡着的陈中堂的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二皇子折磨的有些过了,陈中堂竟然在回去的第二日因心病发作死于家中。

身在大牢的陈少爷从两个狱卒的口中听到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追问再三才明白了那日二皇子的所作所为,陈少爷认为自己父亲的死一定是由二皇子的那些行为引起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陈少爷心中悲痛万分,可被关在大牢中的自己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再去看自己父亲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景离愿!你个狼子野心,谋权篡位的逆子!你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你一定不得好死!”在牢中日日回荡着陈少爷痛骂二皇子的声音,可他如今被打的遍体鳞伤,衣服头发都如同乞丐一般破烂不堪,没有人知道他是陈中堂的儿子,只觉得是某个受不了酷刑的犯人疯了。

毕竟在大牢里受不了日日如同剥皮抽筋一般的酷刑,疯了的人不在少数,狱卒和那些没疯的犯人早就习惯了那些疯子不着头脑的嘶喊。

“皇上,有民间传言,说三皇子在离都城不远的辉城组建了一支军队。”二皇子手下的探子急急忙忙的跑到二皇子身边将这个消息向二皇子禀报。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付出代价

“什么?竟有此事?!”二皇子听到探子向他禀报的那个消息后,气愤不已,他没有想到三皇子居然还组建了一支军队。

当初三皇子逃走的时候,二皇子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逃命去了,他以为是三皇子害怕他了,所以还一个人暗自得意了许久。

三皇子能组建起来军队,肯定与景安帝给他的那块暗卫兵符少不了关系,看来他们父子俩早就计划好了要让三皇子在离都城较近的地方组建军队,好来打败自己。

既然三皇子的军队都准备就绪了,那就说明景安帝真的将传国玉玺给了三皇子,一想到这里二皇子就觉得景安帝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二皇子曾经那么逼迫景安帝,在景安帝的身上下毒,以那么多人的性命相要挟,景安帝都不肯将玉玺交出来,如今却真的随随便便就将玉玺交到了三皇子的手上。

二皇子越想越气,他起身将自己房内架子上摆着的那把宝剑从剑鞘中拔出来,那把宝剑全长约有一米多,圆滑的剑柄处被二皇子的右手刚好握住,锋利的剑首处在渗透进房内的阳光照射下,微微闪着寒光。

那把宝剑是云栖国世代的君主代代相传的宝物,只有国主才配拥有它。这把剑也曾传到过景安帝的手上,二皇子持假圣旨登基后便理所当然的将这把宝剑拿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这把宝剑也象征着权利与江山,见此宝剑如亲见国君,上到将军大臣,下到平民百姓,只要是持此宝剑将其斩首,都可先斩后奏,甚至不必上报朝廷。

二皇子仔细欣赏着手中握着的宝剑上刻画的条条花纹,心中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既然这把宝剑景安帝也曾拥有过,不如就用这把宝剑结束了景安帝的生命,这样也算是有始有终。

“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那个报完信还未走出二皇子房间的探子见二皇子手持此宝剑,还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二皇子生气了,吓得连连后退。

“我要干什么?自然是去杀了那个老东西!”二皇子提起宝剑往门外走去,脸上带着一副景安帝今日必死无疑的表情。

探子一看吓坏了,二皇子这么做就是杀君弑父,虽然二皇子已经登基了,景安帝退位,但景安帝现在还活着,臣民们的拥戴之心依旧还在景安帝这一边。

而且弑父是大逆不道之事,就连平民百姓都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更何况现在二皇子还是这云栖国的一国之君,若二皇子真的借着怒火杀了景安帝,必定会日日遭天下人非议,这个国君之位也坐不久了。

探子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不能让二皇子就这么肆意妄为。他跑去找来些下人们,叫那些下人在假装打扫大殿时议论这件事,在大殿里等着二皇子来上朝的大臣们都一个传一个,将整件事清清楚楚的听了一番。

当然,探子还是要向着自己的主子的,他让下人们传的都是景安帝偏爱三皇子,如今二皇子已经凭实力登基了,景安帝还将玉玺给了三皇子,让他在辉城组建军队,好回来抢了二皇子的皇位。

大臣们听闻二皇子要杀了景安帝一事,纷纷起身往景安帝的寝殿赶去。

而此刻的二皇子杀气冲冲的到了围困景安帝的皇女府,他将剑锋拖在地上,锐利的剑锋处划过地面,与地面产生了摩擦,有冷冷如银色星光一般的的白色火星子在地面上跳跃着。

二皇子已经计划好了,此次冲到皇女府里,先将景安帝刺杀,三皇子听闻这个消息一定会手忙脚乱的赶回来,再找机会将三皇子除掉,这样二皇子的皇位就能真正坐稳了。

二皇子将景安帝寝殿的门一脚踹开,拖在地上的宝剑缓缓抬起,指着景安帝躺着的那个方向,二皇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往景安帝身边走着,决心今日就用这把宝剑与景安帝做个了断。

就在二皇子缓慢走着的这短暂的时间里,年少时景安帝从不曾去看过他,又格外偏爱大皇女和三皇子,导致自己与他们都格格不入,日日受人凌辱的一幕幕都浮上了心头,心中更是觉得景安帝今日非死不可。

“老东西,受死吧!”二皇子突然瞪着一双因愤恨变得有些红的眼睛,将宝剑收到身侧借以蓄力,准备一个动作就直接将宝剑刺入景安帝的胸膛中。

“皇上,外面的大臣们求见皇上!”探子在那把宝剑的剑锋快要碰到景安帝的时候急匆匆的冲进来,告诉二皇子有大臣要求见他。

“这个时候他们来做什么?”二皇子有些不情愿的将宝剑扔在地上,朝着门外走去,那个探子很自觉的将宝剑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里。

“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啊!”

“天下哪有要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国君啊?!”

“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二皇子刚从里面出去,就听到了大如滔天的喧闹声,大臣们都跪在外面劝说二皇子不能如此行事,可二皇子却觉得他们此刻来这里就是碍了自己的事。

“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管!”二皇子不想因为他们耽误了自己的计划,丢下一句话就准备不顾他们的劝说回到景安帝的寝殿将景安帝杀死。

“皇上,若是你执意如此,必定祸国殃民呐!”见二皇子还是不肯悔改,一位大臣冒死阻拦二皇子,跪在景安帝的寝殿前痛心疾首的喊着,就像今日过后便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直喊得人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

“祸国殃民?!”听到那位大臣的话,二皇子非但没有悔改之心,反倒是气愤异常,将宝剑猛的从探子手里夺过来,连连斩杀了三个劝说他的大臣。

二皇子觉得只有让所有人都惧怕自己,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自己,不再反对自己做的任何决定,殊不知他如此行事,只会让还身在朝中的大臣们感到心寒。

云栖国几个镇守边境的将军也在一个月内纷纷传来叛变的消息,他们都不愿意接受新国主的诏令。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血液之咒

有下人将二皇子在皇女府的那些行为都告诉了简玉轩,但不论下人说二皇子提宝剑要取景安帝的性命还是二皇子连斩三位大臣,简玉轩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必要为此大惊小怪。

“真是傻。”等下人禀报完了,准备离开的时候,简玉轩只冷冷笑了一声,用很不屑的语气说了几个字,似乎是在嘲讽二皇子。

不管二皇子做出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来,简玉轩这边都丝毫不为所动,他一心只想着研究古婳身上的秘密,根本没有闲心去管二皇子又是如何肆意妄为的。

在简玉轩看来,二皇子不过是一个从小不得宠,所以常常被人欺负,长大后才变成了这副性格扭曲的样子,但也正是因为他这副性格才可以被自己加以利用,变成最合格的一枚棋子。

简玉轩觉得,骷髅控制之术自己已经教给二皇子了,又帮助他登上了皇位,接下来只要不影响自己的计划,二皇子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都与自己无关。

其实二皇子的种种行为简玉轩并不需要去阻拦,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二皇子也是在帮简玉轩牵制住那些费心劳力的人和事,简玉轩也能够抽出自己的时间来,专心的研究古婳的血液。

一日清晨,微弱无力的朝阳慢慢升起,一丝一缕温暖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到了床头处,古婳翻了个身,一双半睁未睁的眼睛就与那一缕缕光线撞了个正着。

古婳刚刚清醒过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敲门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但听起来似乎很急,古婳急急忙忙跑过去将房门打开,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一大清早就神采奕奕的简玉轩。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古婳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未来得及挽起,就那样随意的顺肩披下,急着开门慌乱中穿上的外套,衣带都系的不太整齐,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简玉轩。

“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一大清早看到那么容光焕发的一张脸,确实让人赏心悦目,瞬间变得有精神了。但简玉轩说话的时候,那冷冰冰的态度又让人觉得自己此刻正身在冰窖之中,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半点生机。

简玉轩很自然的走进屋,找到最舒服的一个凳子坐下,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

“我想要你的血液。”简玉轩喝了一口茶后,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想要古婳的血液,就不带任何铺垫的单刀直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要我的血液?”古婳对简玉轩一大早跑来自己的房间问自己要血液感到不明所以,刚刚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一时间发不出任何指令,只是重复着简玉轩的话。

“对,我现在需要你的血液,至于用来做什么你就不必知道了。”简玉轩加快了语速,显得有些焦急。

对于简玉轩来说,研究血咒的秘密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的,而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此刻要取得古婳的血液更是刻不容缓。

古婳虽然不清楚简玉轩究竟要自己的血液做什么,但她觉得简玉轩用自己的血液一定是去干损人利己的坏事,她决定不论简玉轩如何向自己索要,都不能答应他。

“我是不会给你的。”古婳将一双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到最大,眼神里都是无可动摇的坚定,仿佛在说即使简玉轩杀了自己也不会让他得到自己的血液去做伤害别人的事。

“是吗?如果用来交换的是月儿和黑耀门呢?”简玉轩知道若是单纯的威胁古婳,她并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古婳最是放不下自己的朋友,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个行为而伤害别人。

古婳想了许久,她实在不想成为帮助简玉轩为非作歹的工具,也不想自己变成简玉轩的帮凶,可若是自己不答应,如今简玉轩的地位自己也清楚,月儿和整个黑耀门就都不能幸免于难了。

古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了月儿和黑耀门,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若是用自己的血液真的能换来月儿和黑耀门的安宁无忧,自己也义不容辞。

“我答应你。”古婳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简玉轩的要求,即使自己的内心再不情愿,也终于为了保护月儿和黑耀门向简玉轩妥协。

简玉轩用月儿和黑耀门作为筹码,将古婳困在自己身边,古婳也不得不取这个权宜之计,暂时待在简玉轩的身边,听他的命令任他摆布。

简玉轩每日都会在古婳身上取一些血液,他将这些血液的一部分喝下去,没过多久他发现自己的身上长出了许多红黑色的纹路。

这些长在身上的纹路,大部分是黑色的,有的会从中间透出一条条又细又长的暗红色纹路来,它的颜色并不像古婳身上的曼陀罗花那样鲜红诱人,反倒是给人一种无比阴暗的感觉。

简玉轩还将从古婳身上取来的血液混合到药水中,能够控制别人的药水,用来解血咒的药水,他都与古婳的血液混合过,希望能从中发现这些血液的秘密。

不止简玉轩一人喝下了古婳的血液,他还将纯血液和用药水勾兑过的血液拿给下人们喝,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喝下血液的下人们,发现并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症状,只是与自己一样,一天之内全都在身上长出了红黑色的纹路。

简玉轩还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喝下古婳血液的这些下人们,不但没有如他所想的丧失理智,反倒还力量倍增,原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能干些杂活的那些下人,如今却拥有能够打倒三五个武夫的力气。

这是自简玉轩研究古婳的血液以来,收获最大的一个发现,这也让简玉轩确定了古婳身上流淌着的血液中就包含着最纯的血咒,而古婳就是传说中的血咒之主。

血咒之主从来都是百年不遇的,距离上一个血咒之主现世,已经过了有三百年了,据说每次血咒之主现世,都会给世间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机缘巧合

简玉轩知道了古婳一直在找寻亲生父母的踪迹后,更加怀疑古婳是不是和乐家有什么联系。

只是他绝对不能让乐家知道古婳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古婳若是被乐家发现,对谁都不会有好处的。

血咒之主拥有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可以让全天下都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改变,所以这份几乎可以改变一切,无所不能的力量对简玉轩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简玉轩觉得自己能够遇到古婳,便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若是能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统治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若是不好好珍惜,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给自己这样的好机会?

为了让这份无所不能的力量臣服于自己,甚至真正的属于自己,简玉轩暗中在刚解开上一次血咒不久的古婳身上又下了一次血咒,企图让古婳身上的那份力量能够为自己所用。

“古婳?古婳?”简玉轩尝试唤古婳几声,又用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并未回答简玉轩,也没有什么反应,一双睁的很大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净是呆滞。

一看古婳这副神情,简玉轩就知道自己下的血咒起作用了,他满心欢喜准备控制古婳的时候,却发现古婳并不听从他的指挥,只是单纯的丧失了意识而已。

被施了血咒的古婳不受自己的控制,这一点让简玉轩有些震惊,他心灰意冷的一下子摊坐在凳子上。简玉轩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血咒会完全控制不了别人。

简玉轩觉得一定是哪里不对才导致古婳不受控制的,他收拾了心情后将古婳身上的血咒解开,又重新将血咒下在她的身上,可反反复复尝试了许多次,古婳依旧只是没有了意识,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月儿有了空闲的时间后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古婳,可在她经过窗边的时候正巧听到了简玉轩唤着古婳名字的声音,她搞不懂这个时候简玉轩在古婳这里干什么,于是便在窗外紧盯着简玉轩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月儿在窗外见简玉轩反反复复往古婳身上下咒又解咒,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但她觉得简玉轩一定是想利用古婳做些什么,于是忍不住冲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月儿一下子将房门推开,瞪着屋内正在给古婳解咒的简玉轩,质问的语气回荡在房间里,可简玉轩却不慌不忙的回头望着月儿。

“我在给她解咒啊。”简玉轩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理直气壮的看着月儿,仿佛是古婳中了别人的血咒,他好心给古婳解开一样。

“解咒?你解的这咒也是你下的,你本来就应该给古婳解开!”见简玉轩不但不认错,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月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古婳那边朝着简玉轩喊道。

月儿如此强硬的态度并没有把简玉轩惊到,他没有回答月儿的话,也并不打算跟月儿解释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顺着月儿指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古婳。

古婳的咒也已经解开了,简玉轩无法控制古婳,让他受到些打击,他此刻只想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为什么古婳丧失了意识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正好月儿也来了,他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月儿一直瞪着简玉轩,直到他一声不响的从门口走出去为止,月儿觉得简玉轩一定是不安好心,以后一定要让古婳好好提防简玉轩,思绪飘到了这里,她才想起身后坐着的古婳。

“古婳?古婳你醒醒!”月儿着急的跑到了古婳身边,用力摇着古婳的肩头,尝试将古婳叫醒,月儿以为简玉轩只是给古婳施了血咒,却并未解开。

简玉轩临走前已经将古婳的血咒解开了,于是古婳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古婳那一双瞪得溜圆却并没有什么神韵的眼睛渐渐恢复了过来,瞳孔中也渐渐映入了月儿的身影,古婳一脸茫然的看着月儿,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简玉轩,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就变成了月儿。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看着古婳渐渐恢复了意识,月儿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如同解脱了一般,她一下子抱住了古婳,心中庆幸简玉轩还有点良心,没给古婳下完了咒就什么都不管了。

“月儿?我这是怎么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古婳的大脑睡了一觉,却感觉这一觉恍如隔世一般漫长,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清楚。

月儿见古婳那双空洞的眼睛变成了如今这样的炯炯有神,而且古婳还可以这样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看来是真正的恢复了意识,月儿也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古婳了。

“你被简玉轩下了血咒,所以丧失了意识,”月儿看着古婳,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我空闲了就想来找你,正好看到他在往你的身上下咒。”

古婳听到月儿的一番话有些震惊,却又一副简玉轩做的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的样子,这个表情让月儿看得也是不清不楚的,明明古婳被下了血咒后是没有意识的,又怎么会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