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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你看你说话气息有些不稳,而且呼吸还有些沉重。”

“你脱我衣服要负责啊…”小鸡少爷笑了笑

它笑了笑,转移话题,谁料,路乐乐根本就不理它,一掌就打在了它屁股上,抓住它衣服一扯,将耳朵贴在它心脏处。

然而,一时间她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心跳,好像在贴近的那一瞬,心脏停止了跳动。

“你的心跳…”半响,又恢复了正常,一声一声,铿锵而有力,宛若空旷荒漠中,一张凄凉的大鼓在独自演奏。

路乐乐抬起头,目光落在小鸡少爷胸膛处,发现那里竟然有一道隐隐的伤痕。

“小鸡少爷,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伤口?何来的伤口?”小鸡少爷忙低下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胸膛,果真看到一道几乎不可瞧见的淡淡伤痕。

怎么会这样?它为何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道伤。

“你不知道?”路乐乐也惊讶,仔细看了看那伤痕的形状,随即将小鸡少爷翻转过来,竟然在它后背的心脏处也看到了相同的伤痕。

手顿时一抖,路乐乐脑子里唯有一个词:一箭穿心。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谁,会如此残忍,竟然一箭穿心,而且,这伤口细小成圆形,和传说中的弓箭类似。

“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伤痕。”它有些茫然的答道,抬头望向路乐乐,才发现她的眼眸里一时间竟然浮起一层氤氲将它深深的挵住,里面包含了深切的担忧和心痛,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甚至它也不想追究这伤痕到底怎么带来的,“乐乐,原来看到你担心我。我好开心。”

它咯咯的笑道,将心情直接表述出来,甚至抬起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

原来,有人为自己哭,为自己担忧是这样的美好的事情。

这一箭穿心的疼痛算的了什么?何况,它偷偷的笑了起来,然后不过一瞬面色一沉,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对,一箭穿心!

竟然有人对他姬魅夜一箭穿心…当即世上谁能做到?而且,谁敢对他一箭穿心?哪怕是他千年来最大的强敌君上也做不到,泱未然也不可能?

那…

“王妃。”门口传来婢女的声音,“溯月世子先要启程回南疆,王爷让奴婢来请你一同去送行。”

哦,路乐乐想起溯月今日便要离开,抱着小鸡少爷就走出去。

“我衣服呢?”小鸡少爷厉声吼道。

她竟然敢将不穿衣服的它给抱出去!

皇宫

灯火摇曳,珍珠琉璃灯将华贵的大殿照的一片雪白,甚至有些刺目,昂贵的苏州帐子层层叠叠,像一层层柔软的墙挡住了里面的光景。

“皇上。”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让人心动的娇媚。

泱莫辰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子,淡然的笑答,“清语,朕觉得你今日不一样,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眼前的女子格外的美丽,眉眼出有常人所没有的媚态,而且身上总有一股诡异的让人失神的馥郁,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香脂提炼儿出来的。

“你的身上总是很香。”忍不住,泱莫辰赞叹道,目光焦急却不那么集中,神情也恍然的了起来。

“呵呵…皇上果真了解臣妾啊。”花清语笑了笑,将身子靠在泱莫辰身上,眼底却是没有一丝笑意,宛若一滩永远没有涟漪的湖水,“王府送来消息说昨夜花葬礼整夜施针竟然将泱未然身上的毒素给逼了出了。”

“哦?”泱莫辰露出一丝惊讶,不过脸色却显得有些疲惫,鼻息间全是花清语那诡异的芬芳,“想不到花葬礼竟然有这个本事。”

“皇上,其实妹妹在那边过的并不好,上次皇上从正王府回来,臣妾看得出皇上一直惦记着礼儿。”酥葱指放在他下巴上,她笑颜如花,“而且臣妾也思念礼儿,倒不如将她接回宫里住一段时间。”

“接回宫?”泱莫辰楞了楞,当然明白花清语的言下之意,而且,那日在王府见到花葬礼,他倒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想重新了解这个被自己亲自逐出宫的女人。

不过,此事关系到底还是重大,他有些犹豫不决。

“皇上,你一次次的逼泱未然,但是都未见他出手,甚至还真的遣散了那三千男宠,一时间,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借口出兵,攻打南疆。然而南疆宝地,此时南舆国到是对它虎视眈眈的,我们若不出手,那块肥肉就落入了比人的囊中了。”

“贵妃想说什么?”泱莫辰掀起眼眸,不由的吻向了花清语的脖子,却不料她身子往后一样,巧妙的躲开了。

“现如今泱未然已然动心,而且在乎我妹妹得不得了。如果皇上将她留在宫中,我看那泱未然也未必坐得住啊。”她起身走到他身上,柔软的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

“这样好?”

“当然,而且是两全其美。皇上就说身子抱恙,听说正王妃针灸医术高明,就请她前来医治,这都是合情合理的。”

泱莫辰点头赞同,眼光早已经在她那芬芳中变得涣散不堪,忍不住将身后的女子拉近怀里,深深的吻下去,不过,还没有触及到花清语的唇,泱莫辰就如石雕一样倒在了地上。

而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此时也恢复了常年的冰冷,看着晕过去的男人,冷哼道,“就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配碰我?”

这世上,她唯独看上了那个人。

而路乐乐被带到宫中,相比他姬魅夜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而此时,见见他了。

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里面那张熟悉的脸,指尖落在眼角,她满意的笑了笑。一千年了,这张脸还是和一千年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千年的期限到了,而他们终于也见面了。

而到时候的姬魅夜会不会瞬间认出她来呢。

而看到她,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姬魅夜,你曾遗忘的,不愿意想起的伤口,就由我来为你一点点的揭开。”犹记得当年在圣湖面前他从她身边冷漠的离开,走向汮兮的情景。

他那样的完美,而汮兮是那样的幸福,呵呵呵,这不过都是他们俩自欺欺人的把戏。

自欺欺人的一枚银针,让他忘记了当年他的疯狂,忘记了那个人给他

一箭穿心的痛苦!可是,她花清语记得,她汮兮记也记得。那是

月重宫有史以来最大的重击,南疆皇室历代最大的耻辱!所以,到后来,月重宫和南疆皇室决定销毁一切,关于那张疯狂的战阵和掠夺,还有丑闻,还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那是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耻辱啊,南疆将会历代蒙羞。

第一百一十七章

埋葬了一千年的真相,她非常乐意解开,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和回忆中。

拿起画笔,她仔细的临摹着自己的眉眼,让双眸看起来更加的妖艳美丽,一如当年!此时她心里已经开始期待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娘娘。”门口传来一个怯弱的声音。

花清语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冷冷吩咐道,“进来。”

9

白色的帷幔帘子后面,走进来一个纤细的身影,穿过帐子最后跪在花清语的脚下。

“轻歌,你为何还没有走?”放下眉笔,花清语这才回头瞧着轻歌。

“娘娘。”轻歌声音里有一丝恐惧,“奴婢已经将娘娘交代的事情吩咐清楚了。不知道女婢的事情…”此时,因为激动和害怕,轻歌的手都不由的发抖,最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而此时,已经有泪水在她眼眶转动。

“哦。”花清语唇角一勾,手指放在下巴处来回的开发,“你见过鬼姬,难道你就没有向他要吗?”

“啊?”轻歌大惊,抬起头看向花清语,一脸茫然和惊愕。这张脸,在很多年前她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那年,她不过十岁,家中落败,父母双亡,唯独剩下了至亲的哥哥,两人打算进京投靠亲戚,然而路上的颠沛流离却让哥哥身染重病,而她也是奄奄一息,最后晕倒在了破庙里面。

然而等她醒来,哥哥却面带笑容死了,那冰凉的手却紧紧的握住她,。

最后她看到了花清语,这个从雾中走来的女子,手里有有一盏诡异的琉璃灯,昏暗的灯将她的美丽的面容照的忽暗忽明,却是那样的不敢让人直视。

她说,她是地狱灵魂的执灯人,也是传说中的守灵人。

人的灵魂死了,在通往地狱并且重生的路上,都是由她掌管,而轻歌的哥哥刚刚死去!

那年小小的她,一如现在一样跪在花清语的脚下,乞求他不要带走自己的哥哥,然而她却说,你哥哥已经死了,无法复生,不过如果帮她办事,她可以让轻歌看到自己哥哥最后一面。

就是这样,这些年来,她一直被花清语差遣,就希望能有朝一日见到自己的哥哥。

“轻歌,你还记得当时你哥哥死时的表情吗?”花清语坐在铜镜旁,摆弄着那些漂亮的发针,“他走的很安详,嘴角还有隐隐的笑容。那是因为他心愿已了。”

轻歌跪在地上默默的发抖,心里已经有那么一丝不安,此时也只能听着花清语说下去。

“而你也是病入膏肓,然而为何一梦醒来,你安然无恙?知道为什么?”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因为你哥哥死的时候,有人比我先到一步,将他的灵魂带走——那个人便是鬼姬。”

“鬼姬…”轻歌惊呼全身又是一个冷战。

“是啊!你也知道,鬼姬手下如此多的死灵魂,而且那些死灵魂都愿意将自己的灵魂献给鬼姬,是因为他们签订了契约。契约中,它们生生世世不能再轮回,不能重新做人只为鬼姬效忠,而鬼姬也会实现那些亡灵一个未了的心愿。至于你哥哥…”她转头,看着轻歌,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希望你能度过那日的死限,然后遇到一位让你衣食无忧的人——鬼姬答应了。所以,后来你遇到了我。”

“娘娘,那轻歌该如何办才好。哥哥灵魂永远被囚禁,我该如何救他?”泪水沿着自己的面颊落下,她几乎泣不成声。

此事,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当日一同患病,自己却无药自愈。鬼姬啊,鬼姬啊,献之魂兮?现如今作为死灵魂的之夜,哥哥是不是也会无助的唱着这些歌呢?

生生世世都不得轮回,生生世世都必须听凭一个魔鬼差遣——行尸走肉,没有自己是思想,成了怪物。

“鬼姬是契约的主宰者,只有一个办法让你哥哥得到解脱,到我手下投胎做人。”

“娘娘请告知轻歌,要如何做,才能让哥哥脱离魔爪。”

“杀死鬼姬。”花清语冷笑道,眼底寒意聚集,“只有鬼姬死了,那些契约才会自动毁灭,而你哥哥也能重新轮回,我也会考虑给他一个好的去处。”

“轻歌何能?请娘娘帮轻歌吧,轻歌杀不了鬼姬。”她不过是一个女子,有高深莫测的功夫,也只能深深掩藏,就算当日对若云,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不过是花清语一句话,她也只能像一个弱智一样默默承受。

若不是当时羽见赶来的及时,她真担心自己会死在若云手下。

“你当然杀不了,但是你身边有一个人能杀死他啊。”花清语起身,嘴角的笑容让人不由的觉得狰狞恐怖,就如在血中颓靡盛开的花,“那个人便是你现在的主子——花葬礼。哦,不,应该是路乐乐。”

其实也不叫路乐乐吧,那个人当年有一个让南疆人命都崇敬的名字,她亦曾是南疆子民最爱戴的人,也是月重宫人人都敬重的人——不过,此时的南疆已经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事情了,哪怕出生,哪怕名字,哪怕死都不存在了。

因为,她已经成了南疆的一段屈辱,耻不可言的一个人啊。

她的存在只会让皇室甚至让整个南疆都蒙羞,于是,她被人抹去了。

“舞飞天,踏云来,携风去,天上神乐,悠知我心?”空旷的大殿里此时又是一番死寂,唯有铜镜前的女子,孤寂而坐,嘴角笑容苦涩,眼中泪水盈盈.

第一百一十八章

“鬼姬,当年你痴狂的唱着这首歌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日大家会轮到这个境地?你成了不能生死,忘记过去的,深陷另一段不属于自己记忆的魔鬼,而亦成了不能生死,只为复仇而活的掌灯人!”

“清语。”突然空寂的大殿中,响起一个低沉而粗噶的声音,犹如鬼魅,让花清语脸色顿时一变,俯身跪在地上。

“君上尊主。”花清语的低声唤道,手不由的在发抖,“您何时赶来了?”

“恩。本尊是百无聊赖,而且发现最近死人甚多,然而被你引导到地狱来的人却是非常的少,所以便来看看,不过却发现,你给我找的这个人身——叫什么名字,哦泱莫辰,好像还不能用。”他语气很淡,却夹带着责怪。

“如尊主所见,泱莫辰现在还能利用,不能杀死,请尊主在等片刻,或许我们能找到更好的人选。至于尊主您说死灵那是因为鬼姬目前为了攻入南疆将它们都收纳了。”

“恩。”那声音长长的拖了一声,听不出是不满还是满意,“鬼姬看来还真是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啊,不过本尊也期待他重新攻入南疆的一天,真想看到他匍匐在我脚下求饶的时候。”此时,说道这里,那本来平平淡淡的语调突然尖利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花清语不再说话,避开这几个人最忌讳的话题。

恨鬼姬的人太多,而首当其冲的不算自己,而是这位君上尊主了。

“尊主,到时候鬼姬必败无疑的。”半响,花清语才淡淡的说道。

“恩。这一点本尊倒是相信你,不然不会让你作为掌灯人了。”君上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带着满足的笑意,“不过,此时本尊在下面无聊的恨,那些人偶娃娃玩着也让本尊腻了。那日听你说了什么花葬礼…”他顿了一下,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绪,“恩,是你现在的妹妹?也是你安排去对付鬼姬的人吧。”

心口猛的收紧,就如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要被人揭开一样,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格外的平静,“是的,考虑到多重原因,我选择了花葬礼。”

“恩!本尊到是对她很感兴趣。何不换一个人选,将花葬礼留在本尊的身边。”

“不。”她不由得一慌,“尊重,鬼姬已经认定了花葬礼,而且一如我们先前计划的一样进行。如果现在换人,恐怕不行。”

“恩。”那声音轻轻应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那剩下的事情便有你处理。”

殿内帷幔晃动死寂再次包围着整个大殿。

半响花清语才站起来,手脚还在发软。

如果让君上知道此时花葬礼真正的身份,那她也必死无疑。

路乐乐抱着小鸡少爷走出正王府大门的时候,此事溯月和若云正站在马车前,谈论着什么,而若云则是一脸的不高兴,转身上了马车放下帘子。

看到路乐乐出来,一群人都纷纷回头望着她,而远远的,她也感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寻着那道目光追去,便看见一袭白衫泱未然站在离溯月较远的地方,正望着自己,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眸子带着温和的笑意。此事,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在加上昨晚毒素已除,他脸色有了些许红润,个人看起来都分外的干净清爽,让人看得有些失神,直到怀里的小鸡少爷特别不安分的低头咬了她一口脖子,她顿觉,脸绯红,自然也没有忘记报复性的狠狠掐了一下小鸡少爷的屁股。

“来了。”泱未然走上前来,手一伸,很自然的揽住了她的腰际。

“王爷。”路乐乐刚要闪躲,却发现他手臂非常有力,而那目光更是让人灼热不堪,一时间,她又忍不住想起昨晚那神情霸道的吻,还有那一声声的礼儿,让她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恨不得此时丢开手里的小鸡少爷,狠狠的回头揍泱未然一顿,要报那被脱衣服的之仇。

不过,此时她只有狠狠的瞪着他,去不料,他仍旧温和的笑着,似宠溺的将她一切反抗都包容。

“王妃。”溯月也走上前来,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们相依相偎的手上时,面色露出一丝惨白,不过很快恢复的了正常,“七哥,希望你能早些回南疆,顺便带着王妃一同前来。”

“我们尽快在年底会回来的。”泱未然笑容突然有些苦涩,揽着路乐乐的手也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指尖也瞬间变得冰冷。

路乐乐侧头看去,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耳根有隐隐的汗珠,唇角也发白了起来,忙腾出一只手放在他手腕处,轻轻把脉,果真发现他心脉有些紊乱。

“你怎么了?”她悄然问道,顿时心里那股莫名的怒火也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还是苦涩难耐的心痛。

这一切都是提醒她,泱未然或许根本就活不过年底。

“无碍。”他回头对对着她笑了笑,反手趁机将她的手擒在了手心里,那漂亮的眼眸中还有那么一丝得意的狡黠。

扑捉到周围人的笑意,路乐乐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他们一定被人当成的打情骂俏了。

此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若云探出头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眼角顿时一酸不再说话,转头放下了帘子。

这女人终于是走了,看到若云那番失魂落魄又伤心的样子,路乐乐舒坦一笑,耳根也亲近了许多。

“七哥,时候不早了。”

“嗯,我送你们到十里亭吧。”泱未然让羽见牵来自己的马,这才松开路乐乐,此时,两人的手心似乎都出来汗。

“那我需要去吗?”对溯月有感激之情,将他送到十里亭也是礼仪所在。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用了。”泱未然接了话,自己翻身上马,随即俯下身子,探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昨晚你辛苦了,先好好休息,等我回来。”那神情就像主人对自己家的宠物说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喂食。

“你!泱未然你什么意思?”路乐乐抬手打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问道,脸已经红的恨不得转进地下将自己藏起来。

其实,从今天泱未然派人来的时候,她就发现整个王府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那么点诡异,就连羽见都是那样好像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找到媳妇的那种了了一桩心愿的神情。甚至在路过长廊她还看到了下人手里准备的沐浴药材,一直话不多的莫管家说那是给王妃准备沐浴的。

昨晚一事,估计整个京城都快知道了。

他现在又这么一说,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吧,所有人都知道了,小受王爷临幸了王妃!

嗯,嗯。路乐乐想揍人,她进入了中国特有的‘被’临幸了。

“我晚些带你去京城逛逛,今日有舞龙。”看到路乐乐那又急又气的神情,他忍不住发笑,继续在她耳边说道,声音也是不高不低,不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说完此话,他转身,扬鞭而去,到了转角也不忘记回头对她微微一笑,明媚而灿烂。

倒是怀里的小鸡少爷,突然很安静,眼神淡淡的看着泱未然离开的方向,嘴角一丝谁都没有擦觉的笑意。

王府门口就剩下了家丁和羽见,都笑容满面的看着路乐乐。

“小小姐,您先去休息吧,羽见现在去给你们安排。”

“安排什么?”路乐乐没好气的打断。

“今儿你们去看舞龙的马车。”

“不去,谁说要和他去了。”路乐乐抱着小鸡少爷飞快的离开,几乎是小跑的回了自己的正院。

回了正院路乐乐抱着小鸡少爷坐在了秋千上,脸上的红晕倒是一直都没有散去,任荡起的秋千带起的风冷冷的吹在脸上。

“乐乐。”小鸡少爷将头放在路乐乐的肩上,卷卷的头发轻柔下,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瞳有些茫然的看着头顶飘落的花絮,轻声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泱未然啊?”

“你…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路乐乐抑制着怒意,将它从自己脖子上扒下来,架它的小胳膊,“我不喜欢你们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喜欢你喜欢上他。”此时,它也精致的小脸上竟也有一丝温怒,双瞳紧紧的绞着路乐乐,眼底还有一丝骇人的冷意,“而且我知道,你就是喜欢上了他。”

那一刻,面对着路乐乐的惊愕,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它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捏碎那颗被下了蛊毒的心脏。

可是,为什么她是路乐乐,不是汮兮。为什么,她是命定的要打开地域之门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才能救汮兮!

如果可以,他突然非常赞同珈蓝的提议,将她的心捏碎,血放干做成人偶放在身边。

捧着小鸡少爷笑脸的手在发抖,路乐乐第一次觉得心思被戳穿到不是一种尴尬,而是一种晦涩的疼痛。她喜欢上了泱未然,然而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根本就不是在意料之中,而且,如果是往日的她,定然不会喜欢他。

她永远分得清怜悯和爱慕之前的区别,然而此时,她的心就像中毒一样,根本就不能控制住自己。

她叹息着垂下眸子试图掩饰此时眼底的无助和茫然,却没想到它胖乎乎的手也乖巧的捧着她的脸,几乎用求乞的语气道,“乐乐,不要喜欢他,好吗?”

它眼里有一种她前所未见的真挚,深深的,浓意的挵这她,像一个密不可逃的网子让她无处可逃。

这个眼神,竟然她不由的一震,觉得有些怪异。

“好啊。”她无奈的笑了笑,然而还没有说出来,心口就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疼得她几乎直不起腰。

“我们不说这个了。”小鸡少爷忙打断,因为情蛊一旦生效,如果潜意识的违背,就会毒发而亡。

“这可是你问我的?那你说,你想说什么?”她挤出一个笑容,再次将它抱回自己的怀里,下颚轻轻的抵着它头顶,摸着它柔软的卷发,“要不又给你讲故事?”

“我给你吹一首曲子吧。”

“你会吹?”她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