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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当即一沉,他一把将那人拽了回来,面露杀意。

“哎呀。”那人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不客气的推开了姬魅夜道,“干嘛呢?别阻碍我们去看捷报。”

“什么捷报?”姬魅夜口气异常的冷淡,有什么捷报比乐儿要吃的软糕重要。

“真是的?!”那人瞄了一眼姬魅夜,又看了看穿着舞衣的汮兮,当即露出了鄙夷之色,“你这个年纪应该跟着公主殿下上战场为国立功,而非寻花问柳。一看就是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妄自少年一把!看看我们南疆尊贵的公主,此时,身披盔甲,驰骋沙场,将那南域人打得狼狈逃窜。”

看到姬魅夜一脸茫然,那人又笑了起来,“昨夜,又传来了捷报,公主殿下和笙澜世子以空城计,还有调虎离山之计,让南域右降围堵在了空谷之中,而公主则带领着大军,连夜包抄,将南域的皇帝团团围住,让对方成了没法挣扎的瓮中之鳖。”

那人越说越得意,看着姬魅夜的脸色越加惨白,对方更是毫不客气,带着鄙夷的目光甩开了他的手。

此时,一旁的汮兮脸色亦更加难堪。

“你说的公主殿下是谁?笙澜世子又是谁?”

“我看你这人长得倒是好看,脑子却是有问题!你是瞎子还是聋子,竟然不知道公主殿下是谁?”这话一落,好几个人都回头看着姬魅夜,“千年以来,南疆唯有我们神乐殿下能请出满月,也只有她才敢披挂上战场。”

“至于笙澜世子嘛,则是我们南疆未来的驸马。”

“你胡说!”姬魅夜咬着唇,握着汮兮的手越发的用力,“神乐没有去战场,笙澜也不是驸马。”说完,他哀求的看向汮兮,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什么讯息。

“果真是一个傻子!”围观的人嗤了一声,都转身离开,跑去皇城门口看布告。

“殿下!”知道这样是隐瞒不了了,汮兮刚开口,那紧握着她的手突然犹如一把钳子一样用力,疼得她当即弯下了腰。

还没有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对方突然松手,她整个人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不是乐儿!”那暴怒的声音咆哮而来,一抬头,对上了对方冰凉而凌厉的眼神。

(四十章)谁怜我痴狂

“殿下!”汮兮踉跄的站了起来,却看到姬魅夜身形一闪,瞬间逼近。

那一瞬,汮兮觉得天旋地转,呼吸被他冰凉的手生生的掐在了喉咙里面。

“说!”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和刚才那个温柔的少年完全是判若两人。此时的他,凤目邪佻,杀气凛然,亦不再了以往的那种傻气,“你到底是谁?神乐到底去了哪里?”

“殿下,我是汮兮。”她艰难的发出虚弱的声音,瞥见他眼底闪过一丝让她心碎的厌恶,随即又将她推到在地。

“看在你曾经为乐儿配乐的情况下,我不想杀你!但是,神乐到底去了哪里?”

“公主的确和笙澜殿下去了战场!殿下…”话没有说完,姬魅夜转身就走,汮兮忙爬起来将他拦住。

“公主之前吩咐了,希望殿下您治疗好眼睛之后,在月重宫等她。汮兮之所以骗您,就是因为怕你过去,那边太危险了,公主殿下也不希望你去找他。”

“为什么?”他厌恶的睨着她,一开始他就很讨厌这个女人。

“您…您刚才也听到了。这一次出战是公主殿下和笙澜世子…”汮兮缓了一口气,用为难的口气说道,“而且,现在南疆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婚事,甚至熙王爷已经提出了于战后举行两人的婚礼。”

“敢!”他冷声打断,眼底浮起嗜血的杀意,“谁要是敢和神乐成亲,我就杀了谁!”冰冷的字眼,犹如一把利刃一样插进心口,汮兮惊愕看着那已然离开的人影,突然觉得,或许,所谓的傻子,并非是真的。

甚至隐隐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而那份贵气,和冷酷又如黑夜中残忍的死神。

这…不像是传说中和她之前看到过的姬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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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显得温和了许多,而风却异常的干燥。

骑在马背上,俯瞰着前方的营地,神乐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

虽然是将对方包围了,然而那也只是形式上的,毕竟南疆这边的军队比起对方来说少了近一半。

以少胜多这样的战事,并非都能幸运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在前方就是闵澜江,也是两国的边界。

对方求和使者前来,希望两国就此签订和平协议,而条件是亦神乐脚下土地为边界,当然,要神乐殿下亲自前往对方的军营签订协议。

真是好笑!

神乐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弓箭。

闵澜江都是南疆的土地,对方明明在做苟延残喘却还要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

但是,对方提出这个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们在增兵,甚至调动了南域几乎是全部的兵力。

明日一战,定然比自己想象的要艰难啊。

此时对方人数的增加,就是士气不如自己这方,然而,真的厮杀起来,南疆显而易见的要占弱势,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弱势。

所以,只能智取。

抬头看着天空的白云,她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已然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的确是如祭司大人说的那样——大劫!之前的空城计,为了引敌人入全套,笙澜并没有随同她一起过来。此时,大有孤军奋战的绝望和惶恐了。

擒贼先擒王,明日一战,她必须要抓住对方的头领,然后逼着这一群人退出南疆的土地。

以来可以减少损伤,而来,这也是最有效的方式,而第三点,还要考虑到仁!

小夜,明日…明日我真相能活着回去。亲眼看着你的眼睛复明,只是…

神乐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片广漠的大地,深吸一口气,扬鞭回营,开始备战。

而这一边,南域的皇帝也是心神不宁。他万万没有想到,南疆这一战竟然打得如此艰苦,甚至到了最后,连连败退,如果真的被逼回去。

那他相信有生之年,恐怕都没有能力再卷土重来。

所以,明日一战,必须要赢。

而且,他还要活捉了那位传说中个公主。他倒要看看,一个年轻的女子到底长了什么三头六臂。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破开厚厚的浓雾的时候,战阵的号角响彻了整个平原,甚至闵澜江对面正要赶来的其他南域士兵都能隐约听到。

红色的战旗,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线的盔甲,鼓声连天,而最前方高大的白马上,一人身着金色的战甲,墨色的发丝高高的束气,在风中飞扬,不时的撩起那一张神秘的面纱。

南域的皇帝微微眯眼,凝望着那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终于,到底还是会面了。

带着银甲的手突然抬起,往前一摆,最前方的千名弓箭手齐齐发箭,箭犹如一张密集的雨网般呼啸飞向对方。

也在同时,他看到最前方那个女子神色淡定,然后缓缓的举起了一把金色的弓,单手扣弦——而她的手中并没有箭。

(四十一)谁怜我痴狂

那满天呼啸压下来的箭,她竟然豪不无畏惧,甚至拉开一张没有箭的弓。

正当皇帝惊讶之际,他加深的眼瞳突然放大——因为那女子明明空空如也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强光,那光强烈犹如闪电般刺目。

于此同时,在脱离女子手心的时候,那把光箭突然变大,最后形成一个圆球,将那些箭反弹了回来。

手僵在空中,皇帝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甚至在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冷冷的汗水从额头低落。

而身后,看到这一奇观的士兵顿时一阵***动。

他们耳闻过南疆这片神秘的土地,然而,所谓的用力灵力可堪比天下的人,在他们看来只是传说。

历经三月,同他们交战的士兵也和他们常人无异,并没有看到有异能的人。

因为,这一刻,所有的士兵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实在南疆,大多都是没有法术的普通百姓,而所谓神的子女则是皇室血统和三族的继承人。

然而,灵力是用来包围这片土地的,所以,神乐的箭此时对于没有灵力的普通士兵,也只是盾,而失去了箭的攻击作用。

与此同时,身后的南疆士兵在神乐的庇护下,拔刀冲出来。

瞬间,双方开站起来,喊杀声,震耳欲聋的号角声,翩翻的战旗,浓烈的血腥味交织在战场之上。

每发一箭,都会耗尽自己几乎所有的体力。

凡是都有相互克制,而满月弓,虽然南疆的神器,然而,它力量强大,却一轮满月只能射出十三只箭。

而她每一箭既要保护自己身后的战士,也要飞快的逼近南域的军队,并且在最短时间之内,抓住对方的皇帝。

然而…这是一场生命的厮杀,对方人数众多,当十只箭射出去之后,后面的士兵有些跟不上,而她也不能浪费任何一只箭了。

对方似乎看出了什么,最后一拍的弓箭手时突然再发动最后一发射,于此同时,对方的皇帝手里亦拿着一把弓箭,紧随其后。

神乐大惊,却不敢在射出第十二发箭来,因为她不能因为要保护自己的安慰而浪费仅剩下的两只神箭。

“公主殿下,小心!”看着那箭直逼向自己,神乐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弓反手用力的打在马背上。马疼痛嘶叫往另一边闪躲,然而那只箭还是擦过她的肩膀,顿时,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黄色的铠甲。

同时,看到她受伤,其他的士兵也集体围攻神乐,这样就生生的挡在了她和敌军皇帝之间,眼看自己这边人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她心里开始焦躁起来,更不敢贸然的发箭。

就在自己苦苦挣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那样是熟悉,曲调那样的深情。

弓挡住对方的长矛,她懵然回头,看到血染的天边,一少年骑着白马翩然而来。

他的身后是溅开的鲜血,他的身前是滚滚沙土,然而他却是那样的干净,青丝如墨,面若白如,红唇如凝,那一只碧绿色的笛子迎着他的脸,美得不沾一丝尘埃。

而那双…那双漆黑的眼瞳,凄凄看来,犹如搁着千山万水,却又是那样的深切。

小夜…神乐眼眸酸涩,看着朝自己驾马本来的少年,眼中一片迷离。

这是梦吗?神乐唇角溢出一丝笑容,却听到那少年大声喊道,“乐儿,乐儿…”

“小夜!”几根银丝从身边飞过,瞬间绞断了南域士兵的头颅,他已经骑马奔驰到了她身前。

双眸深切的绞着她,他眼中有难言的惊愕,欢喜,还有震惊…

这是他的乐儿吗?

她没有穿着彩色的舞衣,没有漂亮的发髻,也没有好看的发饰,只有那简单竖起的青丝,还有代表着身份的一枚月牙玉佩,他遮住阵容的金色面纱,还有那金色的盔甲。

从来不知道,这一身盔甲穿在女子身上竟然是如此的好看,和英姿飒爽。

四目相对,他惊叹——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清澈的,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像是盛满了璀璨阳光的天池,有像是一弯一看就会深陷的金色的水潭。

而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那样的柔,柔得让他一路的心痛瞬间融化开来。

是的,他怎么能认错呢?这才是神乐,那个气质非凡的公主殿下。

那个千年来唯一一个能请出满月,并在婚配之前就被画入月重宫神殿最顶端的女子——她果真和画上的女子一样,即便是搁着面纱已不能用一个美字形容。

他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傻笑,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战场,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就这样盯着她看,把过去五年错过的东西全都看完。

踏云来,携风去,天上神乐,悠悠知我心?

明明第一次看到对方的眼睛,然而他马上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他学的是傀儡术,南疆最忌讳的攻击法术,而她却有最强大的防御能力。

两人相似一笑,策马并肩朝敌方奔去。

那一日,后方的南疆士兵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那个神秘的少年出现之后,战势当即倒向自己这一边,对方连连后退,很快被逼到了闵澜江。

(四十二)谁怜我痴狂

滚滚的江水在身后发出轰隆的声音,看着逼近来的南疆士兵,还有最前方的那两个人,南域的皇帝脸上露出骇然之色,心里已经明白,局势无可挽回了。

那少年,手中的笛子像魔音一样,让自己的士兵动作缓慢,甚至,还相互残杀。而神乐则一直防护在他的身边,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现在,看着对方的气势,身后的士兵连连败退,已有残余的大部分都退出了两国的界河——闵澜江。

此战已败,此战已败!

“皇上先撤离吧。”国师担忧的说道。

俊朗的脸上有一丝涩意,他握紧了手里的剑,看了看远处那个明黄色的女子,心中苦涩难耐。

他一生英明,征战沙场十余年,让南域的版图历史以来扩展到了史上最大。然而…这一次,竟然要败在一个女子手下,让他情何以堪。

“皇上。”

“皇上。”随征的群臣开始劝谏。

“撤!”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机会开湮没在了沙土之中,眼中却有一分坚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是他的想法,然而…他想的太简单了。

就在要跨过闵澜江的时候,不远处,那女子的坐骑已经过来,只见眼眸含笑,声音朗朗传来,“皇帝陛下,当日您来使者要神乐前去您的军营签订停在协议,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诚意呢?”

她的声音有着十几岁女子才有的好听音质,然而语气却是那样的霸道,

“不过,您的军营恐怕没有了。但是,为了我百姓的今后的安定生活,神乐再次斗胆的要请陛下您前去我的军营,签订一份协议了。”

神乐拉住缰绳,冷冷的看着对方。

对方嗜血好战的个性她早就听说,如果现在就这样放他回去,如同放虎归山,如此以来,不过三年他定然卷土重来,如此,她南疆百姓又要深陷战中的惶恐之中。

为此,她必须要‘请’这位皇帝去签订停战协议。

听闻她的口气,南域这边皆是一怔,很快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当下。所有的将士都冲了上来,大喊,“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这么一喊,军心是更加***乱,远处的甚至以为皇上被抓住,而近处的则是热锅上的蚂蚁,护着皇帝飞快的逃离。

一时间,天空中那些箭又飞驰而来。

“小夜,不能让他走了。”神乐看了看姬魅夜,两人再度冲了过去。

“乐儿,小心前面会坍塌。”临近江边,吃水的泥土松软不堪,桥已经被对方士兵占据,在跨桥之前捉住对方则要从旁边的小路冲过去,而代价则是要可能会跌进江水之中。

而此时,马蹄下面的泥土已经滚落入水中,神乐也来不急多想,摔出了白绫,用力的缠住了对方的腰际。

也因为,马发出一声嘶鸣,神乐一看,马的后蹄已经踏空,然而此时,她不能放开。

“接住!”在对上拔剑要斩断白绫的那一时间,神乐用力的甩袖,将那人用力一抛,扔向了自己军队这边。

这突入起来的一幕,很多人都没有看清,而一个白色身影突然疾驰而来,长剑拔出,落在了南域皇帝的脖子上,碧绿色的眼眸泛着寒意,“陛下,请到我们军营一坐。”

“笙澜。”看着远处的人,神乐大喜,然而身下突然一空,她整个人都开始往下坠——十几只长矛射中了她的坐骑。

“神乐!”

“乐儿。”离她最近的姬魅夜收回手里的银丝,点足从马上掠起,然后在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攀附在江边。

“快放手!对面有箭!”敌军看到两人困在崖边,忙寻着机会连发出几百发箭。

“乐儿,我还有话要单独和你说呢?”他俯瞰着她,唇角溢出一丝微笑,然后另一只手一松,抱着她,落入江水之中。

“笙澜,断桥!”

笙澜心里一抽,便听到神乐的声音没入江水之中。低头愤恨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傀儡,笙澜立时吩咐,“断桥!”断桥是为了不让那边的人折回来,这样,也无人能从他们手里救出皇帝。

“轰…”

一声巨响,那石桥轰然坍塌,落入江中。

然而对方失去了一个救自己皇帝的机会,自然不会放弃最后一个,其余的人看着神乐落水,手里的箭齐齐射出。

“他们落水了,抓住他们。”

闵澜江源头是沧澜江,然而它却要途经南域,因为,落水很可能被冲入对方的国境。

而事情也远比他们俩想象的糟糕,落水之后,湍急的水流果真将他们冲了下去,而一路上,敌军穷追不舍,最后到了江边平缓的地方。

“乐儿,对方追了过来。”他紧紧的揽着她,透过芦苇看着搜索过来的人。

“我们潜入水下,很快他们就过去了,再想办法回去。”她小声道点头,两人笑了笑,已经听到对方越来越近,随即心领神会的深吸了一口气,双双埋入水中。

此时,落日黄昏,江面被血红残阳渡上了金红,周围耳鸣虫叫,十分的宁静。

(第四十三)谁怜我痴狂

在水中憋气,这么多年来,相当于两人最默契的游戏。每次炎热,两人都习惯从瀑布的顶端跳入潭中,然后比赛谁能在下面呆的最久。

金红色的阳光就从头顶落下,闵澜江水清澈透明,映着碎光能在水中看到里面的一切。

安静的从他们身边有过的银色鱼儿,开着花儿的蔓草,还有他们交织在一起的的发丝。

凝视着对方,周围那样的静,静得整个世界就之剩下了彼此。

此时,她散开的头发,宛若低落在水中的松烟墨,慢慢的花开,美得不可捉摸,而她那双金色的眼瞳隔着水,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自己,密长的睫毛沾着小小的水珠,犹如钻石般那样明亮。

双手紧紧相握,为了避免她身上的盔甲让她承受不住,他上前,贴近她,轻轻的为她解开,脱掉束缚。

刹那间,明黄色的纱裙宛若西番莲,在水底瞬间绽开,随着流波浮动的裙摆,勾勒着她玲珑曲线的束带,泛着粉色的肌肤,还有,那湿了水,却遮不住美好轮廓的面纱…

握着她的手不经意的颤抖,他心赫然加快。想起了两人的初次相视,竟然与此刻,如此的相似。

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在水中见面,然而,她看得清他,他却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和轮廓。

五年后…整整五年后,时光仿佛倒流,他们又回到了水里,而他看到了日日思念的这个人。

头顶的绯红的阳光落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晶莹的不像一个真人儿,他心跳越发的快,那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松开,然后温柔的捧起了她的脸。

这不是第一次这样捧着她的脸,然而,却是第一次心跳得如此之快,带着某种害怕。

她曾答应过,这张面纱是为他而戴,等着他复明的时候,亲手揭开。

莹白色手指从她的眉眼处滑落,然后仔细的勾勒出她的轮廓,最后指尖停留在下巴处,捻住了面纱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