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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元聿沣不觉唤了他一声。

皇帝并不曾回眸,倒是陈忠小声道:“殿下快回宫。”他只此一句,也不再多言,元聿沣也不是蠢笨之人,他先是一怔,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心头,猛地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元聿烨。

难道说…

心下骇然。

尚妆见他们出去,想抽身出去,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御前尚义。起身的时候,却不想元聿烨还是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开。

她不免轻呼了一声。

此刻齐贤妃已经在丝衣的搀扶下起身,她看了尚妆一眼,开口道:“你留下照顾王爷,圣上那边,本宫去说。”

尚妆大吃一惊,这个时候,她齐贤妃居然会要她留在元聿烨身边?齐贤妃最是清楚皇帝不喜欢安陵家的人,她难道不觉得她的儿子应该离她远一点么?

最重要的是,成王,她惹不起。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方才元聿烨说,有话要与她说。

咬着牙,管他什么话,她不想听。她只想离得他远远的。

“娘娘,奴婢留下怕是不合适,奴婢…”

齐贤妃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合适?你能伺候圣上,必定是不同于其他宫女的。况且灵阙受了刑,伺候不了烨儿,留下你,本宫和圣上知会一声就是。还是你觉得王爷没有资格让你伺候?”

“娘娘…”天知道,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仲太医很快来了,把了脉,才又开口:“王爷的伤拖了两日,又受了寒,当心伺候着。外敷的药先用着,内服的药已经叫府上丫头去熬了。臣奉命这几日住在王府,时刻关注王爷的病情。”

齐贤妃闻言,脸色稍稍好些,又与尚妆嘱咐几句,才扶了丝衣的手匆匆而去。

儿子没事了,宫里的那场好戏,她可不能错过了。

添油加醋的事情,此刻不做,更待何时?

第二卷 逐风 第卅九章 着想

齐贤妃都出去了,尚妆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不知道此事究竟是不是与太子有关,还是仅仅只是与那林竖有关?这些,都不是她能胡乱猜测的。

仲太医催着她给元聿烨换药,药换至一半,却见他醒了,什么话都不说,只催着仲太医去给灵阙瞧伤。尚妆本来心里是有怒的,见他这样,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欣慰。

杖责之刑是皇帝亲下的命令,此刻怕是谁都不敢去给灵阙找大夫,他开口,必也是好的。仲太医终是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尚妆回神,将药涂在他的伤处,低声道:“王爷真是伤得让奴婢佩服,什么时候昏迷,什么时候清醒,那时间准得,饶是谁都惊叹。”

他不看她,只嘘声道:“不然,你要本王如何?在父皇面前告太子的状,还是替他求情?两件事,本王,都不会做。”

都不做,他也不是为了不告状。尚妆心里明白,有时候,不说话,却比说话还要不妙。

她低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的话,总能叫他心里满满的全是怒。咬着牙道:“本王差点丢了命,你的话倒是轻松!”

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话依旧说得清冷:“您若是不熬着,早点儿让太医瞧了,又何苦如此?”不管此事是否真的与太子有关,他主动说,和让皇帝亲眼瞧见,两种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皇帝隐忍不发的怒意,她今日依旧瞧见了。回宫,指不定又是怎样一场暴雨。

话至此,她突然觉得指尖一颤。

真好,她知道为何齐贤妃这么反常要留她在王府的原因了。

齐贤妃是怕,怕尚妆会为太子求情。

那一日,她是不明白为何盛怒的皇帝没有将太子废掉,还留了尚妆做御侍。可见,尚妆还是有点本事的。

所以,哪怕尚妆的话再微不足道,她亦不会冒这个险。

她想着,碗口突然传来一阵痛,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床上的男子,她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才欲开口,却听他叫外头的丫鬟。

丫鬟进来了,他吩咐着,去灵阙房里,取他的东西。

丫鬟很快回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用一块帕子包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丫鬟又说了灵阙的情况无碍,太医说躺着休息几日便好了。

元聿烨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许,待丫鬟下去,他才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尚妆,哼一声道:“看看这是什么!”

尚妆本能地接住,打开,里面是一块陈色很好的玉佩。

男子的声音传来:“这是安陵舜告老还乡之时,父皇赐他的众多物品中的一件。”

“啊。”尚妆不自觉地轻呼一声,回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的话,究竟是何意?

此事,还和安陵府有关系?

不,不可能。老爷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安陵雩,又怎么可能还会卷入到这场夺宫的斗争中来?

嫁祸?

这是她首先想到的字眼。

望着元聿烨,她不知道面前的男子,会是如何认为。

他又道:“玉佩,可能是安陵舜送给林竖的。也可能不是。那日的刺客,本王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林竖。”

不能确定?

“那王爷为何将矛头指向太子殿下?”他不确定,做出来的事,却让人看来那么“确定”。

一脸怒色看着她,她懂什么?不指向谁,兴许暗中就有人直接抖出安陵家的人!她…她不也姓安陵么?

咬着牙,他当真白为她着想了!

作者题外话:书名已经改了,宝贝们要是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故事照样继续,不会因为改了书名就改了内容。就这样吧,不想多说,明天三更。

第二卷 逐风 第亖十章 滚开

“大胆。”他喝着,看着尚妆的眸子里,满满的怒意。

尚妆微吃了一惊,她不知她的话竟然让他这般愤怒。不过也不知为何,她心里却不怕,竟还反问一句:“难道奴婢说错了么?”

“滚。”他愤怒地从齿间吐出一个字,用尽力气甩开了女子的手。

尚妆却是从容地起身,朝他施礼:“那奴婢告退了。”

他们,一个个的,她全看不懂。

从元聿烨的房里出来,她原本想着是否要去探探灵阙的伤势,可又一想,还是不要去,到底这里是成王府,她不是成王的婢女,怕是多有不便。

反正他亲自开了口叫她滚了,那她就滚了吧。到时候齐贤妃那边,也有个交代。主子开了口,她做奴婢的,只有服从的份儿。

才至门口,便听得身后有人叫她:“雩尚义,雩尚义…”

尚妆有些好奇地回头,见一个丫鬟拼命地追着来。见她停下了,她的步子愈发地快,跑至跟前,喘着气道:“雩尚义,王…王爷叫您回去呢。”

王爷?她没听错吧?

尴尬地笑道:“你弄错了吧?王爷方才叫我回宫呢。”

丫鬟急忙摇头:“尚义跟奴婢开玩笑呢!奴婢怎么可能听错王爷的话?”主子吩咐,她自然是竖起了耳朵的,哪有听错的理儿?

尚妆有些愕然,这元聿烨又算怎么回事?才叫她滚呢,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不过是她从他的房里走到了大门口的功夫,他有差了丫鬟急急地追来。

说实话,她真有些不乐意。

丫鬟几乎是带了哭腔,求着她道:“尚义快些随奴婢回去吧。王爷说了,若是找不回您,就…就会责罚奴婢。尚义…”

她还想走,丫鬟一下子跪着她面前哀求着。

她终是带着怒意匆匆回了。

推开房门,很快就闻到了漂浮在空气里的药味儿。进去,才瞧见搁在桌上的药碗,上头,还冒着层层的热气。

他半倚在床上,听见她进去,用余光扫了她一眼,低斥道:“可真有骨气,叫你滚你还真的滚了。”

尚妆笑笑:“您是主子,您叫滚,谁敢不滚?省的,又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她话中有话,他何尝听不出来?不过此刻见她真的回了,心里怒着,却又泛起一丝高兴。

他觉得,他定是疯了。

“过来伺候本王服药。”他命令着。

药端过去,一勺勺吹凉了送至他的唇边。

喝了一口,他便叫:“好苦。”那眉头狠狠地皱起,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尚妆不顾他的脸色,劈头讽刺他:“王爷技不如人才受伤,喝药的时候更不该叫苦。”

他咬着牙,那个“滚”字却是硬生生从喉口给吞下去。

含着嘴里的汤药也吞下去,他才开口:“听本王的丫鬟说,皇叔要来府上看本王啊。”说话的时候,他悄然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尚妆有些惊讶,勺子“当”的一声敲在碗口,听他又道:“怎么?觉得机会来了?”

尚妆却是笑一声,元政桓能来,就证明他没有病了。这次才是她放心的。再次将汤勺递至他的唇边,他却并不喝,只直直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本王决定将你关起来,等他走了,才放你出来,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作者题外话:哈哈,写这章我真乐,嗯,二更下午1点哈。不急,今天有三更。

第二卷 逐风 第卌一章 求我

尚妆却并不接他的话,只低头吹凉了勺中的药,递至他的唇边,开口:“王爷还是先喝药。”

他低笑一声道:“怎么,难道你不想见他?为何不求着本王不要将你关起来?”

她不看他,只道:“您是主子,您要做什么,奴婢不会拦也拦不住。”元聿烨的性子,她略微有些摸清了。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若是真的打算将她关起来,现在她一个人,还能有第二条路走么?

他这次倒是没有怒,只笑道:“安陵雩,求本王啊。”

她不语,她才不求他。

垂目看了眼面前的汤勺,还有女子一脸淡淡的神色,他低咳一声,抬手推开了面前的汤勺。尚妆未曾想他居然会这般,一个不小心,勺中的药便洒在了被褥上。她不觉轻呼了一声。

元聿烨开口道:“倒不如本王不吃药了,一直将你留在王府得了。”

尚妆先是怔了下,终是忍不住笑问:“怎么,王爷那些大事都不必做了么?”她感觉得出,他不是个感情用事之人,不会因为她一个小宫女去放弃很多很多事。

这一场斗争,从齐贤妃走的那一刻,她便尝出了那种惶惶不安的味道。面前之人,虽然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她知道,这一切,皆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一场苦肉计。

不…

她极快地否认,这不算是苦肉计,他只是将计就计。不过聪明如他,很快就将此事闹大了。

床上男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忽然拧眉道:“有时候太聪明了,可不好。呵,是否因为如此,我父皇才不喜欢你?”突然提及皇帝,让尚妆没来由地怔住了。

皇帝对她的偏见,她至今仍然不知为何。

才想着,却见元聿烨掀起了被子坐起来。她大吃一惊,忙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去扶他,一面道:“王爷起来作甚?”

他哼一声道:“本王去看灵阙。”

抬眸看了一眼男子依旧苍白的脸色,他对灵阙的关心倒是真的。只是,对着他,尚妆却总不会有好话相对。

“您方才装睡过了头,此刻可是觉得愧疚了?”话虽然这般问着,尚妆却知道,灵阙被拉出去的时候他便求情,那么之前他装的一切心思都白费了。

所以,他忍了。

是以,尚妆才会觉得这样的男子,他心里最是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他不会感情用事。

他有些生气地叫:“安陵雩,你现在在本王府上,最好别惹本王。”

她不怕,笑着问:“王爷想怎么样呢?”

他的眸子微微收紧,靠近她,小声道:“你不是觉得本王黑了太子么?明日皇叔来府上,要不要本王再露几手?”

尚妆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卑鄙。”

他不以为然道:“本王卑鄙,有些人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他暗指的是谁,也许尚妆心里清楚,不过她不愿去想。他真的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挂在她的身上,真沉啊,她咬着牙开口:“奴婢叫几个人进来扶您。”

这回,他倒是没有拒绝。

两个家丁进来,扶了他出去。尚妆迟疑了下,终是抬步跟了上去。

作者题外话:三更在下午四点左右

第二卷 逐风 第卌二章 罪臣

皇宫。

皇帝一脸怒色坐在高位上,一旁的齐贤妃红着眼睛站着。太子站于下方,来了好一会儿了,皇帝不开口,他试着张了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皇后匆匆地来了,一脸凝重地行了礼。一路上,她也大抵了解了些许,她不过是想叫太子过成王府去探探虚实,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目光投向皇帝,她才欲开口,突然见齐贤妃朝她跪下,哭道:“请娘娘手下留情吧!烨儿不懂事,若是哪里冒犯了太子殿下,也请殿下别往心里去。烨儿无心之过,若是…若是要责罚,也请对着我这个做母亲的来…”

皇后冷冷地看她一眼,嗤笑道:“贤妃妹妹这话是何意?”

堂上之人终是咳嗽一声,他却并不看地上的齐贤妃,只看向门口。众人的目光瞧去,见陈忠进来,开口道:“圣上,林竖带到。”

“传。”皇帝吐出一个字。

很快,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进门。行至中间,他恭敬地跪下,低头道:“罪臣林竖参见圣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独独漏掉了齐贤妃。

不过齐贤妃依旧是吃了一惊,他竟然自称“罪臣”!

她目光回眸,看向皇帝,果然,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只听他冷声道:“朕还以为要审你会费一些时间,你倒是老实!看来朕也不必问,此事你心里清楚着。”

“是,罪臣清楚。”林竖点头。

“林…”元聿沣欲上前,却见皇后突然跨步过来,伸手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出声。

齐贤妃似一下子反应过来,林竖想要将罪责全部揽上身!她咬着牙,可是此刻,她能说什么?她总不能跳出来说此事是皇后和太子在幕后主使吧?

皇帝的目光如炬,开口:“为何要行刺成王?”

所有人都看向林竖,他没有任何迟疑,答道:“罪臣只是担心成王威胁到殿下的地位,心想,不如替殿下除了他。”

他的话音才落,便听齐贤妃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詹事,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她说话的时候,悄然朝面前的皇后看了一眼。却见皇后面不改色地望着她,嘴角微微牵笑。

林竖接着道:“想必贤妃娘娘也是知道的,臣的妹妹,正是东宫的奉仪。若是太子不是太子,那么又何来的奉仪?于我们林家,又还能有什么指望?”

“放肆!”堂上之人突然震怒。太子不是太子,他竟然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来!

陈忠忙上前,小声道:“圣上请息怒,当心龙体。”

皇后上前,一脚踢在林竖身上,怒骂:“混账,你当东宫是你们林家往上爬的踏脚石么?东宫…东宫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东西!”皇后气得不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齐贤妃却是冷哼一声道:“哼,臣妾倒是觉得殿下东宫养了一条好狗呢!”

皇帝的脸色铁青,怒道:“你以为除掉了成王,让太子稳稳当当地坐在储君位子上,林奉仪就定能成为未来太子妃?”

齐贤妃心下窃笑,皇帝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不信。他不信林竖是私自做的决定。不过皇帝能这般认为,于她,自然是欣喜的。

林竖依旧面不改色,开口道:“若不是成王命大,此刻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臣以为,届时再向殿下领赏便是。”

皇帝却将目光转向元聿沣,沉声道:“太子,此事你当真不知?”

元聿沣吃了一惊,这件事,他确实是不知的。不觉看了一眼皇后,见她并不看向自己,而他的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他才欲开口,便听得外头有人进来道:“圣上,桓王求见。”

作者题外话:三更~~

第二卷 逐风 第卌三章 要赏

成王府。

元聿烨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心头微微收紧。灵阙瞧见他来,吃了一惊,挣扎着要起身,尚妆忙按住她,皱眉道:“你身上有伤,当心点。”

灵阙回眸的时候,瞧见尚妆握于手中的玉佩,顿时心下一惊,这玉佩不是…

她猛地抬眸,看着床边的男子,微微咬唇。果然,与安陵雩有关么?

元聿烨见她的脸色有些异样,只以为她是不舒服,便轻声道:“好好休息,我让丫头做你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可好?”

她勉强一笑,却是问:“灵阙这一次,算不算功臣?”

尚妆有些震惊,她是不曾想到,她在场呢,抬眸说话便能这般无所顾忌。

男子轻笑一声,握了握她的小手,点头道:“自然。想我赏你什么?”

她眯着眼睛笑:“你记着,以后再问你要。”

“好,你要什么都行。”他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见他二人这样,不知为何,尚妆心里突然觉得温暖。好奇怪不是,虽然与她无关,可是,那就是温暖的味道啊。

她深深地感觉得出,灵阙为了他,什么都能去做。而她在他的心里,亦是不同于常人的重要。

突然之间,她仿佛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尴尬地笑了笑,起了身道:“王爷先与灵阙姑娘说着,奴婢去外头候着。”语毕,转身出去。

他也不喊她,回眸瞧了一眼,又正了身。

从房内出来,在凭栏处坐了。尚妆低头的时候,才发现那被她握于手中的玉佩,凝视着它半晌,又微微摇头。她不知道为何少爷会突然回来,也不知那刺客的身上,为何会有安陵府的东西。只是,这一次的事情,怕不是那么好收尾的了。

她渐渐地感到了那场夺位战争的日渐汹涌。

“咦,雩尚义。”丫鬟端了东西过来,见尚妆坐在外头,有些奇怪地站住了身子。

尚妆看了她一眼,笑道:“哦,王爷和灵阙姑娘在里头说话,我便出来了。”

丫鬟点了头道:“那奴婢也一会儿再进去吧。”她说着,在尚妆边上坐了。

尚妆不觉朝灵阙的房间看了一眼,问道:“灵阙姑娘…她是王爷的婢女么?”问了出来,她才自觉好笑,自然是婢女,而她想知道的,是他们之间那种特殊的关系。

丫鬟却是笑道:“灵阙姑娘可与奴婢这样的人不一样,在外她是王爷的婢女,可在王府,她可是小姐!王爷疼她得紧,就和亲妹妹一样。”

“哦?”尚妆来了兴趣,“王爷喜欢她么?”

丫鬟狠狠地点头:“肯定喜欢啊,不然王爷怎会如此疼她?去哪里,都带上她呢。灵阙姑娘跟在王爷身边八年了,谁要是对她不敬,王爷必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