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艾握了握她的手:“也代我谢过他。”

静荷浑然不知她是在告别,笑着应下。

翌日姜艾寅时便起身,换上改好的男装,束起男子发髻,又用碳灰在脸上薄薄涂了一层,以免白皙的肤色在一群粗糙男人中太过扎眼。她拿上了私藏的那把匕首,藏在宽大袖筒中。

房内桌上放着一个装满了名贵珠宝的木匣,是她特意去兵器库拿回来,留给静荷的。那些东西她带不走,也没办法全部都给静荷,不过这一匣子已经足够她半生衣食无忧了,在城里置办一些田庄房产也绰绰有余。里头还夹着姜艾写给她的一封信,这段时日静荷的悉心照料,她无以为报,不辞而别也是情非得已。

离开草堂未惊动任何人,姜艾在大门内的隐蔽处等候,没费什么功夫,便等到了一伙勾肩搭背、结伴前往校场的弟子。她悄悄随到队伍尾端,低着头,跟上他们的步伐。

前头有人嘻嘻哈哈说着无伤大雅的大话,姜艾安静跟着,并未引起他们注意。看门的少年显然与这几人熟识,笑哈哈聊了几句。姜艾绕到离他远的一侧,依然没被发现。

顺利走出寨门,便成功一半了!姜艾难掩激动地攥紧了双手,只等着到达校场,偷偷离开这些人便能下山了。

然而正走着,前头的人突然转过黝黑的面庞,奇怪地上下打量姜艾几眼:“咦,你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姜艾霎时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将头埋得更深,不敢被他看到自己的脸。她心虚的样子引得对方怀疑,拧眉向她走近了一步。姜艾心慌不已,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了匕首,飞快思考着对策。

恰在此时,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前头有人吆喝一声:“峰兄,又下山喝花酒去了?”

似乎是有人从山下回来,迎面遇上,一伙少年立时围了上去。盯着姜艾的黑小伙儿顿时将她抛到了一边,也跑上前凑热闹。

虚惊一场,姜艾大大舒了口气,悄悄挪到另外的地方站着,心中祈祷那黑小伙儿千万别再注意到她。她看不到前方景况,只听到一阵吵闹哄笑,随后有人狗腿道:“还是峰兄厉害,竟能把那花魁拿下,下回再去雪宿楼玩儿,也稍上小弟我呗。”

刚从山下归来的便是李峰,这段日子山寨戒严,不许外出,只他一人有胆子趁着大当家不在偷溜下山。他面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舌头缓缓刮过牙齿,邪笑道:“想去跟着我便是。”

“一言为定!”

李峰摆摆手,习惯性摸了摸左额伤疤。昨夜喝得多,走路还有些晃悠,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慢与这一伙少年错肩而过。走出几步,又忽然停下,转身探究地盯着跟在最后头的瘦弱“少年”——“他”把头埋得很深,露出一截纤细脖颈,微弱天光下白得像雪似的。

之后一路十分顺利,到达校场,姜艾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溜走,沿着小路下山。这段路她上次走过,捕兽夹的铁齿扎进脚腕的痛楚至今仍清晰记得,因此她走得十分谨慎,盼着快点到达去往西山的那条小路。她记得那路上没有陷阱,十分隐秘,应当是安全的。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声类似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姜艾猛然一惊,握着匕首回头,赫然见一着铁色粗喝的精壮男子就在她身后不远,不加掩饰的目光色眯眯盯着她,显然已经跟了有段时间,她竟毫无察觉。

“老子就知道是你…”李峰舔了舔牙齿,流里流气地笑着,慢慢向她靠近。

姜艾拔腿要跑,但那里敌得过一个武夫的速度和力量,刚跑出两步,肩膀便被抓住,接着一股大力猛地一扯,她整个人便向后倒退两步,撞在那人身上。

“小美人儿,你可撞见哥哥两次好事,这么想看,那哥哥便亲自教教你啊。”李峰分别抓住了她两条手臂,嘴巴紧贴着她耳朵,说话时喷出一股臭烘烘的酒气,“哥哥让你舒服舒服,嗯?”

“你放开我!”姜艾哪里料到会遇上这样一个泼皮流氓,声音都惊吓发抖,她奋力挣扎,甩开了李峰的手,然后猛地将匕首向他刺去。

李峰抓住她的手腕,将匕首硬生生从她手中抠了出来,丢得远远的,哼笑一声:“还想扎我?今个儿只有老子扎你的份儿!”

他猛地将姜艾摁在草地上,只用一条腿便将她下身紧紧压住动弹不得,接着将她两只手按在两侧,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美人惊慌失措的可怜样子,眼中满是赤.裸的色.欲。

外袍被他大力撕开,姜艾吓得哭了起来:“放开我!”

“莫哭莫哭,哥哥好好疼你…”凌乱的衣襟下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李峰眼睛都热了,这般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他还从未尝过,滋味一定妙极了…他吞了吞口水,再也按耐不住,猴急地把嘴巴凑上来啃她。

姜艾几乎绝望,拼命挣扎着躲避他恶心的嘴巴,眼泪流了满脸。

黑熊…她在心中无声地叫。

就在这刹那间,“砰——!”地一声。压在她身上的人忽然一震,姜艾惊愕地睁开眼睛,眼睁睁看着李峰直直从她身上栽了下去,歪倒一边——石头脸色难看地立在那里,手中抓着一根粗木棍。

姜艾立刻拢紧衣服,颓然坐在地上,啜泣不止。

石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扭开头,默不作声杵在那儿。那日看到她拿老大的衣服,他就觉得不大对劲,便悄悄盯着她,昨日又见她去库房拿了一匣子珠宝,愈发怀疑。果不其然,今日一早天未亮便瞧见她鬼鬼祟祟出来,身上穿着老大的那身衣服…

之前有许多人在,他怕被人知道,便一直没现身,不想刚巧让他看到李峰这畜生跟了过来,意图不轨。

他气这个女人趁老大不在偷偷逃跑,同时又觉得她被掳来这里思念家人也情有可原。再加上碰上这种事,她一个娇弱小姑娘,肯定吓坏了。

石头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轻声道:“你快起来吧,我带你回去。”

姜艾用力擦了擦眼睛,站起来,双手依然紧紧拢着衣服,心有余悸。她感激石头的救命之恩,却因为逃走被发现而深觉羞耻,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石头将她送回草堂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之后对当日的事只字未提,因此除了他和姜艾,以及那个混账色鬼李峰外,姜艾曾经试图逃走的事,再没第四个人知道。

且说李峰当时被打晕,却完全不知动手的人是谁,回到山寨后悄悄打听,得知大当家抢来的那女人仍好好住在草堂里,心中便有些忐忑。唯一庆幸的是大当家未归,那日的人并不是他。

提心吊胆过了几日,发现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想着那个女人若不想被人发现,定然不敢将那日的事说出来,他便慢慢安下了心,寻着机会同四夫人鬼混去了。

姜艾回到草堂,便将匣子里的信撕碎丢掉,其余珠宝依然送给静荷,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姜艾拿她没办法,便暂且收进了柜子里。

那日的遭遇对她实在是不小的打击,当晚便做了一场噩梦,大汗淋漓醒来。懒懒在床里头酣睡,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此后每每想起便是一阵后怕,再未离开过草堂一步。

黑熊一行人归来,是在七日之后。彼时姜艾正在房内看书,听到外头木通一阵欢呼,惊喜喊道:“大当家回来了?太好了!”姜艾不自觉放下了书,下床走到门口,才恍惚惊醒,在门前站了片刻,又安静回来。

细算起来才发觉,他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抵达,二当家却早早收到消息,提前令膳堂准备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静荷也是满面喜意,过来叫姜艾,说大当家请她过去。姜艾却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静荷劝不动,便也作罢,给她准备了晚膳。

姜艾催着她去赴宴,草堂里便只剩她一人,冷冷清清地用完饭,自个儿将碗碟食案收回去。

静荷惦记着她,早早离席回来,为她烧热水沐浴。这让姜艾有点愧疚,坚持不让她留下来伺候:“难得今日高兴,你早些回去陪陪小刀吧。”

那边喧哗吵闹,声音遥遥传过来,姜艾在房间都能听到。宴席未散,静荷现在回去还能再热闹一会儿。她再三坚持,静荷为她准备好干净衣物便离开了。

姜艾插上门闩,走到屏风后头,退下衣衫,进入浴桶。

烛光透过绘着牡丹的三扇屏风,影影绰绰照亮少女妙丽身体,乌发被松松挽在脑后,姜艾趴在木桶沿上,眼皮微阖。热水包裹着身体,温暖熨帖,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一双温热手掌,宽厚有力,总是带着灼人的温度…

下一瞬姜艾睁开眼,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脸颊上渐渐染起红晕。远处的喧闹还在继续,草堂却一片幽静,她慢慢滑进水中,试图将那个土匪的脸从脑海中赶走。

沐浴完,她换上干净中衣出来,刚走到榻边,房门便被扣响。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姜艾疑惑问了一声:“谁?”

外头悄无声息,无人应答。姜艾不免有些害怕,紧接着下一刻,轰然一声,门硬生生被直接踹开了。她惊了一跳,震惊地瞪着破门而出的土匪头子:“你怎么…”

话说一半忽然想到自己此刻只着中衣,她慌忙拉过一件外衣往身上披。还未裹好便觉后腰一股大力袭来,姜艾低呼一声,黑熊已经大步到她身后,将她身体扳过来,就势压倒在床上。熏熏酒气喷在脸上,姜艾皱眉,这家伙明显喝多了。

黑熊醉醺醺地压在她身上,这连番动作与那日的色鬼十分相似,姜艾却不像当时那么惊恐紧张,只气恼这土匪借酒行凶又来欺负她。她拿手推他,一边蹙眉小声斥他:“你干什么?”

黑熊搂着她柔柔软软的身子,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他把头埋都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灼热的气息喷上去,那一片的皮肤仿佛烧了起来,姜艾推拒更加用力,忽地听他低声呢喃一句什么,一时愣了愣。

“艾艾…”他喃喃又唤了一声。

姜艾鼻子一酸,眼泪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调整更新时间,以后中午十二点更新,日更,有事请假。

第36章 36

姜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哭什么, 心里委屈得要命。被困在这里一月有余, 有家回不得, 她甚至不敢去想,父亲母亲是不是已经放弃寻找她。

她恨这个罪魁祸首, 更恨自己。有一点她一直耻于承认, 在差点被人侮辱的时候, 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

而此刻黑熊对她内心的纠结挣扎浑然不觉, 只顾着贪婪地汲取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呼吸粗重地在她颈窝里拱。

“你好香…”

他一开口,浑浊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姜艾肩窝里,又痒又热。鼻翼间尽是浓郁的酒味,混杂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强烈的气息, 姜艾几乎被熏醉了, 身体渐渐开始发烫。

“艾艾…”

除了家中长辈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萧嘉宥,再没其他人这样叫过她。但这土匪头子叫起来, 不知为何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姜艾说不上来,只是每听到他这样唤一声, 心头便忍不住发颤。

“你起来。”她手掌按在他宽厚肩头,用力推他。

男人强健的身躯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她越推黑熊反而贴得越紧,络腮胡子在她柔嫩的皮肤上蹭来蹭去,痒得厉害。偏他还在耳边呢喃:“艾艾, 我日日夜夜都想你…”

姜艾被这话羞红了脸,抿了抿唇,小声催他:“你起来呀!”

黑熊满脑子都是她香香软软的身体,心口都酥了,哪里听得进别的声音,酒气熏然的嘴巴本能地凑上来寻她粉红唇瓣。姜艾立刻偏头躲开,慌乱斥道:“你不要乱来!”

哪料这个动作刚好为敞开一片天地,黑熊嘴巴立刻就贴上了她耳根。只轻轻的触碰便已美妙无比,本能张口,将那柔软得仿佛下一瞬就会化开的耳珠含进口中。

“唔…”姜艾身体一颤,刹那间完全不知作何反应。紧接着便感觉到他粗粝的舌头从耳垂上刮过,异样的酥麻霎时袭至心口。

他食髓知味,吮咬愈发用力,想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姜艾开始慌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用力推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睡在里头的懒懒终于被吵醒,站在枕头边上探头探脑,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两个人。它懵懂的目光令姜艾更加羞耻,恰在此时黑熊得寸进尺伸手来着抓她胸脯,姜艾急得掐他挠他,但他手臂、腰侧、胸膛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手都疼了依然捏不动,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他肩头。

黑熊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松了口。

姜艾趁机狠狠推了他一把,竟真的将他从身上推开了。她慌忙赤脚跳下床跑开,手忙脚乱地整理被拱乱的衣服。被他咬过的耳朵烫的厉害,她也不敢用手去碰,只咬唇暗暗在心中骂他,混账、无耻、流氓,一回来就这样欺负她。

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身后静悄悄的,没了动静。她迟疑片刻,悄悄回过头,却见那混账无耻流氓歪倒在榻上,竟睡着了。

姜艾顿时气结。

她想叫醒他让他走,又害怕他再兽性大发。房间里只有那一张卧榻,没有其他地方可睡,她不敢再上去,悄悄把鞋子拿过来,披了件厚衣裳,打算在椅子上将就一夜。

夜里不出所料被冻醒了。连打两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望向床榻,那土匪的姿势一点没变,一条腿还撑在地上,仰面躺着,睡得相当沉。犹豫片刻,她慢慢走了过去。

懒懒跟他很亲,此刻便窝在他脑袋旁边,一熊一鼠睡得酣畅。

做了坏事的人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姜艾站在榻边看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从他脚下的空余地方爬过去,绕到了床榻里侧。被褥被那土匪压在身下,她费了半天力也只拉出来一小半,便盖着一个被角,紧挨着墙小心翼翼睡下。

心中提醒着自己要早些醒来,免得这土匪比她先醒趁机做些什么,翌日果然早早便睁开了眼睛。天刚微微亮,她不敢再多睡,见外头土匪尚未苏醒,便再次从他脚边绕过,想要下床。

她已经非常小心,不料刚爬到一半,原本沉睡中的人骤然坐了起来。姜艾反应不及,下一瞬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捞了过去,翻身压住。

“你…唔!”第一个字刚出口,便被他低头含住了双唇,蛮横地啃咬。

姜艾立刻手脚并用推拒,却被他轻轻松松一手按住,与此同时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她口中,强势肆掠。他的吻太野蛮,姜艾尚未来得及躲,舌头已经被他攫住,大力吮吸起来。她舌头很快就麻了,呼吸都被掠夺,几乎喘不上气来。

黑熊做了一夜的梦。身体带着一些美妙记忆,床榻间又全是幽幽的女人香,免不得梦到一些火热情景。口干舌燥醒来,头昏脑涨地,胸口像着了火似的,浑身血液沸腾,身体的渴望叫嚣着想要冲破藩篱。

身下坚硬似铁,这种状况他并不陌生,正想起身去冲个凉,一睁眼却见那女人正从他身上爬过。

这意识到不是他的卧房,却不记得昨晚是如何睡过去的,脑子里清楚记得的只有她面颊绯红地躺在他身下,被他欺负却无力反抗,急得要哭。

身体的**蠢蠢欲动起来,他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身体已经本能做出反应,将她抱过来按在了身下…

他梦中全是类似的画面,十分香艳,却看不到触不着,太不真实。此刻抱着的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比梦中还要更软,更香,身体中的**这才得到几分纾解,他舒服极了,喜欢极了,同时却也生出了更多的无法满足的渴望。

他亲不够,像干涸的鱼儿渴望得到滋养,拼命吸取着她口中的津液。他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更恨不得将她吃掉。

他忍不住了,他要她!

姜艾用尽全力的挣扎都被他蛮力镇压,所有的呜咽求饶根本来不及出口,便被他吞掉了。她被压制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身上的人像变成了一只野兽要将她生吞活剥,三两下便将她扒得干净,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黑熊甚至不清楚该怎么做,只知道自己想要她,想狠狠地要她。他以前从未做过,也从未从任何地方学过,但却像天生拥有这样的本能,剥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当她白皙娇嫩的身体展现在眼前,黑熊短暂地停了一瞬,松开她已经被啃咬得红肿的嘴唇,用近乎虔诚的目光,欣赏着她每一寸滑腻如绸缎的肌肤,和每一处玲珑有致的曲线和起伏。

她太美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身体,如白玉一般绝美无暇,圣洁而不容侵犯。

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缓缓伸出手,粗粝的掌心覆在她柔软身体上。

“不要…”姜艾哽咽着求他。

黑熊满眼满心都是这具美妙的身体,他太喜欢了,滑腻的触感带起身体中汹涌的波涛,他控制不住地扑上去,手口并用,胡乱地啃咬、抓揉。

“你不要这样!”姜艾哭着喊,“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黑熊眼睛都红了,呼吸粗重,完全听不见任何的话,褪下裤子便压了上去。

“黑熊!”

姜艾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凄厉。

黑熊果然一停,双眼稍稍恢复一些清明。

姜艾满脸都是泪水,眼前迷蒙一片,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她双手仍然被紧紧钳制着无法动弹,浑身都在发抖,只能不停地哭求他:“我求求你,别这样,别让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黑熊:(。﹏。*)

第37章 37

理智回笼, 黑熊终于清清楚楚意识到, 自己差点就对她做了禽兽之事。但已经到了这档口, 心爱女人的妙丽身体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而他坚硬的**甚至抵在了她双腿之间, 迫不及待想要与她紧密交合, 箭在弦上,让他如何停下来?

体内**奔腾翻涌, 压不下去,黑熊喘着粗气,因为极力的忍耐脖颈暴起青筋,俨然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你不要这样对我…”姜艾眼泪簌簌滚落,不停求他。她哭得太凶, 胸口随着抽噎剧烈起伏, 落在一个已经快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男人眼中,反而更是一番致命诱惑。

黑熊几乎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来同灭顶的**抗争, 视线缓缓上移, 落在她哭得极为可怜的小脸上,喉头滚动几下, 他艰难开口,嗓音干涩得厉害:“别哭。”

姜艾真是怕极了他, 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哭出声来,眼泪却愈发汹涌。

黑熊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鼻关却全是她身上令人沉迷的幽香。

他难以自持, 只得强迫自己回忆一遍烂熟于心的剑法,身体的热度稍稍冷却一些,他起身,将胀到发疼的东西从她柔软腿间退了出来。生平从未体验过如此的煎熬。

他大概应该立刻走出这间屋子的,离开如此诱人的她,但身体像被什么黏住似的,每离开她一寸都是一个难关。他撑在姜艾上方,克制着将被子拉过来,掩住她光裸诱人的身体。

“你…”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姜艾的手腕已经快被他的大力折断,一松开便是大片的红色痕迹。她很痛,几乎使不上力气,却还是立刻紧紧抓住被子,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在微微颤抖。

女子重视贞洁,她是好人家的姑娘,自然不能接受如此不清不白地与他发生关系。黑熊长长舒了口气。也罢,再忍耐几日,待他与义父商议过,娶了她再做这些吧。

他随意整理好衣服,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过来,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上,保证似的沉声道:“别哭了,我不碰你。”

姜艾的眼泪反而掉得更凶。

她该多么庆幸,他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黑熊隔着被子紧紧把她拥在怀里,竟能稍稍缓解一些身体的煎熬。

她乖顺地靠在他胸膛,哭得一抽一抽地,停不下来。黑熊不止如何哄她,只会凶巴巴地威胁:“你再哭我就亲你了。”

姜艾一下子便想到方才那惊险一幕,眼泪汪汪地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她那小拳头打得能有多疼,挠痒痒似的,黑熊喜欢她娇嗔的样子,低笑一声,捉住她尚未来得及收回的小手。姜艾立刻往回缩,他抓得紧,完全抽不出来,还一脸好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