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把人放到床上,声音沉沉道:“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姜艾看到他手中拿着一盒药膏,却被这话羞得面红耳赤,撇开头闷闷道:“不要!”

黑熊顿了一顿,想到那画面,喉头便是一阵发紧。“那你自己来。”他将药盒递过去。

姜艾不接。那么羞人的地方,她怎么擦药啊…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黑熊又问一遍。

姜艾飞快将东西抢了过来:“我自己来!”咬着嘴唇拿到手里,却羞耻不已。黑熊站在榻边一动不动看着,她更加不自在,难为情地小声斥道:“你出去啊…”

黑熊身体里热血翻涌,不论是他为她涂药,还是她自己涂,似乎都令人难以自持。身体像是被什么禁锢了,他站着不动。

“我出不去。”他一脸正经地说。

“你…”姜艾想骂他,除了混蛋、无耻却骂不出别的,气得直发抖,挥手便将手中药盒向他砸去。

黑熊稳稳接住,看她又要哭,不敢再逗,将东西又丢回榻上,转身出去。到桌前停了一下,将咔嚓咔嚓吃瓜子的松鼠抓住,一同带了出去。

等他走了,姜艾下地,过去将门闩插好,又放下床帏,这才坐在床上,难为情地打开了药膏。

耽搁下来,巳时三刻早膳才摆上桌。姜艾脸上的红晕持续不退,不想搭理对面那人,却不得不同他讲话,攥着手帕,带着点忐忑看他:“你昨夜说带我下山的,不能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吃瓜子群众:嘀,宠物卡!(*/ω╲*)

第46章 46

地牢外, 一名青年抱剑守在门外, 对身后紧闭牢门内的哀嚎□□充耳不闻。不多时, 另一青年从膳堂匆匆赶回,将打来的饭菜摆好,两人埋头进食。

身后**之声稍歇。一人忍不住皱眉道:“这药效也太猛了些, 都两日了怎么还叫成这样?”

另一人见怪不怪:“还不是他咎由自取!”四下张望一下,往前凑了些, 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 前天夜里大当家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几句, 似乎是李峰趁大当家不在, 对夫人动手动脚, 被大当家给知道了!要不然怎会断他一只手, 还给他喂媚药这么阴毒?”

“当真?!他活腻了吧, 竟敢对夫人…”

“可不是色胆包天!你说大当家能让他好过吗?”

饶是平日关系再好,此刻对这人也没有丝毫同情了。那可是大当家的女人, 长得再娇美, 身段再勾人, 又岂是他能染指的!

说话间, 吟叫之声再次响起,里头的人几乎已经疯了,啊啊乱叫,口中不停喊着令人羞于去听的□□之词。两名青年对视一眼, 摇头,各自埋头继续用饭。

不堪入耳的话语令人胃口大减,两人草草将饭扒完,默契地收拾桌子。

正在此时,一人蓦地一僵,惊诧抬头:“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那人目光惊疑不定,不敢相信地回头望了眼牢房铁门,小跑上前,将耳朵贴在了冰凉铁门上。另一人紧跟过来,与他同样的动作,屏息静听。

“啊~~~丽娘…丽娘!哥哥在入你啊!喂不饱的□□狗,吃的真紧,浪货!”

“…”

外头两人被扎到似的齐齐从门上撤离耳朵,面面相觑。

在山寨生活十余年,谁人不知四夫人的闺名唤作丽娘。

“唔!”姜艾面色潮红地仰面躺在榻上,眉尖蹙着,红艳艳的双唇尚带着水光。她两只手腕都被固定在头顶,衣物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只剩水绿色的小衣歪歪扭扭挂在身上,上头濡湿一片。黑熊的脑袋埋在她胸口处,她不给他解那件小衣,他便隔着小衣含住一颗水蜜桃,吃得津津有味。

姜艾在他身上小蛇似的扭动不停,又娇又软的声音斥他:“你不要这样!”

“别怕,我不碰你下面,嗯?”黑熊咬着她,含混道。

“现在是白日!”她又气又急。

黑熊“嗯”了一声:“你乖一点,我带你下山走走。”

姜艾欲哭无泪。早知道她便不问了!

他倒是说话算话,爽快地点头,答应带她下山,却拿她受伤当借口,要她休息半日再去,用完早饭又将她抱到床上,强行搂着她要补眠。若是真的补眠也便罢了,事实上不过又是趁机在她身上作乱,没一会儿便兽性大发脱她衣裳。

她害怕再做那事,挣扎间掐了他好几下,哪知他一点不嫌疼,那根凶恶的东西反而迅速觉醒了。他再三保证不碰她那里,却总有别的花样,不是咬她的耳朵,就是揉她臀部,这会儿又来吃她这里,还将他那根坏东西夹在她腿中间磨蹭。

简直将无耻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偏他今日又似换了个人,极有耐心,亲吻抚摸的动作都极尽温柔,先是胡乱摸索一阵,很快便找准了她的弱点似的,专攻她耳根、胸口和后腰的敏感处。姜艾心中明明十分抗拒,身体却不受控制了,渐渐融化在他的柔情攻陷下,随着他火热的手掌和唇舌颤栗不已。

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指尖脚尖都发麻,她咬着下唇,娇娇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低吟还是从口中溢了出来,胸脯起伏地愈发厉害。

“舒服吗?”他低喘着问她,“艾艾,你喜欢这样吗?”

姜艾立刻摇头,眼睛里水蒙蒙一片,却不是眼泪。

黑熊低笑一声,又去吻她的唇,嗓音低低地保证:“以后绝不再让你疼。”

昨夜是初次,他情难自持,才会伤到她,以后再不会了。

下巴被他虎口钳住,姜艾被迫微微仰头,迎上他的唇。他的舌头从唇瓣、牙齿上刷过,舌头探进来时依然带着强势的侵略感,却比以往柔和了许多。他用舌尖来撩她的舌头,像故意逗弄她,从她舌下某处缓缓勾过,姜艾颤了颤,情不自禁吞咽一下,舌头往后缩。

黑熊呼吸一滞,下一瞬便紧紧缠了上来。

姜艾终于被放开时,脸颊通红,大口喘息着。黑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起身下床,快步出了屋子。姜艾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水润的眸子中带着些许茫然。

满身羞红渐渐褪下,她穿好衣服,将凌乱的床榻收拾干净,坐在那里,发起了呆。

片刻后有人来敲门,石头的声音隔着门忐忑传来:“老大?”

姜艾过去打开门,石头见到她,立刻红了耳根,躲开视线,讷讷道:“姜、姜姑娘,我找老大…”

“他不在这里。”

“啊?”石头挠了挠头,“老大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姜艾轻声道。他突然起来就走了,莫名其妙地,一句话也没留。

老大这几日都留在这边,今日一早回去冲了冷水澡,换了衣裳,就又过来了,怎么又不见人了?石头纳闷告辞,又急急忙忙寻人去了。

找遍山寨,最终在后山瀑布下,他们常去洗澡的水潭寻到人。石头顾不上他早上洗过怎么又来洗这种琐碎小事,焦急道:“老大,李峰那边有情况!”

两名看守青年自知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慌忙打开门,低头嗫嗫不敢多言。

牢房地上一片狼藉,李峰在强烈的药效下已经开始产生幻觉,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自己撕扯得粉碎,断腕处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身体上极为脏污。他像个疯子,赤条条地对着墙不停耸动身体,墙上被撞击出的凹陷处,已经血迹斑斑。

黑熊沉着脸远远站在铁栏外头,目光阴冷。片刻后吩咐石头:“去把四叔叫来。”

四当家来到地牢时,十分不解,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黑熊也不解释,静静站着。

李峰口中依然喊着各种混话,出现得最为频繁的便是“丽娘”二字。

四当家听清,面色一僵。

黑熊抬了下手,两名青年立刻硬着头皮上前,开锁进入铁栏内,将发狂的李峰按住,给他灌下了解药。

药效太强,一时半刻恢复不了,李峰的神智渐渐清醒,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命根子快要断掉似的,多处擦伤,疼得他几乎把牙齿咬碎。

黑熊转身走出地牢,其余人紧随其后离开。铁门关上,四当家长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手臂青筋暴起,脸上惯常温和的神色不复存在,阴沉狠厉。

几日没看到李峰,又听说他被关了起来,悄悄四处打听,却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缘由。四夫人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整日惶惶不安。四当家还曾觉得奇怪,关切询问,被她搪塞了过去。

他从地牢回来时,远远就看到妻子在门口等待。四夫人看到他勉强笑了笑,迎他入门,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试探道:“又去大哥那里了?这几日忙什么呢,出了什么事吗?”

四当家面色如常,却不动声色拨开了她的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片刻,才淡淡答道:“准备黑熊的婚事。”

四夫人扯了扯嘴角:“大哥真是比黑熊还要新机。”心事重重,并未注意到丈夫的异样。

姜艾一直在草堂等着,却不见黑熊人,吃过饭,又歇了午觉,直到申时,黑熊才终于出现,却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在坐下来,面色阴郁,令人生寒。

姜艾不知他出去一趟怎么就变了模样,心中惴惴,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走到他跟前,小心地问:“今日还下山吗?”

黑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脸色终于和缓一些,看她小心翼翼、生怕他反悔的模样,便伸手将人拉过来,抱在腿上。他心情不好,姜艾又有求于他,乖顺地坐着,不敢挣扎。

好在黑熊此刻也提不起别的心思,一手揽着她,一手随意搁在桌上。“你想去便去。闷了这么久,带你出去走走也好。”

如今萧维已经在他们监视之下,不足为惧,只等着蒙将军那边部署完毕,便可动手。西山一带尽在掌控,带她下山玩一趟也无妨,还可顺便为她添置一些东西。

停了片刻,他又抬眼,漫不经心地问:“你该不会又想着趁机逃跑吧?”

姜艾自然回答“没有。”

她怎么不想逃,昨日还想着讨好他保姜家平安,但被他那样折腾一次,真是怕了。不过当着他的面哪敢耍什么花样,万一他一怒之下对付姜家…她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冒险。

“那便好。左右你也跑不掉。”他说完,停顿片刻,忽而又问:“你想看看李峰的下场吗?”

作者有话要说:黑熊:求表扬!(* ̄︶ ̄)

艾艾:被恐吓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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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十二点更,但一早上经常码不完,会迟到,以后大家两点来刷吧,两点前一般能更上。

第47章 47

黑熊本以为出了这等事, 四叔定会直接了结了李峰,只消让姜艾远远看一眼, 知道欺负她的人, 他绝不会饶过即可。但他低估了四叔的怒和恨。

两名看守亲眼见证了地牢内的惨状, 尚且心有余悸, 两日来受到连番的巨大冲击,此时面面相觑坐在地牢外, 不知该如何处理里头的人。黑熊带着并不十分情愿的姜艾过来,两人见到引发此次事件的夫人, 双双一愣,又连忙低下头, 一眼不敢多看。

一时内心十分复杂, 竟忘记提醒, 那血污画面,并不适合给夫人看到…

直到大当家和夫人一前一后进入铁门, 两人才后知后觉想到这一点,与此同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恐尖叫。

——李峰还活着, 那骇人的惨状却还不如死去的好。

他赤.裸地躺在一地血泊中,身上被血水浸透,连一处干净的皮肤都看不到, 四只手脚皆被斩断、散落各处,腿边尚有一青紫色的根状物体…体内的血液已经快要流干,但仍然吊着最后一口气在,看到有人进来, 艰难地移动断肢向他们的方向爬行,呜呜哇哇地惨叫着,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血淋淋的口中赫然不见了舌头!

黑熊没料到是这样一幅场景,心下一凛,当即回手遮住姜艾的眼睛,已然来不及。

姜艾还是看到了,刹那间整个人震住,呼吸停滞、连反应都失去。

黑熊回身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姜艾才终于魂魄归位,倒抽一口冷气,在他胸口尖叫起来。其尖锐、凄厉是黑熊从未听过的,他立刻将人抱离地牢,语气森寒地对两名看守喝道:“把里面收拾干净!”

两人仓皇应是,慌慌张张地冲入地牢。

怀里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姜艾也被这一声冷喝惊到,从令人毛骨悚然的惨象中抽离出来,停顿几息后才大口喘息起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紧紧揪着黑熊的衣襟,攀附在他身上,片刻后迟钝地意识到,那些都是他的手笔。

骤然松手,用力推他,却没能将人推开。

他故意带她来看,是在威慑她,触怒他的下场吗?

黑熊铁钳般的手臂环在她腰上,低声安抚:“没事了,出来了。”

她浑身发抖,黑熊便将她抱得更紧:“怕什么,我在这里。”他哪里知道姜艾怕的便是他这个魔头,还一边笨拙地用手在她后背上拍着。

那阵血腥味阴魂不散,胃里一阵不适,姜艾忍了又忍,拼命推他:“放开我!”

黑熊只当她还在害怕,抱着她不松手。姜艾终于抑制不住,哇的一下,吐在了他胸口。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姜艾被黑熊强制带回他的院子,进了房间,又关上门。她怕他又做什么,躲他远远地,小声解释:“我让你放开了,你自己不放…”

脏掉的外袍当场便脱下丢掉了,黑熊慢条斯理地解开中衣,脱下,露出精壮的身体:“过来帮我更衣。”

姜艾撇开头,扭捏不愿:“我、我先出去…”

黑熊便大步上前将人抓了过去,拿了干净的衣裳塞到她手里。

姜艾仍心有余悸,不敢违逆他。蕴藏着强大力量的肌肉近在眼前,她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眼观鼻鼻观心,咬唇展开中衣,将一只袖口对着他。黑熊摆足了架势,将手伸进去,便不动了。他太高,姜艾踮着脚尖也够不到,从他身后绕了一圈,将一只袖子拉过来。

他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只等着被伺候。姜艾只好拉起他的手,放进袖子里便立刻松开。穿好了袖子,将右襟掩过来时,手指没留神碰到了他,霎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

柔软的触感一闪而逝,黑熊喉头动了动,将她的手抓起来,放在那里,然后垂眼睨着她,一脸正经地道:“你这里我都摸过了。”

姜艾羞红了脸,心里的惧怕都短暂忘记了,气呼呼抽回手,转身便走。

再被她碰一下就要忍不住了。黑熊没再拦,只看着她逃跑的身影,低笑出声。

时辰不早,其实今日并不适合下山,但既然承诺了她,尤其是在床上承诺的,黑熊便不想食言,免得她再对他失望。

两人同乘黑马,黑熊记着她那里不舒服,便体贴地将她侧放在身前,一手稳稳圈着她。姜艾哪里不明白他的用意,羞臊不已,只当不知。

黑熊并不着急,出了山庄依然不疾不徐驱马前行,借着姿势便利,不时低头咬她耳朵,或埋首在她颈窝,嗅她身上的香甜气息。到后来手掌也悄悄往上挪,指尖在她胸脯下缘缓缓摩挲。

姜艾起初还因为怕他,十分乖顺地不敢动,后来实在是被他磨得又羞又恼,扭了一下,将被他含在口中的耳珠解救出来。这一动,便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在臀下,她连忙挪动屁股想要躲开。

黑熊的呼吸忽然一沉,下一瞬便掐着她的腰,将她掉了个儿,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姜艾吓住:“你…你不要这样啊!”

黑熊将她压在腿上,凑到她耳边,低低道:“艾艾,我想在这里要你…”

这样的姿势也方便得很,只要将他们之间阻隔的布料解除,他便能进入她那里,在四下无人的山野间,在清风暖阳下,与她做最亲密快活的事…光是想一想,就令他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山上空悠悠的,林荫遮蔽,一个人影都没有。姜艾怕他真的在这里做坏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小声哀求道:“你别闹了,好不好?”

她软软的求饶令黑熊很是受用,勾了勾唇道:“我没闹,我说真的。”

姜艾慌得不行:“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老神在在地问。

“我…”姜艾哪里找得出理由来,咬了咬嘴唇,踌躇半晌,只能硬着头皮说出羞人的话:“我那里还没好…”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黑熊却听地清清楚楚,心里一热,低头含住她红嘟嘟的小嘴,狠狠吸了几口才松开。“那等你好了,再做?”

姜艾抿紧了嘴唇。谁要答应他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