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

“一柱香的时间?”

“一泡尿的时间?”

“不可能吧!再怎么说,璃大将军也是拥有百万兵符的当朝元老,七殿下再狠再毒,也不敢公然和百万雄师作对。”

“你别忘了,那百万雄狮,属于皇家,终究,是皇家的囊中之物。”

“你们看,那送亲的队伍,全都神情肃穆,像送葬一样。为何天气如此温热,应该来点冷风,下点大雨,打点响雷,衬衬场面。”

“呸呸呸,乌鸦嘴。”

百姓们议论纷纷,话未说完,天色突然阴暗下来。浅浅的蓝天开始乌云密布,蓝天全被乌云罩住,只听轰隆几声,噼里啪啦的雷声开始作响。

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没有半点柔情,狠狠打落在人们身上。百姓们纷纷跑回自家避雨,而那街道上的送亲队伍,也加快脚步朝彩云王府走去。

那金光闪闪的箱子,更像一具棺材。或许,不出多久,那箱子便会成为新娘的棺材,倒也省了些棺材费。

几经波折,送亲的队伍在淅淅沥沥的滂沱大雨中被送到彩云王府门前,送亲侍卫们准备把金箱子抬进去,王府管家却趾高气扬的踱了出来。

他提高嗓子,用尽最大力气朝众人吼道,“七殿下说了,把箱子放在地上就可,璃府所有送亲人员,全部回去。”

放在地上?众人有些不解,为何不抬进去入洞房,七殿下不是要求彩蝶小姐抬进洞房么。

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又打雷闪电的,把小姐一个人留在门外一定会吓傻她的。

陪嫁的丫鬟小笼包撑着伞,恶狠狠的盯着王府管家,叉着腰就朝王府管家走去,指手划脚道,“好歹我们小姐也是将军府长女,身份何其尊贵,让她脱光衣裳、身无寸缕入洞房也就罢了,你们竟然不放行,实在是太过分了。”

“身份尊贵?能贵得过咱们彩云王吗?璃家小姐婚前不贞,早非完壁,无德无才,要想进咱们王府的门,还得在外面考验一晚。”管家丝毫不惧怕未来的王妃,谁叫,王妃不得宠,王爷憎恶她呢!

“你…死老头,别太嚣张。七殿下呢?叫他出来,我要找他理论。”小笼包护主心切的冲到管家面前。

看那管家,一身锦衣,四十出头的样子,却有恃无恐,如果不是七殿下暗中承应,他怎敢如此放肆。

“**荡妇、残花败柳何须理论?”一阵冷淡有力,却好听得出奇的声音至王府里传来。

待小笼包抬头一看,只见雨中,那金色轿子上,赫然坐着一身贵气的白羽离忧。

男子慵懒冰冷的坐在轿上,轿帘掀开,他俊美无双的容貌也立即被众人窥见。轿子大而宽敞,以金线镶边,白玉为顶。几名精壮的武夫抬着轿撵,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男子一头乌黑墨发,一袭月白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一根松散的龙腾束腰。束腰中间那颗瑰丽的红宝石,绚丽夺目,璀璨生姿。

他身形精瘦,有一张如斧阔刀削、棱角分明的俊颜。肤白唇红,那唇,红得更甚三月的胭脂。眉如远黛,眼若桃花。那湖泊色的蓝眸,折射出一股冷冷的寒意,明明是初春,可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能冻死一片人。

墨发飘飘逸逸,被一根红色缎带随意系上,微微飘拂。衣诀翩翩,轿上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如画的容貌,漂亮得不似人,胜似仙。

肌肤上流光溢彩,隐有流云浅浅浮动,简直是超越世俗的美态。

美,美得极致。

冷,冷如冰山。

那抬眸间慵懒的眼神,射出隐隐桀骜不驯的寒光。风姿卓绝,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美如冠玉。精致的五官,一身天然的王者贵气,就连那月神,大概,都不如他吧。

小笼包定定的望着白羽离忧,她跟着小姐混了五年,什么俊俏美男没见过,可是今天看的这个,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比她的小姐还美。小姐已经是风华绝代,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不像男人,倒像妖精。

彩云王殿下,眉如彩云,唇若朱砂,面如冠玉。一世浮香,如月到帘拢。眼若桃花,湖泊如蓝,晶莹剔透的眸子隐隐射出寒光,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卷微翘。不似女人,却胜似女人。

男子脚踏金缕鞋,眼眸淡然深沉,漂亮的大眼睛冷冷盯着那口箱子。那无情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冷冷睨了睨面前胖胖的小笼包,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厌恶,“怎么璃府有如此胖的丫鬟?难道不知道本王不喜胖子吗?你,还真是开了先河,本王王府从未有过女眷,你…进得来?”

小笼包有些怯生生的绞着手指,她从小跟着小姐,感情比亲姐妹还深,怎么可能离她而去。

“殿下,既然你都迎娶了小姐,小姐也是女子,请把我一并收入,求您了。”小笼包重重的给白羽离忧跪下,那冰冷的路面,水花四溅,淤泥一片。

她知道七殿下的狠,他要是心情不好,她真的可能进不去王府,如果进不去王府,那小姐遭罪谁去救。

“收了你?”白羽离忧很是厌恶的看了小笼包一眼,“如此长相,想让我收了你?”真是异想天开,他白羽离忧,眼光没差到这种地步。

“七殿下,求您了,让我做彩云府的奴婢,我一定听话,一定会乖。”小笼包说完,猛地朝白羽离忧磕了个响头。

“你这死胖子还挺可爱的。”白羽离忧突然看了看乌黑的天空,心中有了想法,要折磨那女人,除了身体的折磨,还得让她遭受心里的折磨。

人的心,是最容易疼的地方,最好,伤了她的心。

“想进王府的门吗?那就跪吧,在外面跪一夜,就能跟着你家小姐进府。明早本王归来,如果发现你受不了倒下,那本王只好说抱歉了。谁都知道本王生性和善,平易近人,本王也不为难你,既然喜欢,那就跪吧。”

白羽离忧说完,身边的暗卫放下轿帘,轿子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抬出王府。

卷一王府卷第004章下跪

生性和善,平易近人,亏他说得出口.

好冷,箱子中的璃歌紧紧抱着手臂,她现在身无寸缕,这冰冷的箱子里,连件衣物都没有。真的好冷,阵阵寒意迸进心中。

白羽离忧,你好狠的心,如此羞辱我,真想咔嚓把你脖子扭断。不是想着那可怜的姐姐和爹爹,谁愿意来受这种耻辱。裸着身子,被装在这羞辱人的箱子中,是她一生的耻辱。

幸好箱子四角都有孔,她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一切,也可以呼吸少许空气,不至于窒息而死。

小笼包头发被淋得湿辘辘的,瘦弱的身子就那样跪在雨中,璃府的人被逼慢慢撤去,只留下小笼包和这具大大的金箱。

璃歌身上滑溜溜的,她侧躺在箱里,那四只小洞透出些许微光,她们几个不哭也不闹,全都听话的跪在地上。路面冰凉,砂砾铺满街道,天空还有大雨降下,真是折磨人。

初夜,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抱紧身子,忍着寒冷,牙齿直打颤。

本以为穿越而来,她可以忘记尘事,一人一心行天下,不再泄足那可怕的情字。可是如今,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会为情所困,被情所牵。

前世的记忆,如泄洪般袭来。她恨她的前世,恨那二十一世纪,恨那个花心的男人。

说起她的故事,其实俗得透顶,有一个呵护她五年的男友,两人从十七岁就相识。男孩长得很帅气,是学校里众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却唯独喜欢她。

男孩的名字,她再也不想提,就让它随风而逝。

她的死,也俗不可耐。无非就是自己的好朋友抢了她最爱的男人,自己撞见她们在床上咿呀嘿嚯罢了。这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言情剧里这种剧情多了去,她能接受,可是,她接受不了那个许她诺言男孩的背叛。

男孩说,“歌儿,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许你一个美好的未来,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她笑,冷笑!

既然轻易许下诺言,为何要失言,如果做不到,当初为何要许下承诺?五年的感情,五年的付出,五年的期待,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妻。无奈,天意似乎总是爱弄人,特别是捉弄她这种多愁善感的女人。

她的魂穿,是最好的朋友干的。朋友将她推下楼,二十层高楼,她在坠落的过程中,魂魄不知不觉闯入古代,进了璃歌的身子。

她离去了,男友和好朋友应该能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因为少了她的阻碍。从此,她暗暗发誓,今后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爱情。就连众人眼中的五好男人都舍得抛弃她,更别提其他男人了。

在临死前,她仿佛听见男友那空灵的话,“歌儿,对不起。你一直不愿意把身子给我,我实在忍不住,才找她的。其实我爱的是你,我一点也不爱她。”

呵,原来是因为她的保守啊!她苦心经守的处子之身,何等珍贵,准备和他结婚时再献给他。可他等不及了,因为她不给他,就和好友偷食。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忘记誓言,背叛至爱,重要到可以忍受和不爱的女人上床?要她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她做不到。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再珍视自己的初夜,那个男人爱要,就任他要去吧。她只是异世的一楼孤魂,在历经五年之后,她再也不奢望能够回去,也不奢望能遇到呵护她一生的良人。

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实乃正常,要是某个男子一生只娶一妻,那一定比中五百万彩票还奇特。这里,指的是那些娶得起妻的男子。

有富人,就有穷人,富人三妻四妾,想纳多少妾,就纳多少妾。穷人,恐怕娶一妻都难。如若有天穷人变富,那思想,也会跟着转变,家中妻妾无数,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亲,要是她们知道她是为情被杀,一定会心痛至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竟然为了那不相干的男人,伤害自己的父母。

她的罪,何其重。

箱外雨声渐渐变小,天色也逐渐黯淡下来,威严的彩云王府门口,两座石狮子恐怖的瞪着眼睛,凶狠的瞪着小笼包。

这一夜,该如何过去。冷,冷得发抖,她感觉自己的牙齿打得咯咯直响。金箱子是白羽离忧派人送去璃府的,箱子上的钥匙只有他有,他不来打开,她就别想出去。

又饿又累,又冷又冻,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渐渐冻紫,手指发僵。她还好,可以随意躺在箱子里,可是外面的小笼包,还得忍受冷风吹拂,直直的跪在地上。

呆子,为何要跪。

卷一王府卷第005章等不急了

“小姐,小姐你还在吗?”小笼包匍匐着爬向箱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难受的看着那安静不动的箱子.

里面没有声音,小笼包再次颔首问道,“小姐,你死了没?”

“呃…”箱子里的人终于懒懒的发了句话,“快了!”

“小姐,原来你还活着,刚才怎么不理我?”小笼包心急的握着锁,想把锁打开。

璃歌现在又冷又饿,根本不想说话,所以懒得理小笼包!

“小姐,你一定要撑住,一晚上很快就过了。明天,咱们就能进府了。”小笼包紧张的瞪着那具像棺材一样的金箱子。

其实,金箱子设计精美,上面漆满黄金,箱边的条纹全是白玉打造。这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箱子,呈小四方形,根本不像棺材,只不过她认为小姐活不了多久,便把它当作小姐的棺材了。

箱子上面还镌刻得有百鸟朝凤图呢!贵气、大方、时尚,半夜箱子上的蓝田白玉还会闪光,像夜明珠一样,漂亮极了。

箱子里美人的心情就不那么漂亮了,她轻轻打了个呵欠,丹田运气,想给自己一些热量。不保护好身子,怎么和白羽离忧斗。

全天下都知道姐姐彩蝶生性单纯,言行夸张,像傻子似的爱乱嚷。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这些她断然是不会的。

姐姐还有个毛病,一见到帅哥就犯花痴,单纯得可怜,所以才被那白羽离殇骗了身子。璃歌沉眸,明日,就和七殿做场戏吧。

也不知,他何时会要了她,只有他要了她,姐姐才有机会将她换走,然后李代桃僵。

累、冷、饿,风雨交加,女子在迷迷糊糊中打着牙颤沉睡而去。

清晨,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齐齐朝彩云王府走来。

天已初睨晨日,春天的花香沁人心脾,东城边小巷,金色轿撵缓缓在王府门前停下。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轿帘被随行仆人掀开,里面的男子正慵懒的闭着眸,安静淡然的样子宛若天仙。漂亮的鼻子、唇、眉,环抱着的纤细的玉手,看起像睡美人似的,看得那随行的仆人们都有些心慌乱跳。

终于,男子似笑非笑的睁开眼眸,晶莹剔透的眸子如温暖人心的小兔。他看着跪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小笼包,冷声说道,“昨夜,你可有起身?”

小笼包急忙摇了摇头,“殿下,奴婢没有起身,现在,可以抬着王妃进府了么?”

她的主子,现在可是王妃,在白羽离忧面前,若是再称小姐,那身份地位更低一层。所以,先下嘴为强,喊着喊着,小姐就是真的王妃了。

白羽离忧看着那只大箱子,眼珠微转,“原本本王想叫王府家丁帮忙抬金箱,可听你那口气,似乎你很愿意替家丁们效劳。那就抬进去吧,本王想马上入洞房,等不急了。”

“啊…”要她抬那只重重的箱子,七殿下真会折磨人。她虽然跟着小姐学了些武艺,可是根本不精,力量单薄。那箱子是纯金和纯银混合打造,上面还镶嵌得有白玉,十分沉重。

王之命,不可违!她武艺虽然不好,不过有个特点,因为她长得胖,所以力大如牛。抬这具箱子,不难,也不易。

白羽离忧没理会她,大手一挥,金色轿撵率先入府。

深怕王府大门再次关上,小笼包立即跑到箱子面前,搓了搓手,运了运气,使劲扛起箱子,涨红着脸,咬紧牙关朝王府奔去。

箱子一摇动,里面的人就瞬间转醒。

璃歌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朝孔口望去,“小笼包,你抬我去哪?”

“王妃,进洞房。”

“王妃?”…

“是啊,小姐,以后为了你的地位着想,在外人面前,咱改口称呼您为王妃。这样,你才不会被人看低。”

白羽离忧想叫她低,她便低,想叫她高,她便高,根本不是称呼能解决的事。

现在…就要进洞房吗?透过微光,璃歌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子,上面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这箱子给弄的。

他不是不喜好女色吗?这么急着入洞房,璃歌抱紧身子,冷得浑身打颤。

好冷,还饿。肚子饿得呱呱直响,她此刻好怀念在爪哇岛的日子。

没过一会儿,只听“咚”的一声,她的心随着身子沉了一下。

金箱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白羽离忧踏着金缕靴,俊眉轻皱,随意的打量着力大如牛的小笼包,“好丑!王管家,把她带下去清洗一番,本王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

“殿下,她,也要一并留在府上吗?”王管家迟疑的望着白羽离忧,殿下怎么转变观念,同意女子进府了?

白羽离忧转身看了看惊愕的众人,俊颜深沉,“不相信本王那方面行?以为本王不举,或是喜好男色是吧?若再敢胡乱猜测,被我看出来,全都等着处置。”

被他看出来?难道他们的心,殿下也能窥视吗?殿下真神。

卷一王府卷第006章殿下要验货

他们的殿下,真的要和璃彩蝶入洞房吗?王爷举不举大家不知,可王爷一定不喜欢男人,若有男人想靠近他,必定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有了王妃嫁入王府,本王也适当放宽一下禁忌。这个丫鬟就住在府上,伺候王妃。以后,会有更多的侧妃、小妾住进府里,到时候,丫鬟会更多。到时候,你们几个,也可以随着喜好挑几个。”

更多的侧妃、小妾住进府里?他们的殿下,怎么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喜欢起女人来了?还准备再纳妃妾,殿下的心思,真难揣测。

“别揣测了,都给本王出去,本王马上要验货。验验本王的王妃,到底是破鞋还是完壁。如果真如离殇所说,并非完壁。璃千里,你就给本王等着吧。”男子湖泊色的蓝眸泛出阴森的寒光,冷漠狂妄的样子吓得王管家们全都赶紧撤出去。

待众人退下之后,男子慵懒的拿出钥匙,不紧不慢的打开金锁。他犀利的鹰眸冷冷盯着箱子,猛地打开箱盖。

一打开盖子,男子眼眸明显闪过一抹惊异。

只见那箱中的女子,乌黑如蛇的长发散落在胸前,遮住她白皙的上身。她的纤纤玉手,正害羞的遮住下面的部位,神情羞涩、单纯,像未经人事的处子。

可是她那眼神,却又明明冷漠、淡然,让他好生熟悉,怎么那表情,是如此的害怕和惊骇。

他很吓人吗?

不然为何女子浑身颤抖,嘴唇发紫,乌黑柔顺的头发在身上晃动。他见过无数美人,可今天这张脸,却真的震了他一下。

他不是没见过璃彩蝶,可是没见过裸露身子的璃彩蝶。这样的她,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璃彩蝶生性胆小、单纯,有些怕事,还有些娇弱。白羽离忧看了看箱里卷缩的女子,的确,她很胆小,浑身颤抖,一看到他,还两眼放光。

璃歌尽可能的抖着身子,漂亮的大眼睛望着白羽离忧不停的眨呀眨。一脸天真无害的模样,娇嫩羞涩。

废话,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身子,不用装也会害羞。她尽可能的装着单纯花痴样,朝面前的俊逸男子笑道,“妾身彩蝶,见过夫君。”

声音婉转如黄莺,娇嫩柔翠,和平日里姐姐说话一样腔调,带着丝尖利之气,听着很是刺耳。

锦袍男子深吸一口气,看来,刚才那冷漠淡然的眼神是他看错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那般灵动的眼神,一看她那花痴样,他就提不起兴趣。

璃歌目不转晴的盯着白羽离忧,这男子仿佛集天地的精华于一身。风姿卓绝,风度翩翩,乍一看去,翩若惊鸿,真是人中之龙。

似那花底曾相遇,红杏开时,仿若又回到十二岁时在湖边碰到的他。他高傲、冷漠,谁都看不上。茕茕孑立,有一种孤傲的美。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白皙的肌肤,如雪的皓齿,朱红的唇,高挑颖长的身形,足以迷倒彩云国所有女子。上至年老妪妇,下至娇小孩童。

男子一身月华淡黄锦袍,袍上绣满冲天的蛟龙,衣底隐隐绣着几朵雪梅。腰间一条白质玉带,头上是白玉王冠,几缕乌黑的青丝淡然垂下,俊逸非凡。

他肌肤胜雪,如踏青夜月,锦衣白袍,临风飘香。他一出,教天下的花草全部黯淡无光,恐怕连那日月,都会为他倾倒。

白羽离忧冷冷背着手,轻哼一声,“残花败柳,别叫本王夫君,你不配。”

“呜呜…”璃歌扭着娇弱的身子,学着姐姐的模样抽泣起来,“夫君,妾身并非残花败柳,那些全是谣言。不信,夫君您亲自试试…”

“先滚出来穿上衣裳吧,看着那团白肉,真恶心。”嘴真毒。

璃歌得到解放,立即钻出箱子,在刚才仆人送来的盘子里挑了件大红色的裙子,快速套在身上,姐姐平素喜欢深色,她要装得更像才行。

待穿戴整齐,璃歌急忙踱到白羽离忧身边,嘟起红唇朝他笑道,“夫君,听说您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咱们现在…可以行房吗?”

早点让他明白自己是初夜,这样姐姐才会快速的换她出去。这王府,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她环顾了一下这间厢房,发现大得惊人。四处是飘荡着的绫罗绸缎,奇珍异果,古董玉器,应有尽有。整间房装扮得华丽素雅,却不失贵气,隐隐还有花儿的清香。

看来,彩云王的品味,还挺高的。

白羽离忧赫然转身,打量着面前娇声俏语的女子,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眼里寒光骤现。眼神如刀,冷如冰山。

“痛…好痛…”璃歌难受的晃动脖子,尖细娇嫩的下巴被他死死捏住。好痛,再捏一会儿,她的下巴肯定会碎掉。

陡然间,他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提了起来,足尖离地,她难受的晃着身子,“咳…救命…咳…”

眼前的俊逸男子,冷如衾凤,孤如枕鸳,像一缕虚无缥缈的梦魂。他,好狠的心。

好难受,白羽离忧的力道竟如此之大,他阴冷的寒光冷冷瞪着她,可那脸庞,却又止不住的帅气,好看得惹人怜爱。

“你以为本王会要你吗?来人,这破鞋赏你们了。”白羽离忧说完,咚的一声扔下璃歌,璃歌顿时重重跌坐在地。

卷一王府卷第007章是否完壁?

一逃脱他的禁锢,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纤细的手快速移向下巴,确定下巴还在时,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论武功,她不如他。论地位,她这将军之女也不如他。这是白羽离忧的地盘,她就像一条鱼,乖乖的躺在砧板上,任由他宰割。

她想反抗,很想反抗,可是一想起泪盈盈的姐姐,还有那苍老的慈父,她必须忍。只有忍,才能换回父亲们的安全。

白羽离忧话一说完,门外立即闯进来几名壮汉,璃歌赶紧抱紧身子,瑟瑟发抖的缩到墙角。壮汉们在经过白羽离忧同意之后,仍有些心有余悸,均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