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无法丢下纯儿。没有我,她会无法生存,会死的。你跟她不一样,你坚强、勇敢,你没有我,一样能活下去…”

“对不起,歌儿。怪只怪,我们相遇太晚,怪只怪,白羽离忧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父皇从小教导我,儿女情长不重要,在国与家面前,一定要先选国。和彩云国联姻,对龙吟发展十分有利,两国联合起来,实力能够更加巩固,这样有能对付周边的仙都国、水云国和那些岛国。你放心,我不爱纯儿,她也答应,将来如果我接你去龙吟,她会将太子妃之位让给你…”

她和他说过永不相见,当时的他是那么的绝情,心里只有纯儿,只有国家,一丝她的影子都没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璃歌鸽子握住,望着窗外蓝天,“通灵性的鸽子,飞吧,飞到他那里去。”

她想知道,什么湖边,什么刺他一剑,其他的,她一点也不想管。

“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准备。”小笼包可爱的小眼睛眨呀眨,像只可爱的小精灵。

璃歌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想吃。

这时,春儿领着颜公公,朝正殿走来,“参见皇后娘娘。”颜公公恭敬的给璃歌行札。

“何事?”

“娘娘,皇上命奴才接您前去侍寝。”

“麻烦颜公公转告他,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再加上怀孕不足两月,根本不适合侍寝。本宫不去,你出去吧!”璃歌起身,冷冷望着颜公公。

颜公公脸上呈现一丝难看之色,他踌躇不行的愣在原地,“娘娘,皇上知道你会拒绝,所以用老奴们一干人等的性命做威胁,如果你不去,他就宰了我们。求娘娘开恩,救奴才们一命。”

“本宫说不去就是不去,你们的死活与本宫何干?”璃歌盛怒拂袖,冷眼看着颜公公。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如果你不去,他马上将你姐姐的手臂砍下来炖成汤,给您送来。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娘娘别令我们为难。”颜公公拱身,声音不紧不慢,却充满威胁。

“领路。”璃歌冷哼一声,颜公公急忙跑在前边,给她领路。

天色渐晚,穿过重重御花园,经过昭华宫时,璃歌仿佛听见里面女子吟歌的声音,好像是那首她曾经唱过的《长门怨》。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悉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日人愁;

朝闻机抒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梁游: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

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尽欢,君王帝笑看;

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

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汉武帝,君为女儿羞;

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声音清冷寂静,却又婉转流长,如莺啼,充满深深的悲苦和惆怅。这里住的,都是先皇的妃子,有最得宠的华妃,她才二十五岁,年妃轻轻,就要独守宫闱;还有那些年华已逝,年近四十不得宠的妃嫔,她们全住在奢华全丽的昭华宫,如今成了一家人,自然热闹许多。

远远的,她与昭华宫隔着一条湖,宫殿里的女子似乎看见了她,急忙朝她招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是华妃,璃歌停下,所有宫女太监全都跟着停下。这御花园,就是上次她进宫见纯儿的那一角,上次华妃替她解了围,现在她都成了皇后,世事真是无常。

“小姐,要等她吗?”小笼包看着不远处跑得极快的粉衣女子,后面跟着两名小宫女。

“皇后娘娘,我是华妃,华妃啊!你还记得吗?”女子迅速跑向璃歌,一见到她就开始呼喊。

“大胆,惊扰凤驾,该当何罪?”颜公公怒吼一声,华妃急忙给璃歌跪下。

“皇后娘娘恕罪,我找你有一事相求,看在曾经咱们是知已的份上,你答应我这个请求好吗?”华妃匍匐在地,脸上泪眼链链。

璃歌将手伸向她,淡淡扶她起身,“华妃娘娘!有什么要求,你说吧,我能办到的,尽量帮你。”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娘娘,带我去看看先皇的牌位好不好?带我去祠堂,先皇死得很惨,可皇上不让我们见他,全把我们挡在门外,他自己一个躲在祠堂里,不让我们见。我们都知道皇上很伤心,可我也很想先皇,我真的很想他,以前他最宠我,总给我世上最好的,如今他去了,我…我只有一个心愿,长伴青灯,陪伴孤独的他,皇后娘娘,求你让我去见见他好不,我今后一定吃斋理佛,住在皇家祠堂陪伴他。”华妃说完,已经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原来是这个原因,璃歌扶住华妃,她还以为华妃想出宫,或者自己要个宫殿要荣华富贵,没想到,她的要求竟然是陪伴先皇。

彩云帝,你没白宠这个妃子,看来,她还是心存善念,比纪雨柔有良心多了。

“华妃娘娘,你受得了祠堂的清苦和寂寞吗?”璃歌温柔的看着一脸泪痕的女子,轻声询问。

毕妃用力摇了摇头,“我不怕清苦,皇上对我那么好,我就是一辈子伴着清灯,也甘愿。他是皇上,他曾经是天下最大的男人,能得到这么一个优秀男子的宠爱,我此生无憾!”

璃歌点头,转头看向小笼包,“小笼包,你带华妃娘娘去祠堂,将她的心愿,一一了了。”

“谢皇后娘娘!谢谢了。”华妃连声谢恩,泪流满面的谢过璃歌,离开御花园。

待华妃走后,璃哥看着她的背影,感慨万千。最是那红墙绿影,音容笑貌,惹人娇颜,令人沉醉。如今,全都化为一汪洪水,流向远方。

一路上,花园里到处种满多种颜色的玫瑰,白色最多,其次是红、黄、蓝等色,玫瑰芳香飘远,好多是从彩云王府搬来的,沁人心脾。

白羽离忧一向品味独特,他喜欢的东西与别人都不一样,不过这娇艳的白玫瑰,却没有人不喜欢,没有人不赞叹的。

一到七彩宫,颜公公急忙半躬着走到大殿,朝坐在中央用膳的男子走去,“奴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带到。”

“嗯。”男子淡淡扫了璃歌一眼,“过来陪联用膳。”

璃歌扫了扫四周,这里的确金碧辉煌,她之前也只是简单的扫了两眼,现在仔细看,皇宫到处是镶嵌着金玉的屏风。大殿正中央的柱子上雕刻着飞舞的蛟龙,还镶嵌着漂亮的夜明珠。

璃歌缓缓走到男子对面坐下,一闻到这些油腻的食物,她的胃就一阵翻腾,她捂住嘴,差点就吐了出来,脸色涨得十分难看。

“来人,将有油的食物全部撤下去,上点酸的水果和清淡点的蔬菜。”白羽离忧淡淡吩咐一旁的公公,公公们立即将那些带油的食物全部端了下去。

餐桌上那些珍馐佳肴一端走,紧急上来的是一些酸梅和梨子,还有葡萄等水果,璃歌两眼瞪着酸梅,眼睛都瞪穿了。

白羽离忧拿起一粒,递到她面前,“诺,吃吧!”他问过太医,女人一怀孕,就喜欢吃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酸梅,他备好酸梅准备饭后给璃歌吃,没想到还没吃饭她就快吐了。

璃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才不稀罕他递的东西,她移开他的手,将酸梅端到自己面前,律律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几下之后,她才觉得舒服些,抬头看向白羽离忧,“皇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姐姐去哪里了?还有我爹,你究竟把他关在哪里了?”

“她们当然该死,不过时候未到,等时机一成熟,朕自会将璃家一族人满门抄斩,皇后你除外。”男子声音不咸不淡,却充满力量。

“什么叫时机成熟?皇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必把我姐姐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她的下落?你不是说过,只要我给你怀上孩子,你就放她出来,现在孩子还未出世,如果你不放我姐姐,我就带着他,和我家人同归于尽。”璃歌放下酸梅,冷冷看着白羽离忧。

“皇后着急什么?朕拥有整个天下,根本不需要利用你来获得什么。朕是堂堂男子汉,还没有到利用女人来获得权势的地步,朕没那么窝囊。朕只想拥有一个和你的孩子,至于璃彩蝶,朕明天就将她送回皇宫,不过得关在宫里的地牢里。”

“地牢?地牢寒气深重!姐姐身子柔,我怕她会受不了。”璃歌担忧的望着白羽离忧,据理力争。

“璃千里谋反弑君,你们璃家满门抄斩一点也不为过,朕将她关在地牢,还便宜了她。如果你不满意,朕将她杀了便是,省得看着心烦。”

“好,你狠,你狠!”璃歌拂然起身,“我没空陪你玩,你七彩宫不是住着位美人么?何必叫我来侍寝,我先走了。”

“慢着。”白羽离忧立即拉住璃歌,将她细嫩的手腕紧紧捏在手里,“你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后,陪朕睡觉,是应该的。”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她,没开过荤。在领兵出战的这几天,将士们欲火焚身时就找军妓发泄,他不是一般男人,所以将士们为他找来了如花似玉的云轻雪。

他一直没碰她,带她回来,只不过是刺激璃歌,令她伤心罢了。哪个女人不忌妒,哪怕她不爱他,同样会吃醋,因为他是她的夫君。

“阿璃,你已经好久没服侍朕了,朕今天想要你…”男人将手伸向璃歌,轻轻挑起她圆润白皙的下巴,看着她如珠如水的容颜,温柔说道,“你提轻雪,表示你吃醋了吗?朕和你的世界,不要提她。”

“你放开,我有怀身孕,很有可能伤了孩子,我不要。”璃歌愤怒瞪着白羽离忧!她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没在他碗里下毒都是好的,哪肯陪他睡觉。

“女人,你还爱着风落雪,是不是?或者夜熙,你爱他们对不对。朕看你对他们那么温柔,看他们的眼神那么动情,可看朕,都是厌恶至极。难道朕长得很难看,令你很不舒服吗?”白羽离忧此生从来没这么失败过,哪个女人不是对他趋之若鹜,唯有眼前的璃歌,从来不服输,让他觉得,他好失败,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

他是谁,他是天下最大的帝王,征服不了一个女人,真可耻。

“我没有,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龌龊吗?放着宫里这么多女人不要,偏要去外面找。”璃哥涨红着脸,冷声说道。

“朕就是要找,朕不仅要找,还要找更多。三天之后,朕就举行选秀大会,朕要选三千佳丽,充斥这庞大的后宫,朕要让你知道,天底下不是非你璃歌不可,想嫁给朕的人多了去。”男人说完,将璃歌打横抱起,朝大床上奔去。

这次,他并没有扔她,他知道她怀有身孕,不能伤害,所以极其小心的将她放下,深怕碰到她一丝一毫。

该死的,一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肢,他就急切的想要她,他是她的丈夫,难道向她求欢,也要经过她允许吗?

他拉不下那个脸,只有用强的。

“白羽离忧,你…你又兽性大发,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小宝宝,你不能伤害他。”璃歌捂住肚子,努力不让白羽离忧靠近她。

“可是朕想要怎么办?你只是朕的玩物,朕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男的说完,感觉身体早已发胀发热,他用力撑开女子双腿,哗啦一声撕扯掉她身上的凤袍。

“啊…痛…”一股紧迫的胀痛感至体下传来,女子难受的轻嘤一声,无力的承受身上男子的摧残,她怀有身孕,他还这样,她恨死他了。

“朕不会让你再想风落雪,朕要你心里只有我,只有我。”

“…不要…”

宫殿内一片旖旎,微风吹动殿内飘着的红帐,良久,男子才收云歇雨,亲手拿过衣裳,准备给璃歌穿上。

璃歌首先检查的是身体有没有事,在检查一番之后,除了身上有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宝宝,她才难受的舒了口气。

女子哗的一声扯过衣裳,随便笼在光洁白嫩的身子上,“白羽离忧,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她提起裙手,冒雨朝宫殿外面跑去。

看着浓浓大雨,白羽离忧有些担心的跟在后面,气得气急败坏的吩咐暗影,“暗影!给皇后送把纸伞去,不然她会被淋成落汤鸡的。”

“是!皇上。“暗影撑着把蓝色油纸伞,朝着女子身影追了上去。

黄衣男子痴痴望着那个背影,一看到她流泪,他就会心疼,看到她悲份,他也会心疼。她疼,他更疼,他伤害她,相当于在自己身上剜肉。

这一生从来没这么矛盾过,他不敢想象的是,他会不会爱上了他一直憎恨的女人?不然他为什么留她在宫中,不然他为什么只愿意宠幸她,其他女人再听话再漂亮,他都看不上眼,他的第一个女人是璃歌,最后一个…还是璃歌。

他应该是世界上最纯情的皇帝,只宠幸过璃歌一个女人。他就是对那些女人提不起兴趣,一靠近她们就觉得烦。

璃哥跑到半路,差点滑了一跤,她急忙稳住树干,因为下大雨,路面太滑,她则放慢速度,任大雨冲刷在她身上。

后面跟着一群奔跑的宫女太监,她们不知道会下雨,没有任何准备,再加上璃哥跑得太快,都追不到她。

快到转弯的地方,女子脚下一滑,就在快滑倒在地时,一龚黄影迅速跑到她身边,将她稳稳环在怀里,右手潇洒撑开纸伞,急切的盯着璃歌,“阿璃,你有没有事?”他此刻的关心,完全出自真心,就像在王府酸梅树下那晚一样。

璃哥赫然抬头,见白羽离忧撑着雨伞,正焦急的塑着她,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头发上滴着湿漉漉的雨水。

“你怎么来了?”他的出现,完个不按常理出牌,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出现。

“咳…”男子轻咳一声,急忙收回焦急的眼神,将璃歌扶正,再把雨伞递到她手里,“朕只是不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这么滑的路,我抱你回凤仪宫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她不是给她两颗糖就感动得痛苦流涕的人,在她心中,他一直是假惺惺的骗子。

“让朕抱你。”男子说完,猛地抱紧她,任由她在身上乱动,还是不放开手。

不一会儿,一行人迅速到达风仪宫,外面雨势也渐渐减小,男子焦急的抱紧女子,吩咐小笼包,“包子,赶紧打点热水给皇后泡澡,她才淋了雨,不能再穿这身湿衣裳,拿衣裳来,朕给她换。”

“不用了,白羽离忧,你这样很假,真的很假。别人看不出来,我看得出来,你别做戏了,你现在根本不需要做戏。全天下都是你的,你用不着做戏,回你的七彩宫去。”璃歌说完,忍不住捂住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朕才没有关心你,朕也没有做戏,朕只担心朕的龙子,要是龙子有事,朕唯你是问。”白羽离忧本想发怒,但见璃歌打了喷嚏,立即松开她,冷声说道,“别以为你很重要,在朕心中,你连个宫女都不如。”

他好心抱她回宫,怕她被雨淋湿,没想到换来的是她的驱逐和厌恶。

男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宫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璃歌才冷冷看向宫女们,“给本宫更衣,阿嚏!”

“小姐,你感冒了?天哪,冬儿,快去给娘娘愠药。”小笼包焦急的走到璃歌身边,跟着其他宫女给她更衣。

璃歌紧闭双眸,深吸口气,“希望宝宝没事,包子,我感冒,会不会对宝宝有害。”

小笼包撅着嘴,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呢,我也没怀过孕。对了小姐,刚有看皇上抱你回来,看他的表情很是担心,不像是做戏,像是真的担心你。”

“包子,你不用替他说话,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做戏想耍我罢了。”璃歌一想起白羽离忧刚才对她的粗暴,她的心就疼得厉害。

不爱她,也不要那么伤害她,他简直把她当成玩物,在她身上发泄怒气。

“不是啊娘娘,奴婢也觉得皇上很关心你,奴婢还从来没见皇上这么担心一个人,他唯一担心的只有你。”春儿一边帮璃歌穿衣,一边凑热闹的说道。

“娘娘,说不定皇上喜欢你,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绝不会靠近他,尤其是咱们皇上。皇上长得那么好看,有权有势,样样不输别人,哪个女人不妄想嫁给他?可他谁都看不上,只召娘娘你一人侍寝,就连你爹爹谋反,皇上也不怪你,还将你封为皇后,这…”

夏儿接过话,正喋喋不休的诉说,璃歌冷冷将眸子射向她,沉声道,“夏儿,不要在宫里提这些事。现在我是皇后,没人敢惹我,可一旦我失势,别人就会将这些事当成我的把柄,会存心害我。”

“是,娘娘,夏儿知错了。”夏儿屈膝跪下,向璃歌请罪。

璃歌叹了口气,“三天后就是选秀女的日子,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叫我参加,那些秀女们一定会试探我,拭我有没有威仪。你们都准备准备,怎么,都不能留了凤仪宫的脸,不能让新主子欺到咱们头上来。还有,你们别说皇上关心我之类的话,这些都是虚情假意,轻易相信,只会让自己失了心,还会招来众人的忌妒,知道吗?”

“奴婢们知道了,娘娘请沐浴吧。”

第071章为他选秀女

三日后

皇帝突出其来想选秀,各地官员立即挑选最漂亮的女子,飞奔到皇城。这天的明夏皇城极其热闹,随处可见大批车马从城门进来,马车上是衣着华贵,不华贵也要尽量打扮华贵的美人,彩云城好不热闹。

选秀女开始分为三审,过了三审的人才能晋见皇帝和皇后,璃歌站在城头,看着一群群娇艳的女子涌进皇宫,个个衣着鲜艳,打扮漂亮。

有模样水灵的,也有模样稍次点的,总之,新皇刚继位,人人都知他是美男子,当然对他趋之若鹜,人一旦长得好看,人们自然会把他往好的方向想。

以前流传在彩云城七殿下恶毒的话,观在已经没有人敢说,他即位后,还减免了赋税,军中那些老弱病残也被他谴送回家,只留下精壮有力的年轻人,当时他说的是,“这些老弱病残将士,留下来根本没用,又浪费粮食和武器,不如全部回去种地。”

就算他这样说,将士们还是感激涕零,毕竟他把那些生了病或着残了身的将士谴回家,过上安身乐业的日子,嘴上虽毒了点,可大家已经习惯。若哪天他说话不那么毒,别人会不习惯的。

本来三审不需要皇后亲自检验,可白羽离忧似乎很无聊,拉着璃歌亲自去桃。

一龙一凤走到修仪殿,还未等太监禀报,秀女们一看他们的穿着,就纷纷惊讶的瞪着他们。

皇上和皇后,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众秀女在太监的指引下,参差不齐的朝白羽离忧和璃歌跪下,因为是刚来,还没经过挑选,所以这里的女子不太懂规矩,也没调教过,有的还不知道要下跪。

“皇上生得好好看,虽然隔这么远,我还是能隐约看见他是个美男子。”

“是啊,民间有很多他的画像,他真人比画像好看多了,好英俊。”

“要是能做皇上的妃子就好了,希望老天爷保佑,让皇上看中我。”

白羽离忧目光冰冷,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坐到边上的主位上去,支使璃歌和年公公挑造。

秀女很多,足有几千位,这是一审,年公公目光挑剔,审视着每一位姑娘。他在这宫里挑了那么多年的秀女,早已精通选秀女之法。

一审,他要观察秀女们的容貌,辨听她们的嗓音,发、耳、额、眉、日、鼻、口、领、肩、背、腿、脚、音,只要有一处看着不顺眼,听着不顺耳,当场“退货”。

“娘娘,您看这个,鼻孔那么大,不符合尺寸,来人啦,将她拖出去。”年公公一看女子鼻子生得不好,照样拖出去。

璃歌瞥了那女子一眼,她其他地方都长得很好,就鼻子不好,这样也要被淘汰,可见年公公办事有多么严肃。

璃歌扫了眼众人,发观一名红衣女子模样不错,样子也算本份老实,便指着她朝年公公说道,“年公公,这女子如何?”

年公公端祥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果然厉害,一挑就挑个美人。”

说罢,他走到女子面前,“张嘴。”

女子听话张嘴,年公公一看,立即盛怒的喊道,“牙齿参差不齐,来人,将她拖出去。”

“啊,不要啊,年公公…求你了!以前我姐姐说,进宫只要给你些银子,这三审都能过的,这是我的银子,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疯子,赶紧捂住她的嘴,免得惊扰了圣驾,拖出去。”年公公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肩,璃歌也当没听到,他才擦了擦汗,悄悄凑向璃歌。

“皇后娘娘,以前…老奴是有不对,可现在您和皇上在这,老奴哪敢乱挑。”

“嗯,再看看吧。”刚才的女子长得比叶水仙还好看,竟然因为牙齿不好看被拖出去,这皇宫选秀女的要求可真严。

“这个脖子太粗,拖出去。”

“天哪,大老远就闻见一股口臭,出去!”

“娘娘,您看这个,竟然敢和您梳一样的发式,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胖子也来参选?把皇宫当什么?出去出去。”

“瞧瞧你,涂那出多胭脂,你知不知道,选秀女时所有人都不得化妆,要是因为妆容误断怎么办?来人,拖出去。”

“选秀女是选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人,你、你、还有你,你们仨,一个挖鼻孔,一个头发脏兮兮,这个更可恶,脚那么大,来人,全部拖出去。”

“这个,腿短、脖子短、尖嘴,腰圆臀肥,有点像颜公公,来人,拖出去。”

经过年公公粗略挑选,将那些难着的全部选走,剩下的只有几百位了。看着年公公认真的样子,璃歌忍不住轻笑起来,要是让她给白羽离忧选秀女,她一定选那些长得稍差的,气死他。

临近中午,开始二审,二审主要是年公公拿着尺子,量姑娘的手、臂、腰、腿、脚,再令姑娘“活动活动”凡是一处尺寸不符合要求、各部分“零件”不搭配,以及风度、仪态不佳者,一律打发回老家。

“张姑娘,左手比右手长,去外面领一百两银子,回家。”

“啊…不要啊太监公公,我左手右手一样长,不要赶我走,我要见皇上。我跋涉三大,就是为了见皇上。”女子一边哭,一边闹,还是被另外的太监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