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四王爷?

拿走小绮罗帕子,又送了一个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她的人,竟然是传说中的冷面阎罗逐冥冽?!

传说中的他不是冷酷绝情,冰冷至极吗?

流苏几乎不敢置信,虽然没有见过四王爷,但是也多次听说过他的名号了,他怎么会对一个小女孩出手相助呢?

“四哥?”逐野瞳微愣了片刻,四哥是从不会插手管别人的事情的,如今竟会在街市上出身帮助小绮罗?这…很是怪异。

“十三爷,四爷他…好吗?皇上对他…还像从前一样吗?”多海的眸中暗含着怯怯的爱意,又有着淡淡的哀伤,四哥哥是从来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的,甚至,他兴许连她的样子也忘了,只是,她没有一时一刻不在心系着他。

“多海,这些话,若有机会,你亲自问四哥吧。”逐野瞳说道。

“是,多海恭送十三爷。”

临走之时,流苏多看了多海一眼,多海也刚好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那女子的笑容好美好温柔,流苏暗暗赞赏;这女子笑容好自然,好坦率好洒脱,多海暗暗羡慕。

从将军府出来,逐野瞳撤退了所有将士,和流苏母女走在街市上。

流苏嘴巴张了好几次,但始终不好意思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说吧…”当流苏再一次张嘴的时候,逐野瞳侧过英俊的脸来说道。

“…”他原来一直在看着她呀,亏她还一直思考斗争呢,“十三爷,今天真的谢谢了,我和我的绮罗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保护过,谢谢。”流苏心里充满了感激。

“感谢便是该付出实际行动才是。”逐野瞳帅气地背着手走着,说道。

“那…我和绮罗请您到面摊吃碗面吧。”流苏打开荷包,摸了摸里面的三个铜板,说道。

“面摊?”逐野瞳一听,皱眉问道,他还从未在那种地方吃过东西。

“嗯,面摊上的面虽然比不上王府厨子做的,但是,小摊上的东西有小摊的味道,十三爷何不当作体验一次民间生活?”流苏说道。

“老板三碗面!”街边的面摊上,流苏豪气地将三个铜板放在桌上喊道。

“来咧,秦姑娘。”面摊老板很快端来三万热气腾腾的面条,熟络的打着招呼。

流苏一看那大碗面条,立即拿起筷子快乐地吃起来,好好吃啊,哈哈哈哈。

她吃着吃着,发觉只听到自己一个人吃面的呼哧呼哧声,抬起头来,顿时差点将面喷了出来,那坐在她对面的一大一小,吃相好高雅——

用筷子轻轻夹起面条,再微微张开嘴巴,将面条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再优雅地双手端起碗,喝上一口面汤。

两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整齐一致。

仿佛,他们才是一国的,而流苏来自另外一国,她很不好意思地放慢了吃面的速度。

“小绮罗,你很喜欢吃面么?”逐野瞳低头看着小绮罗问道。

“我和我娘有钱了就会来蔡伯的面摊上吃好大一碗面,面好好吃。”小绮罗一双长着十个酒窝窝的手拿着一双长长的筷子。

“你们有银子的时候,也只能吃面么?”逐野瞳一听,心头一紧。

“嗯!”小绮罗重重地点了点头,“面好好吃,吃面好开心,不过,我和娘约定好了,一个月只去吃一次,因为这样才会怀念面的味道,娘说,如果天天吃,就不会想念了,面会伤心的。”

“小绮罗有挨饿过吗?”逐野瞳听着这番话,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小绮罗垂下了头。

流苏也惭愧地看着女儿,她真是史上最失败的穿越者。

【读书了】

“以后,十三爷再也不会让小绮罗挨饿了。”逐野瞳摸了摸小绮罗的小脸蛋,又回头对流苏说,“以后,君绮罗由我十三罩着了,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拆了他的骨头,烧了他的家。”

流苏一听,一股暖流流变全身,她眼睛慢慢湿润了,“十三爷…”

“十三爷,那我娘呢?你不保护吗?”小绮罗看了看她娘,赶紧趁机说道。

“你娘…”逐野瞳看了流苏一眼,“咳…那就顺便保护了吧。”

他的耳朵根子,悄悄地红了。

“小绮罗,十三爷带你骑马去,走!”吃完面十三抱起小绮罗,一个飞身上了马。

“好哦好哦,骑马咯…”小绮罗高兴地直拍手。

“驾…”逐野瞳扬起马鞭,那马往十三王爷府的方向驰骋而去。

流苏看着,笑了,她突然觉得很满足,但是——

“喂,停下,你们把我一个人丢下,我怎么回去啊…”

“哈哈…你不替本王想到要送的礼品,不准回王府!哈哈…”逐野瞳爽朗的笑声传来。

“娘,加油…”小家伙有马骑,又吃了面,快乐地把娘都忘了。

太子太傅魏德水奉了十三王爷逐野瞳的命令前来十三王爷府教小绮罗念书。

魏太傅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严肃,手中拿着一把厚厚的戒尺。

小绮罗乖乖端坐在前面的桌椅上,坐得笔直,双手叠在一起放在桌上,看着眼前这个威严的老人,他雪白的长髯带着弧线流泻到襟口,汇成一个整齐的尖尖。

“咳…”魏太傅咳嗽一声,这声把他几十年的威严都咳出来了。

流苏站在门外边,不禁暗自为女儿担心。

她一早听逐野瞳说了,魏太傅手中这把戒尺与别的戒尺不同,她是用金糅合了银,又糅合了铁打造的,,边缘特别锋利,所以打起人来也特别疼。据说这把戒尺是先帝爷御赐的,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中间打苍蝇云云。

太子逐尧煌六岁那年有一次少交了魏太傅一次课业,结果手心都被打红打肿了。

虽然如此,但是魏太傅依然深得太子逐尧煌敬重。

“以前读过书吗?”在和小绮罗互看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魏太傅终于说话了。

流苏吁了口气,其实,她见这老人家那么久没说话,瞪着一双眼珠子,心里还默默地怕他…去了呢。

“读过论语,读过三字经,读过弟子规。”小绮罗回答道,神态非常认真,小屁股紧紧贴在凳子上坐着,背也挺得直直的。。

她可爱甜美的样子和严肃古板的魏太傅形成截然相反的两道风景线。

“那老夫就先来考考你。”魏太傅捋了捋胡子,拿着戒尺站了起来,说道。

“好的。”小绮罗初生牛犊不怕虎。

【去趟四爷府】

“ 以德报怨,何如?”

魏太傅摇晃着脑袋,将《论语 宪问》拿来考绮罗,问完之后,便将戒尺伸长一些,随时准备打下去。

流苏在外面看着,真担心女儿没回答好,被这魏太傅一尺子打下来,这得多疼啊。

如果对论语不熟悉的人,是不能好好回答这一句的。

小绮罗偏着脑袋看着魏太傅的脸,眨了眨眼睛,说道——

“您刚才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孔子的一个弟子问他说:师傅,别人打我了,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对他好,用我的道德和教养羞死他,让他悔悟,好不好?孔子就说了,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可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抱怨”,如果有他人有负于你,对不起你了,你可以用你的正直耿介去对待这件事,而不是一味地忍让…孔老夫子其实并不是提倡以德抱怨,而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魏太傅一听,手中的戒尺刷的收了回去。

风流的白胡须,飘啊飘,眼中闪烁着第一次教太子读书时才有的光芒。

“哈哈哈…今儿收获不小…”

“十三爷,您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

流苏正要为女儿的表现拍手鼓掌的时候,逐野瞳爽朗的笑声夹杂着左穆的笑声传过来。

她回头一看,只见逐野瞳一身白色的骑马装,利落干净,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

再看看他的手上,拎着两只流血的灰毛野兔,流苏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好想吐啊。

逐野瞳恰好看到了她,当即俊眉一皱——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回十三爷,我在看绮罗读书,呕~~~”好昏,流苏患有轻微的晕血症。

逐野瞳看了看手中的兔子,又看了看她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问道,“你怕血?”语气诡异,表情更是让秦流苏感到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太了解他这种表情所代表的意义了。

“我…我才不怕…”她知道,要是说怕,逐野瞳一准要捉弄她,于是连忙装作不害怕的样子,脸上还露出僵硬的笑容,“这血的味道,真…真新鲜。”

“哦?”逐野瞳拎着兔子,朝流苏走过来,流苏好想转身就跑,但是她还是拼命用力努力地硬撑着——

“呵呵,看着两只血淋淋的小兔子,多可爱呀。”

终于,逐野瞳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站定了,一手将兔子举了起来,说道,“那么,你就跑一趟,将这两只可爱的血淋淋的小兔子亲自送到四王爷府去本王四哥吧。左穆,走,随本王看绮罗读书去。哈哈哈…”逐野瞳将两只兔子往秦流苏怀里一扔,哈哈大笑着往学堂里去了。

流苏气极了,“这个家伙,真是的,才刚刚觉得他好一点,又开始欺负人,哼!就不能让我对你的好感维持地久一点吗?”

可是——她又想到。

“四王爷救过绮罗一次,我趁此机会去感谢一下,也好啊,算了,便宜逐野瞳了。”

“秦姑娘,十三爷送给四爷的任何东西,奴才们都不敢拿,需要亲自送到四爷手中才行。”四爷府的管家看着苍白着脸抱着两只兔子的秦流苏说道。

“…这…这是什么规矩?”

“这是四爷的规矩。”

“…”晕倒,“那四爷现在在哪里?”

“四爷在…他的寝宫…”奴才的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

【何时进府的】

云罗帐内,春光旖旎。

偌大的雕花床丄铺着柔软的兽皮,温暖而舒适,如烟坐在床头,脸上有羞涩的红晕。

她心中默想,太好了,四爷从来不会再一个月内召同一个人侍寝,而她,这个月却已经是第二次踏入这如馨苑了,看来,四爷是要将她扶正了吧。

可是,四爷没有出声,她始终不敢抬头,不敢正视那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冰冷眸子。

逐冥冽赤着上半身,斜躺在床丄,他的身上有好几道狰狞的伤疤,可是这反而增添了更多粗犷的男人味和骇人的戾气。

他的眼中流露出漠视一切的神情,仿佛天下苍生在他眼中皆不过草芥,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被他放在眼里的。

如烟的手紧握着床单,苍白的如同纸张。

“过来。”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是。”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如烟怯怯地靠了过去。

逐冥冽伸出一双大掌,抚摸着如烟的脸,非常难得的随口问道,“何时进府的?”

如烟一听,原本雀跃的心,猛然从云端坠入低谷,眸子里蓄上了水汽——

“贱妾本月已被王爷召过一次了。”

呵呵,自作多情了不是,无情的冷面阎罗逐冥冽怎么可能会一个月内召她两次,而这次召了,只因他已忘记曾经和她在同一张床丄**过。

她该庆幸有了两次机会,还是该哭泣她在他心中的渺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记得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他细心呵护?

若有生之年,能得到冷面阎罗的垂爱,死也无憾了吧。

逐冥冽将她一把扯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和疼爱地进入了她的身子,揭开她的衣带,大手在她的身上**,猛然一挥手,她的衣裳化作碎片飞向半空。

【谁也不准动这帕子】

即便除了冷漠,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意,她的意识还是很快被摧毁,软软地融化在他霸道的怀里。

他狂野而冷漠,眸中没有一丝情感,汗水划过他身上那些伤疤,魅惑无比。

她伸出修长洁白的玉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迎合着他的需要。

口申口今声,粗重的喘息声,在帐内响起,令人耳红心跳。

良久之后,一切停住了。

帐内,暧昧无限。

逐冥冽利落无情地下榻,扯过一旁那选黑色的袍子披在身上,他便是如罂粟一般的男人,多看一眼,只怕会就此沉沦。

如烟痴迷地看着他,幻想着,哪次欢愉过后,他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突然,她不经意间看到床头逐冥冽的朝服上,齐整地放着一条白底小印花的帕子,这帕子一看便知是女儿家之物,她顿时愣了——

四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帕子,而且能与他的朝服放在一起,可见他是多么珍视它。

难道,已经有女子走入四爷的内心了么?

她是谁?

“四爷,这帕子是何人相赠的…”她好奇地伸出手,想要将那帕子拿过来仔细瞧瞧。

逐冥冽一听,猛然转身,带着强大的怒意,随手拿起桌上的银色小弯刀,朝那只指尖才刚刚触到帕子的玉手射过去——

“啊…”一声凄厉地尖叫响起,如烟那只白嫩的手生生被刀刺穿,她顿时痛得浑身痉挛,像动物一样,蜷缩成一团,颤抖不已,嘴唇和脸白到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谁也不能动这帕子!!来人…将她拖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出现在四王爷府范围之内!!”

他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然而,视线停留在帕子上时,又充满了柔情。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将床丄的如烟拖了出去。

即便那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子痛到快要死去,他却依旧云淡风轻,眼里只有那被人沾过的帕子,他将帕子放在手心,深深凝视。

四名丫鬟进了来,替他穿好了袍子。

他将那白色小印花帕子,放入了胸口的位置——

“将本王的古筝取来。”

“是,奴婢遵命。四爷,十三爷派了一个丫鬟过来,将刚刚猎得的野味送了过来…”

听到逐野瞳的名字,逐冥冽那冷峻的俊彦,才稍微舒展了一些,说道——

“让她到云霓院来…”

【就是你当街扒了十三弟的裤子?】

“秦姑娘,这边,四爷在云霓苑抚琴。你先在此候着,待琴声停了之后,再通报方可进入。”

“好的,谢谢你了。”流苏将那装着两只灰毛兔子的篮子,放在地上。

突然,一阵动人的声音从云霓苑中悠悠地传来,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那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余音袅袅,会将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流苏立即被这琴音吸引,忍不住朝里面望过去,她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抚出此种美妙的音乐。

抬眼望去——

只见,那开满白色花瓣的梨树下,坐着一个男人,他身穿一袭玄色袍子,微低着头在抚弄手中的古筝,即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也能感觉到此男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

这样清空逍遥,空灵致远的琴音怎么会是出自这样一个冷漠男人之手?

流苏被这琴音蛊惑了,她忘记了家丁的警告,情不自禁地抬脚往云霓苑走了进去。

一直走到了逐冥冽的身边。

静静地感受这美妙的曲子—

雪白的梨花像是受到了眸中感召似的,如雪般飘落,洋洋洒洒,纷纷扬扬,好似下着一场花瓣雨,又好似一场凄美的聚散。

那花瓣飘落在两人的发间,衣袍上,一切都美到不能呼吸。

突然,曲调变转,他指尖的音符变得凄伤,琴声中带着寂寞与哀愁,还有凄厉的抗争和血流的挣扎,流苏听着听着,无端端开始觉得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接着,在高潮部分,嘎然而止。

逐冥冽抬起头来,刚好与流苏的眼神对上。

“是你!!!!!”流苏愣了,竟然是在那破房子里让她救命,又给了他银票,还当街救了小绮罗的,竟然是冷面阎罗逐冥冽?!

看着穿着一身素色丫鬟装,梳着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胸前,看起来清新俏丽的流苏,逐冥冽那张常年低温的脸上也出现了片刻的讶异——

是救过他一命的女子。

“你是十三弟派来送猎物的?”他开口,声音仿若从冰窖中冻了十年才拿出来,很难想象,刚才的琴音是出自他的手。

“…是…是的。”秦流苏很不争气地发现,身为他救命恩人的自己竟然怕他。

他站了起来,流苏立即感到一种迫人的气势,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就是你当街扒了十三弟的裤子?”他问。

“…四…四爷,不是当街扒掉十三爷的裤子,而是…那是…是一场人力无法控制的意外。”

【圣旨到】

流苏说着,咽了咽口水,偷偷抬头看了逐冥冽一眼,而他也刚好看着她,她赶紧低下了头。

这是一个极度可怕的男人,眼神犀利如刀,寒冷如冰,只消一眼,已让人觉得锋芒在背,而那面如表情的模样,仿若撒旦降临,让人不敢轻易正视。

他那玄黑色的袍子,非常整洁有气势,表情很高深,黑眸深深,没人能琢磨出他心意,好象万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每个人的想法都别想逃出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流苏暗暗吃惊,同样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逐野瞳的气质和逐冥冽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意外?”

“绝对…是意外,我不是随便扒人裤子的人。”

她怪异的说辞,令逐冥冽皱了皱眉。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随便的时候,也不会扒人裤子…不不…我的意思是…”秦流苏都紧张到语无伦次了,“我的意思是,十三爷的裤子不是我故意扒的,是我不小心摔倒的时候…的时候,扯…扯掉的。”

“你大胆子,倒是不小。”任流苏如何紧张,逐冥冽说话依旧是云淡风轻。

“不知四爷所指…何事?”

“在整个日曜王朝,敢动手打王爷的女子,恐怕只有你一个,不但打了本王,连十三弟也打了。”逐冥冽已有所指,左手抬手触过自己的左脸颊。

“这…”流苏暗想,他不会是现在想要打回来吧,他看起来力气大得很,她可禁不起他的一巴掌。

“圣旨到!四王爷接旨——”正当流苏想着该如何接话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逐月皇的太监总管李公公带着一干人等进了云霓苑。

“儿臣冥冽接旨…”逐冥冽单膝跪于地上,俯首撑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老四冥冽因剿杀前朝叛党不利,致朝廷损兵折将,即日起,将革去大内统领一职,惩至佛法寺面壁一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入锦瑟宫一步!钦赐——”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逐冥冽站起身来,接过圣旨。

“四爷,圣旨送到了,奴才这就回宫向皇上复命了。”李总管欠了欠身,说道。

“李公公,父皇是否知道本王受伤之事。”逐冥冽的话,听不出任何情感。